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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呼…”夙顾不得等珣梦来找她,气吁吁的逃到端王府大院较偏远的一隅,不然她的三魂七魄恐怕都会被人走。

 他为什么会出面替她解围呢?

 还有,他为什么老爱用那种噬人的眼光盯着她?

 夙按着起伏不定的心口,不断的提醒自己别被他失了心智,他是玩女人的高手,是娘生前最痛恨的那类型男人,千万不能受他蛊惑。

 她频频的深呼吸,想将心跳调整到正常的速度。

 冷飕飕的北风吹过夙发烫的小脸,稍微减去脸上的热度,她才别要庆幸自己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要逃?”男子温热的气息在她颈后。

 夙像受惊的小兔般,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啊!你…”他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怎么都没听见脚步声呢?

 “我长得这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见到我就要逃?”晟恺合起手上的纸扇,好整以暇的笑睇着她。

 她的脸又烧红了“我…没有逃。”

 “我好心帮你解围,你却连声谢谢都没有,还逃得比什么都快,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谢谢你。”夙咽一下口水,悄悄的往后退。

 晟恺看出她的意图,不着痕迹的将她到死角。“是不是珣梦那丫头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怕我?”

 “珣梦她没说什么,真的。”她不想让他误会。

 他咧嘴笑谑“别紧张,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但至少不会强迫女人,如果你讨厌我“我马上从你面前消失。从此以后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不、不,我不是讨厌你。”她冲口而出,可话一说出口,才意会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问她羞窘得恨不能钻进地中。“我…我的意思是说…呢…”

 “喜欢我对不对?”他状似不经心的将她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夙登时脸红晕“不…我是说…”当她发现自己背抵着墙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自从上回在这里遇见你之后,我就发觉自己喜欢上你了。”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夙惊愕得呆住了。

 她脑子轰隆一声,半晌后才吶吶的说:“你…不是在说真的…”可是,她仍为他的话暗喜在心头。

 “虽然我有过许多女人,可是,我对她们的感觉不像对你那般强烈,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晟恺将两手撑在土墙上,将她的人锁在其间。

 “我不…相信,你不是认真的。”夙声音微颤,楚楚可怜的瞅着他。“你不要这样骗我,我…我会当真的。”她的理智就要被情感所淹没了。

 晟恺修长的手指到过她细腻的脸颊,视线降到她弧度优美的瓣上。

 “我喜欢你当然是认真的,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

 她的头有些晕眩“我…不知道。”谁来救她?

 “那么让咱们一起来证实这感觉…”他轻轻执起夙的下颚,凑下脸覆住她的樱,浅尝上头的香气,感受到她娇躯轻微的颤抖“嘘!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正在施展最擅长的惑手段。

 夙的脑袋更昏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感到嘴被轻怜爱的辗过,整个人好像置身在云端,轻飘飘、软绵绵…“唔…”她一声惊,柔软的酥在他大手的下爱得格外感。

 他的嘴开始在她纤白的脖子上游移,灵巧的手指一一解去马甲上的盘扣。

 “你喜欢对不对?”她、无助又沉醉的小脸足了他男的虚荣心。“不要抗拒它。”

 她倒口凉气,感觉到他隔着布料住她一颗凸起的尖…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相信,等他们玩腻了,就会将你一脚踢开,让你自生自灭,千万要记住娘说的括。

 脑海中又浮现娘瞪大双眼提出誓告的模样,顿时她像破人当头浇了盆冷水似的。

 “不…不行…我不能…”夙又惊又羞的挣扎,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和男人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

 晟恺站直身子封住她的嘴,舌尖直捣她滑腻的口腔,融化她的抗拒…“姐姐!姐姐!”珣梦忧急的叫声随风飘向他们。

 那叫声解除了她心底最后的咒,夙娇躯陡地冻住,人也在那一瞬问豁然清醒。

 “不…快放开我!”她刷白着脸嚷。

 他微的松开双臂,附在她耳旁说:“明天末时我在北大街的沁芳斋等你,不见不散。”说完,就如来时一样,身形微晃,不带声响的离开现场。

 珣梦的叫声渐渐近了“姐姐,你在哪里?姐姐…”

 她又慌又的快速整理衣裳,方才被咬过的尖仍在痛着,让夙的手指都在发抖,她怎么能让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

 他对她是认真的吗?还是他只不过拿她当做消遣而已?

