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王?在飞机上看到台湾的社会新闻常有什么治平专案,而押解一些帮派大哥及黑道杀手回国。艾梅担心她该不会惹到什么可怕的人物吧?虽说他的长相称得上英俊帅气,但坏人不会在脸上刻字。
她不
了
口水“快放我下来,你这坏蛋。”得想办法挣脱,她可不希望连假期都还没开始,就上了台湾报纸社会版头条。
“吵死人了。”大汉低吼了声,像打雷在她耳边响起。
“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就…唔…”艾梅圆睁着眼,难以置信她的初吻居然给这恶徒给夺去。
“再吵我就对你不客气。”他恶声恶气的斥了句。不过她的
甜甜的,
好吃,本想吻久一点,但逃跑要紧。
她又惊又怒的瞪视这得了便宜还出言不逊的恶徒,正打算破口大骂时,他抛下她。
“哎呀!”她跌进柔软的沙发,突来的冲劲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使她一时忘了恐惧,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野蛮人怎么这样!”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轻柔的嗓音使她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她从沙发上坐起身,环顾这间宽敞的大客厅,单人沙发上坐了个正优闲品茗和看报纸的男子,戴着眼镜的斯文脸庞
出无害的笑容,全身散发清儒优雅家贵族的气质。
“文魁,这该不会是你搞出来的把戏吧?”抱着她跑了那么大段路,来到天地门位于机场的秘密据点,大汉依然脸不红气不
。
“刀魅,你也太看得起我,我像是那种成天无所事事的人吗?”文魁气定神闲的回答“别忘了我跟你搭同一班机回来,飞机上连电话都不能打,我怎么可能有机会通知那些神通广大的媒体记者。”
“哼!天地门之文魁神通广大、
诈狡猾,心机之深沉无人能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人格实在让人怀疑。”“哪里、哪里,是各位兄弟的爱戴。”
“你们真的是黑社会?”艾梅告诉自己要冷静。
“你带这个麻烦来做什么?”文魁将报纸折好,淡淡一睨,玻璃镜片下的眼睛闪过惊
的光芒。这刀魅还真是好狗运,随便一撞也能捡到个大美人。
“是她
着我不放。”
文魁的
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喔!”镜片下闪烁着诡笑的深邃瞳眸传出的讯息却不是那样。
被他瞅着瞧,不自在的红
爬
了刀魅的脸“你别想歪了,我会抱着她跑是因为她的动作太慢了,我怕被那些媒体记者追上。”
“嗯哼!”文魁浅啜了口茶。
“该死的,我说的是真的。”
刀魅愈解释脸愈红,让艾梅看得目瞪口呆。这野蛮人真的是混黑社会的?怎么脸皮比她还薄?照理说该脸红的是被他抱着跑了一大段路的她。不想还好,一忆起,她的耳
子一阵子热。
文魁搁下杯子“我没有不相信你呀!”刀魅这算不算
盖弥彰?他双手
叠在膝上,玩味的看着两人。
懊恼的刀魅推了下她“喂!坐过去一点。”
艾梅惊跳起身“你想做什么?”她防卫地缩着身躯避到一旁,戒慎的盯着他们。“你们究竟是谁?”
文魁,优雅沉稳内敛;而刀魅俊美的容颜透着落拓不羁,五官立体有型,高大昂藏的体格在东方算少见,率
的穿着宛若慵懒散漫的豹子,他们身上散发着无法言喻的神秘气质。
“刀魅,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红耶,她居然不认识你这位天王。”文魁揶揄地道。
“什么天王?你们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国际罪犯?”艾梅跳起,绕圈子的远离他们退到门边。
文魁一愣,忍俊不住的笑出来。“这小女人想象力丰富!”
