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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水潋滟和杜诗诗拣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两人手上各有一本Menu,不一会儿,水潋滟素手一举招来服务生点了饮料。

 她舒服地靠着椅背,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潋滟,你运气真的很好耶,我们圣罗亚的王子居然是你的相亲对象,那你还有什么好挑的呢?”

 这小妮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如果是她的话,早就点头说我愿意了。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子,文弱书生非我所爱,算了,废话少说,把他的情报拿来。”

 真是的,那个双面痞子她要就送她算了,省得她心烦。

 “好啦、好啦!让我整理一下资料。”杜诗诗从她的粉红色背包中掏出一本的笔记本,小手快速地翻着。“唐雅哲,有了,你要全部的资料吗?”

 水潋滟卷翘的睫低垂直盯着饮料里的冰块。“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唐雅哲是个英俊的绅士,个性斯文儒雅、彬彬有礼,圣罗亚的女王们几乎每个都拜倒在他的西装下,不过难得的是他并不滥情,对学酗的每个女生都一样好,而目前跟他走得最近、情最好的女生是大三的秦慧妮学姐。”杜诗诗把唐雅哲的基本资料说完,喝了口茶解渴,然后等水潋滟发问。

 “秦慧妮是那个高贵美丽得像公主一样,还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的学姐嘛!”她喝了口冷饮,有些惊讶。

 嗯…照这么说,他应该是偏好温柔美丽的“公主型”女孩,那他应该没兴趣招惹她这个野丫头才对啊!

 突然,杜诗诗像想到什么八卦似的笑得很‮奋兴‬。“不过,听说他会跟秦慧妮学姐那么好,是因为他们两家一直都是世,他们两个人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有人说事实上唐雅哲学长根本不喜欢秦慧妮学姐喔!”

 水滟略微沉思了一下,嗯…这样的话,她得好好想个应敌之计,或许秦慧妮是个不错的棋子“那他的好朋友是谁?”

 杜诗诗不假思索的道:“大三的文凯学长和应汉学长。”

 “硬汉?我们学校有这号人物吗?”她一脸惊喜。

 真是个气势威猛的好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黑道大哥的名字,她喜欢。

 “咦?你不会不知道应汉学长吧?不…会吧,他很有名耶!”她到底是哪里的学生,怎么连学校的三大奇人都不知道。

 “应汉学长怎样?快说。”水潋滟一双美目闪闪发光。

 “小姐,你不是要问唐雅哲的事吗?”她没好气的说。

 “反正我都想知道啦!先说应汉学长的事好了。”难得知道这么的名字,不多了解一点怎么行。

 “应汉学长人如其名,是个道道地地的‘硬汉’,不仅酷得要命,一双冷眼还像会杀人似的,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呢!虽然他长得十分性格,但学校的女生根本就没人敢接近他,还有听说他家是黑道世家喔。”杜诗诗一边数着指头、一边喝着冷饮。

 哇!水潋滟有点陶醉,原来圣罗亚这间破学酗还有这么正点的男人,黑道大哥耶!真是又炫又酷。她从小的梦想就是想当个大姐头过瘾一下,遂她真想好好地认识这个硬汉学长。

 嗯…不过当务之急是得先解决掉唐雅哲这个碍眼的麻烦。

 “那唐雅哲最近的动向呢?”一想到唐雅哲的面容和他似笑非笑的,她总是免不了一阵心悸,不过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她根本不想嫁给他才会这样的。

 杜诗诗想了想说:“最近我们学校不是要选学生会长吗?他也是候选人之一,目前呼声最高、风头最健,女王、公主和贵公子那些人统统他。”

 好!太好了,水潋滟扬起一抹优美的微笑,笑容里包含着一丝庆幸,因为他要是当选了,应该就没空再来烦她了D巴。

 “嗯,大致上就这样了,谢谢你喔!诗诗,今天我请客,要喝什么、吃什么,你尽管点,不过我今天要练剑道,所以可能没办法陪你。”她满意的微笑。

 呵呵,再来就等她大显身手,她要让母亲知道她不会一辈子都斗不过她的。

 “OK,要走可以,记得留下现金就好了。”杜诗诗俏皮地比出OK的手势。

 水潋滟点点头,留下一千元,对着杜诗诗挥了挥手,随即离去。

 …

 日本剑道源自于中国的剑术,约莫是在隋唐时代传人日本,而日本刀在演变成近代形态之前,古代的日本人大多都使用中国的刀剑;后来因为政治纷,地方的土豪为了保护土地,不得不聚众习武,于是武士就这样产生丁。武土遂致力于刀法、剑法的改进,由中国式剑法改变为日本式剑法。

