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公,我好无聊喔!”
已经在江若凯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上午的杜斐儿,终于捺不住体内活跃的因子发出难耐之鸣。
专心办公的江若凯无暇分神照料她,听闻她的埋怨,随口漫应道:“乖乖看你的书,别吵我。”
杜斐儿小嘴一噘,神情无比哀怨。
有鉴于她上一次迷路的事件,为了预防她这个路痴成为失踪人口,江若凯干脆带着她一起上下班,虽然如此一来,两人便可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可是…
杜斐儿幽幽长叹,环绕层层
霾的
蒙烟眸怔怔望着埋首公事的江若凯,料不到她亲爱的老公竟是一个一坐上办公桌便六亲不认的工作狂,任凭她声声呼唤、撒娇就是定力十足的充耳不闻,只草草拿了本财经杂志算是敷衍了她。
嫌恶的瞥了一眼那本厚厚的财经杂志,不
埋怨她亲爱的老公连一点心思都不肯花,这种书她哪看得下去嘛,光看封面就足以令她眼皮沉重了,更遑论翻阅里面的内容,若真要打发时间,至少也该拿本比较女
化的流行杂志…
本噜…
肮中响起的饥饿之鸣中断了她的冥想,抬眼直望扛若凯,有气无力的喊道:“老公,我肚子饿了。”
这一回,江若凯连话也懒得说了,从鼻中发出嗯的一声便无下文。
杜斐儿怎堪受得了这般被忽视,三两步跑到江若凯身后,纤长的手臂从后揽住他的颈子,对着他的耳朵大叫“我快饿死了啦!”
她这放声一嚷,直
将人耳膜震裂,而江若凯却沉得住气,并未发怒,淡淡地道:“再一会儿就好,你先乖乖坐着等我。”
又是嘱咐她要乖乖的,她已经听话做了一整个早上的乖宝宝,不吵不闹他,可她受够了无聊的磨折,这一次他休想这么容易应付了事。
“我不管,”杜斐儿水
的粉腮在他耳鬓厮磨着,恣情的撒赖“我一秒钟也等不下去了,我们先去吃饭嘛,老公,我真的快饿扁了啦。”
这小表!江若凯气到无力,早上他浪费了一缸的口水,她只肯把一瓶牛
喝完,三明治一口也不肯碰,而现在差半个小时才中午,她大小姐已捺不住饥饿,该怪谁呢?为什么倒楣的总是他?难道他当真活该欠她折腾?
他扳开快勒死他的两条手臂,警告的瞪她一眼“你再啰唆半句,我保证你连晚餐都吃不到。”
杜斐儿才不吃他这一套,短短几天她已摸清他外冷内热、刀子子诠腐心的软心肠,根本不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两条柔若无骨的纤纤粉臂又
了上来,身子往前一滑,硬是钻进他怀里,霸道的坐上他的膝,惹得江若凯横眉竖目的怒视她。
“老公,”杜斐儿仰着小脸可怜兮兮的眨着一双晶亮大眼凝望着他,腻着嗓子软语轻唤“你当真舍得让我饿肚子吗?要是我不幸香消玉殒了,你上哪儿再找像我这么爱你的老婆?”
她当自己是非洲难民吗?一餐没吃就会饿死,那地球上的人类不早灭绝了,亏她说得出口。
江若凯两手并握她的小蛮
,
将她自腿上抬离,可她紧环着他的颈不肯移动分毫,他无奈地斥道:“你下不下去?本来我再十分钟就可以把事情处理完,带你去吃饭,是你自己拖延时间,又来怨我,是谁的错?”
