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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打第一次见面开始,匡云西就很欣赏印秋芙的坚强及冷静。

 明明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却能鼓起勇气与命运搏斗,尽管她做得尚不尽理想,还是非常惹人心疼。

 他想保护她,就像守护他领地里那些天真可爱的百姓们一样。

 但曾几何时,怜惜渐渐变了样,他喜欢上她,心里开始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可那还只是喜欢,直至今时今快变了样。

 “你醒了,云哥!”

 当匡云西自深沉的黑暗中醒转,入眼便是印秋芙忧急焦虑的俏模样,突然,一股温馨的幸福感冲上心头。

 “芙妹。”情不自地他揽下她的头,轻吻上她的

 “唔!”她吓了一跳,本想后退,却在他温柔的拥住她时,娇躯化做水,软软倚进他怀里。

 他的舌轻着她微凉的,一股杏桃般的水果甜香窜进鼻端,就像她,既可爱,又甜美。

 “嗯!”她浑身一颤,狂暴的战栗在四肢体肤间窜。

 他一边轻咬着她的,一边以手拍抚她的背脊舒缓她的焦虑。

 “呼!”半晌后,她放松地叹了口气。

 他的舌乘机钻进她上她的齿列。

 一股酥麻由脚底升起,搔挠得她娇躯颤如风中叶。

 好热,怎么会这样?她不住松了牙关。

 他舌头再进,终于寻到她的丁香,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紧紧相拥。

 情在体内爆发,控制不住的娇自她喉口逸出。他吻得更加用力,感觉‮体身‬像要融化在她的似水柔情中。

 “嗯…唔…”她不自觉地扭着,甜腻的低鸣,比醇酒更醉人。

 “好甜哪,芙妹。”他的舌划过她的舌。

 卷着他的舌,她迫切地相

 “教我怎么舍得放开你?芙妹。”他忍不住越吻越深入。

 “那就别放开我。”她藕臂紧攀着他的肩,用力到指关节都变白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喔!”他的大掌抚过她背脊,挑逗似地拉扯着她的带。

 “别放开我。”她重申一遍。

 “那我就不客气了。”刷一声,他一手拉开她的带,一手探入她前襟。

 他的手来到双峰高耸处,尚隔着一层肚兜,她已感觉到他手中的热情像要将她燃烧。

 有点恐怖,她轻颤,却舍不得离开。

 他的掌心贴上她前,感觉肚兜底下的柔软丰像来自魔境的惑,引人深深坠落而不悔。

 他轻轻地了下,发现那份柔软正逐渐坚起来,恰似他下腹部的情。

 “啊!”她弓起背脊,为他所带来的快唱。

 那美妙的乐音听入他耳里,化作万般鼓励,引得他的行动更加积极起来。

 他一边吻住她的,一边卸下她的外衫、罩衣,一片雪白如玉的香肩了出来。

 银月下,她的肌肤闪着一层莹亮光采,璀璨夺目中更含带着绝世媚惑。

 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肩,那触感比之上好的丝绸更加滑人。

 他忍不住以轻触、以舌逗惹,在她的肩颈上留下一道银亮的水渍。

 “云哥…”她难耐情地摇着头。

 他忽然移到她的锁骨部分,用力吻下。

 “呀!”又麻又痛的感觉让她整个身子绷了起来。

 可情却尚未结束,他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在她猝不及防之际,吻上她脯。

 当他的齿列刷过,她一颗心也蹦上了喉头。“别…不要…”这样子太烈了,她会死掉。

 但他不仅没放开她,反而将手伸进了她的长裙底下。

 “啊!”她仰起头,狂猛袭来的快让她几乎要疯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面对她惊人的反应,他回以更温柔的对待。

 其实原先没打算在成亲前要她的,只是情来得太猛烈,连他都控制不住。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理智上的。

 而情感上,这样的快是她生平首度尝试,只觉‮体身‬像离了掌控,迳自唱着它的音调。

 “唔…嗯,啊…云哥…”甜腻的声音像哭泣,更似哀求,求他给予更多的欢乐与情。

 他顺应她的祈求,大掌爬上她的‮腿大‬部。

 “啊!”她吓得全身僵硬。

 他缓缓着她的‮密私‬处,轻柔的举动像在膜拜神圣的物事。

 她僵硬的身躯逐渐被解放,软软地贴合在他身上。

 他一个翻身把她下,正解下她的长裙。

 哗剥,一记营火爆烈声响起,随之洒下的是漫天星火,惊醒绵中的两人。

 “哇!”他抱着她连滚两圈,才避开星火的攻击。

 “天哪!”她惊魂未定地倚在他怀里。

 “你生的火?”也对,天都黑了,身处风寒重的山顶,不生火,人都冻死了,哪还有办法燃起情,大享情之乐。

 她怔忡地点了个头。“可怎么会…突然爆出一串星火…啊!”话未完,她瞧见方才下的衣物堆中突然冒起一阵白烟。

 “糟糕。”他急忙跃起,却因跳得太急,口又是一阵疼。“唔!”他捂着口蹲‮身下‬。

 “云哥!”她焦急地爬到他身边。“你怎么样?”

