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磨人婆,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一阵云雨后,他大胆地将娇小的她夹在两股间,惩罚般地轻拍下那浑圆可人的小
股。
“哼,才怪。”
魏如缇幸福地发出一声轻
,这一切,虽和她原本期望充
绵悱恻的夜晚不同,但却多了一些坏坏的浪漫因子。
没有婚约的
爱,有一种偷窃的快
。
原来,骨子里的她也有坏女人的因子。
“我真的想你,很高兴你到巴黎来。”他在那小巧鼻头轻吻一记,昭告这些日子的思念。
“我也想你。”她也大方地在他
上回礼,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虽满意她现在的表现,但揣在心头的旧帐他还是得清一清。“想我?哼,你这个小麻烦,既然想我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还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而且是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
“我要怎么找你?闯进你的房间破坏你跟楚小姐的好事吗?”不提还好,他这么一说,她的脾气又上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将挣离身旁的小
体拉回,韩契安皱起眉头。
“我没胡说,是我亲眼看见的,楚郁秀跟你住在一起。”
只不过经过昨晚这一折腾,她不再那么确定这个指控了。
再笨的男人都不至于在新
面前强拉走旧爱。
而昨天韩契安就做了这种事。
如果楚郁秀真的是他的新
,怎会任由他拉着她走而没有反应?
韩契安佯怒地轻敲记她的额头。“亲眼看见的不见得就是事实,你连续剧看太多了!”
听完她酸溜溜的嘲讽,他隐约猜出发生什么事,嘴角拉出笑容。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巧到令人啼笑皆非。
“别哄我,我不是笨女人,大清早的,一个女人从你房间走出来,没发生什么事才怪。”
虽然心底多少已经知道可能是场误会,但嘴巴上就是要硬ㄠ到底…
“你就是笨女人,还没
清楚真相就先找自己麻烦,她是来跟我借东西的。”
“你还敢骂我!我很难过你知不知道?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心只想赶紧看见男朋友,没想到却撞见这种事。”
“傻女孩,你想的怎么都是那些情
膻腥的剧情呢?”
“谁叫你有不良前科,人家才会这么想啊。”发嗲是女人另一个说的利器,尤其是在男人怀里时,屡试不
。
“不良前科?我有什么前科?”男人
感的眉宇再次深锁,对她的指控表达抗议。
“算了,我不想讲,免得破坏气氛。”她嘟苦嘴将头埋近他的胳肢窝,决定要赖到底。
其实,那哪算是前科,哪个人没有过去的恋情,只有白痴才会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爱翻旧帐的女人。
没想到她的逃避反倒让韩契安担心。“看着我,如缇,不管你听到什么或看见什么,都不准胡思
想,一定要问个清楚,知道吗?”
“知道了。”
魏如缇闷闷地嘟喽一声,抛开他和前任女友的悲惨爱情故事,老实说,她心里还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跟他摊牌健康检查的事呢。
这家伙会护他亲娘还是尊重她呢?
算了,现在的感觉好好,就让她先享受一下吧,争宠的事以后再说吧!
…
感觉被子下的小手正缓慢游移在自己身上,韩契安知道这是示好的表现。
女人主动献上热情,任哪个男人都会觉得奋兴。
“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是我的女朋友了?”
“早就是了。”
看见刺猬女友变成听话的天使,韩契安
足地将她搂得更紧“这样才是我的小痹,在巴黎的这几天,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住?我们可以在巴黎住一个月,好好玩个够。”
“…”住一个月,这代表什么意思?
同居?试婚?
他会跟她求婚吗?
她又开始胡思
想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侵犯你的,只是想就近照顾你。”似乎看透那双如漆黑星子的瞳孔后头,正控诉苦种种不光明的罪行,他赶紧澄清。
“哦?那请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从昨晚到今早都侵犯她那么多次了,还说不会侵犯她。
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呆子!
何况人都来巴黎了,还怕他侵犯吗?
“那你的意思是很喜欢我的侵犯罗?”
