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不起,麻烦你帮我买一盒止痛葯,我胃痛得走不动。”
助人为快乐之本,反正她也要到葯局买止痛葯熬过来经的第一夜,顺手帮忙又不费事。
可是对方竟利用胡翩翩的善心行卑劣之事,趁她弯
扶自己之际,朝她后颈注
不明
体。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来不及防备,只觉得颈后传来一阵麻痛,便不省人事。
朦胧中感觉被人当货物移动,大货车的震动声特别剌耳,仿佛行经泥泞的山路,凹凸不平的地面
是坑
,震得她晕头转向。
是谁在耳边呼唤她,似远似近,十分熟悉,几乎要唤醒她的神智。
眼皮好沉,体身好重,而且四肢无力,为什么她会觉得想睡呢?浓浓的困意排山倒海的涌上来,令她无法清醒。
属于兽的敏锐却在这一刻觉醒,她感觉车子开进一幢大型的建筑物,两个有浓重体味的男人将她抬下车,放在类似手术台的平台上,往内推。
她要被解剖了吗?
强烈的动物本能驱使她对抗黑暗,酥麻的手渐渐有了知觉,她知道只要再努力一下便可完全清醒。
月亮出来了吗?
“再给她补一针,我看见她的手在动了。”
无情的女声一响起,痛意马上由手臂袭来,胡翩翩再度陷入昏
。
劫!果然应验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冷得透骨的寒意由她脚底窜起,直到头皮。
她忽地张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大铁笼内。
一思及此她立即惊愕的猛地跳起,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浮现脑海,她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蒙骗了。
呜!好痛,这是什么?
“醒了呀!我当自己功力退步了,连冻死一个小表的本事都没有。”哭什么哭,该哭的是她。
咦,好
的声音。“雪子阿姨,你来救我…啊!你怎么变成一条蛇了?”
一回头,她被一条体积庞大的白蛇吓得腿软,倒
了一口气,说出蠢话来。
“我本来就是蛇,你今天才认识我吗?”雪子没好气地用尾巴扫了她一下。
胡翩翩不好意思的一笑。“人家忘记了嘛!谁叫你老是用美
妖娆的人身欺世。”
太久没看过她的元身当然会心慌,蛇身比
还
的大蛇有谁见了不怕,大嘴一长足以
下两、三个人,自己会吓一跳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们为什么会在这看起来像个实验室的地方,难道她们是…实验品!
“还有时间嘻皮笑脸,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这事蝴蝶知不知道?”龇牙的雪子猛吐着舌信。
“我不知道…”
哀着颈上项圈的胡翩翩,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抱着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看着那条链住她四肢的铁链,无计可施的委靡不振。
而和她关在一起的雪于虽然行动自如,可仔细一瞧,不难发现她身上有数道鞭痕,可想而知在之前她已受过凌
。
“你这笨蛋怎么可以不知道,你想死在这里不成?”可恶,为了解翩翩体内的麻醉剂,害她浑身虚弱没力气骂人。
厚!雪子阿姨要是聪明现在怎么会在这?“那你呢?看起来比我还惨。”
起码她身上没什么伤。
“你…”瞪了一眼,雪子随即沮丧的叹口气。“别提了,运气不好,玩出问题。”
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谁会料到五星级饭店会被人偷装针孔摄影机,将她以原形戏
男人的一幕全程拍下来。
那个不甘受辱的男人在发现真相后,又惊又恐,处心积虑地想还以颜色,于是设下陷阱引她入瓮。
都怪她贪恋男
没察觉异样,和两名年轻力壮的帅小子在
上翻云覆雨之际,天花板的出风口突然
出雾状的雄黄,让措手不及的她当场变回原形。
如果她没恼羞成怒地直想找人算帐,其实还是有时间逃脱,十几楼的高度对修练有成的蛇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攀着护栏也能顺利滑入下水道。
可惜她脾气硬又好胜,一张浸过雄黄酒的大网一撒,她的嚣张气焰哪能发作,不一会工夫就软得像一摊泥,任人摆布。
“雪子阿姨,我们该怎么逃出去?你的法术呢?”
怀期待的胡翩翩睁大眼望着她。
“没了。”应该说暂时被
锢。
“没了?”是她听错了,还是雪子阿姨故意捉弄她,五、六百年的修为怎么一夕消失?
