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从学
那吃了一记闭门羹回到台北之后,孟允谦便更殷勤地追求早濑里奈,正所谓烈女怕
男,而孟允谦既是
男又是个家财万贯的俊男,所以当孟允谦恢复单身后的一个月,早濑里奈便成为他最新一任的女朋友。
早濑里奈是个非常传统的大和姑娘,其温柔婉约的个性一下子收服了孟家上下,易荃也很喜欢跟她在一起,常常早濑阿姨长、早濑阿姨短的叫个不停,于是孟允谦觉得自己当初果真没作错决定。瞧,现在易荃不是跟里奈很好吗?
孟允谦以为易荃早忘了赵学
是谁了,直到有一天,台北的夜空下起了滂沱大雨,易荃一个晚上没睡,一双大眼直看着外头。
易荃不是最怕闪电打雷的吗?“怎么一个人在这?”他抱着女儿问。
易荃抬头,他这才发现女儿泪眼汪汪的。
“怎么了?”
易荃扑到孟允谦的怀里,哭着说:“我想妈咪,妈咪…妈咪也怕闪电打雷…如果没有易荃在,爹地,你说妈咪她怕不怕?”
那天,孟允谦才知道原来易荃一直没忘记学
,她还当学
是她妈咪,那么里奈呢?
“早濑阿姨不好吗?”
“她很好,可是她是阿姨,不是妈咪。”
那天易荃倒在他怀里哭泣,他才知道原来女儿一直在等学
回来。她心目中的母亲只有一位,而那个位置留给了学
,始终没换人,而学
呢?她是否还惦记着他们父女俩?
那天晚上他打了通电话给学
,拨出的号码是那天她报的假电话,如果她有心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她会去电信局申请这组电话号码,但…它依然是空号。
好,她想跟他们切断关系是吗?那他偏偏不让她如愿。
“易荃乖,明天爹地带你去见妈咪。”
“真的吗?”易荃眼睛一亮,连忙收住眼泪奋兴地看着他。
“真的。”孟允谦如此承诺,他甚至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易荃,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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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带着易荃去学
的住处等她,这一等就是两个钟头过去。
“爹地,妈咪呢?”易荃等得心急,两三分钟便仰头问父亲一次。
孟允谦自己也等得不耐烦了,他看看时间,都已经六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于是他带着易荃去敲门,想碰碰运气,看她今天是不是一整天都没出门,但他敲了老半天的门,人没等到,隔壁的邻居却跑了出来。
“二号没住人了。”
“没住人!怎么会?”他那天才把房子买来过到她名下。“这里之前不是住着一个小姐吗?”
“几天前搬走了啦。”邻居不耐烦地回答,眼看他就要把门关上,孟允谦赶紧用身子去挡。
“请问一下,你知道她搬到哪去了吗?”
“那位小姐人孤僻得要死,搬来这段日子也没见她跟那个邻居讲过话,她搬去哪,谁会知道啊?没啦,没啦。”邻居挥挥手,足以见得学
的人缘在这其实并不好。这点孟允谦不意外,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个热络的人,要她跟陌生人讲话,除非那人有绝佳的心脏,否则说没三句话准被她冻死。
“砰”的一声,邻居当着孟允谦的面把门关上。
易荃拉拉盖允谦的袖子,问他“爹地,妈咪呢?”
孟允谦回答不出来。他该怎么跟女儿讲,她妈咪是存心不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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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赵学
,她不见女儿,倒是有闲时间跟野男人见面!孟允谦跟里奈一同走在路上的时候竟巧遇学
。
或许是当初她给他的屈辱太深的原故吧,没想到他们已经一年多不见了,他竟然还记得她的样貌。
“怎么了?”里奈发现孟允谦魂不守舍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解的问“你在看什么?”
“小声一点。”孟允谦把里奈拉到角落去,他想趁这个时候偷看她跟个野男人在外头干嘛?还有…她干嘛笑得那么开心?那个男人是谁?一大堆的疑问冒出来,在孟允谦的心里发酵变成浓浓的酸意。
“你在干嘛?怎么像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里奈从没见过孟允谦这个样子。
“嘘,你别说话。”孟允谦要里奈
声,而他的目光依然追随着前方不远处那对男女。
他们走进一家咖啡馆。
“走,我们进去。”他拉着里奈的手尾随跟上。
里奈说:“你知道我不喝咖啡的。”
“那里面有卖花茶。”
“我喜欢自己泡。”
‘都么你就先回家吧。”孟允谦替她招了辆计程车,把里奈
上车。
他这是什么意思?“孟允谦!”里奈气死了。
孟允谦还不明所以,侧着脸问她一声“又怎么了?”
