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了计程车,提着两袋行李,卓香缇左拐右拐地在雕花大铁门前站定。
她的行李一重一轻,轻的那个里面装了三套简单的换洗衣物,重的那个则是她的“工具”…用来帮助全天下的丑女与不近女
的男人,找到幸福的快乐秘方。
至于大部分女人视为第二生命的保养品,抱歉,没有,她从来没买过那些东西,且为了成功扮演丑女的角色,她不能过度美化自己。
香缇想得得意,觉得自己就像拯救世界的女超人,成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前方。
“呵呵…”手中提着东西,叉着
,仰头大笑,完全忽略了后方车灯投
过来酌亮度,没有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更没空注意自己的姿势有多可笑与欠缺形象。
“小姐,你找人吗?”因为头痛提早离开公司回家休息的丁悔之,恨不得马上躺在
上睡他个昏天暗地,不料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了他美丽的渴望。
她就挡在车库入口正中央,车子怎么也进不去…唉,屋漏偏逢连夜雨,该不会碰上一个提着大包小包闯空门的蹩脚女窃贼吧?
他的头更痛了!
因为以身作则的坚持,他跟着公司内部员工一同遵守着相同的条款规则…除非必要绝不旷职;但他也清楚,脑袋混混沌沌,工作效率极低,不如休息过后,恢复并储备了活力,再以绝佳的状态来处理所有的事务。
“丁大哥!”听闻叫唤,香缇好不容易自幻想中发光发亮的世界回神,旋过身,看见眼前的男人,好不惊讶。
丁悔之的反应更惊讶“你认识我?”
“你不记得我了?”
丁悔之有种
同鸭讲之感“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他要记得她?
仰头看着他,激动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的同学啊,我叫卓香缇。”
丁悔之还是一脸茫然“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没什么印象,不过你应该就是
跟我提的,那位借住的朋友吧?”
“嗯。”香缇匆匆点个头“丁大哥,你真的忘了我了?我大一还来过你家!”现下,他忘记她的这件事令她十分介意。
“
没跟你仔细介绍,要来这儿借住的朋友的身份与资料吗?”
“没有,她只稍微提了一下。”他也不是特别关心,答应的当下即未将它刻意放在心上。
连名字也没有?哎哟,
怎么那么糊涂啦,这样她不是得多花费一些时间自我介绍吗?时间很宝贵耶,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浪费…
因为
的疏忽,现在她一点成功的把握也没有了啦!
本来她的实验
程如下…
初时,他们先以叙旧的方式开始相处,然后,她借着近水楼台之便,先是
洒混合了四朵花发明的新成分香水,天天在他面前走来晃去,很快他便会记住她的味道,只认得她的香味,接着,她的实验很快便会成功,他很快便会爱上一个丑女…
结果,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她的计划才一开始就碰上了难题…他忘了她,他们该要如何“叙旧?”
真棘手呢!老天爷真喜欢考验人…她在心里不住发牢騒。
“总而言之,我和你以前就认识了!”卓香缇格外强调这件事,天真的以为,认识就好办事。
“你不进去吗?”外头蚊子一大堆,丁悔之只想赶紧进门,洗个热水澡
出体内所有不舒服的因子。
“要啊!”“那么能否请你先站到一旁,你杵在车库前,我的车子无法驶入。”
“喔…”他好疏漠的态度,香缇有点儿挫败。“啊!”霍地,她眸光一亮。
晶灿的眸心,比夜空的繁星更闪亮,丁悔之心头陡地一悸,差点儿移不开视线。
“
有给我钥匙,我可以帮你开门…”放下两袋行李,她拉开其中之一的拉链,手探人其中摸索。
“咦…好奇怪,怎么没有?”换手来过,再摸一次,还是没有。
“啊,我应该把钥匙放在这个包包里了!”冷凝的气氛令她尴尬,为了掩饰波涛起伏的心绪,她抬头飞快看他一眼,扯着嘴角,拉不开微笑的弧度。
“…怎么会?我明明把钥匙
进来了啊…”卓香缇慌张地拉开内袋的拉链,不死心地继续摸探,只差没将东西全倒出来翻找了。
“别找了。”丁悔之再也看不下去,出声制止这无止尽的拖延。
香缇停下动作“为…什么?”她很抱歉让他一直等,可是他的冷淡好吓人喔!
