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路,名叫婷缘(6)
(六)
快到年底了,公司的事情也多起来,成堆的总结和报表要做,还要跟着张毋文一起到市内和郊县的机房和营业厅检查安全工作,每天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上网聊天或者更新一下个人主页。
更烦的事情是我们史料未及的,我们从北京回来才不到一个月,国网公司就找来了什么普华咨询公司,美国一家著名的会计公司,来核查我们的资产。我心底里看不上他们,4个人,住在火车站附近的王子大酒店,每天早晨和我们一同上班,整天在我们提供的一堆表格中穿梭,不停地在几台很老式的IBM笔记本电脑中记录什么内容,更烦的是,他们要不停地打断你的工作,问你发票上写的是2M电路,而帐本上记录的是2M数字电路,非要我们给一个解释。运维部的严文被他们问的无话可说,几乎从电路
换给他们将起,到模拟中继到数字中继都一一解释,折腾了将近2个小说“他们末了还是说,严经理,你在这里签一个字,就证明你确认了”严文无话可说,签完字很快找不到他了,手机也关掉了。
张毋文开公司周一办公会的时候明确强调,一定要配合好普华公司的工作,虽然一再有人说他们不专业,好像找的大学兼职工作人员,对通信不
等等,张毋文申明,无论人家有任何需求,都要
足。大家都不敢得罪普华公司的人,尽管年底事情很多,但都知道这关系着明年公司的一个重要的变化,尽力支持着。
从每个人被邀请和他们会谈的次数看,财务是没有办法
身的,全程配合他们的工作,其他运维经理严文最高,一周达8次,建设经理周欣和次之,达5次,其他销售部门和我这里都比较少了,我高兴了很久。
折腾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资产核查完了,据说他们向国网公司和普华在上海的国内分公司提
了一份一百多页的报告说明我们的资产情况。送四个家伙走的那天酒桌上,运维的严文不停的向为首的普华公司的人敬酒,这个酒桌上的老手,从兄弟谈到同事,从节气谈到地理,又从桃源结义谈到太平天国,那个皮肤细
、白皙的北京小伙子硬是被
得没有办法,喝下第十杯白酒的时候终于不行了,转身冲出包间,在走廊里就大吐起来。张毋文也喝了很多,还是表示对几个人的感谢,在张毋文的劝说下,严文终于收敛了一些,末了,这个家伙还扔下一句话感谢普华公司“真的感谢普华,我这次又耐着
子重新学习并讲授了一次通信技术原理,教别人的时候自己也在进步啊”大家哄笑。
普华公司的工作,使国网公司对我们的合作更加看好,成立合资公司的事情就更加快速的推进。他们回去没有几天,国网公司的COO、CFO等几泼人就先后来我们公司,和我们原来的几家股东落实股份的问题。最早普华公司来之前,到我们公司来的大部分都是国网公司的工程师,高级工程师或者建设经理之类的角色,普华公司的报告确实又使我们倍受瞩目。
这几天心情确实很好,公司的事情料理的不错。普华公司也给我们年底枯燥的汇报总结工作带来的一点乐子。婷子也升职为他们公司的软件部经理,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软件公司,居然也卖起了正版软件。婷子依然很喜欢她的工作,早出晚归,每天都是新年一样,傻傻的高兴。
为了庆祝婷子升职,我们去了涪江边的一家火锅店,火锅店顺河而建,晚上看过来灯火通明,很有气势。我们找了一家靠近河边护栏的桌子坐下,河风喝着火锅底料的味道,竟觉着扑鼻的香。周茜和陆梅也来了,陆梅还是打扮入时又不妖娆,美丽袭人,没有多久,赵文刚和丁华也来了。穆东有事不愿意过来,当然他的于霞也没有来,提到于霞的时候,穆东电话中的声音有了一点变化“不要跟我提她,我今天有事去不成了,你们先吃到”好吧,我也没有多言语,穆东就是那种人,有事情的时候,你问他,他无论如何都不说,而一旦事情过去,无论什么隐秘的事情,你不问他,喝酒后,他都会和盘托出。
火锅味道不错,大家吃的很开心,赵文刚温文尔雅,筷子轻拈轻放,席间话语不多,丁华闲不住,典型的少年多动症成人版,象昨天网上骗了那个帅哥请吃饭啊,自己又写了什么很自以为是的小说啊,办公室里又有谁给她介绍男朋友啊,每件事情,无论大小,在她的嘴里,经过舌头和牙齿的碰撞后都会让大家笑一阵。
我在这个城市中的活动圈子很小,除了这几个同事以及他们的准家属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偶尔接触的一些卖设备的厂商和府政中的几个秘书,彼此也都心照不宣,面子上的事情一过,大家都清楚,彼此很难成为朋友。
丁华是很热心的一个女孩,身材很一般,脸上还少许有些斑点,每次见到她,我们都常取笑她“这几天是不是又敲诈网友请客了”“你怎么知道?”“呵呵,网友请吃一次饭,你脸上的点就多一颗”她也不计较,扭头冲赵文刚说“看嘛,你不要有啥子想法了,我这样子下去,迟早有一天脸会完全黑掉”
她最早总是会绘声绘
描述细节,后来就少了,每次都大同小异,吃饭后,她找个借口抛开了请客的网友,之后网上见到人家就拼命道歉。每次讲这些的时候,赵文刚都在,他不介意的样子,望着丁华笑,偶尔还附和两句。
周茜还是在劝我喝酒,婷子不同意,几次把周茜的杯子推倒一边“都认识你们这么久了,还没有见你和陆梅姐喝过,你总要当着我们的面喝点酒啊”婷子总想让陆梅喝点酒,陆梅拉住周茜“大家都随意吧,你不劝吴铮,婷子,你也不要劝我,随意喝吧,又都不是外人”陆梅说的话也比较有道理,我们渐渐放慢了喝酒的速度。
