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终于可以洗澡了。
圆月初上梢头。
夏妤火用包袱提着要换洗的衣物走出山寨,心在雀跃地跳着。
羽馨告诉她,走出山寨往右,有两座天然温泉,在东方的是男人泉,西方的是女人泉,女人家常洗可以保持体身暖和,也不会有手脚冰冷的毛病。
她还以为泡温泉是日本人发明的,没想到中国的古人就有这种智慧,藉由泡汤来改善不良的体质,真是睿智。
她原本就喜欢泡澡,每天淋浴后总要在按摩浴白里泡上三十分钟,有她喜欢的薰衣草
油陪伴她,还有轻柔的音乐,有时躺在浴白里看本喜欢的小说,更是至大享受。
夏天放暑假的时候,她一天要洗两次澡,晚上一次,早晨起来再淋浴一次,让睡了一夜的头脑早点清醒。
可是古代人不常洗澡,也没那么多可以换洗的衣衫,更加没有内衣这回事,这点实在令她很无奈。
待会洗完澡后,她只好穿肚兜了,想必会十分不习惯。
华竟那种薄如蝉翼的东西怎么可能撑托
部,而且他们的衣服都绑手绑脚的很不方便,她也穿不习惯。
她迅速走进女人泉,两旁有竹林掩蔽,泉池四周都搭着木椿,不怕被人窥视。
羽馨说,青峰寨的男人从不侵犯女人,当然,看对眼的就任由他们去怎么样了,那不在寨条规范之下。
她看了穹苍一眼,夜半三更,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可以尽情地洗、畅快地洗,不怕有人来打搅。
如果有人她也无所谓,平时她有空也会陪母亲和嫂子去三温暖蒸蒸或烤烤体身,对于和女人
裎相见并不排斥。
一走进女人泉她就被那阵阵葯草的香味和浓密的蒸气震慑住了。
她到日本旅行过多次,住饼几间高级的温泉旅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泉。
整座池子水气蒸腾,除了葯草香之外,还有桂花的淡淡幽香,鼻尖嗅闻着,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迫不及待的
光衣服跳进池里。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她轻哼着最喜欢的一首国语歌曲,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没几分钟她就放松了精神和体身,
出来到古代后第一个由衷的微笑。
真想把这种温泉带回现代,每天泡也不会腻,如果大受
,搞不好可以赚大钱,那么她或许就不必嫁给那个韩厉人了…
“你好像太惬意了一点。”
低沉浑厚的男子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可以感觉到那个人贴近她很近,大概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怎么会有男人?她的头皮发麻,身躯瞬间僵在原地,连头也不敢动。
凶杀案、
杀案、弃尸荒野、沉尸河湖…一连串恐怖的联想飞掠过她的脑海,许多会写实的新闻片段一下子放大鲜明。
她不想死…至少不要死在汉朝。
“夏妤火,刚刚你唱的那首歌很好听,再唱一遍。”清亮的嗓音,柔软的词意,叫人听了十分舒服。
夏妤火
口一震。
哦!是那个家伙!
她认出他的声音来了。
表面上是道貌岸然的一寨之主,骨子里原来是个半夜跑来女人泉揩油的登徒子,她真是错看他了。
“你为什么跑来这里?”她气愤的问,但偏偏又不敢转过头去,就怕他突然对她伸出魔爪。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老虎好整以暇地回答。
“你还有脸问我?”她不顾一切的回头怒瞪着他,当然没忘记将双手护卫在
前。
幽暗月
下,只见老虎赤
的身上肌
结实,他的
膛宽阔厚实、小肮平坦,线条
畅、没有半丝多余赘
。
她不知道男人的
体也可以这么
惑人心,她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当然,这是男人泉,你不知道吗?”
“这里是男人泉?”她大吃一惊。
不可能啊,莫非是她听错了?羽馨明明说东方是男人泉、西方是女人泉,她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调侃地盯着她慌乱的双眸。“如果你喜欢男女共浴的话,应该去找有缘人,本寨的风气还没有如此开通。”
她的双颊发烫,突然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跑错了池,真是…丢脸!丢脸极了!
