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只小麻雀还想“健行”多久?他们一前一后,已经从山
走到山脚下了耶!
看着闪烁的招牌、车水马龙的街道,骆麒再一次按下手机。
“…您所拨的号码目前无法接听,您要留言请按米字号…”
Shit,又是语音留言信箱!他开始怀疑,冰琪是故意把手机关掉,也许她早就知道要顾着这只小麻雀是一件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他忿忿地按掉手机,很想招辆计程车回山上去开回他的跑车,但…他实在无法扔下她不管。
那只小麻雀下午明明还乐得吱吱叫,眉梢嘴角都会笑,像道灿烂的阳光照进他心中,但自从她被带人新娘房之后,再见面,就—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到底受了什么打击?居然比他心情灰暗的时候看起来更黑暗。
叮咚!“
光临!”
热切的招呼声,让他意识到他已经尾随她进入便利商店。
她站在冷饮区前面发呆。
对,走了很久,她也该渴了,他斜眼睨苦她,从冷藏柜拿出一瓶矿泉水。
她走来走去,拿下定主意,最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拿出一瓶355ML的海尼
啤酒到柜枱结帐,
他跟着走过去,各结各的。她看了他一眼,他以为她会说些话,但那双桃子眼涸普
,拿起啤酒与发票就往外走。
到了外面,她啵一声打开铝罐,
上
管,喝没几口就呛出来。
“小麻…陶海晶。”他记起她的本名。“女孩子别在外面喝酒很难看。”而且很危险。“我送你回家。”
桃子眼眯了一下,仿佛没认出他,又
了几口啤酒,游魂似的往前走。
苞她走了好几个钟头,总不能现在才扔下她不管吧?谁知道她酒量好不好,万一醉倒在路边,会不会被
来?他只好认命地继续跟。
走到了十一间便利商店,她又晃了进去,买了一瓶更大瓶的啤酒。
这次她不用
管,直接对嘴咕噜咕噜住下灌。
再到下一间便利商店,她改买一瓶红酒,酒
浓度更高了。
再到下下一间便利商店,这一次她抱着的,竟然是一瓶威士忌…
不会吧?
骆麒把威士忌抢过去放回货架上,一路把她推出便利商店。
“干嘛?”桃子眼醉醺醺地瞄着他。
“继续散步!”他没好气地命令。
…。。
夜已经很深了,海晶走在空寂的街道,人昏昏的,浓烈的酒
麻醉了神志,脚步虚虚浮啊,整个人像腾在半空中。
她走了多久?印象中好像很久很久,她的腿出奇地酸软,但酒
又矛盾地给了她支撑的力量,让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只台湾土狗嗅到她的气味,死命攀在后门栅栏上凶猛狂吠。
海晶知道,如果那只狗跑得出家门,绝对会追着她不放。
想想,她可真悲惨啊!不但桃花运被诅咒,就连狗也爱欺负她,她
腔悲怨比作怒气,当下指着那条狗骂了起来:“我就是天生注定,过了三十岁就嫁不出去,怎么样?不
来咬我啊!”“汪汪汪!”我是真的很想咬你,但出不去啊!
“又不是我自己不想嫁,我也是寻寻觅觅,但就是没有结果啊!”“汪汪汪!”这就不关我的事了,跟我讲也没用,我有老婆小孩了。
“最可恶的是唐湘燕,她干嘛把我的私事一件一件住外传,还讲得那么开心?”
“汪汪汪!”狗狗我也不喜欢大嘴巴的婆娘。
“我为什么不像现在一样,凶巴巴地反骂回去?那时候我胆小蚌
啊?”
“汪汪汪!”吓!原来你认为我好欺负,不骂别人来骂我啊?
狈狗吠得更大声了。
早知道几声狗吠就能让那双桃子眼回过神,他早该啊呜啊呜地吠个几声,省得健行一个晚上,折换成忠孝东路,都走九遍不只了。
她摇摇晃晃往前走,气得直掉泪。“可恶的唐湘燕,把我精心设计的婚礼还来,那是『我的』婚礼,不是『你的』!”
听到这里,骆麒总算从“莫名其妙”进展列“略有头绪”的阶段,
难道说,小麻雀是到了婚礼现场,才发现爱人儿结婚了,新娘却是唐湘燕?
这样解释也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说不过去…
“呃!”她打了个酒嗝。“说来说去都怪你!”
敝我?骆麒指着自己的鼻子。
般什么?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他跟在她后面转啊?
“如果不是你迟迟不肯出现,我又为什么会被人讪笑?”
