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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祈天盟的分部顶楼,坐着一个宿醉头疼的狼狈男子,左手着太阳,右手捧着浓咖啡皱眉,脑袋里好像有上百个辛勤的小矮人,在里头卖力的挖掘。

 祈上寒想起两天前,他一怒之下就跑到PUB去狂作乐,可是左拥右抱不但不能让他纡解怒火,反而带了个火红头发的女人上宾馆。

 就在情难抑时,她的假发掉落,出微黄的焦发,令他顿时像被浇了一头冷水般清醒过来,他丢下几近全的女人,跑到附近的酒吧喝个烂醉。

 这下子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他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偏偏那个固执的女人一再逃避,惹得他有家都归不得。

 “该死的女人,害我头疼死了。”本来头就已经够痛了,祈上寒还得要想办法摆平她。

 见门没敲被直接推开,不用说敢这么做的,除了他三个“不肖”兄弟,没人有这个胆子。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呀!我们找了你一整天了。”高赋松了一口气。

 “找我干么?”祈上寒的声音显得无力。

 “你怎么了,老大?纵过度呀!这也难怪,整整两天两夜耗在上,精力当然被榨光了。”高赋嚷嚷着。

 祈上寒捧着头低吼“闭上你的鸟嘴!”他的头痛加剧了,全怪高赋话大多。

 这时高赋才察觉老大一身酒味,衣服酸得可以酿醋。“不会吧!你醉成这样还能上马吗?”瞧他一脸“郁卒”的表现,高赋倏地恍然大悟。“你没去找女人发?”

 “找了没发,可以吗?还有说话小声点。”对于自个儿兄弟,祈上寒不怕丢脸。

 “找了没…呃!这个问题的确很麻烦。”而且好笑,老大会有这一天,天真要下红雨了。高赋忍住不笑出来。

 “想笑就笑吧!憋着太辛苦,不过笑小声点。”祈上心寒想,反正这几天,他已经不知被笑了几回。

 斑赋一得到解放令,马上大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有岔音呢!

 “够了,收敛点,我头快裂开了。”祈上心寒中责怪高赋一点分寸都拿捏不准,害他痛得不得不服一锭止痛剂。

 “刀断水水更,借酒浇愁愁更愁。可怜哦!愁没浇熄反而招来一身灾,小弟十分同情。”高赋摇头晃脑地说着风凉话。

 “少在那幸灾乐祸,你找我有什么事?”祈上寒吃了葯,头疼症状轻了不少。

 差点忘了这件事。高赋连忙道:“红发安妮从你离开后,就没有踏出书房一步。”

 “什么?”祈上寒感到头又开始疼了。“发生什么事,她为何没踏出书房一步。”

 “谁晓得,她只叫我们不要烦她,时间到了自会钻出来。”高赋觉得吉莲有够狂妄。

 昨天早上没见到她出来用早餐,他们也没多注意;中午没在餐桌上看到人,他们以为她早、午餐一并解决;没想到晚餐时刻来到,还是没见她的踪影。

 向厨房王妈询问一下,才知道她不只是错过一餐,而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害他们马上调齐人手,在四周查探有无她逃的迹象。

 照理说包括主屋及侧屋在内,四周皆围上五尺高的围墙,墙上还有导电的铁丝网,二十四小时有兄弟轮看守她的行动,不应该会出错。

 但是基于她之前出人意表的利落身手,神秘难解的背景又尚未查出,再加上她口头上常说的“老大”有多英明、厉害,令他们不得不防。

 虽然老大对她有意,但毕竟她的来历还有待商榷,是否有心要潜入祈天盟颠覆还不得而知,也怪不得他们会紧张。

 结果查了两、三个小时,他们无功而返地想回书房商议,却发现门还上锁着,所以才一时计起用内线通话,只听见到她不耐烦地丢下寥寥数句话,就胡乱的挂上电话,大家这才安了心。

 可是众人不又起了疑惑,难道她不饿吗?于是又拨了电话进去,响了三声就断讯,当时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她把电话砸了。所以他们只好找老大出马,可偏偏全市的宾馆饭店全找透还是找不到人,原来老大借酒浇愁去了。