杜斐儿自然不会承认是她的错,一古脑的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嘟着嘴咕哝“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以为得等上好几个小时。”
他就知道这好面子的小表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到头来所有的过错还是得由他背,他也不再争辩,他已学会忍耐。
“你还不下去,”他挑眉俯视她“再拖下去,我是无所谓,遭殃的可是你的肚皮。”
“好嘛,好嘛,别催我,我就要下去了嘛。”杜斐儿不情愿的松手,说实在的,他结实的腿大比柔软的沙发更符合人体工学,若不是为了大唱空城计的肚子而妥协,她真想就这么待在他腿上一辈子都不下来。
听话的退至一旁,她的脑袋瓜子里已开始想像待会儿大啖美食的情景。
***
杜斐儿如愿的享受到一顿她最喜爱的
排大餐,在江若凯严格的监督下,她辛苦的将一整只
鸡腿吃完,连半点
屑也不敢留下,就怕他撤走餐后的水果和冰淇淋。
看着杜斐儿大坑阡顿的进攻她最爱的甜点,江若凯眼底不觉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深深为她娇俏
人的脸蛋上展现出的单纯
足所吸引。
他心中低叹,一年前的他,也是这般畅快无忧的,然而此刻心境苍老颓丧的他,与她却是鲜明的对比。
察觉到自己着
的目光移不开她莹白如玉的面容,他的心头猝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恐慌,他惧怕将有那么一天,自己会沉沦于她灿丽如骄
的笑靥,永生无法自拔…
不,他还没有准备好,她出现的太快了!
既然不能把持自己的心,不如趁早远离她无
的魅力。
江若凯的神情渐趋惯有的冷漠,他定定的直视吃得不亦乐乎的杜斐儿,语调平淡的不带一丝情感“你该回去了。”
杜斐儿
口清凉的薄荷冰淇淋“我还没吃完。”
她的嘴边沾上一抹
白的冰淇淋渍,可爱娇憨的模样令他板不起脸孔,轻叹一声,拈来一张餐巾纸擦拭她的嘴角。
“斐儿…”她完全信赖的眼神使他有所迟疑,她对他该死的太依赖了。
线条的杜斐儿总算听出他的声音有异了,她关切的看着他阴沉的脸庞“老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有她这个超级麻烦
,他的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江若凯无奈的叹道:“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实在没有余力照顾你。”
杜斐儿闻言险些没被滑下咽喉的冰淇淋给噎死,她眨着大眼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你又要赶我走了?”
她惊慌的神色令江若凯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一股不该有的愧对之情,他柔声地辩解“你不声不响的离家那么多天,你的父母必定心焦的四处寻你,所以你该早点回去,让他们能够安心。”
杜斐儿被他一番话训得头直往下低,羞惭的红彩染上她的双颊,她也明白自己任
的行为会令父母亲担忧,可她实在不想离开江若凯。
“我不想离开你。”她抬起小脸,晶莹的眸中有着对他深深的依恋。
一触及她蕴含浓烈情意的眸光,江若凯的心陡然一颤,直觉的想抗拒。
“听话,回家去吧,”不忍说重话伤她,他耐心的劝哄着“现在公司正在争取一项极为重要的合资计划,我会忙得
不开身照顾你…”“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杜斐儿眼里
是乞求“我不会惹麻烦,我会很乖很听话,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斐儿!”江若凯无力的呻
。“我不能答应,”他得坚持住原则“撇开前面的问题不谈,你可知道未婚的男女同住在一起得面对外界目光和议论?”
老迂腐!杜斐儿没料到他的观念竟是这么传统保守,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一点了,不过他既然如此在意,不如便趁此机会…
她楚楚堪怜的眼波一
转,倏忽绽放出炽烈的光芒,以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神采凝注着江若凯,大胆的提出要求“我们结婚吧。”
“什么?”他一个闪神没听清楚。
“我说…”杜斐儿一字一字清晰的重复“我们结婚吧。”
有好半响,江若凯只能愣愣的盯着她认真的小脸,脑中一片浑沌,彻底丧失反应能力。
她…居然向他求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样子的?
可怜的老公!杜斐儿心疼的望着吓傻了的江若凯,由衷对他寄予最大的同情,她不是存心考验他的接受度,她只是想解决问题。
她横过桌面握住他厚实却冰冷的手,呵护在手掌心中替他取暖,轻语道:“只要我们结了婚,不仅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一起,而且有了这层实质上的关系,我也不怕回家老爸会再打我的主意,如此一来,困扰你的问题全部
刃而解,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个
!江若凯愤然
回手,恨不得拿把刀剖开她天真的小脑袋,看看里面是装了豆腐渣还是灌了混凝土,真不知道她怎么会生出如此荒谬透顶的念头。
“你以为是在办家家酒吗?随便说说就算数?”江若凯冷凝着面孔斥道“我问你,我们之间有什么资格谈婚姻?”