从刚刚到现在,没见他笑过,嘴角连一滴滴上扬的迹象也没有。她听说过他不云突,却不知道他如此严肃,严肃得令人心生惶恐。
“
给你什么钥匙?”丁悔之捺着
子问道。
“她给我两支,一支外面的铁门,一支里面的大门。”
他指着她身后的铁门“外面的铁门指的是那一道门,里面的大门则是等会儿进去的门。”
走回车旁,自车窗伸手进去,不一会儿,雕花的大铁门往左侧缓缓移去。
“你没有遥控器怎么帮我开门?”拉开车门,丁悔之遥遥地盯着仍踏在地上的她“你的钥匙只能打开那道小门,你认为我的车子过得去吗?”
香缇好摸,觉得他好欺负人,他们兄妹俩都没说,她怎么知道嘛!
提起行李,香缇站了起来“我可以坐你的车一起进去喝?”受到打击,浑身懒洋洋的,懒得提重物走一段长路!
丁悔之有些意外她提出了要求,其实自己也意识到方才的话语过于刻薄,原以为她会反击,于是他已经准备好面对多数女人擅长的撒泼大闹,不料她的反应再平常不过。
她和那些喜欢借机发作的娇娇女迥然不同。
点点头,算是同意。
香缇七手八脚地上了车,腿上、
前抱着两袋行李,趁他专心开车时偷看着他的侧脸,望着一点也不柔和的线条,心中在叹气。
怎么办,和她预设的发展没有一丝吻合,她看不到些微成功的曙光,好惨!
*****
清晨六点,经过充分休息之后,丁悔之头疼的症状改善良多,精神
地下了楼,意外的看见已有人先他一步霸占了客厅的沙发。
像尾经过沸水煮过的虾子,两条腿弓起往肚子蜷曲,双手牢牢地
抱
前,不知道是冷或是缺乏安全感,睡姿看来可爱又好笑。
目光往亡游移,讶异地看见她的嘴角一扬,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经过再一次确认的结果仍是相同…那确实是个微笑的表情。
那是一个
人的表情,对他而言。
清纯的模样仿佛一颗沾惹晨雾的花朵,澄澈透明、不染尘埃。
人,他有多久不曾用这个形容词赞美女人了?遑论还是一个昨
令他头痛加剧的罪魁祸首。
贝不上美丽的标准,身材亦非大部分男人一见就会冲动的类型,但,他却诡异地对她的睡姿起了悸动的感觉。
弯身下子,上半身越过沙发椅背,轻拍
睡中人儿白
的手臂。“Hello!”
唉缩短距离靠近她,一股说不出的香甜气味马上沁人鼻端,很女
化的味道,一点也不呛鼻。
然后,徐杏邙绕鼻的花香味儿,仿佛穿透了鼻腔,迅速传递神经末梢,送至了大脑,影响了他的思想。
什么特别的气味,竟让人有种晕眩迷茫之感。
晃晃头部,清清喉咙,镇住心绪的丁悔之再唤一次
“Cood摸rning!”
音量太小了吗?对方文风不动的维持同样的姿势。
“
的同学?”别怪他用的称呼奇怪,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即使昨
她已自我介绍。
那时,他的心太烦,脑袋瓜里像是聚集了几百匹野
马在奔窜,记不得任何的声音。
隐约听见耳畔呼唤不止的声
,逐渐醒来的香缇开始酝酿不快的情绪,到底是谁打搅她的好眠,她好不容易沉人梦乡耶!
