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秘书,总裁最近怎么了?”张助理忍不住抱怨了。他这两天挨了不少白眼,冤枉的是,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她抬起了头,仍是那一贯的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唉,他看来根本像是个失恋的人。”他嘀咕着。“又像内分泌失调,有点喜怒无常”
“我建议你最好别在老板背后说他的坏话。”
张助理叹了一口气。怎么林秘书看来比他大个两、三岁而已,却比他老成了二十岁。
“上次那个曲小姐还有来吗?她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林秘书严肃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表情。“我以为会八卦碎碎念的都是女人。”
呃,张助理蹲在角落里画圈圈,检讨自己的幼稚。
“我觉得她很像我初恋的情人,一样都看来楚楚可怜、很可爱。记得小的时候,我老爱逗哭她,每次都爱抓她的辫子,她小的时候就很讨厌我,但人一旦长大了,才知道真把她惹哭了,她只会越来越讨厌你…”“张助理…”背后传来一个鬼魅似的声音,吓得他冷汗直
。徐昱群轻描淡写地道:“上次要你拿给我的那份报告,不知道你
得怎样了?”
他闻言一颤,总裁声音透出的不悦震慑了他。为什么一样是温和的声音,但是听了就觉得怪,不
背脊直发凉。
林秘书一反平常的面无表情,眼里竟有一丝的…怜悯?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阳光依然灿烂,交通依然混乱,空气还是污浊,那到底…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
徐昱群绷着一张脸,再重新审视一次桌上的图稿。这三天内,他已经翻完了许纯哲的画册,夕阳、一对男女、一台脚踏车、洋伞、
篮子的鲜花,看起来涸
通,而就些==浪漫?
这是她要的浪漫?她要的罗曼蒂克?
徐昱群垂着眼睫,额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按下和秘书室的通话键。
“林秘书,明天帮我买一台脚踏车。”
脚踏车?尽管问号绕着脑袋做公转,但身为一个专业的秘书,她还是镇定地不动声
。“总裁,捷安特十二段变速的登山车,还带全球卫星定位仪的,可以吗?”
“要一台老爷车。”他的脸色益发难看。“越古老越好。”
“是…骨董级的吗?”专业的秘书马上修正方向。
“是破烂级的,越破越好。”
专业的秘书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脚踏车送到了他的面前。
“总裁,这台车可以吗?”林秘书推了推鼻上的金边眼镜。
眼前阿嬷级的脚踏车,一生中最风光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了,如同处在舞台上的聚光灯下,发出熠熠的万丈光芒…呃…有吗?
用世俗最宽松的眼光来看它,也觉得它…
“用破烂品形容它都太侮辱破烂这两个字了,好歹破烂还可以回收。”张助理就事论事地道。
他接收到总裁投过来的一瞥,不
打了个冷颤,浑身血
直降三度。
“很好,林秘书,提醒我帮你加薪。”说罢,他骑车潇洒地离去了。
望着他们伟岸的总裁骑着那台…骨董级的自行车,虽然画面蹩脚、突兀,但仍无损于他的潇洒。
“林秘书,你又可以加薪了。”张助理羡慕得快
口水了,而自己却得到越来越多总裁关爱的眼神。
“你还是小心点,看能不能留下来。”
张助理立时苦了一张脸,心里一片忐忑。
“好吧!我指点你一条明路。”
“谢谢、谢谢…”他点头如捣蒜。
“男人有几个时期都会情绪不稳,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虚心请教。
“一个是青春朝,一个是发
期,还有一个是更年期。”
“是、是、是…”他认真地拿起笔记开始抄。
“咱们老板正处于其中一个阶段,所以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看他,知道吗?”
“呃…他发
啦?那对象是谁?”怎么他这个贴身助理一点都没有感觉,而那个林秘书却什么都知道。
她悲悯地又看了他一眼,嘴不容情地吐出:“你不是很适合待在商界,还是回你的老家吧!”
