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是雪鹦在自夸,她棋艺之高超,可以说是打遍全“国”无敌手,这只死狐狸竟然敢跟她挑战,真是不知死活。
“将军!”不知死活的狐狸正得意的笑着。
“等等…”该死,她太轻敌了。
“起手无回大丈夫。”
狐狸硬是不让她重来。
“反正我是女的。”生死关头,这种细节她都会特别注意。
“女的也不行。”
狐狸硬是不让她蒙混过关。
“有什么关系,小气鬼!”她不客气的赏他一个大白眼。
杜剑轩却只是笑了笑,把头斜靠在一只手上,好整以暇的说:“该你下了,还是你想认输?”
“我…”开什么玩笑,她从不认输。
眼珠子不甘愿的转了一圈又一圈。不行,还是没救,那么只好使出杀手钔了。
“如何?想到怎么破解了吗?”
“我…”她沉思着,左手很“不小心”的碰了棋盘一下。
哗啦啦,棋子应声掉落,散了一地。
他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没想到她的棋品这么差。
“哎呀!讨厌,人家刚刚才想到一招可以破解的!”她故意懊恼地跺脚。
“没关系,我记得每颗棋子的位置,我可以摆给你下。”他很“好心”的说。
“不用了!我们还是重新下一盘吧。”
不给他有发挥超强记忆力的机会,她飞快的在棋盘上重新摆好所有的棋子,准备再跟他好好的厮杀一番。
刚刚是她太过轻敌,但这次不一样,她非扳回一城不可。
“将军!”这回先下战帖的可是她了。
嘿嘿!早说过,刚刚是她太轻敌,要是她认真起来的话…
“等等!”还没得意够,她就慌张的喊停。
“起手无回大丈夫。”又是这句八股的话。
那只死狐狸竟然无情的用“炮”轰死她刚刚将军的“车”这会儿换她被将军了。
呜呜呜…她竟然又输了!
不甘愿的她再次重施故技,这次换右手不小心的碰到棋盘。
哗啦啦…她已经等着要听棋子掉落在地的美妙声响。
可是,没有!
她诧异的瞪着眼前的狐狸,棋盘不知何时竟然飞到他的手掌之上,而且每颗棋子竟像是生了
似的一动也不动的定在原位。
这怎么可能?他是什么时候拿走棋盘的,她怎么都没有看到?
“小心一点,我还等着你亲口向我认输呢!”他斜靠在椅背,勾起一抹轻笑。
“好,我认输!”话还没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自己有办法从这只狐狸身上拿回玉佩。
原来他不只是
诈而已,竟还会武功!
不行、不行,这男人太危险了,她得远离他才行。
“你要去哪里?”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反应,他有些措手不及,纵身一跳直接挡在门口拦住她。
咚、咚、咚,她迅速连退三步,戒备的瞪着他。
“怎么了?干么这样看我?”她的眼神好象把他当成了会吃人的老虎。
她抿着
,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不说话?”他的脸色陡地下沉,不喜欢她怕自己的样子。
“我…你…”她咬着
,内心反复挣扎,随即以怨的眼神指控他“你会武功!”
“那又如何?”
“你会武功。”她重复的说。
“我知道,这你已经说过了,说点我想知道的。”
“你会…”话还没说完,她的下巴就被他挑起,冷冷的“嗯”一声,让她不得不改口说:“我娘吩咐过我,要我离会武功的人远一点。”
“为什么?”他顿了一下,想到一种可能
。“怕被卷入江湖恩怨?”
不,是二干娘怕她万一不小心被他吃了,武功差劲的她会没有办法带着“球”逃回山上。
她没有办法说出真正的原因,所以只好默然的看着他。
当她是默认了,他笑着开解她“你放心,我练武只是为了健身,而并非江湖中人。”
“喔。”看来她现在是没办法
身,只好等晚上了。
“现在说点你的事情来听听。”他将她拉回椅子上坐下。
“我…我只是个孤儿,没什么好说。”开玩笑,真的说出来可是会要了她小命的。
“好吧,那就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来杜府?”他黑亮的双眸透出一丝凌厉。“听说那天你只是帮人坐在那里顾摊。”
这可奇怪了,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问,反而要拖到现在才问?
她实在想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葯,不过既然他开门见山的问,那么她不妨直说来意,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会愿意还她玉佩。
“其实那天你捡到的玉佩是我的。”
果然没错,就跟他原先所猜想的一样。
“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否认?”
“因为那时候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吓人嘛!”她委屈的说。
现在就不吓人了?这娃儿可真是奇怪。他不
莞尔一笑,又问:“那玉佩是你买的?”
“不,是我娘给我的。你可不可以还给我?”这样她等会儿就可以溜了。
“恐怕不行。”他摇摇头。
“为什么?”那玉佩应该没值多少钱吧?
