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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辆深红色Ferrari跑车如雷电般疾驰于车水马龙的人马路,丝毫未有减速的迹象。

 它的出现吓坏了不少车辆,也引来路人的侧目。

 在众人的注视下,它迅速地消失在马路一端,往山上奔驰而去。

 山上的路险而小,但车子的主人似乎对此地十分熟悉,依然未有减速的迹象,弯过几条险峻小路,来到半山一幢别墅后方,随后就见车子停放于树丛后,似乎是有意要将车子隐藏起来。

 注意一看,它来到的地方竟是司徒杋位于明山的别墅后山。

 良久,一个黑色身影步下车,他小心的四处张望,最后定定地望着别墅屋顶。才一眨眼的工夫,黑色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

 此时,司徒杋和桑祐回到了家中。

 桑祐仍是一脸的昏昏睡,眼神涣散,连站都快站不稳。

 司徒杋扶着她回到房间休息,她一躺下来,便立即沉睡过去。

 她的黑发披散在枕边,那乌黑柔亮的光泽让司徒杋忘情的伸手抚摩,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才发觉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糟了!”司徒杋低咒一声,连忙按铃叫来谭管家。

 将手复在她的额头上,他感受到源源不绝的热度从她体内散发出来。为此,他的眉头不蹙得更紧。

 照理说今天已经打了两针,应该要退烧,怎么…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

 “少爷。”谭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等侯司徒杋下达命令。

 “谭管家,请薛医生过来,马上。”薛医生,本名薛翼,是司徒杋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司徒杋的好友,他们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谭管家领命而去。

 司徒杋进浴室拧了条巾,轻轻为桑祐擦脸。

 桑祐正在火热的炼狱中挣扎,突来的一阵冰凉暂时消去了些许热意,也让她舒服的嘤咛一声,下意识的靠近巾。

 “醒醒。”司徒杋轻声叫唤道。桑祐到他的衣服,让他无法起身将变热的巾换掉。

 桑祐毫无所觉地更向他偎去,无奈之下,司徒杋只好小心翼翼地去那件桑祐住的西装外套,再前往浴室换巾。

 再出来时,他为她换上另一条冰巾,才刚复上她的额头,房门突地从外头被打开,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摆着一张苦瓜脸?”薛翼欠扁地轻嘲道。

 司徒杋丢出个大白眼,看来十分不悦。“你的腿何时变短了?明明就住在隔壁,怎么拖了这么久才来?”

 “别这么说。”他的目光瞥向上。“怎么有个漂亮女孩在上?”他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收起你那讨厌的嘴脸。”司徒杋恶声恶气的警告着。“还不快点,她又发烧了。”

 又?薛翼眉头一皱,正地走上前探探桑祐的额头:“怎么会烧到这种度?”他责怪地看着司徒杋。

 “别看我。”司徒杋冤枉似的挥挥手。“今天早上我就带她上医院打了两针,不过似乎没效。”

 闻言,薛翼的眉头蹙得更紧。他执起桑祐的手臂仔细检查着,随后又翻开她眼皮。

 “怎么了?”司徒杋不安的问。

 “她好像对葯物有抗,很有可能是营养不良所导致的。”薛翼不确定的说道。

 “营养不良?那怎么办?”司徒杋不紧张了起来。

 “你别紧张,只要打个点滴补充营养就行了。”他从葯箱里拿出点滴及针筒“帮我把她的袖子拉起来。”

 “嗯…”司徒杋面犹豫。

 “怎么啦?”薛翼不解地看着他。

 “除了打点滴,有没有别的方法?”司徒杋问道。

 “有。”薛翼弯‮身下‬又不知道在拿些什么。“打针,不过葯效较慢。”

 “还有别的方法吗?”他想起今早桑祐抗拒打针的情形,有些不舍。

 薛翼想了下,将针筒放回葯箱。“有。”他提着葯箱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司徒杋紧张地拉住他。

 “你不要她打点滴,也不要她打针,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她自然好,不过后遗症大的,轻则记忆力减退,重则…”他突地干笑两声。“变白痴。”

 司徒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妥协道:“好吧!就打点滴,不过要轻一点,不要痛了她。”

 “喔…改朝换代了。”薛翼发出一阵赞叹声。

 “什么?”司徒杋不解的问。

 薛翼暧昧地笑了笑,不解释自己话中的意思。“没什么!好好照顾她,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我有事得先走了。”

 “你总有一天要跟我解释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司徒杋不拦他,只是对他撂下这句颇具威胁的话语。

 薛翼苦笑着对他挥挥手。随他吧!以后司徒杋就会明白他今天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

 夜半时分,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声,没多久短针移动到一的地方,长针移动到十二,突地,偌大的钟声响起,回在房间里。

