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净扬学园”大门口,学生来来往往,一辆又一辆名车停停走走,幼稚园到大学部的学生要进入自己的教室,都得经过大门口。“净扬学园”最不人道的一点就是连大学部的学生都得穿制跟上学。
司徒倔倚着墙,对着穿制服的人群哼了一声。
难看!
自他国中二年级,身高长到一八五后,他就明白自己有一副好身材,自那时起,他就没穿过制服到校,他衣柜里的衣服够他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出门,凭他这种体格,何必穿那人人都有的制服出门?况且,穿便服跷课出去玩也方便。
以他挑剔的眼光来说,高中部男生制服还算能见人,白色衬杉、墨绿背心、墨绿长
,冬天则再加一件墨绿单排扣西装外套,连风衣也是墨绿色。至于大学部的米白西装,则勉勉强强啦!反正打死他也不穿!
至于女生方面,看来看去,也只有汪靛穿起制服来最好看,不能否认,她穿上那身苹果绿的制服,奇异的让人觉得她帅气。
原本强调女
柔美气质的羽
剪,在她那一头俐落的中长发上,也帅得很!
仔细一想,嘿!原来他是这么注意汪靛呐!
一想到汪靛,就忆起昨晚在俱乐部里发生的事,也嘿嘿好笑,真是美好的回忆!
他眼瞟了膘,膘到了让他等了一个早上的人,他迫不及待地大步向前,阻止来人去路。
汪靛低着头大步向前迈,昨晚她睡得极不安稳,对嗜睡如命的她来说,简直是天下奇闻。眼一闭上,浮上脑际的便是她过世老爸哀怨的声音“小靛,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自己?”
这一切还不是那个家伙害的!
她愈想愈火大,真是庆幸她皮肤较黑,看不出来她的黑眼眶。
走呀走,地上正好不巧的有一只铁罐,真感谢那到随地丢垃圾的人,让她能有发
管道。
她狠狠的,不留情的,将那铁罐当成可徒掘的头一脚踢飞出去…
“叩…”
“oh,Shit!”
真是老天有眼,让她踢中想跟的人!
“活该!”悻悻然丢下风凉话,汪靛幸灾乐祸的扬起笑容离开。
司徒倔边
K到的头一边追上去。
“你谋杀啊!”他有丝恼怒地吼。汪靛干脆停了脚步,冷嗤了声。“你还有胆出现在我面前?”没打死正他算便宜他了!
“我出现在我女人面前又有什么不对?”司徒倔不可一世地道。
“原来你的女人不少嘛!”汪靛扫了一眼站在附近围观的人群中为数不少的女
同胞、话中的暗说明显在
笑他。
“我的女人只有一个,姓汪名靛。”司徒倔傲慢地睥睨人群。
他这话。不是宣告所有权是什么?
围观者暗暗
气“净扬学园”最有影响力的人看上这个姿
平平,脾气比男人还呛的女孩?而且她恶毒的程度,似乎与司徒倔并驾齐驱。
“哟、哟、哟!你说了算啊?”汪靛一脸不以为然。
愈想愈觉得他幼稚,像小孩一样任
,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若得不到就哭!但他是大人,不会哭,只会用小孩子的方式报复,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可是汪靛,我说过你该负责的,而且你也说你知道啊!”司徒倔无赖地咧个嘴笑。
她一愣,她哪有说过这种话?
“想不起来吗?提醒你…是在游泳池畔,你强…”他本想吐出“强吻”两字,陷害江靛千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却让她抢先一步,用漂亮的皮制书包丢到他脸上,阻止他的陷害。
“你又公然打我!”司徒倔反应神速,在书包砸到他脸之前接住。
“没打死你对你已经很好了,无赖小人!”汪靛眼冒血丝,愤恨地道。“书包还我!”
“汪靛,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司徒倔关心地问。
对于他想关心、想注意的人,他一向十分细心,任何小小的不对劲。他厉眼一扫,就扫出来了。
“眼睛红红的,昨晚失眠了是不是?”他继续问。
汪靛见他抱着她的书包不肯还。不想理他,绕过他往校门口走。
“汪靛,你等一下!”司徒倔快步追上去,心中纳闷。她怎么没骂他?
他等于是多管闲事耶?她怎么没发火?再看她闷着一张小脸,显然是在生他的气。
到底怎么了?
