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芊。”咏慧趁
芊还没有闪人之前,先叫住她。
芊停下脚步,回头看咏慧:“干嘛?”
“听说你不教凌尔书了是不是?”
“对。”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天生的坏胚子,我看到他就讨厌,所以辞了工作,不当那个没心没肝的坏胚子的家教。”提起凌尔书,她就有数不尽的憎恶。
咏慧认识
芊这么久,还没儿过敏芊这么骂人。
“那个凌尔书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挑惹起你的脾气,这实在是不简单耶。”
他做了什么!
拜托,他做得可多了,可是她却一个也不能讲。
“算了,别提了,”提起他,我的好心情就全给破坏光光。”
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还要不要再找个学生?”
“不了,一个凌尔书就够让我怕了,我想我还是没办法伺候那些心理不大正常的公子哥。”
想想看,她对凌尔书多好呀,不时忍受他的冷言冷语不说,他还高兴跷课就跷课,这她也捺着
子忍了下来。天晓得他是块不能雕刻的朽木,就是不学好,还…还…还对她做出那么恶劣的事。
坏胚子、坏胚子,活该他父母不爱他。她要是有那样的孩子,除非她是观世音再世,否则的话,她也无法忍受。
“我是不会再去当什么家教了。”
“那你的自力更生、独立生活计划怎么办?”
“不怎么办呀,就还是跟我爸一起住。”
咏慧纳闷地问:“可你继母不是要嫁过来了吗?”
“是呀,而且还带了个继妹呢。”
“买一送一呀!那你怎么受得了。”
“听你以前的建议,试着想开点,或许…来个眼不见为净,他们过他们的生活,我一个人就守着二楼,彼此互不干涉,这也可以。”
“
芊。”
“干嘛?”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
她变了吗?
“我倒是不觉得。”
“不是模样变了,而是个性。”
“个性变得怎么样?”
“比以前豁达,不会那么爱钻牛角尖。”
“哈,这可得感谢凌尔书,为了劝解那个坏孩子,我不只口舌磨利,就连脸皮也磨厚了。人家还说我是厚脸皮鬼投胎转世的呢。”
芊语含嘲讽,完全没注意自己的话题没三、两句又绕回凌尔书身上。
“不说这个了,你这个礼拜天来不来我家?”
“喝你父亲的喜酒吗?”
“拜托,喝什么喜酒?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了,他们不宴客,只不过是请了两家的亲朋好友一起来聚聚。”
“我又不是你家的什么人,怎么去?”
“你是我的好朋友呀。”她装可爱地跟咏慧撒娇。
“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呀?
芊。”
“还不是我的继母跟继妹;我继母是不用说的了,我铁定不会喜欢她…”
“你不是只见过她一面?”
“一面就够印象深刻了。”
芊还记得上次小妈变脸的“绝技”“不过我也看开了,反正她脸色一
三大变是她家的事,只要她不来干涉我就好了。”
“你既是这么想,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忘了,她还带一个女儿来吗?”
“你继妹!拜托,她有什么好怕的?”
“倒不是怕,只是觉得…很担心,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芊烦恼地嘟着嘴道“想想看,她跟我们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如果她很难相处,那怎么办?”
咏慧看着好友紧皱的眉头,霍地,她终于懂她究竟是在烦什么了。
“
芊,你是不是在担心别人会拿你跟你继妹比较?”
“是有一点啦。”
“怕她样样比你强?”
“也不是,只是…可能是不喜欢被人拿来比较的那种感觉吧,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你礼拜天来就是了。”
“拜托,如果你继妹真讨人厌,我去你家又有什么用?”
“至少来给我壮壮胆也好,拜托啦,求你喽…”
芊双手合十,拜托咏慧帮她一次。
“真是拿你没辙。”
“你这是答应了是不是?”