 平安时代中期至末期的前九牛、后三年之役,以及保元、平治之,增加实战经验之后,形成丁日本独有的剑法。此即今天日本剑道的基础。

 日本剑道是水潋滟一直很喜爱的武术,她着于那咱势如破竹的开攻架式,像是天地四方都可以被一反竹剑从中划破,气势磅礴得令人目眩神

 上野剑道场是目前国内享誉盛名的道场,有效的训练方式使学员们在每年的全国代表大赛中皆可拿下佳绩,而这也是她选择这个道场的主要原因。

 傍晚夕阳余晖照着大地,水滟踏进上野剑道场,心情‮悦愉‬地走进女子更衣室,从容不迫地穿上事先准备好的剑道服、带着竹剑,小心翼翼的拉开木门,走进偌大的剑道场中。

 由于时间尚早,四十坪大的剑道场空无一人,所以她一个人便煞有其事地练起酱,手持竹剑在空中用力挥舞。

 突然一个声响,东边的木门走进一个手持竹剑的高大剑士。

 水潋滟诧异地回头,没想到对方竟直接举起竹剑朝她劈了过来,她凭着敏捷的反神经快速地闪开,且马上以竹剑攻击对方,没想到对方的段数极高,一下子就闪躲过去。

 是谁敢这么不要命地攻击她?虽然她不是道场里剑术最强的剑士,但她可是从小练剑,而且凭着一股对武术的兴趣和天生的好身手,擞谖数也不低。

 可惜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允许她多做思考,因为下一秒钟毫不留情的竹剑又迅速地劈了过来,她及时闪开,举起竹剑加以阻挡。

 在一来一回之间,她逐渐败下阵来,甚至在最后一击时被对手打掉手上的竹剑,又被对方绊倒在地上。

 莫名其妙尝到败北的滋味,她有些受窘,但却马上被人摘掉头盔,而那人也顺手摘掉自己的头盔,少了护具的遮掩,她看到了一张想忘也忘不了的俊雅面容。

 “是你!”水潋滟惊讶不已,一双美目睁得老大,脸上更是掩不住的愕然。

 唐雅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俊脸上是戏谑。“嗯…这么想我,是吗?”

 他缓缓期上她细致清丽的小脸,薄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白细致的脸颊。

 意识到他的靠近,她双颊瞬时一片绯红“想得美,你干嘛靠我这么近!”她用力地想甩开他的箝制,却发现自己根本连动也动不了,只好消极地别过脸。

 讨厌的臭男生,别、别再过来了!真是冤家路窄,今天是什么烂日子,她怎么老是遇到这个煞星?

 “咦?不敢看我吗?想当大姐头的人可不能只有这么一点胆子。”唐雅哲轻声揶揄道。

 纵然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调戏她,这样的行为已经违背了他十几年来所受的绅士教育,但他知道对付有些人必须使用非常手段,所以想得到这倔脾气的小女人,手段可不能太绅士,要够原始、够侵略才行。

 她闻言立即转头直瞪着他浅褐色的双眼。“我会怕你吗?你用你天生的蛮力着我,这算什么绅士行为呀?”

 见鬼的,谁说他是绅士,明明就是天字第一号兼大魔,什么温文儒雅、文质彬彬,根本就是欺骗世人嘛!

 唐雅哲只是轻轻一笑,刻意在她耳边轻轻拂,好似在提醒她的劣势。“像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真是令人欣赏。”欣赏得几乎想把她一口给下去。

 水潋滟闻言一惊。欣赏?天啊!