 只是自己一碰上他那对气的眼眸,就算再精明的脑袋也会变成一团浆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办?她轻触被肆过的瓣,心好…“姐姐,原来你躲在这里,我到处找你。”珣梦奔了过来,叠声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群人里,她们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以后不要理她们就是了。”

 夙勉强挤出笑意“对不起,珣梦,我头有点痛,想回去了。”

 “一定是吹了风着凉了,赶紧回去休息,过两天忙完了我会去看你。”她现在可有机会往外头跑,二哥也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了。

 “小顺子,信送到了吗?”晟恺慢条斯理的询问身边的小仆从。

 “回贝勒爷的话,您的信奴才老早就送进了颐王府。”只差没说人家夙格格视之加粪土,连个回音都没有。

 他摇着纸扇,不怒反笑“是吗?”

 “能抵挡得住贝勒爷魅力的女子,夙格格倒可以算是头一个。”小顺子不也要佩服起她来了。

 “这样游戏才好玩,不然老是在预期之内,可就没意思了。”如果她在他头一次约她时就屈服,也许不必三天,他就玩腻了。

 小顺子一脸纳闷“贝勒爷,奴才还没见过您对哪位姑娘这么执着过,你真那么喜欢夙格格吗?”

 晟恺不觉失笑“你看我像是热懋中的男人吗?”

 “是不像,那贝勒爷又为何非要她不可?”主子反常总有个原因吧!

 “理由很简单。不久前,我才跟元勋和玄祺打了个赌,赌我一个月内将夙格格到手,我要是输的话就罚一个月不沾女,这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所以这个赌我是非赢不可。”他眼瞳闪着誓在必得的锋芒。

 小顺子进醇郡王府也有五年了,这其间主子身边不知换过多少女人,从没看他对谁认真过,不是有句话说烈女怕郎,只希望夙格格能够坚持到底,不然最后还是逃不过被遗弃的下场。

 “贝勒爷,鸳鸯馆里的腊梅姑娘和冬雪姑娘这几天一直在问奴才,为什么贝勒爷最近都不召她们到寄啸阁伺候?”她们准是怕失宠,被扫地出门。

 “喔!那你怎么回答?”晟恺一脸不痛不的。

 小顺子干笑两声“奴才当然说贝勒爷公务繁忙,等过一阵子贝勒爷较为清闲

 时便会恢复正常了。”

 晟恺以扇柄轻敲下他的脑袋“回答得不错,以后再有人问你,就这样回答她们,这些女人越来越贪心,看来必须早点把她们处理掉了。”

 “可是贝勒爷…”小顺子硬着头皮问:“您这些天晚上都没召人来伺候,连奴才都觉得奇怪,也难怪姑娘们会以为贝勒爷在外头又有女人了。”

 “我对那些太过主动的女人已经厌倦了,小顺子,给你三天的时间,鸳鸯馆里的姑娘每人给一百两,要钱就去跟帐房领,尽快帮我打发她们走。”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眷恋和不舍,薄情得令人气结。

 小顺子一脸苦瓜相“喳。”唉!他又要倒霉了。

 主仆俩边谈话边往寄啸阁的方向走,当晟恺瞥见回廊的另一端耸立的人影时,倒是有些讶异的掀了掀眉,这条是通往寄啸阁唯一的路,她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专程在这儿等他。

 “四福晋吉祥!”小顺子“啪!”的甩袖下跪。

 对方身旁伺候的中年侍女也马上甩帕见礼“贝勒爷吉祥!”

 云娃虽是一身高雅的福晋装束,可是眼神中却盛哀怨,如凄如诉的瞅着他,她本是天学士多尔济的长女,芳心早已暗许他这个名京城的风贝勒。半年前,她听说醇郡王府派人来提亲,不欣喜若狂,以为是老天爷终于听到她的祈求,从那天起,就数着日子等待出阁的那一天。

 可是当红色的喜帕被揭开来,赫然见到的竟是醇郡王爷苍老的脸孔,她当场便吓昏了过去,这才知道从头到尾她都被自己的阿玛和额娘给骗了,为了怕她反对,所以让她以为新郎便是晟恺贝勒,打算等她嫁进醇郡王府后生米煮成饭,就只能认命。

