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期四的下午,是个闷热到让人汗流泱背的下午,夏实提早离开医院,准备去幼稚园接爱达。
到了幼稚园,却发现爱达已经被人接走了!
她紧张的追问园长是谁接走她,园长说是个戴墨镜的女人,爱达说没关系,她才让那个女人接走的。
戴墨镜的女人是谁?
夏实更紧张了。
戴墨镜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为了掩饰⾝份?既然爱达说没关系,表示是认识的人。但那人到底是谁?
这时夏实才意识到自己对爱达的了解还不够。
爱达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但她没有带机手,夏实不知道如何与她取得联系,一时间有些心急。
幸好过了几分钟,爱达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不用担心,她现在正和爷爷、
及一大堆亲戚在姑姑家。
夏实生气的道:“你为什么不事先打?害我⽩担心了。”
“我如果事先打,你会相信我现在还是全安的吗?”爱达像个大人般的反问。
夏实知道爱达说的有理,于是又问:“那个戴墨镜的女人是谁?”
“是我的保镖啦!有点烦人。”
“保镖?”果然是有钱人,竟然还请保镖,这样会不会太保护过度?而既然是保镖,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她一次也没见过呢?
夏实还是感到奇怪,电话那头的爱达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阿姨,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我介绍姑姑跟叔叔们和你认识。”
一向不怕生,喜
认识新朋友的夏实听了马上答应“好啊!我要怎么过去?”
“我叫玛得琳去接你好了,玛得琳就是我的保镖。”
“那我要怎么认她?”
“放心,玛得琳认得你的。”
夏实应允后,过了半个多钟头,果然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开着一辆只有两人座的BZ小型跑车来接她。
玛得琳和她想像中的样子不太一样,没有虎背熊
,也不是孔式有力,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长相平凡,脸上还有些许雀斑。
原以为保镖都有特殊的杀气,夏实有些失望的看了她一眼。
再仔细看才发现,原来玛得琳是个外国人,肤⾊比东方人⽩皙许多,头发应该也是染的。
“丁夏实,上来吧!”玛得琳朝她点个头,随即打开右侧车门。
“你真的是⼲保镖的吗?”夏实⼊座后忍不住问。随即她意识到自己是用中文问她的,感觉有些不妥,于是又用英文追加了句“你会说中文吧?”
“没问题。”玛得琳用中文回答她,但带了点腔调,听得出她正努力在修正它。她俐落的倒车,然后来个大回转,⾝手倒是
像一回事的。
“为什么我没见过你?保镖不是该如影随形的吗?”夏实还在努力开解自己的疑惑。
“隐形的保镖应该保持点距离,小主人不喜
。”
“隐形?就是蔵⾝人群之中或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没错。”
“难怪你要打扮成东方人的样子。”夏实恍然大悟。
“你很聪明。”玛得琳直视着前方,淡淡一笑。
“还好啦!”夏实露出一抹傻笑,好像很久没人称赞她聪明了。自从和典邦的友谊起了变化,老是听到有人骂她笨。真是晦气!
这种被人称赞的⽇子真舒坦,怀念啊!
“对了,玛得琳,你是哪里人啊?”喜
和人装
的夏实又问。
“柏林。”
“请问你柏林围墙塌倒后有什么不适应的?”
“没有,我在柏林围墙塌倒前就离开了。”
“原来如此,那你是喝哪一国的
⽔长大的?”
“你真是很多问题耶!”玛得琳忍不住转头觑她一眼。
“还好啦!都是些基本问题,我还没问你有没有男朋友,缺不缺男朋友咧!”夏实憨直的笑了,她这种喜
帮别人牵红线的个
依然没变,心中早巳开始在打她⾝边所有单⾝男友的主意。
“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玛得琳冷冷的道。
“别这样嘛!好歹我和爱达相识一场,既然爱达需要保镖,那我就要了解一下她保镖的为人啊!你就当成全安考量好了。”
“我效忠的对象是女主人,不是小主人。”玛得琳简单的回避问题。
“那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嘛!不过你的职业好像很孤独,要是我一定做不来,我喜
热闹。”夏实自顾自的说。
“你的喜好与我无关。”
“这样封闭心灵是不好的哦!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但仍要建议你有时候别太自闭。像遇上我这种人时就要懂得开口。”夏实并不怕热脸贴人家的冷庇股。
“
人!”玛得琳已经懒得用字了。
“不会呀!我的朋友都说这叫热情,人生在世不多
几个朋友对不起自己,朋友多可以增广视野、互相帮忙,好处多多!”夏实活力四
的说。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做朋友?”玛得琳不可思议的扬扬眉。鲜少人会想和她做朋友,也很少人这样
朋友的。
“有何不可?你在湾台应该很需要朋友吧!”夏实一派天真的模样。
“做我的朋友没有你说的那些好处。”玛得琳警告她。
“没有好处也没关系,
朋友不一定要有目的的。”
“如果说和我
朋友不但没有好处,还可能有生命的危险呢?”