 “像我这样的女孩街都是,有什么好欣赏的。”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唐雅哲暗自窃笑,但表面上仍不动声地又悄悄靠近她粉的脸。“你不普通,在我心中你可是非常特别的,特别的…好玩。”他斯文的脸上噙着恶的笑意。

 “好玩?”原来她对他而言只是好玩!她气得想一拳打烂他哄骗世人的脸。

 看她气红了脸,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恶质的本钱的。

 接受西方绅士教育的他,从小就是个人人称赞的小绅士,所以他也一直为绅士礼仪对每个女人都吃得开。没想到回到台湾后,却碰到她这块大铁板,如果他一直这么温有礼,只怕就算再过十年,她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这可是他无法忍受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已深受她的吸引,而从未有人进入的心房,也已偷偷地进驻了她美丽的倩影。

 他已经决定不论要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好生“呵疼。”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的当头,剑道场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到来,气氛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可惜呀!唐雅哲在心中惋惜着。看来今天这场游戏得先暂时告一段落了,没关系,反正她是跑不掉的。

 相较于唐雅哲的惋惜,水潋滟可是万分庆幸,因为她知道再这样跟他耗下去,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木门再次被拉开,一声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上野剑道的主人…上野总一郎走了进来。

 他一手持头盔、一手持木剑,高大的身躯穿着正式的剑道服,方正的脸上有一双严肃的眸子,但当他看见唐雅哲时,坚毅的嘴角微微出辛慰的笑意。

 这个徒儿他可真是没白收,既优秀又懂礼貌,回台湾还记得来跟他这个师父打声招呼。上野总一郎用道地的语亲切地与唐雅哲交谈。“雅哲,难得你还记得来看看师父,这次你回台湾是来度假吗?”

 唐雅哲微微一笑,也以流利的语回道:“不是的,这次是与父亲回台湾定居,也想来看看师父愿不愿意再收我这个徒儿,师父博大深的剑道造诣是我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上野总一郎虽然很高兴,但仍谦虚道:“你的剑道造诣已属上乘,不过如果你愿意来这里帮我,我会很高兴的。”

 唐雅哲是他教过最优秀的徒弟,他简直就像是天生为了剑道而生的。他不仅在短短几年内就已具备剑道八段的身手,而且一直勤于练习、不骄不矜,实在无法不令他欣赏,可惜他是个武痴,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不然他真想让这个优秀的小子做自个儿的女婿。

 唐雅哲笑道:“师父愿意让我来这里学习,我当然愿意。”

 上野总一郎转身,对后头的一千徒子徒孙们以生硬的:中文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大师兄唐雅哲。”

 在一声声问候声中,水滟登时愣在当场。

 她最近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吗?怎么连上天都不保佑她,连练个剑道都会遇到这个痞子,而且他还是上野剑道的大师兄!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干脆落跑算了,了不起去别家学就是,反正台北又不是只有这家剑道场。

 仿佛察觉了她的想法,唐雅哲转头看着她,俊脸似笑非笑,以只有她才听得到的音量道:“你怕丁吗?”

 水潋滟直觉反应地睁大圆圆的眼,以夸张的嘴形回道:“你想得美。”

 哼!谁怕你,她水潋滟谁也不怕,尽管放马过来,她一定整死他。

 看到她的回应,唐雅哲满意地笑了笑。这小母狮真像一烧就开的热水,好玩得不得了。

 上野总一郎没忽略他在身后的小动作,会心一笑,这就是年轻呀!不过今天的行训练还是必须进行,他拍拍双手表示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

 顿时,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响整个剑道场。

 一小时过后,上野总一郎严肃的宣布今天要进行道场叉练习,所有的学员立即分开成两列,而唐雅哲与水潋滟则并列在左右边的第一位。所谓的叉练习是由左排第一位与右排第二拉练习对打,赢的人留下、输的人淘汰;第二场再由左排第二位与右排第三位对打,以此类推。最后再淘汰所有输的人,由羸的人再次分为左右排对打。这种练习方式可以激励学员勒于练剑,也可以让教授者快速找出练剑者的缺点而加以矫正。

