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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卖身的姑娘名字叫做苏怡萱,在双方坚持、互相退一步之后决定,他们在这镇上的这段时间,她就充当静儿的丫环,顺便教导静儿一些为人处世之道。

 今天已经是市集的最后一天,关书彤领着静儿赶着最后一天大采购,不料才刚出门,苏怡萱就说话了。

 “不行,静儿小姐,不可以当街拉男人的手,就算是公子也不行。”她上前拉开两人相握的手,扶着静儿走在关书彤身后。

 必书彤愣愣的看着突然空了的手,心里有点不悦,不过他来不及发表意见,有人又开口了。

 “为什么不行?人那么多,万一走失了怎么办?”静儿不喜欢走在他后面,她喜欢两人走在一起,她也喜欢他牵着她的手的感觉。

 “男女授受不亲,夫间在外头都不可以有这种举动,更何况小姐您和公子根本毫无名分。”

 “苏姑娘,无妨的,我们不在乎…”关书彤一方面不忍心看见傻丫头不开心,一方面是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样,所以打算和苏怡萱沟通一下,可话都还没说完,便被她打断。

 “公子,是您要奴家教导小姐,所以请您不要干涉,可以吗?”

 必书彤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口。

 “算了,我不逛了。”静儿不高兴的噘嘴,转身奔回客栈。

 “傻丫头!”关书彤追了上去,留下苏怡萱在街上,一双美却冷淡的瞳眸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久久之后,才迈开步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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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膳时要细嚼慢咽,嚼东西的时候嘴巴一定要闭着,不可齿,不可出声,喝汤也绝对不可以有声音…”

 一顿饭吃下来,自从下山后,静儿第一次食不下咽、食不知味。

 “算了,我不吃了!”她放下碗筷转身上楼,一张小脸已经见不到笑容了。

 必书彤静静的望着她落寞的背影,不豫的瞪向冷眼看着他的苏怡萱。

 “公子有话要对奴家说?”她淡淡的开口。

 “既然你懂那么多规矩礼数,似乎也谨守着这些规矩和礼数,那么你应该没忘了,我除了要你提点静儿的一些处世观念之外,还要你做她的贴身丫环吧?”关书彤扬着“笑书生”的招牌笑容,望着稳坐在他对面的苏怡萱。

 “奴家没忘。”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苏恰查一凛,旋即道:“静儿姑娘心情不好,我以为她大概会想要独处。不过如果公子认为奴家不对,那奴家立即上楼去服侍静儿姑娘。”

 “不必了,我有话跟你说。”关书彤阻止她。

 “公子请说。”

 他沉地望着她。“你为什么执意要跟着我们?”

 “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家是为了报恩啊!”“报恩?可为什么我倒觉得像是寻仇呢?”关书彤笑说。

 “公子真是爱说笑,这话奴家怎担待得起!”

 “算了,不管是报恩也好,寻仇也罢,就到此为止。”他突然道,眼神一膘,状似无意的望了一眼客栈角落的两个客人,再换个方向,又看了另一个客人一眼。“公子不是跟奴家说好,你们在镇上的时间,就由奴家跟着?今天不过是第二天,为什么公子就…”“没错,我是说过在这段时间就让你跟着我们。”幸好她办理母亲的丧事花了几天的时间,否则傻丫头受的,可就不只这些了。

 “那公子方才所言又是何意?”

 他缓缓的一笑“意思就是我们要离开了。”

 **

 来到静儿的房前,关书彤敲门,没多久传来静儿闷闷的回应声:“是呆头就进来,不是的话就走开。”

 对身后闷声的窃笑当作没听到,关书彤陷入为难,虽然知道傻丫头说的呆头就是指他,但是这一进去,不是摆明的告诉身后的人,他承认自己是呆头了吗?

 只犹豫了一下,他便推门而入。唉!肯定要被笑话一辈子了!

 他将他特意端上来的午膳放在桌上,示意身后的人随意坐,便走到屏风后,看见门头盖着被子的静儿。

 “傻丫头,还不高兴吗?’他坐到沿,将被子掀开,出她蜷缩的身子。

 静儿睐他一眼,又闷闷的转过身不睬他。

 “别气了,你刚刚肯定没吃,我帮你带了一些上来,过来吃吧!”

 “吃不下。”

 “傻丫头,苏姑娘已经离开了。”看来短短的两天不到,对傻丫头来说,却已经受够了。

 静儿讶异的坐起身。“为什么离开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受教,所以她气走了?”

 “你不用担心,是我要她离开的。”这傻丫头,自己委屈得要命,却还担心自己的态度伤了人,真是傻得可以。

 “你要她离开?为什么?”

