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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所以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呢?”劭恩焦急地对快步走在自己身前的范泽林,以及走在他身边的方美蔷说。

 他们三人正在地下停车场中,往范泽林的爱车走去?碛晌匏形绲氖焙颍慷鞲嫠咚撬蛋左愫悄澄辉斗壳灼莸呐艘坏闼绞碌教ū崩矗偈泵挥械胤阶。缓菔毕冉枳≡谒摇?br>
 这个说法有没有获得好友们的认同,劭恩不知道,因为好友们听完后就说:“既然是亲戚的女儿,那你就应该要好好地介绍她给我们认识啊!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的亲戚当然也就是我们的亲戚喽。”

 有这种歪理吗?劭恩还在想着该如何劝退两人时,他们却自作主张地商量说:“我看就今天晚上下班后过去吧?”、“好啊,我赞成。”

 “等一等,你们真的要去啊?”

 美蔷微笑地说:“我听泽林说,对方是罕见的绝世美少女耶!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眼光挑剔的泽林说出这种话。也许是女人的自尊受到了挑战,我非得好好拜见一下那位女孩不可。嘻嘻,你就当是足我的一点好奇心,别小气了。”

 “是啊。虽然俗话说‘歹竹生好笋’,但我还是很难相信那样的美少女和劭恩会有什么亲戚关系。加上昨晚承蒙那位辣妹‘招待’,我也得过去谢谢她才是。”泽林的口气和美蔷就不一样了,总觉得暗藏刺似的。

 劭恩不由得冒出冷汗。“那、那就改天再说吧!我先回家去跟她说一声。”

 “怎么?她又不是那个家的女主人,你要带谁回去,还得先跟她报备过吗?”泽林马上蹙起眉头。

 要是没事先套好话,万一白筱狐在他们面前也照样胡说八道的话…他们俩一定会误会,以为劭恩是见外,才不把实话告诉他们。

 “也不是这样,只是我…我家现在很,不能见人啦!”像是溺水的人随手捉住谤救命绳一样,他瞎掰了一个理由。

 美蔷大笑着。“一个单身汉住的地方,能有多整齐我才不相信。劭恩,你不必担心,我们都不是会因为你家的凌乱,而对你这个人感到破灭的陌生人,放心好了,我们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啊!

 于是,中午的讨论,就在劭恩的内心不断的哀嚎中结束。

 下班后,企图再次说服两人,改天再到他家中拜访的劭恩,同样连续碰了好几钉子。

 接着范泽林提出疑问说:“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你这么不想让我们和那名美少女见面,莫非是有何隐情不想让我们知道?”

 当然,劭恩马上就予以否认。

 然而结果却换来泽林的一笑。“既然如此,你就别说那么多了,上车吧。”

 说是赶鸭子上架也好、束手就擒也罢,但是随便哪个成语都无法形容劭恩内心的忐忑不安。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车上,方美蔷坐在范泽林身边,由后视镜窥看劭恩的脸色,小声地和泽林头接耳说:“我们会不会太欺负他了?他好像很沮丧耶。”

 “我们欺负他,总比陌生的外人欺负他要好吧?”一边操纵着方向盘,范泽林扯着角说。“我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既然他不肯老实招出,只好直接去探探对方虚实了,这也是为劭恩好。”

 “嗯…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

 结束话题后,美蔷抱着一丝歉疚地瞟了瞟坐在后座的劭恩。

 对不起了,劭恩,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不过泽林信誓旦旦地说你被一个奇怪的少女给上了,身为你的最佳死,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啊!

 好像是什么不成文的规定一样,在他们三个人的小圈子当中,假如范泽林的角色是驱使马车前进的鞭子,那么她就像是负责拉拢马儿与驾车的缰绳,至于劭恩往往就是那最被动的车轮了。

 但鞭子与缰绳都知道,少了轮子是哪儿也前进不了的,所以反过来也会保护车轮的安危。这种奇怪的三角关系,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一种默契,而防范没有方向感的车轮误入歧途,就像是泽林和她的责任一样。

 这么说,好像有点贬低了劭恩的判断力。但这是天大的误会,比起泽林总喜欢责骂劭恩的软心肠,美蔷反而觉得劭恩这种处处给人留一步、处处为人着想的体贴,已经是现代男人中的珍贵化石,该加以保护才对。

 泽林对劭恩抱持的观点是:那家伙啊,要是放着不管,也许哪一天被人卖了还会替人数钞票。

 至于美蔷反而认为劭恩并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只是,因为不了解自己在别人眼中的价值,而被他人所利用,最后落得身无分文的下场,这种事是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泵且不论对或错,光凭她喜欢劭恩这个人,更重视这个朋友这一点,只要是能够对劭恩有帮助的事,即使泽林有点一意孤行,美蔷还是不打算出面阻止。

 要判断那名少女是何方神圣、接近劭恩的企图为何、究竟她对劭恩将带来好的或坏的影响,不见到本人都无法草率地做出结论吧!这就是美蔷的看法。

 所以,劭恩,就委屈你喽!