刀魅低咒了一声“什么杀人不眨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在天地门中,做那些暗杀工作的人是鬼夜,而且就算杀人也是基于正当防卫或黑道清洁的任务,杀人不但浪费子弹也耗费心神,近来天地门除了处理一些帮派纠纷及国际毒品走私外,已很少动
。
瞪了她一眼,刀魅嗤之以鼻“混黑社会就一定都是凶神恶煞、无恶不做吗?那些拿刀拿
的黑社会做法早就落伍了,现在的黑社会靠的是头脑及高科技。”
“你们别过来!”艾梅的心提到半空中,怎么也没想到随便走在路上也会撞到黑社会的帮派份子,他们该不会想将她毁尸灭迹?
“谁要过去,你要走就快走,省得我看了碍眼。”
“刀魅,我记得你对女孩子都很温柔,怎么现在一脸臭臭的,活像她欠了你几百万?”
“魁,你话中有话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我可以走了吗?”瞧他们对她视若无睹的模样,她微笑着来缓和内心的害怕。
“我们又没绑着你的脚!”刀魅不肩的哼一声。
受众人崇拜的艾梅何曾受过如此无礼的对待,一股气渐渐凝结在
腔取代了恐惧。
文魁似笑非笑的道:“话不能这么说,这麻烦是你惹来的,你理当想办法解决。”
解决?她心一惊,他们真的打算把她宰了?想起黑社会电影里凶残的杀人手法,她不
不寒而栗。
“喂!”她想为自己辩驳,争些权益。
刀魅嗤了声“难不成还要我送她一程?这女人以为她是谁?”女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玩伴,暖
的工具。
“喂!”当她不存在似的,这两个大男人太过分了。
“谁叫你抱她来?”
“喂!”她发出高分贝的吼声“你们够了没!”
口而出后,她才惊觉自己忘了形象。
两个大男人转过头,视线集中在她身上。艾梅不是没被帅哥盯着瞧过,但感到心慌意
这是生平头一次。
“抱歉!”刀魅自觉失言。
“你是在跟我道歉?”艾梅讶异不已,本以为他也是大男人主义俱乐部会员,没想到看错了“看来你并没有像你的外表那么糟糕。”她神色渐缓,或许混黑社会的不一定全是坏蛋,黑与白只有一线之差。
“你还怀疑呀!”刀魅没好气的叹了口气。这女人说话一定要用讽刺的吗!想他这副颓废的俊容
死多少为他疯狂惊叫的男女老少,而她却
出一副像见了鬼的模样。“跟你道歉是因为我后悔了,早知道要抱也抱个像样的,至少…”他暧昧的打量她里着套装的纤瘦身躯。
“你这是什么意思?”抓她来的人可是他。
“没什么,
部已经可以当停机坪了,连大脑也发育不良,这种女人还是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总比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好。”
“女人,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男人,你不要太自以为是。”
“你们小俩口别激动。”文魁忍住笑,难得看个性散漫的刀魅轻易被
怒,而对象还是个他“视若衣服”的女人。
“谁跟她是小俩口啦!”
“你不要随便
扣帽子。”
这会儿两人炮口倒是一致朝外。
“可是任谁看你们这样争得面河邡赤,都很难不误会你们不是在打情骂俏。”文魁两手一摊,不忘当旁观者的职责就是尽量煽风点火,让干柴烈火烧得更旺。
艾梅这才意识到最
险的家伙是这个看似尔雅无害的斯文男子,敛起心神,她警告自己可不能中了他的挑衅。
“魁,你在动什么歪脑筋?”寒飕飕的凉栗窜过刀魅的背脊。
“我只是
行一善,好心劝架,免得你们大打出手,动气又伤身。”文魁优雅的举杯低啜了口。
“多谢你的黑心。”艾梅冷冷的睨着这两个男人,天知道他们是何居心?还是谨慎小心为上。她
直
杆子,处变不惊的退到门外“既然这是场误会,那没我的事了。”
“哪里!需要我们送你一程吗?”文魁笑容可掬的问。
“我还想长命百岁。”到时被送到黄泉地狱,那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边退边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个蛮横狂傲,一个老
巨猾,都不是好东西。
“你从哪找来这美女,是飞机上的
遇吗?”不是
大无脑的花瓶,也不是荏弱娇柔,风一吹就折
的林黛玉型,她神态活灵活现,是个充
生气的明眸少女。
“我哪知道,是她拉着我不放。”
“噢,可是我明明看到是你抱着她进来。”
刀魅脸微红,想起了那不到三秒钟的甜吻“去,你别胡思
想,是她太吵了,我为了让她闭嘴只好抓她来这。”
“是,我不会因为你脸河邙往歪的地方想。”文魁抿嘴憋笑,看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他。
刀魅愠火的低咒“你笑够了没!现下赶紧想办法把我
出去,我可不希望再碰到刚刚那样的泼妇。”
“你说的是谁?”并非艾梅要折返回来,实在是那些路标不认识她,也就是她迷路了。“只有小人才会在背后道人是非。”
“你还回来干么?”
