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归元寺与黄鹤楼
到了武汉,不能不去归元寺。到了武汉,更不能不去黄鹤楼。这是曾虹说的。我们在武汉,是由两位美丽的小姐接待。一位是体协的曾虹。曾虹个子不大,年纪很轻,长相非常甜美。鑫涛一见,就想说服她到台湾来拍电视,后来才知道,她根本就拍过电影。另一位小姐名叫林再文,身材修长,纤秾合度,有
直的鼻梁和闪亮的眼睛。说话极斯文,做事却极麻利。
遍元寺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从没有研究过这个寺庙,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特色。等我们一去,我才发现它的古拙。不论是大门、大厅、大殿,都古
古香,丝毫没有现代化的痕迹。归元寺中,最出名的,是五百尊罗汉。
这五百尊罗汉,每个大概都有真人大小,雕塑得维妙维肖。大家背对背,排排坐地坐
了整个大殿。五百罗汉,每个罗汉都有他们自己的名字和长相,个个不同。我们一走进这大殿,就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只见许多游客和善男信女,大家也不拜佛,也不欣赏,都绕着众罗汉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辞。我们正惊讶着,林再文已经忙着对我们解释:“这五百尊罗汉,每个的相貌不一样,每个的故事也不一样?
伟莸娜耍梢源尤魏我桓雒媲翱际桓龈鍪氯ィ阶约耗炅涞哪歉雎藓海褪悄愕谋久藓骸U饴藓捍砟愕母鲂浴⒃庥觯
蠢础>菟担檠榈貌坏昧耍忝且灰砸皇裕俊绷衷傥牡幕安潘低辏颐且恍兴娜耍岩缓宥ⅰ8魅硕既パ《ㄒ桓鲎约合不兜穆藓海即笫厥鹄础沂搅宋业摹氨久藓骸保芬豢矗ㄏ嘧鹧希让忌颇浚倏疵郑词恰拔抻茄圩鹫摺!辈恢乙院笊校欠穹叛厶煜拢阅芪抻恰5乙幌蛑髡牛巳绻钭牛陀Ω没畹每炖帧U狻拔抻茄圩鹫摺痹谧置嫔辖馐推鹄矗坪鹾
业母鲂苑浅呛稀倚闹幸幌玻唤脑贸戏;琶θフ姻翁巍R纯此摹氨久藓骸笔悄囊晃唬空伊税胩欤趴醇翁握米疟屎椭剑宰乓蛔鹇藓涸诿帧R患轿遥翁渭泵λ担骸翱炖纯炖矗∥业墓母还唬獗久藓旱拿志尤蝗喜坏茫憧炖窗镂医馐鸵幌拢 ?br>
我抬头一看,这位尊者的名字十分奇怪,是“边尊者。”这下把我也考住了,生平没见过这个“”字,更别说它的意义了。我呆了呆,再看那位罗汉的长相,却面团团如满月,列着嘴正笑得高兴。我回头看鑫涛,忽然觉得他和那罗汉的面貌,有几分相似!我笑笑说:“不必苦苦追究罗汉代表的意义,你只看他笑口常开,就够了!”“大概每个罗汉,都是笑口常开的!”鑫涛说。
“那才不!”我说:“我一路看过来,有的很凶,有的横眉怒目,也有的很忧愁。”“真的吗?”鑫涛问,原来他急急找“本命罗汉”都疏忽了去欣赏每位罗汉的不同之处。
于是,我们又重新去欣赏这五百罗汉,才发现确实个个面目不同,表情不同,雕工精致,是艺术的杰作!我们在细细欣赏时,走来走去,都碰到初霞。不知怎的,鑫涛这位“贤妹”一直左那儿左数右数地数不停。等到她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又拿笔左记右记地记不完。我忍不住问她:“你还没有找到你的本命罗汉吗?”