“因为有人想要杀持有玉佩的人。”他病捌鹧巯呕?br>
其实也不算是吓唬,毕竟那晚师父的神情真的很恐怖,简直像是要杀人似的。
“什么引”她惊恐的瞪大圆瞳,艰困的咽了口唾沫说:“那那那…你还给我,我把它藏好就是了嘛!”
“这也不行。”他又摇头。
“为什么?”
“因为玉佩已经被那个人拿走了。”她的小脸登时垮下。
不会吧!如此一来,她这几天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拿回来。”他很好心的说。
其实,他老早就想搞清楚师父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师父是个面冷心冷又不苟言笑的人,当初要拜他为师的时候,他只要求帮忙找寻墨绿玉佩。
而每次找来了一块,他冷若冰霜的面孔才会有些微人气,以及混杂着焦急、期待、愤怒等各种情绪,可是当发现玉佩不是他所要找的,所有的情绪又会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他曾经问过师父,玉佩到底隐藏着什么内情?可是任凭他问破喉咙,师父回给他的永远是冰冷的眼神,然而师父愈是这样神秘,他愈是想要破解其中的奥妙。
“你真的可以帮我拿回来?”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当然,你相信我。”他冲着她一笑。
叫她相信一只狐狸?这…妥当吗?她不知道这样好不好,不过娘的玉佩又不能不拿回来,不然等她回去,娘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唉!没办法,她只好先暂时相信他。
…
几天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让雪鹦深深感觉到,相信狐狸只是再次证明自己真的蠢得可以。
这件事的起因,在于知县刘儜上门来替自己的女儿说亲,奇怪的是,他的女儿刘筱青见了杜剑轩装出的死人脸,竟然还笑的出来。
于是乎,急着想抱孙的杜母二话不说,马上要儿子带着刘筱青四处逛逛,培养感情。
原本这根本不关雪鹦的事,偏偏她的好奇心选在这时候发作,想知道他们两人相处的情况,于是躲在附近偷看,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还伸手招她过去凉亭。
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可是耳边却听到他带点威吓的叫唤声,而且还直呼她的名字,让她不得不乖乖走上小桥,以媲美乌
爬行的速度,慢慢走向位于人工湖正中央的凉亭。
“杜公子,你找那丫环过来做什么?”刘筱青倚在凉亭的栏杆上,一边欣赏着四周美景,一边故作不经心的问。
显然,她不乐于见到他找下人过来打搅两人的独处。
“没什么,我只是要让小鹦送些茶点过来,好招待你这位贵客。”杜剑轩生疏有礼的说着,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生人勿近”的死人脸。
“杜公子太客套了。”刘筱青脸上虽挂着笑,眼神却明显透
着不信。
“应该的。”杜剑轩的响应维持一贯的冷淡,冷眼在瞥向
速行走中的雪鹦时,语气却增添少许怒意。“小鹦,你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做什么?还不就是想帮你们制造机会,真是只不解风情的狐狸!”雪鹦小声嘟嚷,一边加快步伐来到凉亭。
“你可终于走到了。”杜剑轩冷冷地说,黑瞳中闪过恶意的光芒。
噫!他又想要整人了吗?微蹙着眉,雪鹦低声道歉“对不起,少爷。”
“算了,你赶紧去端些茶点过来招待客人。”杜剑轩状若平常,却又故意暗中跟她眨眼,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是。”雪鹦也没多想,管他有什么问题,反正不要整到她就好。
可是,她显然太低估这只狐狸了,想也知道,当他叫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安什么好心眼儿。
果然,当她端来茶点时,他竟然暗中偷袭,害她脚步失稳,错手将茶点翻倒在刘筱青的身上。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她嘴里忙着道歉,心底则痛骂那臭狐狸害人下浅。
“你…”怒火燃上刘筱青瞠大的圆眸,她很快的扬起手。
见状,杜剑轩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
“没关系。”像是感应到他的怒意,刘筱青扬起的手以非常轻柔的姿势搭上雪鹦的肩膀,关心的问:“你有没有摔伤?”
这女人转变的还真快啊!杜剑轩继续保持沉默,
边则勾起一抹冷笑。
“没有,谢小姐的关心。”雪鹦低着头,心底着实感激她的宽宏大量。
“没事就好,你把地上收拾一下离开吧!”刘筱青不希望她继续在这边碍事。
“是。”雪鹦匆匆蹲身下子收拾残局,急着想赶紧远离此地。
有一就有二,她相信那只狐狸一定不会这么简单收手。
果然,杜剑轩眼底藏笑,算准了角度,趁她收拾到刘筱青的脚边时,适时叫唤她一声。
她反
的起身应话,却刚巧撞到正弯身忙着拿手绢擦拭衣裳的刘筱青。
噗通!刘筱青竟就如此翻过栏杆,跌落人工湖中。
怎么会这样!雪鹦一时傻了眼,待听到刘筱青呼救的声音,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救人。
然而,却在一接触冰冷的湖水,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是在山上长大的,根本不会游泳啊!