“对啦。”
“耶!太好了。走,我请你吃肯德基。”
芊一脸奋兴的拉着咏慧跑,仿佛刚刚的担心在这一瞬间全化为乌有。
其实
芊的担心是白费了,因为她继妹好得不得了。
芊跟咏慧是完全拜倒在她继妹的石榴裙下。
她继妹沈明君尚未十八岁,长得明眸皓齿、楚楚动人,漂亮得像个洋娃娃似的。
举行家宴那天,明君一身白色连身洋装衬得她像是仙子下凡。席间,又即兴表演了小提琴,为大家助兴。
芊本来以为她的继妹是个静静的女孩,没想到下午大伙在玩推球时,她的运动神经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好。
对于这种几近完美的女孩子,生
就小心眼的女
同胞大都采取排挤的态度,最好是这种优秀人种离自己愈远愈好。
但,明君就有那种魅力,让见到她的人,一眼就喜欢上她不管异
或同
,反正都甘愿做她的裙下拜臣。
“看来你的担心是白费了,至少你继妹人看起来不错。”咏慧拍拍
芊的肩膀。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完美到了极点。要我是个男的,肯定会追她。”
芊也觉得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继兄与继妹,这可是
伦。”
“就像你跟我说的那个女学生会长的事,唔…我突然有点了解那个女学生为什么会跟她继弟发生关系。”
“拜托,你拿自己跟她比;那个女学生根本就是拿自己的体身做为
易筹码,听说她连老师都
惑。你能想像吗?学生跟老师耶!”
学生跟老师!
唔…
芊不用想像,因为她就曾经历过,那种感觉的确很诡异…虽然她跟凌尔书相差两岁,只是他的家教…
唉,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他真像个鬼,三不五时便冒出来在她脑中晃一晃…她明明说过,不再理他的嘛。
不想了、不想了。
芊硬生生地把凌尔书赶出脑外,专心跟咏慧大谈校园八卦。
苞新家人度过的头一个星期天早上,
芊睡到十一点才起
。
才刚下楼,就看到明君站在窗前,一颗脑袋不时的往外窥视着。
“明君,你在看什么?”
芊挤过身去也想看,但明君却赶紧把她抓过来,藏身在窗帘后面。
“干嘛呀?这么鬼鬼祟祟。”
“嘘…”明君修长纤细的食指竖直在嘴巴上,要
芊小声一点“你看。”她比比外头“那个男的一直待在那里耶。”
芊顺着她比的方向探去。
那男的站的距离有些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是干什么的?”
芊回头问。
“不知道。”明君耸肩“但是,他站在那好几个小时了。”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吧。”明君不是很确定地道。
“好,那我去问问看,看看他在我们家门前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做什么。”
芊转身就想冲出去。明君急忙拉住她:“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
“他只是站在外头,又没有怎么样。”
“可是他的存在已经令我们不安了呀,谁晓得他是不是想做什么歹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出去不是很危险吗?”
“大白天的,他能对我怎么样。”
芊拍拍明君的手背,要她放心“我出去一下,没事的。”说完,便三步并成两步,快速地跑近那抹硕长的身影。
近看后,
芊才看清楚来的人竟然是…凌尔书!
“你来做什么?”她站定脚步,吃惊地看着他。
她不明白自己的情绪多了些什么,但是再看到凌尔书,她心中竟有奋兴的感觉,使她纵使板着脸,看起来还是春风
面。
“你怎么会在这?”凌尔书也很讶异他曾经很讨厌的前家庭教师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她刚刚还从里面跑出来呢!
想到这,他的眉头打了几十个结不止。
“我住在这里…咦,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我找你做什么?”
“找我,跟我道歉啊。”
“鬼才跟你道歉。”他啐了声。
芊却以为他是拉不下那个脸,才不好意思承认他是来道歉的:“好吧,既然你说你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来我家做什么?”
“你家!这是你家?”
“对啊。”
芊眉宇含笑地点头。
“可是…可是…”凌尔书支支吾吾了老半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沈明君是你的谁?”
“沈明君?!我继母的女儿,是…”
芊解释到一半,突然明白凌尔书找到她家来,看到她却十分惊讶的原因了。
原来,他真的不是来找她,他找的人是明君。
“你认识明君?”
