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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企划部

 “艾勤,艾勤。”

 “喝!”

 背后受到攻击,正在梦周公的艾勤随即翻跳起身,险些掀了和她“相亲相爱”的办公桌。

 “你做恶梦啦?”吴彦中很好心地拍了拍她的背,抚平她的情绪。

 “彦中。”回头一见是他,她不无力地坐回座位。“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我很胆小?”

 天啊,叫她不就得了,干嘛用拍的?

 “我已经叫好几声了。”认识她那么久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睡觉?

 “那就继续叫啊。”她最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了,就算是极为识的知心好友也不可以,她照样翻脸。

 “问题是经理在一旁看着,你认为他会给我机会慢慢地叫醒你吗?”他指了指后方。

 她别过身子,往经理室一探,猛然发现经理室的百叶窗居然卷了上去,不再次悲叹连连。

 唉,这一回她可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好意思,我肯定又给你添麻烦了。”她虚心地道歉着。

 唉,身为副理的他,老是偷偷地掩饰她的罪行,若是哪逃讷窗事发,连他都会出事的。

 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最近实在太累了,所以一天得睡上十个小时的她睡眠不足,不得已,只好在上班时补眠。

 她会补眠也是不得已的啊,又不是在偷懒。

 要是公司别榨她,教她得付出那么多时间,更别堆上一大堆企划案,她就可以有足够的睡眠时间了。

 所以呢,千错万错都是公司的错,影响了她的睡眠品质,继而影响她的工作效率。

 “不用客气,最近实在是忙了些。”吴彦中倒是体谅她的。

 吃要吃到,睡要睡到自然醒,这是她对人生的两大坚持,所以…他了解。

 “对啊,真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近年关的关系,他们已开始为宣传下半年度的产品作准备。

 外头突地传来阵阵声响,她不抬眼探去。

 “干嘛,有高层主管下来吗?”她庆幸自己已经被好友兼上司的吴彦中给叫醒,要不然若是让长官见到她正大光明地趴在桌上睡觉,这还得了?

 “不知道,被挡住视线了。”吴彦中从玻璃窗探去,却只见到黑鸦鸦的人头。

 “啐,搞得好象出巡一样。”不知道是哪一位高层主管前来,不过呢,瞧这阵仗,尽管她很不愿意猜,但基本上应该是…

 “是秘书室的人。”吴彦中道。

 她不翻了翻白眼。

 唉,果然被她猜中。

 鲍司秘书室里的秘书到底在干什么,好端端的不待在顶楼,偏要往低下楼层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怀有什么心态。

 说穿了,根本就是喜欢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吧!

 也真不知道公司里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该说她们涉世未深,还是说她们居心叵测,要不然干嘛替每一位秘书成立后援会呢?

 不过,也好啦,反正这样子,感觉上公司的风气就比较活泼一点,不若一般传统的公司那么地保守,上班如同上阵杀敌,教人如坐针毡。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干她的事,她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后援会,她才不管是哪一个明星秘书登场。

 “是运秘书和秘书长。”吴彦中又道。

 她不瞪大眼,而后蹙紧眉,偷偷地低一声之后,再合上眼,在心底暗自咒骂。

 那个混蛋该不会是打算要来掀她的底吧?

 运呈徽该不会是来嘲笑她跑错楼层,甚至很不要脸地窝在他家门口吧?

 她怎么会那么倒霉啊?为什么有那么多户人家,她哪里不窝,偏是窝在他家门口咧?这不是老天要玩她吧?

 要不是因为这几天工作太忙教她心力瘁,她也不会连回自己家里的体力都没有。

 这什么公司嘛,榨她的睡眠时间,害得她在迷糊糊之中犯下如此可怕的错误。

 她一天至少要睡十小时,谁都不能剥削她的权利,但是公司却害她睡眠不足而铸下大错。

 “他们朝这边走来了。”吴彦中道。“你想,会不会跟昨天的事有关?”

 “昨天的事?”她不由得瞪大眼,一脸心虚。“你怎么会知道?”

 她又没说,她一到公司就昏睡了,况且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这种丢脸的事。

 话说回来,他跟运呈徽应该没有情吧?运呈徽应该不会无聊到告诉吴彦中…难道他有超能力?