 云娃腔的喜悦变成了一出不可挽回的悲剧,她是当上了名符其实的四福晋,可是她的心却依然系在伊人身上,既然事实成定局,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起码她还可以随时看到他。

 “找我有事?”对于阿玛刚娶进门不久的女人,晟恺也只见过一、两次面,不仅没印象也没兴趣。

 云娃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来见他,她已不再足只能在远处偷看他了。

 “自从我进门之后,还没跟贝勒爷说上几句话,所以找今天亲自煮了些菜,想谓贝勒爷尝尝,不知贝勒爷有没有空?”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不会留给人遐思的空间。

 “我阿玛人呢?”他问。

 “他在二姐那儿,你…没有空吗?”醇郡王爷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没放在他这个做丈夫的身上,又不懂得对他撒嗲使媚,处处讨好他,所以,新婚没多久,就将她撇在一边,回去找善解人意的二福晋了。

 晟恺现在可没心思应付他阿玛的女人,她们找上他,无非是向他抱怨自己独守空闺,要他替她们在阿玛面前说几句好话。

 “我待会儿要上端王府,你去找别人陪你吃吧!”夙格格最常去找珣梦那丫头,也许可以在那儿遇上她。

 他看也没再看云娃一眼,主仆俩旁若无人的返回寄啸阁。

 云娃捂住嘴啜泣“呜…”

 “小姐,你还是放弃、不要再痴心梦想了。”娘叹息的搀扶着她,一步步走回那座冷冰冰的阁楼。

 “要我这样只能远远的看着他,我都快要发疯了…”如果她嫁的不是醇郡王爷,至少不会这么痛苦,也许会早点死心。

 “这都是命啊!”老爷和太太实在不该为了前途而利用小姐,这种老夫少的婚姻原本就很难和谐,等醇郡王爷百年之后,小姐的下半辈子要倚靠谁?娘心忖。

 云娃抱住她痛哭失声“阿玛和额娘真是害死我了…”

 “小姐,你就听我的劝告,把精神多用在郡王爷身上,将王爷的心挽回才是当务之急。”娘殷殷切切的叮嘱,就不知她能听进去多少。

 宝月气极败坏的冲进屋来“格格,你看!又是晟恺贝勒托人送来的信,都一个月了他还不肯死心,以奴婢之见,还是将事情告诉王爷和福晋,让他们来处理比较妥当。”

 “不行!宝月,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说出去。”接过信之后,夙连拆开都没有就用火烧了,以示决心。

 这一个月来,她连端王府都不敢去,就是担心自己再见到他,会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可是那天的影像仍顽强的烙印在她脑海,那温润火热的嘴、掌心炽烈的温度和感的抚触差不多每天都要回味一次,连在更中都在‮磨折‬着她的魂魄,天呀!她是中暑还是中了?

 “格格,这事迟早都会传进王爷和福晋其中,早说晚说还不是一样。”宝月以捍卫主子的贞洁为己任。

 夙听了心头一惊,还是坚决的摇头。

 “我不想让他们为这种小事心,只要咱们不理会,久而久之他使会觉得无趣,宝月,算我拜托你好不好?”她不愿再给父母增添无谓的麻烦。

 “格格…”在那双恳求的目光下,宝用的口气不自觉的软化了。“好吧!只要格格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她吁了一口气“谢谢你,宝月。”

 “对了,刚才珣梦格格托人带口信来,说她被玄祺贝勒足来不了了,所以要请格格上端王府看她,现在人还在外头等着回去复命。”

 “我…”夙举棋不定。

 宝月说:“还是别去好了,奴婢去告诉他。”

 “不…我去。”在后悔之前,夙赶紧抢先一步说。

 “格格,你确定吗?”宝月提高嗓门嚷。

 夙毫不迟疑的点头“我确定,总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连干妹妹都不管了,去帮我备轿吧!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会这么巧他也在端王府吧?而且她这么久没出门,额娘不疑心才奇怪,所以她要装做若无其事,再将他的身影慢慢逐出心底。

 我喜欢你,比对任何女人遂要强烈…不要想!她对着头又敲又打,似乎想打掉他说的那些甜言语。

 别再惑我了!夙在心里大叫。

 娘,我该怎么办…

 才刚踏进珣梦的闺房,珣梦就表示想跟夙两个人聊些女孩子家的秘密,叫丫环翠翠将宝月带出去,连她们都不准旁听。

 两个丫环前脚一走,珣梦就一脸诡笑的关上房门,还落上了门闩,在衣橱里翻箱倒柜的,看得夙一头雾水。

 “珣梦,你在找什么东西?”柜子里折叠好的衣服都被她翻得就七八糟,最后珣梦找到一个小包袱。“这是什么?”