 “因为我不忍心看你受委屈啊!”张着嘴,静儿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即黯然的垂下脸。

 “怎么了?”关书彤伸出手,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关心的审视着她写心事的脸蛋,这傻丫头在烦恼什么?

 “呆头,我是不是很糟糕啊?我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不对,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丢脸?”其实被苏怡萱这一搅和…哦,是教导,她心里涌起深深的自卑,不说和他人比,就单单和苏怡萱一比,就能发现她们两个真的差太多了,人家虽出身贫寒,却有着高贵的举止。她却像个野丫头似的…

 “呵呵…傻丫头,你一点都不糟糕,我还祈祷你能永远保持现在这个模样,千万不要变成像苏姑娘那样的人。”

 “为什么?山下人不是都喜欢她那种端庄贤淑的样子吗?”

 “那可不一定,我就不喜欢。”

 “真的!”静儿黯淡的小脸一亮。

 “对啊,不仅不喜欢,还避之唯恐不及呢!如果你真变成那个样子,我可能就会离你远远的喽!”他对她眨眨眼,看着她笑开的脸,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太好了,看来她已经‮挂不‬意了。呵…他就喜欢傻丫头这点,个性开朗活泼,烦心事不会恼太久,和这样的人生活才轻松嘛!

 “傻丫头,想开了就过来吃饭,我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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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们两个都会来,我真是感动啊!”入了夜,待静儿睡下,三个男人围坐在关书彤房里,撇开闲杂人等之后,关书彤笑望着金洛风和司徒庭。

 “有好玩的事,不来凑热闹太对不起自己了,你说是吧,寒涛,更何况还能一睹今年新科武状元的风采,值回票价了。”

 “没错,尤其又能看见堂堂笑书生被人称做呆头,更是不虚此行了。”金洛风笑道。

 “得了,就知道你们不会放过取笑我的机会。”关书彤认命的叹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和龚宴平同时抵达的?我本来以为他会比你们先到。”毕竟奉了圣命,他应该会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以天数算,他也的确如此,只是两个好友也同时出现令他感到意外。

 “当然是怕慢了一步,没赶上热闹,反而得替你收尸,那多不划算啊!”司徒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哼!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关书彤轻哼,两个人又准备开始斗嘴了。

 “你的嘴也吐不出象牙来啊!”司徒庭凉凉的说。

 “好了,你们两个别斗了。”金洛风照例又当了调停,这两个家伙,碰面不斗嘴就活不下去似的。“书彤,你当了王爷了?”今儿个下午一见面,龚宴平便称他为王爷,让他们都吓了一跳,却碍于场面,不好当场发问,只好忍到现在了。

 “唉!”关书彤无奈的一叹。

 司徒庭讶异的问:“原来是真的啊!你怎么会突然想不开啊?”

 “你以为我爱啊!要不是皇上那家伙威胁我,我哪会乖乖就范!”

 “皇上威胁你?怎么?他要抄你九族啊?”

 金治风缓缓的说:“除非皇上打算连自己都砍了。”

 “他是威胁我,要给我和希翎公主赐婚。”

 “赐婚!哇哈哈!你也要当驸马爷了,真是家传啊!”“我告诉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当什么驸马爷!”

 “嘿嘿,难说喔!天下事是没有绝对的,你愈是排斥,就愈会走上那条路。”

 必书彤发誓“那我宁愿死!”

 “我想皇上应该是说着玩的。”金洛风分析道,书彤和皇上两表兄弟感情不错,应该不会不顾书彤的意愿才对。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就算我仗着和皇上的感情好,可伴君如伴虎,难保当这头虎想咬人的时候,我不会就刚好在他身边吧!”

 “说的也对。”

 “别谈这个了,童云还好吧?”关书彤问。

 谈到子,金洛风出一个幸福的笑容。“一切无恙,现下金家一切几乎都由她发落,她是如鱼得水,快活得很。”

 “就是啊!本来童云也要跟来的,要不是我发现她怀了身孕,现在你就不只见到我们两个了。”司徒庭端着酒杯缓缓的啜一口美酒。

 “童云怀孕了!哈哈!好个寒涛,你的动作还真快啊!”关书彤捶了一下金洛风的肩,着实替好友开心。

 “她气死了,要不是着,她哪会安分待在家里。”金洛风又叹又摇头,可是他的神情和语气却又明显的充爱宠与幸福。

 “有个相爱的伴侣真好。”关书彤突然感叹的说。

 金洛风和司徒庭对望一眼,出了一抹贼笑。

 “照我们看,你应该也不错啊!‘呆头’。”司徒庭笑谑。

 “嗯,傻丫头配上呆头,真是天造地设。”金洛风也戏谑地说。

 “别胡说八道了,我和傻丫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关书彤否认。虽然他曾经失控过一次,吻了傻丫头,但是那只是一时失控,他们之间还谈不上什么爱不爱的问题吧?

