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皎洁的月亮遥挂天际,尚轩藉著月光打量倚著自己的可人儿,樱桃小嘴吐气如兰,两排睫
又长又翘,老一辈的人不是说睫
长又鬈的女孩可是“恰北北”的吗?睡眠中的她倒像极了累困的小天使。
“少爷,何小姐的家到了。小姐让我抱吧!”司机陈伯打开车门说道。
“不用了,宝宝我抱,你去按电铃吧!”尚轩小心的拉高覆在品芹身上的衣服之后,才缓缓的步出车子。
前去按电铃的陈伯等在大门口,不一会儿,一位女佣探出头来,了解情形后就带著尚轩进去,留下陈伯在外面等候。
尚轩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娴雅美妇,马上知道那是品芹的母亲,因为她们都有双慧黠的眸子。
“何伯母,很抱歉这么晚才将令嫒送回,她睡著了。”
美臻打量著尚轩,嗯!是白皙了点,不过身子倒很硬朗,抱著宝宝站那么久居然大气也不
一下。
“这丫头玩累了就睡!你可不可以把她抱上楼?”
“当然。”他尾随在美臻身后上楼,小心翼翼得如同对待琉璃般,尚轩可不想将她惊醒。
进了品芹的房间后,美臻伫立在一旁,看着尚轩轻手轻脚地将女儿安放在
上;真想不到她这女儿还
得人疼的。
下了楼,美臻柔柔的笑道:“你姓祁名尚轩吧?宝宝这丫头昨晚直告诉我们你比她爹地帅,看来你勇夺宝宝心中美男子的冠军了。”
尚轩腼覥的笑笑“宝宝很可爱,我从没见过像她这种直肠子的女孩,有话就说。”
“那我们家宝宝十八岁的时候就嫁给你好不好?”美臻玩心大发,或许潜意识中她也喜欢这小子吧!尚轩器宇轩昂,哪个母亲见了他,不当他是东
快婿?
“这…”尚轩著实一怔,他当然知道有些贵夫人努力加奋力的想把女儿推给他,但是眼前的美臻看起来并非势利、鄙俗之人啊!
正当尚轩发怔之际,玄关处响起了一个声音。
“美臻,你胡说些什么啊?!小心把女儿的贵客吓跑。”是何祥骐。
“回来啦!”美臻顺从的偎进丈夫的怀裹,娇声道:“我可没打算吓著他。”她回头看向尚轩“不过要你如此突兀的娶宝宝是夸张了点,咱们过些时候再谈好了。尚轩,这么叫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何伯父,你刚回来也累了,我不打搅了。”尚轩正要告辞,何父的声音马上响起。
“不用急著走,尚轩,你十八岁了吧?”看尚轩点点头,他又说:“考驾照了没?”
“刚考过,我载宝宝都骑得很慢。”尚轩当然明白父母的忧心。
“那就好。宝宝去你家玩,偶尔你也来我家裏玩,或者小住几天。瞧我内人和小女都那么喜欢你,我要不赶紧拉拢你,我家这两个女人就跟你跑了。”
何父适时的幽默化解了尚轩心中的芥蒂,他很喜欢他们夫妇俩,要是他自己的父母还活著,大概也是相偕过著幸福的日子吧!
“伯父说笑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他从容的步出玄关。
美臻一等尚轩的背影消失,马上抬起头看着丈夫“老公,我很喜欢他吔!假如我们也生个儿子是不是也能像他?”
因为美臻体身不佳的缘故,何祥骐不愿意她冒生命的危险生孩子,因此在意外拥有宝宝后,他就结扎了。当她的枕边人,亲密了大半辈子,他当然明白
子心中总有个遗憾,就是没能帮他生个继承人。
但是人的一生能拥有多少爱呢?有这两个至亲至爱的小女人在身边,他夫复何求?
“那就照你所想的,把宝宝嫁给他罗!”
美臻惊喜的看着丈夫,他的眼中有抹了然。她情不自
的亲了他的嘴角一下…再一下。
他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呵!