“你刚刚最后
掉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古古怪怪。就在她尴尬得不得了的时候,他这突然来上这么一问。
“不、不知道!”夏妤火又气又羞,这辈子没这么糗过。
他挑高眉,不相信。“不知道你会穿在身上?”他非常的怀疑。
“你、你管我!”她的脸更红,心里恼怒极了。
他微微一笑,眸光深浓。“举凡青峰寨里的人、事、物,我都管得着,我就是要管你。”
她动了动嘴
,真是雪…雪特!一个大男人管她穿
罩,这是什么世界?
“你在骂我?”他的薄
徐弯成微笑的弧度,一点也不以为意。
她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气。“没有。”
可是她希望他沉进这池子里淹死,以免他把今夜的事传出去。
“可是我听到了。”他懒懒的道,犀利的黑眸梭巡着她嫣丽的五官和
的柔
雪颈。
她白细的肌肤被温泉水洗礼过,更加粉
动人,馨香的肌肤容易引起任何男人的渴望。
他的注视使她不由得脸颊嫣红、心脏直跳。
他黝黑结实、狂野而危险,她不能太靠近他,否则被他
了也有可能,她要坚守妇道,夏妤火无力而昏
地想,因为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寨主!”
马蹄声答答,林外传来一个杀风景的声音,是阿左。
“有人来了…”她紧张的不知道往哪里躲才好。
然而他已经一手抱起她,将她带上池边,大手一挥,宽大的外氅罩住了他高大的身躯,也将她困在里面。
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心跳加速的屏住呼吸,只听到氅外主仆两人简洁的对答声。
“你先回去,我随后到。”老虎若无其事的吩咐来到池前的阿左。
“是!”阿左又策马离去了。
马蹄声一远,他就敞开外氅让她出来,
带随意一系,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前后动作不到一分钟,狠、准、快。
夏好火赤
的站在原地怔然,温泉蒸气足够,她一点也不感觉到冷。
究竟老虎看到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有没有看到她的全身?还是他对女人早就看到不要看了,赤
的她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自己也分不清是失望还是庆幸,她与老虎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总之,她没有再去女人地洗澡,迅速穿好衣服走回山寨,来时的好心情已经被彻底的打
了…
**
为了开粮谋策,青峰寨的男丁走了一半。
日子没什么变化,留在寨里的人依然在自己的岗位上辛勤的工作,每天中午,依然有五名姑娘送饭到河
边给工作的壮汉们吃。
不过这天回寨的途中,夏妤火却发现一个令她想尖叫的人。
“你在这里!”她瞪着那个算命仙,眼眸几乎快冒出人来。
在她的面前有一个相命摊,上头写着“博宝相子”四字,坐在摊后的就是算出她要改名,否则会有劫难的那个铁嘴神算!
这下子,总不会算命仙也原本就是汉朝人了吧?他事实上是跟她一样,掉到古代来了,而且是特地为了指点她
津而来的!
迸羽馨连忙拉住激动不已的同伴。“哎呀,你别叫宝叔了,他早已经失智,不会算命了。”
“什么?失智?”夏妤火难以置信她的运气会那么背。“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摆摊招摇撞骗?”
“因为他未失智前是个算命仙,因此寨主特别准他在这里摆摊,让他生活有所寄托,才不会越来越疯。”
“噢…”沮丧的心情填
了夏妤火的心,她委靡不振地回到青峰寨。
“妤儿,你很想算命吗?如果你想算的话,我可以找寨里的田大叔帮你算算,他会看相,很灵的。”古羽馨见她无
打采,遂好心地提议。
“不必了,我只要那个博宝算命仙…”
她像奄奄一息的小动物般躺在
板上,瞪着天花板。
一刻过去、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
她倏然像弹簧一样坐起。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自怜自艾、自暴自弃下去!