 “有没有送饭进去?”祈上寒问,他知道门是反锁的,所以打不开。

 “老大,你昏了头,她连门锁上的铜把手都懒得碰,我们怎么送饭进去?高赋没好气地想,又不是练有仙术,可以穿墙而过。

 “怎么不早点通知我?”祈上寒觉得自己真的会被那红发妞气死,她是专门生来克他的。

 “你以为我很闲呀!可以到处去鬼混。”高赋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祈上寒随手捉起咖啡杯,一口饮尽。“你还有心思打混,万一她饿过头虚了怎么办?”他是愈想愈心惊。

 “不会吧!她看起来比你还健康。喂?老大,等一下,别走得那么快,小心头痛。”高赋提醒他。“唉!我的头。”祈上寒抱着头扶着墙慢慢走。

 “老人家常说酒多伤身呀,你看应验了吧!以后啊…”高赋喋喋不休地藉机整治他。

 “哦!我发誓要…了你那张嘴。”祈上寒被他念得头痛不已,连止痛剂葯效都失灵。

 “等你宿醉退了再说。”想到他至少有好几天难受的,高赋可一点也不用担忧。

 书房门口站了两、三个人,一筹莫展的来回走动,于仲谋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就看到他们哭丧着的脸。

 “老大还没回来吗?”于仲谋问。

 “如果回来了,哪还需要我们站在这里当门神。高赋呢?找着没。”文易虔心中犯嘀咕,老大还真会躲,不知躲到哪件裙子底下。

 “叫二哥,没大没小的小老么。”于仲谋重重地敲了文易虔头一下,他一天一夜没睡,火气也大的。

 “是,于二哥。”爱装大,他睨了于仲谋一眼。“高…三哥搞不好陪老大一起醉卧美人膝,笑吻佳人。”文易虔边说边想,好事从不找他作陪。

 “小孩子有耳无嘴,阿赋才不是那种人。心秋,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言语。”于仲谋有些埋怨他不会看场合放矢。

 “他去寻作乐与我何干,只要不忘把盟主找回来。”江心秋外表冷静,但心湖多少受了点冲击。

 她是爱着高赋,可是身份阶级不同,使她不敢奢望。高赋乃是下任长老的接班人,而她只是个小小分堂主,母亲是盟内帮佣的下人,而父亲是谁都不知的私生女,怎么配得上他。

 “你明知道阿赋喜欢你。”于仲谋劝说着,心想她真是个别扭的女孩,老抱着门当户对的旧思想不放。

 “属下高攀不起。”每次提及此事,她就自称属下,浑然不以平常一副女老大的NB468样。

 “算了,这是你们两个的私事,外人不宜手。”于仲谋放弃了,这种事管多了会遭人怨妒,两面不是人。

 “现在要怎么办?这么厚的门,我们又撞不破,钥匙又不知被老大摆在哪,难不成等发出尸臭呀!”文易虔直嚷着。

 “小子,你开口不能说句好话?脏死人。”于仲谋受不了他,他年岁不小,可智商从没跟着长大。

 “我同意,下次倒一点洗衣粉帮他漱漱口。”一个声音突然进来。

 “高…三哥,啊…老大,你回来了。”于仲谋闻到一股酒气呛人,心想难不成他们两人一起泡妞饮酒去了?

 “情况怎么样?人出来了没?”祈上寒劈头就问吉莲的情形。

 “无声无息。”文易虔自以为幽默的说词引来白眼。

 “少搞噱头。”于仲谋怒斥了一声。“老大!她还没有出来,你想会不会有事?”他觉得活着的吉莲比较有热闹可看。

 祈上寒言不由衷地说:“饿个两天死不了人。”接着他又紧张的吩咐“心秋,到我房间把衣柜下抽屉里的钥匙拿来。”

 “是。”江心秋应了一声后离开。

 不一会儿,祈上寒拿钥匙开了门,就瞧见吉莲背对着众人盯着荧幕,眼神专注到没注意有人进来。

 祈上寒正想发脾气大吼时,忽然听到她说:“是呀!老大。他们的财务进出好奇怪哦!好像有人偷吃油却没抹嘴。”

 她的话令众人惊讶得面面相觑,并不是因为听见内部出了问题,而是看到她用着非常细小的红褐色发夹通话器和对方闲聊。而这样的通话器以台湾时下的科技,还没引进这么高深的技术,也难怪他们咋舌。

 “别提了,好丑哦,那只臭狼早八百年就脚愈出任务去了,我还包得像粽。”吉莲觉得自己真丢脸。

 “老大,我欠祈天盟一份人情,你就帮我一次好吗?虽然你已经半退休退出组织了…嗯!老大,谢谢。哦!对了,你真的打算让你那一半等到二月二十九才结婚吗?”

