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言下之意,就是要她走人?
安娜又惊又气,她跟安德烈在一起快半年,她不敢相信他竟这样对她,在众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想她一向是被人捧在手心,何尝受过这种羞辱?
她把椅子向后推,马上起身。“好!我马上走!”
“何必这样嘛!”皮埃尔赶忙做和事佬,他推推安德烈。“快跟安娜说,你并不是这个意思。”
安德烈反而缓缓靠向椅背,神情冷淡。
“如果她认为跟别人在一起会比跟我快乐,我当然放手祝福她。”他静静看着
安娜,一脸倨傲,丝毫无挽留之意。
“哼!我看你根本是打算跟这狐狸
在一起,所以想尽快把我踢开,我猜得没错吧?”安娜气忿地直指着佩铃叫道。“她有什么好,你说啊?”
安德烈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再美的女人一旦无理取闹起来,都是一样丑陋可怕!原本他还打算回巴黎后有空再找她,现在看来不必这么做了。
安娜见安德烈沉默不语,突然灵光一现,马上忿怒走向佩铃。
“难道昨晚是你跟安德烈在一起?你这小妖
居然敢跟我抢男人!”安娜气坏了,上前狠狠甩了佩铃一巴掌,破口大骂:“你最好去死…”
“住手!”
安德烈马上走上前扭住安娜的手腕,安娜吃痛地哀叫一声后松手。
“这样有损你的形象!”他以极轻极冷的语气说道。
安娜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她略一整
,让自己恢复一贯的优雅姿态,但仍恨恨地瞪着此刻正吓得躲在雅云怀里饮泣的佩铃。
“为什么选她?她的
上技巧比我更能取悦你吗?”安娜不平地质问。
“你走吧!”他冷峻道。
安娜威胁道:“我要你的答案!你不说,我就不走!”
安德烈表情末变,语气如冰:“走!”
自知大势已去,安娜气得咬牙,一跺脚,迅速转身离开餐厅。
“等等!”
安娜闱至上即转身看向安德烈,表情出现一丝期待的惊喜。
“班尼!”
避家班尼如同幽灵般迅速现身。
“跟安娜小姐上楼拿行李,并请司机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安德烈
代着,语气淡漠。
原本想耍个性得到爱人疼惜退让的安娜,却偷
不着蚀把米,反而落到分手的下场,这一切只能怪她太不了解安德烈的个性,妄想以强硬的威胁方式要安德烈屈服:她忘了天之骄子般的安德烈,只要一个微笑,整个巴黎的女人全都愿意自动送上门,他又岂容她踩在他头上?都怪这近半年来的交往让她过度膨
自信,自以为征服了他。此刻安娜又气又恨,却有更多的懊悔,但她拉不下脸在众人面前软化屈服,只能恼羞地离开。
餐厅顿时变得安静,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至此,大家全都措手不及被吓了一跳。除了那个仍老神在在,一脸无所谓的安德烈!
“抱歉!都是我惹的祸,我不提这个建议就好了。”皮埃尔愧疚地说。
据他所知,安娜可是目前侄子交往最久的女友,而且她是法国的首席模特儿,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现在害得她气跑,侄子的损失可大了。
“胡说什么,我比较喜欢你的建议。”安德烈笑笑道。“而且女人再找就有,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不如分手算了。”
静恩一听,不以为然地冷冷瞄他一眼,起身
离座。
这次安德烈马上捕捉到她的眼神,正想开口修理她,佩铃却在此时跑过来坐在他身旁,一脸委屈地向他诉苦。
“刚才人家真的吓坏了!”说完扁着嘴,大而圆的眼睛马上浮上泪光。
“她已经走了,以后不会再吓到你。”安德烈随口安慰道。
“谢谢你刚才帮我,下次找机会我请你吃饭,怎样?”佩铃乘机约他,脸上挂着一向无敌的脆弱无辜表情。
“好。”
佩铃刚才眼底的泪光已然不见,换上奋兴的光彩。
“安德烈,你喜欢吃什么菜?还是你介绍一家里昂的餐厅,明天晚上我们一起…
“明天再说吧!”眼看静恩突然离席,安德烈对佩铃的叨叨不休开始显得没耐
。他正好逮到机会可以当场质问那个丑八怪,佩铃却一直说个不停,坏了他发
的好时机,这一刻他突然对她心生厌烦。
“既然安娜已经离开,安德烈,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皮埃尔再度建议道。
反正安娜的事,安德烈自有主张,他也无须
心。
安德烈点点头。
“太
了!有两位大帅哥陪着我们同游法国,我们真幸运呢!”佩铃笑得乐不可支。他的女友已经走人,接下来,就是她使尽魅力的时候了。
“听皮埃尔说,安德烈知道法国许多更为深入的好玩地方,这方面要多请教你喽!”雅云也跟着笑道。
一群人十分开心地聊了起来,似乎已把刚才的不愉快拋诸脑后,静恩已经回到座位,仍安静地听他们对话,手指在餐桌上无意识地画着。
安德烈虽然一直参与话题聊着,但他下意识却一直注意安静不出声的静恩,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们里面似乎有人并不开心我的参与,是吗,静恩小姐?”