难道…
司徒倔眼底快速奔逝过一抹
光。嘴角扬起近似得逞的笑容。
“你生气了?不要生气嘛。我送你回教室,书包我帮你拿着。”他改采低姿态,用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瞅着她。
汪靛回头想对他吼叫要他滚开,但见到他那副样子,话又
了回去。她若真吼了,好像在欺负一个小动物,会有罪恶感。
于是,她回头
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随即闷着脸向前大步走,生自己的气。
司徒倔眼眸一亮,正大光明的好笑。嘿嘿!试验成功!
他抱着汪靛的书包跟上去,任身后的人群传着谣言。
原来真是司徒倔强行介入。是他要追汪靛!且看刚才的情形,说汪靛勾引宇文况、慕容恣两人,是假的喽!若那传言是真的,她没有必要放过司徒倔这个条件比那两个要好上两倍的人,更何况她对司徒倔的态度恶劣极了。这么说来,是司徒倔赖上她吗!好八卦的新闻!
“中午一起吃饭,”司徒倔陪着汪靛进教室“替她拉开椅子,又将书包放好,开口邀她中午一道吃饭。
“好不好?恣、况他们都在。”
“不好。”汪靛低着头拿出课本,不愿看他,因她知道,一看他她就完了。
“噢,我就知道你讨厌我。”他好可怜的说。“那天我态度太恶劣了,不应该在餐厅和你起冲突,对不起。”
不看他也同样糟糕!
“我没有讨厌你。”她好无奈地说:原本讨厌他讨厌得可以将他“拆吃入腹”可是现在他又这一副委屈样,她怎么讨厌得起来?
“真的!”司徒倔此刻的笑容如小孩般纯真,让汪靛傻了眼。“你真的不讨厌我?”他得寸进尺,握着她的手。
“不讨厌。”她闷着声音,气愤自已在这种时候总是魄力不够。
“那你不讨厌我了,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吃午饭?”他涎着脸企求。
“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真的!那太好了,我中午来找你,你不要放我鸽子哦!”他
代着,神情认真。
“好。”汪靛回答完,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那我中午来我你,拜拜。”司徒倔倾身在她额上印下一记吻,开心地走了。
“司徒倔!”她喊住他。“以后不准亲我!”额上那块发烫的回印,快让她跳起来了。
他俊脸一垮,委屈的又道:“你不喜欢啊?”
“不…会啦。”老天救救她,她要怎么拒绝啦?
“那就好!”闻言,他又神采飞扬了“我去上课了。”
汪靛一见他真的走了,精神立即放松,但胃纠成一团,疼得她趴在桌上呻
。
司徒倔…好!你狠,竟然知道我的弱点。真是不能小看你了!
“汪靛,谈恋爱的滋味怎么样?司徒学长温不温柔?很幸福嘛!中午还一起吃饭呢!”
班上被汪靛欺
已久的人出来调侃痛苦中的她。
汪靛火大,一掌击向桌面。
“给我闭嘴!”
顿时安安静静,没人敢吭几声。
汪靛则又趴回桌面、唉,她的胃…
安静的气氛维持到早休结束,连老师进来上课都吓了一大跳,静得大闷了!但见到汪靛趴在桌上,动也不动,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老师也没多说什么,上起课来。
至于汪靛,仍趴在桌上哀悼她的胃。
司徒倔一回到班上就被慕容恣与宇文况揍了一拳。
“你一大早上哪儿去了?我们三个在餐厅等你老半天。”宇文况兴师问罪名。
他闪过他们的攻击,一旋身,坐回己身位子上。
“我约汪靛中午一同吃饭。你们两个要不要跟?”司徒倔坐在位子上,修长的腿放在桌上。慵懒的开口问。
“要!”他们两人直觉答好,但仔细一想,才觉出不对劲。
“汪靛怎么可能答应和你一起吃饭?作梦!”宇文况嗤之以鼻,坐在自己位子上笑司徒倔痴人说梦。
“倔,现在不早了,也不是白
梦时间。”慕容恣也不信。
司徒倔不以为杵,耸耸肩。
“你们可以去问问她班上的人。”他一副
有成竹的样子。
“真的还假的?”宇文况还是不相信。
司徒倔
齿一笑道:“汪靛有弱点。”
“倔,”慕容恣无奈地叹气“你有病吗?汪靛没有弱点的。”
“她是打不倒的无敌铁金刚。”宇文况也道出他印象中的汪靛。
“不信就算了!”司徒倔也无关痛
,拿出行动电话拨回家。“喂,高伯吗?我是倔,我爸书房里有一罐淮舌,中午泡一壶送来给我,还有早上我
代要熬的
汤,也一道送过来。”司徒倔
代后收线。
“倔。今天不是愚人节。”就算司徒倔再怎么耍花样,慕容恣还是不信汪靛会答应和他一起去吃午饭。
“倔,你来啦。”范姜晔手抱着一个保温壶,那里头是
的中藥,据说是补身的。
“嗯,你又去抓藥了吗?怎么没人陪你去,万一昏倒在路边怎么办?”司徒倔有丝责怪地瞪了心虚的两人一眼。
“我有一个问题…”忧郁男范姜华盯着手上的保温壶,呐呐地开口问“倔,刚才外面有人在传、你今天中午邀汪靛一起吃饭,是真的还假的?”