就算不能回到现代,日子还是依然要过,她总不能每天混吃等死,专等着有朝一
可以回到现代吧。
接下来的十天,她做了许多事。
青峰寨众男回来的第一刻,立即发现寨里有些许的不对劲。
首先,男女老少的服装都改变了,他们穿着简单的衣
,虽然很古怪,但不可否认的,很方便干活儿。
“奇怪,大家的穿着怎么都变了?”单平打量完后下了评语“奇装异服,不过倒也不难看。”
他随便捉住一个人来问,得到的回答是“妤儿做的。”
瞬时,俊朗的眉目扬起笑意。
她果然是特别的。
“看来这位妤儿姑娘不仅才思敏捷,创意也好。”权丰换同样对寨里的新服装赞赏有加。“寨主认为呢?”
“不错。”老虎俊脸上的神情不置可否,没有反对两人的话,但…“我不会穿。”
权丰换笑了。
接着,走进偌大的前院,看见几名胖胖的妇女错落开来,在摇一种奇怪的木圈。
“这又是什么?”单平笑意更深,想来也是她的主意。
见到寨主,妇人们立即停摇。
“好儿说,这叫呼拉圈,减肥用的,可以让
肢纤细还可以呢…加强排汗和…那个…消除脂肪。”一名妇人代表回答,她记不大起来,说得结结巴巴。
“真是有道理。”权丰换微微赞叹,又看向老虎。“寨主。”
“我不会摇。”老虎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兴味,不等权丰换说完便早一步回答,随即步人大厅。
“寨主、各位大爷请用茶点。”一名少女端来点心,那奇怪的点心形状又引起单平的注意了。
“这是什么?”他带着极感兴趣的笑容问。
少女恭谨答道:“妤儿说,这叫蛋糕,还有手工饼干。”
单平把一块手工饼干丢进口里,很快吃掉。“真是美味!”他爱屋及乌,极力赞美。
“妤儿姑娘还做了什么?”权丰换闲凉地问。
“好儿教我们用果子酿甜酒。”少女说道:“不过要等到明年春天开瓶才会好喝,她还治好了话多有病痛的人,大伙都很感激她。”
一抹深思滑过老虎俊颜,他依然没说什么,不过倒是把盘里的蛋糕全吃完了。
**
晚上,上官芊芊做了一桌酒菜,为此次参与开粮仓的人接风洗尘。
一路风尘仆仆,她比大伙早一天回到青峰寨,为的就是今晚这顿洗尘宴,桌上全是精致佳肴,还有一坛好酒。
可是她没料到的是,那些菜肴全逊
了。
席间,大伙谈的都是妤儿如何、妤儿如何,虽然老虎始终没有
口,恣意地大口吃
、大碗喝酒,可是她的心里依然不是滋味。
自古英雄配美人,尤其是像老虎这样顶天立地的豪迈英雄,一定要有一位绝顶聪明的美人才能与他匹配。
原本她对自己极有信心,认为
读诗书的自己足以跟随在老虎身边,与他守成青峰寨,为他生儿育女,她会当一个好主母,让众人对他信服。
可是现在,这些信心全部消失了。
她对夏妤火的才能又佩又妒,夏妤火做的事看似不难,却都是她难以想出来的。
偏偏,她黯然从席上退到院落时,遇到了夏妤火。
上官芊芊压抑住
心的复杂心情,匆匆对夏妤火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与她擦肩而过。
夏妤火看着上官芊芊愁绪
的秀丽脸容,扬起了眉梢。
上官芊芊真的很美,容貌清妍,气质高雅,完全不同于寨里那些多嘴又无聊的八婆。
传说,上官芊芊和老虎是一对,郎才女貌,确实很配。
有这样的美女陪在身边,应该很幸福,那只老虎不该两度调戏她…好吧,或者她不可以说他调戏她,他只是在戏
她罢了。
十天没见,听说他回来了,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想他哦,而且她也绝不会再走错温泉池。
那天羽馨没说错,东方是男人泉,西方是女人泉,而她也没听错,只是,她走错了方向,东西不分,这不算她的错,谁叫她本来就方向感不强。
“好儿,我正要找你。”
单平走进院落,俊逸的脸庞带着朗朗笑意,手里拿着一支玉钗。“送给你,我见你都没有钗饰,所以特地买了一支回来送你。”
“谢谢。”夏妤火接过玉钗把玩,她对银饰比较感光趣,现代人都流行戴银饰品,玉好像是老人家才会戴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单平看着她长长的羽睫,感到一阵怦然心动,他动情地说:“妤儿,我很喜欢你,想请寨主将你许配给我。”
“什么?”夏妤火瞪大眼眸,感到很傻眼。
真是见鬼了,别说她已经有婚约,就算没有婚约,她也对单平一点感情都没有,这样也能求婚?