“别说得好像自己是过街老鼠一样。”夏实不信,只是哈哈一笑。
“我杀过很多人,主人得罪的人也不少,也许一辈子都要这么提心吊担的过⽇子,你相信吗?”
“好像很复杂。唔,⼲保镖要杀人吗?”夏实歪着头,奇怪的问,还是没丁点紧张的模样。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就把机手号码留给我,我会找机会让你了解的。”玛得琳叹口气,掏出自己的机手
给她,决定要
这个朋友。
“这才乖!”夏实喜滋滋的接过去,很⾼兴又
了个新朋友。
人生总是不断充満惊奇,接触新事物让她觉得生活更有乐趣,只是直慡的她未料到,这个新朋友将为她带来一连串意想不到的灾难。
“别把我当小主人,什么乖不乖的。”玛得琳说着微勾
角。
说实在的,夏实的出现让玛得琳心中有点感动,毕竟人类是群居的动物,无法孤独的活下去。主人已经找回她的男人,不再那么需要她了,她开始觉得寂寞,想要一个互吐心事的对象。
这就是做人的悲哀,也是生为人的幸福。
也许该感
爱达不断灌输她做人不该处处防备的意念,许多人都是心存善意的。
她接试篇释,敞开心
,终于
到朋友了。
…。。
爱达⽗⺟回来的前一天,夏实带她到秦医生的家去玩。
秦医生是个爱热闹的人,常常在家里举行派对,今天的派对是没理由的,如果要勉強说出个理由,就是贪玩!
于是大伙搬出桌椅、烤⾁用具、家庭用卡啦OK组合,然后把秦医生的大庭院搞得面目全非。
偷闲的夜晚,一番酒⾜饭
后,突然听见一阵小女孩的尖叫声一路由屋內响到屋外,直奔夏实的怀里。
“怎么了?”夏实心疼的抱紧爱达,抚着她的头发,关心的问。
“阿姨,我们回家!”爱达菗菗噎噎的道。
“你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主人会很困惑,这样对秦医生很没礼貌。”
“我不要!我们快回家。”难得爱达像个同龄小孩一样哭闹,而且完全不讲理。
“好吧!好吧!”夏实为了安抚爱达,只好连忙答应。
这时,屋里又传出另一声尖叫,这次是秦医生的太太,她一路哭叫着跑到秦医生面前,语无论次的道:“不见了!小实不见了!罢才还在房里有说有笑,然后尖叫,结果他就不见了!”她说话的语调及语法实在让人无法恭维。
“说清楚点!”秦医生不耐烦的道“小实可能还在屋子的某个地方,你有没有找过?”
“不是!小实不见了!我到小实的房里,有个奇怪的女人在里面,然后我就尖叫,接着小实跟她一起不见了!”原来这声尖叫是她叫的,不是小实。
“奇怪的女人?”大伙儿异口同声的问。
“我没见过。她戴着太
眼镜,头发包着黑⾊头巾,全⾝裹得紧紧的,抱着小实,还对我笑一笑。”
在屋里戴太
眼镜已经够奇怪了,大热天还裹得紧紧的,这种行为不止奇怪,
本就是不正常。
“太
眼镜?“这让夏实联想起某个人。她怀疑的看了眼爱达,这时爱达已经停止哭闹,只是非常无辜的回望着她。
“刚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小实不是邀你去看他收集的恐龙玩具吗?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夏实问着爱达。
“谁叫他要亲我?”爱达充満泪⽔的眼眶差点再次决堤。
“被亲一下有什么关系?推开他就好了嘛!哭什么哭、叫什么叫!”夏实用手背轻轻抹掉爱达的泪,现在该关心的是小实到底到哪里去了。
“他抱住我,把⾆头伸进来,亲完还说要我等他长大,我今生注定是他的新娘。好恶心!我才不要!”爱达抱住夏实的腿大猛诉苦。
夏实听了吓一跳,想不到可爱的小实竟然这么人小表大,这么小就懂得⾆吻,还想和人家私订终⾝,这该怪爱达长得太梦幻吗?
她无奈的瞟了秦医生一眼“秦医生,你儿子未免太早
了吧!”简直像个小⾊鬼!
这又让她联想到一个知名的卡通人物…蜡笔小新。
“真是抱歉!”秦医生连忙向爱达赔请罪,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丢脸的事。他回头继续追问太太“最近小实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还是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了?”
