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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国旧金山该死的欧!懊死的滕青云!懊死的──坐在轮椅上始终保持狂怒状态的帝昊心里不知咒过多少人,几乎是把黑街所有人都咒骂了一遍,唯独风龑例外──是的,一直只有他例外。

 “你竟然任由他们将我送到旧金山!”狂暴的愤怒说什么也无法在一时间平息下来,唯一能平息的方式就是迁怒──迁怒在这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风龑,什么时候我的事由得你作主?”残酷早已成习惯的口而出,然而,事后的后悔也习惯性的倾巢而出,就算收了口,但话已收不回。

 残酷的话风龑早听得习惯,但是痛始终不曾因为习惯而得到舒缓,心口上的伤汨汨着血,却只能像从前一样──任由伤口发疼,直到血尽结了痂为止。

 面对这种情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笑以对,还有劝他:“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的腿伤已经耽误两年的时间,再继续下去,本来医得好的伤也无葯可救。”

 “我的事与他们无关。”

 “你来自黑街!昊,不要忘了,我们都来自黑街。”

 “不!不是!”双拳硬生生搥上两边轮椅手把,与金属相撞击,之后是一阵咆哮:“我跟黑街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一样,我们的一切都与黑街无关!”

 “不,我们都是出身黑街。”为什么帝昊要如此否定自己的过去?出身黑街当真就这么令他觉得辱吗?“你不承认也不行。”

 “不!”猛力一拉,将只距一步之遥的风龑拉入两年前使失去知觉的‮腿大‬上坐定,即使直视柔和纤美的脸孔仍无法将他从狂怒中拉回。“不准再提黑街,不准再提那个污秽航脏的地方!我不准你再提!”t

 “那是我们认识的地方,是我遇见你的地方。”

 “即便如此──”黑瞳病捌鹣脸さ氖咏纾サブ挥橙牖持腥说纳碛埃皇嵌勒迹亲运剑彩前缘馈!拔乙膊蛔寄阍偬幔 ?br>
 “你否定它的存在…”风龑抬起实应付女人脸孔的完美凤眼,双眸微微出不及痛楚。“是不是也连带否定我的存在──”

 “我没有!”帝昊飞快地截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该死!为什么要扭曲他的意思。“风龑,你知道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你知道的!”他想解释,但在各种情绪杂的情况下,脑子里始终理不出一套完美的说辞。

 风龑拉开紧箍在自己上的大掌,退开身子站了起来。“你冷静地想一想,我先出去,等你真的冷静下来我再回来。”

 离开?帝昊猛一惊,不由分地说立即拉住险险抓不到的手。“不准走!”使劲拉回,忘了自己在轮椅上,一时失去平衡,连人带椅摔倒在地,身下着为了护住他不让他受伤的风龑。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他怎能说离开就离开!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比不上那个可恶的混蛋,所以他急着想回到那个人身边?想离开他?“不准!龑,我不准你走!”该死的!为什么那个人要出现?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风龑和那人的亲昵景象──该死,为什么让他想起来!

 “有没有受伤?”风龑试着挣开楼抱他的双臂,他只担心帝昊有没有伤到,什么离开回避的念头全然丢到九霄云外不复见。“告诉我,你哪里痛?”

 深埋进风龑肩窝的头不停甩动,似乎试图将脑中所想拋至天边不再想起;但是,愈是止自己去想,那景象愈是清晰,清晰得教他除却怒火外又加了一把妒火。

 “我不准你回她身边,不准!”

 “昊,冷静点好吗?”反手圈住激动得不能自己的帝昊,风龑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始终拗不过突然发孩子脾气的帝昊。“我跟练霓只是兄妹,没有其它。”

 “不。”抬起埋进风龑肩窝的头颅,锐利的黑眸发出野兽般的警戒。“她爱你,跟我一样,她──”话未说尽,风龑已捂住他的口。

 “别再说这种话。”深幽的黑瞳格外具有警告意味,有别于一开始的柔顺和蔼。“我和练霓只是兄妹,而我和你──是朋友,确确实实的好朋友。”

 “风龑!”朋友…他竟然说他们只是──朋友!

 “别再说了。”别开脸,风龑强迫自己别去在意他受到伤害的痛苦表情,这是事实,他必须认清这一点。“我们是朋友,是好兄弟。”

 “我不承认!”话像是赌气说出来的,紧箍的手空出一只,扳过风龑那不肯直视他的柔脸孔,准确无误地锁住两片瓣…他始终、始终想独享、霸占的地方,不属于她,只属于他,是他的!