 顽皮地透过后视镜,美蔷递出一抹同情的目光;而在后视镜中,照旧一脸无奈,有着副温文善良的脸孔,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好好先生的朴素青年,以长长的叹气声回应她,接受了这躲避不掉的命运。

 经过大约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沿途顺畅,车子一路开回到阙家。

 “怎么样?还是没有办法和爷爷联络上吗?”咬下一大口苹果,身上仅着一条小热与薄!痹恤的白筱狐,对着手机咆哮说。“那该死的老家伙想躲到什么时候啊!”“大小姐,我们也尽力去找了,可是…”

 搔搔头发,白筱狐下怒火,缓了缓口气说:“你不用跟我道歉啦,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执行长。我骂的人也不是你,而是我爷爷,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大小姐。那么,等我们一找到会长,马上会把大小姐的留言转达给他的。”

 “嗯,万事拜托你了,谢谢。”

 按下关机键,把手机扔在沙发角落上,筱狐吐了口气,咚地倒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想着: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想过,要是她一直无法成功地还阙家的恩情,难不成要把她逐出家门,叫她一辈子别回去了?

 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再怎么说,她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孙女…

 猛地翻身坐起,筱狐再次狠狠地咬着苹果。

 不,绝不能太依赖爷爷的良心,他可是出了名的九尾狐狸,靠着刁钻的手腕与绝不留情的性格,才能爬到今天的地位。要说他有什么良心,那也顶多是用在…与其让人一寸寸地受凌迟死去,不如让人一刀毙命,这种残酷的仁慈上而已。唯今之计,还是快点把爷爷代的事办完吧!

 “可是说得容易…”

 筱狐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详细而完整的报告书上,里面记载着有关阙劭恩这个人的一切。身家调查这种东西,能看得出一个人的基本性格与生活方式,但除此以外也没有更深入的认识,筱狐当初看完这调查后,以为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情的,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碰到障碍了。

 她起初认定阙劭恩是个光会读书的死呆子,遇上意外的变动一定会不知所措,并且可以轻易地被说服。

 在“不能暴自己真实身份”的大前提约束下,筱狐原本是想随便编造一个故事,只要能让阙劭恩接受自己的好意,说出他的愿望,并替他完成心愿,那自己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原本的计划中早已经规划好,不管他想要求更高的职位、更多的金钱,甚至是去整容、环游世界等等心愿,她都可以二话不说地帮他解决。如此一来,报恩之后,她就可以回去跟爷爷差了。

 可是…

 失算了。早知道阙劭恩比想像中的顽固,就不该编那个什么白狐报恩的故事,怪都怪当初自己想不到什么好点子来编造身份,结果顺手抓起了一本《中国历代传奇故事》,就这样原封不动地搬出来用…其实是什么样的神怪故事都无所谓,筱狐笃定地认为,管他背景如何都无所谓,普通人只要听到有好处,不都应该会顺势而为地接受吗?

 哪里晓得因为编了那样的故事,反而让阙劭恩对她起了戒心,虽然不至于招来他的“敌意”但能看得出来他无意接受她的“报恩”之举;相反地,他还一直想帮助她呢!就反向思考来说,他倒伶俐的,居然能想出那样合理的解释,比起她的版本,的确他说的那种“离家出走少女为了找到寄住处,不惜说谎”的理由还更具有说服力呢!

 反过来说,已经说出口的话,现在也不能说撤回就撤回。

 这不但会增加阙劭恩对她的不信任感,而且她也不能够编出太过接近现实的身份。一来怕被详加追问而揭穿真相,二来当自己要从他眼前消失的时候,不能留下任何线索,是善后处理最重要的一环。

 筱狐叹息连连地瞄了一下时钟,再过不久他也该下班了,要是今天他没有喝醉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要她离开他家吧?

 把咬完的苹果核往茶几上一扔,筱狐陷入认真的思考。自己该搬出这屋子吗?下,绝不能那么做。

 若是搬出阙家,那就无法给闲劭恩施加压力,根据情报判断,她若想于最短时间内达成任务,待在他身边就算无法问出他的愿望,起码也可以藉由观察找出线索,只要知道他欠缺什么,给予他帮助,也算报了恩,不是吗?

