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双
贴合的这一瞬间,她的脑袋轰地一声成了一片空白,心也漏跳了好几拍,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他柔柔的啄着她的
,轻吻着她的
瓣,动作轻缓温柔,仿佛她是珍贵的宝物一般。
事实上,在他的心中,她的确也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东西所能替代的绝世宝物。
靶受到了他的温柔,
口有股甜意蔓延开来,她娇羞地环抱着他,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强忍着自己的渴望,将
挪开,绵绵地吻着她的额、眼、鼻、腮…最后,吻上了她似贝壳的耳朵,大手也轻抚着她的背。
咏音不知道此时自己该怎么做才对,也无法去思考该怎么做,他的亲吻令她有些目眩神
,耳朵的热度仿佛蕴藏着浓浓的爱意,她又是慌又是喜,心跳的节拍变得那么样地清晰,噗通、噗通、噗通…
他的喉头逸出一声叹息,手滑向她
间,用力一揽,让她更贴近自己,似是要将她
进自己的体身里。
可他竟还不
足,贪心的想要拥有全部的她,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或许,这便是人们想要结婚的原因吧!
一思及“结婚”二字,他不
笑了,事实上,早在七年前,他便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待她点头而已。
他对她的心意天地为证,自初见的那一眼便无改变。
她的酥
毫无保留的紧贴着他,但在此刻,她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依然
在他的亲吻之下,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湛新又啄了啄她粉
的脖颈,才吻上了她柔软的
瓣,多年来压抑的情
在这一秒全然崩溃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如此,他仍然捺着
子,温柔地吻着她,试探着更深入的亲吻,直到挑起了她的响应,才大举入侵,狂热的亲吻着甜美的她。
咏音一颗心又酥又甜,身子热烘烘地,完全使不上力,软绵绵地滑卧在沙发上,两具身躯
绕,几乎找不到一丝空隙地相拥而吻。
他的
口溢着
的甜蜜,与美梦成真的喜悦,多年来悬在半空中的心也总算踏实了。
但他是一个体身非常健康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就在他的身下,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亲吻。
可他知道不行,他会吓坏了她,他得给她时间,放慢脚步让她习惯两人之间关系的转变。
可人就是这样吧,明知道不可为,却总免不了有点不甘心。
他深深的吻着她,与她
舌
,共同分享着呼出的气息,也交流着彼此炽热的体温。
***
在他们
情的两人世界中,还有两个小家伙躲在一旁鼓噪着。
“老爸加油!”妖妖眉飞
舞,只差没拿着彩球跳起腿大舞。
男孩瞪大了眼,激动地重复着同样的字眼“上!上!上!上…”
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等于是捡到的,原本都做好扫厕所的打算了,谁知道妈咪竟然会主动的要求和爸比玩亲亲。
女孩奋兴的抱住小男孩,粉
的脸上
下了感动的泪水“老头…这下子我们有救了。”
“是啊!我们刚买的那些扫厕所的用具,等会记得拿去退钱呵!”
男孩也是高兴的
叫
跳,还把自己的光环和女孩头上的光环拿来当成加油
,使劲的敲。
“G!G!G!阿咧阿咧阿咧…”妖妖学起足球迷加油的声音,拚命地呐喊。
男孩则在一旁用着五音不全的嗓子,重复唱着不知所云的歌“再勇敢一点点,她就跟你走…再冲动一点点,她就不闪躲…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不过几个动作,别犹豫那么久…”
后来,小女孩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两个人几乎是疯狂的喊着,还兼着手舞足蹈,连翅膀也加入了鼓掌的队伍。
忽然间,卢湛新停止了一切的动作,他不再狂
的搂着她,只是温存地与她脸颊相贴。
两个小家伙被这突来的变故给震慑住了,手脚顿时停滞不动,有如把录像机按了定格一般。
看到此一情景,两人脸上的表情全都僵了,搞不懂他们的天才老爸又会出什么怪招,只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接下来的变化。
***
在一阵意
情
时,小新不知为何却感到隐隐的不安。
他说不出这种不安是来自于何处,只觉得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随着动作的停止,他的思绪渐渐清明,才恍然意识到,他居然无法从咏音的亲吻中,察觉到深刻的爱意。
他开始为自己感到悲哀。
原来真心的付出,并不一定会有同等的回报。
可是,咏音方才的热情又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初吻带来的
?抑或是自己解读的错误?
说起来,这应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咏音只不过是不曾有过亲吻的经验,因此才询问他罢了,并不表示她对他有着相同的情感。
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合,那和
易又有什么不同?
况且,她是为了…她是为了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亲吻做准备,才把自己当成实验品…
实验品!呵!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只白老鼠。
他的心从云端摔到冰冷的深渊,碎裂成细小的粉末,被无情的风吹到绝望的国度。
曾经听人说过,爱人和被爱都是一种幸福,为什么自己所得到的,却是所有痛苦的总和?