 “帝…唔…”风龑用尽力气想推开他,但是徒劳无功,平时他的力气只能勉强和帝昊并驾其驱,现在的帝昊正处于狂怒状态,他又怎能抵得过。转眼间,回复自由,但颈项问的麻更骇动人心。“帝昊!”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他们会…强迫自己努力遗忘的残酷记忆如梦魇般袭来,吓白柔的美颜,再次回忆起过去,除了害怕,更多的惊恐重上心头,终于他忍不住失控大吼:“你答应过不再做这件事,难道你忘记了吗?帝昊!”

 如梦初醒地停止一切动作,帝昊错愕地俯视身下的风龑,方才的失控让两人呼吸急促,紊乱的杂在一起,高低起伏的腔不时相互碰触;但心思──说什么也无法再有昔日共同的相融。

 他在做什么?回过神来,之前的动作他根本一点记忆也没有。他到底做了什么?

 视线重新回到风龑身上──凌乱的衬衫、半口、红微肿的、惨白的脸色…他刚才做了什么!

 “放开我。”修长的双臂叉遮住大半张脸,风龑平朗的声音隐隐出不稳的颤抖。

 “是你选的路。”微愣的呆茫只是昙花一现,顷刻间,残酷的冷笑又在帝昊边绽放,字字如同利刃,句句伤人心肺。“这条路是你选的,后果由你承担”

 说得仿佛他一点责任也不需要负,如此的天经地义,如此…撇得一干二净,似乎这一切全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吗?

 放在风龑心里许久的疑问始终徘徊不去,而他一直不答腔不辩解的反应更惹来帝昊的愤怒与…嫉妒。他还在想她!即使是这种情况他还是…

 “在你眼里我永远比不上风练霓!”该死!为什么要在他和龑之间安一个风练霓?那个可恶至极的女人!

 回避他炽人的视线,风龑四两拨千斤地敷衍着:“你和练霓对我都很重要。”

 感觉身上的压制加重,随之在后的是帝昊冷漠的反诘:“孰轻孰重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一样重要。”说完,风龑试着推开他。“你最好坐回椅子上。”

 “回答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绝不罢休…这是他帝昊的脾气。“我跟她,你要选谁!”炽热的视线始终烧灼眼前错生别的美颜,内含莫名暧昧的深沉感情。

 与帝昊相对而视,风龑只感觉心中情感复杂难办,他始终无法为自己和帝昊对彼此所抱持的情感下一个批注,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后…

 “两年的时间…”他们将来会是什么样子?说话的同时,风龑自问在心里?氩豢坳皇鞘率担唬Ω盟凳遣豢赡芾氲每坏牵钦庋氯タ梢月穑俊拔叶铝纺薮谀闵肀庋共还宦穑俊?br>
 “不够。”贪心是最原始的本能,拥有一点就想要更多,他难道不懂?“不只两年,我要更久。”

 “当初你推开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那一幕他永远无法忘怀,本来可能残废甚至死亡的人应该是他,毕竟他有这份责任;而帝昊却身代他受罪,让他自责内疚得痛不生。

 “我不想你受伤。”

 风龑苦笑。“何不坦言说是为了救练霓,那辆车要撞的是练霓不是我。帝昊,承认这一点吧,你并不讨厌练霓。”

 “她抢走我唯一想拥有的,我不该恨她吗?风龑,她抢走你,抢走我唯一在意的你!我绝不原谅!”他宁可在废了双腿的自残中度过,最起码风龑为了补偿会待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但是现在──滕青云该死的派欧将他催眠送到B。S。L。,这腿伤成了不定数,传闻B。S。L。的医疗技术全球首屈一指,尤其是负责人,绰号“及时雨”的神秘男子,医术无人可及。如果他的腿能再度行走,那么风龑的心就不会再专注在他身上,可恶!

 “那你当初就不该救她。”风龑仍然无法不去回想两年前的意外,练霓是他的责任,救她是他的义务,帝昊的多事只是徒然增添他的心理负担,感激是有,但更气他一意孤行,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帝昊为他所受的伤和痛,他无法偿还──这一点,帝昊心里应该明白才是。

 “我要救的人是你,龑。”他从不知道风龑有这么迟钝。“我知道你一定会冲出去救她;而我,绝不允许,绝不!”如果真要救也只能救他──这是他帝昊的自私,绝对的自私。“你的命只能是我的,只能为我存在为我活,风练霓休想干涉!”