迸代人也太随便了。
“我说,我想请寨主将你许配给我。”单平重复一次,嘴角依然带着微笑。
“成亲之后,我可以陪你回台湾走一趟。让你故乡的亲朋知道我们的婚事,我也可以看看台湾究竟在什么地方…”
“哦…我、我要去睡觉了,好困!”她打断了单平的话,夸张地打了个大阿欠,然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
夜深人静,微风徐拂,花香
院。
夏妤火开着窗子在写
记,她用英文写下她在山寨所见的点点滴滴,记录她返回古代的实况。
这或许会是一部
采的小说,可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在写什么?”
一张
犷飞扬的俊容探近,一道深邃炯亮的眸光从夏妤火错愕抬眼之中掠过,老虎抢走她手中的纸张,娇捷地跃人房中,顺手推上了窗。
“还我!”她伸手要抢,可是对于
拨魁梧、身长七尺的他,她丝毫拿他没办法。
幸好她聪明的用英文写,就为了预防被小人给偷看走,事实证明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而小人…当然就是眼前这只笑得不怀好意的老虎。
老虎盯着纸张。“这是什么文字?”夏妤火傲然地将下巴一抬。“英文。”反正说了他也不懂,她乐得告诉他,让他去想破头。
“英文?”他挑挑眉。“上面写些什么?”
夏妤火学古人恭谨地福了个身。“全部都是夸奖赛主您的话。”
再抬头,清丽的脸上憋着笑。
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丑的
笔字。”
夏妤火哼哼两声,不予回答。
澳天再来古代时,她要记得把原子笔带来,写一手漂亮的字给他瞧瞧,让他把刚刚那句话
回去。
他蓦然
下外衣,这个作把夏妤火吓了一大跳。“你做什么?”
“把破
的地方
好。”他把外衣丢给她,表情很是理所当然,就是那种“山寨王最大”的意思。
“是。”应得不甘不愿,真是虎落平
被犬欺,她能说不吗?
夏妤火硬着头皮取出针线,虽然学了几天刺绣,可是她的功夫还是很蹩脚,待会
好了,她不敢保证会合他的意,不过她敢保证,他绝不敢再穿着这件衣服走出去。
折腾了好半晌,终于大功告成,虽然过程笨手笨脚。
“
得真丑。”审视着外衣,他惊叹一声。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皮笑
不笑地说:“谢谢寨主。”
这人说话就不能保留点吗?
再怎么说,她也是从没拿过针线的夏氏千金,衣服多得穿不完,根本不知道
衣服为何技巧。
老虎套上外衣“你会医病?”
她耸耸肩。
其实,她只不过是运用平常从电视上得来的知识,告诉那些明显患有糖
病、肾脏病、高血
、贫血、痛风、太肥太瘦的人,可以吃些什么,不可以吃些什么罢了,他们就把她奉若神明,杨大娘还吩咐她从此不必洒扫了,只要专心替寨里的人看病即可。
她的“医术”(如果她要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只不过是三脚猫功夫,那些崇拜令她心虚。
“那只是普通常识。”她老实地说。
她叹了口气,脸上有着无奈。“实话。”
他扬起一道眉。“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二十一世纪的台湾,一个和这里截然不同的地方,我来自现代,距离现在大约的两千多年,在一次倒楣的游轮之旅中,不幸的掉到这个时空,找不到回去的方法,还得可怜的任由‘某些人’欺负,我觉得自己命运坎坷,很悲哀。”
她一口气说完,等着他的反应。
他的黑眸眯起,不动声
。“你在考验我的智力吗?”