静恩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吃惊地抬起头来,发现是他问话,她又继续低头看向她刚才以手指涂鸦的桌面。
“你不开心吗?静恩?”雅云马上关心问。
静恩安静地摇摇头,神情平淡。
“安德烈,我们是真的很开心你的加入哦!”佩铃急忙附和。
安德烈反应冷淡地看了在座各位一眼。
“静恩小姐好象不爱说话哦?”安德烈一脸兴味地转头盯着静恩说道:“莫非你是个哑巴?”
“安德烈,你这样说话很失礼!”皮埃尔着急地指正侄儿。
安德烈仍毫不在乎地瞪着静恩。
静恩仍低头避着他的眼光。
“安德烈,你误会静恩了,她最近感冒很严重,昨天可能又吃到辛辣的食物,所以突然失声,并不是故意不理人。”雅云连忙帮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安德烈闻言仍一脸傲然,没打算道歉,但数秒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表情怪异地直瞪着静恩。
静恩仍故作若无其事,无视他探究的视线。
“好了,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大家没事了。”皮埃尔开始说明他的计画:“我的计画有些更动,我想里昂市区,可以安排在明天一整天的行程,等会早餐结束后,我先带你们参观古堡内部,然后中午回庄园吃饭,下午去我们家族经营的葡萄园,请你们品尝我们园内最好的葡萄酒,你们意下如何?”
“葡萄园?”雅云跟佩铃两人高兴地叫道。“我们要去!”
“那各位先回房稍作休息,一小时后大厅见。”皮埃尔宣布道。
一顿风波四起的早餐聚会,就此结束。
…。。
沿着隆河谷地,无数成
的小麦铺设成一大块整齐的金砖,与连结的向
葵共同镶成一幅金色布幕,在
下,随风摇曳,耀眼的金色光芒如波
般起伏滑动,画面美不胜收!这儿是法国的谷仓之一,农作物丰饶,连广阔的田园风光也令人心旷神怡。
不久,金黄
美景逐渐转成一大片油绿绿的矮木丛,仔细一看,矮木丛间有许多紫
球粒点缀其问。
“你们看,是葡萄耶!看到葡萄园了耶!”佩铃高兴地大叫。
她的天真表情,让皮埃尔及安德烈都跟着笑起来。此刻,他们大伙坐在一辆宽敞的休旅车上,皮埃尔跟爱莉坐在第一排,佩铃、安德烈及雅云坐在第二排,静恩则独自坐在第三排。
隆河谷差丽的田园风光,让静恩的心情又快乐了起来。终其一生,也许很多人都不曾见过这样的美景吧!许多人庸庸碌碌一辈子,可能到老不曾出国去玩,甚至没有经济能力出国,而她是何其有幸哪!想到这是上天送给她的一份礼物,其它的小挫折对她来说,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安德烈指着不远的方向,告诉佩铃她们葡萄园的地址,望向她美丽的脸庞绽出灿烂的笑颜,他也扬起
角微笑,但是眼角余光,他瞥见后座的静恩也是一脸快乐的笑容,他不
有些诧异地偏过脸偷偷瞧她。
会是她吗?一想到这种可能
,他的
皮疙瘩马上全数冒上手臂!他怎会跟一个丑女上
呢?他宁愿那是一场恶梦!
但如果真是她,昨夜才被暴强过的处女,可不会有她此刻的快乐表情吧?而且她的模样不像是假装,会不会是他自己想太多?安德烈闷闷地猜着。
这段时间他还是会继续观察,也许不是她,是城堡里某个女仆也不一定,总之,该有的赔偿他一定会给,他可不想以后惹来无穷的麻烦!