 金洛风和司徒庭讶异的相识一眼,敢情这小子还没开窍,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

 嘿嘿!这就好玩了。

 心照不宣的两人似乎在无语间达成了某种共识,扬起的笑容让关书彤头皮发麻。

 “你们干嘛啊?笑得那么诡异!”该不会要算计他什么吧?他战战兢兢的瞪着他们。

 “没有,没事。”司徒庭笑道。

 “你别多心了,书彤。对了,以后我们该怎么称呼你的傻丫头呢?我们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总不能我们也叫她傻丫头吧?”金洛风连忙转移话题。

 必书彤仍不放心的看着他们的笑脸,他真的感觉到他们似乎算计着他什么,可是…

 算了,自己当心点就行了。

 “她叫静儿。”他们当然不可以叫她傻丫头,傻丫头只有他能叫。

 “姓啥呢?”司徒庭问。

 “嘎?姓啥?”关书彤一愣,对啊!傻丫头姓啥?

 “不会吧?你竟然不知道你的傻丫头姓啥!”两人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

 懊恼的瞪着他们,关书彤说不出反驳的话,什么嘛?姓啥又不重要,他只是忘了问罢了!

 **

 看来他不只忘了问她姓啥,同时也忘了告诉她自己的姓名,这是在隔天早上静儿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引来好友一阵大笑之后,他才想到的。

 “唉,他们为什么叫你书僮?你是他们的书僮吗?”静儿在听过他们称他无数次“书僮’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

 唉!不管以前司徒叫他多少次书僮,他倒是第一次怨叹爹娘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我的天啊!真不愧是傻丫头对上呆头,简直是一对宝。”

 司徒庭笑得差点跌下椅子,金洛风也又笑又叹的摇着头。就连老是一本正经、谨守着上下之分的龚宴平,也微微扯开了嘴角。

 “静儿姑娘,你该不会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吧!”金洛风实在很难相信有人会这么迷糊,就算有,也不应该是关书彤啊!

 “叫我静儿就行了,叫静儿姑娘,我会想到苏姑娘的。”静儿皱皱鼻子,斜眼睐了关书彤一眼。“他又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我当然不知道。”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姓关,名书彤…”关书彤还没自我介绍完,就让静儿的窃笑声给打断了。“有这么好笑吗?”他实在很想变脸,但是看她开心的样子,就忍不住苞着扬着嘴角,无奈的说。

 “你怎么会叫书僮咧?难道是你爹娘希望你当个书僮,所以才给你取名叫书僮?”静儿嘻嘻笑着。

 “老天啊…”其他三人几乎笑岔了气,堂堂国舅爷希望儿子当书僮!

 静儿讶异的看着三人,莫名的望向关书彤,指着他们无言的询问。

 “别理他们。”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三人,龚宴平倒是立即敛了笑,又恢复平时恭谨的模样,可另外两人反而笑得更夸张。

 “喔!”又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静儿听话的不再理会他们。“那我也要叫你书僮吗?”

 “不要!”关书彤立即否决。“叫我关大哥就行了。”

 “那他们呢?”静儿问。

 “你可以叫我司徒大哥,静儿妹妹。”司徒庭立即亲热的道“不小心”瞄到关书彤稍微变得难看一点的脸色。

 静儿点头,转而望向金格风。“那你是金大哥喽?”

 “你可以叫我寒涛哥哥。”金洛风端着他那张俊美的脸蛋,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无视关书彤更加难看的脸色。

 “为什么?”他明明叫金洛风不是吗?

 他不知怎么跟她解释,这说来话长。“我习惯别人这么叫我。”他简言道。

 “喔。”静儿转向龚宴平。“那你就是龚大哥喽?”

 报宴平比较识相“不敢,静儿姑娘就同王爷一样唤卑职即可”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龚大哥老是叫你王爷呢?”静儿愣了愣,疑惑的问关书彤?鲜邓担ㄑ缙剿档幕埃运远扑ù蟾纭!澳阌植恍酰膊焕希裁型跻烤退阋埔灿Ω檬匾。闼刀圆裕俊?br>
 “哦,这…”“对对对,我说龚大侠,你不该称他为“王爷’,应该称他‘关老爷’。”司徒庭一本正经的说。

 “要不要初一十五外加生辰时三炷清香和鲜花素果来拜祭啊?”关书彤没好气的说。

 “未尝不可。”金洛风微笑。

 算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宴平,听到静儿的话了吧?以后别叫我王爷,我一不姓王、二不老.担不上一个爷字,以后就互称名字。要不然我可能会修书让‘老爷’请你回去。”他不喜拘束,趁此时一并说了,免得一路上都要挂着一个“王爷”的名衔招摇饼市。

 “是。”

 静儿一头水的看着四个男人;为什么他们说的话她都有所没有懂?明明每个字分开她都懂。可是一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她就完全摸不着头绪了。而且…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让他们很“快乐。”

 “你们真的很奇怪。”她有感而发的说。

 照例,又引来那个叫司徒庭的大笑、金洛风的低笑、龚宴平抿嘴浅笑;以及书僮的摇头叹笑。

 真是太太太…太奇怪了!