 反正原本就是爷爷擅作主张的事,要是爷爷不满意她报恩的方法,那就叫爷爷亲自出马,不就得了?

 筱狐吐了吐舌头,算了,别管那么多了,还是先想想今晚要以什么方法赖在阙劭恩家吧!

 叮咚!叮咚、叮咚!先按了两下门铃,劭恩没想到回自己家也有用到门铃的一天,故意不拿出钥匙而使用门铃,是暗暗期待着没有人会来开门,说不定“她”已经乖乖主动离开了,这是最理想的解决方法。

 (就算你把我家全都搬光也无所谓,拜托你,千万不要来应门,千万别再继续制造麻烦了,白筱狐!)

 “好像没有人在耶?”美蔷把耳朵贴在门上说。

 “哈、哈哈,说不定她已经找到住的地方,所以走了吧?”只能乾笑的劭恩抖着手,拿出钥匙说。“瞧,你们都白担心了,多跑这一趟。”

 “真可惜,人家很期待能会会那名超级美少女说…”

 “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喝杯咖啡吧。”喀嚓,劭恩才把门打开,一道黑影就窜到他们面前,并在劭恩措手不及之际,黑影已经牢牢地抱住了他。

 “回家!”

 “你…”劭恩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草”容失地说:“你怎么会穿成这样?”

 就算在杂志扉页中曾看过这样火的打扮,在现实生活中,劭恩可从没有见过这样活生香的景象…这种摆明要诉诸男人本能的惑穿着,莫非是她的新花招?

 “咦?不好看吗?因为我没带什么可以穿的,只好随便套上一件衣服喽。你在生气我借用了你的围裙吗?”

 白筱狐绽放一抹无的笑,接着歪头看向身后。“唉呀,你带朋友回来啦?嗯…那个大叔好眼。”

 “咳、咳!”范泽林摇着头,一手搭在好友肩上说:“你先带她去换套衣服再出来吧?劭恩。我看我们似乎得好好谈一谈。”

 一道冷汗过,劭恩丧气地垂下双肩,拉着白筱狐进房间。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你也不能穿成这样出现在…在…一个单身男人的面前啊!”难得地提高了音量,劭恩气急败坏地说。

 还不知悔改的筱狐,转身绕了个圈圈,让她那曼妙的身材几乎是一览无遗地在劭恩面前呈现。短短的围裙背后,下半身是超你的黑色小热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上半身则是件圆领低小罩衫,坚实的双丘像是随时呼之出一样。这种装扮到底是从哪儿看来、学来的!

 “快点去换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口气该再强硬一点,偏偏他天生就欠缺“下命令”的威吓感。

 “可是我觉得这样活动方便、好的啊!”“绝对不行!这儿是我家,在我的屋檐底下,你不可以这么穿。”再一次地尝试,劭恩希望这样够严厉了。

 “小气。”

 啐一声,她把他的寝室当成她房间一样,一股坐在他的上,跷起双腿,大剌剌地说:“我不换,你要我换的话,就自己动手替我换好了。”

 什…么!劭恩脸上写着不可置信的惊叹号。

 白筱狐像是料定他会有这种反应,从容地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像你这种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得出这种事,你说是不是?不过我可是狐狸,一有机会就想要惑一、两个男人来陪我玩玩,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吧?好不容易才得到人的‮体身‬,当然要尽情地利用这副皮囊享乐啊!”无笑容在一瞬间转为感极致的慵懒,星眸漾着水光,让劭恩有种即将被拉扯被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渊内,粉身碎骨般的错觉。被制伏了,在这一瞬间,像愚昧的飞蛾要扑向火花…

 屋内灯光明亮,可在劭恩眼中却全都褪了,被眼前这大胆而娇的尤物所散发出来的光芒给掩盖。

 “‘’这个东西,如果不被浪漫过头的诗人歌颂,不被道德家崇高空的虚言所桎梏,其实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行为。需求与被需求,人类的望本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你不觉得吗?”

 冰冷的论调,将劭恩的理智唤回来,他低下头,转开眼神。“你还是快点换好衣服吧,我先出去了。”

 “想逃吗?”

 对着他背转的身影,她轻笑着说:“用不着那么担心,我是狐狸,不是血鬼,更不会传染什么致命的疾病给你的。送上门来的遇,为什么不接受它呢?”