“关你什么事?”
“是不是迷路啦?”刀魅讪笑,回头时心神一
,惊
地呆望着她困窘的小脸上泛着瑰丽的红霞,未施胭脂的她肌肤吹弹可破,他竟没注意到自己抱了个大美人!想起那甜美的吻让人意犹未尽,他的下腹起了一阵騒动。
“谁稀罕了!”艾梅别开了脸转向文魁“可以麻烦你吗?我不知道怎么出去。”这是自六岁后第一次回来,台湾变化太大了。
“外面不是有指标?是个路痴就说一声,我会很大方的指点你
津的。”见她跟文魁靠那么近,刀魅感觉
口闷闷的有些不是滋味。
“你闭嘴!我又不是在问你,还有,视力不好就别学人家戴墨镜耍酷,那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你这女人不可理谕。”他可是红遍东南亚的天王巨星!
“总比金玉其外的你好。”
“你…你不怕我杀了你?”
“台湾是个有法治的地方,你要是敢动手就来呀!”艾微硬着头皮说,虽然心底还是不免感到胆怯。
“你以为我不敢?”这女人太嚣张了。
“要不要把这里留给你们慢慢沟通,做进一步的认识呀?”真服了他们,当他不存在的斗嘴。
“魁,你在胡说些什么!”心有些
的,想到跟她独处一室,刀魅登时口干舌燥,赶紧转移话题。”别理她了,现下先想办法把我
出这。”他没忘记机场外还有一群鲨鱼般的媒体记者正徘徊不走。
“那太简单了,问题是她怎么办?你要带她一起走吗?”文魁笑望着他们。
“她?她又不是没脚没嘴。”女人是累赘!“而且外面到处都是新闻记者,带她只会碍手碍脚。”
“你!”艾梅气得咬牙切齿,深呼吸的绽开筑笑“那么怕记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下
勾当?”
“我是…”总不好承认自己是大明星元锋,刀魅霎时住了口。
“是什么?年纪轻轻却不学好,没能力还想跟人家混帮派,活该被抓。”
“原来你想见识我的能力?早说嘛!”他语含暧昧的睨视她,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
“你的能力该不会只有下半身行吧?”她在美国的演艺圈可不是混假的,什么黄腔没听过。
在一旁的文魁再也憋不住的放声大笑。
艾梅和刀魅一怔,转过头看着笑不可抑的他。
“喂!你朋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艾梅边问边伸出两
手指,在太阳
处转了转。
“我也不知道。”
文魁笑声歇了歇“你们真是一对冤家!”百年难得一见。
“谁要跟她(他)!”两人异口同声,各自撇开脸。
“好,那你们想不想痹篇那些媒体记者离开这?”