 半小时过后,水潋滟是唯一一个女学员中打人第四轮的叉练习的,而唐雅哲也在上场没多久后,以湛的技术击败对手,风光地进入第五轮叉练习。

 下一场练习,将由水滟与道场内剑龄最大的阿宝对打,虽然水滟在所有攻击中最善于使用手部攻击,但间宝的面部攻击可不是盖的,全场几乎没有几个人招架得住他的攻击。

 事实上,在上次的练习中,她在第一场就被阿宝打下来,让她自尊心严重受损,所以那天回家后她就每天苦练,目的就是希望能在下一次练习时打败阿宝,如今这个机会总算是来了。

 行礼过后,水澈滟与阿宝皆不动声,数秒后,水潋滟沉不住气地以一记双手刺击打破双方互相对峙的局面,但阿宝防守得宜并没有被攻击到。

 她陆陆续续攻击数次,但仍一一被挡回或闪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仍无法攻击到得分部位,遂遂渐变得有些心浮气躁。

 最后她选择攻击面部,希望能出其不意,可惜她忘了自己并不擅长面部攻击,而对手刚巧是面部攻击的能手,遂闪躲过后,向宝立即算准备时机,攻击她的面部得分,结束这场练习。

 水潋滟气吁吁地拿也头盔调整呼吸,白皙的面颊红得像天边的晚霞,连平也显得红的,绝丽的容貌美得惊人。

 她知道自己跟阿宝僵持太久,以至于缺点毕,显然是她还不够努力,才会又输给阿宝。

 不过等会儿可就有好戏看罗!因为下一场是那个双面痞子对阿宝,她坏坏的希望阿宝能把他打得落花水,以消消他的锐气,省得他老是一脸得意的模样。

 唐雅哲拔的身躯斜倚在木门旁,看似没有注意场中的练习,但温文的俊眸却出现不同于平常的精锐目光,一点一滴都没有错漏她挥舞竹剑的身影。

 他仔细观察她的动作,发现脾气暴躁的她有时候虽嫌粗心,但在武术方面还算是大胆小心,不过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她的致命缺点就是沉不住气,而且最大的错误是根本不该使用自己不擅长的攻击方式。

 看见下场后的她脸上的表情从懊恼到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他感的薄徽勾。真是可爱的小东西,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他很想圆一圆她的梦,但实在没办法,只好让她失望了。

 唐雅哲上场后,先是与阿宝互相行礼,然后率先攻击,速度快得令阿宝错愕,但更令他讶异的是,他发现自己抵挡不了这个外表看起来斯文的大师兄,他招招快、狠、猛得令他毫无招架之力。

 没多久,阿宝已呈现败势,此时双方的宝力已昭然若揭,最后唐雅哲以一记漂亮的突刺攻击阿宝的部得分,于是阿宝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水潋滟见状不跳脚,怎么会这样?技巧高超、老实敦厚的阿宝竟然会轮给这个花拳绣腿、不学无术的痞子!她狠狠的瞪了唐雅哲一眼,他一定是用术,一定是!她在心里喃喃咒骂着,仿佛完全忘了自己之前也打不过唐雅哲。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唐雅哲转头对她微笑,缓缓地走过她身旁,在她小巧可爱的耳朵旁轻轻说道:“我赢了,有奖品吗?”

 水潋滟回头,脸上是怒容,恶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

 一轮明月高挂在天边,台北近郊少了光害,却多了几颗光彩夺目的星星,晚风徐徐柔柔地吹拂着,空气里是附近花田的清新香味。

 一下课,水潋滟立即以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闪人,甚至连平常讨厌的情书都破例二话不说的收下,连拒绝的话也直接省略,以跑百米的速度离开剑道场。

 跑了一会儿,她瞧见人也没车迫来,松了一口气慢下脚步,像平常一样悠闲地慢慢走着,甚至心情大好地哼着曲子,享受清新的空气和凉爽的晚风。

 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离险境时,却听到后头传来一阵莲花跑车特有的嗽叭声,她攒起眉头告诉自己那是幻听,然后连忙加快脚步走得又快又急。

 “潋滟,走这么快,不吗?”他当然知道她在躲他,而且一下课就跑得不见人影。

 幻听,这是幻听,幻听是不用理会的,她要镇定、不要回头,那幻听就一定会消失的。不过这一定是她最近没好好的烧香拜佛,上天才给她这种惩罚,她今天已经吃过闷亏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到底在怕什么?”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女生口中的大师哥,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就算她不欣赏他的长相,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啁!