睁开睢,赫然看见的男
面容教她一阵惊慌“啊!”忙不迭坐直身子,香缇下意识地摸摸头又抚抚脸。
然后,大约三十秒过后,静了下来,自己也不晓得方才的那些动作有何意义。
“
的房间不是借给你了吗?”难道沙发睡起来比较舒服?
“丁大哥,早安。”她眯着眼望了眼落地窗外的天色“还好早,你怎么这么早起
?”
又来了,牛头不对马嘴,他说东,她在谈西。
“我有晨跑的习惯。”
“早上起来跑步?”
这会儿是国中生在考解释题,晨跑等于早上起来跑步?丁悔之发现自己无法继续和她交谈下去了。
他得收回适才对她那些不当的悸动,或许她只有睡着的模样可爱而已,清醒的时候,再加上开口说话,任何感觉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年四季都这样吗?”偏着头,香缇疑惑不解的自问自答“冬天一到不是很可怜吗?必须离开温暖的被窝出门跑步,好冷耶,而且如果又熬夜晚睡,爬不起来怎么办?顶着熊猫眼去跑喔!”
丁悔之根本不想理她,他很确定刚才的自己一定灵魂出窍了,才会出现反常。
“我要出去跑步了,你不要赖在沙发上了,回
的房伺去睡。”他
代一句,就要往外走去。
香缇反
动作地拉住他的手臂“等一下!”
“还有其他的事?”
“这样不对啦!”跪坐沙发,香缇仰头看着他。
“哪里不对?”
“你不能这样出去,我们很多事情还没谈。”
丁悔之挑眉,不明白她所谓的“很多事情”是指哪些。’
香缇死命拖着他,用尽气力“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互相了解一下吗?”
盯着她因使力而浮现在白皙手臂上的青筋,丁悔之无法为了佯装男
气势而说不痛,因为她真的用了很大的力量拉住他。
“现在我要去慢跑,没时间。”丁悔之很直接的拒绝了她。
“你要跑多久啊?”一定要跑喔?香缇开始衡量自己的体力,猜测他的运动量,祈祷时间不会太长,否则她肯定承受不了。
“大概一个小时吧。”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好苦的表情,跑步她最不擅长了。
从小到大,求学阶段里,她不曾握过大队接力的
子,每个体育老师都说,她的运动细胞死光了,所以跑步-会被自己的脚绊倒、跳绳会重心失稳亲吻大地,
篮会让滚落的篮球砸中…
“我并没有强迫你。”他也不习惯运动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说个不停的机关
。
“你没有,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跟你去的。”再一次祭出她的一百零一招…扮可怜,求同情。
昨夜她又失眠了,一个人在客厅绕来绕去,楼梯爬上爬下,面对
轨的情况她必须思量对策,可是脑子
槽糟的,怎么也理不出思绪。
说她是猪脑袋果然没错,每次都在重要时刻搞罢工,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
丁悔之不记得她了,计划一开始就面临停摆的窘境,实在糟糕,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自己
香香,更大手笔地调了昂贵的玫瑰与其他
油混合成的复方
油来薰香,目的只为了催情…因为他太正经,看起来就不好勾引。
看来她又白忙二场了,因为他一上楼就没再下来,无论她如何引颈期盼。
“若你要去,动作可以快一点吗?”
“我准备好了啊!”“就这样?”丁悔之无法苟同地打量她的穿着。
香缇低头看看自己,夜市买的一套一九九、两套三
百五的QO休闲家居服,很轻便啊“不可以吗?”
“你没有运动专用的服装吗?”
“我平常又不运动,没买过那种衣服。”专用等于昂贵,她都嘛混合一起用,永远秉持一个大原则…能用就好。
香缇很快跳下沙发,走到玄关穿鞋“我们可以出发了!”做出原地跑步的动作,换她催他。
丁悔之走来,一见她脚上踩的鞋子,差点没晕过去。
“你确定已经‘着装’完毕?”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力暴地赏她一记爆栗。
“有什么不对吗?”