突然间,她感觉小
股被掐了一下。
如此煽情的挑逗,让魏如缇忍不住发出一声轻
,顺手捶了他一记。
“别捶了,我会受不了的。”
“软脚虾,这样就会受不了。”她真好爱这种打倩骂俏的感觉喔。
“小姐,千万别在男人面前说他是软脚虾,你会受到惩罚的,就像这样…”
突然间,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被
离,韩契安直接欺上她的体身,用舌头
遍她的全身。
“啊!别、别…好
哦…”魏如缇笑着求饶。
“说,我是不是软脚虾啊?”
“不是,你是全天下最雄壮威武的男人。”
两人就像小孩一样在
上翻滚、嬉闹。
“我爱你,契安。”幸福感让她重重地在他脑前印下一吻,道出自己的爱意。
“我也爱你。”仿佛感应到她的心情,韩契安将她抱得更紧。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住,我陪你在巴黎玩一个月,预度
月。”
“谁要跟你度
月啊,自大狂。”没结婚哪来的
月。
“就是你,我最心爱的宝贝。”
这句话显然大大取悦了她,就见她笑得好不灿烂。
只是,她突然有个想法,在这样的亲密关系下,他到底还会不会要她去做健康检查?
…
来巴黎这么多天,魏如缇第一次发觉她的美、她的浪漫,不仅铁塔美、桥墩美、白云蓝天美,连那些躺在草坪上的
汉都美。
尤其,陪在身旁的那个男人最美,当他一口一口啐着花神咖啡凝视着她时,魏如缇简直有种天上人问的感觉。
喝咖啡的男人真是
人。
到巴黎一定要坐苍蝇船游
纳河岸,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有一个重点,那就是游河要游得美,伴游一定要上上之选。
前两天她也坐了苍蝇船游河,感觉却是糟透了,一个人游河,简直就像逛墓园一样悲凉。
但今天,嘿嘿,一切都不同了,与爱人一同游河就像一起漫步云端一样。
“小如,快看
面来的那艘船里的人。”
瞧,只要有什么新奇事物,都会有人先帮你发现,带你去探索,顺便还带讲解,让你轻轻松松的游览。
现在她那个上上之选的伴游兼摄影师,正指着另一水道上的游艇要她看呢。
“看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艘
载游客的游艇,再住船尾一瞧…
“咦?那不是戴霖川和楚小姐吗?哇,好亲热哦…”魏如缇发现他俩的同时,船正好经过圣母院,而在这时候,戴霖川立即低下头拥吻楚郁秀,仿佛是许下承诺之吻。
那吻吻得火火辣辣,仿佛要
噬彼此一般,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个?
“我们也可以。”显然也受到震撼的韩公子,不落人后的抱起她也来上一记热情
吻。
惹来同船游客的拍手叫好。
“你好
。”魏如缇并不排斥他这种公开示爱的举动,只不过对他从衣下伸往
部的魔掌有些意见。
“我只想表达内心的渴望罢了,就像那两个终于开窍的家伙。”
看来在他跟魏如缇擦
走火的夜晚,另一对冤家也上演了告白戏,让多年来暧昧不明的感情有个结果。
他敢打赌,依戴霖川的个性,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抱得美人归的他,两人待在
上的时间绝不比他跟如缇少。
呵呵,或许可以跟老戴一起计划办场盛大的订情Party。
嗯,就这么办,过两天找他好好谈谈。
“开窍?什么意思,谁开窍了?”看着爱人一脸欣慰的表情,魏如缇一头雾水。
“说来话长,简单的说,你差点当了人家复仇的工具,戴霖川其实和郁秀互有爱意很多年了…”
韩契安约略将戴霖川跟楚郁秀两人的恩怨说了遍,从戴霖川因为楚郁秀拒绝了他的约会从此怀恨在心,到两人演了长达多年的冤家戏码,就是没说刚才心底突发的想法。
订情Party,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什么!戴霖川不是真心想追我,而是在利用我?”魏如缇不
发火。
“是不是真心想追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跟楚郁秀之间的爱恨情仇已经许多年,是对名副其实的
快冤家,经你这么一搅和,倒是
起他们的火花了。”
魏如缇才不管什么火花,一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人家计谋中的棋子,大女人的傲气哪忍得下?
“可恶,烂男人,竟然敢利用我,下回让我碰上看我怎么修理他!”