“救…救命啊…”想救人的人反在喊救命,天底下大概没有比她更蠢的人了吧?
紧接着,有两道轻微的踏水声接连响起,刘筱青和雪鹦几乎同时被人救起。
“小姐,你没事吧?”救刘筱青的人是杜剑轩的随从之一。
“真是个笨蛋!”杜剑轩低声骂着怀中的雪鹦,眼底却有着担忧。
“咳咳…”刘筱青大口
气,狼狈的咳着,忿忿的瞪向杜剑轩。“你…咳咳…你竟然咳咳…竟然选择咳咳…救她…咳咳…”“那又怎样?”杜剑轩冷冷响应。
“怎样?”刘筱青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不是应该先来救我?”
“为什么?”
“为什么?”刘筱青像只八哥似的呆呆重复他的话,随即气恼道:“因为我是堂堂千金大小姐,而她只是个丫环。”
“那又怎样?”杜剑轩又绕回最初的问句。
对他来说,雪鹦可不只是个丫环那么简单,而是个可以增添他生活乐趣的好玩丫环,虽然他也不懂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跳下去救人,不过真让他选择的话,他宁可救雪鹦也不愿救她。
“你…”刘筱青指着他的鼻子,好半天才说出剩下来的话。“杜剑轩,你欺人太甚!”
“怎么了?筱青,你怎么全身都
了?”杜母和刘幸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刘筱青一看到靠山出现,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
“他…他竟然宁愿救那丫环,也不愿意救我!”
“轩儿?”杜母询问的眸光
向杜剑轩。
“她们两个同时落水,而我只想着要救人。”言下之意,就是他没特别注意要救谁。
“哎哟!筱青,轩儿他是心急着要救人,所以才…”
“他是故意的!”刘筱青愤怒的打断杜母的解释。
“筱青,你怎么可以这么跟长辈说话?”刘儜板起脸训斥。
“爹,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恶劣,他、他…”刘筱青“他”了半天,就是没办法举出他恶劣的实证,可她就是知道这一切全是他一手安排的。
“轩儿,是不是你故意欺负筱青?”杜母将矛头指向儿子。
“我没有。”杜剑轩冷冷的否认。
“不管你有没有,我要你现在负责护送筱青去兰房休息。”兰房是杜府最高级的客房。
“那小鹦呢?”
怎么会突然扯到她身上?雪鹦刚想开口表明自己没事,怎知杜剑轩竟然暗中点了她的睡
,害她一下子晕软倒地。
“小鹦她怎么了?”见她突然晕了,杜母也开始着急。
“不知道!我先送她回房休息,你去请大夫过来。”杜剑轩一边对着身旁的随从下令,一边抱起雪鹦离开。
知道自己这种态度将会使这门亲事如己所愿的化成泡影,可是不知怎地,他就是没办法高兴,一颗心全系在怀中的人儿身上。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的眼中
是困惑。
…
卑鄙小人,竟然暗中偷袭!
不消说,雪鹦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痛骂杜剑轩这只卑鄙的狐狸。
“你…”“笨蛋!”
她还没骂出口呢,怎么就被狐狸抢先一步?
“你怎么…”
“笨蛋!”又被他抢先一步。
“你住嘴!”她气得直接拿起
上的枕头丢他。
他优雅闪过,然后又补上一句“笨蛋!”
“你干什么骂人?”怎么说也该是她站得住脚。
“不会游泳还敢跳下去救人,这不是笨蛋是什么?”他黝黑的瞳眸隐藏着难解的情绪。
当他看到她在水中沉浮呼救的时候,只觉得心紧缩的厉害,但还来不及细想原因,就发现自己已经飞身下去救人。
这并不在他原先的计画内,因为就算他没有出手,她们两人也会被其它人救起。
可是,他竟然忍不住出手了…为什么?
“好嘛!就算我笨,也比你这个卑鄙小人来得好。”她不甘愿的承认,但也回敬他一句。
“你说我卑鄙!”这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他病把劭拷雌鹄幢绕绞备咄残浴?br>
“没错。”她有些胆怯,却还是不甘示弱的
起
膛回瞪他。
“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卑鄙?”他扬起
,看起来好
恶。
她怯怯的挪后几分,很努力的想隔开两人的距离,好继续伸张正义。
“像你刚才暗中偷袭的行为,就叫卑鄙!”
“不,你错了。”他缓缓摇头。
“我错了?”她蹙眉,难道这还不够卑鄙?