这是在怪他,出面捍卫被空投到她怀里的捧花时,已经为时太晚了吗?
地上一个空铝罐,海晶举起脚用力一踢。
铝罐飞过无人的街道,在地上留下寂寞的空响,就像好渴婚好渴婚的心情。
如果她有一个温柔的情人,让她爱、惹人羡,她就不会这样被欺负了。
“可恶的混帐,你还想躲吗?”
从小时候,她就开始期待的阿娜答都躲了二十九年半,难道还不打算飞奔到她身边来?
“混蛋,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快点给本小姐滚过来呀!”她跺着脚,朝四周大喊。
莫非这个“混蛋”指的真是他?
骆麒童心大发,他蹲下来,双手抱住小腿,决定…如她所愿。
…。。
本咚咕咚…
那是什么声音?
本咚咕咚…
听起来很像是什么物体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本咚咕咚…
在她后面!
海晶全身寒
竖起,酒意瞬间少了一大半。她慢慢同过头去看,只见一大团“东西”朝她滚过来,越滚越近,咕咚咕咚、越滚越近,咕咚咕咚…
然后,那“团”东西在她面前静止住,舒展开、弹起来。
“啊!”她吓了一大跳,蒙住眼睛不敢看。
骆麒站在她面前把她的双手拿下来。
“找遵照你的意思,用『滚』的滚过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调侃笑意。
遵照她的意思?
可是,她刚刚是在召唤她素末谋面的“阿娜答”耶!“他”却真的滚过来了?
有好半晌,海晶怔住了。
他…阿娜答…两个影像仿佛重叠在一起,变成同—个男人了、
海晶呆呆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翻了个白眼。原来她根本不知道他跟在她后面,那她刚才在鬼叫谁啊?
“没事,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所以跟着你走,怕你出事。”
她捧着小脑袋用力回想,脑海中的街景
花花。
“你从哪一段开始跟?”
他愉快地提醒。“你刚把捧花摔到新娘头上,砸烂她的镶钻小皇冠,跑出唐家的那一段。”
她倏地抬起头。该死,头好晕!“那不就是一开始吗?”
他耸耸肩。“大概是吧!”
好体贴喔!他真的好有绅士风度,不忍心见到淑女落单走在路上,所以尾随着她,一路保护她。
西洋罗曼史的情节跳进脑猴,看着眼前的骆麒,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下意识地知道自己可以信赖他。
醺醺然的酒意迅速挤开方才的恐惧,她晃了一下,脑袋瓜子又糊了。
“你还好吧?”骆麒及时扶住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才不要回家。”她
烈回应。“一回家,面对房间里
柜子的男女交往丛书、峦爱疑难解答,还有一大排的婚礼情报志、婚纱杂志,你叫我怎么忍受?”她跺脚,一跺就头重脚轻“尤其是在这个晚上!”
“原来如此。”骆麒点点头。
事情大概就像他刚刚演绎的那样,很老掉牙的戏码…“新娘不是我”
真是悲惨,如果当初不抱着结婚的期望,又怎会有结不成婚的失望?
想到这,他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眸底滑过几分阴郁,但很快又抹了去。
“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里?”
突然间,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我想去…”她扑扑跌跌到水沟边,还没蹲下来,就把一肚子酒给吐出来。
“你很少喝酒吧!”他扶住她,等她吐完,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地漱口,还出借手帕让她擦擦。“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
她把自己稍微清理好,便软软地瘫进他怀里。“但是…我想睡觉。”
“SHIT!”
…。。
抱着轻如羽
的小麻雀,骆麒搭车回到位于四十二楼的高级公寓。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又拨了一次冰琪的手机,讯号依然不通。
他考虑了一下,终于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拨了冰琪房间的专线,希望有人接,却又怕被冰琪以外的人接到。他不耐地数了十二声嘟嘟响,宣告放弃。
现在要拿那只小麻雀怎么办?
“水、我要喝水…”她呻
着。
他走进光洁如新的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富维克矿泉水。
“水。”他回到她身边,坐在茶几上替她扭开瓶盖。
海晶坐起来,搔搔蓬
的短发,咕噜咕噜就喝掉一瓶。
她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子。”
他的房子不就是他家吗?他干嘛说得那么拗口?