*****
“妈咪,你看我穿这样好不好看?”品芹在美臻的面前转了一圈。银葱绣的短T恤、红色吊带
,及一双白色麂皮靴,很亮眼、炫丽的打扮。
美臻放下织到一半的
线“宝宝,你穿那么漂亮,又
面春风的,怎么,有什么好事吗?”当母亲的谁不把女儿当作小美人看待,品芹在她眼底怎么穿都漂亮。
“没有啊!我今天要去尚轩家玩。”
“真不晓得你是我们何家的女儿,还是祁家的小姐!”美臻饶富趣味的轻斥。
“妈咪,你说什么嘛!尚轩家大嘛!”她
盖弥彰。
美臻
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嫌我们家小,好吧!我等你爹地回来跟他讨论,把你送给尚轩当跟班。”
“妈…咪,你
说啦!不理你了。”她跺跺脚,往门外跑去。
美臻连忙大声喊:“去人家家裏可别闯祸喔!”她这女儿
枝大叶的,偶尔还会因无心的过失而酿成灾难,娶她的人可怜罗!
*****
尚轩迫不及待的奔进大厅,警卫老康告诉他品芹老早就来了。
一踏进大厅,尚轩反
地又往回走。
奇怪,他是不是走错地方,怎么
屋子都是花?花?!尚轩马上又折回头。
待他看清大门旁紫桧木架上的花瓶,这…是清朝绽蓝花瓶嘛!而这束玫瑰怎么那么眼
?
他继续往屋内走,这是拿破仑二世的花瓶、明朝的…老天啊!究竟是谁,居然在这些供人玩赏的骨董花瓶上
花,有没有搞错啊?!
就在尚轩眼中酝酿风暴时,品芹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看见尚轩,她整个人偎进他的
前,一张小脸娇俏不已。
“尚轩,你怎么那么晚回来!都没人陪我玩,害人家无聊死了。你看这玫瑰花,好不好看?”她把花冠往自己头上戴,巧笑倩兮的摆个Pose。
尚轩也回以
颜,这花冠确实让她看起来像个小精灵。猛的,他想起一件事“这花哪来的?!”
“玫瑰花园剪的,还有这些都是喔。”她指著
室的花朵“花园的园丁好小气,还不肯让我剪,我就说是你要的。”
尚轩脸色苍白的环顾整室欣欣向荣的玫瑰花,接著彷佛著魔的往房子南侧奔去。
当他看见原本争妍斗
的玫瑰园,此时却像被狂风扫过,几乎不残留任何一朵花时,他差点做了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尖叫。
这座玫瑰园是他
生前最爱逗留的地方,也是
用爱心一手栽培的,因此每到九月,爷爷多半会在这以玫瑰丛为幕的花园举办
天茶会,让人欣赏娇丽的玫瑰,现在玫瑰却…
“尚轩,你怎么了?”她打量著尚轩苍白的脸。
尚轩摇摇头“我头痛。”
“头痛?哦!我知道,你等一下。”她马上奔出花园。
尚轩只是怔怔的看着零落、冷清的玫瑰园。
俄顷,品芹蹑手蹑脚的端著银盘走进来,一双眸子直盯著杯子,似乎怕视线稍一离开,杯子就会不见似的。
“尚轩,你看!”
尚轩有气无力的转过头“什么事?”脑海裏则转著千百个藉口,有什么事能让她将所有的玫瑰全摘下了。看他的表情,显然还没想到。
“你端什么?”
“参茶。”
尚轩皱皱眉头。有人对花粉过敏,有人对葯物过敏,偏偏他对补品过敏,真没福分享受。
“你喜欢喝参茶啊?”他一脸恶心、快吐的表情。
“不是我要喝的,是你喝。”她吹吹热腾腾的参茶。
“我?!”尚轩指著自己的鼻头“我什么时候说要喝那种鬼东西?!”
“这很补吔!而且你不是喊头疼吗?吃西葯有副作用,不如喝杯热茶然后去睡觉,我爹地头痛时,我妈咪也是这样做。喏!拿著,快点喝。”她将杯子
进尚轩的手裏,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尚轩恨死了自己干什么无病呻
,瞧品芹一头热,想必又把自己当成南丁榜尔了。
“老实说,我现在不痛了。”
“那很好啊,喝了补身。”瞧尚轩迟疑不肯喝,品芹干脆夺过杯子对著他的嘴“这不会苦啦!”