 劭恩一手放在门把上,半转回头,已经重整心绪的黑眸内有着坚定的意志。“我不是道德家也不是诗人,可是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绝不是像你这样不分生、进退,企图玩他人还乐在其中的女人。我承认你很美、很漂亮,但上天赐予你这样的美貌,并不是要你凭藉外表去戏他人的,而我也盼望你不要因为滥用自己的优势而导致后的悲剧,自误误人。”

 “砰。”门轻轻地被带上,筱狐哑然地瞪大了眼睛。

 居然被他反过来将了一军,外加训斥了一顿?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不是你所想要的那种女人吗?阙劭恩,呵呵。但你也未必就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啊。能拒绝本大小姐,你也算是有点骨气,这我倒可以大方地承认。

 在她的预测中,像那样朴实而保守的男人,一下子面对强大的女惑,照理说会不知所措,狼狈地落荒而逃…等清醒后,意志软弱的人会成为她惑下的俘虏,意志稍微坚定的人应该会紧张地和她商量,请她离开吧!

 碰到以上这两种人,她都可以要求他早一步说出愿望,好让自己从这场闹剧中身。

 可是这样不在预测中的第三种人…不但没有慌了手脚,还能当面拒绝她(她以为这是绝不会发生的),他的软奚落听来带着善意,警告她别玩火自焚,但拒绝就是拒绝,留不留情面都改变不了这点。

 这未必就是失败吧!筱狐自忖,再给阙劭恩一点思考与反应的时间,先观察这一点小惑会造成什么影响再说,目前则毋须太悲观。

 看来爷爷恩人的孙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外表上看似好欺负,实际上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容易应付吗?

 有趣极了。

 筱狐的角缓缓勾起,她开始从这件事里嗅到有趣的气息,期待阙劭恩能别让她太失望,多表现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反应,让她在这整件事结束后,对自己付出的精力与脑筋,不会感到惋惜与浪费才好。

 话说回来,今天跟着阙劭恩回来的一男一女,是来做什么的呢?等等,那两个人的脸孔好像都曾经看到过,男的就不用提了,是昨天晚上才见过的家伙,可是女的呢?她印象中…对了,在阙劭恩的调查报告中好像曾经有那么一张照片,她的确看过她!

 筱狐迅速地起身,寻找那份报告书。

 回到起居室前,劭恩先溜到浴室去以冷水冲了冲脸。

 抬起头,劭恩盯着镜中的人,那是张被称为“平实”、“安全”的脸孔,他并不讨厌自己的长相,虽然称不上俊帅,但五官端正,鼻没歪、眼不小,乾乾净净的模样,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很寻常的男子,而这种男人基本上也是不太会有什么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叫白筱狐的女孩会闯入他的生活中,劭恩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假使她真是来报恩的,那他只能说这种报恩的方式实在太奇怪,简直像是专门来给他制造问题的。

 “喂,老兄,方才真是千钧一发啊,你说对不对?”忍不住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差一点就变成了不是男人的…禽兽。

 摇摇头,他对着镜子苦笑,默想:也许看在多数人的眼里,推掉送上门的美丽惑的自己,的确“不是男人”吧?

 脑浆整个都沸腾起来了。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这种身心俱受强烈刺的滋味,也许是过往的生活太平静,反而让刺变得更强大了吧!不光是那骨挑釁的感威力,也不光是她那熊熊火焰般教人目不转睛的美外貌,仅是她眼眸中所释放出的危险讯号,就在他全身上下掀起一阵巨

 一波是企图抗拒她,一波是受到吸引而相互冲击的涛。

 这真是太不寻常了,劭恩还以为自己称得上是个有“理性”的男人,现在才知道人的大脑中存在的“非理性”是无法靠教养去消灭的。

 如果古代传说中的狐狸,真会跑到现代世界来的话,那么她的的确确是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并且可以轻易玩男人的心志如同孩子操控手上的玩具一样。

 可惜的是,不论她的行为举止再怎么有说服力,劭恩还是无法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尤其在他还保有“理智”之前,神话终究只是神话。

 再冲一次脸,擦乾后,劭恩做了两次深呼吸。无论如何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在泽林与美蔷起更大的疑心前,解决白筱狐的身份问题吧!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劭恩挤出好不容易想到的说词。

 可是他一进到起居室,却听到白筱狐正对着他的好友们说:“你一定就是劭恩哥哥的好友,方美蔷对不对?”