 **

 “好热喔…”正月的天气,平常人都还皮衣狐裘的里身避寒,却有一个声音在赶路的时候拼命的喊热。

 一行人回头望了一眼有如步的静儿;然后颇有共识的望向关书彤,关书彤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拜托你,你的功夫不是好的吗?施展轻功走快一点;行不?”平常都让她凉凉的站在一边看戏,从不让她出手帮他一下,会不会太久没施展,都忘光了?才刚上路第二天呢。难得这两天一路平静;许是见到他们多了帮手,暂时按兵不动,他正想多赶点路呢。

 “可是好热,提不起劲啊!”静儿咕哝着,就见她香汗淋漓,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热。

 “这种气温还有人冻死呢!你却在喊热。”司徒庭审视着她嫣红的脸,摇着头,看她一身秋衫竟还觉得热,简直是奇人异事了,他蹙眉望着她,莫非…

 “山上的气温都很低啊!”静儿懒懒的说,人已经蹲在一旁树下纳凉了。

 “你这样子,到夏天的时候该怎么办?”关书彤忍不住担忧起来。

 “我会死。”静儿整个人觉得热轰轰的,还有点头晕目眩。

 必书彤低斥“胡说八道!”

 “等等,书僮,她不太对劲!”司徒庭直接抓起她的手把上脉。

 “你是说…”关书彤也立即来到她身边伸手扶她,手底的温度让他一震。“你发烧了!”他连忙抚向她的额头,老天,真的在发烧!”你该死的以为自已是神仙啊!就说寒冬穿什么秋衫,染上风寒了吧!再热啊!”关书彤立即扯卞自已的外衣裹住她。

 “不要,人家好热!”静儿抗议的想扯掉衣服。

 “披着!”关书彤大喝。

 金洛风劝道:“书彤,别这样,她病了,对她温柔些。”

 “她…”关书彤才想再骂,却让司徒庭给阻止了。

 “她不是受了风寒。”司徒庭面色凝重的站起来,抚着下巴沉思。

 众人一凛,尤以关书彤为最,他猛地抓住司徒庭。

 “不是受了风寒!那她是怎么回事?”关书彤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可是…不太可能啊!

 “她的‮体身‬有毒物反应。”司徒庭皱眉思索,似乎有什么问题让他非?拧?br>
 一听到这个答案,龚宴平在第一时间便立即在四周警戒,关书彤则整个人跳了起来。

 “中毒?怎么会中毒?中什么毒?”他惊愕的急问。

 “我不确定。”司徒庭摇头。

 “不确定!你怎么会不确定呢!你是名震江湖的神医啊!”关书彤扯住司徒庭的衣襟急吼。“别这样,书彤!”金格风拉开关书彤,转问司徒庭。“司徒?”

 司徒庭摇头。“我是真的不确定,从她的脉象,她可能是中了一种叫‘封魂’的毒,这种毒是从西域传进来的,作用在于失一个人的心智,中了毒的人会变得痴呆,就像是没了魂魄似的,这种毒的解葯无法除毒,要每月固定服下解葯,否则就会死亡,可是…”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望向已经闭上眼睛昏了过去的静儿。

 “可是什么!”关书彤将静儿揽进自己的怀里,实在不懂,为什么同吃同住同行,她却不知不觉的中了毒?

 “虽然她的脉象是如此显示,可是她的症状却完全不同,中了‘封魂’不会发烧,而且她‮体身‬有一股奇怪的真气正四处窜,似乎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发烧的,她现在的情形倒像是她的‮体身‬正自动在排毒,真的是很诡异,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动排毒?”所有人皆讶异的望向静儿。

 “各位,此地不宜久留,我建议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来谈。”龚宴平突然说。

 其他三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寻常,互使了一个眼色,关书彤立即将静儿抱起,司徒庭以及金洛风护在他左右,龚宴平则守在后面,四人施展轻功向前纵去,瞬间消失在视线里。

 林子深处走出一人,冷漠的望着他们,旋即也转身离去。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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