 听见他不肯放弃的追问,水潋滟认命地叹了口气,鼓起勇气回头,眸里盛着的无奈。“你干嘛一直跟着我?”她终于认清事实,决定勇敢面对他。

 “上车。”他回避了她的问题。

 “不要。”她坚决的说,完全忘了这里是荒郊野外,唐雅哲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把她丢上车。

 “你不想坐坐看莲花跑车吗广他知道她爱车如狂,尤其最爱银色莲花跑车,所以便以此利

 水潋滟霎时陷入两难,理智与情感互相接拔着,既想坐上莲花跑车,又不想跟他有太多牵扯。

 “还是不要,除非…你让我开一段路。”终于,情感战胜了理智。

 “没问题。”他大言允诺,薄向上微弯,暗暗牢记要拐这个顽固小女人的绝招。

 得到了他的应允,她高兴得像心中炸开了千万朵缤纷璀璨的烟花一般,脸上的笑意更是不曾消失过,而那原本决定要远离他的想法,也早已消失无踪。

 看着她开心的笑脸,他心中不涌起一股足的暖,他平稳地开着车,心中希望这条路能永远没有尽头。

 车上的两个人各有所思,完全没有平时的针锋相对。水潋滟有点不能习惯这种平和的感觉,尤其在习惯了莲花跑车优雅高贵的触感后,这种尴尬感觉益发明显,而且她居然会觉得这个痞子的侧脸看起来好令人心动。

 她一向不是会注重外貌的人,长相俊帅或美丽在她眼里并不能为这个人加分数;在她眼里只有实力才能决定评价,就像只有数据和实验证明才有可信度一样。

 想得愈多,她的俏脸就愈红,因为她发现他除了是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外,其他几乎无一不好,他有高强的身手、思路清晰的脑袋、还有…

 哎呀!她在想什么呀?她只是为了莲花跑车才坐上他的车的,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她绝对不会如了那个狐狸母亲的意思。

 不行、不行,她得打破现在的沉默,别再让自己继续胡思想下去。

 “喂…”她斟酌了下,要怎么称呼他呢?雅哲吗?她好像跟他没那么耶!所以,她决定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姓唐的,开这么好的车出门,不怕别人眼红吗?”

 唐雅哲平静的俊脸闪过一丝不快,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你可以叫我雅哲。”

 “不要,我跟你又没那么。”她一脸苦灵怪,俏脸上是不驯。

 “不然…”他状似思考,眸中却闪着笑意。“你可以叫我雅哲哥哥。”

 苞他所预期一般,她马上做出呕吐状,大叫道:“你想得美!”她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笑出声“我可以叫你唐老鸭或唐三藏,哈哈哈…”她实在停不住自己的笑意,只要一把他那张俊美的脸想成唐老鸭逗趣的脸,她就忍不住想笑。

 “你的想像力还真丰富。”他摇摇头,想起唐老鸭那个有着扁扁的嘴、大大的眼,一副滑稽的样子。

 “姓唐的,你答应要让我开一段的。”看着窗外愈来愈熟悉的景,她连忙提醒他。

 听见她这么喊他,他不甚满意地看了她一眼。

 “好啦、好啦!唐雅哲,喂,这是我的底限罗,想让我叫你哥哥之类的,下辈子吧!”她可是女中豪杰,什么哥哥妹妹的,一听就恶心。

 他皱起眉,不喜欢听见她叫他的全名,这样好像很生疏似的,不过总是比唐老鸭、唐三藏来得好,他勉强接受。

 “你学过开车吗?”他可不希望死在一个根本不会开车的人手上。

 “我当然学过。”只不过还没学完,她在心里偷偷加上一句,回答得理直气壮。

 唐雅哲怀疑地瞥了她一眼,随即选一个比较没有车辆经过的地方,在路旁停下车来。

 水滟高兴地坐上他让出来的驾驶座,大声宣布:“我要踩油门罗!”语毕,银色的跑车如同火箭般地冲了出去。

 “你不是说你会开吗?”他平斯文有礼的俊颜难得地冒起冷汗。他怎么会相信这个小魔女,这种速度开山路实在是太危险了。“油门踩轻点、踩轻点。”虽然他大声喊着,但因车速过快,水潋滟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痴风擦耳而过,拍打着好细致的小脸,褐色长发狂野飘扬,她完全没听见唐雅哲的话,只是愉快地享受驭风驰骋的快

 一个转弯过后,看不到远处的水宅,她一个漂亮的拐弯把车停在家门前,笑咪咪的对他说:“怎样?我的技术不错吧!”