艾梅忙不迭的点头,要是被新闻媒体认出她来,她的假期就泡汤了。
一旁的刀魅也跟着点头。
“OK,那就跟我来吧!”文魁从容起身,率先走在前头。
“你干么跟着我?”刀魅睥睨着她。
“呵,笑话,我是跟文先生,又不是跟你。”
“你们想让那些苍蝇蚂蚁知道你们在这的话,尽管大声说话别客气。”
文魁的话成功的堵住两个不对盘的冤家的嘴,总算谋得片刻安宁。
“有没有要去哪,需不需要我们送你一程?”走出机场,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驶到他们面前,文魁转身问她。
艾梅摇摇头“我自己招计程车,谢谢你。”
“你以为搭计程车会比坐我们的车安全?”真是不知好歹!刀魅暗咒自己无聊,干么替她担心。
“至少不必跟个没大脑的家伙面对面。”
骂人不带脏字,这女人好样的,刀魅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的贞
会因为你的牙尖嘴利而保住?”
艾梅脸色忽青忽白“就算我遇到
狼也不关你的事。计程车!”她转身招车,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这下可好了,若是她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也与我们无关。”文魁坐上车,佯装若无其事。
“魁!”他竟为第二次遇见的她而忐忑不安。
“我们没什么多余的时间。”
“我知道,就这一次。”回想起来,刀魅也觉得自己太失礼,他身为大男人,又何必为了一点言语上的龃龉而与她一般见识。
文魁强抑下笑意,示意司机跟上去。
刀魅也赶紧上车。
初回到台湾的艾梅人生地不
,首先搭车到墓园拜祭过父母后,想过自己的生活的她不愿惊动任何亲友,便再度上计程车。
“小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计程车司机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
“怎么回事?”
“从我们出了机场,后面就有辆黑色车子一直跟着我们。”
艾梅连忙回头,这才注意到那辆凯迪拉克正停在墓园外。
“没关系,别理他们。”真不知道那些黑社会的家伙想干什么。
“可是他们下车走过来了。”司机自后视镜看见一脸杀气腾腾的刀魅而心萌胆怯,暗忖没必要为了载客而赔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你等一下,我下车去跟他们说。”他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这样跟着她?
艾梅才跨下车,司机便抛下一声“对不起!”接着扬长而去。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会被遗弃在这荒凉的墓地。
“瞧你们干的好事!”她不假思索的回头低吼。“我就说别管这恶婆娘。”刀魅旋即转身,却被文魁拖住。
“真的很抱歉,是我们的错。”文魁扬起嘴角。伸手不打笑脸人。
艾梅缓和下恼怒的情绪“你们做什么一路跟着我?”还一脸煞气的吓跑她的计程车。
“是这个家伙内疚,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文魁大手揽过脸庞微微泛着红晕的刀魅。
她立时傻了眼,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脸红,想不到他脸皮那么薄。一声噗哧逸出
角。
刀魅看呆了,那笑颜如出水芙蓉般,好美,
得他心
神驰。
“你不是要道歉?”文魁忍笑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我…”
“没关系,我自己本身也有不对的地方。”艾梅伸出手,粲然一笑“你们好,我的中文名字叫罗艾梅。”
罗艾梅?刀魅脑袋一阵轰然。
PUB内人声鼎沸,幽暗的舞池里旋转着七彩的霓虹灯,
炫了浮沉在红尘中的都会男女。
震撼的摇宾乐与忘形的嘶吼声几乎掀翻了这密闭的空间,烟味、酒气和汗臭味弥漫在这堕落的天堂。
在这声
之地,唯一清醒的大概只有不停穿梭在舞池、包厢和吧台的服务生,清一
的白衬衫和黑长
,
系红色缎带,这样的穿着在灯红酒绿中反而特别醒目。
“艾梅、艾梅!”
嘈杂中冒出叫喊,让走向吧台的艾梅停下脚步。
“小童那三八女人又在鬼叫什么!”吧台内酒保刀凿般的性格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在小女生的眼底谓之“酷”也是这家PUB的金字招牌。
艾梅不
莞尔“法兰,别忘了你是老板,形象形象。”小童…童晓萍便是引她进PUB的人,也是她的房东,目前是大学新鲜人。
“花钱请她是来工作,不是让她在这边打混,不好好做事还叫你替她代班,自己却在玩。”
“老板,你觉得我做得不好吗?”PUB女服务生对她而言是个新的体验。
“你比她好上百倍,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意愿屈就,听小童说你曾经在国外的音乐学校念书?”