一发不可收拾的骂声中,
忘了自己的行为也没多光明磊落。
看那张气得鼓鼓的小脸,韩契安笑吻着为她消气,顺便机会教育一番。“没错,我也会帮你讨回公道,不过,希望这次的经验也让你学一次教训,别理会陌生人的搭讪。”
“哼,还不都是你害的。”她的大女人自尊受挫全是因为他的白目,随便让女人进房间。
“怎么又是我?”被指控的男人好无辜。
“如果不是你伤我的心,我怎么会落入坏人的陷阱。”
“坏人的陷阱?嗯,这个形容不错,戴霖川这家伙确实是坏蛋。敢肖想我的女朋友,十足万恶不赦的大坏蛋。”
他的表情惹笑了她。“你还说呢,其实最大的坏蛋是你。”
“我是最大的坏蛋?”他这么绅士这么温和耶。
“就是,那天你那样强拉人家走,不像坏蛋像什么?尤其在
上…”
她的指控和扭捏的表情,让韩契安大笑出声,并频频点头称是。
“是、是、是,没错,我是大坏蛋,你是小红帽。我的小红帽,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回饭店了?”只要提起那晚的情节,他的自制力又开始
失。
“现在?”现在才下午四点耶!魏如缇愣愣看着他。
“我有点饿,想吃点心。”
“我们刚才在香榭大道不是才吃过饼乾?”
“那怎么能
足我?我要的是…吃你!”最后两个字韩公子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说的。
魏如缇粉
双颊马上现出嫣红。“韩契安,没想到你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索求无度。”早上两人在
上
绵到近中午才出门,现在又…
“不、不、不,我用的是这颗聪明的脑袋思考,有你这么可口的点心,任谁都会百吃不厌。”
为证实自己所言下虚,韩契安当真在她小嘴上轻咬一口,舌瓣顺势滑入她嘴中转一圈。
这个举动惹得魏如缇哈哈大笑。
“
狼、坏蛋…”
“遇到你,我心甘情愿当
狼…”捧起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庞,韩
狼突然表情严肃,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小如。”
“契安…”
她知道他又要吻她,她也好想好想他的吻。
也不知是谁主动,就在游河船的甲板上,一对出色的东方恋人就这样拥吻着,旁若无人的表达彼此的爱情。
至于河岸边现在是美术馆、是铁塔、还是维多利亚铜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看来在热恋中情侣的眼中,巴黎的浪漫会上瘾,法式热吻会传染,而
纳河的风光…
会失
。
…
“庭月,我跟你说,巴黎真的好
,你一定要叫陆奇带你来,这里的建筑都好美,凡尔赛宫好漂亮、好浪漫,咖啡好好喝,游河更好玩,还有还有,这里的公园里、桥上、路边,到处都是热情拥吻的恋人,真的好浪漫哦…”“呵呵,看来有人玩得乐不思蜀了喔,幸福吗?”
“嗯,韩公子太
了。”卷着电话线,她的脑袋里全是这几天跟韩契安温存的画面。
“魏如缇,你这个太
的意思是…哈哈,你跟他玩瞬!”听到好友用的形容词,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哎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还好周庭月没瞧见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否则铁定笑得更厉害。
“是、是、是,是不该大惊小敝,这么说你们的问题都解决了?”
“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嘛。”
靶情都进展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他妈妈不就是她妈吗?让一让又何妨。
沉浸爱情中的女人,说什么都好。
这样的回答,周庭月了然于心。“就是说啊,你能这样想最好,快快乐乐谈情说爱不是很好吗?别再胡思
想了。”
她也是过来人,为心爱的人吃点亏有什么关系呢?很高兴如缇终于想开了。
“我知道了,好了,长途电话很贵,我也要回饭店了,早上他去拜访客户,现在应该回到饭店了,”
“去吧,见
忘友的女人,好好的度你的假吧!”
“OK,拜拜。”
币上公共电话,魏如缇顺便在路边的花摊上买了一朵红玫瑰。
韩契安从不吝啬表达他的爱意,她也一样,送男人一朵玫瑰花,意义非凡。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大女人主义的奉行者,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送花绝不是男人的专利,示爱也不应该是男人才可以做的事。
送出一朵红玫瑰,代表送出她的心。
今天,她就要韩契安感觉到与众不同的爱情!