“我没有…对了,我上个礼拜在卡地亚跟一个女人抢一只红宝石戒指,后来我赢了,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挟怨报复?”秦太太一本正经的说。
秦医生正想斥责太太的无稽,夏实突然揷话道:“我想我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谁。”
“你知道?”秦医生和秦太太一同转头看她,脸上的惊讶一目了然。
“可能是爱达的保镖。”
“这个小女孩有人私保镖?”秦氏夫妇俩惊异的目光再度移到抱着夏实腿大的爱达⾝上,彷佛看到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却长了一对奇怪的犄角般。
“总之一言难尽。”夏实叹口气,找到自己的提包,拿出机手,
给爱达“爱达,打电话给玛得琳好吗?“这种主仆之间的事,还是让她亲自处理的好。
“对不起,玛得琳做事常常不考虑别人。”爱达先鞠个躬道歉,这才开始拨电话。
玛得琳的个
有点像爱达的⺟亲沙宾娜,总是先做了再说,这也许是因为她太崇拜沙宾娜,所以受沙宾娜的影响甚深。
爱达打了电话,但电话不通,他们只好坐下来等,再持续拨打电话。
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凝重,已经不适合再狂
,其他朋友被迫一个个离开,只留下尴尬的当事者。
秦太太不停追问夏实小实有没有危险,基于一个⺟亲的心情,她是不可能乖乖的坐着等,甚至还数度想警报处理。
爱达不厌其烦的告诉秦太太小实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她们之间有过约定,不过其他她就不敢保证了。
说归说,稍后爱达却开始念起大悲咒。
两个小时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玛得琳告诉他们小实在一间猪舍里,叫他们自己去找,而她不懂湾台门牌,不会报路,除非她亲自带领他们去。
不这是不可能的,哪个犯了罪的人会自投罗网去领罪?除非这个人头壳坏掉了。
秦家夫妇这次真的非警报不可了,谁知道那间猪舍在哪里,谁又能保证找到小实之前不会发生别的意外呢?
大批警力进行搜山及民宅的拜访,还涉⾜了许多养猪户的地盘,最后还是有人报案才循线找到人。
小实被找到时全⾝污秽的被绑在一
柱子上,嘴里塞満猪饲料,正接受一群猪仔的⾆舞进攻。
这对一个才五岁大的小男孩来说真的是太残酷了,⽇后不知会不会有后遗症,玛得琳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秦太太不断说要控告玛得琳,秦医生却只是一声不吭的看着夏实,面有难⾊。
但即使秦太太想告,警方也抓不到玛得琳。她虽然设籍于方家,但却几乎看不到她的芳踪,就像个幽灵人口一样,无从抓起。
这一场闹剧,在太
升起,上班时间将届才结束。
事后夏实不断向秦医生道歉,因为爱达是她带去的,惹出这么大条的代志,她理当负点道义上的责任。
秦医生一直劝她别在意,不过为了怕老婆及儿子再受刺
,将来可能不能再邀她上他家玩了。
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夏实不得不叹气,失去一个朋友对她来说是很严重的事,教她怎能不怅然呢!
…。。
事后夏实再打玛得琳的电话,那个号码已经停用,显然玛得琳不想受打搅,所以做了更动。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不想继续和她做朋友?还是自觉理亏,没脸见她?
“别烦恼了,不适合你。”典邦劝她。
没了小电灯泡,两人难得清静的一起用餐,谈的仍不是浪漫的事。
“我这个人是不是太滥情啦?为什么玛得琳惹出这么大的事我仍然不想放弃她呢?”夏实低头看着盘中的菜肴,皱着眉问。
“这跟滥不滥情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快乐就好。”典邦温柔的说。
夏实听了一笑,抬头看着他。
她发觉自己还是跟典邦在一起最舒服自在,也许在內心深处对他还是有点爱情的成分存在,只是因为太
了容易被忽略。
到底要怎样去确定这份情呢?
“别这样看我,我会想把你吃掉。”典邦故意咬了一口鲜虾,表情夸张的嚼着。
“也许你该付诸行动,而不是光说不练。”她俏⽪的反驳。
“真的?”典邦乍听之下有些愣住。人家给机会,他反而迟疑起来,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是个呆头鹅!
