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傲世顶楼一向是决策者的私人领域,平
除非接到召唤,否则上至高级主管,下至一般职员,全都不得擅自到顶楼来。
就连秘书们也全被安排在其他楼层,透过对讲机,巨细靡遗的向总裁和两位副总裁报告他们每
的行程。
偌大的顶楼,除了他们的办公室外,还有一间会议室。每天一早他们会先在会议室开会,讨论公司的重大决策,以及…闲聊打
。
像这会,总裁罡煜和副总裁费雅隽早在会议室恭候多时,至于另一位副总裁岳少臣则是迟至现在才姗姗来迟。
以一个最晚到的决策者而言?岳少臣的心情实在好得出奇。
"如果以为随口哼个两句歌就可以含混过去,那你就想得太天真了。"率先开口的是费雅隽。
岳少臣并未提出辩解,反而乾脆的道:"想怎么样,你们看着办吧!"不光是费雅隽,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罡煜也挑了挑眉。
"看来还真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费雅隽顿时显得兴致
。
"愿意说出来听听吗?"罡煜询问。
他也不隐瞒,"素云回到我身边了。"
"素云?!"费雅隽疑惑的看向罡煜,发现他也是一脸狐疑。
"少臣,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费雅隽质疑他的话。
"我找到她了,就在昨天傍晚。"他依然认定。
"你找到…那怎么可能…"素云明明就死在少臣怀里,他怎么可能找到她?在场其馀两人越听越迷糊。
"我一向不信神,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相信,是老天爷让素云回到我身边。"
见他说得煞有其事,罡煜决定先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少臣,你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些,你是怎么找到素云的?"
对于肝胆相照的死
,岳少臣自然不可能有丝毫隐瞒,因此,详细的述说起事情的经过…
"什么?!所以你就明目张胆将人给抢回去了?"费雅隽听完,觉得十分震惊。
他一向了解好友的性格,也清楚他任
的程度,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
到手。但是这回,实在是太夸张了,居然当街干起掳人绑架的勾当?
"我当然不可能再错失她。"岳少臣回答得理所当然。
"但是对方是人啊,不是东西。"又是车祸肇事,又是当街掳人,这会甚至还软
他人,费雅隽简直快要晕了。
岳少臣当然知道憾是人,"我说了,她是素云不是吗?"
知道再继续绕在这点说下去也于事无补,罡煜适时的
进话来,"少臣,素云死了。"他一针见血的点出事实。
换来的是岳少臣的沉默以对。
"你明知道她不是素云…"好友的心态罡煜不难理解,但仍不得不
他面对现实。
可是,他却在这时说出出乎人意料的话来,"她会是的,只要假以时
,她会完完全全蜕变成一个如假包换的苏素云。"
"你要把她改造成素云?"这太疯狂了。
相较于费雅隽的愕然,岳少臣只是轻描淡写,"有何不可?"
"那女人也同意吗?"费雅隽怀疑。
"她会同意的。"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强烈反抗了不是吗?"罡煜直言,阻止好友继续自欺欺人。
"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岳少臣认定。他说过了,假以时
,她会改变心意的。
"再多的时间也无法改变,那女人跟素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费雅隽再次重申道。
岳少臣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黯淡,但随即又回复过来,充
自信的问:"不介意来打个赌一?"
基于对好友的了解,罡煜和费雅隽清楚,他们是无力说服他了。
**
"蓝蓝回来了!"听到门钤声,靠门最近的紫二第一个冲过去开门,紫一、紫三也在同一时间冲到客厅。
然而,站在门外的人却不是憾。
"蠢啊,是蓝蓝的话还会按门钤吗?"紫一嘴巴上虽然这么说,语气里仍隐含些许的失望。
"说我蠢,那你跑出来做什么?"紫二不甘示弱的反
相稽。
倒是紫三,显得较为冷静,"你们两个,看那门口的人…"
"大美女耶!"紫二回头一瞧仔细,眼睛为之一亮。
"是大美男啦,你没看他穿着西装吗?"紫三纠正道。
"不对、不对,要我说是人妖才对,只有人妖才会长得这么漂亮。"紫一一口推翻两人的说辞。
三胞胎就当着岳少臣的面,旁若无人的争辩起来。
他刻意提早下班,为的可不是站在这里让人品头论足,睨了眼前三个宛若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小表一眼,他大剌剌的走进海家。
眼见美男子当着他们的面登堂入室不说,还像在自个家似的,迳自挑了张沙发坐下,三胞胎不得不马上停止辩论,将矛头转向那陌生男子。
"喂,我们还没开口请你进来耶!"而他的回答却是,将两条腿往前面的桌子一抬,
叠在一起。
有没有搞错啊,三胞胎彼此
换了抹眼神,这个人妖居然比他们还
。
最后,由紫三开口,"先生主问你找谁啊。"决定先摸清对方的底细。
"从今以后,你们的姐姐都会跟我在一起。"岳少臣此话一出口…
"蓝蓝?!你是说蓝蓝在你那里?"