芊问。
他闷声不回答。
“可是明君说她不认识你。”她的眼直直地盯着他看。很意外的,她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甚至是冷得可以的凌尔书在她提到明君的名字时,脸上竟然浮出羞赧的神色。
他在不好意思!
她突然转头看着自己的家,窗帘后躲着的是明君,那么…
芊懂了。
“你喜欢明君,暗恋她,想追求她是不是?”
“要你多事。”凌尔书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可她听懂了。
“你没否认,那么就是承认喽。”不知怎么地,她的心里竟泛起一股酸酸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呢?
他凌尔书要暗恋谁,套他那句常对她讲的话,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她酸个什么劲?
芊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就想回屋子里去。
“等等…”凌尔书伸手拉住她。
芊回头,问:“做什么?”
“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
“你不是她姐姐吗?为什么会不知道?”
“一个只当了七天的姐姐,你期待我会知道什么?”
芊不喜欢凌尔书咄咄
人的态度,活像是她不知道明君的事便是不关心她一样。
拜托,她有什么立场去探知明君的
友情况。
她甩掉他的手,又要走。
他见状,急忙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封信,
到她的手里。
“这是干什么?”
芊皱眉问。
她不笨,当然知道凌尔书拿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情书,只是她为什么要替他传信、追女朋友?
“我跟你又不
。”她把信
还给他,拒绝帮他传送情书。
“你!”他咬牙切齿,有种遇到小人的气闷。
“怎么样?”她不怕他,还仰着脸睥睨着他。
“你帮我一下会怎么样?”
“可你刚刚不是要我别多事吗?怎么,这会儿又变了,说我小气,不帮你了!呵!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变来变去,没个准,令我很难取悦你耶。”
“我不需要你的取悦。”
“是哟,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取悦,那我干嘛要帮你?”反正他言下之意,不管她帮不帮他,他都不当她是朋友,那她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
股,净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再见。”
芊挥一挥手,佯装要走。
凌尔书只好认栽。
“好吧,我承认我需要你的帮忙,而刚刚我说你多事…是我不对。”
“你不对?”
“对,是我不对,所以,我道歉。”他弯
鞠了个躬。
芊不怎么满意,还嫌弃人家:“没诚意。”
“你!”
“怎么,说你没诚意都不行啊?!”她眼睛瞄了凌尔书一下。
拜托,他连说对不起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这哪像是跟人说抱歉时该有的姿态呀?
芊挑剔着凌尔书的态度,殊不知他要不是为了明君,早就两手一掐,把她给掐死算了。
他今天真是虎落平
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他认栽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你…笑一个就好了,你笑一个让我瞧瞧,那我就原谅你刚刚的不礼貌。”
“你!”
“怎么,不高兴哦?不高兴拉倒。”她也不再说了,转身又想走,表现出态度可得很咧。
凌尔书又去拉她。
芊一回头,就见到他扯着脸皮笑得很僵。
“你的笑怎么这么难看啊?!”她嫌弃他笑得不好看,央求他再笑一个。
于是,他又换了个方式笑。
她又嫌人家:“笑得好假,好像
臣哦。”
凌尔书火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直说,别把我当猴子耍”他凌尔书还没窝囊到那种程度,为了追个女孩子,连脸都不要。
算他还有点自尊,还有得救。
芊暗笑在心里,可脸上却摆出一副“看你可怜,饶你一次”的嘴脸。
“好吧,就帮你一次。”她伸手
去他手里的情书,掉头就走。
他像是临时想到什么,忽地又叫住她。
“喂。”
“喂什么喂?我有名有姓。”
芊回头,睨着他看,等着他叫她的名。
等了好半天,她只看到他一脸的尴尬。
“喝!莫非你真的忘了我叫什么!”她哇啦啦地鬼叫“亏我还曾是你的家庭教师呢。”
她单手握拳,在他面前挥来挥去,一副想揍人的叫嚣表情。
“姚
芊;姚谦的姚、周慧
的
、草字头的芊,姚
芊,听懂了吗?”
