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这里?”
“对,爱住不住随你,或者你可以利用皇族的权势,找到更好的地方。”
这口气…若不是念在他是救命恩人,而且兄长的未来还得寄托在他身上,蒂芬妮恐怕早派人将他拖下去狠一顿了。
什么嘛!
跩得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她人生地不
,又想住得离他近一些的地方,她有必要租这问看来丑丑小小的房子吗?
哇!连她的行李都不够放。
“公主,我们真的要住这里吗?”连爱咪都嫌恶了起来。
蒂芬妮知道,他是故意的。
“随你们的便,不住的话,就自己想办法吧!”
包吃包住还不好吗?
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却在西扬那个笨蛋的帮忙下,得全权负起她在台湾的生活,更令人无法苟同的是,她居然以将来不必委托外人为由,拋下奢华的皇宫生活不过,厚着脸皮跟他回台湾,说什么见习针灸…
起初,他极其不肯答应,要西扬自己去解决这个麻烦,没想到艾柏特竟找来当地的台湾外
领事,以及医师公会会长,更让人招架不住的是…还找到一名慈济师姐利用来视讯来劝导。
安西驹的坚持,当然被众人给瓦解。
但,他可没想引女狼入室,条件一,就是要她住外面。
“可是这里好象有点旧…”爱咪还没嫌够,完全没听懂安西驹的话中话。
“嫌旧也没关系,雷亚国派来的飞机还没回程,手脚快一点的话,应该来得及赶上。”
安西驹乐得扬起微笑。
气得蒂芬妮直想冒烟。看他虽有高大英俊的外表,却藏有一颗超黑的心肠,再加上那可恨的讽刺,她实在很想就这么负气离去。
只是,想起佐恩未愈的伤势,她那口难以咽下的怨气,就这么硬生生的
了下去。
这会儿在雷亚国,应该已经请来不少的针灸师替他治疗了吧!
“无所谓,哪里我都能住。”为了赌一口气,蒂芬妮也开始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倒吓了安西驹一跳。
实在万万没想到,这位娇滴滴的公主明明厌恶这里,而那口怨气,居然就这么咽了下,使他的如意算盘没法继续打下去。
既然没法劝离她,那么她想见习,就让她见习吧!
“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问题等西扬过来,你们再问他好了,至于见习的针灸师,西扬应该也很清楚,就这样了。”
“什么…”
像阵风似的,安西驹完全不让她们有发问的机会,走出门外,他马上拿起手机联络起自己的私事。
“可恶,他根本就不想帮我们。”爱咪首先发飙。
从没见过有任何男人敢这么无礼的对待公主!她坐在屋内既有的藤椅上,气得想打电话给国王告状。
“不要,”蒂芬妮连忙抢过她的手机,然后走向窗外,看到已钻进车里的安西驹,轻咬了下
坚定道:“没见习到他高明的针灸术,我是不会回雷亚国的。”
“可是安西驹…”她实在无法明白公主的坚持,学针灸术可以找别人呀!
“他不好相处,但至少安西扬不会,他跟在安西驹身边,应该很清楚他的一切作息,反正我是来台湾见习的,又不是来跟安西驹相处的,这一点气,我还
得下去。”
轻抚着闪闪发亮的波
金发,蒂芬妮就不信安西驹能击退她。为了佐恩,再多的难关,她都能忍受。
“我们为什么不去跟别人学习?”爱咪仍没想闭嘴。
“因为我见识过他的厉害。”
想到他轻轻松松就将她的手给治好,甚至不需借助任何医疗设备,她纵然有点讨厌他的个性,却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坐这么久的飞机,我也累了,现在只想先睡一下,见习的事,等休息够了再说。”
看着她不甘心却又强自撑起的身影,爱咪便心生不舍。要不是安西驹真有本领的话…唉,算了,公主说的没错,有什么事也得先休息够了再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也真是累人。
只是,两人都还没休息到,安西扬却在五分钟后上门。
“公主,我替你找到了一位针灸师傅。”
直到此刻,蒂芬妮才终于
出难得的笑容,也许,这趟见习之路,并不是那么难走。
等她学会之后,肯定在安西驹面前展
一手,看他还神气得起来吗?
…。。
“神气?哼!我只觉得很麻烦。”
坐在院长室里的办公桌前,已从雷亚国回来四天的安西驹,总算能够偷闲的稍作休息,而跟他一向友好的丘斌坐在一旁,手上翻阅着病历表。
“怎么会麻烦?雷亚国的公主呢!这次西扬给你惹的祸,还真是美丽得叫人奋兴。”
“奋兴?”安西驹根本一点也奋兴不起来“等你见识到那位娇滴滴的公主讲话的样子,你就奋兴不起来了。”
“噢,是吗?可是我听西扬说,都嘛是你在摆脸色给人家看,况且,那位公主不也委屈住在你安排的小破屋里了?”丘斌故意说道。
“小破屋?哼!那哪算是什么小破屋,不过是间价格公道的廿五坪公寓,两名单身女子住,绰绰有余了。”
丘斌被他那不屑的语气惹笑出声。怪了,这家伙不是一向都对金丝猫有相当程度的好感吗?