"你是谁?蓝蓝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是你强迫她的对不对?"三胞胎炮口一致的均指向岳少臣。
原以为他不会承认,哪里料到…
"没错!"
他的乾脆让三胞胎一时忘了该作何反应。
"紫一,他承认了耶,那现在呢?"
"还是先问清楚他的来历。"
三胞胎达成共识,换紫二走上前道:"给张名片瞧瞧吧!"
岳少臣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张名片。
傲世国际保全公司副总裁…岳少臣。
"怎么办?是蓝蓝的顶头上司耶!"
"奇怪,蓝蓝怎么没提过认识自己的老板?"
"听说傲世的三个头头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蓝蓝应该不认识他才对啊!"三胞胎聚集在角落窃窃私语。
突然,他们像想到什么似的,视线一致的瞥向岳少臣,眼神
是算计。
"美男子大哥…"紫一的语气叫得可亲热了,"来了这么久,想必口渴了吧?"说着转头便吩咐紫三赶紧到厨房倒杯茶来。
紫二也在此时靠了过来,"美男子大哥这么年轻,应该还没结婚吧?"
"是没有。"
三胞胎一听没有结婚,那一切好办。
"紫三,快、快,快把茶端过来。"
"美男子大哥啊,我们家蓝蓝以后就拜托你了。"将茶杯送进岳少巨手里的同时,紫三热络地握住他的手拜托道。
"是啊,我们家蓝蓝虽然自以为是了些,老喜欢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有时还罗罗唆唆像个老太婆,但大体上还算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她的优点。"没有探究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连关心一下姐姐的安危也没,三胞胎只是一个劲的向岳少臣推销憾。
向来呼风是风,唤雨是雨的岳少臣也无意多作解释,只是理所当然的要求三胞胎到憾房里拿她的眼镜。
没敢怠慢,岳少臣才提出要求不久,他们便快速的将隐形眼镜双手送上,甚至还主动提议收拾几件换洗衣物让他带走,不过岳少臣拒绝了。
三胞胎热情的招呼着,就连他要离开的时候,也是多礼的送到门口。
一带上门…
"万岁!"三胞胎再也克制不住的放声欢呼,"自由喽!终于自由喽!"以前碍于憾的期望,他们在各方面总被绑手绑脚的,这会管家婆走了,他们终于可以无法无天的作怪了。
三个人围着桌子,迫不及待的计画起接下来的生活。
**
无庸置疑的,今天是憾打从父母死后,几年来度过最清闲的一天。
然而,这对长年处在忙碌中的她而言,却是种致命的磨折。加上视力不佳,连想看电视消遣也是种奢求,心情低落到她几乎一整天滴水未进,窝在大厅的沙发上闪神。
岳少臣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憾那副无
打采,一脸萎靡的模样。
知道言辞上的争执根本解决不了自己此刻的困境,憾决定回归到最原始的方法,对他进行沉默的抗议。
是以,打从他进门开始,她的视线便不曾在他身上停留。
放下手边的东西,他自在的来到她身边坐下,"还在生我的气?"他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宠溺的语调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情人。
他的一言一行,看在不明白的人眼中,还真要以为两人是亲密的爱侣。
相较之下,她可无法做到像岳少臣那般坦然自若,她在他怀中动扭着,试图挣开他的怀抱。
问题是,她越是挣扎,他圈在她身上的手臂就越紧。
莫可奈何之馀,憾只好开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对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做个安安静静的素云,乖巧的留在我身边。"
以为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沉淀,多少能让这个疯狂的男人回复点理智,现在听来,是她痴心妄想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岳少臣腾出右手,拇指按住她张开的双
,"相信我,你会是的。"
面对他的独断独行,憾赌气的将脸别开。
然他一把扳回她的脸,强迫她跟自己面对面,"不许闹别扭,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他的素云总是柔情似水,没有丝毫的脾气。
像她?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
就不懂她。
"视线模糊一片,行动受到限制,现在更是连闹别扭的自由也没有…"憾苦笑,"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乾脆。"
"不准!你不许死听到没有!"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顿时席卷了岳少臣,他将她搂得死紧。
"你抱得我没办法呼吸了。"她不舒服的提出抗议。
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说,说你绝对不会再离开我。"
为了让他松手,憾不得不屈服,"我答应你,不离开你。"
得到她的保证,他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全身的肌
不若方才僵硬。
"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将她的头轻轻按靠到自己的肩膀,岳少臣承诺,心满意足的编织着两人的未来。
她却想,从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怀疑自己还有何幸福可言?