芊问。
凌尔书点点头。
事实上,他懂才有鬼哩,她说了一大串,什么姚谦的姚、周慧
的
,天晓得姚谦、周慧
是什么鬼?
凌尔书别扭但还算规矩地叫了
芊一声:“姚老师。”
“什么姚老师!拜托,你早把我扫地出门,我才不是你的老师呢。”
芊连他称呼她什么都要挑剔。
凌尔书为了明君则不断地忍气
声。
真要命,沈明君她母亲什么人不好嫁,偏偏要嫁这个厚脸皮鬼的父亲,只怕
后他追沈明君,要追得很辛苦。
“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
“就叫…”
芊想了一下,最后决定“就叫我姚姐姐好了。”
“姚姐姐?!”这下子换他鬼叫了。
芊佯装听不懂他的抗议,甜甜地说了一声:“乖。”
“乖你个大头,我才不叫你姐姐上凌尔书断然拒绝。
“我恰恰好比你年长个两岁,你为什么不叫?”
“因为叫姐姐很暧昧。”
“暧昧什么?拜托,亏你还想追明君,想想看,如果你真追上明君,而且交往顺利,
后你成为我的妹婿,到时你得叫我什么?”
芊好整以暇地问他。
凌尔书知道答案,但他才懒得回答。
他不回答,她也不介意,顺道也替他答了:“叫姐姐,而你既然早晚都得叫,现在叫
后也省得改变称呼?矗辛肆缴刺!彼檬种庾擦怂氖直垡幌隆?br>
凌尔书面有“屎”
。她分明就是在看他笑话,存心戏
他:“我顶多只叫你姚
芊。”
“拜托,只有仇人才连名带姓地叫,要不,你叫我姚姚好了。”
“不要。”凌尔书又拒绝。
这下子连
芊的脸部变得难看了。
“为什么又不要?”
“因为叫姚姚也会很暧昧。”
“又是暧昧!拜托,你脑袋里除了‘暧昧’这个字眼,便什么都不装了吗?而且‘姚姚’有什么好暧昧的?你刚刚不也叫了吗?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就叫我姚姚。”她擅自作了决定,不容他反抗。
“现在来谈谈,你刚刚叫住我是为了什么?”她导入正题。
凌尔书的脸倏然变得严肃。
“哇!你的脸干嘛变得这么正经,恐怖啊!”她
看不惯他少年老成的模样“老气横秋的,有够难看,换个表情吧。”
“你能不能正经些,静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凌尔书发脾气了。
她倏地合上嘴,瞪着他。
他开口央求:“你可不可以别把那天的事,告诉沈明君?”
芊无语地直瞪着他。
“可不可以?”他再问一次。
她松了口,问:“哪天的事?”
“就是那天我为了赶走你而对你不规矩的事。”凌尔书一脸的尴尬。
芊这才又想到他们俩之间曾发生极“暧昧”的事。
“唔…”她在考虑。
“行不行?”他很怕她又使坏,乘机抓住他的痛点不放。
“你很在乎明君?”
“她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沈明君对他的重要
不言而喻“我不希望让她知道我那么恶劣的行径。”
“既是这样,那你当初怎么可以欺负我?”
“我年轻不懂事,可以吗?”
“哼哼,年轻不懂事!那现在呢?”
“现在我…”
凌尔书才要说,就被
芊给打断。
“你可别告诉我,才过一个月,你就长大了。”
听到她的话,他不再为自己辩解,只是问:“怎么样?答不答应?”
“你以为我是谁啊,大嘴巴吗?还把自己被轻薄的事四处去喧嚷?”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说了?”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对啦、对啦,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芊不知怎地,就是讨厌他对明君如此小心翼翼。
拜托,对她那么凶,对明君就那么好!
男人就是好
,哼!
芊莫名的感觉一股气涌上心头。她转过身子跑回屋里,连声再见都没跟凌尔书说。
而他没走,就立在原地等明君的回答。
“怎么了,他是谁?来干什么的?你认识他吗?为什么跟他说了那么久的话?”
芊一进屋里头,明君就拉着她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她把手里握着的情书拿给明君:“喏,给你的。”
“给我?”