不注意的当儿,尚轩遭人突击似的被灌了两口,他连忙将她的手拉开。
“你在灌蟋蟀啊?!”
品芹似乎发现重大事件,她惊喊:“尚轩,你的脸好红!”
尚轩一听,用袖子遮住脸,直奔化妆室,品芹也尾随在后。
著门板,品芹在外面大声喊:“尚轩,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啊?!”
尚轩咳了几声,似乎
不过气来,他语气虚弱地说:“没事,你去找德妈,叫她拿过敏的葯来。”
“我马上去。”品芹像后面有鬼似的狂奔在走廊上。
须臾,领著德妈前来的品芹不停左顾右盼,深怕他遭遇不测,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尚轩早从化妆室出来,整个人虚
似的坐在藤椅上,身上的丝质衬衫不再笔
,看起来可真狼狈。
“少爷,葯啊。”德妈扶起尚轩
下葯。
“尚轩,你舒服点了没?”品芹担心的问,视线一直胶著在尚轩身上,瞧他整张红通通的。
尚轩轻轻挥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品芹依然不放心,用手摸摸尚轩的额头,凉凉的,很正常嘛!
“何小姐,少爷不是发高烧,是过敏症。”德妈解释道。
“过敏症?!对什么过敏啊?”品芹不解的蹙著眉。
“少爷体质异于常人,对补品都过敏。咦,这不是参茶吗?”德妈拿起桌上的镂花杯,裏面还有剩余的参茶“少爷,你该不会喝了这个吧?!”德妈讶异的问,毕竟少爷深谙自己的体质,如果说误喝,这种韩国参,不同一般参茶,香气浓郁得很。
“德妈,你问得太多了吧,你可以下去了。”尚轩瞧见品芹愧疚的神色,泪水彷佛在她眼眶裏打转,心中暗叫情形不妙。
德妈似乎也瞧见了品芹的脸色,马上端著茶杯走出去了。
果然不出尚轩所料,品芹开始
泣,手指无措的绞著。
“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又没说你对葯品过敏,不,是…补葯过敏,从没听过有人得这种病嘛!”
尚轩揪住品芹的手,瞧她猛绞扭著手,也不怕扭伤“算了,我又没怪你,反正我身子壮得像头牛,死不了的。”他故作轻松地安慰她。
“不行,妈眯说,做人就要勇于认错。尚轩,你放心,这阵子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倔强的小下巴扬了扬,地一副非常固执的模样。
尚轩心想,反正自己也喜欢她的陪伴,而且把她带在身边,也可以防范她又闯祸。
*****
品芹和几个死
聚集在学校附近的餐饮店内。
许孝玲的眼睛直瞪著一盘青梅子,想吃又怕酸的表情令人发噱。
陈茹娟忙著翻杂志,品芹和严楹则大玩扑克牌的捡红点。
须臾,品芹将扑克牌一丢,整个人往后一靠“不玩了,算你赢啦!”
“太好了,现在你欠我一个要求。”严楹可乐呆了,输的帮嬴的做件事,任何事都行…这就是赌注。
“好啦!你有什么请求快点说啦!”严楹的鬼灵
可不逊于自己,要是现在不让她赶紧说,哪天遇上她极有“兴趣”的事,那自己不惨才怪!
严楹转转灵活的眸子,鬼祟的直打量大门,不理会品芹的话,赶忙拉一下许孝玲的手,吓醒了神情呆滞的孝玲。
“玲,你瞧大门,快点。那进来的男生…穿圣育保德制服的那个是不是祁尚轩?”