“当然是真的,晔你要不要一起来?”他心情好。邀范姜哗一同午餐。
“好。”
“我们也要去!”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如墙头草。
此刻巴结的嘴脸全出现了。
“哼,现在倒信了?”司徒倔冷呼了声。
“倔,别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慕容恣讨好地勾住他肩。“透
一下,汪靛的弱点是什么?”
宇文况也倾身,兴致
地旁听。
“她的弱点是…”司徒倔停下来,故意卖关子。
“说嘛!倔。”宇文况恶心巴拉地朝司徒倔撒娇,害他差点反胃。
“不告诉你们!”司徒倔神气地用鼻孔哼了哼。
“倔!”两人恼怒地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汪靛的弱点是想干回么,哼!你们休想!”司徒倔死守秘密不放,不让这两人有机会欺负汪靛。
“小器鬼!”宇文况忍不住说他“和汪靛八字还没一撇,你紧张什么?”
“吃醋男!连我和她讲话都能吃醋的无聊倔!”慕容恣也加入一同
笑司徒倔的行列。
司徒倔额上浮现青筋,但他仍优雅地微笑。“想要我过河拆桥是吗?”语气中不给他们两人跟的意思太明显了。
“你这家伙!”慕容恣愤愤地一咬牙,别开脸去。
“我们…是不是又要闹分裂了?”范姜晔怯怯的开口。神情茫然…或说呆滞。
“没有,你不要
想。”司徒倔脸色回复正常,暗暗叹息,唉!可怜的晔,一定被他们吓坏了。
“没事啦,晔,掘和恣只是在斗嘴罢了,你别多心。”连宇文况见范姜晔那副忧愁的样子。也忍不住安抚他。
“那就好。我以为我们又要为了汪靛闹决裂了。”范姜晔前南自语地抱着保温壶回他自己位子上。
“晔是无辜的。”幕容恣同情这门场闹剧的受害者。我们让晔很难做人。”他好惭愧!
说到这里,吵闹的三个人沉默下来,为自己的行为自责。他们真是太孩子气了。
不知范姜晔是有心或无心。但他那一句话,总算是让三人冷静下来了。
“今天中午,不许吵。”司徒倔开口道。
“嗯,不吵。”宇文况点头附和。
“咱们约法三章。先生气的人是小狈,而且还要被汪靛踢一脚。”慕容恣提议。
于是,三人订下可怕的承诺…
中午休息时间的钟声一响,司徒倔准时出现在一年A班教室,找汪靛一同去吃饭。
“汪靛,我来接你了,去吃饭吧!”司徒倔直接走进教室,碰了碰趴在桌上的汪靛。“不要睡了,快起来吃饭!”
“不要吵!”汪靛怒吼一声。
“你怎么了?”他察觉地的不对劲,有些慌乱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倔,我胃痛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她没好气地朝他吼。她会有成这样,还不是他害的?他竟能让她胃疼,真是太厉害了。
“你胃痛?”他心疼死了“痛很久了吗?”
“从你走后就在疼了,司徒学长,她那副死样子就从早上到现在,没什么进展。”还未离开教室的女学生俏皮地前司徒倔眨眼。“我们为了让学长有机会表现,所以不送她去保健室,剩下的就交给你啦!”
“原来…这些家伙…”她一气,结果胃更疼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全班联手呵!很好,
死你们!忘了谁是班长是呗?