 “没事,先救衣服要紧。”他说着,深口气站起身,走过去拾起衣服,拍去方燃上外衫的星火。“好险,只烧了一个小。这种时候,万一衣服烧光了,可就麻烦了。”他把衣服递给她。

 “谢谢。”她羞怯地穿上。

 他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奇怪,方才明明吻得烈都不觉得尴尬,怎么转眼间,他连看她都感到呼吸困难,口起伏不定?

 “那个…”想起刚刚的事,他脑筋都快烧糊了。“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

 要说我原谅你吗?那是不是太矫情了!因为平安度过生死关头后,她对他的渴望同他一般深切。

 “没关系。’最后,她选择了这个答案。“倒是云哥,你才吐血昏倒,没事吧?”

 “小意思啦!”他甩甩手臂。“只是一时使力失当,小小散了功,休养些时候就好了。”不想增加她的负担,他隐瞒了一些真相。

 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却还是不敢回身看他,气氛一时沉滞。

 他搔搔脑袋,努力想话题以打破沉默。“这个…我…呃,你的手好像受伤了,还好吧?”他还记得看到好多血,心都揪起来了。

 “嗯,我自己上完藥了。”

 “你自己上藥?”他吓了一跳,走近她。“你看得见?清楚吗?”

 他的气息让她紧张地往后蹦离一大步。“一点点,虽然还有些模糊,不过可以看到影子飘动了。”

 “你别怕,我不会再来了。”她的反应让他小小受伤了一下。

 “我…”她低下头,声如蚊蚋。“我不是怕,是不好意思,刚才…云哥不会觉得我太放吧!”

 “啊?”他大叫一声,呆了。

 气氛再度僵凝,两人就这么怔着,一宿无话到天明。

 **

 匡云西被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给吵醒。

 “谁?”猛然翻身坐起,他以护卫之姿守在印秋芙身侧。“出来。”

 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晃出密林,他大吃一惊。“是你。”

 来人正是曾假扮“穆天云”与匡云西讨论还一事的穆天娇。她站在密林入口对匡云西招手。

 匡云西低头沉思片刻,忖度她没恶意,方起身,下外衣披在印秋芙身上,放轻脚步走向她。

 “想不到你是第一个寻来的。”他知道昨那场爆炸必定惊动了整个安知县,却没料到,穆天娇这么快找来。

 “本来我应该更早来的。”她说。“昨爆炸声一响,我便知这是霹雳火才有的威力,为了不造成县民恐慌,我奔走了一,安抚上下,因此才迟至此刻来找你们。”

 匡云西睨着她,穆天娇是比穆天云聪明多了,难怪能在穆家两老死后,以一介女子之身假扮弟弟,将天雷帮的基业一肩扛起。

 “那你也知道是谁造成这一连串的麻烦喽?”

 穆天娇点头,直言。“天云死了吗?”

 匡云西颔首,已约略猜到,穆天云是被众人放弃了,才会走向灭亡之路。不过那也是他自找的,他一点都不同情他。

 穆天娇闭上眼,一点泪光在眼角一闪而逝。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不管再浑球,割不断的血缘关系仍令她心伤。

 “如果你想寻他的尸体,在崖下,你自己去找吧!”匡云西以为她想说的只有这些,因此代完毕他就想走了。

 “慢着。”谁知穆天娇却喊住他。“天云已死,眼下天雷帮尽遍我所有,你不想跟我谈笔易吗?”

 “你愿意出借火藥给西荻国了?”

 她摇头。

 “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了。”没错,他外出的任务是寻求天雷帮火藥相助,以利西荻国的金矿开采。但火藥并非只有天雷帮有,它或许是最好的,但他相信只要有心,仍可寻到代替品。

 包重要的是,经过这一连串事故,他对姓穆的都没什么信心,与其与虎谋皮,承担‮大巨‬风险,他宁可踏遍大陆再寻帮手,甚至远访中原也无所谓。

 “火藥不可能借你,但可以给你。”她一句话令他离开的脚步顿住。

 他转回身,等着她开出条件。

 “我知道你接近印秋芙,是为了借着她与天雷帮攀上关系…”

 “不!”他截口道。“早在我发现有芙妹这个人前,我就知道她是你穆家的弃妇。”头一次,他对外人说起那与穆天云初遇的经过。“是穆天云亲手把芙妹让给我的。”

 原来还有这等事!虽然穆天云已死,穆天娇还是忍不住要骂弟弟一声王八蛋。居然搞这种烂摊子给她收拾。

 “可印秋芙怎么想?她爱你,是因为把你误认为天云,一旦她发现你的真实身分,还会爱你吗?’

 唔!他被击中弱点了。匡云西皱起眉头。

 穆天娇随即又说:“你不想知道她真正的心意吗?”

 很想,但…“那关你什么事?”

