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嘉郡,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啊?”
依偎在齐嘉郡怀里磨磨蹭蹭的琳达;见他一改原本温柔深情的脸色,突然板起一张让她感到陌生的冷然脸孔,直瞪着自动闪避的佣人,忍不住娇滴滴地问道。如果是那没大没小、说话少
筋的女佣惹他不悦,她有自信能转移他的不开心。
一点小事部办不到,那她PUB女王的封号岂不是白顶着。
难得遇见像他这种外型几乎
分的男人,她对他不仅有着高度兴趣,更想把他一口
了,尝尝衣服底下的味道如何,瞧瞧是否表里如一。
反正这年头,替人做事的人不怕丢工作,态度不好也是常有的。
苞佣人生气根本是自找晦气,白白气了伤身。
“识相的人都走了,当然要继续…”勉强将注意力拉回放在美丽的琳达身上,齐嘉郡朝她
气的挤眉
眼,将她轻盈的娇躯一把抱起,直接走向沙发。笑话,让琳达走了,安琪那女人不马上出来笑话他,怀疑他真的能力差才怪!
闪进厨房里,不代表孟安琪听不见客厅的动静。
说不定,她正在厨房里竖起雷达耳,等着听他的表现如何。
对于表现不好的可能结果,他了然于心。
“呀…”琳达轻呼了一声,被他的举动惹红了娇
脸庞,想起厨房里有个陌生女子。仍不忘在他耳际羞涩低语:“别那么猴急,咱们到你的房间去吧…”
虽不介意让人“监听”可她总得表现一下女人的矜持。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聊得十分投缘就跟他回家了,但她仍不想让他认为,她已随便到放
形骸、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的程度。
怕他一这么认为,便只打算跟她随便玩玩就闪人。
她同意他对爱情的看法…合则聚,不合则散。
不过,就算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拐回家来,她也绝不想只和他玩玩一夜情,难得碰上了个各方面条件都这么优秀的对象,她自然希望能跟他有多一点后续发展。
好吃的冰淇淋,会让人想多
两口是人之常情嘛。
“不,我等不急了…”齐嘉郡倏地将她
倒在沙发上,立即吻住她的
。
或许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本来只是气不过男
魅力被看扁,打算对孟安琪证明一下个人能力的齐嘉郡,渐渐也被怀中热情如火的佳人挑起情
。
何况,关起门办事,并不能向孟安琪证明他的能力。
既然要做就要彻底,他要让她听听女人臣服在他身下,
足不已的声音。
一股莫名的执着,让齐嘉郡投注更多的热情于身下的女人。
* * *
纵情投入情
的
里,齐嘉郡也逐渐忘了回孟安琪斗气的事,顿时,注意力几乎已全放在身下温热多情的女体上,久违的需求和
望再度被
起。
“嘉、嘉郡…”琳达突然有些紧张的拉拉他的衣服。
“恩?”正忙于吻着琳达的
体,他心不在焉的问着。
不用说,他自是认为琳达是受不了他的逗
,所以忍不住向他求饶。
女人在受
望煎熬时,不会比男人好受多少、甚至更
不起坏心的挑逗。没被挑起
望是一回事,然一旦被挑起,得不到
足肯定会受不了是一定的。有些坏心眼,他就是喜欢逗得女人受不了时,才去
足她们藏在矜持底下的
望。
“那个…”
然而,琳达的声音却不如他以为的奋兴,反而带着点紧张和不确定,就在好事做到一半时,她突地没来由的拉起衣服遮掩
出的
部,甚至稍稍推开他烫热的体身。
“到底怎么了?”听出她的不对劲,他终于抬起脸来。
琳达由于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瞄了瞄旁边。
疑惑地转过头去,齐嘉郡差点没直接从沙发上摔下,只见应该待在厨房里的孟安琪,不知在何时竟已端着一盘水果、张着一双兴致
的大眼蹲在沙发旁边。
很显然,她对眼前的好戏正看得很起劲。
他不
怀疑她到底看了多久。
“你在于嘛?”他没好气的瞪着不识相的人。
像是当头被烧了一盆冷水,他正炽热的
顿时间都被浇退了。
“怕你说我待客不周,所以我特地替你们削了一盘水果,想要好好招待客人嘛。”孟安琪眨着一双无辜大眼,拿手中削好的一盘水果作借口。
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一样…打算气死他。
“你有没有搞清楚我在干嘛,现在是什么状况?”额际隐隐作痛,齐嘉郡咬牙切齿地嘲
,肯定她绝对是故意在跟他作对。
