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来的日子,对施凯若而言是快乐且自在的。曲湘苹在住院三天后即康复出院,而她近来最常做的事就是取笑她和周宇圣之间突飞猛进的感情。
每天只要没课,她都会在周宇圣怀里度过她的一天;当夜幕低垂,她又会在梦中爱着周宇圣。
大部分的时间,他们会手牵手在海滩上散步、谈天,有时周宇圣会突然拥她入怀,吻着她,直到她的双
又
又肿。
然后他会说是她使他情不自
,而他经常情不自
,一直到热吻逐渐失去控制。
每次想到自己沉醉在他怀里,施凯若就会双颊发热;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亲吻是如此神奇,尤其是周宇圣亲吻她的方式是如此的热情。
他们没有在学校公开这件事,因为认为没必要;他们都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定力可以应付彼此的仰慕者。
认为没必要公开他们在交往的人是她,可现在施凯若不再这么想了。眼前的一幕改变了她的看法,也让她真正意识到周宇圣是个很会招蜂引蝶的男人。
他很有魅力,这绝对是肯定的,所以有许多女生喜欢他。
但偷偷喜欢是一回事,如果化为行动那就另当别论了。
周宇圣可以亲吻别的女生,甚至任何人,但在和她交往期间,她是不允许他以那张吻过别人的嘴再来吻她,那样会让她觉得吻她的不是他,和她分享亲密的也不是他,而是之前他吻过的那个女人。
有那么多亲吻经验,难怪他会是个中好手。施凯若像是漫不经心的倚在树干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周宇圣终于推开那突然冲上来吻他的女学生时,他突然背部一僵!那熟悉的淡淡清香,令他极快速的转身。看见她就站在那儿,他一点也不奇怪,而她眼中那平静漠然的表情却令他暗一咬牙。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必须费尽心思才脑凄追到一个女人,他一定会认为那个人疯了,要不就是在说笑。如果他仍在怀疑自己是否已爱上她,那么这一刻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他爱她,从未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这份渴求甚至已超越了体身上的渴望。
“我想我没有怪你,宇圣。”
“你眼中可不是这么回事。”他闷声道,抓着她往另一头走。
“等一下,你忘了那位女孩。”她心中有着窃喜。
“我眼中只有你,随便她怎么宣传好了。其实这里是加拿大,你根本不用担心她们会有不理性的反应,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他是决心要公开一切,这是拥有她的唯一途径…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
“你想做什么?宇圣,慢点,你要拉着我去哪里?!”她几乎是小跑步的跟在他身后。
由于他人高马大,追起来实在吃力,只走了一小段路,施凯若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我决定要公开我们的事,让大家知道我们是情侣,你也就不必担心再有人会主动吻我。公开后,我的
只会属于你一个人的。”他不是看不出她在意他吻过别人。
“你别这么好笑好不好!这里是加拿大,我还想平平静静念完大学,干嘛连我们在交往的事也要告诉人家!包何况我又不喜欢出风头,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是教授的身分吧,别在学?锬中啊!笔┛粝胨捣蛳庵饕狻?br>
可周宇圣的表情却写
着不妥协,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
见状,施凯若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又张开,懊恼得很,不明白她怎么会爱上这么固执的男人。
她真的无法想像一旦他们的恋情公开,到底会产生什么后果。
施凯若在沉思的当儿,周宇圣已拉着她来至广播室。她睁大眼看着他,他不会是想藉着广播器公开他们的事吧?
