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走出警署,房依香若有所思地轻叹了声,此刻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
走出街口,她的脚步没有停留,因为从山下回到山上,必须花费一个小时的车程,不想浪费时间的她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一上车,她警觉地发现车內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驾驶座旁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正用
指著她。
惊见他脸上的疤痕,房依香马上认出他就是那个刺了她一刀的男人。
“好久不见。”
“你…”她惊愕她看着他手中的
。
“开车!”男子语气森冷地命令司机,双眼仍盯著她不放。
她敛起眉,继而稳住自己的呼昅,瞪著他问:“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他露出⽩森森的牙,冷笑道:“我说过我要报仇,你是夙川雷武的女人,你你来威胁他是最好用不过了。”
“威胁?”她猛地头摇,脑中唯一想到的事,就是不能让夙川雷武再为她担心,否则她将永远无法得到他的心。
“你最好别
动!”他抓起手中的电话,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
房依香想起⾝,但马上被
抵得更近,她只好退回椅背“你…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的看护。”
“看护?”男子嗤笑一声,鄙夷地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她,只是对著电话道:“叫你们伟大的夙川署长来听!告诉他,他的宝贝‘看护’在嗡帳─⽩鬼手里。”
说完,⽩鬼得意洋洋地看着房依香。
“如何?我这么说,你満意了吗?”
她的脸⾊一僵,不知该为自己的弄巧成拙做何反应,直到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夙川雷武的声音,她心中马上有了决定。
她不能让夙川雷武相信她在⽩鬼手里,她曾经允诺他会照顾自己,就一定要做到。
(喂!)夙川雷武的声音带著质疑,从同事手中接过电话的同时,也立即开始进行电话追踪。
听不到回应的时间里,夙川雷武的脑中闪过千百个可能。他并不认为这通电话是恶作剧,因为除了医院的院长及副院长,还有闇鹰流里的人外,她的⾝份已经完全被封锁了。
所以⽩鬼不可能知道她是个看护,除非她真的在他手里。
“你好,夙川署长。”⽩鬼不慌不忙地对著电话打了声招呼。对他而言,现在房依香就是他的王牌,有了这张王牌,他自然是胜券在握,什么都不用怕。
(是你!)夙川雷武拧起眉,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眼见仪器已快要追踪出⽩鬼的位置,他立即明⽩⽩鬼并不在乎被查出行踪。
“我说过我会找你算这笔账!今天晚上我会再打电话给你,你将上次扣留的⽩粉带来给我,否则你就等著收这个女人的尸体吧!”
(女人?)夙川雷武反问:(哪个女人?)
“耶!你不知道吗?”⽩鬼怪叫了一声“就是那位头发长短不齐的看护姐小嘛!”
(你…)夙川雷武心一紧,寒声道:(我不相信她在你手中。)
“不相信?”⽩鬼将电话凑近了房依香,可是她却紧紧地咬著下
,不肯开口。
她的举动惹恼了他,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朝她
部一扫,威吓道:“你再不说话,我会在你上次的伤口上多刺一刀?”她想也没想地偏过头,仿若早已视死如归。
她的态度
怒了⽩鬼,⽩鬼将
上了膛,并扣下扳机。
(依香…)夙川雷武愤怒的吼叫声震撼了整个警署,而紧揪的心也让他痛不
生。
⽩鬼満意地听著夙川雷武的声音,并开心地看着房依香忍痛紧咬著
的模样,就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连续剧。
“看来我的判断还是没有错。”⽩鬼讽刺著夙川雷武百密一疏的部署,笑道:“她终究还是你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威胁我的下场。)夙川雷武咬牙切齿地道。他一向不会被威胁,也不接受威胁。
“可以呀!”⽩鬼有恃无恐地道:“那么,你就等著替你的女人收尸,我会告诉你地方的。”
(你!)夙川雷武凝视著电脑锁定的位置,立即做了个手势暗示手下准备出击。
他的心如刀割,他听到了
声,却始终没有听见房依香的声音,因此他无法确定她到底在不在⽩鬼手上。
如果在,那就表示她在忍,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鬼手上!
思及此,夙川雷武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为什么她可以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你想怎么样?)想起她可能在受苦,夙川雷武首次做了让步。
⽩鬼得逞似的一笑,计算著时间,提出了条件。
“你把我说的东西准备好,夜午我自会和你联络。”说完,他立即挂断了电话。
夙川雷武愤怒地摔掉电话。他从未如此无措,可是,他绝不会守株待兔。
他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绝不!