“你说要陪我去看花展的。”
“哦,对了。”他竟然忘了!可是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毕竟学
已经躲了他一年多,他想当面质问的
望远比陪里奈去看花展来得强。
“要不,我明天再陪你去。”
“明天人家就闭幕了。”他一天拖过一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他还想拖延下去。
“你要是不想去,就说一声,不必拿我当猴子耍”
好吧,既然她都已经明讲了,那他何必跟她虚以委蛇。“是的,我是真的不想去,所以如果你真想去那什么花展的,我想你还是自己去比较稳当。”孟允谦拿了两张千元钞给计程车司机,要他送里奈到她要去的地方。
“孟允谦…”里奈不
地低吼着,但孟允谦早已将车门关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漾”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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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如同
花初绽。
在一旁偷看的孟允谦看到学
对个陌生男人笑得那般悦愉,心里那股不
的敬意使泛滥得更严重。
可恶!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气得吐血,于是孟允谦气愤地站起来,而椅子因他用力过猛而应声倒下。
咖啡馆里三三两两的顾客往孟允谦的方向看过去,学
当然不例外的也被这阵騒动给惊动了,她目光移往騒动的方向,却不期然地理见充
怒气的孟允谦。他的眼光像是要把她给杀了一样。
懊死,她怎么难得上来台北一趟就遇到他这个凶神恶煞。镇定,镇定,赵学
你又没有做错事,犯不着这么怕他,更何况这里是公众场所,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虽是这么想,但是学
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颜平的方向移过去一点点…有人撑着她,她会比较有勇气一点。
她微小的动作颜平发现到了。“怎么,你认识他?”
“嗯。”“你欠他钱吗?”颜平挨近学
,小声地问她,毕竟欠债这种事不宜大声嚷嚷,但他的动作看在孟允谦眼中无疑是一种挑衅的动作。
“你在这干什么?”他一开口就很冲。
难怪人家颜老板要误以为她欠他很多钱了。学
没好气地回他“来这除了喝咖啡之外,我还能干什么?”
“卖笑呵。”
“什么!”她皱起眉来,很明显是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意谓着什么。
学
觉得卖笑这字眼很刺耳,她不喜欢,而孟允谦根本懒得跟她喽罗嗦,他一
股坐在她对面问她“你这一年多去哪了?”他目中无人,根本把她身旁的男人当做是隐形人一样不存在。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颜老板,我们走。”学
也气了。如果他懒得跟她身边的人打一声招呼,那她也没必要跟他客气。
一年多前,他们离婚时,两人的关系便跟个陌生人没什么不同,他管她这一年多以来搬去哪了干嘛?
“要走,他走,你留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谈。”他抓住学
的手,不让她走。
但学
却毫不客气的回他“我没话跟你谈,你放手。”她用力的想甩开他,但他的力气如此之大,她根本甩不开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看。
“你陪我也没用除非你肯跟我谈,否则我们只能这么僵持下去。”
“好啊,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看谁最后闹得比较难看,你要是不怕你明天因此而登上报纸版面,我一介升斗小民怕什么呢?”她又不像他是什么商业界名人,所以不怕,要耗大家来耗。
他们要耗着,那…
“我先走了。”颜平觉得自己林在这场混战里好像有点无辜。
他跟学
只是约出来喝个咖啡,谈合作事宜,他可不想惹上桃
新闻,要不然回去之后,难保他家那个凶婆娘不会撵他出门。
“学
,我们改天再约。”
“好,你慢走。”回头,冲着颜平笑时,学
恶形恶状的表情马上收敛,不敢给人家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没办法,她现在是靠人家吃饭,稿子要不要用,得看小老板的脸色,而孟允谦…
可恶,他干嘛来坏她的事。
“你到底想干嘛?”他有必要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样凶吗?学
吐了口气坐下来,他自粕以放手了吧?
她的眼睛瞪着抓住她的大手看。
“你这一年多跑哪去了?”
“我干嘛告诉你?”
