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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雍莫离只离开了一会儿,他回房取出曾遭他愤然扯下的订亲项链重新戴上,然后回到童清秋身边,继续守着她。

 所以,当童清秋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

 “雍…”喉咙有些许干涩,她轻咳了下。“我…”

 “想喝水是吗?你别动,我来。”雍莫离很快的倒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靠在他温暖的壑,童清秋足的叹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喂完水,他还是没放开她,轻柔的环抱住她,长指抚顺她的发。

 像想起什么,童清秋坐直身子,回眸审视身后的他。“雍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急。”他重新搂回她,安抚地拍了拍她。这傻丫头,受伤的人是她,她却总是把他放在自己之前,只在乎他好不好。

 童清秋蹙了下眉。是她多心了吗?她怎么会觉得,醒来后他好象有哪里不太一样…

 “真的没事吗?”她不放心的问道。

 “真的,大夫来过了,我安然无恙。”顺过发,闲着没事的手改为挑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他发现她耳颈很快的红成一片,原来她这个地方如此感,好有趣。

 “哦!”这样她就放心了。

 “你的丫鬟很有趣。”他突然冒出一句话。

 是做贼心虚吧!童清秋马上感地绷紧心弦。“妍儿跟你说了什么?”

 “是聊了一些话…”他顿了下,挑眉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不能让我知道吗?”

 “没有啊!我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妍儿没说。

 雍莫离偷笑。“嗯!这个我认同。爱我的确是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所以往后只管昭告世人,不必再隐藏了。”

 他说得自然,童清秋却听得差点跳个三丈高。“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见她防魔似的退到角,他不了。“想死不认帐啊?我有人证的。”

 不晓得能不能杀人灭口?童清秋好羞愧,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他眼前。“那是…是妍儿误会了,我并没有…没有…”

 “你怕什么?爱我很丢脸,很羞于启齿吗?”他皱着眉,不解她为何这般慌乱,抵死否认到底。

 “我…不是,我也不想的…呃!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误会了,我没有要破坏我们的约定,你可以放心…”她的脑中一团,既怨妍儿多事,又苦恼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完全的语无伦次。

 东一句、西一句的,雍莫离总算明白她在害怕什么了。

 到现在,她都还死死的记住那个见鬼的“战友盟约”不愿勉强他一丝一毫。

 “怕我怨你?”他既感动又心怜。“我没告诉你吗?我也喜欢你,秋儿。”

 等、等一下!她好象…好象有点精神错了。

 “雍…”她才刚醒来,被他这么一搞,脑子再度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雍莫离搂近她、柔柔地亲了一下。“我喜欢你。”他深深地又吻了一下。“我爱你。”拥紧她,他绵地深吻,直到她快无法呼吸,他再道:“我真的爱你。”

 三次!他亲了三次,说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深切,牢牢刻画在她心版上。

 童清秋泪眼蒙眬,她想,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今天。

 “雍哥!”她紧紧地抱住他,就算这只是一场梦,明朝醒来终将成空,她也无憾了。

 “是我不好,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对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受苦?”他低低叹息,好认真地说道:“我们成亲吧!就像爹娘安排的那样,我们成亲,你当我的娘子,虽然我们都年轻,可能…也还有一点少不经事,但是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当个好丈夫。我是很用心的想和你在一起,你嫁给我,让我疼你一辈子,好吗?”

 童清秋微讶地张着嘴。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全变了?他居然要娶她?

 “好不好?”他紧张地又问了一次,拉出衣襟内的墨玉在她眼前晃了晃。“瞧,这是你爹亲手给的信物,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我不许你赖。”

 嫁他?嫁给这个打她一岁起订下亲事,十三岁芳心暗许,默默爱恋至今的男孩?这是她连奢想都不敢的美梦呀!她真的可以嫁给他吗?

 “点头呀!秋儿,你发什么呆!”他催促,心头发急。

 童清秋动容地一笑。

 他是这么的忧惶不安,平慵懒轻狂的他,为了向她求亲而慌急…他看起来是这么在乎她啊!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她相信他会珍爱她一生,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的疼她、宠她啊!