“我送你去看医生!”司徒倔不容反对地下命令,将汪靛抱起来往外走。
“司徒倔,你不要害我…”汪靛疼得没力,只能任人宰割,靠在司徒倔
膛上。
“你都疼到没力气了、不要说话。”他担心的口气不免差了一点。
“为什么我每次都栽在你手上?我不要活了!”她
哭无泪啊!
他哭笑不得,她好难追耶!“是我栽在你手上吧?小姐。”
“我胃痛是你害的,先生!”她偏把罪名赖在他身上。
“咦?你这句话说得很有力,你胃不疼了吗?”他停下来问。
“好像好多了。”汪靛也惊奇的发现“不痛了耶!”
“哦,原来我抱一抱你胃就不痛了呀!那让我多抱一下,你全身上下就都不痛了!”他并没有放汪靛下来,反而更用力抱住她。
“咱…”
响亮的拍击声来自汪靛打向司徒憾的脸,火红清晰的五指印印在司徒倔俊秀的脸颊上,格外具有“笑果。”
汪靛跳下他怀低;整整衣裙,抬头向前走。
“走,去吃饭。”她朝一旁被教训过的司徙倔颔首,指示他带路。
唉,又被打了,汪靛肯定有力暴倾向,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打他?
司徒倔哀怨地想,完全忘了自己会被打是因为活该。
当两人出现在餐厅时,在场的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莫不睁大眼看着司徒脸上的印记,瞧那掌印的SIZE,一定是汪靛的杰作!
幕容恣忍着笑出口的举动,用肘拐了拐司徒倔,低低地问:“你又做了什么?”很不巧的还让汪靛听到。
结果,司徒倔给他一记白眼,汪靛则向他飞来刀叉。
“这就是多话的下场。”她把玩桌上要吃大闸蟹的用的钳子,威胁的意味十分浓厚。
“那…那就吃饭吧!汪靛,你坐下来嘛。”宇文况打圆场,希望气氛不那么凝重。
汪靛挑了最近的位子坐下,就在宇文况和范姜晔中间。
司徒倔不高兴了,瞪向宇文况、
得他不得不让位。
“偏心!”宇文况嘴里碎碎念,只赶他不赶晔,特别待遇!
“况,你说什么?”司徒倔没生气,只是笑得很恐怖。
“没,我说今天天气很好!”宇文况也聪明,没敢说实话。
“范姜晔,”汪靛目前对身边的范美哗有极高的兴趣。“听说你对歌剧有兴趣,昨天在俱乐部看你听得很入
,和某个戴耳
的人不一样、是因为你姐姐的关系吗?”她瞅着他看的眼神诡异得吓人,那是一种玩
、耍
的眼光,还有一股
解剖对方的感觉。
她仿佛知道些什么,让人害怕!
“我…其实还好、”范姜晔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听到大,所以还能接受。”
“汪靛,”司徒倔黑着一张脸,打断她和范姜晔的谈话。“吃东西吧,别顾着说话。”他将一锅
的端到她面前。
“这是…”汪靛奇怪那般熟悉的中藥味,难不成…
司徒倔凑近她耳边。有些窘地小声说;“是四物
,我听说对女孩子很好。所以叫厨房搞了一锅。”
她就知道!
“你知道这是补什么的吗?”汪靛好整以暇的问他。
“厨房阿姨没告诉我,只告诉我是女孩子吃的。”司徒倔照实回答。
“幸好你没大声讲出来、否则你脸可丢大了。”她接过司徒倔递来的汤匙,好心情地喝起汤。“还不错,
好喝的。”
“真的吗?那你多喝一点。”司徒倔立即自方才因汪靛较注意范姜晔的失落中恢复,甘愿伺候她。
见司徒倔那幸福的小男人样,看得三个大男孩想笑不敢笑,真是难过。
“司徒倔,你过来。”她朝他勾勾手报,要地凑耳过来“幸好我那个刚过,可以喝这汤,你知道这汤是补什么的吗?”她兴起捉弄他的念头。
司徒倔傻傻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汪靛
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不意外的发现她越说,他脸越红。
“难怪翠姨问我那种问题…”什么来了没呀?走了没呀!他想到家里掌厨的翠姨
出那种笑容。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问你什么问题?你快说呀!吧么脸红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汪靛闹他。
“倔,你脸红得好离谱!”宇文况夸张地笑了出来。呼,终于有发
管道了。“我第一次看你这样。”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了。
“倔,什么事让你难堪成这样?脸红得像关公了。”慕容恣边笑边好奇地问。
“没…没有啦!”他支吾其词,眼神闪烁,脸上表情只能用“尴尬”来形容。
种种表现皆让人起疑。
“倔,你说不说?”慕容忽眯起眼,危险地问。
“哼,我干么做任何事都要向你报告?”他酷得很,不甩地划过头。
“行,我问汪靛。”慕容忽尊
连着椅子一同移向汪靛,排在她和司徒倔中间。“汪靛,告诉我掘在害羞些什么?”