“你想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卑鄙?”他靠她靠得更近了,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口中所吐出的每一口气息。
“呃…”她脑中的警铃疯狂大响,一双小手忙抵上他的
膛,阻止他继续靠近。“不用了!”
“太迟了。”一张
恶的笑容在她眼前逐渐扩大。
她退无可退,整个人被他庞大的身躯
倒在
上,只剩下两只纤弱无骨的玉手勉强维持两人的距离。
“你你你…想干什么!”惨了,她的心又像发狂的青蛙
跳。
“你说呢?”他只用一只手就轻易的抓住那两只没用的
手,还被他高举过头,让他那张
恶的俊脸一下子靠得她好近、好近。
她不敢再开口,实际上她连动都不敢动,一双大眼直盯着他的双
瞧。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她紧张得口干舌燥,好希望手边能有一杯水适时解除她的渴望。
但水真能解除她的渴望吗?她很怀疑。
不过至少对杜剑轩来说,他倒是很希望真有水来浇熄他体内的燥热,只是他需要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一大桶水。
真是见鬼!他不是早就对女人反感到极点,何以还会对身下这个娃儿有兴趣?
他厘不清自己的心绪,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饿坏的大野狼,加上她那张小巧
红的
有意无意散发
人的
惑,即使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他还是该死的想一口
掉她。
完啦!瞧他那饥渴的眼神,她就像快要被
了。
雪鹦体身绷得死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瞧,想知道他会怎么把自己
了。
天!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要知道这种事。
“轩儿…”杜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几乎是同时,雪鹦身上的重量倏地消失,刚刚还
在她身上的大野狼,此刻竟然又变成一座冰雕安稳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杜母也在此时走进来,开头就道:“我有事要眼你说。”
“什么事,娘?”
“噫!你怎么把小鹦带来这里?”杜母惊讶的瞪着
上的雪鹦。
“我不知道她的房间在哪。”杜剑轩面不改
的说着谎。
反正杜府上下这么大,光是下人就有好几百人,做主子的不知道丫环住哪间房,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样啊。”杜母不疑有他,转而关心的问:“小鹦,你没事了吧?”
“谢老夫人的关心,小鹦没事了。”一知道自己躺的是他的
,雪鹦忙不迭的赶紧下
,不敢逗留。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会吗?”雪鹦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想起刚才的情景,整个人窘得不知如何自处。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杜剑轩及时带开话题。
“你还敢问什么事!难得人家刘大人的千金胆识过人,不怕你那张死人脸,可你竟然把她给气跑了!你这么做是不是想把娘给气死?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也不会替娘想想,娘等着抱孙子已经有好些年了,你知道吗?你…”杜母叨叨絮絮的念着,企图说动儿子冰冷的心。
“娘,这种事急不得。”他还想多过几年逍遥的生活,白痴才会娶个女人来绑死自己,女人最麻烦了,这点他在小时候就有深刻的体验。
“你叫娘怎能不急?娘再活也没几年了,你再不娶
生子,替杜家传香火,你叫娘死后怎么有脸去面对杜家的列祖列宗?”
又来了!杜剑轩频翻白眼,无奈的摇摇头。
“都怪你爹死的太早,要是能让我多生一个孩子,就不会让你这样忤逆我。呜呜呜,我真是苦命啊!”话锋一转,杜母转为悲情诉求。
真不愧是母子,都很有演戏的天份。
雪鹦在旁看了觉得很有趣,不过身为当事者的杜剑轩可就不这么觉得了。
“娘,不是我不肯娶,而是没人肯嫁给我啊!”“瞧你说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故意摆出这张死人脸,故意整人吓跑那些姑娘,你真当我不知道啊?”杜母下愧是做人家母亲的,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
“我没有。”即使被人说中底牌,杜剑轩还是死不认帐。
“你敢对天发誓?”杜母咄咄
人。
“无聊。”他不屑的撇嘴。
“这是你对娘的态度吗?”杜母转头又开始掩面悲泣“呜呜呜,我怎会这么歹命,丈夫早死,儿子又不孝,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厚,又来这套!女人怎么老爱搞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我去书房核对帐册。”杜剑轩选择直接走人,逃避母亲的
婚轰炸。
“杜剑轩,你给我站住!”杜母见悲情攻势没效,转为母夜叉的姿态。
可是他理都没理,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走。
杜母不死心的跟上去,又开始在他耳边唠叨一些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道理。
雪鹦也跟在后头看好戏,她彷佛可以看到在他冰冷的表情面具下,正有着一张苦涩涩的脸。
炳!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治。真是大快人心啊!
杜母不死心的跟上去,又开始在他耳边唠叨一些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大道理。
雪鹦也跟在后头看好戏,她彷佛可以看到在他冰冷的表情面具下,正有着一张苦涩涩的脸。
炳!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治。真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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