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说话一向算话的戴华伦,很快就再次出现在青霓的面前。
苞他在政坛上犀利明快的作风一样,对于自己百
的女人,他也毫不吝于主动表示。
开始时,青霓碍于情面还不好意思拒绝他的邀约,几次之后,戴华伦不但开始干涉青霓的
友,更想完全控制她的行踪,俨然当方霓是他的女人。
这天,刚结束工作的青霓,一走出大楼就看见他在外头等昔了。
“我真怕你巳经走了呢。”戴华偷一身浅色的休闲装扮,显衍年轻帅气。
“有事吗?”青霓问。
“我的车就在那,上车吧。”他指着一辆BMW双门跑车,那火红车身不断吸引过路人的目光。
“可是我…”
“来,上车再说。”他不让她有犹豫的时间,主动拉她走向停车处。
“你要带我上哪去?”青霓一坐进去就问。
“吃饭。”戴华伦用手指轻触她的
,示意她暂不要问。
青霓尴尬的把脸转开,用沉默抗议他的举动。
但戴华伦却不以为意,他肓
她这含羞带怯的反应。
三十二岁的他阅历过不少女人,也玩够了,现在只想要个能让他心动,而且够纯洁的。
青霓不但完全符合他的条件,而且她那沉鱼落雁之姿,更让她成为他积极想占有的女人。
即使她已经被靖杰捷足先登,但他相信,若能从他手中抢到她,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极致的快乐了。
车子开了几十分钟,青霓发现渐渐远离市区,便开始不耐烦了。
“戴先生,你究竟要带我上哪去?再不说,我就要下车了。”
青霓将手攀上门把,以显示自己所言不假。
戴华伦见了笑说:“你
子真急,我想搞点小神秘引起你的好奇,你都不给面子?”
“你觉得有趣,我可没精神奉陪。工作一天我很累了,现在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上
睡觉。”
“这么早?蹉跎这美丽的夜晚,不觉得可惜吗?”他望向窗外。
“如果你是要找人陪你花前月下、品酒聊天,那你找错人了。”
只见他空出一只手,对她摇了摇说:“我没找错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女人。”
“拜托,别再跟我调情了好吗?”青霓心一揪,想到靖杰也跟向己说过同样的话。
“我活到今天,从没一刻比现在还认真。”
话才说完,车子便驶进一间非洲丛林风格的主题餐厅。
车一停妥,服务生马上上前问候:“戴先生,晚安,您订的位己经准备好,这边请。”
一进大门,里面高朋
座,好不热闹,甚至还有人排队等着。
苞着服务生来到二楼,放眼望去,偌大厅堂却不见一个人影。
“这是怎么了?楼下还得排队,楼上却一个人也没有。”青霓不解。
戴华伦笑笑,直到两人落座,他才不疾不缓的说:“这是我持别的安排,我不想让人打搅我们用餐。”
他说完一抬手,侍者马上送上一瓶红酒,为两人斟上。
“就为了吃饭,你把整个场地包下来?”
“为了你,值得。”他举杯,却换来青霓冷眼瞠视“你好像…并不高兴我这么做?”
“这种幼稚、自私、又自大的行为,有什么好高兴的?”青霓皱眉反问。
“我想藉此表示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承受不起。”青霓毫不领情的说。
戴华伦听了,沉默一会儿才无奈的笑笑,承认自己被她打败了。
“知道吗?从没一个女人让我这样无所适从,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讨好你?”
“韦家跟戴家的声望不相上下,但我爸的影响力只在商界,对你的政治前途并没有帮助,你干嘛讨好我?”
戴华伦直接用手指向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讨好女人只有一个目的…得到她。”
青霓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那你不必白费力气了,你得不到我的。”
“你拒绝我是因为靖杰?”
“这…他是他,我是我,你别胡乱扯在一起。”
一提到靖,青霓便失去冷静,慌乱了起来。
“我知道你跟他的关系非比寻常”
“你…”因为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充
自信,让青竟不敢随便出言否认。
“别担心,你跟他的事我不在乎。”他大方的说。
“你在不在乎与我无关,我跟他的事你也无权过问。”青霓驳斥他。
“我现在是没资格过问,但世事变化无常,就算是皇家…也可能有
落西山的一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戴华伦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上菜的侍者给打断了。
沉默片刻,青霓突然想起他说过两人之间的恩怨,于是问:“你们曾是好朋友,后来为什么反目成仇?”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人生的选择让我们成了敌人,自然不适合再做朋友了。”他说的轻松,但青霓一点也不认同。
“靖杰根本没得选择,你这么自由却偏偏跟他作对,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话我不懂。”他啜了口白酒,目
寒光的看着她。
“一个议员应该去督促国家大事,皇室碍着你什么,为什么非要找他们的麻烦?”