 她伸出食指,要夙小声点“这里面放的就是我的秘密,姐姐,我也帮你留了一套,你穿穿看合不合身?”

 珣梦打开包袱,取出两套仆役穿的衣服,笑咪咪的在她俩身上比来比去。

 “这不是男人的衣棠吗?你要我穿它作什么?”夙有种不好的预感。

 “穿上它们就可以混出府去了,是不是很刺姐姐,赶紧把衣服换上,今天咱们就到外头冒险。”她已经被关在房里三天,都快要闷出病来了,再不出去走走,她一定会死翘翘!

 风好意提醒“可是,你不是被足吗?”

 “就是因为被足才要用这种方式出去,如果姐姐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去,要是遇上了坏人,就只能怪我自己运气太差了。”珣梦故意自怨自艾的说。

 夙还想劝她打消念头“你不怕你二哥生气?”

 “顶多再被足十天,姐姐,陪人家去啦!咱们女扮男装,谁也认不出来,只要一个时辰就好,好不好嘛?”

 “是你说的一个时辰,时间一到你就要跟我回来,可不能到时又反悔了。”她们得先约定好,免得临时珣梦又变卦。

 珣梦举起右手“我说话算话,绝不食言。”

 “真拿你没办法。”夙心想,能不妥协吗?要是让珣梦一个人跑出去,那才更令人担心。

 就这样,两人卸‮身下‬上的格格服饰和头上的珠钗发簪,七手八脚的换上男装,也将扎起的发髻解开,将它梳得油亮之后,编成一条的辫子垂在背后。

 “嗯,想不到我扮男装也这么好看。”珣梦在铜镜前洋洋自得的扮着鬼脸“就算是二哥见到我,只怕也认不出来了。”

 夙瞥扭的看着自己的男装扮相,即使再怎么假装,她和珣梦的五官都太秀气,肤也比男人白皙,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不男不女的小太监呢!

 “这样行得通吗?我真的很。”她沮丧的睇着自己蓄着刘海的额头,男人都剃了个“月亮门”她们这样一出去马上就穿帮了。

 珣梦笑嘻嘻的拿来两顶瓜皮小帽“有它们就没问题了,姐姐,把刘海收进帽子里,这样不就完美无缺了。”

 当一切就绪,两人转眼间变成粉雕玉琢的少年郎,即使未施胭脂,那红齿白的俏模样,不论男女都会多瞧一眼。

 珣梦遗记得在荷包里放几锭银子“好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两位女扮男装的格格成功的从后门混出端王府,珣梦策划了好久,今天终于实现了梦想,已经有些得意忘形。

 “哈啾!”她打了个响亮的嚏,缩了缩脖子。

 夙蹙起眉尖“是不是会冷?刚刚忘了把斗蓬带出来,要不要回去拿?”雪还没开始下,不过气温很低,每开口说话嘴里就会吐出白烟。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谁要回去自投罗网?这点冷我还耐得住,要是咱们穿仆从的衣棠,却披着昂贵的貂斗蓬,人家八成会以为是咱们偷的。”她拉着夙的手直奔昭门大街,听说那儿有个市集,一定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姐姐快点!咱们只有一个时辰,可别浪费了。”

 “珣梦…”夙在市集里到处张望,怎么才一转眼她就跑得不见人影?可别出事才好!

 她在大街上来回找了几次,仍然没找到珣梦。夙又着急、又自责,要是她跟紧一点就好了,忽地,她感觉到脸颊上凉凉的,仰起头一看,才知道下雪了,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市集里的摊贩见状忙互相吆喝,开始收拾起东西。

 夙在人群和摊贩间穿梭,心中暗忖:珣梦会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先回端王府了吧?

 摊贩跑了一大半,人也跟着散了,她皮疙瘩的手臂,站在空的街口,一时问不晓得该先回去,还是续续留在这里等?