从小时候为她受伤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逃不出宿命的安排,如果时间能够倒转,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会愿意为了她去忍受这样的磨折吗?
想起额角上那代表着幸福的伤痕,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还是会为了她受任何的伤害,包括成为她爱情中的白老鼠。
毕竟,她也曾给过他许多甜蜜的微笑,也把最重要的初吻给了他。
被了,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不该再要求什么的,只要她能得到她所想要的幸福,就算是把自己燃烧到一点也不剩,他还是会在不知名的某处,永远祝福着她。
这许多念头在他心中闪过,情绪的起伏跌宕有若九级的风
,但他仍是用着一贯的沉默与柔情望着咏音,不让她了解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抱着她的男人已是经历了这许多的挣扎。
虽然有些犹豫,湛新还是退开了她的红
,深
了口气,扶抱着她坐起,也松开了紧搂着她的双臂。
咏音不敢抬起头来,两颊染上红晕,双眼羞赧地垂望着膝盖,她还沉醉在方才
人的亲密之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他低声笑着,依依不舍的再俯身啄了啄她的
,又搂了搂她,这才甘心。
他喜欢那个天真可爱的音音,更爱这个温柔娇羞的音音。
是实验用的白老鼠又如何呢?
只要能常常看着她的笑靥,即使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她也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微
的他,忽地脸一热,心头怦然一动。
或许是两个人太
了吧!这竟是她第一次用女人的目光欣赏他!
饼去的日子,她一直把他当成是二十几年前那个可以忽视
别的小孩,两人嘻嘻哈哈地从不避讳些什么,也就根本忘了他是个男人。
其实,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
如今的他,全身上下充斥着丰的男人味,温柔体贴且善解人意,但绝对能保护、照顾他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原来小新很帅呢!
一有了新的发现,她轻咬着下
,竟忍不住想再偷偷地瞧上一眼,又急忙的收回视线。
平心而论,他的帅不是会让小女生尖叫疯狂的那一类,而是另有一番特殊的
刚气。
小新是那种天生的领袖,无论是在校园或职场,他都是。
一个洋溢领袖气息的男人,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充
着耀眼的光采,自然而然的令人着
。
暗自分析的同时,咏音心底却有了一个疑惑…为什么她从来都没发现小新很帅咧?
从前,每次小新到学校找她,总会引来许多女同学的注目,事后纷纷追着她问小新的事,害她老觉得同学一个个都像花痴…
出社会工作后,若有谁知道她认识小新,都是忙不迭地拜托她介绍他们认识;甚至她还见过有人捧着商业周刊喃喃自语,说什么如果能嫁给卢湛新这样又帅又多金的男人就好了…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小新还很温柔体贴呢!
呵!
心头甜蜜不到三秒,倏地一紧。
不过,这么说来,小新其实很有女人缘罗!
可是,为什么从没见过小新
女朋友?
虽然她没有人能比较,但就她个人认为,小新是很会接吻的。
依他刚才的接吻功力来看,想必是有过不少经验的老手吧!
一想到此,咏音顿时
口有些气闷,不
思索着…
究竟是她反应迟钝、观察力差,还是小新保密防谍做得太好?
这又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
面对天才老爸的临阵退缩,两个小天使完全傻了眼,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才猛然惊醒过来。
“那A安呢?”小女孩几乎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男孩也是
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可是,事实明摆在眼前,他们的老爸的确是出现了异乎常人的举动,竟然可以果断的拒绝已拥在怀里的软玉温香,可比坐怀不
的柳下惠…
不!连柳下惠都比不上他!
“到底该骂我们老爸笨蛋,还是该称赞他是君子呢?”妖妖歪着头,也不知是问天问地还是问自己。
是呀!这生米明明就要煮成
饭了,没想到他们的老爸居然会在最后一刻拔了电饭锅的
头,这…“唉!风云变
…”男孩苦着一张脸,只差没哀嚎出来。
“唉!表哭神号…”女孩也来凑上一句,连向来最疼她的雷公爷爷都很恰如其分地在同时敲下了巨响。
男孩手上的两个光环匡唧一声掉在地上,口中无意识地嚷着:“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的心脏
不起这样的打击…”
“我也是。”女孩翻着白眼“我宁愿扫一千年的厕所,扫两千年也行,再这么玩下去,恐怕我得先到疯人院去订位了。”
“啊!”男孩忽地想起一件事“差点忘了!听说弃权不玩的人,不是处罚去扫厕所。”
她半眯着眼瞥向他“会怎样?”
男孩迅速的翻阅脑海中的记忆,终于在第七十九页找到了“我记得那个判例,弃权的人要被罚去投猪胎。”
“什么是‘头珠胎’?”