“兴趣而已。”还不是琼莉怕她荒废音乐靠着关系叫她进去。
“那也很不得了,表示你的音乐造诣一定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在我这小小的PUB驻唱?”法兰倒了杯水递给她“一天两个小时,时段任选,你只要一周来个两次就可以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会考虑。”还得征得琼莉的同意。
“艾梅!梅梅!”
艾梅拿起水杯浅啜一口,闲倚着吧台寻找声音来源。在一堆纸醉金
的人群中,她幽静沉敛得宛若一株木莲花,不特别醒目,却有自己独特的芬芳。
“该死的!”法兰低咒一声。
“怎么啦?”艾梅跳坐上一张高脚椅。
“你看看她,个头那么小还跟人家挤来挤去,也不怕被
扁踩死。啊,危险!”法兰被舞池中钻来钻去的小童吓得心惊胆跳。
“你太紧张了。”顺着他的视线,艾梅找到了小童,她正力排万难的朝吧台而来,好几次险象环生的差点被推撞跌倒,让人不
为她捏把冷汗。
“艾梅,你有空管管她。”
“我只是她的房客。”她住在小童楼上,而小童
游广阔甚少回家睡。
“但她当你是姐姐。”
“而你是她男朋友。”艾梅收回视线,不经意的与吧台前不知何时冒出的男子四目相触,突的心脏漏跳一拍,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感浮上心头。
但看他穿着黑色大风衣,戴帽子又戴墨镜,一副见不得光的模样,她不记得有这样的朋友,而且初到台湾连亲友都不知道她的行踪,又没认识多少人,她想,应该是自己感觉错了。
而他似乎发现她大剌刺的视线,还举杯敬她,她心一惊的赶紧收回视线,整个人慌乱不已,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个人也真是有病,PUB里光线那么暗还戴墨镜,若怕被人认出来才伪装,这样做只是
盖弥彰,反而更引人侧目。
“艾梅,我跟…跟你说。”小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到吧台,气
如牛“我看到大、大…”
“我还看到大便哩!”法兰口气不善的接道,气她没有半点身为他女朋友的自觉,老叫人为她提心吊胆。
“法兰,你…你好、好…”小童一口气提不上来。
“好什么好,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别急,先喝口水。”艾梅递了杯水给小童,适时化解僵局。
小童勉强咕噜喝下“法兰,你干么口气那么臭?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小童,法兰是在担心你。”原来爱情是这样,旁观者清。
“又不是三岁小孩,有什么好担心的。”小童眉梢不掩甜蜜,却倔强的鼓着腮帮子,转向艾梅
低了嗓音说:“梅梅,我刚才看到一号包厢里有一个人长得好像大明星元锋耶。”
“元锋?”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
“元锋又怎样,还不是个会吃喝拉撒睡的普通人。”法兰吃味的
口。
“元锋是当今窜红得最快的演技派红星,听说前阵子才从美国音乐学校接受训练回来,他打算出个人专辑。”
“五号桌!”吧台内另一名年轻酒保也是酷酷的,他调好了一杯客人刚点的酒要她们送去。
“NoProblem,阿恩。”艾梅马上起身朝五号桌走去。唐念恩才刚
十八岁,年纪轻轻,调酒技术一
,只是话不多。
“艾梅,你有没有听我在说,别走那么快。”小童赶紧跟上。
“有啊!”艾梅矫健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如鱼得水。只是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不断追着她,让她的
口充
着忐忑。
将那杯酒送到五号桌后,她迅速回到吧台,想找寻那视线来源,不期然再度与那打扮怪异的男子视线交接,她的心卜通的一跳,连忙收回目光,暗咒自己居然因为一个男人而影响心情,更糟的是她还脸红了。
法兰看不下去的出言训斥“小童,你不工作也别干扰艾梅。”
“我哪有!”