 “嗯!”她轻轻地点头,羞窘得将脸埋进他膛。

 就在这一刻,她神圣的将自己的一生全交给他。

 所谓的成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多了个盛大的仪式昭告世人,他们将是有名有分的夫,然后童清秋的房间由隔壁移到雍莫离这儿来,另外就是两个老的笑得合不拢嘴,天天嚷着要他们早生个孩子来玩玩,这样而已。

 至于其它的仍是没变,他们仍是牵牵手,抱抱彼此,偶尔再亲亲小嘴,如此罢了。新婚夜那天,他甚至拉着她到练武场后头的小湖聊了彻夜。

 说说童清秋的倔傲,初初教她习武时,受了多少活罪,却总是咬牙忍下,不肯喊一声苦,看得雍莫离是又心疼又无奈。

 也说说雍莫离的狂妄,想做的事,就算老爹老娘气得跳脚,还是会坚持去做,每每到最后,都是童清秋在后头拚命安抚,要不然他们不晓得已经离父子、母子关系几百次了。

 当然,这绝对瞒不了“过来人”的雍家两老。一对男女有没有“怎样”明眼人哪会看不出来?

 第一,新婚夜没落红,接下来的无数夜也没有,如果儿子够豪放,把那抹红贡献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也就罢了,偏偏…

 哦!这个就是第二了…两人早睡早起,神采奕奕,一点都没有“奋战”过的迹象,试问有哪个新郎倌“精神”能如此之好的?

 忍了半年,雍家两老一致认为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个因应对策。

 对!想办法,绝对要想办法!

 夫俩经过一晚的脑力,总算初步拟定策略。

 用过晚膳后,雍莫离一直觉得‮体身‬不大舒服﹐童清秋以为他是太累了,忧心的要扶他回房休息。

 “对、对、对!回房休息,小俩口好好的回房休息,让秋儿陪着你。”雍世翰点头如捣蒜,附和的劲儿,热切得让人起疑。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雍莫离始终觉得老爹不知在乐什么,表情好贼。

 “秋儿…”他无力的呻,喉咙干涩。

 “怎么了?雍哥,真的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

 雍莫离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她很快的倒了杯水来,扶他起身饮用。

 “我没事,你不要紧张。”喝过温水,润了润喉,他感觉好多了,虽然体内仍是隐隐有股挥之不去的燥热。

 “真的吗?”她还是不放心,柳眉轻蹙。

 雍莫离浅笑,指尖柔柔抚过她轻颦的眉心,偎靠在她温润如水的怀,体内那股燥热益发鲜明地烧灼起来,他无法控制,热烫的印上她颈际,寸寸起来。

 “雍…”她惊吓地眨眨眼。他不是‮体身‬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秋儿,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他呻,发烫的脸颊蹭在她雪颈之间。“我好难受…吻我,秋儿…”

 “呃?”童清秋被他超乎寻常的肌肤热度给吓慌了,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顺着他的要求做,小心的将印上他,他旋即狂热纠,双手紧束她的际,身子一旋,将她带入褥,密密困锁于身下。

 “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不急,想再给彼此多点时间去准备出自己吗?

 在他热烈的痴下,她无法身、无法思考,只是浑身虚软的任他掠取一切。

 “我无法停止…秋儿,我没有办法…”他喃喃道,一面扯着身上的衣物,一面拂开她的前襟,将脸埋入她柔腻香软的前,厮磨狂

 “雍…”意识化为一摊柔水,‮体身‬却化成一团火焰,她只想与他融、一同燃烧。

 “我想要你,很想、很想!秋儿,可以吗?我可以要你吗?”他难受地问,火烧疼了身心,连声音都是瘖哑低沉。

 可以吗?他们是夫,有什么不能的呢?

 “嗯!”她羞涩地点头。她的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今生今世,她都只追随他。

 得到她的允诺,刚体魄叠上她的柔媚,肢体狂热

 童清秋被他过于热烫的体温给骇着。“雍哥,你真的没事吗?”

 “不,我有事!你得帮我。”他咕哝,往下探寻的长指,找到了她雪白‮腿大‬之间的柔望再无迟疑地深深埋入。

 “呀!”她痛呼,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嗯…”他闷,在她柔软的包容下,狂热冲刺。

 情律动,狂了身心、了呼吸,初始的疼痛被陌生而愉所取代,童清秋再也记不起一切,只能随着雍莫离一道燃烧、一道狂舞。

 雍莫离住她的没了她的娇,以着几乎碎她的力道与她

 就在这一夜,他们落实了夫名分,融彼此的灵魂,至死难分。

 ,童清秋望着菱花镜,白皙肌肤上掩不住的斑斑红印,教她羞愧得直想挖个钻进去。怎么办啦!这样教她怎么见人?