 “你和练霓都很重要。”风龑只能重申这件事。“昊,成点,别闹脾气。”

 “只有你的事能让我这样。”叹了气,再度亲近习惯的体温和肩窝,那种感觉就像是离海的贝壳,拚命钻进沙地只为了回归大海的怀抱。接近龑总是能让他有种归属感,仿佛这地方就是他的家、他的故乡。“你知道,只有你能让我大失冷静。”

 “我知道。”风龑只能只手轻轻贴他的后脑勺,任他这么着自己不再挣扎。帝昊难得示弱,但每每总能令他放弃逃离的念头。这也正是他无法离开的原因,同时更矛盾地成为他之所以想逃开的理由。帝昊的依赖是对他的信任,却也造成他的负担。

 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不在或死亡,帝昊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因为这后果不单只是帝昊自身的问题,还有因此可能被迁怒的无辜受害者。

 记忆中,台湾股市有一次因市场上某家投资财团疯狂拋售股票导致的低惨跌,幕后黑手之所以如此疯狂只因为他的一次不告而别。

 时间虽短,但损失何止上百亿。帝昊的狂怒,受害者不只是身边临近的人,只要他愿意,金融市场可以因为他的任而一夜崩溃,台湾的金融市场并不如表面上呈现的健全,只要拨动一主弦,其它便将全盘崩塌,化为乌有。

 面对这样的帝昊,他怎能放心离开?

 “呵,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啊。”萤光幕前的修长身影发出怪异的赞叹“Asa,想不到名闻遐迩的十三太保其中两个是这种关系。”呵呵,真是有趣。

 “的确。”身后更为倾长的身影低沉的语气跟着附和。“你现在要过去见他了吗?”

 修长的手停在半空左右摇了下。“还不是时候,让他们多聚聚也好,将来恐怕想见都见不到了。”

 “你又想玩游戏了是吗?”Asa叹了口气“这种游戏你似乎百玩不厌,真有那么好玩?”

 修长完美的手指来回抚摩着下颚,思忖一阵后发出低沉笑声。“不好玩我又何必玩?”呵呵,爱情吶──才送走一个即使欺负也没什么趣味的小天使姑娘,这下滕青云又马上送来新病号。“他们应该受得起这游戏不是吗?”

 “他们是来接受医疗,不是来当玩具的。”这个上司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Asa自问:拿黑街的人当玩具…想挑起台湾美国两地黑道对决也不是用这种方法阿!

 “没办法。”被称为上司的人耸了肩,颇有赖皮意味:“那个帝昊很顺我的眼,对这个人我有兴趣。”监视器上的帝昊像个小孩子,愚蠢又任,凭这样就能掌握台湾的投资市场。对这一点他不得不抱持质疑的态度,那种没定的男人,暴躁易怒、霸道又蛮横,完全看不出有领导人的架势,他想研究他。

 “那么滕青云呢?”

 “那小子已经有别的女人,再将他记在脑子里也没意义。”得不到的东西,他向来不是彻底摧毁就是放手不管,滕青云该庆幸他并没有想摧毁他的念头,这是滕青云之所以还能活得如此安稳的原因。

 “你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还是没改。”

 修长身影背后一条似长鞭的发辫旋出半弧,诡一笑。“如果是就好坝卩了。Asa,我只是在想这新来的玩具应该比滕青云有趣才对。”

 “因为他有弱点?”这个上司…如果真被他说中的话,那么,滕青云将这两个人送来,只怕到时腿伤医好换心伤难止,眼前这个人最恨那些看来爱得难分难舍的情人,他的游戏向来是将有情人变成怨偶各自分飞,要不就是把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硬生生凑在一块,所谓的恶魔…他当得彻底。

 “哈哈哈…”不愧是跟在身边多年的手下。“弱点?呵呵呵,是啊,一个非常明显的弱点。”狂放的笑意盈眼眸,藉以隐藏深处不为人知的落寞。人类一旦有了最爱,不是变得脆弱就是益发坚强,这句话实在对得离谱。

 “狄。”Asa难得叫出他的名字,口吻不似之前的生疏,他的话里含浓郁的情感:“凡事适可而止,也该定下心了吧!”

 “定下心?”狄斜过隼眸,特殊的眸光隐含冷峻。“有谁值得我定下心的?”他问,似笑非笑地倪着Asa。“你吗?”

 “我说过,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狄别开脸,视线转向萤光幕并转移话题:“如果这玩具玩不坏的话…”说着,他又回头瞥了Asa一眼。“我倒觉得这男人比较好。”细长手指准确地指向萤光幕上将人在地上的男人,然后看着昼面上的变化。“哎呀,那男的被帝昊气走了呢。”好玩!狄完全无视于身后Asa的反应,笑得十分怡然。

 Asa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若之前的轻松自在。“随你!”丢下话后便先行离去。

 “哈哈哈…”独剩他一人的监控室里回着诡异的笑声。

 *

 “风龚!”帝昊狂吼,唤不回背对他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门扉另一头的风龚龑可恶!他凭什么生气!懊生气该咆哮的人是他才对,他生什么气!