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憾再次被动的由着他恣意摆
。
不意,她的消极看在他眼里,却以为她终于愿意学着顺从,遂满意的将桌子上的几袋束西
到她手上,算是对她的奖赏。
憾以着不解的眼神看他。
"打开看看。"他鼓励她。
她在其中一个袋子里找到一副隐形眼镜,以及一些衣服,都是她今早要求的东西。
憾显得有些不敢署信,听他今早说话的语气,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要求不可能被采纳。
问题是…"你知道我眼镜的度数?"憾不免怀疑。
岳少臣没有回答她,反而催促道:"回房试穿看看。"这一回她倒是同意了,她迫不及待离开他的臂弯,心急着想回房把眼镜戴上。
**
房间里,当憾终于把隐形眼镜戴上时,惊讶度数竟是如此吻合,整个人难掩重获光明的喜悦。
紧接着,她走回
边,将几袋的衣服全倒了出来。
原本兴高彩烈要将身上的衬衫换下的憾定眼一看,除了贴身衣物外,剩下的全都是些连身长裙,款式典雅而飘逸,清一
都是梦幻
系,透过手上的触感不难猜出,全是些高级的丝绸。
如此的大手笔,想来所费不赀。
换做以前,她或许会
心
快的换上,但是此刻的她却像颗
了气的皮球,心情瞬间降到谷底。
不需要旁人提醒,她一眼即可看出上些衣物并不是为她准备的,而是为了…苏素云。
看着
上的衣物,憾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呆呆的瞪视好半天。
她是想换身下上这不伦不类的衬衫,但是她又担心一旦换上岳少臣准备的衣服,无异是默认了自己即将成为苏素云替身的命运。
终于,她还是向现实屈服了。
当她换上其中一件鹅黄
碎花连身长裙出现在大厅时,岳少臣整个人为之一震,不由自主的从沙发上缓缓站起,眼睛眨也不眨。
"素云…"几乎是无意识的
口而出。
听到他喊出口的名字,憾不
蹙眉,即便结果早在意料之中。
然而,在看清楚岳少臣的容貌后,她不
在心里发出一连串的惊赞。
天啊!怎么会有男人美得如此不真实?简直要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
岳少臣忘情的走向她,"果然上是轻柔飘逸的丝裙适合你。"双手满意的在她身上东摸摸、西碰碰,当他的手触摸到她微髻的短发时,"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模样,留长它。"
他此话一出,当场把憾拉回了现实。
这些年,为了照顾三胞胎跟扛起一家生计,她忙得团团转,自然不可能有多馀的时间整理头发。所以,为了方便起见,干脆将头发剪短,微微烫成波
状。
而今,眼前的男人居然一口命令她得把头发留长,"我喜欢自己现在的发型。"蓄意和他唱反调。
岳少臣并不动怒,且十分有把握的说:"你会留长的。"
听他说得如此肯定,憾只觉得一股气从心底提了上来,"你…"
"饿了吧?我买了些吃的回来,先吃饭,有什么话晚点再说。"岳少臣领着她往餐厅走。
她即便百般不愿,但在见着一桌子丰盛的美食时,终于还是决定暂时听他一次。一整天几乎滴水未进的她,面对当前美食,不
饥肠辘辘了起来。
就在憾大口扒饭,尽情享受一桌子美食时…
突然,她的筷子叫人给中途截住了。
"素云吃东西向来细嚼慢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他对她大口啖食的模样很是看不过去。
不会吧!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连自己吃个饭也要干涉,憾难以置信的双
微启。
"还有,把嘴巴阖起来,素云是大家闺秀,不会在人前失态。"岳少臣纠正她,决心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她改头换面,塑造成他的素云。
这下子不光是嘴巴,她连两只眼睛都克制不住的放大。
"我说了,你得学会收敛自己的情绪,不能在人前失态。"他再次重申道。
毫无疑问的,憾再也受不了跟个精神异常的男人同桌吃饭。
"咱搭!"她将手上的筷子往桌上一搁,左手撑着椅背就要站起身离开。
"站住!你上哪去?"