一路上静恩仍不时会断断续续地小声咳嗽,她已经戴上口罩,以避免把感冒传染给其它人。
这会儿她又咳得更为严重,一直连续咳不停时,安德烈终于不耐烦地开口:“你的咳嗽声很吵耶!”
皮埃尔不解地回头看了眼安德烈。他一向都很有绅士风度,不曾这么无礼过,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安娜的事仍让他心烦吗?
“静恩,安德烈可能是心情不好,你别介意他的话。”皮埃尔抱歉地说。
静恩一直拼命深呼吸,但就是没办法止咳,而且似乎更
烈。
而雅云只能帮着她一直拍背。
“你到底有没有吃葯啊?这样一直咳很烦人耶!”安德烈一脸厌烦说道。
佩铃随即在一旁附和。
“你才听一会儿就受不了啊?我和表姐昨天已经听一整天了!”佩铃表情夸张地故意叫道:“要是我发现自己感冒很严重,才不会勉强来法国旅游,免得让大家扫兴…”
“佩铃!你少说一句!”雅云生气地驳斥道。“静恩也不是故意要生病,你没看她一直忍着不要咳嗽吗?”
静恩摇摇手,希望她们别为她吵架,这样会让她更愧疚。
安德烈突然弯身从座位底下拿出一瓶矿泉水,然后丢给静恩。
“给你!别再吵人了!”
静恩捧着矿泉水,惊讶地看着安德烈,后者若无其事低着头和佩铃说悄悄话,而佩铃闻言正笑得乐不可支,还暧昧地倒在他身上笑不停。
他应该只是不想再听她吵下去吧。静恩决定不要多想,她打开矿泉水喝着,说也奇怪,喝过水后,喉咙真的舒服许多,也不再
得拼命想咳嗽。
她才刚把矿泉水放妥在椅背后的袋子里,此时车子突然紧急煞车,发出“滋”地一声刺耳声,接着整车的人毫无心理准备地往前冲,大家全撞得东倒西歪,有人因此撞到硬物,不
发出疼痛的声音。
“强尼,发生什么事?”首先回过神的皮埃尔迅速问道。
“抱歉,有只小狈突然冲出路面。”司机强尼
脸歉疚地回头问:“大家有没有受伤?”
“我的鼻子好痛喔!”佩铃一头撞上前座,鼻子疼得直
眼泪。
安德烈脚长,正好抵住座椅,不过体身仍随着车身偏向另一边,当他抬起头时,恰巧与后座的静恩对上眼。
静恩一与他的目光对视,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回避他。
安德烈呆望着她好几秒,这才转回身坐好。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看她吗?他哪可能眼光这么差看上她这个丑八怪?哼!
“安德烈,我的鼻子撞得好疼呢!”佩铃再次大声撒娇。
安德烈递上面纸给她。“
一
,等会就不疼了。”
“你要不要帮我
?”佩铃故意娇声说道。
“我的手劲大,会把你鼻子
扁!”安德烈冷淡一笑:“你自己
吧。”
佩铃这么一听,也聪明地听出他不愿意。当然呀,条件这样优的男人,想必都是女人自动愿意为他服务吧!这样一想,佩铃也只好乖乖地自己来。
确定大伙都没事后,车子又继续上路,不到十分钟,他们便到达葡萄园。
由于皮埃尔事先联络过,他们一走进葡萄园,门口已经列队站了一排人,个个脸上挂
诚恳温暖的笑脸,
之意不言而喻。
他们每个人都过来热情地拥抱她们三位,又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
“他们说什么啊?”佩铃悄悄问身旁的雅云。
“他们意思是说我们都长得好漂亮,希望我们今晚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餐,并且品尝他们庄园里最好的葡萄酒。”
“他们都好热情喔!”佩铃跟着笑得十分开心。
最后在皮埃尔的劝说下,他们这才一一回去庄园工作。
“我先带你们参观葡萄园,目前还不是采收季,但葡萄已经成
,我带你们逛一圈后,再去酒窖参观,尝尝最
的葡萄酒。”
皮埃尔带领大家走向另一边,正在远眺周围风光的静恩,仍停在原地望着。
“喂,要走了!”安德烈走在最后面,当他往前走时经过静恩,发现她仍站在原地发呆,于是顺势推了推她。
结果静恩却马上退离他一大步,紧皱眉心。
安德烈看到她竟然像看到毒蛇般快速闪开他,一向骄傲的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决定要尽速远离这个可恨的丑女!