 他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这样开车?她这种开法活像是街头的女霸王,看来他得警告水伯父千万别买车给她,省得台北街头每天都有生灵涂炭的危险…“谁教你开车的?”你想知道这个罪魁祸首是谁。

 “嗯…”她眨了眨圆圆的大眼,有些心虚的道:“我是无师自通的啦!”没人规定开车不能无师自通吧!天呀!唐雅哲无奈地抚着额头,这辈子他没叹过几次气,没想到几乎都奉献给她了。早就知道她不平凡,但却没想到她竟特别至此,他真不知道该称赞她,还是该把她捉起来好好打一顿,省得她哪天送掉自己的小命。

 好不容易,他稳下自己的心跳,决定拿出一贯的耐心好好教育她。“你开太快了。”

 “会吗?但你总不能把千里马当劣马来用啊!”这样太糟蹋这部莲花跑车了!

 “是没错,但刚才那里是山路,一不小心会翻下山谷的。”他仍是殷殷劝导,期望她能明白他的用心。

 “反正我不怕。”水潋滟清灵的小脸上是不在乎。

 她的技术才没那没差呢!

 “总之你以后不准备再开快车。”他一脸坚决地看着她。

 扁想起她开车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冒出了好几白头发。

 “为什么?你管太多了吧!你又不是我爸。”她不悦地轻哼一声,不想再理会他,打开车门离去。

 可恶的男人。霸道、自私、沙猪,男人都可以开快车,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

 “我相信水伯父也不会喜欢他的女儿开快车,而且我很乐意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把她打开的车门用力关上,无视她的怒气冲天。

 她愤怒地瞪着他,恨不得能在他名贵的休闲服上烧出几个。“你干嘛不让我下车?”

 他欣赏着她因怒气而更显娇的容貌“你知道吗?别再这样看我,你这样会让我很想吻你。”

 “你想都别想。”注意到他异常灼热的目光,她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拒绝他用眼睛侵犯她。

 “快让我下车,不然我要大叫罗!”虽然她捂着粉的嘴,但仍不忘威胁他。

 唐雅哲闻言别具深意地一笑。“那我正好可以跟伯父伯母打声招呼。”

 “好吧!那你到底想怎样?”他总不能一直把她关在车上吧。

 “我已经说过丁。”他浅褐色的眸子晶亮地看着她。

 “好,我答应。”水潋滟想了一会儿,最后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道。

 “还有…”他刻意一顿,俊眸里有着异常的光彩。

 “什么?还有,喂,姓唐的,你不要…”

 她气愤的转过身,没想到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就已经被他堵住了嘴。他轻柔绵密地吻着她,紧紧贴着她柔的粉,趁她还在发愣的当时,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粉舌,汲取她口中的甜蜜,他发现她比他想像的还要美好,他的心里是全然的足。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他吻了,她的脑中一片混沌,院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可是她的心却怦怦的跳得好快,而且她还觉得他的好柔好软,尝起来像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棉花糖。

 突然,一阵尖锐的喇叭声传来,水滟顿时清醒了过来,她用力推开他,打开车门,飞快地离去。天呀!她在做什么,她怎么没推开他?那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就这么被他夺走了,他甚至没问过她同不同意,而她也没拒绝,怎么会这样?她是讨厌他的,而且是非常讨厌,她不会因为那个吻对他有所改观的,但她心中那种陌生的甜蜜又是什么?

 她迅速地比对指纹,大门一开立即冲了进去,就像个畏罪潜逃的逃犯一般。

 唐雅哲静静地坐在车里,并未阻止她离去,只是眷恋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脑中不断地思考该如何布局,才能,让刚才逃走的精灵乖乖束手就擒。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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