…。。
夜里的港口,货柜林立,一个货柜的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一个人鬼祟地探出头观望了下四周后,朝后方做了个手势。
接著,陆陆续续地出来了几个人,他们一边菗烟,一边小声地
谈,像是在等待什么。
房依香被关在其中一个货柜里,双眼紧张地四处观看着。
“什么嘛…”她忍不住摸著伤处思索,也许是⽩鬼认为将她关在这个只有一个出口的地方,就已经⾜够,所以并没有将她绑起来。
从门
看去,她瞧见港口驶进了一艘小船,小船走下了三个人,一人拿著⽪箱,其他两人则像护卫似的跟著。他们来到聚集了几个人的货柜前,⽩鬼则从货柜门內走了出来。
“阿狗,东西带来了吗?”
叫阿狗的男人拿著⽪箱晃了下“当然,那么你呢?怎么两手空空的?钱呢?”
⽩鬼将手中的烟往空中一抛,朝后方挥手,手下随即奉上另一只⽪箱。
两人一齐打开⽪箱,阿狗带来的是⽩粉,⽩鬼拿出来的则是一叠叠的美金。
⽩鬼菗出随⾝小刀,在完整的⽩粉袋上划了一刀;阿狗也将一叠叠的美金拿起来仔细检查。
“不错!”⽩鬼昅了几口⽩粉,奋兴地大笑道:“勉強可以称得上是⾼级品。”
“当然!”阿狗得意地应了声,忙不迭的将验收好的纸钞塞回⽪箱中,另外两名护卫则是不敢轻忽地立于他⾝侧。
⽩鬼冷笑了声,把⽩粉收起来,然后嘲笑道:“阿狗,你几时变得这么胆小?”
阿狗在钱收好后,胆子也变大了。他向⽩鬼借了
烟,边菗边道:“没有办法,人家都说你很
,我自然得小心点!再说,今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
易,对不?”
“你说什么?”⽩鬼睇著阿狗,不悦的问。
阿狗却自顾自地笑起来“别装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捉了夙jll雷武的女人,威胁他
出上次那一批被扣押的货,对不对?你还真是敢,居然连夙川雷武的女人都敢捉!”
“哼!”⽩鬼一想到夙川雷武就恼火“他杀了我大哥,别想我会让他活命,杀不了他,我就杀他的女人!”
闻言,房依香差点跌下货柜。
他要她死!她不噤浑⾝颤抖起来,思索了下,她趁著没有人注意,缓缓地爬到了门边。
“我看不见得。”阿狗的脸变得更
狠了。
房依香这才记起自己在警署的布告栏上看过他这张脸,他也是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
“是谁?”察觉到空气中的异状,⽩鬼警觉地叫道。
“我。”一个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房依香心中一热,眼眶
润。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
⽩鬼立即出声道:“你一个人来?”
“我带来你感趣兴的东西。”
夙川雷武立即将手中的五公克小包装往地上一扔,但他的动作引起了误会,就在他们准备
击时,⽩鬼面有异⾊地制止了手下的行动,考虑了半晌,才缓缓走向东西掉落处。
拾起的瞬间,⽩鬼脸上的质疑转为欣喜。他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来头不小,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将那五公克风一吹就会不见的粉末收起来。
他如此宝贝的态度令房依香有些惊讶,也终于见识到⽩鬼面对⾼档货及次等货的差别。
“怎样?”夙川雷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其他的呢?”⽩鬼奋兴地看向他。那批纯晶是他⽇夜挂念的,如今终于要回到他手上了!
“人呢?”夙川雷武目前唯一要确定的事,就是房依香的全安。
“没这么简单就
给你!”说完,⽩鬼迅速扣下扳机,解决了站在一旁的阿狗,阿狗的两名护卫大惊失⾊地想反击,却也来不及地只能与阿狗一同归西。
⽩鬼得意地回⾝面对夙川雷武,却发现他脸上仍是一贯的漠然。
“没想到堂堂一个署长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夙川雷武冷静的态度使得⽩鬼越来越不耐烦。
“人呢?”夙川雷武只关心这件事,
本不理会⽩鬼做了什么事,也不理会他的要求。
他冷肃的气息让众人浑⾝战栗不已,就连⽩鬼也觉得有些不安。
⽩鬼吼了一声,挣扎片刻,才不満地朝夙川雷武耳侧开了一
,恐吓意味十分浓厚。
“东西在哪里?”⽩鬼失去耐
地道。
“她在哪里?”
夙川雷武冷硬的态度让⽩鬼⾝边的手下动摇地看向其中一个货柜,这也让夙川雷武的心里有了底。
⽩鬼看出手下的害怕,才举
想杀了手下,四周突然冒出大批人马,⽩鬼看向夙川雷武,也看到了他
前的老鹰坠饰,脸上立即布満惧⾊。
“你居然是…”
眼看着一片黑庒庒的人群不慌不忙
近,⽩鬼情急之下开了
。
这个
声成了开战的鸣笛声,一时之间,港口充斥著嘈杂声,
声更是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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