 上的桑祐被惊醒,整个人弹跳坐起。

 罢才的梦…她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般,着急地不知在找些什么,当她看见司徒杋安稳地睡在边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恶梦。

 在梦里,有一群人拿着追杀他们,不管他们怎么跑、怎么逃,对方似乎都知道他们的行踪。

 就在他们无路可退的时候,对方一名男子突地朝他们开,司徒杋为了保护她,竟奋不顾身地挡在她前面,而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

 幸好这一切只是梦…

 听着司徒杋均匀的呼吸声,桑祐不自觉地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轻声的说道,并将被子的一角拉往他身上。

 就在她躺下时,心里猛然升起一股不安,她立即又坐了起来,静静思索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祐看向窗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的睡意全消,轻缓地起身,瞥了眼司徒杋确定他尚未醒,这才安心地走向阳台。

 她需要透透气,顺便把刚才的不安抛开。

 月光照进屋里,当桑祐正在沉思的同时,又仿若看到有一抹影子从阳台走过。

 她下意识地着眼睛,心想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再看个仔细,这次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刚才看到的确实是个人。

 她迅速地打开阳台,追了上去。

 “不要跑!”她大吼道。盯着黑暗处,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里有人。

 就在此时,一阵声响起,司徒杋整个人被惊醒,发现原本应该躺在上的桑祐现在不见踪影。

 司徒杋立即冲向阳台,纵使是在睡梦中,他仍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出来刚才的声音是声,不是隔壁小孩在放鞭炮。

 子弹并没有打中桑祐,仅是和她擦身而过,但却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这个王八蛋竟对她开,有本事就一毙了她,否则她一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她本追上前去,但前脚才跨出,整个人却猛地腾空,转头一看,才发现是司徒杋。

 “你放开我!我一定要找那个王八蛋算帐。”桑祐气红了眼,怒不可遏地对着司徒杋大吼。“桑祐!你冷静一点。”司徒杋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让她无法动弹:“现在先不要追,等我查出对方是谁,再将他们一网打尽也不迟。”

 “可是…”

 “现在不是可是的时候,对方手上有,你手无寸铁的要拿什么跟他打。”司徒杋硬是将她抱回屋内,直接丢到上。

 “你…”“闭嘴!”他气吁吁的。虽然她骨瘦如柴,但光是捉她就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也不想想当时你手上有没有武器,就贸然的想找对方算帐,要不是我挡住你,这下我看谁替你收尸。”不是他要诅咒她,而是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对她非常不利。

 “可是你就这样让…”

 “我叫你闭嘴!”司徒杋恶声恶气的警告着。平时她老爱对他念个没完没了,现在该换她尝尝被念的滋味了。“就算他逃走了,我们还是可以查出对方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急于一时,要是丢了性命怎么办?”

 “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麻烦请你闭上嘴,否则我就拿胶带来了。”他恶声恶气地指着她的鼻子,威胁的吼道:“为什么你不想想要是刚才那一打中了你的心脏怎么办?莫非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司徒杋猛地打住。

 他说什么?桑祐也愣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对、对不起。”她傻傻地道歉,尴尬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房间的气氛尴尬到了顶点,就连彼此的呼吸声,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你先睡一下,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勉强从口中挤出话,司徒杋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出去。

 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桑祐才清醒过来。

 她的心到现在为止仍跳动得十分厉害,快得几乎让她无法息。

 再躺回上,她脑中想的仍是他说的那句话。

 …。。

 声惊动了附近的居民,同时也惊动了警方。

 很快的,警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赶到司徒杋的别墅,层层封锁别墅。

 响亮的警铃声传入桑祐耳里,让她更加心神不宁。

 她不安地坐起身,望着窗外不停闪动的红蓝光,眉头不紧蹙,为防万一,她连忙起身下楼。

 …。。

 警方负责这次行动的恰巧是司徒杋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罗斯。

 他一进门,立即大剌剌地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了杯饮料,又像进自家门般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罗斯,我警告你,你最好客气点。”甫下楼,司徒杋的怒火在见到罗斯为所为的举动时,更加高张。

 “都老朋友了还需要客气吗?”罗斯啜了口饮料,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司徒杋没辙地轻叹口气,在他面前坐下。

 “最近你似乎不得安宁,又惹到了什么人?”从罗斯的口气即可得知,像今天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清楚,或许是在商场上惹到了什么人吧!”司徒杋斟了杯酒轻啜了口,似乎对此事不是很在意。

 “你难道没考虑过要节制一点吗?”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还造成了不少手下伤亡,这次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目前还不想,但是我会考虑的。”司徒杋表面上接受了他的意见,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罗斯更显无奈“你的那些手下呢?怎么连影子都不见?”