 要命!被她抢先一步了。

 “你知道我?”方美蔷讶异地回道。

 “当然了,只要是劭恩哥哥身边的人,我都认识啊!”她又想搞什么花样,竟还口口声声地叫他“劭恩哥哥?”劭恩一颗心紧张地怦怦直跳,连忙抢话说:“是啊,筱狐是我的远方亲戚,算是妹妹的辈分,所以我跟她可是无所不谈的呢!筱狐,你还是回房间去…呃、念书,小孩子就该去念书嘛!”

 祈祷她能接受自己的暗示迅速退场的劭恩,拚命地挤眉眼。

 “小孩子?”有意无意地,筱狐忽略他的暗示,呵呵一笑。“你以为我多大年纪啊?劭恩哥,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二十!”怎么可能?

 泽林与美蔷一致地看向发出叫声的他,并说:“劭恩,我们讶异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么惊讶?”

 没办法,因为他也是光看外表来猜测,一直认为白筱狐不十八呢!原来她已经二十岁了,那么也不能称之为美少女,而是成的女子了。

 泽林则眯起一双写着不愉快的眼,回头瞄着筱狐,嘲讽地说:“你真的二十岁了吗?就一名成年人来说,你的举止行为实在不能称得上成呢!”

 “我的行为不够成?但我认为被人称呼一声‘大叔’,就时时刻刻记恨在心头,对人怀抱着成见的家伙,似乎也成不到哪里去吧?”

 辟啪、辟啪,两道对峙的目光所产生的无形闪电,登时在起居室中错。

 “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突然,美蔷柔柔地抗议着,夹在两道互不相让的眼光中,微笑地说:“你从劭恩那儿得知我们两人的事,但关于你,我们却只知道名字呢!不介意的话,让我们重新自我介绍,大家做好朋友吧。往后你要住在劭恩家的话,大家接触的机会一定很多的。”

 筱狐扬起一道眉,默不作声地把视线移到方美蔷的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而美蔷也不愧是长年接受憧憬与羡护目光长大的天生美女,一点也不紧张地,自在地让筱狐评鉴着,脸上始终挂着善意的笑容。

 “美蔷姐姐真是好风度,又温柔可人,一定很多人追吧?”筱狐微笑地结束审视,说道。

 “嗯…很遗憾,到目前为止,看得上我的呆头鹅,就那边那一只而已。”指指范泽林,美蔷大方地坦承。

 “骗人!如果这是真的,那台湾男人的眼光真差,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筱狐大声呼喊着。

 “说得一副好像你就不是台湾人一样。”范泽林挑她语病地说。

 “唉,美蔷姐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接受了这种心眼小的男人的追求吧?就算只有他看得上你,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交给我,我给你介绍更好的男人!”揶揄归揶揄,筱狐的口气有几分认真。

 “唉呀!那怎么好意思。”美蔷笑嘻嘻地瞟了范泽林一眼。

 从鼻子出气来,范泽林挑起一边眉头说:“省省力气吧!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会认识什么好男人?美蔷,你就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谁才是你心中最完美的男人好了。”

 嘟起嘴,美蔷不由得好笑地说:“你今天是怎么了,真的是吃错葯了吧?人家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当真。”

 范泽林挑了挑眉,随即撇过脸去,显然是真动气了。

 见状,美蔷马上靠到他身边去,拍着他的手说:“好、好,不管人家要给我介绍什么白马王子、金马国王也好,我眼里头就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总行了吧?我任的大爷。”

 拉高角,范泽林毫不避讳眼前还有两名旁观者,一把拉过美蔷的身子,亲着她的脸颊说:“你最好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喂…”美蔷羞赧的躲着,推开他说:“你哟,真是的。”

 “有什么关系,反正劭恩又不是外人。”

 “但…还有另一个人在啊。”

 范泽林看看筱狐,轻慢地笑说:“那个就更不重要了。”

 “你说这种话很失礼耶。”美蔷小声地责骂后,对另外两人说:“不好意思,他太不拘小节了。”

 劭恩回以一抹微笑。“没关系。”

 从他的这一句话与那笑中带苦的表情,筱狐感地嗅出端倪,不动声地观察着阙劭恩。莫非…这名叫方美蔷的女子,在他的心中并不只是朋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某种程度上,这三人有着微妙的关系。

 这点,似乎有利用的价值。

 意识到筱狐目光的阙劭恩,迅速地转开话题说:“我肚子饿了,你们两个也许打情骂俏就了,但我的肚子却没那么容易足。看这时间也没办法煮饭了,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这点子好,我想吃式烧,而且要吃到的那一种!”

 在筱狐的强力要求声中,其余的三人只得毫无异议地通过这项提案。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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