这话让他不
冷汗涔涔而下,豆大的汗滴沿着他的额头而下…
“知道曲小姐吗?”林秘书又开口了。
“那个很可爱的小姐?”他抹了抹汗水。
从她的目光中,他感到了一种悲悯和同情。“我看你只能一辈子种田了。”不只汗水,还
下了一个男子汉的泪水,是痛苦、是不甘…
“以后记得对她好点…还有,老板的女人不能碰,知道吗?”
“不…不是啊!我是觉得她很像我的初恋情人,一样看起来就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我小学时的班长也是那样。”
能看得出他对曲小姐有特殊的感觉,她也太…专业了吧!
…。。
当他骑着那台老爷车在她住的大厦楼下等她时,她可以感到邻居们奇怪的视线。一个大男人就算经济能力再不济,好歹也有台机车可以骑吧!但是他骑着一台会嘎嘎作响的脚踏车,炎热的天气热得让人发昏,热得人没处躲、没处藏,他额上布着细汗,脸上没有谦和儒雅,只有一副难看的紫茄子脸。
这两天他没有再出现,当他以这种造型出现在她面前时,难免让她诧异不已。
“昱群?”她可以猜到邻居们大概在私下议论,曲小姐的未婚夫破产了,以往的BMW跑车变成一台破脚踏车。
“要出门吗?我载你。”他咬着牙,衬衫已经被汗浸
了。
“我要去7-11买一瓶酱油。”今天的他真诡异!
“上车。”
“走路三分钟就到了。”
“三分钟就好,再远我也不骑。”
“真的不用了,我走路就好了。”
“上车!”当他从齿
间挤出这话的时候,她登地一声马上跳了上去,认命地抓紧了他的
。
“你没有撑伞。”
“撑伞?才几步路而已,走骑楼就好了,干嘛撑伞?”
他的下巴一紧,闷不吭声地载着她开始骑了。
这是奇怪的一幕,在台北市的闹区要找到骑脚踏车的已经不多,更甭提骑一台嘎嘎作响几乎要解体的老爷车;偏偏骑车的昱群,看来西装笔
又器宇非凡,老爷车慢腾腾地像老牛拖车,一拨拨的行人迈着两条腿超车而过,他们都好奇地回头看,一边啧啧称奇。
“少年仔,骑卡快一点。”
“爹地,那是什么?”
“儿子,看到了没?二十年前我就是骑这种车的,真怀念,好久没看到了。”
“收破烂…收破烂…年轻人,这台车卖不卖?”
她的脸开始涨红,怎么也无法理解昱群怪异的行为,而他又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
三分钟的路程遥远得像三公里,她急忙地买好了酱油,他又一脸难看地再把她载回去。
真是尴尬、诡异又难看…
当他摊在沙发里的时候,累得体身都被汗水浸
了。
“很累吗?”她察言观
,小声地问。
“我从公司骑过来,整整骑了一个小时。”他一字一顿地说。
“那…干嘛要骑过来?”她更小心翼翼了。“开车不是比较舒服吗?”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她马上噤声。
“以后,我、再、也、不、骑、脚、踏、车、了!”
“也没人要你骑啊!”她喃喃自语着。
“哼!”她小心地说:“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你是不是病了?”
他的薄
紧抿着,恶狠狠地盯着她。这个女人真是…真是让他气到吐血三丈。
“你不是喜欢浪漫吗?”好象真有磨牙的声音。
“是啊!哪个女人不想要浪漫?”
“那你…”她顿了顿,稀奇地看着他,然后才不确定地开口。“你今天…骑自行车来…是因为我?”
他的不作声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
出来。
“才不是这样的,现在哪还有人在大城市骑自行车找浪漫的,要找条乡间小路,有野花、水牛,还有稻田。
“而且,你一直都不浪漫,我简直没法子想象我们在海滨散步的样子呢!那简直太可怕了,像北极熊遇到了南极的企鹅,像海马遇上河马。”她吃吃地笑了。
他沉默了,谨慎思考的程度,不亚于决定要不要合并或撤掉一间公司。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投降了;被这一个奇怪的女人…一个让人想抓她一起跳楼的女人打败了。
“昱群?”她一脸关心地看着他。“你怎么都不说话?你还好吧!”