“因为我在问你。”他说的理直气壮,一副只要他问、他想知道的,那么她便有义务告诉他。
好吧,算他比较霸道,比较无理取闹,她怕了他行不行。
“我搬家了。”
“我去找过你,我当然知道你搬家了,而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搬家?那房子明明是你跟我要的。”
“我哪有跟你要,是你坚持要给我些什么,我才随口说说的。”
“随口说说!”孟允谦听到这样的字眼,实在很想掐死她。她的随口说说,他便花了一百多万买下那间公寓给她。
一百多万虽不多,但她有必要这样槽蹋他的钱吗?算了,反正那房子买了也买了,她住不住那他也管不着,那…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副捉
在
的怨夫样,而孟允谦似乎忘了,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也是她家的事,与他无关,他也管不着。
“你喜欢他?还是他是你的男朋友?”他越问越离谱了。
“孟允谦,你少无聊了好不好?人家有老婆了。”
“他有老婆了,你还跟他在一起!”孟允谦眼睛瞠得大大的,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学
觉得好笑。“当初你有老婆了,不也一样追着别的女人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学
很冲动地回了他一句,回完之后才这然惊觉自己像是在质问他当初为什么抛弃她,再来又好像自己跟颜平之间真有什么暖昧关系一样。
烦死了,真是越捞越黑,算她怕了他。“那个人是我们公司的小老板,我今天出来不是为了跟他约会,而是为了谈合作事宜,所以才特地从台南上来台北的。”
“台南!你搬去台南住了?”她搬的一次比一次远,她是想远远的痹篇他吗?孟允谦皱眉,而学
却在心里叫惨。
完了,她刚刚是不是透
了她的行踪。
“不对,你住在台南,为什么会跟老板约在台北?”这似乎说不过去,孟允谦马上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而学
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越说越多。
“我在写些东西。”学
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而且眼神时时提防着,如果他胆敢问她写什么,她会告诉他那不关他的事。
没想到孟允谦反倒是问她“你不会是写我们那段过去吧?”
“我哪那么无聊,拜托,我是写言情小说耶…啊!”这一次她真的咬到舌头了。
她果真把自己的馅全都讲
了。算了,讲了就讲了,要是他敢笑她,那她一定跟他拼命。学
板着脸,打算孟允谦若是开口讲一句难听的,她马上走人,而孟允谦倒是没笑她,因为他的目的在掌握她目前的生活。
看样子,她似乎一个人也过得很不错。
“想不想去见易荃。”孟允钱冷不防地提起女儿。
“易荃来了!”学
一听,便奋兴着转头左右张望着。看得出来她也很想见易荃。知道她没他以为的那么排斥易荃,孟允谦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没来,但你可以去我家看她,她长大了不少,现在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
“真的吗?”学
也很想见易荃,但…她不想去他家,不想跟孟允谦有更多的牵扯。
“我还是不去了。”她摇头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急着回去。”
“回台南?不会吧,这个时候回去。”他看了看时间,又说:“这时间回到台南不会太晚了吗?”
“不,我会在台北待一晚。”啊!她又讲了什么!她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笨过,人家只不过问个话,她便什么都招了。学
的脸色又气又恼,而孟允谦似乎还没发现她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径自在那规划着。
“既然要留在台北,不如住我家吧,一来,那里你
;二来,你还可以见易荃一面,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不不,我不能住你家。”学
急忙摇头拒绝,像是他的提议是要拉她上断头台一样。
她的反应令孟允谦很火大。他从来没邀女人住他那过,第一次邀请便让人打了回票,这感觉令他十分不舒服。
“我倒是很想听听看你为什么不能住我那?”
“因为、因为…”完了,该怎么说才能不让孟允谦起疑,甚至不会发现她不愿意让他知道的秘密呢?
啊,有了!“我住朋友家。”学
赶紧找个借口措
。“我跟朋友说好了,临时改变主意不好。”
“朋友家?”他狐疑地挑高了眉头。
“嗯,没错。”她点头点得十分笃定,这样他就不会再问东问西地怀疑地了。
“我记得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不是吗?”
“那是以前,我现在长进多了,这一年多以来,我
了不少朋友。”
“是吗?”
“是的。”的再次点头保证。
而他会信她才有鬼。“你这一年多以来都躲在台南,那你怎么
这许多朋友,而且还是住台北的朋友?”他点出疑问。
“因为我那些朋友都跟我一样从事这行业,我们平时没见过面,只通过电话。”
“而你宁愿去住一个从未谋面的人那里,也不愿住我那!”孟允谦的眼睛眯成危险的细线。
完了,她好像误触地雷了。可是,他也真奇怪,干嘛一直要她去住,她不去就代表有她不想去的理由嘛。
“你审问犯人审完了没有?我可以走了吗?”跟他同处一室,令她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已。
学
抓着她的包包,打算随时走人,而她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是孟允谦所不能忍受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干嘛一见到她便问东问西的,照理说,他们两个既已离异,就跟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了,更何况她的态度又是这么差劲,他没道理
着一个痛恶他的人。
“你不讲话…那,我当你默许了,我走了哟?”学
抓着包包,
股离开椅子,打算他一点头,她马上往外冲。
“我送你。”
“不用。”她几乎是用尖叫的拒绝。
他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吧!孟允谦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学
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
烈了。
“没有啦,我的意思是,我朋友就住在这附近,走没几步路就到了,你真的不用送我,”顿了顿,看他的脸色,好像还是不怎么好看。学
举起手来挥了挥。“Bye-bye…”他还是没反应。“那我走了哟!”学
了站起来,看他还是没反应,她是连忙拔腿就跑。
她的态度太奇怪了,像是怕他闯进她的生活会发现什么似的,而她越是小心翼翼,他越是想知道,所以当学
拔腿一跑,他马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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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踪她一点也不难,因为她没搭计程车,反而很费时地一路转搭公车,所以孟允谦轻而易举地开车追上她。到了目的地,他看她进了一家小旅馆。
这就是她所谓的朋友家吗?