静恩扶着刚被他碰过的手,脸色有些苍白。
皮埃尔转头看向大家有无跟来时,无意中发现落后的静恩脸色不对劲。
“静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转身走回来问道。当他看到她一直摸着手腕处时,不由分说拉起她的袖子察看,这才发现她手腕处一片红肿。
“怎么肿起来了?看起来很严重呢!是不是刚才车子煞车时撞到了?”雅云一看到也马上紧张走上前问道。
静恩抿着
不语。
皮埃尔马上帮她检查,在她手腕四周摸了摸,发现还好没有骨折现象。
“我马上带她去敷葯,安德烈,你先带她们去葡萄园逛逛,我们在酒窖碰面。”皮埃尔
代后,便匆匆扶着静恩离开。
原来是因为她受了伤,但她可以像佩铃一样直接告诉他啊!安德烈一想起她避他如蛇蝎的态度,就感到莫名的气忿。
“我们先走吧!”一肚子不
的安德烈撂下话后就往前走,也不管后面有无人跟上来。
“安德烈,你们的葡萄园好大喔,有好几甲吧?”佩铃迅速跟上前,笑孜孜地挽住他的手甜甜问道。
“不知道。”安德烈没好气地回道。藉由转身走入另一条葡萄园,把佩铃的手甩开。
佩铃顿时僵住,但是看见安德烈英俊如雕像般的冷漠侧脸,她又软下态度,继续跟在他身后,这次她安静地走在他旁边,不敢再多话。
雅云跟在他们后面,所有情况全看尽眼底,她不
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天之骄女的佩铃这次恐怕踢到铁板了,希望她只是玩玩,不会当真,否则安德烈绝不是轻易能搞定的男人!
…。。
一走进地窖,
面而来的
凉空气,让甫从炎热室外走进来的静恩与皮埃尔,顿时感觉无比舒
。
静恩打量着酒窖内两侧,排
了无数的橡木桶,橡木桶上都有商标及号码,每个橡木桶的宽度约莫要两人双手合抱,排列整齐的酒桶看起来十分壮观。
走没多远,便看见酒窖的另一边有一张大型的桃木桌,其它人已经坐在那儿品酒,而木桌上摆了好几瓶酒及高脚酒杯,还有数盘食物。
“你们等很久了吗?”皮埃尔马上走过去在爱莉身旁坐下。
“皮埃尔,我们才刚坐下,安德烈正向我们介绍这些酒名呢!”佩铃坐在安德烈身旁,
脸奋兴说道。
“静恩,来坐这里。”雅云拍拍身旁的位置,关心问道:“手还痛吗?”
静恩微微一笑摇头。
“她真能忍耐,手都肿成这样,也不说一声。”皮埃尔一脸怜惜又同情地看着她说道:“静恩,若有不舒服一定要说,晚上睡前记得再换一次葯。”
安德烈不发一语盯着静恩那只包得紧密的手掌,好一会儿后才移开视线。
“大家既然已经到齐,请皮埃尔介绍我们酒厂吧!”安德烈说道。
“我们家族的洛夏威克酒厂,它成立于十七世纪,并将始于十二世纪的农庄改为酒厂,原有的地窖终年恒温恒
,正好合适储存于橡木桶中的葡萄缓慢发酵,成就出浓郁芬芳的优质葡萄酒。我们的葡萄除了人工采收之外,其它全以计算机记录分析,按葡萄甜度、酸度、水分等进行分级,因此我们酒厂出产的葡萄酒是全世界知名品牌,等会儿再教你们如何品酒。”皮埃尔笑着转向安德烈说道:“说到品酒,安德烈可是我们这儿的高手!这部份就给你表现喽!”
安德烈起身倒酒给在座所有人。
“葡萄酒主要以葡萄品种来区分,葡萄的品种多达几十种,隆河谷以南与以北的葡萄品种又完全不同,我们所有的葡萄酒都是采用传统的酿酒工艺酿制,采收后的葡萄历经长时间缓慢浸皮,并在法国橡木桶内陈年十八个月以上,才能酿造出今
的顶级葡萄酒,我来教各位如何品味好酒!”