一说到偶像,许孝玲哪还管得著什么青梅子,她看向大门旁坐上高脚椅的男子“对啦!就是他。”一脸奋兴。
品芹也回头看看尚轩。最近地都让尚轩载著上下学,偶尔她比尚轩早放学,便待在这裏消磨时间。两人都有共识,少被同校的人瞧见,怕费口舌解释是原因之一,更怕那些仰慕尚轩的女子把她瞪死。她马上起身想跟大伙道再见。
继而她发现原来餐饮店裏不只严楹她们盯著尚轩瞧,几乎每个女
同胞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品芹不得不承认尚轩被人崇拜是有原因的,人家是Coolman,集中外古今美男子优点于—身嘛…这可不是她说的,是许孝玲说的。
严楹当然也发现自个儿学校众家姐妹对祁尚轩的深情注视,她心念一动,马上想到了整品芹的最佳方法。
“芹芹,我想到有件事让你做了。”
“什么事?”品芹心想,也好,先帮严楹做完事再回去。
“我要你走到祁尚轩身边,对他说我喜欢你,而且声音要让整个餐饮店的人都听见。”
茹娟低声惊呼:“严楹,你想让芹芹出名啊?!”
严楹转了下骨碌碌的眸子“好吧,如果芹芹不敢去,那欠我的事就乘五倍计算。”
品芹当然明白严楹的鬼主意,想永远管死她啊!那她的一生岂不毁了?
“去就去,乌
才怕铁槌哩!”
许孝玲也加上去凑和“芹芹,你真的要壮烈牺牲啊?!”看看四周女多于男的状况,俗语说:“坏事传千里。”品芹这一做,好坏姑且不论,她的名声铁定轰动两所学校,尤其是她们学校。她
出了哀悼的表情“芹芹,你放心,我会为你祈祷的。”然后又点点头,比个阿门的姿势。
“你少幸灾乐祸,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信仰天主教了。”品芹在心底直骂她们是最佳损友。
站起身,品芹往尚轩的所在位子走去。
尚轩当然瞧见品芹朝他走来,同时也瞧见她不对劲的神色,再瞥一眼她那群死
,有人带著笑,有人面容紧张,心想,事有蹊跷哟!
“嗯。”品芹
口水“祁尚轩,我喜欢你。”看着尚轩一副“你又在恶作剧”的表情,品芹觉得自己丢脸死了。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多少人正死瞪著她的背,这下她铁定成为青史上女追男最乌龙的一篇记载,瞧瞧男主角的脸就知道了。
哪个男人面对女人的告白竟是这副表情?至少他也该面
赏,或显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嘛。
品芹往回走,发誓要宰了严楹,纵使是自己答应做的,但还不是她提议的。
“我也很喜欢你。”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足够让整个室内的人都听见。
品芹转回头,似乎在找什么,最后她盯著尚轩,嗫嚅地开口“你说喜欢我?”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的眼眸中竟有浓浓的笑意。
难得看到品芹一脸诧异的模样,他突然兴起想逗她的心情“我请你喝饮料好不好?”还暗示
的眨个眼。
品芹当然接收到他暗示
的眨眼,不由自主地,品芹整张脸直冒热气,好热!
“谢谢,不用了。”她故作轻松的走回严楹她们的位子。
一坐下,严楹便用一种“黑瓶装豆油,看不出来”的眼神直瞟向品芹。
陈茹娟则既喜又乐“喂!金童玉女哦!他在看这裏吔!”品芹的位置正好背对著尚轩。
“芹芹,你放心,朋友『夫』,不可戏,我决定放弃祁尚轩了。不过,你不可以抛弃他哦!”许孝玲有义气的说。
品芹瞪了眼死
们,瞧她们煞有其事似的,要是被她们知道她早就认识尚轩,怕不被她们扣上“见
忘友”的大帽子才怪。
“芹芹,我可以送你回家吗?”尚轩显然伫立在一旁有一会儿了。
严楹诧异地转头,恰好瞥见刚走进来的林洁镁,她显然对尚轩也十分爱慕,因为她正一脸醋意的死盯著她们。呵!终于有机会把她气死了。严楹用力一推,把半起身的品芹推进尚轩的怀中“那芹芹就拜托你送回去罗。哎呀!是洁镁!怎么没见到你那位圣育保德的男朋友?!差点忘了为你介绍,这位你认识吧?说出来你都不相信,他喜欢芹芹,刚刚还当众告白哩!不晓得你男朋友有没有那么大胆、真情
!天啊!”严楹一副陶醉样,顺便瞟了眼林洁镁。
嗯!效果不错,瞧她一副嫉妒和不敢相信的模样,呵!自己可扳回一城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明嘲暗讽她们四人帮没人要。
品芹乘机赶忙拉著尚轩“我们先回去了,拜拜!”