他的心莫名地揪紧了,唉…她还是个可爱的女人。
钤…铃…电话铃声响起,她连忙起身去接。
“喂,我是嫚嫚,嗯…纯哲啊…呵呵…我没什么事,还在画稿子…我也听说了你最近接了很多案子…一定累坏了吧…吃饭…啊…”昱群从背后环抱住她的
,开始亲吻她的脖子,害她忍不住小声地叫了起来。
“啊…没事、没事,被蚊子叮到的。”
他惩罚似地轻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她又娇
一声,赶紧又惊又恐地捂住了电话筒,一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喂,画画的,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也别动我的女人。”他贴着话筒大声地说着。
“你胡说什么,喂、喂,纯哲,你听我说…徐昱群,你干什么…啊…你…你无
…不准亲我了…”她手忙脚
地痹篇他似乎无所下在的亲吻,又要努力和纯哲说话。
“啊…你别误会…纯哲!”电话那端已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完了!这次是真的误会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她瞪着罪魁祸首,抡起小拳头,懊恼地捶着他的
膛。“你说谎,你…你真的太过分了。”
他不为所动,任她发
怒气。“他相信我说的,所以谎话也是实话。”
她气炸,一张嘴狠狠地咬他的肩膀一口。“你老是这样,
诈又狡猾,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哼也不哼一声,仍是抱着她,任她在他身上胡打一通发
情绪,然后她伏在他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
“为什么要哭?”
“被你气的。”
“你又生气又哭,那不是很吃亏吗?你应该努力也把我气哭才能出气。”
她破涕为笑。“你是我的克星,遇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
他轻啄了一口她的
,她震动下,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他却笑了。“你家有酒吗?”
“酒?有葡萄酒。为什么要酒?”
“你这样看我让我很紧张,像一个刚发情的少年,我需要喝酒镇定。”
“瞎说!”
“其实是我这样看着你,你会意
情
,所以你需要喝酒镇定神经。”
“又瞎说。”她瞪了他一眼,但也拿了一瓶葡萄酒出来。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她
恋地看着他喉结上下滑动着。
忽地他低头吻她,从他的嘴里尝到了酒味,一口芳香的
体也滑进她的喉咙里。他慢慢地品尝她,一点也不着急似的,细咬着她的
瓣,再慢慢地滑到了颈际。她
醉了,他又老练又温存,在他面前,她稚
得不堪一击。
在他又喂了她一口酒后,她带着些微的醉意问:“为什么让我喝酒?”
“把你灌醉了,看你会不会酒后
。”
徐昱群的脸开始模糊,还有一些的重影,她格格地笑了起来。“我才不会酒后
。”
“我会,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他笑得有些
气。
“你在开玩笑?”她不脑控制的就是想笑,意识越来越混沌不清。
他又喂她喝了一口酒,把她抱到了
上。“我很认真,这是最快让生米煮成
饭的方法。”
“不行…”她无力的阻止他解开她的钮扣。
“你有别的男人?”他微眯双眼,眼中
出杀气。
“没…没有。”昏昏
的,眼前越来越不清楚了。
他马上又放松下来。“那又是为什么?”
“不行…反正不行就是了。”
一说完话,她大脚一踹,竟硬生生地把他从
上踹下去。
咚咚咚!徐昱群大半的体身亲吻了地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呈大字型躺在
上的她,不到三秒钟,就传出了均匀的打鼾声。
她居然…睡着了!