 “我怎么会不知道?昨天开会时,我也在场啊。”他没好气地道,见她瞪大眼,随即又松一口气,不狐疑地近她。“你该不会是做出什么连我都救不了你的事吧?”

 “没、没有。”她摇头兼挥手,就怕他不信。

 呼…他该不会真的有超能力吧?她不过是出一丁点儿马脚,就教他快猜出她的心思了?

 看来…他果真是她的好友,够了解她,不过,他好象想错方向了。

 “真的?”

 见他近,她也只能努力地干笑虚应。“真的啊!”打死她都不说。

 “哎哟,吴副理和艾主任在打情骂俏哦。”

 身后传来声响,两人不同时回身睇着宋湛耒和运呈徽。

 “没有,只是在谈论公事。”吴彦中忙将抱在怀里许久的公文给搁到桌上,动作之纯仿若早已经过千百次演练。

 “谈公事有必要这么接近?”运呈徽不笑着。“我跟你说,她已经有心上人,你可以准备转移目标了。”

 “嗄?”两人不疑惑地瞪向他。

 运呈徽一点也不以为意,径自微推开吴彦中,凑到她的耳边说:“一起去吃饭吧!”他的音量不大不小,但身边这几个人铁定是听得一清二楚。

 “嗄?”她不吓傻眼。

 “你现在是在挑我吗?”他低声道,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

 他直瞅着她微启的,觉得它仿若极为柔,好象在暗示着他,要他赶紧行动一般。

 “嗄?”她不迸出惊讶声。

 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不是幻听了?对对对,有可能,她的睡眠一直补不回来,脑袋一片混沌,就连耳朵也不停地产生耳鸣,所以她现在极有可能是幻听。

 不不不,她根本就是在作梦吧!对哦,她的‮体身‬轻飘飘的,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灵魂出窍,然后飞入一个恶梦之中。

 “你忘了今天早上的事吗?”运呈徽不疑惑地开口。

 闻言,她轻飘飘的灵魂随即钻回体内,她二话不说捂住他的嘴。“要去哪里用餐呢?”她笑得龇牙咧嘴。

 好样的,他现在是打算要“良为娼”是吧?

 居然敢恐吓她…好的男人哪。

 没关系,这个自恋狂想要耍什么招都没关系,尽管来吧,只要先离开这里,什么都好办!

 ***

 “说,你现在到底想怎样?”

 相偕离开企划部,一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后,艾勤随即甩开运呈徽的手,恼火地瞪着他,一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狠样。

 运呈徽微楞地瞧她一眼之后,蓦然发笑。

 “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想要怎样吧?”好吧!既然她都打算要讲清楚说明白了,身为男子汉的他当然也不该再逃避。

 实际上,他也没必要逃避啊!有个女人仰慕他,想要跟他有进一步的发展,他绝对没有二话、绝对答应。

 “很简单,离我远一点。”她倒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

 运呈徽微蹙起两道看起来如同人工手绘一般漂亮的眉,再缓缓地眯起教众家女子会惊声尖叫的桃花大眼,双手环在结实的膛上,颇为玩味地睇着她。

 许久之后,正当艾勤快要捺不住子准备离开时,他道:“这是新的玩法吗?”

 基本上,他是一个配合度相当高的人,若是要保有两人的私人空间互玩个自的,他是不会反对,只是…她不是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堵在他家门口吗?现在又提出这种要求,会不会有点奇怪?

 “什么、什么新玩法?”她不微楞地瞪着他。

 这自恋狂到底在说什么?她真忍不住怀疑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到底是怎么进入秘书室的。

 听说,公司的秘书室仿若是公司的智囊团,权力大过于其它部门,可是他…

 真的不是她要嫌他,他除了长得像人一点、长得好看一点,除了会让公司的女同事哇哇大叫之外,她还真看不出他到底拥有什么才华。

 如果,让女人尖叫是他的才华,这…她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这对公司有什么贡献就是。

 “你想要我,却又说要保持距离,是意味着你想要保有自己的空间?还是说,你不想让公司的同事发现这件事?”他不疾不徐地分析着她的用意。

 倘若不是这两点,他可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不过呢,他会百分之百地尊重她的意思,做个最杰出的配合者。