“你还穿着拖鞋。”他好心提醒。
香缇不服,有种被污蔑的不舒服“这是凉鞋!”三百九的凉鞋耶,岂是一双九十九的拖鞋可以与它相提并论的。
“好,凉鞋。”丁悔之用力顺了口气,怕体内郁积的气流反扑回来,
死自己。“你打算穿凉鞋去晨跑?”
一套家居休闲服配上一双凉鞋,应该不会有人认为她要去晨跑吧?怎么看都像欧巴桑要上市场买菜。
“我只是陪客而已,不必那么计较吧?”
丁悔之沉默一会儿,忽地,转身往内走去。
“丁大哥,你去哪儿,不是要晨跑吗?”香缇摸不着头绪,
了鞋子跟进来。
“今天休息,不跑了。”经她一闹,他不但提不起劲,也没了运动的心情。
“为什么?”
丁悔之在沙发上坐下“你有什么话想说,现在一次说完。”还是速战速决吧,免得夜长梦多、后患无穷。
老实说,他真的无法想象原本快乐自在的跑步健身,多了只聒噪的麻雀在旁边的画面。
“也没什么事啦…”气氛一正经,香缇反倒手忙脚
起来“只是我觉得你忘了我,而接下来我们又要一起生活,所以我想让你更了解我一点…”他不了解她、不特别注意她,如何爱上她?
“首先,我们不会一起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模式,你有你的,我们互不干涉;三楼为我专属的楼层,谢绝参观;客厅厨房共用,但请你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随手收拾整理…”他顿了顿“另外,请你以后别在客厅睡觉,很不雅观。”
终于说完了?香缇也瞪大了眼…
啊,真的全盘毁了,情况和她想的产生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好冷漠的态度喔…
他摆明了与她保持距离,如此疏离又振振有辞的态度,要她怎么开口反驳嘛!
而且他的规矩一大堆,听得她都昏头了,原来他不但不近女
,还是不苟言笑的类型,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有洁癖!
怎么成,她的生活习惯是大家公认的差耶,他一定会讨厌她啦!
这出戏好难继续唱下去…如今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四朵花研发的“爱情魔葯”上,倘若它真的能够发挥神效,那么母猪也能赛貂婵,就算她不够美丽、卫生习惯不良,不近女
的他,也要弃冷酷于一旁,乖乖着
于她啦!
如斯一想,心情总算轻松许多。呵呵呵…“你在高兴什么?”不知怎地,她的笑容总教丁悔之感到头皮发麻。
“没有啊!”四两拨千金,她才不说呢!说了又要破功了。
“刚才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嗯。”废话,那么大声、近乎警告的狠话,她怎可能没听见?
“你会不会遵守?”
“嗯…”香缇拉长了尾音,侧头思考,沉
好久。“不知道耶!”
“会不会一句话,怎会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晕倒会不会很丢脸,可是听她说话,他真的恨不得昏死过去,比较省事。
“事情还没发生,我怎么跟你预测自己会不会犯规嘛!”她又没有…先知的能力。
丁悔之不语,一径瞅着她,她说得没错,但这样的说辞却该死地挑起了火苗,让他微快。
昨天到今
,他的一些情绪反应,直接得令自己也觉诡异,他不是常动肝火之人,然而一面对她,总忍不住生气。
也不算真的生气,只是被她搞得哭笑不得,很是气恼,从未有人如此影响他。
望着他的神情,香缇愈来愈
惑“丁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支支吾吾的,终究起了个头。
“什么事?”应该不会有好事。撇去之前曾经见面、却让自己遗忘的过去,单就这么一天的认识,丁悔之发现自己还
了解她的。
“你是本来就这么冷漠,还是只针对我?”
对丁悔之,她一点也不陌生,除去大学时曾见过一面外,时常经由
的口中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对这位大哥赞誉有加,常说他是世上仅存的好男人,不只个性好、脾气好,对待女人更是好得无话可说。
可是,现下她忍不住想要反驳,因为她遇上的丁悔之待人太冷淡,教她忍不住怀疑,会不会她们说的根本不同人?