 她打了个冷颤,北京的气候说变就变,一下子气温降了许多。“还是先回端王府,不然待会儿雪下得更大,要找人可就难了。”她自言自语道,说不定珣梦找不到她,自己就先返家了。

 离开了昭门大街,才拐了个弯,夙疾走的脚步陡地煞住,因为,她正好瞥儿她最不想碰到的人,而且对方那双魅惑的飕眼也无巧不巧的瞟向她,夙差点叫出声,直觉的举起右手挡住脸孔,准备快快闪人。

 “站住!”晟恺噙着笑意低喝。

 她颠簸了一下,想当作没听见的继续往前走。

 “贝勒爷,您在叫谁?”小顺子莫名的问。

 他益发确定自己的眼睛“你要我继续大声嚷嚷吗?女扮男装的格格。”

 夙马上站好不敢再动,低着头绞着手指。

 “你…怎么认出来了?”

 “是你的动作太明显了,想不认出来都难。”晟恺兴味盎然的腕着她身着男装的轻俏样,调侃的说:“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小心别被那些喜欢收集男童的男人给看上了,否则你这辈子可就毁了。”

 “我…这么穿是有原因的。”她的脸都涨红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珣梦那丫头呢?也只有她才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她不见了,我正想回端王府找人帮忙…”

 不待她把话说完,晟恺便说:“珣梦那丫头得很,准是玩昏了头。小顺子,你先到附近找找看,如果找不到,再上端王府确定情况。”

 小顺子很快的领命而去。

 “等一等,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找…”她着急的想跟着小顺子走,却被晟恺搂住了柳,绊住了前进的脚步。“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

 晟恺一笑“你躲了我这么久,还以为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吗?”

 “晟恺贝勒,男女授受不规,请你放尊重一点。”她居然喜欢他抱着她的感觉,难道她变成了一个轻浮的女人吗?

 他出个让人怦然心动的笑容“你现在是男的,我也是男的,男女授受不规这词可不再适用了喔!”

 “你…到底想做什么?”夙义正辞严的斥喝转为娇弱的抗议。

 “陪我吃顿饭自粕以吧?”晟恺放开圈在她上的手臂,改为牵住夙的小手,笑睇她微愕的表情。

 她就在这种半强迫的情形下,和晟恺进了曲园酒楼。晟恺给了酒楼的老板颇丰的报酬,那老板马上会意过来,像是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似的,他没多问一句话就领着他们来到一间清静的房间。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夙戒备的盯着坐在对面的男子。而晟恺则是姿态悠闲的靠着椅背,一手支着下颔,手中的纸扇一开一台,嘴角扬起魅的笑意,像在盘算什么似的。

 几名伙计轮送上了炸豆腐、炸饷饷合、薄脆、焖子、馅饼和有名的北京烤鸭,再加上一壶上好的绍兴酒。

 “平常咱们吃得都太精致,偶尔换个口味,尝尝这些道地小吃也不错。”他率先动筷子夹了块炸豆腐,酥酥脆脆,在寒冷的天气里给人带来一股温暖。“怎么不吃?怕我在里头下葯吗?”

 夙脸上的红晕直烧到耳“我没…有那个意思。”她赶忙执起筷子,随便夹了块鸭就往嘴里

 “呵…这道菜可不是这样吃的,我来教你吧!”他低笑的放下箸示范,捻起一片既薄且软的荷叶饼,抹上甜面誓,加上葱条、黄瓜条,再把鸭片放在上头卷起来“来,吃吃看。”

 她道了声谢接了过去,咬了一小口,羞涩的笑说:“嗯,真的很好吃。”而且还会令人上瘾,她不自觉的又卷了一个吃。

 晟恺不动声的在杯中倒了酒“天气冷,喝点酒驱驱寒,我敬你。”

 “不、不,我不会喝酒。”夙小手猛挥。

 “只不过是一杯酒,醉不了人的,我先干为敬了。”他不待她拒绝,便仰头一干而尽。

 她瞪了一眼杯中的体,猛口气将它全数灌进嘴里。

 “咳…好辣、好…难喝喔!”原来酒的味道这么呛。

 “谁教你喝那么急?来,吃点东西就没事了。”说着,便亲手夹了个末烧饼到她碗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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