杜斐儿困惑不解的看他“是你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会遭人非议,所以我才提出一劳永逸的办法,我是很认真的,绝不是当作儿戏,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你认为我配不上你吗?”说到后来,她的目光渗进一丝受伤的神色。
江若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
拧了他的意思,这小东西
感的令人伤脑筋。
“我所谓的资格是我们之间凭什么结婚,并非我看轻你或嫌弃你什么,结婚是人生大事,要结合一对男女厮守一生、白头到老,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容易。”
他努力的解释,无非是要她明白爱情的存在
与重要
,没想到她用一双亮灿灿的美眸笑望他道…
“我爱你,你也爱我,这还不成理由吗?”
他什么时候说过爱她了?江若凯气得直瞪眼,可面对杜斐儿明媚娇柔的笑靥,尽管已怒火攻心,却也莫可奈何。
抿紧
,足足瞪视着她有三分钟之久,他才有办法克制住翻腾不定的情绪,平静的开口“这不是重点,我要你搞清楚的是…你我非亲非故,我没有必要、更没有义务照料你,懂不懂?”
杜斐儿终于
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一刻,她对他的冷酷无情心痛到了极点,她不懂,她那么爱他,为什么他还忍心一再的伤害她?
她的背脊
得笔直,不让他苛刻绝情的话语击倒,即使这场爱情的战役注定得付出全部的心力,她也非打赢不可。
“老公,你说错了!”她的嗓音甜腻的令人悚然“你忘了你得负责我的后半辈子,我们的关系可说是再亲密不过了,怎会是非亲非故?”
她笃定的神情仿佛吃定了他,江若凯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踏人她预设的陷阱。
杜斐儿使出撒手镧,拨开前额的刘海,指着一道车祸留下的粉红色伤疤“这个抹杀不了的痕迹,是你该负的第一项责任,你破了我完美无瑕的面相,可能害得我这辈子永远嫁不出去,为了我后半生的依靠,对你我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
江若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她的话
得气血不住上涌,正待发话驳斥她恬不知
的威胁,不料她顿了顿还有下文。
杜斐儿紧盯住江若凯,毫不畏惧的
视他
火的目光,继续道:“而且,你别忘了,你曾经踢我下
,伤了我的骨盆,目前虽然没事,却难保往后不会造成我生育的困难,这一点是你最无法逃避的责任,为了顾及我幸福美满的人生,我是
你
定了,你休想甩掉我。”
江若凯直到此时才深深领受到一失足成千占恨那种悔恨
织的痛苦滋味。
这小魔女,简直是
魔恶灵转世的,而他则是霉星高照惹上了煞星,注定永世不得翻身。
这一战,再度宣告他惨烈的落败。
***
夜里,杜斐儿因燥热蓦然醒来,一阵难耐的口干舌燥促使她下
到厨房找水喝。
一路
着惺忪睡眼、打着呵欠,行经书房时,杜斐儿的脚步在瞥见虚掩的门
中透出的亮光而顿住。
都这么晚了,老公怎么还没休息?杜斐儿轻轻推门而人,果见江若凯端坐在电脑桌前,全神贯注的盯着荧光幕。
秀气的掩口打个呵欠,她口齿不清地道:“老公,你怎么还不睡?”
忙着修改程式的江若凯,全神贯注于电脑荧幕上,无暇回应她,只是从鼻孔里发出“嗯”的一声,算是回答。
杜斐儿趋向前,探头过去想看看他在忙些什么,不料却被荧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
得眼光
,头昏脑
的转开头去,可又止不住好奇心地问道:“老公,你在做什么?”