发现她的欺骗,孟允谦
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她竟宁可住这脏兮兮的地方,也不愿跟他回家!他是毒蛇猛兽吗?令她如此危恐避之不及!
孟允谦气呼呼地下车跟了上去,打算问个究竟,但当他一路跟随着她到了一间仓库,从门
看到她从一名妇人手中接过一个小贝比。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孟允谦
下怒火冲天的脾气,打算先看个清楚之后再发飙。
“你回来晚了!”那名妇人显然很生气。
而一向心高气傲的学
却一味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事担搁了,所以没办法准时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害我被老板骂?”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不断的低头重复。
而在一旁的孟允谦打算那个妇人要是再大声说一句,他就冲出去问她,只不过是晚点回来,有那么严重吗?她挨老板的刮,学
都已经说抱歉了,要不然她还要怎么样?钱能解决问题吗?
真想把一叠钞票丢到她脸上,看她还发不发脾气?但孟允谦把这股冲动给按了下来,因为他还想看后续发展。
学
把两张一千元的大钞送到妇人手里。
“才两千块!”妇人嫌少。
孟允谦也觉得太少了一点,毕竟要羞辱人得财大气
才够张力。
“我们说好一个小时一千块的,我出去不过一个多小时。”
“但我被老板骂了。”
“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学
是真的为难。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了,大家都难看,她也很想发火,骂这妇人食髓知味。
她的小贝比还小,吃
就睡,不吵也不闹,一小时一千块,对看顾小孩而言根本就是天价,她还嫌不满意,更何况她在工作的时候偷兼差,本来就该有心理准备被老板骂,她还把错归咎到她身上来,真是太不公平了。
“算我倒霉,算了,不跟你计较。”妇人拿了钱还是很生气,而学
则是
脸疲惫地转身打算回到自己的租房。
见她脚跟一转,孟允谦马上闪身躲起来。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时候,他跟她不宜见面,所以他躲在暗处看她住进三一七号房。
这间小旅馆一看就不太干净的样子,想必也不怎么舒适,而她又带了个孩子,她这样怎么能睡好觉。
孟允谦的眉头打了层层死结。他想了一个计策,便转身去跟上大夜班的服务生
代“你去跟三一七号房的房客说那间房要维修,她必须搬到凯悦住一晚,请她见谅。”
那个服务生根本拿他当疯子在看。拜托,在他们这住一晚只需要两千块,但在凯悦住一晚最少需要五千多块耶。要客人搬到凯悦去住,那差价谁付?
不想理他,服务生继续看他的杂志。
孟允谦把他皮夹里所有的千元大钞往柜台一放,服务生马上眼睛一亮,刚刚那不屑的态度已不复存在,但还是当他是疯子,毕竟哪有人这么凯的?
“我马上去说。”
“如果三一七的房客有疑问…”
“全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说是您
代的。”
“那你会怎么说?”
“我会说是我们旅馆的疏忽,因此为了致上我们最高的歉意,才请她委屈一晚移驾凯悦,先生,您觉得这说法还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但说词可以不用那么夸张。”还移驾哩!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鬼。“那如果她不搬呢?”
“哎呀,不会不搬的,因为她那个房间的浴室漏水。”
“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你来之前,她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来反应了。”
“那你为何不帮她换间房?”孟允谦气得想掐死这个服务生。他是存心想淹死学
是不是?
服务生耸耸肩,一副他也没办法的表情。“换房间也没用啦,因为我们每间房都有些小问题,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房价为什么这么便宜。”在台北市区耶,住一晚只要两千块,更何况他们的住客向来只休息,专做偷情用途,也没人会在意房间哪有小缺失,总之,安啦,反正,他不是要帮她换房了吗。
服务生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差点气死孟允谦,但他也莫可奈何,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把学
安置到一个能令他放心的地方。
他走出去打电话,利用自己的关系在周末假
才订到一间房,还是总统套房,而从一个三
小旅馆转而住进凯悦的总统套房,就不知道学
会不会起疑?但这现在这不在他考量的范围内。
他安排了她的住所,还打电话委托一家征信社,他要知道学
这一年多以来到底瞒了他多少事,重要的是,她怀里的那个小贝比是谁的种?他觉得十有八九是他的,但是刚刚有距离的匆匆一瞥,他又觉得那个小孩黑不拉几的,丑死了,有可能是他的小孩吗?他开始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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