艾梅再度感受到那炙人的盯视,她体身不自在的发热。
“你们别争了,法兰,给我一杯水。”冷却她烦躁不宁的心神。
小童不死心的再道:“艾梅,那个人真的长得好像元锋,你去帮我确认一下好不好?”
“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唐念恩递给艾梅一杯水,并冷冷的斜睨了那黑衣男子一眼,他才赶紧转回头,艾梅也才得以松了口气。
“谢谢你,阿恩。”艾梅浅啜了口水,耳边小童这只麻雀的聒噪声没有片刻停歇。
“阿恩说得对,像又如何,现在整形外科那么发达,想整成总统都不成问题。”法兰拍了拍唐念恩。
“不过,不一定是真的呢!”唐念恩递上客人点的另一杯饮料。
小童忙不迭的抢过“这我来送,你帮我去看一看啦!”
“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每天元锋来元锋去的,我看你干脆去嫁元锋好了。”法兰一脸冰寒之气。
艾梅不由自主的再度望向那名黑衣男子,不料在人群中失去了他的踪影。
小童被
怒了“法兰,我喜欢元锋,崇拜偶像又犯着你了。”
见情势一触即发,艾梅赶紧
话“元锋是不是昨天你借我的杂志上的封面人物?”那时她仅是匆匆一瞥,想不起他是什么模样。
“对对,我还有他的照片。”小童兴高彩烈的掏出皮夹,展示皮夹上他的照片。
难怪法兰要抓狂!艾梅摇摇头,视线落在照片上。
微
的髻发不羁的披散着,还有几撮垂额;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股
魅的冷郁气息;扬飞的剑眉下是炯亮有神的深邃眸子;鲜红的薄
正咬着一条银链子;修长的手指勾着链坠一把亮晃晃的锐利小刀,小刀上正倒映着他俊美宛若太阳神阿波罗的容貌。
艾梅的心剧烈的跳了下。他的确有当巨星的本钱,连她这身经百战的演艺工作者也怦然心动,只是以他这种条件不应该只在这蕞尔小岛,他该有更宽广的发展空间。
“他很帅对吧!我还把他的相片做成项链,待会再拿给你看。”小童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观了愿一旁板着脸的法兰,机灵的放低了音量“你帮我去看一下,我今天没穿服务生制服,这样跑进去会很丢脸。”
法兰拉长了耳朵,只听到最后一句“哈!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左一句元锋、右一句元锋,试问哪个男朋友受得了?
“法兰,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横了他一眼,小童拉住艾梅的衣服“拜托啦!”
“小童,你可以找其他人,派法兰当代表也可以。”就为了一个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偶像,值得这样哀求?
小童两眼一翻,手刀往脖子上一抹,做出个杀了我的表情。
“元锋、元锋,刚刚坐在那儿的人也很像,你怎么不讲他有可能是。”法兰话才刚落下,唐念恩手滑了下,调酒杯险些打翻。
“法兰,你今天吃了炸葯是不是?火气那么大。”
“小童,法兰是在吃醋。”看着这对冤家,艾梅又好笑又好气,还好她已经对爱情免疫。
“别理他。”将艾梅拉到一边,小童迫不及待的取出项链展示给她瞧“你看,这是他最新的剧照。”
“别拉,我的袖子快被你扯裂了。”艾梅挣开她的纠
,妥协的道:“OK!我去、我去。”接过项链,她准备去看那元锋是何方神圣,才离开了吧台两步,背后就冒出火山爆发的吼声。
“小童,你竟敢拿我送你的情人节礼物去装别的男人的照片!”
“反正放着也没有用,你又没给我你的照片。”
“你给我进来。”
艾梅怕他们吵起来,连忙转身探看,却已不见他们的踪影,她无奈的叹口气,往一号包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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