 “他们全都回到我父亲那里了。”他淡淡地道。

 “为什么?”罗斯察觉事有蹊跷。

 “我现在已经有个贴身保镖了,不需要那些手下。”司徒杋啖着美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的保镖?可以请他出来谈谈吗?”罗斯问道。

 “她人不舒服,我想就不必了。”司徒杋淡淡的拒绝。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罗斯嘲讽地道,突地,他的目光望向二楼楼梯口。一个女人就站在那儿,她灵巧慧黠的眼眸直直望着他们,秀气的脸庞上明显带着憔悴,却掩饰不了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随着罗斯的目光望去,司徒杋脸上的轻松立即掩去,他迅速地站起身,神情颇为紧张地走上楼梯。

 他对着女子不知说了些什么,但女子却是一脸的不赞同,对他摇了摇头,递出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

 不过司徒杋也不轻易妥协,他又说了些话,就见女子委屈地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怎么不让她下来?”罗斯不解的问。

 司徒杋走下楼,在刚才的位子坐了下来,表情仍是一贯的漠然。

 “这件事我会处理,而且我大概已经知道主谋是谁,我想自己私底下解决!”

 “确定?”

 “嗯。”司徒杋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罗斯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改天再聊。”

 司徒杋目送他们离开。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了,不过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

 当司徒杋下楼时,桑祐已经在餐桌坐定,埋头吃着稀饭,虽然明知道他已经下楼了,但仍没有抬头。

 谭管家递上早报,和往常一样端上咖啡,有些奇怪于今天两人的安静。平常他们都是有说有笑的,甚至有时候还会为了抢对方的早餐而吵起来,可是今天却安静得有点可怕。

 谤据自己在这屋子待了四十年的经验,谭管家决定先闪为妙,以免到时候扫到台风尾。

 良久,司徒杋抬眼瞥了桑祐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回报上,但却心神不宁。他想找个话题跟她聊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而桑祐埋头猛吃的速度也明显减缓了许多,打从他下楼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跳得好快,一想到他昨晚冲动说出口的那句话,她脸就感到一阵燥热。

 她得赶紧找个话题来聊聊,否则气氛会越来越尴尬。

 “你…”“你…”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同时愣住,又同样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

 “你先说。”司徒杋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你先说。”她的心已经跳得让她不过气来了。

 “你先说啦!”

 “你先说!”她快不能呼吸了,脸也越来越热。

 “我叫你先说就先说。”他的音量加大。

 桑祐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火气也跟着上扬。“你没事这么凶干嘛?我又没有惹到你。”

 司徒杋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凶了一顿,忍不住道:“我叫你先说就先说,你在什么?”

 “你骂我?”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叫我说就说,我有那么没个性吗?”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管什么个性?”他吼了回去。

 “本小姐高兴不行呀?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老板,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司徒杋真的被惹火了。

 俗话说千万别在老虎嘴上拔,否则受伤的一定是自己,但在老虎嘴上拔却是桑祐的最爱。

 “老板就了不起啊!我个性关你什么事?”

 “你说话的态度最好…”“不用你管。”

 “桑祐!”

 听着饭厅传来震耳聋的吵架声,谭管家心里不停感谢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济公活佛,要不是他闪得快,肯会被卷入战事中,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躲在厨房里喝咖啡。

 …。。

 一辆黑色轿车进入天母山区,随后没入一栋别墅,消失了踪影。

 一名身着白上衣的佣人匆匆自屋内跑出来,慌乱的开车门。“少爷,回来。”他低下头,一脸恭敬。

 司徒杋神色严肃地步下车,走进屋内。

 桑祐不时的看着四周,似乎颇为不安。

 这里她来过,不过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她只是帮她父亲几天的忙,但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让她像是身处人间炼狱,只能用痛不生来形容。

 司徒杋看出桑祐的不安,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但他还是搂了搂她的肩,希望她能安下心,不要害怕。

 他下外套交给佣人,冷冷地问道:“我爸呢?”

 “老爷和客人在书房。”

 客人?司徒杋扬高眉,似乎颇为惊讶:“是什么客人?”以老爸孤僻的个性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搅,如今居然有客人…的确是很让人怀疑。

 “不清楚对方的身分,不过是位年轻人。”

 司徒杋更惊讶了,脑?锿蝗簧凉桓錾碛啊!懊皇铝耍阆氯ッΠ桑 彼就綎i转身走向书房,突地又回头道:“不要惊动他老人家,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他的笑容带着顽皮,让人丝毫不起疑。

 接着,他拍拍桑祐的肩膀道;“你先待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她不安的看看四周。

 “别怕,不会有人吃掉你的。”他只担心她吃了别人。“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要喝什么或吃什么跟他说一声就行了。”他指着身后排排站,身着白衣上衣的佣人。

 桑祐仍觉得不安,开口时,司徒杋已经匆匆走上楼了。

 …。。

 司徒杋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外,悄悄地贴靠着门听着里头的动静。

 里头的说话声虽然模糊,但仍依稀可辨…

 “司徒杋先生身边的保镖警觉非常高,我想老爷子应该不用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还是放不下心。”司徒奋也叹了口气。

 “还是…我再找机会试试她的身手?”