 穿戴整齐的雍莫离走上前,由身后温柔地笑拥住她。“是你想太多了。”他哪会不清楚可爱的子在想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人事儿,他们是夫啊!恩爱是正常的嘛!至少他就不介意她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不过,事实证明,童清秋的顾虑还是有点道理的。打从他们走出房门开始,仆人们一个个掩嘴窃笑的模样,已教她羞不可抑,更别说进了厅里。

 雍世翰望见她颈脖上掩都掩不住的吻痕时,马上拋来一句“啧!想不到我儿子还是个热情男儿。”

 天!这…这真是…

 童清秋当场将脸埋进丈夫怀中,再也抬不起头见人。

 雍莫离一手拥着爱,一边闷闷地瞪了眼过去。“别太得意,死老头!”

 要是到现在他都还不晓得自己被设计了什么,那就未免蠢过头了。

 这对为老不尊的不肖公婆,居然给他下情藥,不去当公还真是埋没了长才。

 不过,也拜他们所赐,他这才得以夜夜醉卧美人膝﹐芙蓉帐暖度宵。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夫的浓情恩爱,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结褵约莫一年,雍莫离首度与爱分开,要与父亲一道出门巡视产业。他十八了,啸南堡的产业重心也渐渐地移到他手上;成了亲﹐责任心比起以往也较重了些,他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漫不经心。

 那一夜,童清秋愁绪怀,离情依依,却什么也没说,不愿拿自身的情绪绊住他。

 雍莫离明白她的心情,与她终宵绵,直到夜尽天明,她沉沉睡去,他这才起身整装,准备离去。

 他是故意的,不要她送,不要看她红了眼眶的模样,他的心会疼…虽然明知她醒来后一定会怨他。

 坐在畔,看着她沉静的睡容,明知该动身了,步伐却怎么也迈不开,无法由她身边移开。

 以往不是未曾分离过,却从未如现下这般愁肠百转,惦念难舍。当心中有了牵挂、有了爱恋,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那是深情的代价。

 “我爱你。”他低声对沉睡的她倾诉,倾身浅浅地印下一吻,但愿能飘入她的梦境之中。

 妍儿推门进来。“老爷要我来通知少爷,准备出发了。”

 “知道了。”目光仍是无法由爱身上移开,拇指柔柔地抚着她在锦被之外的光香肩,上头的痕印,是他昨晚才烙下的。

 “别吵醒她,让她睡。我不在的时候要小心照顾她,别再让她抱着我的衣裳哭;三餐要好生盯着,尤其她吃鱼的时候容易鲠到,记得要把鱼刺挑干净;天凉要记得给她添件衣裳,别让她着凉了;还有…”

 “这些妍儿都知道,我会留意的,少爷坑诏身吧!”

 “嗯!”眷恋地看了最后一眼,他这才起身离去,没再回头。

 离家月余,雍莫离心中无时无刻惦着家中的娇,知道她必然也是倚门而盼。

 雍世翰看在眼底,总笑他太过儿女情长,说这哪是成大事该有的豪杰襟。

 但雍莫离不在乎成不成得了豪杰,他只想当童清秋的好丈夫。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在心底埋怨,啸南堡的产业为什么要遍布南北?再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但照这情形看来,他们回不回得了家过节都还是个问题哩!

 前几,他写了封信回去报平安,信中无非是叮咛她好生照顾自己,问她有没有想他,要家人替他好好盯着她,不许她少上一点,要是他回去,发现她瘦了,那大伙儿就给他小心一点。

 饼没多久,也收到了家书,雍世翰用着很幸福的表情到一旁读信去了,存心教雍莫离嫉妒死。

 居然没有他的!枉费他相思如狂,秋儿居然连个只字词组都不给他,真是太无情了!

 就在他兀自气恼时,雍世翰神秘兮兮地递来一卷画轴。“喏!你朝思暮想的爱要给你的。”

 就说嘛!秋儿怎么可能都不想他!

 欣喜狂的摊开卷轴,画中的人正是他想进了心坎的女子,她的神情是如此的幽怨含愁,不寐的夜,凭栏而望,他当然知道她盼的是什么。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一句话,已经深深道出了她的相思惆怅。

 她想说的,全都寄诉在这首诗里头了啊!