就着晕黄的灯光看着她。她睡得像个孩子,圆润、白晰的皮肤有着粉粉的红晕,看来安详而美丽,唔…如果半张的嘴能阖上就更好了。
他脸上带着他都不自觉的温柔笑意,轻巧地为她盖上薄被,也躺在她的身边,从背后轻轻地抱着她,她的柔软、馨香像个甜蜜的梦。
“小鬈
。”他叹息地轻喊,她的发丝逗
着他的鼻间,在这问小小的房间里,一种温暖、
足缓缓地渗入心问,在他的四肢百骸间散开。
今晚他讲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可爱让他不能自拔,一天一天的,她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情绪。
…。。
天亮了。
她被早晨的
光所惊醒,唔…又忘了拉窗帘了。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熟悉的米老鼠时钟正对着她微笑。她虚弱地回它一笑,脑袋还有些微的
疼,唔…什么东西
着她,沉甸甸的又热又重,难怪梦里老觉得自己被一颗大石头
着。
她眨了眨眼,看见一只男
的手臂正
在她的
口,她骇得要放声尖叫,颈关节格格地转了九十度,一张俊美、放大的脸庞正埋在她的颈边。他的上半身赤
着,而她的上衣也
了起来。
作…作梦,对,她在作梦!她又闭上眼,等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就会发现这些都是假的。她还没有睡
,对,再睡一会儿…
怎么他的手臂还是那么重?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昭告了他真实的存在。
“哇…”她放声尖叫。
他文风不动,只是手臂加了几分力道
住了她的体身,长长的睫
扬起,一对仍带困意的眼睛瞅着她。
“你真吵。”
她颤着
,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我就在这里了。”
她楞楞地说不出话来,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一片空白,记忆里…也是一片空白。
“天啊!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她捶着脑袋,恨不得挤出一点记忆。
“你忘了?”
“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他微微地一笑,仍带着睡意的眸子看来清新又
口…呃,
口?天啊!她又猛敲自己的脑袋。
“昨晚…你喝了酒。”
是,她有这个印象。
“然后,你坚持把我拖上
。”
是…吗?
“然后用你娇小的体身
着我…”
“啊…”她瞪大双眼。
“不管我怎么拚命挣扎,都逃不出你的魔手,所以我就任你予取予求…”他微低着头,双肩竟是…颤抖的。
她像在听天方夜谭,全部的知觉都在努力地
收这件事情,然后怀疑地看着他。“应该是我任你予取予求吧?”
一抹笑意闪过他的眼底。“看来你还没有醉胡涂,知道后来是我掌握了下半场的攻势。”
“什么啊!”她跳起来,双颊火辣辣地烧着,拿起抱枕没头没脑地开始打他。“你胡说八道、你说谎!谤本就没有这种事,你…”他抓住抱枕阻止她的攻势,眼见她的脚也踢了过来,他忙压制她的双脚。
“根本没有这种事,你骗我的。”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真的。”他面色一整,诚恳而真挚。“不然要不要检查一下
单,可能还有落红的痕迹…”
“哇…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都快要窘死了,恨不得找个
把自己埋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颈项,每碰一处就像在她体内点火。“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很可爱,你会让每个男人因你而疯狂。”
对昨晚他们之间真发生什么事情,她半信半疑。
“昱群…”
他低
了一声,大手抚过她的娇躯,再滑到她圆翘的
上。
“不行…”她边慌张的将已经卷起的上衣往下拉,努力遮住她
出来的肌肤,边推开他的手,奋力地起身,将牛仔
的拉链拉好。
“该死的!”他沙哑的嗓音像个
火焚身的情人。“你在干什么?”
“穿衣服。”
“为什么?”
“这样子违…违法!对,违法,还有违背善良风俗,以及社会的伦理道德。”天!她已经紧张得胡说八道了。
他用力地呻
了一声。为什么她总有办法将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凑在一起?为什么他常有无力于跟上她跳跃
思考的挫折感?
“我们昨天已经做了所有会违背善良风俗的事了。”
“你胡说,我不信!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他的语气很真挚、他的表情很诚恳、他的态度很…很让人信服。
他啄了一下她的脸,她的温暖令他难受了一整个晚上,终于能再触到这令他渴望的体身。“既然我们昨晚已经做了,就不差再来一次。”
诚实向来不是他的优点,他也不打算以圣人为目标。
是吗?那…她该认了吗?他在吻她了,他的吻让她昏头转向得不能思考。会发生亲密关系这种事,除了得有感情基础外,还要有冲动。
“不行,你…你没有戴安全帽。”她是单纯但不是笨。
“安全帽?”他皱眉。
“不…不是啦,是雨…雨衣。”她绞紧手指,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闷笑了一声,手指温柔又疼惜地轻抚着她的脸,沙哑的声音透着情
道:“我要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我不想戴保险套。”
“可是,我…我没有吃避孕葯。”她哭丧了脸。
她短翘的头发披在枕头上,白晰秀气的脸上羞红了脸,她在他的怀里,她是他的…
“哦…”他拖长了语调,但她沮丧得没看到他脸上的笑意。“那有什么关系?”