大伙全听得全神贯注。
“品酒先从『看酒』开始,一定要用无
的玻璃杯,这样才能判断酒的颜色是否正确。”安德烈缓缓举起手上的红酒说道:“这一杯是二000年的教皇城堡红酒,它呈强烈的深红色泽,并泛着些许紫
光泽;它带有红色浆果、皮革、甘草与些许辛香料的香气,入喉后圆融均衡的浓郁口感,与复杂且均衡的丹宁结构,有着非常悠长的余韵。而白葡萄酒则呈极淡的金黄
,散发出原野花香、洋槐与蜂
的香气,入喉后浓郁、丰富、肥美的口感,紧接着完美和谐的圆润喉韵,最后带有淡淡的
桂与香草味。红葡萄酒愈久颜色愈浅,白葡萄酒则相反,愈久颜色愈深,你们瞧,这杯白酒呈现非常差丽的金黄
,这是二00一年的隆河谷白酒。”
安德烈拿起酒瓶,显示瓶身上的年份给所有人看。
“再来是『摇酒』,像这样…”他握住酒杯脚,轻轻晃了下,然后俯低头闻了闻杯缘。“将杯中的酒摇醒,然后是『闻酒』,闻闻它散发出来的酒味!酒的气味可以让你得知味觉感受;也许是贵妇的浓郁,也许是
妇的刺
,也有可能是少女的清新,也或许是处女的
惑…”
他透过杯缘不自觉注视一脸静谧的静恩。她此刻正低垂着睫
,仿佛木桌上有什么更值得她专注的事物,这令安德烈有些气恼。她有在听他说话吗?他故意加重“处女”的语气,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结果她依然平静淡漠,如此心不在焉,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明显地被人忽视,一向是女人目光焦点的安德烈终于受不了。
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碰”地一声。
“静恩小姐,你现在正张着眼睛睡觉吗?”他冷着声音。
静恩马上抬起眼看向他,神情充
了疑惑。
“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在听吗?”看见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直视眼神,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让他有片刻怔楞住。
静恩点点头。
“好,你喝一口,告诉我这是什么样的味觉感受!”他将酒杯递到她面前。
静恩垂下眸望着酒杯,并没有伸手,气氛在此时变得有些尴尬。
雅云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她可能酒量不好,我来帮她喝好了。”
安德烈制止了她。
“一口而已,她不会连一口都会醉吧?”他故意瞄着静恩
她道。
静恩抬起头看他一眼,终于伸手将酒杯端过来,她按照刚才的步骤进行品酒,最后她低头浅酌一口。良久,她拿出背包里的笔记本写下几个字。
“贵妇的浓郁。”她写好后秀给安德烈看,表示她可没在睡觉。
安德烈直到此刻,心里才稍微舒坦些,不过他仍没打算放过她。
他伸手抢过她的酒杯,无视于众人的讶异眼神,他直接就着她的酒杯喝了一口,让酒在口中打滚数秒后,他才扬起
角开口。
“我认为是『处女的
惑』,你觉得呢?”
他似笑非笑的挑衅眼神,让静恩顿时僵住。
“哈哈哈,安德烈,不会安娜才刚走,你又蠢蠢
动了吧?”不明所以的皮埃尔大笑着打破僵局,他当然明白静恩不是安德烈喜欢的型。
“静恩很单纯,还没
过男友呢,你别逗她了!”雅云赶紧帮腔。安德烈怎么似乎怪怪的,好象是看静恩不顺眼,老是找她麻烦!
佩铃见状不由得紧盯着他们俩,安德烈似乎对静恩的态度有些不同,但细思之下,又似乎不可能,静恩长相平凡,安德烈应该看不上眼!
“安德烈,你品酒的形容词还
独特,要不要也尝尝我的?”佩铃举起她的酒杯递向安德烈。
“品酒若能再搭配适合的食物,会让酒味发挥更彻底,一般来说,红酒配上红
,白酒配上白
,这是最安全、不会出错的搭配!”安德烈故意忽视她的举动,继续说道。
见到他无言的拒绝,佩铃感觉十分难堪,高举的杯子只好放下。她心头又气又恨,但又不敢对安德烈发脾气,只好狠狠地瞪向静恩。
怎么看静恩都绝对与“美女”两字无缘,安德烈应该不可能看上她吧?不,是绝对不可能!凭安德烈超优的条件,要怎样的美女没有,连刚分手的那位安娜,也是个难得一见的超级大美女,由此可见他的品味很高,她相信自己绝对好过静恩上千倍,刚才安德烈不过是在逗静恩,他们之间是绝不可能的!佩铃心里愈想愈肯定。
而静恩这里却是吓出一身冷汗。刚才那句“处女的
惑”是故意针对她说的吗?他这一路上不是恶言相向就是冷言冷语,她已经尽量不响应了,他到底还想怎样?
这一趟旅行,因为安德烈约加入,似乎开始变得复杂起来!静恩头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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