“宇圣,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公开我们的事吧?”她不信地问道,就希望他不会真的这么做。
就在她还兀自抱着期望的当儿,周宇圣已先行一步地用手掌捂住她的嘴,接着才拿起麦克风,打开广播系统开关,开始了他早准备好的一席话。
施凯若则拚命在他手掌中挣扎,一面踢着他,想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
“祝福我们吧,我们就要结婚了。”这是周字圣最后的宣言,接着低下头热烈的吻住她。
而施凯若则在他的亲吻中,瞪大了眼睛,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周宇圣的真情宣告在当天就获得了极大的回响,热情的加拿大学生多半以惊喜的态度接下这重大的消息。
年轻的周教授要结婚固然是晴天霹雳,但初始的讶异期一过,祝福的掌声也跟着响起。
施凯若的宿舍前甚至挤
了许多前来道贺以及观看她庐山真面目的女学生。
接连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受人瞩目,很多人好奇她究竟是以什么特别的方法才能得到周教授的青睐;更有些人忍不住前来请教她得到男人注意的方法。平静的日子似乎已离她远去。
而这一切全是周宇圣赐给她的。这可恶的男人!竟然对全校师生公开这件事,迳自宣布他们的婚事。
施凯若理当为此事感到生气,因为周宇圣甚至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可是她却反而整天笑脸
人,因为她觉得自己被珍爱着,周宇圣的好,经由许许多多前来道贺的人口中证实了她是个幸运的女人。
施凯若开始觉得和周宇圣结婚也不错,更何况他们又是人人口中的天生绝配。有这么出色又受
的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她是最幸福的女人。
之前她怎么会排斥公开他们的恋情呢?为此,施凯若可也感到很纳闷。
因为这会儿她就像只快乐的小鸟,整个脑海就只有周宇圣,两人甜蜜
地陷在热恋中。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距离答应和周宇圣在教堂结婚的日子,也跟着一步步
近。
施凯若从不用帮忙准备婚事,她只需把书念好,其他课余时间全都花在和周宇圣谈情说爱。他们似乎觉得时间永远不够,总是把握每一分一秒和对方腻在一起,直到她必须回宿舍为止。
而恋爱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转眼明天即是施凯若要当新娘嫁给周宇圣的好日子。
这会儿在施凯若和曲湘苹小小的房间里挤
了人;她们全是同科系的同学,因为明天即将举行婚礼,大伙奋兴的前来分享新娘的喜悦,一面热烈讨论着明天该做些什么。
“说好的,凯若,明天花束要记得丢给我喔。”其中一位女生说。
“给我吧。”
“我也想要。”
“拜托,新娘捧花只有一个,你们每个都抢着要,这不是摆明要为难凯若吗?”曲湘苹出面说道。“不如公平竞争,谁幸运接到就是谁的。”
“好NB428!就这么说定。”
赞同的声音此起彼落,突然有一道声音
进来:“凯若,这么说你是决定要定居在这里了?”
“定居在这里?”施凯若像是这才想到这个问题,随即一愣,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大问题?
“是啊,定居在加拿大啊,你已经要嫁给周教授,当然是要跟他一起住在这里了,不然分隔两地就不像是夫
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留在这里…”她还打算念完书就回台湾,现在如果嫁给周宇圣,不就意味着一定要留下来…
施凯若蹙起眉头,当下陷入了
惘之中。
“你没想过要留下来,可是你就要嫁给周教授了,怎么可以不住在这里!”女同学哗然。
“就是啊!一旦结婚,失去部分自由是一定的。”另外一位女同学也加入劝说阵容。
失去部分自由?留在加拿大?
施凯若愈是听她们说,心里愈是不安。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尚未准备好。
她无法想像自己会在加拿大定居,她喜欢台湾,那是她熟悉的地方。
她根本适应不了加拿大的天气、他们的语言、他们的风俗习惯;周宇圣也许能在此活得自在,她却怎么也无法想像她要如何长久住下来。
而嫁给他就等于放弃自己的自由,她再也无法自由自在的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没有人可以限制她的自由,向来疼爱她的父母早就尊重她的任何决定。
可是如果她有一位丈夫,她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吗?
肯定不行,就像同学说的,结婚就等于失去部分自由。如果要结婚,她就必须妥协。
施凯若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即将失去部分自由,就为了和周宇圣结婚。
噢!她爱他,这是肯定的,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她不想留在加拿大,不想被一个人束缚。为什么在陷入热恋之前,她从没有想过这个?也从没人告诉她…
周宇圣甚至不曾告诉她,婚后她是否会继续住在宿舍,或是和他一块儿住。
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讨论过这个,而他们竟然就要结婚了?