雪子有气无力的解释。“还不是那些可恶的人类强灌我雄黄酒,酒气未退前,我和一般蛇类无异。”
“啊!这么惨呀!”她唯一的希望落空了。
之前蝶姨才警告她这两天要留心点,自己也特别小心的不
手闲事,见到看不惯的事,立即绕路,绝对不强出头主持正义。
但就在快回到家时,她忽然想到要买止痛葯而停下脚步,朝最近的葯局走去。
她已经够谨慎了,还是着了人家的道,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抱着肚子蹲在路边呻
,表情痛苦地求她伸出援手,于心不忍的她只好帮这个忙。
现在,她想起那个恶毒的女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她觉得和标准值先生很匹配的千金小姐。
她的运气比雪子阿姨还糟糕,她是恶有恶报,活该被人陷害,自己却是种善因得恶果。
以后要是有人再劝她行善,她一定先把那人海扁一顿,免得同样的情形再度上演。
“看来我葯量下得太轻,你比我预估的时间提早三个小时醒来。”可见麻酔葯对她影响不大。
下次她会改用较重的葯剂。
“这位阿姨你抓错人了,我们应该没什么过节才是,何不好心点把我放了,我们都当做没这回事。”
不行吗?她脸色很难看耶!自己的语气委婉又诚恳,连该有的称谓都有,没理由会惹恼她啊!
“我知道你的口舌相当锋利,但别挑这个时候逞强,我不是窦轻涯,不会纵容你的无礼。”
果然是受他牵连,真是倒楣。“别听信别人的馋言,我的口才向来鲁钝得要命,而且我要声明,一切都是
窦的错,是他自己来招惹我。”
嗤!嗤!你还真敢推卸责任,明明是两情相悦还有脸赖给别人,姨我甘败下风。趴在地上的蛇头摇了两下,无声的传递讯息。
笑得很僵的胡翩翩将手往后
,做出别再干扰的手势。
“是吗?”沈幼梅略微顿了顿,眼神多了一丝妒芒。“他喜欢你,这点让我深感遗憾。”
她不能原谅他为了胡翩翩而舍弃她,她有哪一点不如眼前这
野的女孩。
包何况,她不是人。
“他喜欢我不代表我一定喜欢他,你的遗憾同样是我的遗憾,我巴不得和他画清界线,老死不往来。”
长得人见人爱不是她的错,人家硬要
上她更非她的不对,怎能把帐一并算到她头上,有怨有恨尽管找始作俑者,她充其量不过是受害者。
“真会说话,我倒小看你了,若非你对我大有用处,我一定毁了你。”她的体身对于自己的学术研究是一大贡献。
温柔的毒蛇。她心想。“我上无父母,家境又贫寒,我身上应该没有你要的东西。”
她想不透这女人抓自己是为了什么?
赎金吗?
还是因为感情问题?
“不用妄自菲薄,你的价值远胜于你所了解的程度,你对我太重要!”沈幼梅感
的说,眼光
出无比的兴趣。
胡翮翩忍不住
了一口气。“我不是同志。”
“呵…你太有趣了。”沈幼梅掩
轻笑“我要的是你的…血。”
“血?”她不像
血鬼,倒像…狩猎者。
一道警钟由心底响起,胡翩翩的双眸多了一丝阴影,戒慎地盯着沈幼梅的一举一动。
“你不该让窦轻涯喜欢上的,不然,我就不会发现你异于常人的地方。”她像逗
小狈地拿了
细
伸入铁笼里,戏
胡翩翩。
胡翩翩嫌恶的闪身,怒意横生。“凡事适可而止,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你是人吗?或者我该称你为狼女。”沈幼梅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为即将登场的重头戏感到热血沸腾。
她会是台湾第一位超生物学家,享誉国际。
心头一惊,她强作镇静的用玩笑口吻说:“你不能因为我个性冲动、脾气火曝就说我是狼吧?我真的不会抢你的男人,我不爱他嘛!”
她没有撒谎,对他,她仍没有爱那种强烈的情感。
沈幼梅笑着取出
动绿光的小瓶子。“我用不着你的施舍,只要在午夜十二点让你服下几滴神奇葯水,你是不是狼便可真相大白。”
“那…那是什么?”她感觉那瓶身透着诡异的魔力,似要引出她体内的兽
。
“给我这瓶葯水的人并未明说,他只说想看好戏就等月圆之夜,狼女现身。”她也非常好奇这瓶葯水会有多大的效用。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她事先已
过胡翩翩的血加以检验,证实她体内的确存在两组不同的基因,一为人,一为兽。
她相信只要把真相公布,看过狼女变身的窦轻涯自会回到她身边,不需要她放身下段制造机会,他的理智会告诉他,谁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哇!你拿人命开玩笑呀?人家随便说说你也信,万一里面是毒葯怎么办?”到底是哪个缺德鬼干的好事,她非找他算帐不可。
“不会毒死你的,我还要留着你好威胁那个杂种让位。”
被推下总经理宝座的沈修德骤然现身,而他身后跟着的是沈嘉玉。
怎么又来两个,嫌她命太长吗?“嘿,不如咱们握手言和当个朋友,你要整谁我帮你…”“住口,别
我先毒打你一顿,窦轻涯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会加倍奉还。”他鄙夷地看了病恹恹的白蛇一眼,恨不得再
她几鞭。
耙戏
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永远记得被人当成态变扭进警局的那一幕,这一份
辱他会好好跟她算。
又是他,怎么试凄的全是她?“他的事与我无关,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为什么要代他受过?”