“我在陈述,而且,你的智力应该没有到达可以理解我的话的境界吧…”顺便损他也
,谁叫他那么无礼,随便闯进她的房间。
他没有动怒,但他厚实的大掌却突然朝她
身窜近,将她一把搂进怀中,让她没有选择地紧依在他宽阔健硕的
膛之中。
“你你…你干什么?”她轻
一口气,下意识想逃,可是他的手臂像钢铁一样坚固,她连动都别想。
他的黑眸锁住她秀丽绝伦的脸蛋。“你是一个奇怪又特殊的女子。”
他的声音、他的语气都让她莫名的心脏狂跳、浑身发热,他
犷的气息让她心慌意
,总之,她脑袋一片空白心里
成一团。
黑眸深处跳跃着一簇火光,他的头低俯,吻住了她柔软的
瓣,
软的舌强行深入她
齿之中,他充
侵略
地占有她的
,她生涩地承受,震惊又陶醉,心神
漾。
原来,接吻是这个样子。
原来,被吻会像糖一样化开来。
她软绵绵的被他揽在怀中热吻,他是汉朝的山寨头子,她来自民国现代,他正在吻她,她也没有推拒,这一切像是梦里才会发生的事吧…
当胶着的两
分开之后,他的声音飘到她耳际。
“这十天来,我一直在想,那晚在池里,我应该吻你。”
她总算有点清醒了,双颊顿时嫣红似火,觉得自己刚刚太任他予取予求了,应该讲点场面话来扳回一城。
“咳…你…你这个强盗。”她的控诉说得蹩脚至极。
他强行夺走了她的初吻,除了
心震惊和前所未有的触电感受,她并没有太大的不悦。
反正就算她的初吻没被他夺走,也会被她那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夺走,下场都一样。
老虎勾起
角,颇为优闲自在。“我本来就是个盗匪头子,连你也喊我寨主,不是吗?”
他的回答很无赖,她为之气结。“你都是这么对女人的吗?”
“不是。”他轻轻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
,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漂亮不驯的脸蛋。“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亲吻冲动的女人。”
她的双颊霎时又是一片鲜红。“我不相信。”
走在路上,那些向她搭讪的男生都会说:我是第一次这样向女生搭讪,你让我有那股冲动。
真是老掉牙的台词,没想到古代人也没什么创意,大概古今中外都一样。
“随便你。”他笑了笑。“我的女人要有脑袋,而我认为你的脑袋不是那么聪明,但还算特别,不会枯燥乏味。”
夏妤火不以为然地扬了扬眉梢。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脑袋,可是她有“现代。”
现代的知识、现代的理论,因此她大概算很有脑袋吧,在这个朝代来说,尤其是对现在紧抱着她的这只沙猪老虎来说。
“你几岁?”他忽尔问起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十八。”
“啧,这么老了。”他轻挑嘴角,眼里有着诡谲笑意。“许过人家了吗?”
“已经有未婚夫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着自傲,表示她也不是没有人要的。
他挑高一道眉。“那个婚约不算,给你一点时间准备,三天之后我们成亲。”
“三天?”她瞪大眼睛。
不对、不对!她质疑的不该是天数的问题,而是成亲这件事。
在现代她还有一个婚约没有覆行,怎么可以跑到古代闪电结婚呢?
“你迫不及待想嫁给我?”老虎笑了,大方地说:“好吧,我让一步,两天,两天之后我们就成亲。”
“不!”她气急败坏的喊。
刚刚被他吻时,她的理智突然不翼而飞,现在她清醒了,不能再犯下第二个错。
他放开了她
跳一通的身子,好整以暇的说:“我是寨主,你没有反对的余地。”
“你你…你这是强娶民女!”她指着他
直的鼻子骂。
“我本来就是盗匪头子。”他洒
地承认,微微一笑。“快点准备嫁衣,不过你的女红太差了,我该找个人来指点你。”
老虎阔步昂藏地离开了,夏妤火失神跌坐于
。
如果真嫁了他,等她有机会回现代嫁给韩厉人的时候,这样,算不算犯了重婚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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