 爱情游戏嘛,若是可以给彼此一点隐私和空间,才算是最完美的,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你在说什么?”她突地气血逆,除了觉得头昏脑之外还很想吐。

 今天她被他吓得忘了吃早餐,而现在快要中午,早已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更是喧嚣不已,频频对她提出抗议。

 可她眼前有个疯子,有个自大患有妄想症的疯子,她要是不趁现在跟他说清楚,她很怕…很怕自己得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转换职场。

 “根据你刚才提出的要求,难道不是因为这些用意吗?”他漂亮的两道眉配合着微笑的表情,弯成教女人心醉的弧度。

 “什么!”她几乎是用吼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啦?”

 天啊,她是不是遇上外星人?

 为什么她老觉得他听不懂她说的话,而她也搞不懂他的意思?他们说的明明是中文啊,但为什么涵义比?拔幕挂枭睿?br>
 “我搞错你的意思吗?”他不敛笑。

 她有必要出这般气愤的神态吗?

 到底是哪里出差错?他会错意吗?难道说…

 不等她响应,他便又径自说:“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真的懂吗?”她几近歇斯底里地吼着。

 他要是真搞得懂,就真的有鬼,连她至今都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阵仗,他又怎么可能搞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

 然而,她唯一不否认的是,他的自恋妄想症又犯了。

 “嗯。”他点点头,朝她走近道:“其实,你真的不必在乎公司的同事会怎么看待我们之间,毕竟公司并没有明文规定说,员工和员工之间不能谈恋爱,所以说…你怎么了?”

 不知道她这表情用“面目可憎”来形容合不合适?

 “你有神经病啊?”她忍不住咆哮。

 她不要忍了,不想理他了,再跟他说下去,她很怕自己会气得脑充血。

 她原本看在他是上司的份上,想要口气委婉一点跟他说个明白,然而说了老半天,她发觉,这种程度的忍让只会让他的自恋妄想症发作得更厉害。

 说清楚,她非要说清楚不可。

 “我不喜欢女孩子说出不文雅的字眼。”运呈徽依然双手环

 她可真不是普通的女子,教他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疼惜她才好。

 她不是在拒还吗?嘴里说要他离她远一点,但实际上,那不过是她在试探他罢了。

 如今他都替她找了个台阶,她该要聪明地顺着台阶走下来才是,而不是用这种难听的字眼吐向他。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女孩子对他说出这么难听的字眼。

 他不有点怀疑,她对他到底存有什么心思。

 说真的,要不是昨天发生丢手机和堵门口事件,他几乎要以为她根本是讨厌他。

 “那我要多说一点。”她准备大骂他个爽快。“你根本就是脑袋有问题,自以为自己俊美得不可一世,自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一定会爱上你,我告诉你,你一定要记得,天底下的男人还没死光,你绝对不会是唯一的男人,不代表所有女人都会爱上你!”

 因为头昏脑、因为肚子饿,所以她骂得有点,措辞不够犀利,要不然她绝对可以骂得他狗血淋头,教他往后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运呈徽微蹙起眉,一点也不恼火,迟疑了半晌道:“你这么想要独占我吗?”

 他当然知道全天下的女人不可能都爱上他,而他也绝对不会是全世界唯一的男人,但她这种说法…是要他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吗?

 这就有点难了,违反他一贯的原则。

 她是对他的味,所以他才愿意为她破例,准备出征将她纳为版图,但若是她要提出这种要求,他就得三思了。

 “你、你…”她嘴一弯,几乎快要掉泪了。

 他不只是疯子,还是个笨蛋、是个花痴,是个患有严重妄想症的自恋狂!

 老天啊,他是不是靠关系才进入秘书室的?要不然他到底是凭什么进入秘书室?凭他的花痴、凭他的妄想症,还是凭他的自恋症?

 “你怎么了?”见她身子摇摇晃晃,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他连忙赶上前去,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

 “不要…”“碰我”两个字还来不及说,她两眼一翻,昏了。

 运呈徽不舍地将她搂在怀里,睇着她略微苍白的脸,不轻叹:“我们根本不曾有集,你又怎会爱我爱得这么深呢?”居然要他不要离开她,这…实在是有点为难哪。

 不管了,等她醒过来之后再谈吧!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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