“凯若?凯若?”曲湘苹发现她脸色不对,连唤了她好几次。
她从惊愕中回过神,这才注意到同学们正关切地看着她,她立即设法挤出笑容,故作轻快地答道:“对不起,我突然想到别的事。”
“喔,你一定在想明天要结婚的事。”
“在想周教授啦。”
“一定是等不及想马上嫁给周教授。”
“真好。”
众人一阵起哄,施凯若却只能勉强微笑,掩饰心中不断扩大的不安。
在周宇圣宽敞的房间里,施凯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开口提出她想取消婚礼的事;而这也是她这么晚来此的原因。
可周宇圣却在此时朝她俯下头,沙哑地呢喃着:“你不该这时候前来找我,凯若,你不知道这对我是一大考验吗?”想到她即将是他的,周宇圣全身的肌
紧绷了起来。他挣扎着寻求自制力,深
了几口气,情况仍未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而她该死的还一脸无辜地站在那儿,
语还休的表情更教人抗拒不了。
“宇圣…”她想说,她必须说出口,为了彼此好,她必须把握这最后一晚的时间。
“我需要你,凯若。”他以吻封住她的声音,舌头伸进她口中的世界。
他一吻她,施凯若便
失了。她忘了自己之前要说的话,忘了她是为了取消婚礼才这么晚来找他的,她忘了一切,只沉溺在他的热吻中。
慢慢地,周宇圣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舌尖轻轻
着她温热的肌肤,叹息一声,慢慢地除去她的衣物,和她赤
地并躺在一起。
“这么甜蜜而柔软,我是这么想要你,凯若。”他的抚爱直
核心,一阵阵的抚触直让她不停的娇
。
“宇圣…”她轻呼,伸手抓住他的手,脸色绯红,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那直达腹部的火焰硬是让她慌了起来,几乎是哭着求他停下来。
周宇圣很快地停止所有动作,温柔地抱起她,轻声轻语的安慰着她:“没事了,我送你回宿舍。”他动手帮她穿好所有衣物,才穿上自己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懊恼,但被吓坏的施凯若并没有注意到,她甚至忘了她究竟来此做什么。
此刻,她只想尽快逃离他。
回到宿舍,施凯若立即摇醒已经沉睡的曲湘苹,后者
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身问道:“已经早上了吗?凯若,那要快点才行,不然会赶不上去教堂。”
“没有婚礼,湘苹,我不要结婚了。”施凯若一面打包行李,一面说着。
“你说什么?”曲湘苹不
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昏头,听错了。
凯若不要结婚了?
“我不要结婚,湘苹,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留在加拿大。”
“凯若,你是说真的?”
“是,我是说真的,我不要嫁给宇圣,他…”她说不出之前在周宇圣那儿发生的事,那几乎吓坏了她。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爱他。”
“也许那只是
恋,因为我发现我无法为他留在加拿大,更不想因为他失去我的自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害怕。”
“这只是暂时的,凯若,以后你会适应这里,根本不用担心。”
“不,我要走,我就是没办法在明天嫁给宇圣。你跟不跟我一起走?我们先找一间旅馆住下来,等买好机票再回台湾。”她已想好所有行程。
“凯若,你要偷偷的走?你不准备告诉宇圣?”有没有搞错?明天就是婚礼了NB428!
那周宇圣不气得宰了她才怪。
“我会留下一封信给他,湘苹,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到底跟不跟我走?”施凯若把行李推给她。
“跟,怎么不跟。可是你真的想清楚了?你前几天还高兴的逢人就笑,这转变是不是太奇怪了?如果是下午那些同学说的话,你根本不必在意。”曲湘苹还是想说服她再好好考虑。
“是她们唤醒了我,我只顾着和宇圣谈情说爱,却忘了恋爱不等于婚姻。湘苹,我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是我该清醒的时候,我怎么也不可能在加拿大定居。”
拎起行李,拿着放着重要证件的皮包,施凯若小心探头看了看宿舍外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走出门口。
看施凯若走出房间,曲湘苹赶紧跟出去。这一刻,她是别想阻止凯若已做好的决定了。
只希望将来她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放弃一个像周宇圣这样一个好男人。
就这样,趁着夜里,施凯若逃离了宿舍,也逃离了周宇圣,更放弃她十八年来唯一的初恋。
“看这情形,我觉得宇圣一直没有忘情于你,凯若。”杜牧寒出现在门口,并说道。
由于他实在不放心让施凯若一个人独闯狼
,便随后跟了过来,也因此目睹了一切。
施凯若从回忆中回过神,看见杜牧寒竟出现在门口,她诧异地眨眨眼,随即伸手拭去颊上的泪痕。
“你看见了?”她懊恼的开口。
“你指的是照片?还是你失去控制的那一幕?”杜牧寒笑笑。
施凯若窘迫地红了脸。“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曾经相爱的两人竟然会反目成仇。”
“我不会这么说。凯若,你不认为宇圣其实还很在意你吗?”光是看他痛揍捡起照片的路人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在意我?”她睁大眼,随即失声笑道:“你别说笑了,他只想给我难堪。”
这杜牧寒八成是脑袋秀逗了,才会认为周宇圣对她还有情,他恨她都嫌来不及了呢。
“相信我,有没有兴趣听我一句话?”杜牧寒说着,不时以眼角余光注意着四周。
“你想说什么?”看他如此小心谨慎,施凯若不
对他要说的话感到十分好奇。
“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走吧。”杜牧寒不想让周宇圣撞见他。
“可是…”施凯若犹疑着,她还有话想问周宇圣呢,关于昨晚的事…
“别可是了,现在这种情形,你和他什么话也不能好好谈。听我的,先离开这儿。”杜牧寒走向她,几乎是强迫
地拉着她走向楼梯,痹篇了电梯的方向。
“你到底想说什么?”被他拉着走,施凯若一面纳闷的追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杜牧寒脚步匆匆,急急走开,他不想教周宇圣知道他暗中
手此事;但基于朋友关系,对于他们
渐僵化的发展,他决定不再袖手旁观下去。
“你不是说笑的吧?”坐在咖啡Shop的角落里,施凯若惊诧地睁大眼。
杜牧寒不是说真的吧?他竟然提议她回到周宇圣的身边?