“就是投胎变成猪啦!笨!最适合你这么笨的人了。”男孩没好气的凶了她几句。
女孩不在意他骂她的话,倒是被这“投猪胎”给吓了一跳“哇咧!这么严重!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罗!”
“可是你不是说你不玩了?”她翘着嘴,
脸的不悦。
“大小姐,你是想变成猪还是想玩下去?”
“玩玩玩…我才不要变成猪咧!”女孩连忙摇头“不过,就算我变成猪,也一定是最可爱的小猪。”
男孩没理会她的耍宝,背着双手在原地绕圈,希望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足足绕了有十多圈,他才猛地停下脚步。
“有了!”男孩用力的一拍手掌“我想到了一个绝招,这招使出来,普天下没有人能应付的了。”
“什么绝招?”女孩兴致
的靠过来问。
“一个字…酒!”男孩双眼放出光芒。
“酒?不懂。”
“你没听过古书上有一句话…酒后失身卡自然!”他抚着光秃秃的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设计妈咪,让她喝醉酒,再让爸比去照顾她,然后想办法让妈咪se
爸比,到时候就天雷勾动地火…”
“一发不可收拾!”女孩奋兴的接着说。
两人相视大笑,仿佛那光明的投胎之路,已经铺上红地毯等着他们了。
***
坐在钢琴前,咏音细心的教导着坐在身旁的学生。
她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心绪无端地感到烦躁,眼皮从早上一起
就跳到现在,也不清楚主的是喜是忧。
罢教完一个阶段,电话忽地响了起来。
“你先自己弹这一段,我接完电话就过来。”她
代完学生练习,便走到电话旁“喂…”
“音音吗?我是子闳。”
是谭子闳打来的!他终于打来了!
又多等了一个礼拜,原本热烈期待的心早已经冷却了,反倒是一想到小新便有种说不出的甜。没料到,隔了这么久,一接到他的电话,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起舞来。
可是,不能表现的太奋兴啊!那是会让人家看轻的!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应了一声“喔。”
“音音,我前一阵子到国外出差了,本想打电话告诉你,可是又怕你会为了那天晚上我的行为而生我的气,所以一直不敢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呢!
她尽量抑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让说话的口气听起来一如往常般的平静“嗯,那天的事我早忘了…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我想…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能不能请你吃饭?”谭子闳支吾了一会儿才把话说清楚。
有空!当然有空!
“我看看行事历…”她还是得装腔作势一下“我五点半下课,六点以后才有空。”
其实她的课只到下午三点,她为自己预留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打算好好的妆扮一番。
“好,我六点准时到你家门口去接你。”听得出谭子闳的声音也是跳着很轻快的调子。
“!就这样。”她假装自己很忙“我现在还有学生,晚上再聊。”
道完再见,轻轻的挂上电话,她必须要抚着
口,才能不让跃动的心蹦出口中。
她走回钢琴前,问问学生:“这一小节有什么疑问吗?”
“能不能请老师再弹一遍,我觉得自己还是不太能掌握。”
“嗯。”她的手指飞扬在琴键之间,但心却停留在刚刚那通电话的情境里。
是他!是他打电话来约她了!
一种受到重视的
足感盈然于心,呵!她才不是没人要的老女人呢!
至少,她知道谭子闳是喜欢她的,还有小新…
想起小新,那天
的热吻又让她脸红心跳。
倘若今天谭子闳再想吻她,她会答应吗?
她不知道,这种事是无法预期的,虽然她有点眷恋那酷似烈火灼烧的感觉,可是对方是谭子闳,又不是小新…
想起小新的那个吻,她的心头起了騒动,甜得几乎要溢出,嫣红的
漾起了甜甜的笑。
“老师…”坐在一旁的学生开口唤着她。
她停了下来,看着学生“怎么了?”
“你弹的,好像跟你刚刚教我的不一样。”学生
脸疑惑。
咏音一愣,低头看看自己手指的位置,竟是向右移了两个琴键。
不过是一通邀约的电话,竟然就让她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她不
哑然失笑,也为自己感到有一些悲哀。
三十一岁了,果然有所不同。
十几二十岁时,那些电话她是一律不接,更甭说什么可不可惜。
唉…
原来,一个女人想把自己嫁掉时,那种力量居然如此的可怕!
她深
了口气,将注意力回到教琴,纤纤长指在琴键上滑动的同时,她竟觉得
边,似乎有小新的藥皂气息柔柔的呵着她…
小新的拥抱…好温暖…
小新的肩膀…好宽、好安全…
她喜欢那样的感觉,喜欢抱着他,喜欢偎在他的
膛,喜欢赖在他的怀中,喜欢他的吻,喜欢…
呵…好甜…好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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