这会江若凯连应都懒得应,把她当隐形人。
杜斐儿最痛恨被人忽视,红润的小嘴一噘,决定跟他卯上了,看看是谁的功力深厚。
她腻上江若凯的身躯,霸着他宽厚的背,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恶作剧的在他耳畔吹气,企图扰
他的心神。
“老公,人家问你话有没有在听?”她娇嗔着,温热的气息搔得他心头一阵酥
。
这小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江若凯暗自嘀咕,但仍不为所动的专注于电脑上,以为不去理睬她,她自讨没趣后便会乖乖回房去,可惜他错估了杜斐儿的斗志…
“杜斐儿!”江若凯霍地狂跳而起,吼声震天,
面通红的旋身朝杜斐儿咆哮“你在做什么?!”
她…她居然
他的耳朵!该死,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杜斐儿不畏他噬人的怒焰,飞扑人他怀中,小脸埋在他的
口,爱娇地道:“老公,你不要生气嘛,谁教你理都不理我,
得我只有出此下策。”
“你…”江若凯为之气结,面对她的一堆歪理就是无法反驳,连想骂她都不知怎么骂。
这小表说她单纯稚
,有时却
得像只老狐狸,
脑.子古灵
怪的让人招架不住。
江若凯箍住她盈盈可握的纤
,拉开两人之间过于紧密的距离,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地咬牙道:“我真该好好揍你一顿。”
杜斐儿在他严厉的注视下瑟缩的吐了吐舌头,娇憨的神情有说不出的精灵可爱,江若凯不自
因她动人的娇态而消散了怒气。
“你不乖乖睡觉,起来做什么?”他的手不自觉的梳理起她凌乱的短发。
见他火气已消,杜斐儿安心的偎在他的颈侧,两手环抱住他的
,低声道:“你还这么辛苦的在工作,我一个人怎么睡得安稳?”
她充
感情的音调令江若凯一阵感动,心头顿时暖烘烘的,殊不知她其实是半夜口渴起
,无意撞见他犹在书房里,这才进来探一探。
低头瞧见她因睡眠不足而有些苍白的脸色,江若凯心疼起采,抚着她的
颊柔声道:“你去睡吧,我已经习惯深夜工作,不必记挂我。”
杜斐儿摇头,语气中有着固执“我要陪你。”
“傻瓜,”江若凯含笑轻斥“你陪我是活受罪,不如回房躺在舒服的被窝里。”
“不要,”她是真的想留在他身边,即使是枯躁无趣的呆坐一旁她也甘之如饴“不然…让我帮你好不好?”
她连他在设计程式都看不出来了,如何帮忙?恐怕是帮倒忙。
“我不用你陪,也不要你帮忙,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江若凯搂着她温软的身子朝门口走去“乖,听我的话,去睡吧。”
“老公…”杜斐儿回眸要求。
江若凯坚决的否定“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早点休息,就乖乖回房去,别再吵我了。”
他这番话说动了杜斐儿,她不敢再坚持,只在门口叮嘱道:“答应我要早点休息。”
“知道了。”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难分难舍了?
“老公…”
江若凯叹息“还有什么事?”
杜斐儿咬着下
,纤纤十指局促不安的扭绞在一起,清澄的眸光闪动着荏弱的怯意。
“中午…说的那些话,不是我心里真正的意思,我是…太害怕离开你才会…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江若凯的心一下子化为一摊软泥,凝望她的眼神霎时温柔似水。
“我不会放在心上。”他轻声允诺。
他的目光如此温煦醉人,杜斐儿不
沉溺其中,久久收不回痴恋的眸光,只想一辈子细细品味…
她宽心的绽
一抹嫣然笑意,踮起脚尖倾身在他颊边印上一吻“晚安。”
“晚安。”江若凯本能的回应她,整个人却失了神的呆立着。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真的像夫
了…
***
“你该死的在这做什么?”
闷雷似的低吼冷不防出现在杜斐儿身后,惊得她吓了好大一跳,飞快的转过头去,正对上江若凯含怒的脸庞。
江若凯拢蹙的眉头显示他极度的不悦,精锐的眸光在杜斐儿和他年轻的男秘书之间来回扫视一遍,马上将现况看得分明。
“老公…”
“总经理…”
两个人一起开口,江若凯一个手势令他们同时闭上了嘴,他看向一脸惶恐的男秘书,温言道:“我明白,不必解释,你先去吃饭吧。”
男秘书闻言如同受到特赦,紧张的神色一扫而尽“谢谢江总。”
“老公…”杜斐儿又要开口,江若凯马上
过来一记?凶狠的眼神,骇得她连忙噤声不敢多说一个字。
“跟我进来。”他漠然下令。
杜斐儿一脸委屈的跟在他身后,她做错了什么吗?他,干么一副活似她犯了涛天大罪的样子?