 就为了这幅画、为了这首诗、为了她的寂寞离愁,他催促着爹爹,用最快、最赶的方式完成此行的目的。他那审帐的拚命劲儿,完全是不分夜,连操劳下来,连父亲都大叹一把老骨头吃不消。

 虽然才提前半个月,但已是极限,起码赶得及回家过节。

 他没事先通知,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当她见着出现在家中的他时,惊怯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得三个月吗?”微颤的素手,一一抚着每夜出现梦中的俊容,童清秋贪渴地感受他每一道轮廓,以及每一分温度。

 “我想你。”短短三个字,解释了一切。

 那夜,他疯狂的与她绵,补足两个多月来的思念与空虚,如烈焰狂烧,无法遏止狂野情。

 直到一切静止下来,他拥着她,温存地抚着她汗的肌肤。“你好象胖了点,小肮都出来了。”亏他还担心没有他,她会吃不好、睡不下,结果他瘦了,她反倒胖了。啧!没良心。

 童清秋笑得好幸福“怎么?嫌弃我了?”

 “岂敢?”就算她变成了大胖子,也还是他挚爱的呀!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点点头。“对了,我要恭喜你。”

 “喜从何来?”他还在抚着她的小肮皱眉,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消瘦的好象都跑到她身上了,她怎么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心宽体胖?很没面子耶!要胖也得是让他给宠胖的嘛!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他在心中埋怨。

 童清秋心知肚明,笑笑地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当爹了,这算不算喜?”

 雍莫离见鬼似的张大眼看着她,很快地又将目光移回他正在碰触的地方。“你是说…”

 “快四个月了,你离开后没多久才发现的。”她温柔地轻声道:“向你的孩子打声招呼吧!”

 掌下这块突然变得顺眼又美妙了起来,旋即想到什么,他死瞪住她。“你怎么不早讲?我刚刚那样…那么烈…不晓得会不会…你该阻止我的!”他语无伦次了起来。

 芙蓉颊泛起淡淡红晕。“我不想阻止嘛!”他很少这么热情失控的。

 雍莫离愕然,而后会意地笑道:“我给了你快乐?”

 “你…讨厌!”这下子她更是羞得不好意思见人了。

 长指勾起她的小脸,他浅浅地吻住她。“我恐怕忘了告诉你,就算温柔,也是可以很快乐的。”说完,他柔柔地,并不深入,只是以护怜之姿给予她温存,充魔力的手再一次挑起暂休的情

 她轻,轻易的让他挑起情

 雍莫离缓慢地深入她,徐徐酝酿情波涛;在他的律动下,她意识逐渐昏茫,急促的呼吸,只感觉得到他的火热,他的柔情,以及他所制造的酥麻快

 汗的发贴在额际,雍莫离伸手替她拂开,那儿有道淡浅的疤。“你为妍儿留下了这个印记,却不曾为我留下过什么。”

 “嗯…”她本想取笑他吃醋的行为,一张口,却在他深沉的进下化成了呻

 “答应我,秋儿,下辈子我们还要再当夫,可是我怕来生模糊了记忆与容颜,我们会认不出彼此…”他喃喃道,沿着细致的下巴啄,一路游移至纤颈、雪肩、酥。“所以,我想在你身上留个印记,那么,只要见到这个属于我俩的记号,说什么我都会认出你来。”

 不等她响应,他加深了冲刺的力道,在她沉浸在‮魂销‬快中时,重重地往靠近酥的地方咬去。

 “啊…”癫狂快织着痛楚袭来。

 “为什么是你认我,不是我来认你?”咬得还真重,都渗血了。她怨怼地瞥他。

 “嗯?”他挑眉,退开身,再密密实实地刺入。

 “啊!”不能屈!她息,坚持道:“我是女孩家,怎可能…敞着等你认?”

 “这你不必担心。”他说道。硬剥也要剥光了她来认。

 “不行!”她一仰首,在他下一回的进中,张口狠狠地咬了回去。

 “嗯哼!”他闷哼一声,以更密集的情律动冲淡痛楚。

 被得失了神志,忘了是怎么开始、怎么坚持的,他们牢牢攀附彼此,纠出亘古癫狂的爱…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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