开玩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
由于品芹快期末考了,所以这一阵子尚轩成了她的家教,一下课尚轩就直接载她回祁宅。
书房中,两人各据一方,品芹埋头研究著她一向不灵光的数学,抬起头,发现尚轩正专心地打电脑,而且她发现一件事,原来尚轩有近视眼,不过大概不深,因她倒也没见他戴过眼镜。不晓得这算不算秘密?
“宝宝,你在发什么呆啊?”自从尚轩知道品芹的小名,就习惯宝宝、宝宝的喊了。
反正也念不下去,品芹干脆跑到尚轩的身边。
“尚轩,你期末考不是也快到了,怎么还玩电脑啊?你现在高三,课业压力不是很重吗?”这疑问早憋在她心底很久了。她知道圣育保德的课业压力很重,看林洁镁的男朋友那副书呆子样就略知一、二了。
“那是对别人而言。”他简短地回答,继而想起她的课业问题“我给你的数学考试卷做完啦?”
“还没,好难哦!都不会写。人家是想告诉你…唉!你想,你这样当众宣布喜欢我,我知道你是顾全我的面子才做这种牺牲,不过,我怕明天去学校会被丢鸡蛋吔!”品芹俏皮的吐吐舌头。
牺牲?!有时候他还认为是自己占了便宜呢!
“你少胡思
想,不会有那么严重啦!快点做好试题,再晚一点回家,你妈咪又会说我
拐你了。”
跋著品芹去做数学试卷,倏的,尚轩发现自己根本无心打电脑,干脆隔著萤幕盯著品芹。她的两道娥眉轻蹙,嘴巴不由自土的咬著笔端,一脸伤脑筋的模样好可爱啊!
*****
“芹芹,昨天你们有没有怎样?”三个死
已经研究好,由严楹先开口盘问。
“什么怎样?”品芹佯装不懂,她才不理她们哩!
“哎哟!就是一垒、二垒、三垒、本垒。你们到达哪裏了?”茹娟憋不住的急问。她想多
收经验嘛!何况自己的死
,不打探点消息也太枉费了,毕竟打从一早便有许多人轮番上阵似的前来打量品芹,如果套出一点消息不晓得能不能卖钱?
许孝玲也
出个十足谄媚的笑容“芹芹,不要这样嘛!有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行,”品芹一开口,三个人立即屏息等待她接下来的话,然而品芹却让她们失望了“放学的时候我请你们喝『麦斯威尔』。行了,走开走开,我要吃午餐了。”品芹一口气把她们赶走,充耳不闻她们说的什么见
忘友的话,干脆拿著营养午餐往外面走。
著一道墙,品芹心想,尚轩怎么还没来?打从上次她将脚扭伤后,尚轩便不准她翻墙过左,乾脆自己过来找她。但是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怎么还没看见人呢?
不安的心情一直在心底扩张,直到墙的另一端传来类似挣扎的声音…虽然极为细弱,但对品芹紧绷的神经来说已够清晰的了。
品芹努力的踩著墙上因风吹雨打而裂开的
,半趴在墙上?咸彀?两个穿著校外服饰的人直扭著尚轩…
“喂!你小力点,别伤了他,他是我们的小财神吔!”
“干你娘,他咬我!”原本捂住尚轩嘴巴的男子龇牙咧嘴的低咒,愤恨的甩尚轩一巴掌“你笑什么,要不是被老大那笔债
得走投无路,我才不干这种勾当。”他瞪梘同伴,不
的叫嚣。
台湾国语的腔调清楚的告诉品芹…这是绑架。不假思索地,芹芹拉高声音尖叫…
“绑架,绑…架啊!”她不顾一切的尖喊,凄厉的声音传遍校园,顿时较接近生物室的圣育保德餐厅起了一阵騒动,品芹仍一直尖叫。
“干,她从哪冒出来的?”