借问青天何在,她要击鼓申冤,还她清白。
“你少说风凉话,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女人。”沈修德抄起一旁的铁条就往笼子砸去。
虽然只是警告但力道惊人,一座两公尺高的铁笼为之震动。
一旁的沈嘉玉对于弟弟的力暴行为不予置评,既不阻止也不当帮凶,完全是因为听说有好戏看才跟着来。
可是一见笼里的女孩长相清秀,外表看来和人没两样,她实在难以相信她会变成一头野兽。
“废话那么多干么,十二点快到了,你们还不动手。”眼见为实,说再多也没用。
“表姐,你
子真急。”沈幼梅使使眼神,几名受雇的员工将实验室的天窗打开。
柔和的月光
入笼子,胡翩翩脸色大变,连忙用双手覆面,整个人缩成一团的避免月光照
,她知道自己的体身已产生某种变化。
但因为她变身的能力被封住,导致体内狂哮的兽血找不到出路,纷纷
狂的四处
窜,令她相当难受。
“咦,那条蛇想干么?”怎么用蛇身将她紧紧
住?
“大姐,你站远些,这条蛇不打不听话,我非打到它趴下不可。”
沈修德命人在笼子口洒上雄黄,他抄起木
,冷笑的走进笼子里,对着白蛇的背就是一顿猛打。
他的行为根本不是教训而是发
,使劲的挥
毫不留情,刻意挑它已受伤的地方落
,打得它皮开
绽。
“够了、够了,你别再打雪子阿姨,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打她,不要打她…”
反过来抱住蛇身的胡翩翩大声怒吼着,背上挨了沈修德一
,闷哼一声,旋即斥喝他没人
,专做禽兽不如的事。
身是血的白蛇甩尾巴推开她,要她有机会就先逃别管它,它是蛇妖有灵丹护身,愚蠢的人类一时半刻还杀不死它。
但她不依,反而抱得更紧地以身相护,两眼泛红就是不肯放手。
这样的情景看得沈嘉玉有点鼻酸,她头一偏,不愿再看下去。
“把葯喝下,我保证不让任何人伤害白蛇。”超生物的秘密终要揭晓了。
笑得十分可亲的沈幼梅隔着铁栏将手伸入,一只
动绿光的瓶子静躺在胡翩翩掌心,散发出妖异的魔魅。
此时凄寒的厉声划破夜空,天空挂着一轮红月,红得像红玫瑰的颜色,微带血腥味。
…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竟然敢伤害她…”一道冲天怒焰袭来,如崩裂地面窜出的巨兽,尖利的巨爪泛着森寒,
扑杀任何带有生命气息的动物。
平空出现的三抹人影惊骇万分,不敢相信竟有人为了私利痛下毒手,将别人的命视同草芥。
尤其是窦轻涯更感痛心,他没想到心爱女子会因他招来不公的对待,脸色异常
红的冒着冷汗,痛苦呻
。
才几个小时没见,那张甜美的笑脸已然失去光彩,五官扭曲的躺在地上挣扎,一
赤
的
发如刺鬃冒出。
那一声声的悲吼让他心痛如绞。是什么样的痛令她不能自己的发出悲呜,体身蜷缩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从未像此刻这么痛恨心狠手辣的沈家人,恨不得亲手挖出他们狠毒的心加以捏碎。
“别再走近,子弹可不长眼,我不保证不会一时失控而扣下扳机。”
令人意外地,说这话的竟是外表看来弱不
风的沈幼梅。
“那就对着我的
口瞄准一点,最好让我一
毙命,不要给我活命的机会。”毫无畏
的窦轻涯大步前进,眼中只有他所爱的人。
“别以为我不敢开
,她的价值远胜于我对你的情感。”退了一步,她当真朝他开了一
。
但是诡异地,那一
并未命中他,反而偏了九十度的
向一旁的工作人员,一声惨叫声立起,血红的颜色加深她的惊愕。
不信
的又连开了数
,但同样的都打到自己人,她扣扳机的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男人竟然能毫发无伤。
突地,窦轻涯一个巴掌甩上她的脸颊,她人一偏的倒向价值千万的高级仪器,啪嗤的电
声在闪了一下后沉寂无声。
这一下打得她半边脸肿得像座山,几乎令她痛得晕厥。
“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我会让你这一生都活在恐惧之中。”
一见他有如恶魔般的靠近,腿已发软的沈修德哪敢与他为敌,双膝跪地地求饶,磕头又磕头的不敢把脖子仰高,直到一双大鞋走过面前,他才连滚带爬的,庆幸逃过一劫。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