丁悔之被问倒了,因为这也正是他的疑问。
“你很讨厌我吗?可是我们无冤无仇耶。”事情重大,香缇急忙坐至他的身侧,想要拉近距离。
她的靠近带来一阵微凉的风,他在凉爽的气息里,嗅到了方才甜而不腻的味道,一种令人心智突然酥茫的香味。
“你不喜欢我住在这里吗?”她又问“不要这样嘛,我真的不会打忧你…”“是吗?”她不知道现下这般的騒扰就算是一种打搅?
“
说你不会介意的。”
“我是不介意。”他没说谎,只是他的不介意建立在他以为住进来的,是个正常人。
“那你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仿佛她欠了他几千几百万。
她的债主一直以来只有丁
一人而已,她认为借钱最好向同一个人借,这样才不会债台高筑,九弯十八拐都会撞上债主,而且,她也不容易搞混。
“你在家干吗
香水?”丁悔之转开了话题,萦绕脑海的全是她身上的香气,他发现自己诡异地对此耿耿于怀。
“香水?”香缇狐疑地皱眉“我哪有擦香水…啊,对,我有擦香水厂霍地自迷糊中惊醒,她想起自己的计划“你喜欢这种味道吗?”
呵呵,她处心积虑的调配,终于派上用场了吧,
老骂她沉
于
油太奢侈浪费,现在终于有了正面的效果,相信她再也不能反对了。
来这里前,她先在租赁的宿舍里,一边参考专业书籍,首次尝试用
油调制香水,不消多说,里头当然掺杂了“爱情魔葯”的配方,她想借此
引丁悔之。
昨晚,忐忑地将自制香水
洒身上,心里十分担心不会成功,甚至
出马脚,毕竟这是第一次…岂知,成效好得不得了!
他果然注意到了!
“这种香味会不会让你…嗯、嗯…该怎么形容好呢…”搔着后脑勺,香缇想不出适当的形容词。
丁悔之看不明白她发什么癫,隐隐觉得消褪的痛楚慢慢回笼,他的太阳
又渐渐
痛起来。
“对了!”她陡地大叫“想入非非!没错,这种味道会不会让你对我想入非非?”
“我对你想人非非?”丁悔之的反应也颇大,不可思议地再问一次“你问我有没有对你想人非非!”
“没错,我身上的香气是不是会教人心神恍惚?”不知是否压力太大,教她巴不得趁早完成任务,一见他似乎有了好的回应,她乐得就要手舞足蹈。
成功根本唾手可得嘛!
丁悔之看着她,面容看不出心底下的情绪起伏“第一,我绝不可能对你想入非非,那是一件太艰难的任务;第二,我既没
毒,更不可能心神恍惚;最后,你大概病得不轻,我劝你及早就医。”
扔下这段话,他起身上楼,决定痹篇这个传染病源,以免被她搞得愈来愈不像自己。
另外,好奇她的香水味,只因他觉得那种味道闻了令人心神舒畅、意外地松放紧绷的神经,如此罢了。
在他身边环绕的女人,多数偏爱浓重得令他
不过气的香水,而她身上散发的清新香气,难得给他没有压力的嗅觉…可她严重偏颇的反应,真的教他不知如何回应。
那颗脑袋,装了一堆异于常人的思想。
“丁大哥!”香缇对着背影叫道,手臂挥呀挥的,对方仍是没有回头的打算,坚持往上移动。
“好过分喔,怎么诅咒人家生病…”她嘀咕着“每次交谈不到三句话就落跑,这样我的计划要怎么进行下去?”
苦恼地盘坐沙发上,嘴巴念念有辞,嘟翘的樱
说明了不快。
“啊…”烦躁地将头脸理进沙发里,闷声大喊,用力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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