“噃管啦!卡紧走啦!有人来了。”其小一名拖著不情愿的同伴迅速往另一方向走。
品芹用力一撑,攀过墙,连忙跪在尚轩身边,眼睛好酸涩,那两个小头锐面的男子把她吓坏了。
“尚轩,你有没有怎样?哪…哪裏痛啊?!”甩尚轩一巴掌的男人力道不小,瞧尚轩白皙的面颊都充血了。她掏出丝绢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掉他嘴角的血迹。
“傻丫头,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很危险?怎么哭了?!”刚跟两个大男人拚斗的尚轩显然体力不支,手有些颤抖的抚过品芹的粉颊“你是在为我难过吗?”
品芹哽咽著,恐惧还紧箝著她的心。
“谁在那裏?”圣育保德的职员急切的问。
“在…在这裏。”好不容易,品芹终于挤出字眼,看着随即出现的人,她泪水扑簌簌的掉落“有人…绑架。”
一阵七手八脚,品芹和尚轩给扶进圣育保德的医护室。
察警的笔录、学生的好奇、教职员的训诫,终于在何祥骐与吴美臻出现时落幕,一阵清场,室内只剩下尚轩、品芹、何氏夫妇。
“尚轩,你还好吗?”美臻担心的看着裹着绷带的尚轩。
“小伤,多亏了芹芹,不然我家现在可能
飞狗跳了。”尚轩略带笑意地回答,顺便松懈一下刚才接受询问时绷紧的神经。
“爹地,我好怕,你都不知道,我亲眼看见那两个歹徒残暴的擒住尚轩,我…”不自觉的,品芹的眼角又沁出泪来。
尚轩看她又要哭了,忙用没绑绷带的手拭掉她的泪,十足无奈的安抚道:“别哭了,救命恩人,被绑架的是我,应该是我哭才对吧!”
品芹拉掉尚轩的手,宝贝似的拉高被子盖住。“你是男生,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我帮你哭嘛!”
“要再多几次,我就被你的泪水淹死了。”尚轩也有风趣的一面,这可鲜了。
“再多几次?不,不要。你不知道你被打时我的感受,这样好了,我去学跆拳道,将来好保护你。”不等尚轩回答,梨花带泪的脸庞已转向父亲“爹地,我去学跆拳道好不好?”
“不好。”回答的人是尚轩“我是男人吔!让你保护我,你要我把脸放哪去?”他孩子气的抗议。
“可是刚才要不是我不顾一切的尖叫,你还能躺在这裏吗?”品芹泼辣的驳回尚轩的话。
何氏夫妇面面相觑,笑意全盈在眼底,对于这双冤家他们很乐见其成啊!
*****
自从绑架事件发生后,何氏夫妇几乎把尚轩当自己的儿子了。倒是品芹说什么也不肯喊他哥哥,原因是太
麻了。
这天两人看了出经典名片,面带笑靥的讨论剧情。一看见祁雷铭步进别墅,尚轩倏的收起笑意,品芹也看着他感到一股窒人的威严。
祁雷铭白发苍苍,气概凌人,精神矍铄,鹰隼般的眼也打量著品芹,看了一会儿,确定小娃儿不怕他,祁雷铭顿时觉得好玩,不管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也好,或者是本身具有坚毅的特质也行,总之他直觉地喜欢这娃娃般的女孩。
“尚轩,不过来让爷爷瞧瞧你吗?”
看着尚轩
著
,骄傲的走到爷爷面前,芹芹心想,奇怪,尚轩明明喜欢看见亲人,那干嘛还装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常对自己笑的男孩。
“我听德妈说你差点被绑架,不是要阿强跟著保护了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在学校裏,阿强不能进去。不过,幸好芹芹救了我。”尚轩拉品芹向前一步。
“爷爷,您好,我的名字叫何品芹。”她直打量他,老实说,她觉得尚轩的爷爷有点像肯德基爷爷。
尚轩明白爷爷跟自己一样,早被品芹一双慧黠的眸子收服了。
“何品芹,嗯!好名字。何祥骥是你什么人啊?”