只是,她没料到,这颗心竟然这么难送出去。
今天,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
563房里传来的对话,让她手中那朵红玫瑰顿时枯萎。
“契安,我好后悔当年为什么会被物质冲昏了头,选择了你父亲。”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再提了。”
“不,我要说,契安,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才发觉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对我最好…”“茜茜。”韩契安微微推开挨近
膛的女人,打断她的哭诉。“那是你的决定,是你选择当我的小妈。”
“别这样,契安,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我错了,我需要你,羽安也需要你,难道你忍心让我们母女痛苦的过日子吗?”泪眼婆娑的女人又挨近了些,似乎离不开他。
“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事情。”没处理过这类状况的男人,显得有些无措又厌烦。
而他的安慰让她哭得更放肆,最后,干脆像崩溃般整个人趴入他的怀中。
“就让我痛快的哭一场吧!这些日子我过得好苦好苦,真想一了百了∠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欸…”拍拍她的肩,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让她哭个够。
“契安,我们走吧!带着羽安远走高飞,别回台湾,我们就住在巴黎,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你那位设计师男友呢?”
“他…他离开了。契安,你别想太多,小吴只不过是我因为受不了你父亲的心花,不得已才请他带我离开的,我真正爱的是你啊。”
“欸,你放心,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照顾你跟羽安一辈子的。”
韩契安轻轻叹口气,他知道她的个性,如果不是物质上得不到
足,她是不会来找他的。
说穿了,其实朱茜茜需要的是金钱上的安全感,并非爱情。
奇怪,当初他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谢谢你,契安,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
哭泣后,朱茜茜仍将头靠上那副曾经属于她的宽阔肩膀,知道今天的韩契安已经不可能再属于她了。
七年前,是她自己傻傻的放弃。
只是,她后半生能否衣食无虞,全都靠他了,所以,不管他怎么冷漠,她都不能放弃。
除非,她能找到下一个韩契安。
…
轻轻将门推开一条
,魏如缇又一次见到令她伤心的画面,再一次听到令她心碎的承诺。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小心眼让她移不开脚。
他说他要照顾那女人跟羽安一辈子!
这么说,这个跟他抱在一起的女人是羽安的妈妈罗?
他的前任女友、初恋情人。
一家人住在巴黎!
一家人指的是?
轰!一个骇人的想法窜人脑中,她全身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颤抖。
难道说,羽安是契安跟那女人的小孩?
老天!为什么她的爱情路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眼见为凭,这次她是人赃俱获,绝不是误会他。
“我回来了!”
笔意用购物袋撞开房门,魏如缇装成刚进门的模样,她不想偷听被抓包,更不想当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
她是魏如缇,一个成
的女人,一个没有爱情一样活得下去的女子。
听见她的声音,韩契安连忙推开肩头上哭泣的女人,脸上堆
笑容从沙发旁冲过来帮她提一袋袋的战利品。
“哇,看来你在跳蚤市场大有斩获喔!如缇,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羽安的妈妈茜茜;茜茜,这是魏如缇小姐。”
只是羽安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初恋情人,这男人,连介绍都不敢诚实。
“你好。”
“你好。”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地互看一眼,只轻轻握了下手。
只不过在魏如缇审视的目光下,朱茜茜故意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哀凄地看着她。
那眼神似乎在跟她说…
我回来了,我的初恋情人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你们聊一下,我先把这些袋子拿进房间。”体贴的男人左右手各拿着袋子,边定边回头说着。
客厅里突然没了男人的润滑,气氛更显尴尬。
“契安说你很照顾羽安,谢谢你。”是朱茜茜先开的口。
“哪里,她是个好孩子,每个人都喜欢。”
“契安也是这样跟我说,他还说羽安现在最需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爱。”朱茜茜故意加重“我们两个人的爱”几个字。
像针扎一样,魏如缇的心剠痛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的爱!
是啊!罢才他们不是说一家人吗?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韩契安终于从房间里定出来,搂搂魏如缇的肩哄道:“如缇,我跟茜茜出去办点事,等会儿就回来,等我回来后,我们去吃海鲜。”
他知道朱茜茜找他是为了钱,转笔生活费给她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到的。至少,在她和父亲的婚姻中,父亲对她也有亏欠,就当作是补偿吧!