否则,哪有人会如此白目,在这种时候端水果请客人吃。
他和琳达一点胃口都没有,有的只是
。
“衣服刚
到一半,我想也不是太晚啊,先吃点东西才有体力‘办事’嘛。”孟安琪陪着讨好的笑脸,一副好心的口吻道:“我怕老板你又会做到一半就体力不济,对这位美丽的小姐会
代不过去,所以才特地替你补充‘能源’啊。”
言下隐喻之…—
他有过无法持久的“前例”可循。
言下隐喻之二…
这不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在她的面前做
做的事。
“你玩够了没有?”瞥见琳达狐疑的眼光、齐嘉郡终于恼羞成怒。他忍不住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吃醋,所以才会有这些不合稠的举动,只是,偏偏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孟安琪在吃醋,只觉得她眼中充
恶作剧的光芒。
怕他“又”体力不继?该死的女人,真该抓她来做
以平反冤屈。
真是一时瞎了眼,才会收留这么一个大麻烦。
“老板,人家是真心为你想,你怎么不领情呢?”孟安琪委屈地嘟起嘴巴。
喊他老板其实也没啥不对,她本来就混进他公司工作了好一阵子。
只是这个称呼听在齐嘉郡的耳朵里,怎么听就怎么觉得是个极为刺耳的讽刺,是她为了他跟琳达说她是女佣人的那句话,而故意发出的不平之声。
“多事。”齐嘉郡
不住冷哼。
若是真心为他想,才不会在他奋兴时故意坏他的好事。
倒不如说,她是存心侮辱他的能力,才会故意让他还没表现就遭琳达怀疑!瞧琳达那信了她几分、对他上上下下打量的狐疑目光,还不够侮辱人吗?可恶!
“好嘛,不想吃东西就算了,算我多事。”孟安琪端着水果站起来,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咕哝:“一口也不捧场,也不想想削水果很麻烦的耶,有时要吃、有时又不吃,我哪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该削啊!人家是老板,供我吃又供我住,要我削就削,不吃就不吃,我还是别有太多怨言了,省得被赶出去
街头。”不用说,她的咕哝其他两人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
“别理她,我们继续。”齐嘉郡啄了一下琳达的嘴
,对他挤出僵硬的微笑,强迫自己别去理会孟安琪的闹场,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所影响。
“还能继续吗?”琳达苦笑。
她好像参与了一出八点档的肥皂闹剧般。
身经百战的她可没无遇这么好笑、完全无法理解的状况。
“当然,我这女佣一向怪怪的,别理她就好了。感觉虽很不是滋味,他仍笑笑的安抚着躺在身下的女人,假装一派地潇洒自若。
“哦…”只要他有心,琳达仍是很愿意投入。
这男人的
上功夫行不行,她总要自己试过才能确定嘛。
“琳达,你知过你有多美吗?”齐嘉郡用
惑女人的电眼朝琳达眉目传情,正用以情话攻势让她恢复奋兴状态对,才出口的甜言
语却突地消失在转弱的语气里。
老天,这什么鬼嗓音!
万般无奈的与琳达失笑的对视一眼,齐嘉郡才不甘不愿地转身面对现实。
瞪向噪音来源处,只见才刚端着水果走回厨房没多久,现在又跑出来碍事的猛孟安琪…这会儿竟然拿着
尘器在一旁打扫起来。
“孟、安、琪!”他低沉的声音充
了亟
杀人的厉气。
她那颗漂亮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啥没用的浆糊?
“老板,叫我有事吗?”一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孟安琪暂时关了
尘器的电源,一副尽忠职守筹着吩咐的模样。
“你妨碍到我了。”怕她听不懂,齐嘉郡干脆直说。
他握起拳头,十指关节都
得喀喀作响了。
“我?有吗?”
孟安琪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刚完全没进人状况的样于。
“没错,就是你!你这么吵,我怎么办事?”被她气到没话说,齐嘉郡的态度十分火大,也顾不了这些用词听在琳达耳里有何感想。
他刚才早就没了做
的兴致,只是气不过才赌气做下去罢了。
“我太吵了吗?”她歪着头,还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表情像是在说…我明明没哼气也没说话,怎么会吵到你呢?