 二月二十九?那不是永远结不了婚。众人狐疑着。

 “好歹你也看在人家爱了你二十几年,别再‮磨折‬他…什么!当然你是我最亲爱的老大。不过,我同情他。”吉莲继续说道。

 亲爱的老大?其他的话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一句令祁上寒难以忍受。“和情郎诉情啊?”他不悦地想,就算这老大快要结婚也不行。

 “老大,收线。”吉莲在发夹上按了一下,发夹弹回原位,别在发际。“偷听别人谈话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她不悦地说。

 “不道德?我可是正大光明的站在这里听,而这里正巧是‘我’的书房。”祈上寒以经已经笑不出来了。

 她看看他身后一排站开的兄弟。“怎么,人家杀上门来寻仇啦?怎么个个脸色都凝重的如丧考妣。”

 “你刚说我们盟内出了内?”于仲谋比较关心这一件事。

 “有可能,你们里面有人挪用不少款项却没下文,这点,我们老大明天会给我正确的讯息。”吉莲说明情况。

 “你们老大可真神,一边谈恋爱,一边替你还人情。”祈上寒的干醋已经酸得可以装瓶出售,而且保证是百分之百纯醋。

 “本来可以更快,可惜她那一半不许她离开。”她还可以听到周恩杰的抱怨声从通话器中传来。

 “人家都死会了,你还拿‘他’当‘偶像’。”光听她语气中的崇拜,祈上寒就忍不住要损贬她老大一下。

 吉莲用很奇怪的眼睛瞟他。“有差别吗?有人崇拜神祗,有人追逐名人,结过婚的人不能当偶像?”

 “他在吃醋啦!”高赋的失笑声从一旁响起。

 “高赋,摸摸你的下巴还在不在。”祈上寒威胁地握紧拳头,伸出食指指着他。

 斑赋只好笑笑地闭上嘴。

 吃醋!苞狐狸老大?“哈…你不要害我笑破肚皮好不好,我跟她?她肯我还想逃呢?”吉莲心想,这真是今年度笑话一则。

 “你不是很…喜欢‘他’?‘他’是你的偶像。”看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祈上寒反而开始不确定自己之前所思。

 “那是…呵…两回事,明天你见着她的面就清楚了。呵…真亏你的想像力太旺盛。”吉莲觉得这真是太…太好笑了。

 “对不起,一下嘴。你那个是…通讯器吧!”于仲谋对它有高度兴趣。

 “这个嘛,好吧!我干脆告诉你们,它不只通讯器,还可以充当追踪器及窃婷器。”

 “奇妙的,哪里可买得到?”他看那小玩意顶好用的。

 吉莲摇摇头。“全世界只有五只,不,是六只,它是私人专属的小东西。”现在拥有者多了火鹰平野正次。

 “我可以看一下吗?”研究新科技是于仲谋的嗜好。

 “很抱歉,我说过它是私人专属,完全依照个人磁场、声控而量身订造。”她只能言尽于此,毕竟这是属于研究上的机密。

 “你到底是谁?”普通人不可能有此装配,祈上寒再一次提出疑问。

 看到大家急切的目光凝聚,她叹了一口气,该要来的避也避不掉,谁叫自已被人当场逮个正着。

 “吉莲·莫非特。”她莞尔地再提一次自己的本名,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当面唤过这个名字。

 “你不是‮察警‬,这点你以前提过,更没混帮派,难道你是…情报员?”拿薪水的白领阶级,为全世界…祈上寒不想起来,而且愈想愈有可能,因为吉莲的身手及临场反应皆属上乘,遇事不慌乱,冷静果绝不畏强虏。