 “我们来谈一桩买卖。天云死后,依照‘传子传媳不传女’的帮规,最有资格继承下任帮主的唯有印姑娘。但你想带印姑娘走,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们,不过你要让我看到你们相爱的证明。”

 匡云西挑起浓眉。“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所以说跟聪明人讲话真是种享受,只要提个头,他马上知道尾,省事又方便。

 “我的好处是,倘若你们的爱情不起考验,我要求印秋芙回到穆家,为天云守节,并执掌下任帮主之位。”

 “而你正好可以控制芙妹,成为幕后帮主。”

 她还可以顺便收回订亲凤佩,以防天雷帮火藥秘方外。但这一点她还不想告诉匡云西,因此只是轻轻地点了个头。

 匡云西轻哼一声。“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便告上官府,要求大人判决印秋芙回到穆家。”

 “你以为我会怕告官?”就算是个穷国皇子,他还是个皇子,一个小小芝麻官想与他作对,先掂掂斤两再来吧!

 “我知道你不怕,但印秋芙呢?女子最重名节,一旦告官,她声名丧尽,会落得何种下场?我想你最好考虑清楚。’

 匡云西翻了个白眼。“声名丧尽又如何?在我的羽翼下,谁敢对她胡言语?”

 “但你只要答应我这项要求,我愿意代表穆家出面向印家道歉,顺便解除婚约,还印秋芙一个清白,并赠你天雷帮火藥秘方一份。这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仔细考虑看看。”

 印秋芙会在乎穆家有没有还她这个清白吗?他想着,终于点头答应。“我要你昭告天下,为芙妹洗刷清白。”

 “可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有所得,必得有所舍,这一局,她赌了。

 “你等着瞧吧!”对于他与印秋芙之间的感情,他是很有把握的,唯一不安的是,她能通盘接受他的欺骗与隐瞒吗?他的身分会不会造成他们之间的隔阂?他很担心。

 **

 清晨的冷意像针钻进骨里,冻醒了印秋芙。

 “云哥?”她惑地摸索身畔,那最火热的暖炉何时失踪的?

 “你在哪里,云哥?”她坐起身,拉紧身上的外衫,还是觉得冷。

 “我在这里。”一条人影从密林入口处闪了过来。

 她眯眼望去,瞧见一具颀长拔的身躯立在面前,然后…有什么东西从他后头掠了过去,她看不清楚。

 “云哥,刚刚是不是有人跟你在一起?”

 “没有啊!”与穆天娇打赌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他摇头。“你睡糊涂、作梦啦?”

 “才没有,我只是看不清楚。”眼伤的进展虽快,却仍未痊愈,望出去的视界总是模糊多、清楚少。

 匡云西笑着她的发。“没关系,这是正常现象,过些日子就好了。”

 突然,她整个人呆了。

 刚刚,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她瞧见了他,好清楚。他有一双飞扬的剑眉、高的鼻子,薄如削,却不显苛刻,红润的颜色让它看起来人极了。

 他的眼瞳是棕色的,像水晶一样透明,里头闪着温润的琉璃光采。

 “怎么了?”匡云西拍拍她的肩。

 她瞧见他望她的眼神,温柔而深情,激动涌上心头。

 “云哥。”她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

 “芙妹!”他她吓了一跳。“你不舒服吗?”

 她摇头,主动凑上芳,吻上他的嘴。

 一股温暖的润感进心湖,起情千顷。她没看错,也没感觉错误,他果然是她的云哥,那个她心底朝思暮想、唯一认定的男人。

 原本那么冷静矜持的姑娘,怎地突然大胆起来了?有些奇怪。他忍不住忧心忡忡。“芙妹,你还好吧?是不是着凉了?”他探手摸向她额头,没烧啊!

 “噢!不…”她的眼睛又开始变模糊了。

 “真的很不舒服吗?”他打横抱起她来。“我马上送你下山看大夫。”

 “为什么这么快?”她闭上眼,泪水滑下眼眶。明明还没看够他,那奇迹已然消失。

 “我走得太快、颠着你了吗?那我走慢一点。”他缓下步伐,怀抱她的手依然不肯稍放,反而更小心翼翼。

 “云哥。”她螓首埋进他怀里,止不住的泪纷落如雨。

 “别怕、别怕,我们很快就能下山看大夫了,你再忍忍。”这时候又忍不住要骂穆天云一声混蛋了,若不是他找碴,匡云西何至于散尽宝力?这一小段山路,他几个纵掠就过去了,怎会在这里忧急如焚?

 呜…她痛的不是‮体身‬,是心。好不容易才能看清楚他,眨眼间又消失了,那么短暂的奇迹,不够啊!

 “云哥,如果我一生都无法重见光明,你还会爱我吗?”得而复失的光明搅了她向来平静的心湖。

 他低头,严肃地瞄了她一眼。“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发誓会倾尽全力找出爱你、与你和平共处的方法。”

 不是空口白话的相爱一生,而是发誓要倾心相寻,她的心口重重一震。“我也一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努力去爱你。”

 “芙妹!”他感动地亲了她一下。

 舍不得与他分离,她着他的后脑,努力加深这个吻。

 他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环着她。

 领会他的深情,她在心底暗自立誓,一定要治好双眼,珍视他这份贴心的温柔。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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