喝酒间隙,我又仔细比较了一下陆梅和婷子,两种不同的美丽,放在一起的时候,你才真正发现原来美也有这么多种差别。婷子是清纯形的,长发,大眼睛,个子高,清瘦,看了就想让人怜惜的女孩,皮肤很细
,使你不忍心去碰触,担心会在瞬间融化掉,典型的阳光女孩;陆梅是成
型的女孩,过耳的碎发,眼睛周围涂着淡蓝色的眼影,有几柳头发染成栗
,稳重而又
感,上身身材好,我之所以说上身,是说上身和身下比较更显得突出。
陆梅今天穿的短裙,两条腿
在外边也很
人,四川的女孩还外地不一样,她们很可能上身穿几件
衣而身下只穿裙子,陆梅就是这样。她转身的时候,两条腿
错位置,我隐约看见了两腿之间隐约的黑色内
,多瞟了几眼,马上感觉到耳
发热,感觉亵渎了兄弟周茜,抬起头,喉咙一阵发干。我抓过酒杯“来,周茜,干一杯”周茜没有犹豫,马上也端起酒杯,我扬手,一饮而尽。
第二天还要上班,加上陆梅准备在河边开的茶馆也在装修了,没有多少时间,大家早早散去。见时间还早,我和婷子就沿着河边那条印着有PW字母的水泥板路散步。
现在的城市都很注重对市内河水的治理,成都的府南河整治工程就获得了联合国人居奖,当时的市领导也大部分都已升迁,一个城市的河
清净程度以及河堤的美观整洁程度也在一个侧面反映了这个城市在创卫工作中的成果如何。很幸运,我居住的这个小城市是全国有名的卫生城市,这个称号蝉联了好多年,尽管突进检查店铺关门逃避的情况也存在,但与成都比较起来,这个城市确实要干净很多。尽管接近已经是一月份了,但河边的景致还是很夺人眼目。幽暗的绿色的灯照在河边的竹子上,凄美的吸引着眼睛,不高的玉兰花灯柱沿着河边一直延伸到远处,柔柔的光,漫
出来。
天有些凉了,我担心婷子着凉,把右手从风衣的袖子中缩出来,用风衣右边的部分裹住婷子,挪动着步伐,一起往前走。婷子扯住衣角,左手搂住我的
,我们数着一、二,调整了几次步伐,终于按着相同的步序走了。
婷子扭过头,轻轻的用鼻尖在我的鼻子上碰了一下,凉凉的,心底里却升起一点暖意,我可能确实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有时可能面临大巨变故却不为所动,有时却被某一个细小的内容感动不已。
路上的行人不多,疏疏落落的行人匆匆赶着路,天冷了,路上的人都躲在家里或者拥进火锅店了,走在路上的向我们一样去找过去感觉的人不多。远远的,停留在路边的有几个人,和我们一样,在慢慢踱着步。
我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好像几个人都在向我们这边看。我扭头冲婷子说“你看,那群傻小子在嫉妒我有这么美的女友在身边”婷子说“快走吧,回家,别在惹人嫉妒了”拉着我继续走。
嫉妒过分了会一直跟着我走么,我隐约的觉着其中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加快了脚步,还没有想很多,就听到婷子啊的一声大叫,声音很大,我停下来,看到后面一个小子呆在那里,几秒钟后转身向后跑“他拉我的包”婷子惊魂未定,我生平最恨这种人,那个做劫匪的小子确实不够机
,婷子这一声大叫,把他吓了一跳,我追上去的时候,他只迈了几步,我抓住他的领子,另外一只手,冲上去扭住他的脖子,他很瘦,我的手又比较大,刚好可以掐住,他还没有转过身,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他,把他甩进绿化带,摔倒在草地上。
很快的,其余几个人,大约是三个,就向我冲过来,我转身跑到婷子身边,推着婷子“快去百盛那边的茶馆,打110”千万不要让婷子受伤,我心想。
我被两个人抓住的时候,我知道我还可以挣脱,那两个人大约不到1米65,看起来力气也不是很大“敢打老子的人,不抢你就算了,你娃还凶”一个家伙伸拳头过来,我一点都没有犹豫,结结实实的打在我的牙齿上,痛的一塌糊涂,我甩开一个人的手,冲着对面的家伙一脚,那人立刻捂住身下,弯
大叫,我一拳用力在砸在他的脖子后边,他马上摔倒在路上。
我还没有来得急扭头继续发挥,就感觉后脑受了剧烈的冲击,后脑一阵温热,整个头的外壳和内容好像暂时分开,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旋转,世界也跟着旋转,我还隐约看见远处一群人走过来,也看见远处的光亮突然闪过,向天堂的光一样,还有几只脚在我的脸前落下…
我渐渐感动体身向上升腾,远远的有隐约的光亮和嘈杂,还有着白衣的人在面前闪过去,是天使么?我的手脚不能动,思绪也被束缚住,又感觉世界灰色、白色一片,没有一点色彩,周围的白色的墙壁一样的不规则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挤过来,体身慢慢地在失去,一点一点,慢慢变冷。
我看到了爷爷,在北方,草地上,他拉着我,在奔跑,一只丑陋的用竹篾子编的曲骨架,用年画纸粘的风筝竟然慢慢飞了起来。北方的天好蓝,没有一丝云彩,风筝竟然在空中突然消失,看得清楚的拴着风筝的线飞速的滑落。我又看到了我,空中,额头上拴着白色的带子,在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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