“废话,你开着
尘器嗡嗡的响个不停,当然吵死人了!”什么时候不打扫,有必要选在他跟女人亲热的时侯打扫吗?还怀疑哩!
真应该把这个瘟神立即扫出门去才对!
“喔,那我不用
尘器,改用扫把好了。”像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盂安琪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我会安静的扫地,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了,你们尽管继续加油,别让我打搅中断了你们的好事。”
说了就做,她马上放下
尘器改拿起扫把。
“你于嘛非现在扫地不可?齐嘉郡的闷气终于—古脑儿的爆发出来。
避她多安静,只要她在一旁扫地看好戏,谁还有心情办事?
恶意坏他好事,还叫他们继续加油哩!
“我本来就是来打扫屋子的,不扫地要干嘛?父母从小便教我无功不受禄,要我白吃白喝白住,我会不好意思呢。”孟安琪无比认真,一副不好意思占人便宜不做事的样态,完全没考虑到做事该“合时合宜”的问题。
齐嘉郡哑口无言,一时无法反驳。
这女人是白痴,还是生来跟他有仇啊?
“我认输了。”不等他开口,琳达便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边整理衣服边站起来,朝他摇头苦笑。“我看,等你解决了你家里的小天兵,再到今晚去的PUB找我吧。”
她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倒是很确定眼前的两个人有问题就是了。
八成…感情上有牵扯吧!
想也是,哪有女佣长得如此年轻貌美,不去靠美
吃饭却跑来当佣人,怎么看也太大材小用了。在他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关系还没撇请之前,她并不想趟这浑水。
抱持享乐主义的她的确
讨厌复杂的三角关系。
一切等他解决了这女人再说吧。
* * *
“嘉郡,到嘴的肥鹅跑了耶,你不去追回来吗?”
在琳达选择自动离去之后,被齐嘉郡火力全开地用两眼猛瞪,不痛不
的孟安琪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非常好心似地加以提醒。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齐嘉郡没好气地嘲
。
明明是她说他不健康,一再怀疑他“哪里有障碍”才刺
他去外头找女人回来,到头来却又在重要关头闹他的场,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真的让人一点也不明白。
“又是我吗?”她的眼神可无辜了。
“不是你,难道见鬼了吗?”瞪人不够力,他好想掐她的脖子。
还敢给他装无辜,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眸光一转,孟安琪立即换了口气,摆低姿势向他陪笑道歉:“好啦,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这么生气嘛,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你到嘴的肥鹅飞了,如果你的宝贝兄弟真的
火难消,我替你找个美女来就是了。”
再继续装蒜,恐怕真要被他踢出这个家了,这当然不行罗。
“不用,我没兴致了!”可恶!这女人又在说什么见鬼的笑话!说得一副好像他要找女人很困难,琳达是他好不容易才勾上似的。
笨女人,他才不是那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路上没人要的阿狗阿猫好不好!
要她相信他想要个女人简宜轻而易举,真的是那么困难的事吗?呕死人了!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于嘛这么在乎她的想法,还是觉得呕到了家。
被她这么一闹,他终究还是无法洗刷所受的“冤屈。”
“那等你‘
致’来了,我再替你介绍一个绝对比那只肥鹅美,外貌、气质绝不比地差的大美女给你。当作赎罪啦。”她扯出笑容干笑。
嘿嘿,快把他气炸了,她这回的收获似乎很不错。
“要女人我自己会找,不用你
婆!”说来说去就是把他看扁了!这女人眼睛是长到哪儿去了?像他这样气质出众的大帅哥,她以为街上随手一伸就可以抓到两三个吗?齐嘉郡口气不好,只想要她对刚才的行为给予解释。“你只要告诉我,刚刚为什么故意坏我好事?”
这回,他非知道她找他麻烦的理由不可。
说是朋友,她的表现却像个损友,对他一点益处都没有。
“我…”盂安琪垂下眼睛,声音小得可以。
为什么坏他好事?赖在他身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跟他作对、唱反调,看能不能早
把他气进棺材里出去,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如果他有大脑,早该怀疑地的动机才是。
可借,也许他太相信自己是“生来被女人原谅”的类型,从来不曾怀疑她制造的种种巧合有何诡异之处,所以才放心地让她住了下来。
要换作是她,才不敢收留甩了的情人,省得后患无穷。
好比她在做的事,对方的居心为何谁知道啊!