包何况这只远来的金丝猫,还是皇室出身的尊贵猫,难道她长得像恐龙妹?
“喂,你老实说,她是不是丑得要命?”
“谁晓得?我只关心西扬那个只会惹事的麻烦
会不会又跟人打赌,搞不好哪一天,连我都给赌进去,实在快烦透了,我怎么会有这种赌
不改的弟弟呢!”
原来如此…
丘斌大概猜得到,那金丝猫应该不丑,只可惜他们相遇的时机不对,安西驹这辈子最痛恨吹嘘的人,偏偏自己的弟弟老爱用赌来证明自己。
“好了啦,还气什么,上次遇到西扬时,我看他还乐不可支的…咦?听说他给金丝猫介绍王志伟那个蹩脚大师,搞不好金丝猫很快就会现身在医院…”
“欸,小姐,那里是院长室,你不能…进去。”
说曹
曹
就到。
丘斌才说完,被他称为金丝猫的蒂芬妮,果然出现了。
看到她那张气呼呼的小脸,安西驹几乎得用尽全力才能憋住笑。
“这么气急败坏的闯进我的办公室,有何指教啊?西扬不是给你介绍不错的针灸师了吗?”他轻松的躺在椅背上问。
而丘斌则紧张的站起来。对他而言,能见到雷亚国的公主,而且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尤物,他的一颗心早已起伏不定。
“这是你的意思吗?”
只是,眼前美丽的金发尤物,似乎很受伤,当她伸出双手内侧时,更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王志伟的技术,果真还得再加强。
“我没什么意思呀,是你自己要跟来见习的,针灸师也是西扬替你选的,关我什么事?”
听到两人用流利的法语大声对谈,听不懂的丘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所以识相的悄悄退出了房间。
发现室里只剩下两人时,蒂芬泥就再也无法忍耐的指责。
“你真的很可恶!你真的是小人一个,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一个冲上前,她开始用力的捶打着安西驹,而他当然不会任由她
打,一个紧捉,她的双手便轻易的降伏在他的大掌之中。
一向骄纵又尊贵的蒂芬妮,哪能
得起他一再的恶意戏
,她毫无预警的扁起嘴,再也忍受不住的放声大哭。
“你就会欺负我…是你答应我父亲要照顾我的,现在呢?”
安西驹实在很瞧不起她的行为,但三分钟过后,她还是哭个没停,再说,她的一双玉手还真是可怜,这情况让他再冰冷的心,也溶水般的软了。
“哭什么哭?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还学不会针灸术,就先来哭给我听,那还叫见习吗?”
蒂芬妮当然也明白自己正被他嘲讽,但,她就是没办法不回过头来找他,因为在见识过王志伟的功力后,她更能体会到安西扬之前对他的赞扬…他是神。
虽然她从没这么狼狈的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失态哭泣,但她就是忍不住。
“西扬介绍的师傅一直拿针戳我,讲什么我也听不懂,我拿针戳他,他却又逃得老远,这样我怎么学得会嘛!”
呵,他早料到了。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哪能学会什么针灸?
不过,她拿他出气干么?他可不是她的谁,何况他也没叫她去被人用针戳。
“那你想怎样?”他干脆将整包面纸盒都推给她。
瞧她哭得多可怜,像被
待的小媳妇一样,惹得他忍不住想大笑出声。
“我要你拨空教我,就算时间很少也没关系。”
她干脆提出这般要求,因为她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别人学了,虽然这男人跩到令人很想揍他,但,她需要真正有实力的名师。
“我干么要花时间在你身上?”
蒂芬妮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面纸盒落了地,她那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再度发挥功力。
“别以为哭我就怕你了。”
安西驹不以为意的径自走出办公室,行经病房做例行巡房,而她毫不犹豫的跟在他身边哭,并逢人就道他的不是,惹来病患及医护人员的关注。
但这里毕竟是台湾,谁听得懂她那口快速轮转的法语到底在讲什么?
“呼,院长,你对人家怎么了?”
年轻病患大致还通情理,并不会栽赃他什么。
“院长,别这样咩,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你还不理她?”
老一辈的婆婆妈妈,则忍不住心疼她。
“少年欸,啊你是给她按怎?”
男人国是一致将矛头指向他,痛批他的不是。
直到下午要开会了,蒂芬妮仍紧跟着他并哭泣着,终于,在面对大多数下属们的可疑眼神之下,安西驹投降了。
拉着她走出会议室,他吁了口气,表情十分凝重“你忘记自己的身分了?”
梨花带泪的她,一整个上午都显得楚楚可怜,这会儿却坚强得不
一滴泪,甚至故意拉起他的衣袖擦去泪痕。
“在这里,大家只会觉得我是个外国人,没有人知道我公主的身分,我怕什么呢?”
“你…”看到他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来到台湾一直处于看人脸色的蒂芬妮,总算吐了口怨气。
而不曾见过有人利用假哭攻势的安西驹这会儿才明白,女人才是耍诈的个中高手。
她想玩
的是吗?