“嗯。”魏如缇大方地点点头,心底早已经咒骂连连。
猪脑袋的男人,难道看不出来她脸上僵硬的表情比强尸还恐怖吗?
吃海鲜?她有心情吃才怪。
想到男朋友跟初恋情人一起出去,她只想吐。
“那你乖乖在房间等我。”笨男人还亲密地拍拍她的脸颊。
“嗯。”她也顺势当个听话的小笨蛋。
痹乖!
哄得真习惯,她不会傻到再次被伤害。
看着和朱茜茜一同离开房间的男人,魏如缇只想大哭一场。
他这到底是什态度,难不成是想一箭双雕?
饼分,太过分了。
巴黎!你的浪漫为什么这么短暂,为什么…
…
“别哭了!小姐,前天不是还高高兴兴的打电话跟我说好幸福的吗?怎么就突然飞回来了,还哭哭啼啼的。”周庭月
惑极了。
“那个死男人,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又怎么了?他又要你去健康检查了?”
周庭月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让她口中原本幸福美满的恋情,起这么大的转变。
“没有,在巴黎还来不及讨论到这一点。”
“那又发生了什么事?除了这一项外,又发生什么惊逃诏地的大事了。”
“他跟他的前任女友藕断丝连。”
哗!果然惊逃诏地!
“真的假的?他的前任女友不就是他小妈吗?”
这会不会太怪了点?
“没错,就是羽安的母亲;而他,搞不好就是羽安的爸爸!”魏如缇一口气将朱茜茜说的话一字不漏说给周庭月听。
“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这不是
伦?”只听到片面之词的周庭月虽质疑,却也
出不苟同的表情。
“什么
伦,是他父亲横刀夺爱,人家他们是旧情复燃。”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给他有一点过分了,你确定吗?”
苞老爸的
子旧情复燃,让老爸戴绿帽子,我的妈啊!外国连续剧才会有的戏码竟在她身边上演。
“他还说会照顾她们母女一辈子,是我亲耳听到的,两个人还抱在一起,最后他还带她出去一个下午,你说我能不相信吗?可恶,我真的好想阉了那个男人。”
“小姐,学音乐的人要有气质,有些字眼不能说。”
“管他的,气质能当饭吃吗?气质女孩不也是笨蛋一个。”
“好了好了,别这样说自己了,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才是重点。
不知怎么搞的,周庭月就是觉得这事应该没这么戏剧
,
“离开他啊!不然我还等着被他一脚踢开吗?反正,我本来就是他的备用女人,初恋情人回来了,我也可以说拜拜了。”
“别讲得这么哀怨,我感觉韩契安应该不是这样的男人。”
“他就是太好了,才会对每个女人都不好意思拒绝。”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跟他好好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不管怎么说,让别的女人趴在他怀里哭就是不对,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而且,他都没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却对朱茜茜说了…”
说到此,鼻头一酸,眼眶又红了。
原来她的心,早在听到那句话时就伤痕累累了。
周庭月连忙递来一包面纸。“没错、没错,韩契安这样做真的是太过分了,你要看开一点,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不要了,我不要再谈恋爱了,这辈子我再也不要谈恋爱了。”
“别说傻话,哭一哭就过去了。”
“不会过去的,我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完整的爱,先是失去妈妈的爱,接着爸爸也成了别人的,现在连爱人都遗弃我。庭月,这就是我的宿命,我的宿命…”
想起母亲早逝、父亲和继母的冷淡,再想起韩契安的嘘寒问暖,和两人那段美丽的恋情,她的眼泪扑簌簌而下。
没想到这段感情最后竟然是以背叛收场,这样的情节怎不令人崩溃,眼泪如何能不决堤?