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他们已走到这步田地,也整整三年没见面,如何能说重新来过就重新来过?
包何况恐怕周宇圣也没有复合的意思,他只是想重重的羞辱她,她十分肯定这一点。
“凯若,你难道要眼睁睁放掉这么好的男人?尤其他还这么在意你。”
“已经三年了,我不认为他还会喜欢我,他只是想报当年的仇而已。”
“你不能怪他想报复你,凯若。他找了你整整三年,他没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宰了你,已经证明他心里还有你。”杜牧寒语重心长。
“所以我就必须回到他身边?”
“至少你必须待在他身边,直到他对你抛下他的事释怀。你当然不会希望他一直伺机整倒你吧?”杜牧寒由衷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个好结果。
毕竟当年在加拿大,他也曾亲眼目睹周宇圣为了找一个女人,差点把温哥华都翻了过来。
他认为只有足够的深情才能促使一个男人
夜不停地找寻一个女人。
“你真的觉得我必须这么做?”她本以为逃得远远的,不再让他看见她就想起往事,才是唯一的办法。
“这是你欠他的,凯若。你欠他一个平静的生活,这三年来你同样过你的日子,他却把时间全花在找你的事上,所以你是不是该有所付出?至少和他说清楚,给他一个
代。”
“我已经向他道歉,是他不愿接受。”她撇撇嘴,实在不愿再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
股。
可是杜牧寒说的没错,他们之间是该做个了结,当年的不告而别让事情拖延至今,她是该给他一个
代。
“我想任何人都不愿接受简单的道歉。凯若,你应该清楚自己所做的事的确教人气愤。”杜牧寒不客气的指出。“那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施凯若很快地红了脸,却无法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不理会她困窘的反应,杜牧寒继续说道:“我不晓得你现在对宇圣还有何感觉,但分别三年,你难道不曾后悔放弃这么好的男人?”
“我…”这一刻,她竟无法坦
的说出“不曾后悔”这四个字。
以往的气魄究竟跑哪儿去了?
“如果你说不出口,就表示你心里一样有他的存在,那么争取他吧。凯若,去重新追回他的爱。”杜牧寒似乎是铁了心的想撮合他们。
“你要我重新追回他的爱?”这比回到他身边更糟糕,施凯若想,那周宇圣会再爱上她才有鬼。
她是那个带给他严重羞辱的人她。有没有搞错?他会重新爱上她?
“我是这么说没错。”杜牧寒点头说道,一面伸手阻止她开口,往下说:“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
“对自己没信心?”施凯若眉毛一挑,十分的不以为然。
“正是,否则就去赢回他的爱,你这样放弃他实在太可惜。”杜牧寒大力鼓吹。
“看你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说服我,你究竟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她狐疑地看着他,不免怀疑他的动机为何。
“没什么,只是宇圣是我的朋友,而你是念瞳的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们能有个好结果。”杜牧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真的很好笑。”她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什么很好笑?”
“三年前我逃离了周宇圣,三年后我竟然还是得回到他身边,那么这三年来我究竟在做什么?”她又为何而逃?奇怪,当年的自由论在这一刻竟变得无关紧要了。
“这只证明了你们是彼此需要的,无论走多远,都会再回到对方身边。”
“没想到你会说这种话,有
有子果然不一样。”她糗道。
“要说你这三年来究竟做什么,那就是你促成了我和念瞳,所以今天这个忙我一定要帮。”杜牧寒只负责点醒她,其他的就不便
手了。
毕竟他已事先答应了周宇圣。
“看清你真正要的是什么,凯若。”
“看清你真正要的是什么。”
这句话让施凯若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
她要的是什么?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回答:她要一个人自由自在。
但自从和周宇圣重逢后,她竟不再那么肯定。以往和他相恋的时光不时回来侵扰她,时时刻刻提醒她失去的不单单只是爱恋而已,她失去的是一个男人,一个爱她的好男人。
当初之所以会放弃他,是因为她还年轻,不能体会一对男女要爱上彼此,可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更何况是论及婚嫁。而她却为了自由放弃了他。
杜牧寒说的没错,她该重新赢回他,因为他值得。她不该再为一些小事就大动肝火,毕竟是她不告而别,抛下他独自面对观礼的人。
这是她欠他的,就让她想办法化解他心中的愤怒吧。
思考了一个晚上,施凯若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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