"如果连吃顿饭都有这么多的规矩,那我宁可饿死。"大不了是饿肚子,她就不信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坐下来把饭吃完。"他命令道。
"我不…"
"还是你要我亲自喂你?"岳少臣这话说得极轻,但表情却是再认真不过。
骇于他正经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内心挣扎了几秒,憾还是屈服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重新坐回位子上。
接下来,一连串的餐桌礼仪将她磨折得食
尽失,让这顿饭成为她有生以来最难下咽的一餐。
**
一个星期下来,岳少臣为了将憾调教成他心目中的苏素云,不论是衣着言行、动作举止,全是诸多限制,让她吃足了苦头。
由于苏素云喜欢古典音乐,岳少臣就买了一大袋世界级乐师的音乐,强迫她从早到晚浸濡其中,偶尔晚上他下班回来还会
验成果。
此外,还有绘画、
花、陶艺…只要是苏素云的兴趣,憾全都得无条件照单接收。
不光是如此,晚上岳少臣一下班,那才是苦难真正来临的时候。
坐有坐相、站有站姿;笑须掩口、贝齿不
;谈吐高雅、轻声细语…成千上万的规矩跟束缚,
得憾几乎
不过气。加上岳少臣要求之严格,就是和坊间的美姿美仪课程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吃尽苦头之馀,她总不时自我安慰:失踪了这么多天,三胞胎想必已经着急的报警处理,只要再熬些时候,察警肯定就会找上门,解救她
离苦海。
可是,她哪会知道,三胞胎自从确认她安全无虞后,这会正逍遥自在,每天乐得无拘无束,俨然已经非常适应小表当家的生活。
**
自从断定憾一时半刻回不了家后,三胞胎纷纷将各自藏在
底、衣橱、天花板夹
中的宝贝全搬了出来。
其中,举凡新型任天堂游戏机、漫画、
球手套、篮球、直排轮、CD、萨克斯风、十三寸手提式电脑…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大大小小的高档货全摊上抬面,实在很难说服人家相信,憾是那般艰辛的扛起一家生计。
身为长姐的责任心驱使,憾硬是将所有大小事往自己身上揽。好几次,明明人都已经累瘫了,仍不许三胞胎代为分忧解劳,一心一意只想培养三个弟弟成材,使他们将来功成名就。
将憾的牺牲奉献全看在眼里,他们果然也没让她失望,不管学酗的课业,还是在其他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
三胞胎的积极上进让憾十分欣慰,即便姐弟四人平
嘻嘻闹闹,他们的表现却从来不劳她
心,也因此更坚定她一肩扛下一切的决心。
由于她的固执,许多事三胞胎表面上使不上力帮忙,久而久之,便全转为抬面下行动。就是憾偶尔晚上出门摆摊,三胞胎也是不放心的尾随其后照应。
时
一久,就连许多十来岁男孩的玩心,他们也全数搬到抬面下运作。
表面上,三胞胎品学兼优,除了偶尔调皮外,是不劳憾
心的乖弟弟、师长眼中的好学生、同学们推崇的学习对象。
然而事实是,他们善用众人的信任,摸鱼打混样样来,赚钱理财的能力更是呱呱叫,常常一个月里进帐之多,远远超过憾的全部所得。学酗各项比赛的奖金、私底下向同学兜售作业笔记,以及到外头兼差卖艺,全是他们收入的来源。
正因为三胞胎头脑动得飞快,生财有道,所以在物质享受方面向来不虞匮乏,甚至远在同侪之上。
只不过,念及憾的信心,以及她身为长姐的颜面,平时他们多少还算收敛,许多事都是背着她行动。
不像现在,少了憾这层顾虑,三胞胎这会正明目张胆聚在客厅分派各自的工作。
"好啦!今天该紫三去上学了。"紫一宣布道。
连着一个星期以来,学酗的师生都知道,海家体弱多病的紫二跟紫三两兄弟全患了重感冒,目前均请病假在家休养。只有老大紫一,依然维持全勤的出席纪录。
"赞成!"紫二附和。
"我反对,昨天也是我扮紫一,今天该换人了。"紫三不平的反对。
"反对无效,你可别忘了,是谁昨天数学考试没有考
分。"紫二提醒他。
为了不至于荒废课业,三胞胎订下规则,凡到校当天遇有各科考试没能拿
分者,隔天须得再到校一天。
就这样,在两票对一票的强力表决下,无条件通过紫三到校上课,以便换得其馀两人出门赚外快的自由。
很显然的,相较于学校烦闷的课业,三胞胎对赚外快更感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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