 “情报员?他们只是前置作业,我的身份比他们高多了。等等,不要再发问了,我最多只能言尽于此。”吉莲制止他的发问。

 “为什么不能多说?”他想知道她的一切,最好包括家谱和友摘录。

 “身份特殊。我知道你们出价上千万美金追查我的下落,而我这个脑袋也只值一千万,不过币值是英磅。”她宣布自己的身价,不过他们狐狸老大的身价更高…三亿英磅外加一亿法郎,美金则不只这数。

 “一千万…英磅!”好吓人的数目,祈上寒不咋舌。

 “好了,没问题吧!我要继续工作。”她转了回去,准备未完的程式。

 “等一下,你两天两夜不吃不睡就为了搞这玩意?”现在电脑已列入他的头号敌人之一。

 吉莲不以为意地说:“才两天呀!以前跟随我老大时,三、四天不吃不睡是常事。”毕竟人命关天,迟个一两分都是遗憾。

 “‘他’这么待你,你还当‘他’是偶像,你犯呀!”想到她居然曾经三、四天没进食,祈上寒不由得心疼。

 “请你尊重点,少做人身攻击,一切都是为了达成任务。”她说他是莽夫还不承认,真是不懂礼貌。

 “我命令你停止工作。”他霸道地说。

 又来了,命令。吉莲真想一拳揍醒他。“我不是你的手下,你大概忘了。”

 “反正你给我去吃饭,吃完饭上休息。”休息很好地提议。祈上寒自的点点头。

 “休想,除非我完成它。”比顽强,她可是灭不了种的老鼠。

 “是吗?”他直接拔掉头。“现在不用了。”

 “你这个大笨蛋!我花了两天两夜的心血。”好可惜哟!幸好大部分她早已存档。

 “我只看到瘦得皮包骨的猫熊。”这次他不再客气,直接将她扛上肩走下楼。

 “放我下来,莽夫。”吉莲奋力地挣扎。

 祈上寒拍拍她的部大笑。“乖一点,小红发。”

 “老大好鲁哦!真像莽夫。”文易虔颇为同情吉莲。

 “同感。”其他两位兄弟各搭着他的肩说道。

 “盟主会很辛苦。”江心秋觉得祈上寒更可怜。

 而一路叫嚣的吉莲下定决心,明天她一定要去找那个痴情女子“聊一聊”把烫手山芋扔掉,免得自已被莽夫给生入腹。

 明天,她一定要他好看,绝对!

 “君解花胜人,人会去花近;寄语落花风,莫吹花落尽。作胜花妆,从郎索红粉;郎有惜‮心花‬,勿负花枝。”站在文兰面前的天若雪,落落寡着丁十六娘的诗句,她与花齐媚,胜花七分容。

 愁上眉心锁轻颦,她纤指无心的撕扯一瓣瓣兰花雪瓣,地碎落的花瓣雨,只剩下一枝枝梗枝零落的凋存着,在哀悼自己的早残。

 “啧啧啧!可惜了这些高贵清雅的兰花。”这几株稀有的名贵兰种,价值可不菲。吉莲为这些名兰惋惜。

 遽然被瞧见窘状,天若雪有些手足无措地怔在原处,手中还拿着摧花证据,笨拙得往身后藏。

 “你怎么…来了,你的脚不要紧吧?”她觉得吉莲好勇敢,一只脚还能跛着走。

 “一点小问题,碍不了事。”吉莲大方地拍拍左脚,表示没什么。

 “你来赏兰吗?这里每一株南花都是我亲自培养栽育的。”惟有提到这一点,天若雪的脸上才散发少许自信的光彩。

 “株株柔媚动人,幽雅清芳,如同它的主人。”

 “你太客气了。”天若雪害羞地笑笑。“祈大哥没陪你过来?”她的眼中有着期待。

 “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保姆看管。”吉莲潇洒地扬扬脑后的辫子。

 她回想昨夜用了膳,连澡都没洗就被扔上,祈上寒还怕她趁夜偷溜,一整晚强横的用手臂箍紧她,半刻都不曾放松,害她想翻个身都不行。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的警戒心降到最低,她才发挥平敏锐的训练成果,悄悄摆他的桎梏溜下,实行计划中的行动。