明君不傻,想也知道手中的信代表着什么。她好奇地往外头望了下,还是看不清楚来人的长相,只好低头把玩蓝色的信封。
信笺上头的字迹端正却不拘谨,让人看了舒服。
“就不知道字好看,人好不好看?”明君展了信,喃喃自语。
芊偷睨她看信的侧脸,只见她嘴角噙着笑,甜甜地笑着。
忽地,明君抬头。
芊赶紧收回目光。
“姚姐姐,你说他人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我?”
“你不是认识他吗?”
“你听谁说的?!”
芊声音拔尖,怕极了别人知道她跟凌尔书的丑事。
是丑事没错吧?
毕竟就单看他们一个是家庭教师,一个是高中学生,那天凌尔书对她所做的事简直与道德?搿?br>
“没听谁说呀,只是看你刚刚跟他谈得那么热络,所以以为你们两个是
识。”
“谁跟他是
识呀,拜托…”
芊脸上的表情一副把凌尔书嫌弃到太平洋去。
“我跟他只是点头之
,对他是一点都不
,因此你可别来问我他的人怎么样,我一概不知。”
芊拒绝替凌尔书说好话。
开玩笑,他都把她贬成丑女、厚脸皮了,那她何必自作多情帮他追女朋友。
芊小心眼地计较着自己跟凌尔书的恩怨,而明君则思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他的追求。
两人沉默了半晌,明君最后决定看了人之后再作决定。“我出去看看他。”
“啊!”
芊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想要伸手去拉住她时,明君早跑走了。
芊一直趴在窗口看他们俩。
虽然距离有些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看他们交谈了那么久,铁定是相谈甚
。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明君才回屋里来。
“怎么样?你答应了吗?”
芊急急地跳到明君跟前问,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呢?神经,跟人表白、示爱的人又不是她,她做什么跟人家瞎
心?
虽是这么想,但
芊管不住自己的心,一双眼直直地盯着明君看。
明君点了点头说:“嗯。”“嗯!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对,就是我答应他的追求,跟他交往…”
“什么!”
芊难以接受这个戏剧化的答案“你都还不认识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答应他的追求。”
“我只是答应跟他做朋友,又不是答应跟他结婚。”
“可…你不怕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后你如果想分手,而他又不肯,最后泼你硫酸那怎么办?”
听
芊说得煞有其事,害得明君也紧张起来。
“他会吗?”明君问。
芊很想点头,或者说什么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之类的话,但是…她就是太善良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想起凌尔书是个缺乏爱的青少年;想到他是那么的憎恶父母的婚姻,而那样的孩子多多少少会对婚姻带点不信任,现在凌尔书突破心里的障碍,想追明君,足以见得这一次的表白得花他多大的勇气。
一想到这,她什么诋毁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他应该不是那种男孩子。”她还是很好心地替凌尔书说了好话。
明君一听,笑逐颜开。
“我想也是。”明君边说边跑上楼。
芊看着那飞奔而去的身影,根本就是恋爱中人的模样,而外头那个呢?
她转头看向窗外,凌尔书还在外头等着。
奇怪,明君不是给他答案了吗?那他为什么还不走?
芊的疑惑只维持了一下下,因为不一会儿,明君又咚咚咚地跑下楼。
她换了件洋装。
芊心里顿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她明知道明君之所以换衣服十之八九是为了跟凌尔书去约会。但,她还是问了…
“你要出去?”
“嗯。”明君随便地点了两下头,冲至玄关处穿鞋。
“跟凌尔书吗?”
芊紧跟在她的后头,巴着她问。
“对。”明君穿好鞋,习惯性地在原地踏了两下,试试鞋子的舒适度,之后便往外跑,连句再见都忘了说。
芊跑去窗口看,只见凌尔书跟明君并肩而行,那模样美得像幅画,
芊心想,观音前的金童玉女也不过是这样吧。
“唉…”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凌尔书眼明君站在一起,她心里头便怪不舒服,只是她在不舒服什么呢?
人家明明看起来“速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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