“说啊,别浪费我的时间。”听不见声音,齐嘉郡不耐地催促。
直接了当的说她闲的太无聊,他都可以接受的。
“嘉郡,你真的不懂吗?”孟安琪的态度实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缓缓的抬起眼,一双充
思慕之情的大眼瞅着他,小女人似地幽幽问道。
哈哈,吓死他!
“啊?”齐矗郡像是见雷劈下,体身猛地倒退撞上沙发椅背。任何理由他都可以接受,只有她暗示的那个理由万万不能。
若是不曾发现她的本
,或许他还能接受跟她复会.如今,他只怕复合了便再也甩不掉她。
而当他的女朋友,得陪他出席各种大场面,自然不能是个欧巴桑型个性、带出门一开口便会令他颜面无光的女人,他也受不了爱碎碎念的女人。天晓得,从她住进他家以来,简直无时无刻不在磨练他的忍受度。
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他哪还敢将她收回芳名册里。
同她当朋友,他都觉得是自找麻烦了。
“如果你肯用点心,应该知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对我来说是多么难受的事吧?我告诉自己别去在乎,可是我的心和手却不听话,硬是自作主张的坏了你的好事,其实我…”说着说着,孟安琪又低下头,任由水气模糊了眼睛,滴滴答答的沿着脸颊落了下来,完全真
情似的表白。
耍他耍够本了,接着她决定进行第二步作战计划。
面对她多变的性格,齐嘉郡不由得当场傻眼,不知该怎么说。
一改强悍作风,孟安琪此刻又像个温柔娇弱的小女人了。
“唉,你别哭嘛!我要女人随便找也有,又不是真的怪你坏了我的好事。”搔搔脑袋,齐嘉郡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仍是不习惯女人在他面前掉眼泪。
不知为何,她的眼泪让他格外的焦虑。
摒除对她婆妈个性的成见,他无法否认,他不太喜欢看她掉眼泪。在第一次见她落泪时,他就发现了这个不争的事实,感觉相当的无奈。
拿她的眼泪没辙、等于多了个弱点在她手中,怎能不无奈呢?
被她这种朋友掐住了弱点,哪有好日子过?
不过,现在他更头痛的是,该如何拒绝她刚才表白的感情,却不会在拒绝之后伤害她,还能继续做朋友不会造成尴尬的气氛。
总不能因为她还喜欢他,就把她赶出去吧?
唉,就说他是天生俊颜难自弃,哪个女人分手后不怀念他的呢!
“你真的不怪我?”孟安琪抹了抹眼泪,
出孩子气的笑容来。
“呃,当然了。”他被她乍现的笑颜震了一下。
笑得那么可爱,一点也不符合她的本
。
“那就好,我还真担心你一生气就不理我,会把我赶出去呢!”她不仅破涕为笑,整个人也都扑到他身旁,高兴地抓住他的手。
铆足了全力去演,就不信不能让他消火。
“咿,你不会是怕
落街头,才用这套方法拐我的吧?”齐嘉郡
出狐疑的目光盯着她,倒没将大手从她那双温暖的小手里
回,只是一脸怀疑地笑着。
除了个性,他对她没有任何不
之处,自然包括完美的外貌。
如果不够深入了解她的本
,相信要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招榴裙下绝对不是问题;好比他,明知她不适合当女朋友,还是喜欢她体身上的碰触,不由得对她心软。
“哪有,你不相信我的真心吗?”孟安琪委屈的抗议,
回了手。
呆头鹅变聪明了,好危险!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不过你的反应倒是让我觉得怀疑是必要的。”斜睨了她一眼,齐嘉郡的口气可是充
自信,怎么可能怀疑自己与生俱来的魅力。没有这点自信,抱持愿者上钩的心态.很少主动追求女人的他哪能女友不断。
他还是有点无法相信眼前这女人的话,总觉得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
“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去
街头就是了…”话还没说完,她明亮的黑眸里又蓄起水气。
摆明就是认为自己受了他的欺负。
口气,她转身就要朝门外走,以行动表明立场。
“你别这样,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多想的,齐嘉郡已经拉住她的手,而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后,他不
当场想给自己一巴掌。
好不容易,她终于愿意说要离开这个家了,他还留她于嘛?
见她破涕为笑,他可是要继续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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