“小如,你胡扯什么,你还有我啊!”抱着哭得柔肠寸断的女孩,周庭月的心也跟着纠结。
爱情啊,真是
人又伤人。
“庭月,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那就好好哭一哭,用力的哭一哭。”说着连她的鼻头也泛酸,眼泪
了下来。
两个女人就这样抱头痛哭互相安慰。
只是,在泪水中仍旧清醒的周庭月却有个预感,直觉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如缇跟韩契安之间不会就这样没了。
她相信,韩契安应该还会来找如缇。
…
如周庭月所想,韩契安果然很快的就找上魏如缇,纵然她退了原本的租屋,辞了童童医院的志工,搬到陆奇跟庭月的小屋,他还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她。
因为,赵齐成的音乐学苑给了他最完整的资料。
魏如缇好恨,为了五斗米,她不能辞贵族音乐学苑的工作,就这样被他逮着正着。
“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一声不响地就跑回来。”
韩契安真想掐死眼前的女人,在巴黎突然失踪,吓得他差点报警寻人,要不是从航空公司那里得知她已经回台湾,搞不好他还在巴黎四处找寻。
只不过回到台北更惨,半个月来找遍整个台北市,就是找不到这麻烦婆的下落。
要不是赵齐成跟他报告新进老师的薪水,他还不知道这丫头竟然到他的投资事业上班了。
“我到哪里要你管!”她反驳。
“我当然要管,你是我的女朋友啊。”原本带着怒气的男人,看到那双泛红的眼眶,气也消了。
跨前一步伸手想抱她入怀,却被一把打掉。
“韩先生,你有太多女朋友需要关心了,不差我一个。”有了朱茜茜还要招惹她,这男人会不会太贪心了点?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又在胡思
想什么?”
“我没有胡思
想!”
魏如缇答得肯定,因为这次她绝对不是胡思
想、凭空捏造,她是亲眼所见亲耳听见。
不用多猜,在这几天的寻找过程韩契安心底早有谱。“是茜茜吗?因为那天她伏在我肩上哭?没跟你说她是我以前的女友,我很抱歉,但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我觉得没有提的必要,何况现在她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跟谁有关系跟我没关系,不用跟我说,因为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像绕口令一样一口气说完气话,魏如缇的
部因过度生气而起伏着。
骗鬼,没关系会让她在他
前哭,还说要照顾她们母女一辈子,未免也太可笑…
般清楚,他是有女朋友的人ㄟ,两人还同
共枕了快一个月,怎么可以随便让一个女人靠在怀里哭!
“如缇,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男人显然也被她的说法惹
了。
苞他没关系?
炳!把第一次都给他了,还说没关系,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凭什么生气?”做错事的说话比她这个受害者大声,天下奇闻了。
“我当然有资格生气,气你对我的不信任,我们几乎可以算是夫
了,你还污蔑我,我就从来没怀疑过你跟那个哈雷男,还有跟戴霖川的关系。”
“什么哈雷男?什么戴霖川?韩契安你给我说清楚!”原本已经够委屈的女人几乎抓狂。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韩契安突然住嘴,深
口气后又慢慢吐气。“如缇,我们可不可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他不是来找她吵架的。
“你要我怎么平心静气?你先对我不忠,又污蔑我在感情上对不起你,你要我怎么平心静气。”
“我没有污蔑你的感情,只是希望你公平一点对待我。”没
没夜的找她,难道还不能昭示他对她的心吗?
“我对你不公平?告诉你韩契安,如果真要说公平,我早就该跟别的男人上
了!哪能让你一个人独享左拥右抱的
福”
这些天她过得多痛苦,他知道吗?吃不下、睡不着,琴老弹错,高音符教成低音符,这都是谁害的。
“如缇,你可不可以别再无理取闹,想想我们在巴黎的那段日子有多快乐,为什么要为一件小事破坏它呢?”
“小事!你说这是小事?我要跟你分手,韩契安!”
气急败坏的女人用力挥动着双手,只想表达心里的痛与恨。
抱着旧爱在怀里哭是小事!
这男人太过分了。
破坏那份美好的是他!是他!
“你当真这么不信任我?”明显疲惫的男人无力感充
全身。
“因为你有太多的事情让人无法信任。”从健康检查,到朱茜茜的事,以及羽安的身世,他哪一件事先跟她解释过?
看着那张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脸庞,韩契安累了。“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无言以对,我只说一句话,过去这些日子,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如果我不在乎你,就不会来找你,更不会让自己陷在痛苦中,你好好的想一想,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连
来奔波找人,早让他精神溃散,而今她的话更令人心力
瘁,
他不想谈了,只有等她自己觉醒。
说完话,韩契安转头就走。
留下泪
面的女孩,独自在钢琴前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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