“不是呀!”初霞说:“我的本命罗汉是找到了,我又找了我大儿子的、小儿子的、干儿子的,现在正要去找我干女儿的!”我一听不妙,初霞
游
天下,她这样一个个找下去,非找上三天三夜不可!我当机立断!跑上前去,笑着拉住她:“别再找了!你代找的不灵,要亲自找的才灵!”
“真的吗:”初霞半信半疑。“我问问和尚去!。
“也别再问了!”我说:“否则,我们就没时间去黄鹤楼了!”
初霞总算忍住,没有继续去找。当我们驱车去黄鹤楼时,她还在遗憾着;怎么忘了帮杨洁找一找!还有韩美林呢!还有小草呢!还有…还有…还有…呢!
我虽然不知道归元寺,我却认识黄鹤楼。
我认识黄鹤楼,是从唐诗上认识的。崔颢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已经把天下有关楼台的题诗都
得黯然失
。在我心中,黄鹤楼如果是以“楼”出名,不如说,是以“诗”出名,而且,我知道黄鹤楼已经几度毁坏,几度重修。对“重建”“古迹”我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是,真的到了黄鹤楼,我却吓了一跳。
怎么都没想到,新建的黄鹤楼,是如此壮观!完全发挥了楼台亭阁的极致。因为它太“新,所以有些耀目。和归远寺比起来,前者是“古朴”后者是“壮丽。”黄鹤楼采取了比较华丽的颜色,豆红色的柱子,黄
的琉璃瓦,中间的窗格,一律嵌上绿色的雕花。正楼有六十个飞檐翘角,每角都悬上金色风铃,真是好看极了。在正楼的前方,还有三层大广场,广场前面是大门,两边是偏殿,左右再加上两个亭子,黄鹤楼整体的建筑是一个建筑群,并不是仅仅一个“楼”而已。在走进正楼以前,可以看到一个用青铜铸造的“黄鹤归来”的铜雕,高五米,重达一吨半。据说古代大禹治水,天上玉帝为了拯救百姓,派了
蛇二将,变成两座大山镇宁长江,果然平息了水患。所以,黄鹤脚下,有
有蛇,我对这铜雕的兴趣并不很高,总觉得造型太“现代化。”但是,我对楼前柱子上的一对对联,却十分喜爱。那对联写的是:由是路入是门奇树穿云诗外蓬瀛来眼底
登斯楼览斯景怒江劈峡画中天地壮人间
如果不登黄鹤楼,绝不会了解这对联的气势。上了黄鹤楼,每层都有回廊,可以四面八方眺望大地。长江,武汉三镇、长江大桥和汉水桥都尽收眼底。我们四个人,和曾虹、林再文,都一直爬到了最高的一层。
风而立,面对长江,这才真正领悟“登斯楼览斯景怒江劈峡”的“画中天地。”
很多人不喜欢新建的黄鹤楼,说它俗气。我和鑫涛自认是俗人,俗眼观之,仍然颇被它的气势所震慑。在楼中,陈列了历代被毁的黄鹤楼原来模型,我们两个看来看去,还是觉得现在的黄鹤楼最雄伟。
武汉,在我们的行程中,它只是一个落脚之地,并非我们行程中的“重点”没料到,它也带给我们相当大的意外。那晚,林再文的上司张维先请我们吃饭,我们又吃到了北京所吃不到的东西,像八卦汤,东坡饼,湖北豆皮,和著名的花鲴鱼。据说,花鲴鱼只有长江里才有,非常剽悍,也非常难以捕捉,所以,极为名贵。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花鲴鱼,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觉得其味鲜美,名字也新奇。
我们在武汉只停留一天,第二天就要上“隆中号”(船名)去游三峡。在这一天里,我们去了归元寺,去了黄鹤楼。晚上又赴张维先的宴会。这一天,过得实在很丰富,节目也排得很紧凑。当宴会散了,我们到了下榻的长江大饭店,四个人都很累了。但是,我绝没料到“欧
常林”却选在这个时候登场了!
M.SsVV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