 “好,就这么办。”

 闻言,在门外的司徒杋气得握紧双拳,毫不犹豫地开门冲了进去。

 门被撞开,司徒奋也和一名年轻男子看了他一眼,同样没表情,也同样平静。

 司徒杋的目光在司徒奋也身上来回梭巡,随即转向那位男子,毫不客气地道:“就是你开的。”他的眸中燃着熊熊火光。

 司徒奋也不甚在意地瞥了司徒杋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开,对着男子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再找你。”

 男子和刚才一样面无表情,他走到司徒奋也面前行了个礼,才退出房间。

 见男子恭敬的模样,司徒杋颇为不解的望向司徒奋也。

 他父亲何时新请了一个保镖,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没时间管这个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司徒杋立即开口,将心中积许久的怒气一并宣而出“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先是派人跟踪我们,然后又让人找我们的麻烦,你到底想怎样?”

 “这只是测试桑祐的能力,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相较于司徒杋,司徒奋也显得沉稳许多。

 司徒杋气愤不已地紧握双拳,微微颤抖着。“桑祐是我的保镖,她的能力如何我自己清楚得很,不需要你老人家手。”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吐出,眼中有着明显的愤怒。

 “你终于承认桑祐是你的保镖了。”司徒奋也眼眸中着异样的神采,话语间更是充深意。

 “是的,没错。所以从今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找她麻烦也就是找我麻烦。”司徒杋话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浓厚。

 “如果我还是要找她麻烦,你又会怎样?”司徒奋也反问,似乎有意怒他。

 “为什么你一定要找她的麻烦?当初不是你指定要她保护我的吗?既然你不喜欢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司徒杋不开始怀疑当初司徒奋也指定桑祐当他保镖的真正目的。

 “谁说我不喜欢她?”司徒奋也轻扯角,笑得耐人寻味。“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司徒杋微愣了下,一时之间猜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深感不对劲。

 “我没什么目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详云’似乎对你很不,他们有可能在最近对你采取行动。”

 司徒杋冷哼一声,表情颇为不屑。“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他们那种小人只会用些卑鄙的手段,对我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我当然知道对你构成不了威胁,不过你现在还得考虑一下你身边的人不是吗?”司徒奋也的话中带着深意。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我累了,你出去吧!”司徒奋也转过椅子背对着他。人家都说好戏留在后头,他当然也得顺应民意,现在若是说了,以后不就没好戏可看了。

 离去前,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司徒杋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司徒奋也,像是想看穿他的阴谋一般。

 不过司徒奋也早有防备,司徒杋根本无法看透他。

 看来以后他得防着点,绝不能掉以轻心。

 …。。

 回程的路上,司徒杋神情沉重,不发一语。

 他脑中想的全是刚才在书房里和司徒奋也的对话,以及他脸上那抹令人猜不透的冷峻表情。

 他到底想要对桑祐做什么?司徒杋想不透也猜不着司徒奋也下一步会做什么,如果他能猜得出来,或许还可以提早预防。

 不过问题是他从小和父亲的关系极为冷淡,甚至根本无话可谈,就连碰面时都当作没看到对方。

 在这种长期冷淡的情况下,对于彼此间的了解自然很有限,但是他却觉得父亲似乎极为了解他。

 对此,司徒杋打从心里感到不安。

 桑祐的思绪则沉浸在刚才在客厅时和那名男子照面时的情形。

 那名男子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感到极为熟悉,同时也让她联想起那晚袭击她的那名男子。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她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和袭击她的是同一个人,不过她一直无法忘记和那名男子初次照面时的感觉,所以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但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个人,整件事不就和司徒杋的父亲有关系了?

 她看向司徒杋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他脸上的担忧时,又将话给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司徒杋暂时将父亲的问题抛诸脑后。

 桑祐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你不告诉我吗?”他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

 “真的没事,我只是在想…”她得赶紧找个理由搪才行。

 “想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只是觉得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敷衍地陪笑着。

 “要不要休息几天?”他担心她的身子会撑不住,她的感冒还没完全好,他希望她能多休息几天,这样他也能做些自己的事。

 “这…好吧!”桑祐状似勉为其难的答应,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她得利用休息的这段时间好好调查这件事,否则她会一直感到不安,内心也无法得到平静。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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