“我有健康的卵子,你…你有…”
“活力旺盛的
子。”他好心地接了她的话。
“对、对,那…那…如果没有避孕的话,会…会有小BABY的。”她越讲越小声。
“放心,小BABY是由送子娘娘派送子鸟送来的。”他漫不经心地说,手已解开她的衣服钮扣。
她瞪着他。“这种话连小孩都不会相信。”
“喔,你长大了,不听童话了是吧!”不理会她的抗议,他沿着她的体身一路亲吻下去。“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的眸
深了几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而且,我们只是亲吻、抚爱,不会怀孕的。”
阻挡着他无处不在的亲吻,她连忙道:“骗人,你…你不只打算亲吻和抚爱而已。”
咦,这女人变聪明了。他重重地
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花拳绣腿再没有伸展的余地。
“当然,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他
骨地抵着她,
望昭然若揭。
她的脸红得像一只煮
的虾子,东扭西扭地躲开他直接的视线。
“老天!你别动了。”他呻
一声,咬牙忍耐着说。
她像做错事一样的瞅着他,不敢再动。
欸,单纯真好。
…。。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中午的阳光早就照亮了整问房间,而身旁的男人嘴角噙着笑,笑得志满意足又…
恶。
她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既害羞又特殊,但是…
“为什么我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回顾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就算她重度昏
,也应该有点知觉吧!
“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有印象。”
她瞪大眼,然后大叫出声:“什…什么?你…你…你怎…怎么…可以…”
“骗了你。”他接下了她的话。
“对,为…为什么…”
“不然你太紧张了。女人的第一次都不大好受,你刚刚是不是就比较没那么紧张了?”
她跳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拿起枕头,没头没脑地就往他身上打下去。“你…你混帐、不要脸、无
、下
、卑鄙、
诈、狡猾…”
他也没挣扎,还挂着坏坏的笑,闭着眼睛任她发
。等她打完了、骂完了,他那对漂亮的眼睛才睁了开来。此时,她已委屈地红了眼,颤抖着
瓣,眼里的泪光直打转。
“过来。”他邀请地张开手臂。
她嘤咛一声,躺入那刚熟悉的怀抱里。“呜…如果你不那样说的话,那我就不会…”
“会,还是会,那是迟早的事。”他讲得坚定、明确的像在诉说真理。
“胡说。”她抡起小拳头,狠狠地往他的
膛捶去。“你就是吃定了我是不是?”
他闷笑了起来,宽阔的
膛传来他的震动。他抱紧她,把她手脚压制得不能动弹。他的声音沙哑而
感地在她耳边呢喃:“我是吃定了你。”
威胁、撒娇对他都没有用,他刀
不入、他无动于衷,她只能在他身上又捏又掐地发
。这还不够,她
出白森森的牙齿,狠狠地往他的肩膀咬下去,满意地听到他一声痛哼。
她心里仍是
的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一赌气,背转过身不想看到他。“你老
巨猾,我说不过你。”
“我老
巨猾,你天真可爱,说不过我,你就打算哭了是不是?”
“哼!对你哭有什么用,你一点也不心疼人。”语气里已有她不自觉的撒娇。
“你倒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嘛!”
“我是对你很了解,知道你阴险、狡猾又虚伪。”
他啼笑皆非。“好,我老
巨猾,你就栽在我手里,跑不了了。”
她模糊地轻哼一声,硬是背对着他不理他。
他是不能忍受别人的疏忽的,温热、坚实的体身立即贴上她的后背。
“我饿了。”
“冰箱里有微波食物,还有泡面、面包。”
“我要的食物在这里。”他大剌剌地又开始进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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