哼,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好,你想学针灸是吗?”
安西驹两手抱
。他是不晓得别国的公主怎样啦,不过,跟前这位雷亚国的公主,显然不够温柔。
“没错。”
蒂芬妮这会儿可神气了,她摆出胜利女神的姿态,一手还不住的
着自己的一头金发。
“这样呀,既然你这么死心场地的想跟着我…”安西驹将手在下巴处轻抚,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谁想跟着你了,我只是想跟你见习针灸术。”痹篇他的盯视,蒂芬妮最恨那种
的眼神。
“咦,这就奇怪了,那刚才是谁哭得像小可怜一样,眼巴巴的赖在我后头?”
可恶的男人,他就不能表现得有气度一点吗?
好歹也看在她是弱女子的份上,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算了…为了见习到他
湛的针灸术,暂时忍耐是绝对有必要的。
“好吧,你说,你到底要什么?钱、权势、珠宝,还是…”
实在太小看他了。
安西驹原本还以为她会猜得再有“深度”一点,没想到堂堂一国的公主,想法却是如此的肤浅。
钱、权势、珠宝,他哪样没有!
他倒宁愿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几年被困在这座白色监牢,每天面对病人及家属已经够苦闷了,再加上西扬不断的惹是生非
得他更没有自我,这会儿又惹出一个叫人心烦的娇贵公主,他哪还能
口自由的空气?
为此,他得找个发
的方法。
“先来一个吻吧!你不晓得这社会有多险恶吗?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就得有所牺牲,如果你肯奉献一个动人而惹火的亲吻,我也许会拨个小空或是时间来调教你这个劣级生的。”
闻言,蒂芬妮几乎陷入了万丈深渊。
他要她…一个吻…哪有人这样的!
单纯的礼仪之吻,她倒还习以为常,可是,动人而惹火…想着想着,她不
红了脸庞。
“哦呵,脸红了呀,该不会是大姑娘头一遭吧?”安西驹还在那里搧风点火。
这样的行为,不该是老爱拋媚眼的安西扬才干得出来的吗?
难不成这家伙是想不出其它对策了吗?以为这样的要求就能击倒她。
“你是说真的吗?”
“嗯哼。”“你不会反悔吧!”
下
,蒂芬妮还真有点害怕。
“当然,不过你只剩下十秒钟的时间考虑,搞清楚,我可是给你机会…”
安西驹料准她放不下公主身段,这种事她肯定做不出来,却没想到他的讥笑还没讲完,她的身子已经拥上前,而
也已经悄悄的碰触在他笑咧的
上。
也许是没料到她会甘心献吻,也许是她温热的
有种牛
的香醇,他并没有不给面子的弹开。
然后,在那口香醇得几乎令人心旷神怡的热
,越发
拨他的
望时,他几乎忘记,自己只是想让她打退堂鼓而已。
不晓得这个吻会让自己陷入深沉奇妙境地的蒂芬妮,这会儿已
醉在他吻里。他那
湛的吻技,肯定是有过不少女人才累积成的经验。
而她,居然有种被幸福包围的感觉。
不过是短暂的双
会,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随后,她被推开了。
“意犹未尽吗?”
他的话让她的脸烫红如火,但她不能因而负气离去,至少在她转身离开之前,得问明白一件事“你刚才说要让我见习的事…”
“我可不会食言,后天下午四点到我家,如果不知道地方,问问西扬,相信他会非持意告诉你。”
安西驹才说完,蒂芬妮便连看都不敢看他的马上跑开。
那模样…肯定又是另一项计谋。他才这么想着,丘斌便一把搭上他的肩,当下吓了他一跳?
“干么这么突然冒出来?”
“呵,我才不是突然冒出来咧,而是看到限制级的画面先回避…怎么,金丝猫的丰
,不错尝吧?”
安西驹白了他一眼后,但笑不答。
她那丰
的甜
,还真是不赖,为了见习针灸,她甚至连羞辱都能忍下,可见佐恩对她有多重要。
“喂,玩玩也得适可而止吧,瞧她娇羞跑掉的样子,搞不好你会是她的头号男人。”丘斌用手肘推了他一把,眼神还带着嘲笑的意味。
“想得美,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免谈,就算被你看到我跟别人通
,总医师这个职位,也轮不到你来当。”安西驹笑着还推他一把。
“可恶,重
轻友的家伙。喂,高健铭他女儿不是哈你哈得要死吗?你真忍心拋下那个丰
的大美人,然后跟个像发育不完全的金丝猫纠
不清?”
早就知道他会拿高丞豫来开玩笑。
“你少在那里
开炮,高丞豫可不像你说的急
女。再说,公主刚才的吻,不过是种
易的牺牲,你想太多啦!”
“是吗?”丘斌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
“没错。”
两人笑闹的互推着,并先后走进会议室。
丘斌实在无法搞懂他喜欢的女人究竟是哪一型的,毕竟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一般常人还快。
但,安西驹却很清楚,贤淑与温柔是他挑女友的首要条件。
只是,既不贤淑又不温柔的蒂芬妮,为什么才一个吻,就让他在会议之中,感到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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