面一道花香味袭来,他当场僵直无法动弹。
“把封条撕开,要快,不然她会因无法完全变身爆体而亡。”封印未除,她只是半人半狼的合体。
窦轻涯马上取出杜虹花撕开封条,心急如焚地看着一道金光由她口鼻钻入,手中的花迅速枯萎。
但是情形并未因封印的解除而有所改善,反而变本加厉,他怀中的胡翩翩突然狠咬了他一大口,力大无穷地将他推开并挣断铁链,向笼外逃窜。
圆月的力量在她体身内彻底释放,原本稀疏的
发变得浓密,偾张的肌
撑开一身衣物,零零落落地以破布方式披挂着。
一声凄厉的狼噑由她喉咙发出,落地的四肢逐渐缩成足,锐利的爪子由脚蹼处快速成长。
刹那间,她
出獠牙,美丽的黑眸转为金瞳,修长的背脊拱起,野
的凶狠自然
,朝着众人咆哮。
在月光的照
下,一身黑
渐渐转淡,体型娇小的金色母狼仰头长啸,她已是狼族骄傲。
“不可以,翩翩,你是人呀!”
紫蝶的惊呼阻止不了她体内的兽
,人
已失的胡翩翩根本认不得所有人,她狠恶的扑向离她最近的沈幼梅,前足利爪刺入她双目,张口撕咬她的颈动脉,狼目凶戾不许任何人接近。
血的味道刺
她的攻击
,脚下睬着奄奄一息的猎物,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其他目标。
现在的她只是一匹六亲不认的狼,没有属于人的记忆。
“离她远一点,此时的翩翩什么人也不认识,包括你、我。”这是她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变身为成狼,完全没有自制能力。
“她会一直维持这情况吗?”
口有说不出的心疼,强抑激动的窦轻涯小心地靠近胡翩翩。
“难说,也许她这辈子只能以狼的身份生活了。”当兽
过人
,她的一生也就定型了。
“什么,难道没办法恢复原状?”窦轻涯痛苦的低吼着。
紫蝶苦笑的说:“她的原形本就是狼身,若早几年变身,她还能以人的形态生存在人的社会,可惜…”
她喝下太多的变身葯水,一时间体身承受不了大巨的变化,体内原有的人
被狂肆的狼
食,造成她记忆全无。
罢才封印若未及时解除,亟
变身又无法如愿的她会受两股力量的拉扯,在变与不变之间挣扎,最后将她的体身完全撕裂开。
所以即使她有可能永远再也变不回人的形态,但为了保全她的性命,她还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先救她一命,以后的事再慢慢解决。
“不,我不相信。”
“你想干什么?”
他语气坚定的说:“我要唤回她的神智,我要她回到我身边。”
步伐坚决的窦轻涯不顾紫蝶的反对,一步步走向低咆的母狼身前,半蹲身下的释出善意,缓缓将手伸向狼首,企图轻抚她的
发。
但是,狼的野
不容易驯服,想在短时间内取得她的信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低噑的母狼视他的友善为侵略,牙一张,咬上他之前受伤的手臂,尖牙深深地剌入
里嵌住,无情的冷眸扬散金芒。
但他不死心的继续顺着狼
抚摩,无视伤口的疼痛对它微笑,深情无悔地望向那双淡漠的眼。
“翩翩,你可以的,你不想一辈子当狼吧!我保证以后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会以自己的标准约束你,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全随你的意思。”
狼眼出现短暂的困惑,似听懂人话的眨了两下,紧咬的牙略微松动地偏过头看他。
“你不爱我没关系,我还是一如从前的爱你,你在我心中是无人取代得了,不论你是人还是狼,我爱你的心意永远不变…”
金狼的眼中浮现似懂非懂的神色,利牙离开他的手臂,低嗅了几下,轻
他伤口上的血迹。
但是他伸手想再碰它时,她防备的退了两步低咆,警告他别得寸进尺。
“翩翩,你是人呀!你忘了怎么用双腿走路了吗?怎么气呼呼地大声骂我
魂不散,我爱你,无时无刻,我爱你,地久天长…我爱你…你懂不懂我是真心爱着你…”金狼主动走上前,
去他眼中的泪,似在撒娇地往他怀中一蹭,那扬起的下巴似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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