戴华伦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恍然大悟的微笑。
“你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帮他说话。”
“这不是帮他说话,我只是…”
“不必解释,你的理由我不想听,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谁都别想改变我。而且从现在起,不准你在我俩独处时提到别的男人,尤其是‘他’。”
“我不认为我跟你还有独处的机会。”青霓放下刀叉,一点食
都没有。
“是吗?咱们走着瞧。”他举杯敬她,脸上自信的神情让青霓害怕。
这让人食不下咽的饭局终于结束。
回程路上,青霓的神情显得轻松许多。
当车子一在她家门口停妥,可霓就听到车门的安全锁锁上的声音。但她还是故作镇定,一言不发的坐在位宵上。
“别害怕,我只想好好跟你说句话。”戴华伦解释说。
“你今晚说的还不够吗?”
“今晚只是个开始。”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青霓恼羞成怒的说。
“我要一个吻。”
一说完,他马上扳起她的下巴,
鲁地吻起她来。
青霓使尽全力挣扎着,最后干脆在他
上用力一咬。
“啊…”戴华伦惊叫一声,迅速离开她的
。他摸着自己
血的
,冷眼瞅着青霓。
“让我下车!”
“让你走可以,不过后天你得陪我参加一个聚会。”
“我说过,我不会再跟你…”“你不是想帮靖杰求情吗?如果你答应…我或许会考虑在议会上放靖杰一马。”
“你在威胁我?”青霓轻吼着。
“选择权在你,我可一点都没勉强你。”
青霓考虑了几秒,别无选择的点头答应。
戴华伦一得到满意的答覆,马上伸手按了钮,让青霓下车。
只见她像道闪电,迅速拉开门,飞快的疾奔进屋。
坐在车里的戴华伦,将目光从她的背影移到镜子里,察看伤口,不时用舌头
舐上面的血,当血腥味充斥在嘴里,他忍不住笑了。
他对自己发着誓,不久的将来,他不但要让靖杰痛不
生,更要他尝尝自己的血腥滋味!
…
天气晴朗的早晨,戴华伦八点不到变依约到韦府接青霓。
而为了配合这阳光灿烂的一天,青霓挑了件孔雀蓝的削肩洋装,足蹬白色高跟鞋,扎起了美丽的褐发,戴上一顶宽边的小圆帽,娇俏中又带着怃媚。
一上车她就问:“是什么聚会在一大早举行?”
“赛马。”他神情悦愉的望着她说。
“原来你喜欢玩赛马,这
像你的性格。”
“赌钱我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些东西加上玩命的赌法,还真是
过瘾的。”青霓瞅他一眼,他继续说:“像是人
、爱情…”
“够了,一大早我不想听那些,开车吧。”
他发动引擎,缓缓朝郊外驶去。
虽然青霓答应的不是很情愿,但沿途看到翠绿的草地、
风摇曳的黄
花朵,连树上的鸟儿都快乐的鸣唱着,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悦愉起来。
约一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戴华伦礼貌的把手伸向她,青霓却迟疑了一下没有反应。
“我是怕你跌倒。”
“谢谢。”她勉为其难的伸手,谁知他一握住她的手便不肯再松开。
走进赛马场大门,青霓兴致
的四处张望,对一切都感到有趣。
虽然地处偏僻,但马场里却人
拥挤,好不热闹。而且从一辆辆穿梭车道的高级汽车和与会者的打扮看来,每个人似乎都大有来头呢。
戴华伦将邀请函交给服务人员。
在他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贵宾座。
青霓一坐定,就看见远远的大海报上有张熟悉的脸孔。
“为什么他的照片会印在上头?”
“他可是今晚的主角呢。”戴华伦将视线转到斜对角的包厢里,微微点头说:“瞧瞧那些王室的人,还不是靠老百姓的血汗钱才能过这么悠哉的生活。”
“他们是皇室的人?”
青霓远远望着,想到靖杰就是那圈子里的人,这中间的距离,是她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心中不免感慨起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觉得你该多了解他的生活,还有他的生活圈。”
“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
戴华伦别过头来,热切的望着她说:“要是真了解就好。”
话才说完,马场另一端便传来一阵鼓噪。
青霓不免好奇地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令她
思夜想的身影…
是靖杰!