 她知道天若雪的作息习惯,清晨一定早起至胜雪园的玻璃花房,修剪及整理花卉,所以她一下楼就直往胜雪园“。”

 说一点也不为过,她像兔子一样单脚跳,跳累了用双手撑着墙壁和栏杆,一路呀晃着,可真是艰苦。

 “可是祈大哥不是不准你离开他的视线?”天若雪想起祈上寒说的理由是就近看管,但是她看得出事有蹊跷。祈天盟内人手济济,随便找几个大男人就足以监控吉莲,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何况他们两人还同处一室,教她怎能不忧心。

 “不准!谁甩他,莽夫一个。”吉莲觉得祈上寒的个性就像她的红发,没得改了。

 “你为什么要叫祈大哥莽夫?他只是个性冷峻了点。”天若雪认为他是一盟之主,作风强硬是应该的。

 “你的说法真含蓄,原谅我不能附和你的想法,在我的心目中,他是十足纯金的莽夫。”吉莲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不喜欢祈大哥?”这是天若雪私心的期望。她知道祈大哥为人是暴躁易怒点,但做人不失公平正直,他狂傲不羁的豪情气魄,以及瘦高的出色外貌,总是赢得不少女的注目,进而恋。

 “你是担心我会拐了你的祈大哥不成?”吉莲有些心虚地觉得逗单纯的女孩,实在有失厚道。

 “你说得哪话,祈大哥…又不是我的。”天若雪心慌地捏碎藏在手心的花瓣儿。

 “不会吗?你知道我昨天睡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好温暖、好窝心哦!那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我…”吉莲感到算计人的感觉太美妙了,难怪狐狸老大乐此不疲“息的呼吸声和猛烈的心跳声撞击着我,让我无法挣脱而宣告投降。”她继续说道,心想够暧昧了吧!

 她回想昨夜的情形的确有息的呼吸声和猛烈的心跳声,只是过程火爆,是标准的驯悍记,最后她在顽强的搏战下屈于落败地位,只有任人宰割。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一幕男女爱的情戏,在天若雪眼前浮现。

 吉莲看她眼眶红了,暗道有进展,继续努力。“我是想你若不喜欢他,我就替你接管他,反正我目前缺个暖被的男人。”她说得很惬意,好像祈上寒是凑数的。

 天若雪忍着不落泪。“你…爱…爱他吗?”她感到心好痛,痛到无法承受。

 “什么爱不爱,我们西方女子又不是你们东方女子,把贞节看成生命,对我们而言是生活调剂品。”吉莲是谈过几次恋爱,可是都无疾而终,毕竟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三天两头找不着人,所以…好聚好散是她对爱情的看法。

 “生活调剂品?你把祈大哥当成生活调剂品?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他”太过分了!一激动,天若雪都忘了要哭泣,双手握成拳头。

 “及时行乐有何不对,他未娶我未嫁,谁管得着。”吉莲无所谓地耸耸肩头。

 “你这种态度会伤到祈大哥的。”天若雪看得出祈上寒对待她的方式有私人情悖渗入。

 吉莲不在意地嗤鼻笑。“可笑,他那么大的个子,谁奈得了他,又不是自找死路。”她在想不知他和隐狼谁的力量强?

 “我不许你伤害祈大哥。”天若雪嘴微嘟,手臂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很好,有进步,就是这样把潜能发挥出来。吉莲在心里为她打气。“你用什么方法不许?而且,你好像也没有这个资格哦!”吉莲觉得有点小子的女人最可爱。

 “我…我算是他的…他的妹妹。”她多想说是情人或是子。

 吉莲不客气地放声嘲笑她。“算是?就算你是他的亲妹妹也无权管他玩女人,何况你只是寄人篱下的小甭女。”吉莲看过她的资料,上面可写得一清二楚。

 天若雪闻言,脸色马上刷白。

 躲在花柱后聆听她们谈话的江心秋,气愤得想冲出来替她教训吉莲,但被随后而至的高赋拉住。

 “听听她最终的目的为何?不要轻举妄动。”吉莲的话让他听得也很不舒服。

 “她说得太毒了。”江心秋心想,温室的白兰哪斗得过野地蔷薇。

 “我知道,我们静观其变。”高赋的手从背后绕到她下环着,眼睛注视着两女之争。

 吉莲知道攻击是最佳的战斗方式。“瞧你长得还不错,可惜动不动就生病晕倒的,男人最不屑照顾这种女人。”