司徒倔惊慌张张地
阻止她说出来“汪靛,不…”
“我干么告诉你?”她斜
了慕容恣一眼。“无聊的八卦王,很挤耶!你卡在这里做哈?”
司徒倔呼了口气。好险。
“噢。”慕容恣如
了气的皮球,再度连
带椅的移回自已位子。
“你怎么没说?”司徒倔好奇她怎么没拆穿他。
“我又不是笨蛋,讲那干什么?”她突然低下头,专心喝起汤来。
可疑、可疑!汪靛怎么突然不捉弄他了,改而专心致力于她面前那锅女人才能喝的四物汤。
虽然他知道惟一的下场就是被骂笨蛋,但他还是问了“为什么?”
“笨蛋!”汪靛抬眼瞄他“自己想啊!”要她公开宣布司徒倔让人熬四物
给她喝,那不就等于承认他们过从甚密吗?她才不要咧!
“这是省舌,听说对喉咙不错,对你唱歌很有帮助。”司徒倔偏头想,手仍殷勤的倒茶伺候。
“哟,连这也给你
来了。”汪靛皮笑
不笑地掀嘴角。
“喝一点嘛。”司徒倔碰碰她手臂“我是为你好。”
见他又碰她,汪靛才想发火。但又看到他受害者的眼神,她就…在肚子里痛快骂了一串,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他手上那杯润喉圣品。
她的弱点,就是欺恶怕善,司徒倔一定演技
湛,才把“善者”的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她骂不出口、打不下手。但幸好,他嚣张的嘴脸出现,她就不会打不下手了,她会记恨!新仇加旧恨一起算,痛快!
“我一定看错了。”宇文况
探眼睛“这一定是梦!”
平常一
头发也不让人碰的汪靛,现在竟让触碰体身的司徒倔端坐在原位?她竟没狠扁他?
“况。”这是真的,不要再
眼睛了。”慕容恣没犯过汪靛的
忌,所以幸运的没被她扁过,因此不似宇文况的震惊。
“呜…这不是真的!”宇文况难过的趴在慕容恣背上,忆起自己被汪靛扁的时候。呜,好痛哟!
但如果让宇文况知道司徒倔昨晚在汪靛的休息室,卑鄙的强吻她;而现在又毫发无伤的在他们面前对汪靛献殷勤,宇文况大概会一头撞死。
“疯子!”司徒倔和汪靛同时对他啐了一口。
结果,宇文况更难过了。
“恣…他们…愈来愈有默契了。”他的好日子已经和他的BYEBYE了。
“谁要跟他有默契!”汪靛立即嫌恶地撇清关系。
“我倒觉得这种关系很好。”司徒倔一时得意,嘴脸立即嚣张起来。
汪靛一火,气势无法拉地一脚瑞向司徒倔胫骨。
“谁要和你有关怀?你少恶了!”
必系!她才不要和他有关系!
司徒倔快速闪躲,可惜还是让她给踢到了。
他龇牙咧嘴地
着胫骨,脑子突然闪过她方才说的话。
她不愿和他有关系!这关系两字,竟让他与目前正在桌上的那一锅四物
联想在一起。愈想愈有可能!他知道汪靛不说的原因了,说出去多暖昧呀!别人会怎么想?她正想和他撇清关系,怎可能自毁名节?
不过这倒让他有个计划…
“哦,汪靛,你谋杀亲夫…”司徒倔一脸赖皮样,有意惹怒汪靛。
“你讲什么?”汪靛发火,锐不可挡!
她再度举脚,这次的目标是他的
股,但司徒倔早料到她会有这动作,故做惊慌的闪躲“不小心”推翻桌子。
见食物落地,众人一愣,只见司徒倔失措地大喊“我帮汪靛熬的四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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