回到专属的办公室,他沉凝的脸色使得她不敢恣意捋虎须,像个小媳妇般的眉眼低敛,安份的站在他面前。
她的表现稍稍缓和了江若凯的怒气,但仍不足以平复他
口奔窜的无明火。
忆及刚才撞见的情景,江若凯目中的火焰燃得更炽,这麻烦
让他简直不能有一刻放松,只要一不留神,她竟然忝不知
的勾引起他的秘书,整个人挨到人家身上不说,体身几乎也被看光了…
他灼然的视线倏然结了冻人的寒霜,盯着杜斐儿超低的领口,
森森地质问:“谁允许你穿着这么曝
?”
杜斐儿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V字领的合身衬衫配上及膝裙,十分正常啊,哪里曝
了?
她困惑的眨着眼“老公,你叫我进来,不会就是为了我的穿着吧?”
看她的表情,江若凯就知道她根本不认为有何不妥之处,这不由得加深他的怒意。
“你还敢问我?”他沉声怒责“连
部都包不住的破布你也敢穿出来,你干脆赤身
体算了!”
杜斐儿杏眼圆睁,觉得好不冤枉,她的领口虽低,可恰好掩住
沟,根本不可能让人窥视到什么,他到底是怎么看的,她不
开始怀疑他的眼光异于常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在意她的穿着,即使小
一片
口都惹得他怒气奔腾,那么是否代表他…
杜斐儿眼中
漾着笑意,温驯的顺着他的语气道:“你不喜欢我穿这样,我以后会注意,你别生气。”
未经一番争执便得到她的顺从,江若凯有些意外和不习惯,但他的神情依然紧绷,凌厉的目光直锁住她。“衣服的事暂且不跟你追究,我问你,你不好好待在这里,跑出去打搅我的秘书做什么?你对他有什么企图?”
企图?!好奇怪的形容词。
“我对他会有什么企图?我一个人闷得慌,不敢吵你,只好找他了,不过…”杜斐儿脸上有着深切的
惑和不解“你那个秘书有点怪怪的,他好像很怕我,老公,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若凯眯起眼凝视坐上他腿大的小女人,惩罚的紧扣住杜斐儿圆润的小下巴,使得她无从回避他凌厉的审视。
“我问你,是谁成天老公、老公的叫不离口的?”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啊…”“就因为你人前人后不避嫌的
喊一通,即使我们之间清白如纸,也难以杜绝外界的臆测。”
“可是这…”和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有关系吗?
“你以为我的秘书为什么会怕你?一个他视为上司老婆的女人,竟然以如此暖昧的姿态
惑他,他能够不害怕吗?”
杜斐儿美眸睁得铜铃大,眨了又眨,有些无法消化他话的意思。
张口结舌了好半晌,她才找到声音说话。
“我没有
惑你的秘书!”她靳钉截铁的为自己申辩,浮起一层水气的瞳眸中有一抹难平的怒意。
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她的眼中、心中早巳被他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她的深情,他难道真的看不见?
此刻正受无明妒火啃噬内心的江若凯的确看不见,俏眼里、心里萦绕的是刚刚不期然撞见的情景,反复的放送着杜斐儿紧挨着别的男人的画面,让他觉得刺眼极了。
他的嘴角泛起冷笑“你没有?或许你的道德观与众不同吧,那么请你解释一下,当一个女人紧贴着一个男人磨磨蹭蹭,并刻意低身下段,好让
前的春光使人一览无遗,这种行为不称之为
惑,该称做什么?”
他残酷的言词
出杜斐儿隐忍的泪水。
她悲愤
加的跳下他的腿大“你好龌龊!”
“远不及你骨子里的放
。”
杜斐儿倒
了一口冷气,心直往下沉…
她怎么也未料到他会如此看待,她这一刻,她只能田泪水决堤而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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