 “我的…体质本…本来…就…”眼泪已止不住泻,天若雪难过的捂着脸,跌坐在花上。

 “不要说这种好笑的故事来蒙人,我们老大常说一句话,我能我一定能。先天体质不好,可以靠后天运动养好。”吉莲的语气缓了下来。

 “运动!”天若雪有些讶异,她从没听过这种说词。

 “以前我父亲因工作关系,必须到各地旅行,所以我常藉着‮体身‬不适来留住他,后来反而拖垮了原本健康的身子,更留不住案亲的脚步。在偶然的机遇下,我遇到了一位充自信、好胜的女孩,于是原本孱弱得令人不敢碰触的我,就变成现在的我。”吉莲感慨地想,不然她一辈子得活在象牙塔里,就像天若雪现在的境遇。

 “真的?我也可以变得和你一样健康。”天若雪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得在葯罐中度过。

 “事在人为。不过你的意志那么薄弱,能够持之以恒吗?”吉莲一脸不信任的斜眼瞧着她。

 “你可以我就可以。”天若雪不服输的口出豪语。

 “你可别好得太快,来跟我抢男人,尤其是你长得上相的。”吉莲故意佯装有些担心。

 “我不会把祈大哥让给你这个存心害他受伤的女人。”她心想自己一定要健康起来。

 “千万别说大话,你胆小得连只老鼠都怕,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祈天盟盟主呢?还是让给我玩玩吧!”吉莲故意奚落她。

 爱使她坚强。天若雪坚定地说:“你才配不上祈大哥,我不但要健康起来,还要把自己变得勇敢点。”

 “是吗?可惜你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告诉你,男人的,就爱呛辣蔷薇型,畏缩的小处女是成不了气候。”

 “我…我…”天若雪还是怕他,可是为了获得祈上寒的心,她杆的说:“我不怕他。”

 “很好,你最好看紧点,不要给我机会拐走他。”吉莲角有条极为细小的笑纹,满意地往上勾,除非仔细看,否则是很难察觉。

 “我不会让你得逞。”天若雪不服气地想,祈大哥值得比她更好的女人。

 “不错,勇气可佳,我等着你发芽茁壮,不过速度可得快,不然就没得吃了。”吉莲觉得钓鱼的乐趣在鱼上勾拉线时。

 “你才不会成功。”她不能输给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这是为了祈大哥的终身幸福。

 “哦!志气不小,希…”这时通讯器发出振动声,吉莲轻弹了一下,以耳语的声音问:“寻鼠。你是…老大,你来了。好,我马上和你会合。”她看目的达到了,就不打算逗留。“小朋友,可别输得太难看。”她大笑着离开。

 天若雪对着她的背,挥动着小手。“我不会输的。”

 花柱后的高赋出欣慰的笑容。“她真敢,一次摆平咱们盟内最教人头疼的人物。”

 “她真的很不简单,可以起雪儿的斗志。”江心秋崇拜地说道。

 他摇摇头“不过可苦了咱们老大,她这一着棋摆明要玩死他。”居然还暗示雪儿要着老大。

 她拍掉他蠢动的手。“以前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是坏男人只爱坏女人,所以我赞同她的话。”

 “什么话?”吉莲说了不少话,高赋不知道江心秋是指哪句。

 “男人犯。”她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喂!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可不承认。

 “不是吗?像盟主身边有个可人温柔的小白花不要,却上多刺的野蔷薇,甘心放低身段去合她,不就是自我作践自己?”江心秋用了吉莲的话作比喻。

 “这…这个嘛!”高赋难以反驳,而且心里也同意她说得倒是不假,男人还真犯,可是他绝对不会点头,但是也不敢出言指责她不是,谁教自己爱上她。唉,犯嘛!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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