这个想法掠过她的脑际,一瞬间就消失了。
“有没有地方可以借住一宿?”她神思朦胧,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
“我送你到客房去休息。”他像抱成习惯似的,再度将她打横抱起来进入客房。“浴室在那边,看你要不要梳洗一下,我等会再过来。”
海晶被欣在安乐椅上,骆麒一离开,她
太阳
,进入浴室洗澡。
褪去那身灰扑扑的长袍,她将水龙头扭到最大水量,热水淋打庄身上,血
已经凝固的擦伤传来一阵阵的痛…
也幸好是痛觉,让她能维持神志,在打不停的酒嗝中洗发沭浴。
这个浴室就像饭店浴室…不,比五星级饭店的更宽敞豪华。全新未拆的盥洗用具一应俱全、如果不是无心玩耍,这里的泡泡浴
一定可以让她玩上好久…
她叹口气,刷了牙、洗把脸,穿上连吊牌都没摘下的浴袍,看着镜中的自己。
灯光是柔和的晕黄,一切都恍恍惚惚、模模糊糊,连她的小脑袋也是。
她歪歪斜斜地走出浴室,坐在
边打呵欠,骆麒正好敲门进来,将手上的两瓶矿泉水放在
头柜上。
“你喝了那么多酒,睡前多喝点水才不会作噩梦。”至于明天早上起
后,眼皮浮肿的问题…
啊!他们的身分又不是摄影师对模特儿,不心想那么多。
“早点睡。”看她侧躺下来,搔搔头又
眼,实在可爱,忍不住
她的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海晶浑身一震,之前在血管里平静一会儿的醉意又忽然冲撞起来。
她要她的阿娜答快点滚过来,结果他就咕咚咕咚地滚过来了…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告诉她,他就是她期待已久的Mr。Right呢?
而几,他还在第一眼就电到了她耶!
他收回厚实的手掌,才发现小麻雀不知道已经瞅着他看多久了。
她眼神朦胧,洗尽胭脂的小脸只有巴掌大,有点苍白,看起来荏弱无比,好像非常非常需要保护的样子。
“我回房去,明天再送你回家。”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小手已经揪住他的衣摆。
海晶想要留住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一张小嘴早巳喋喋不休地起了话头。
“明年是孤鸾年,所以赶在今年结婚的人特别多,我这个月连续收到八张喜帖,八个红包把我的薪水瓜分光光。”也许是夜太深,她的嗓子有点哑。
“快点睡。”
“这还只是八场中的第五场婚礼。过几天,我还有个朋友本来要结婚,但为了重新再谈一次真正的恋爱,她的结婚典礼改成了『恋爱誓师大会』。”
“你还想继续聊啊?”
夜里,他从来不跟女人聊天的,不是SAYGOOD-BYE,就是另有“活动”
她润了润
。“不可以吗?”
“我没差,”这几天都没排工作进度,他可以当一阵子夜行
动物。
她垂下小脑袋,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他看出她的
言又止。
“你要不要…”她顿了一顿,终于鼓起勇气。“跟我一夜情?”
“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夜情。”
不管他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真情人,她都已经对他动了心,她想要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即使甜蜜只有—夜也无妨。
“不要。”他想也不想便拒绝。
“为什么?”她这么没有魅力吗?
“你只是一时受到打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想想也怪可怜的,如果“新娘就是她”今晚就是她的新婚之夜了,怪不得她想…
“睡一觉起来,事情还是一样呀!”她翻身坐起来。
明天,只是她距离三十岁又更前进了一天而已。
结婚的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搞不好最后真的被乌鸦嘴说中,嫁不出门,那她干嘛守着处女之身不放?
避他是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总之,她对他有感觉就对了!
酒
在血
里呼啸苦要解放,醉,让女人的矜持变得模糊。
骆麒看起来性格十足,体格
健,更有英雄救美的风度。如果错过他,再寻寻觅觅,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来为她的青春年华画上值得怀念的休止符。
她双颊酡红,眉目含
,想到要勾引眼前的男人,从未发挥过的女
潜能—涌而出,霎时间,只穿着纯白浴袍的她竟变得风情万种。
她勾勾子指,硬是把他勾到面前来,暖暖的
主动献出初吻。
只是轻轻淡淡的“啵”了一下,他竟然心
神驰。
“请你爱我好不好?一个晚上就好。”
他看着她,
望已经騒动,但理智仍在挣扎,
他没有办法拒绝她,但又希望自己能说不,他有过许多女人,可以轻易分辨出谁玩得起,谁玩不起。
一夜沉沦并不适合小麻雀。
“拜托你,”她软软的求,
微噘,让他渴望能更彻底地品尝她的滋味“只是一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将她
回
上,向
望臣服。
海晶想不到,这男人说“不”说得那么坚决,可是一旦付诸行动,却又那么俐落。
他迅速解开浴袍上的带子,她美丽的身子马上无所隐瞒。
他以为小麻雀会害羞地叫起来,没想到先吼出来的人竟然是自己!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他瞪着她看。
“一般来说,你不是应该要先称赞我很
感、很美丽吗?”她困惑地眨着眼?