“爷爷认识我爹地啊?”
祁雷铭
出自傲的笑容“小丫头,举凡跟工商界有关的人士,我没有不认识的。”
“哦。”品芹似懂非懂的点头。
祁雷铭再度开口“尚轩,我听说你这阵子大剌剌的骑机车进校园,有没有这回事?”
“有。”他直截了当的回答。
祁雷铭叹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们学校校长打电话来抱怨,而且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校方的威严,你不认为自己太过分了吗?”
“我知道了。”尚轩恭敬的认错,其中夹杂著品芹接二连三的叹息声。尚轩不得不开口问品芹:“你怎么了?哪裏痛?”
品芹挤眉
眼,十足鬼灵
的模样“谢谢你替我背黑锅,一人做事一人当嘛!”深情如水的眸光瞥了尚轩一眼,接著面对祁雷铭“爷爷,那是因为我摔伤了脚踝,所以尚轩才勉为其难的载我去学校,您都不知道摔伤的脚踝好痛,不过,我都没哭哦!”她娇态百
,却是副耍宝样。
祁雷铭哪会不晓得她是在营造轻松气氛,看来他们倒也相配,不过…
“尚轩,你高中的课程也快结束了,什么时候毕业?”
“毕业典礼定在六月中旬,爷爷有什么事吗?”嘴上是这么问,尚轩眼睛则不停瞟向不安分的研究桌上花朵的何品芹。
“我到英国勘查业务,顺便帮你办了剑桥的入学测试,你在五月的时候必须先起程到英国。”
突来的消息让尚轩怔得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品芹的反应较为
烈。
“不要,尚轩不要去那个什么鬼剑桥念书,台湾也有大学啊!尚轩,不要去好不好?”前几句是针对祁雷铭说的,后面的两句则是请求
的问尚轩。
尚轩被品芹眼中的哀伤震得心痛。英国,地平线的另一端,如此一来离品芹更远了,他不愿意啊!他想留在台湾,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过!是,他必须留在台湾。
“爷爷,台湾也有大学,我可以考上台大,甚至是以榜首的成绩进去。”
祁雷铭就怕尚轩有这种想法“尚轩,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分,打从一出生,你身为祁氏集团和冷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地位就无法改变,或许你父母的早逝让你没有兄弟姐妹可一同担当重任,但是冷氏集团是你母亲的心血,她曾经为了你而苦苦守护著它,总希望你能将它发扬光大。而成为冷氏集团负责人的要件之一就是要取得剑桥、哈佛的文凭,你应该明白由于你母亲是独生女,所以许多亲戚都想
足冷氏分一杯羹,你更应该加倍鞭策自己才是!”尚轩拧著眉头。没错,爷爷所言甚是,但是…看向品芹,他再度茫然了。
品芹明白尚轩为难之处,她不想自己成为罪人。
“尚轩,去英国念书吧,可是不可以忘记我喔!”
“宝宝,你…”忘了承诺不在人前喊她小名的话,尚轩
口而出,却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
“爷爷,尚轩会出国,但是等我二十岁时,尚轩一定要回来看我喔!”品芹泪眼朦胧的看向祁雷铭,虽然只有短时间的相处,但打从在草丛见面的刹那,她就永远记得桀惊、孤立的他。
“会的,尚轩会回来看变漂亮的品芹。”祁雷铭颇为不忍。
品芹抹掉半挂在眼边的泪水,换上灿烂的笑容“我会变漂亮等你回来,一定把你
死,所以你不可以变心喔!”离情依依,品芹也顾不得女
矜持,将心中想的一古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尚轩严肃的用手摸过品芹柔
如婴儿的脸“我六年后一定回来,六年期间我会加倍努力,届时一定回来。”汹涌的爱
直冲向心头,尚轩轻颤的手指舍不得放开她。
一股思念、一种爱恋,种种情感是牵引他们联系的桥梁,不管分隔地球两端的两千多个日子是幸或不幸,他们都愿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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