青霓的手抚着
口,仿佛这样就能缓和自己狂跳的心。
今天的他帅透了,一身雪白标准骑师的装扮,黑色的皮带、马靴上都有着皇家的标志,黑色的绒帽更让他显得英气
发。
他正低着头跟皇后及一些亲族寒暄。
突然,有个年轻金发女子起身,走到靖杰身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
青霓的视线全集中在那个女子身上,她失神的看着,直到戴华伦说话…
“贝贝也来了。”
“谁是贝贝?”青霓追问着。
“就是那个金发的女孩,她是公爵的掌上明珠,从小在王室长大,听说也是王子殿下未来的妃子。”
青霓沉着脸,一言不发。
正当她身受刚刚那席话的困扰之际,戴华伦不知怎地,突然欺身过来想吻她。
青霓吓得赶紧闪躲,却还是被他亲到了脸颊。
“你干什么!”青霓低声斥责,这才发现靖杰一双
火似的眼正往她这瞧。“太卑鄙了,你是故意的!”
“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择手段的。”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
“这我可舍不得。对了,反正已经来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青霓沉住气,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第一项马术竞赛正式叫始。
只见靖杰坐上黑马,就等在起跑点卜。
司仪一唱名,他便轻拉缰绳,让马走进场中。
现场马上响起如雷的掌声。
站在白色障碍物前的靖杰,一如往常英姿
发,神情坚定沉稳。但谁也没瞧见
低帽沿的他其实脸色苍白,神情也有些恍然。
声响起,靖皆篇始向前奔驰。他骑在马背上,以优雅敏捷的姿态穿越每项障碍。
每越过一个,现场就响起掌声。许多慕名前来的淑女们,更用爱慕的眼神直盯着他不放。
突然,不知闪了神还是怎地,靖杰竟然慢了两秒拉缰绳让马儿跳起,只见马的前足被白色围栏绊了一下,接着便重心不稳的往前倾倒,靖杰连人带马的翻落在地上。
臂众席马上传来阵阵惊呼和尖叫声,司仪则用麦克风要大家镇定的坐在原位。
几秒后,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场内,保镳和警灿诩围上来,蹲在靖杰身边察看伤势。
“王子殿下,你觉得怎么样?”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检杏一着。
“我的马…它怎么样了?”靖杰脸色惨白、不断冒冷汗,却还是撑着一口气问。
“殿下,你已经伤成这样还管马?”保镳不解的应。
“你们…给我好好照顾它,知道吗?”他命令道。
保镳面面相觑,随即答应。
靖杰一听,这才放下心中的重担,眉一皱,昏了过去。
…
医院外,闻讯的电子媒体几乎同时间赶到,一字排开的摄影机堵在入口处,准备猎取最好的镜头,记者们也各自找好了位置,抓着麦克风做即时报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走?”青霓在车里坐立难安,不断探头出车窗观望。
“为了不受打搅,医院一定做了管制,不让闲杂人等接近。”戴华伦揣测的说。
“不能接近?那是说他伤得很重了?”
“那样摔下来死不了的。”他不以为然的应“不过只是受点伤,为了自己的方便,竟然做出这样扰民的举动,真是…”
“够了你,我不想再听你批评皇室了!”她实在无法忍受两面的煎熬,于是决定下车瞧瞧。
“你去哪?”戴华伦扯住她的手,严声问。
“我要去看他。”青霓甩着他的手,怒斥:“戴先生,请放开我。”
“去了也没用,他们不会让你接近他的。”
“接不接近是我的事,你只要放开我就好。”
戴华伦像是杠上她了,说什么也不放手。
青霓一气之下,干脆挥手赏他一巴掌。
“你敢打我?”他顿时呆住,也放开了拉着青霓的手。
“这是警告你,别把女人的话当耳边风。”
见他伸手又要拉她,青霓马上闪开,跳下车,直奔医院入口。
但正如戴华伦所言,她虽然进了医院,但急诊室外层层封锁,
家侍卫比病人还要多,她才靠近,就有人上前阻拦。
试了几次徒劳无功,青霓只有失望的先走出医院了。
“上车,我送你回去。”戴华伦又开着车跟在她身边,摇下车窗说。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青霓失控的吼着。
“这恐怕不是我脑控制的。”
“那好,既然你不能,从今天起我会躲你远远的。”
青霓冷笑,用那清澈的眸子望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进小巷,彻底痹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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