“
感个头。”他低声诅咒。
她有着柔软的身躯,但一看就知道没有被“启发”过,
身窄窄的,
儿小小的,她甚至没有明显的
线,而且太瘦!
但是,他还是对她起了生理騒动。
“书上都这么写啊!”“这些擦伤从哪里来的?”伤口遍布在双臂,血
都已经变暗。
“大概是在地上滚的时候擦伤的吧!”
他点点头。也对,她不像男人皮厚骨
,轻轻一撞,只怕就破皮
血了。
“我去拿葯给你擦…”话才停住,他就瞪着眼想起,屋子里哪来的伤葯?“不对,我去便利商店买点葯给你擦。”
“别想逃走。”好诈!想用这一招摆
她,她抓住他的衣摆“伤口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不痛?”
“比起心痛,那些伤口真的无所谓。”看走了眼误信一个“好朋友”的感觉原来那么让人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不要她的男人竟能让她如此心痛,骆麒就生气。
“那种男人,忘了他。”他低吼一声。
“哪来的男…啊!”她还没问完,
就被噙着了。
如果刚刚的
惑之吻是杯水果调酒,这个深吻就是浓烈的威士忌。
他轻怜
爱地吻着她,她好生涩,甚至连接吻都不会,他挑动舌头
惑她,她还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的纯真,不知怎地竟让他有种
足的感觉。
他笑着吻上她雪白的颈子,浑圆的肩头,热烫的
贴上海一寸细滑的肌肤,汲取她身上暖暖甜甜的香气。
海晶在醉梦中轻轻颤抖着。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呢喃。“从来都没有过。”
“有就奇怪了。”他迅速褪去身上的夹物,回到她身边。“会害怕吗?”
“一点点。”话虽如此,但她望着他的眼神却又默许他为所
为。“『那个』…会很痛吗?”
“一点点吧!我不会让你疼太久的。”
“会卡住吗?”她想起二妹十五岁那年夭折又糗大的初体验。
“…什么?”
“
道痉挛。”她好紧张,好想说话。“就是把男人的『那个』卡在体身里面…”
“停停停,我知道。”现在提起这个真是杀风景。他温柔耳语“什么都不用怕,交给我就对了,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意外』,一切都会很完美。”
“可是我…”
他再度以吻封缄,确定她的喋喋不休不适合现在发挥。
他温柔的呐发挥了强烈无比的功效,她吱吱喳喳的
望越来越软弱,最后不知不觉消失在他口中,化为甜蜜的
。
不加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全身发烫,
口涨
了莫名的渴望。
她想要他,想要他!
就在她要开口恳求他垂怜的时候,他
下猛地一沉,叩关而入,她尖叫一声,攀紧了他,无助地动扭
肢。
“好疼啊!”她泣叫。
“要不要我退出去?”他咬着牙,固定住自己,不想添加她的痛楚。
“不行,不可以。”她眨着泪眼,献祭似的虔诚让他抵御不住原始的
惑。“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最美好的初体验!”
她咬着牙,困难地接纳他硬坚的全部,慢慢从疼痛中体会到快
。在他狂野的律动中,她幸福地笑了。
虽然最美的新娘也许当不成了,但期待已久的“嘿咻嘿咻”终于如她所愿。
…。。
这个小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爱过后,不胜酒力的她沉沉地睡去了,他才能尽情地欣赏她。
她带给他这辈子前所未过的温暖,光是她的欢笑与罗唆,就足以填
他心里的黑
。
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那么灵动、那么纯真,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后悔这间公寓竟像个冰冷的空壳子,她想喝水,他发现他没有杯子;她受了伤,他发现自己竟然连一瓶碘酒都没有。
她的出现,让他想把一间公寓改造成一个“家”…
家?他用力地甩甩头,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
话说回来,深入她的体身,就像回到了他的港湾,紧窒、温暖,而且甜蜜。
他轻轻按摩她瘀青的地方,动作十分轻
,不许自己打搅到她的睡眠。
他跟很多很多的女人交往过,也有过很多
水姻缘,他定不下心,从来不想跟任何女人发展一段感情,因为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
但是,过了这一天,他却想成为“小麻雀的”
可她会要他吗?她才刚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会这么轻易就接纳另外一个男人…一个甚至不敢保证能让她幸福的男人的追求吗?
这个问题,让他辗转反侧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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