“吃完饭到我家去练习上次被爱达打断的事。”她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笑得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大方。这就是夏实与众不同的地方,她从来不为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脸红。
害得典邦不知不觉中开始加快用餐的速度。
奇怪,平常看他这么斯文,但说起这回事却表现的像个⾊狼,可见男人仍然逃不了情
这一关。
想不到两人嬉嬉闹闹的回到家,却赫然发现夏实的⺟亲像尊菩萨一样坐在沙发上,这下什么念头都别想了。
“妈,你怎么来了?”夏实走近一问,这才发现⺟亲的脸⾊不是很好。
“我和你爸吵架了,过来住几天。”丁⺟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道。其实电视并没有打开,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看来心情真的很不好。
“吵架?为什么事吵架?”发生什么大事情要吵到两人分开冷静一下?
夏实坐在⺟亲⾝边,并示意邦典自己找位置坐下。
“小事情。”丁⺟淡淡的回答。“我只是想辞退他的人私助理,可是他不肯。”
“人私助理?小冰哪里得罪你了?”夏实好怪的问。小冰当⽗亲的人私助理已经四、五年了,没听说两个老家伙为他起过冲突,今⽇是怎么了?
“小冰几天前就不做了,你爸找了个年轻的美眉代替他,叫我怎能放心?难道我这个
子连提供个意见都不行吗?”丁⺟的声音逐渐⾼昂了起来。
“当然行!”夏实忙附和“爸爸虽然不风流,但⽇久生情这种事还是可能发生的嘛!妈您的担心绝对有道理。”
“那个死老头竟然骂我无理取闹,说我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爸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员工指责你,他才是无理取闹!”
“我一气之下剪掉他最心爱的一条领带,他竟然把我最⾼的一双⾼跟鞋扭断,你说他是不是好过分?”丁⺟想到那一幕不噤握紧拳头,好像要向空中的幻象挥过去般。
“真的很过分,明知道⾝⾼是我们⺟女俩心中的痛还这么做,摆明了在污辱我们矮子一族嘛!”夏实义愤填膺的补充。
“所以我把他最引以为傲的大男人烟斗丢进果汁机里去搅。”丁⺟得意的说出她另一项杰作。
“哇!玫瑰战争耶!爸有报复吗?”
“他将我所有⾼跟鞋打包,让圾垃车载走了!”丁⺟心疼的差点掉下泪来。那是她多年的珍蔵,有些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耶,爸应该拿到我这里来,等气消了再来领回去啊!丢了多可惜。“那里面也有她的最爱耶!有时候想向⺟亲借,⺟亲还不一定点头呢!
“你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要不要待在他⾝边?”
“到我这里来绝对是对的。”夏实拍拍⺟亲的手,翻个⽩眼,吁了口气。两个老人家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吵起架来还是这样惊逃诏地,真是难得一见。
得到支持,丁⺟终于放软坐姿,抬头一看,口气稍硬的问:“典邦为什么跟你一起回来?”
“呃…我们上次有副拼图未完成,今天特别拨空要来完成它。”夏实玩着手指,稍嫌大声的回答⺟亲,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夏实,你这丫头的表情就是会怈密,发生了什么事就快点招了吧!不用我来
你。”丁⺟马上看穿她的谎言,斜目瞟她两眼。
夏实看向典邦,希望他主动说明,典邦收到她的讯息,马上⽩告奋勇去领死。
“阿姨,是这样的,我和夏实决定正式
往看看。”
“很好啊!
往就
往,⼲嘛鬼鬼祟祟的?”丁⺟的鼻孔哼着气。
“所以我们在制杂诶处的机会呀!想不到会碰到您在家。”
“你这是怪我没通知我女儿就擅自跑进来?”丁⺟不満的眼球差点爆出来。
她才在家里和老公吵过,现在火气还没全消,典邦这个笨蛋竟然还敢出言不逊,真是自找死路。
“不是的…”
典邦慌
的想解释,夏实连忙打断他,免得他越解释越糟,⺟亲的
子还是女儿比较了解,由她来说比较妥当。
“妈,是你自己要我们
往看看的,典邦你也见过好几次了,如果你现在才说不満意,我可以马上退货。”为了安抚⺟亲的怒气,拿典邦当出气筒也不错。反正他早就挨骂惯了,不会介意,这样她两边都好说话。
“要独处到房里去,但不准让我听到任何声响,因为我也要独处。”丁⺟像在下达命令一样逐字说清楚。
原以为⺟亲会继续大发雷霆,想不到她的思想很前卫,后面的话更精彩。
“如果办不到,就去找间饭店房开间,我在这里是住定了,非等到你爸用八人大轿来抬我回去不可!”她表情坚决的说着。
夏实差点为她的话大笑起来,不过⺟亲可能没那个心情陪她大笑,她向典邦做做手势,让他往门口移,不想打搅⺟亲的独处。
于是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跌跌撞撞的逃到外面,留下怪趣的老⺟独自等老公来道歉。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还是继续烦恼自己的情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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