 砰的一声重搥,打在可怜的轮椅手把上头,力道险险让轮椅再度失去平衡,翻覆在地上。

 “什么事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帝先生。”微电脑控制的门别地一声往左没入墙中,一阵调侃的语句以英文传入帝昊耳际。“‘美人’惹你生气了?”

 “你是谁?”帝昊同样以英文提出质疑,锐眸犀利地直扫向甫踏进门,身着中国式黑色唐装、头发梳成发辫,在室内却诡异地戴着墨镜的男子。

 墨镜下的薄咧开上扬的弧度,答非所问:“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名字只是人的代号。”

 帝昊皱起眉,不满意他?饬娇傻幕卮穑偌由戏琮尩睦肴ィ耸贝丝趟男那檎τ诩炔患训淖刺!肮觯 ?br>
 呵呵,真像是刺猬吶。“刚才那个‘美人’没好好照顾你吗?”

 “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滚!”

 男子抓过长辫在掌中把玩,一边啧啧出声:“黑街的人脾气好像都不怎么好是吧?”

 “我不是黑街的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在他面前放肆。“滚!我没兴趣跟你东扯西扯!”

 “你英文说得倒流利的。”这句话,竟是以中文发音。“如何?我的中文说得不错吧。”

 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更是惹火帝昊。该死!这男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在这里又是什么职位?“你到底是谁?”

 “不是说了吗?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总有一天会不用的。”呼──男子吹了吹发梢末端,随后将发辫盘旋在食指缭绕,看样子颇自得其乐。

 只可惜帝昊无法感同身受,更受不了绕着圈圈转的谈话方式。

 “出去!”他冷然地下逐客令。

 “轻松点,在手术之前我倒希望你能平心静气。要知道,心理情绪也会导致生理反应;当然,生理反应也会影响心理情绪。就好比你现在不能行走形同废人,所以个性会因为关在室内太久而跟着扭曲变形,这也难怪你会把‘美人’给气走,我刚才看他的表情很难过。”

 “滚出去!”这个男人,不过才几句话便不只一次戳着他伤口、击中他要害,该死的混帐!

 面对男子的犀利言词,帝昊只觉怒火攻心,双拳紧握缩放在间,仿佛正在等待出拳的时机,随时准备把对方一击毙命。

 “你的反应还真是有趣,帝昊。”有意思的玩具,不知道得起他玩多久,这一点,他暗自思忖在心里。

 铿的一声,一只凌空飞来的玻璃杯成了开战的序曲,同时也冻结来者之前八风吹不动的笑容。

 “滚。”帝昊似乎是怒火攻心到了极点而形成的冷硬,简简单单的字以命令的口吻说出,竟也具有不容忽视的威喝作用。

 可惜,来者不吃这一套。

 迅速欺身上前,在帝昊还来不及回避的情况下,一词响亮的巴掌硬生生地烙上他左颊。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耍脾气,你也休想例外。”威胁一落,男子马上又回复成笑容面无事烦心的表情。“所以,我们好好相处吧!”脸上表情变换之迅速委实教人心惊,完全无法理解这人心里到底是怒还是喜。

 帝昊的反应是──忍下颊上的火辣痛楚,挪动轮椅操纵杆,将轮椅转了个力向背对他。“不论你是谁,滚出去!”

 愈来愈好玩了。“嘿嘿,你是第一个敢背对我的人。不怕死吗?将最没有防备的地方暴在不知名的陌生人面前。”明易躲、暗箭难防──这点道理身为黑街人的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帝昊当然知道这陌生人在说些什么,虽然如此,但他宁可出破绽也不愿浪费眼力去看一个令他大为光火的人,所以还是简短的吐出一字:“滚!”

 “会再见的,帝昊。”好玩好玩!原来情绪易动的人这么好玩。男子像小孩子看到新玩具一样地‮奋兴‬,几步跨出立时来到帝昊跟前和他面对面。“我个人很欣赏你,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坏掉。你知道的,人类很脆弱。”

 “你…唔:”怎料一道黑影下,温热的瓣贴上他的,惹来他极度的错愕,也封住了他口而出的话。

 男子移开热的舌滑过帝昊刚毅的瓣一圈,得意地咧子邙笑。“味道不错。”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

 “你…”“会再见的,帝昊。”在帝昊出拳攻击前,男子早一步退至方才进来时靠门的位置逃过一劫。“你的命还在我手上。”说完,长辫依然俐落画出半弧,门开了又关,再度只剩帝昊一人。

 懊死!那混帐究竟是谁!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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