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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的对手是我,别对没有功夫的人下手。”皇凌尘迅如飞鹰的身影自天而降,及时挡住啸天王爷刺向段虹口那一刀。

 懊说是段虹鸿运通天吗?当宫良一看见啸天王爷要杀她,忙不迭跑去找皇凌尘求援时,他也正办完事四处寻找他们。两人一碰面宫良二话不说拖著救兵回王府,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段虹一条小命。

 “十八年没见想不到你是越来越‮忍残‬了连一名手无缚难之力的小姑娘都不肯放过。”

 “此女将误你前程,间接防碍王朝存续,留之不得。”啸天王爷攻势更急,招招狠毒,非置段虹于死地不可。

 “好大一顶帽子啊?”再见啸天王爷,皇凌尘心头五味杂陈,父王可以说是他生命中仅剩的血亲了,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最亲密的父子关系,但谁能料得到十馀年后第一次重逢,居然是这样的刀剑相向?“你没有想过她是我娘子,你的儿媳妇吗?”

 “她不配!”啸天王爷啐道,攻势不停。

 “我也不配对吗?”皇凌尘的背突然又痛了起来;那上头错纵横的鞭痕皆是啸天王爷的杰作。打小,父王待他就十足地严苛,因为他是啸天小王爷、“黑骑军”的未来领导者,他一定得是最强的。

 案王常说,天下百姓的性命财产全系之于王族手中,现在是圣上与父王负责,待他们百年后,这重责大任便得托到皇凌尘与太子殿‮身下‬上了。所以他绝不能有一天的松懈,除了努力还是努力,偶有失误,背上的鞭痕便是教训。

 小时候皇凌尘从未怀疑过父王的话,他要做一个最强悍的男人,让所有人都敬畏他…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或许会变得跟父主一样冷血残酷。

 但他亲眼见到了娘亲的死亡,鲜血飞溅中,他娇弱美丽的娘亲就这样香消玉殒,从此再也不得相见了。接著父王一枝飞箭入他膛,他虽逃过一场死劫,却领悟了另一番生命的意义…人命是值得珍视的,不得轻易毁之,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一样。

 “尘儿…”唤著儿名,啸天王爷冷厉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痛苦。

 皇凌尘的拳脚一顿。可能吗?他那冷血的父王持他还是有一丝父子亲惰?

 啸天王爷就趁皇凌尘失神之际,一个闪身冲破皇凌尘的防护网直扑段虹面门。

 段虹大吃一惊,下意识往旁一退。

 啸天王爷一招落空,竟狠地转击向躺在地上无力闪躲的小马僮。他知道段虹不会置小马僮于不顾的。

 果然一见小马僮有危险,才逃过一劫的段虹想也不想地又冲回去自投罗网。

 “卑鄙!”她怒斥一声,顾不得己身安危,忙拖著小马僮一起逃命。

 啸天王爷图的就是这一瞬间,段虹为救小马僮而空门大。“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只求达成自的。”他手中的匕首直取段虹心脏。

 俗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但反过来呢?那便成了大不违了。

 可是为救结发,皇凌尘没有选择的馀地。

 就在啸天王爷的匕首将要刺入段虹膛之际,皇凌尘急将身形踅返,以身挡住刀刃,另一只手掌蓄以霍霆万钧之势击向啸天王爷。

 没料到儿子的功力如此深,啸天王爷受了一掌,口吐鲜血,蹬蹬蹬退了三大步,终于无力再战。

 “好儿子,想不到你习武多年,为的是对付父王。”

 皇凌尘的左手上著啸大王爷的匕首,右手掌停在半空中,手背上染著几滴红,是方才打中啸天王爷时沾上的。

 他曾发过誓,一生不伤人,双手不染血腥,但在花老大身上破了第一次戒,那时他还可以自我安慰全是为了擒凶救人,不得已为,!但打伤亲爹…不论他有多充裕的理由,皆是天理不容。

 他果然遗传了魔鬼的血,就像啸天王爷一样‮忍残‬嗜杀,今天若不将一切做个了断,未来会有多少无辜人命葬送在他手中?

 段虹瞥见他一动也不动的身影、俊颜苍白似雪,想起他近乎偏颇地执著于乾净的双手,不安如涌上心田。

 “伤一人而救二人,这是仁慈抑或‮忍残‬?”放下小马僮,招来宫良先带他出府疗伤后,她无声地走近他身边,拉下他顿在半空中的手掌。

 他刮著狂风暴雨的黑眸迟钝地转移到她身上。“应该有其他方法的,只要我冷静下来…只要我用脑子想一想,一定可以想出其他不伤人,却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我想杀人…虹儿,我体内奔的血迫著我动手,不杀人它们平静不下来啊…”“愚蠢!”啸天王爷倏然怒吼,狰狞的五官像恶鬼般一步步近皇凌尘。“身为‘黑骑军’的下任领导者,你本来就要会杀人。在战场上,你不杀人,人家就杀你,唯有‘杀’才能立威、为我天徽王朝奠下万代不朽之基业。像你这样妇人之仁,一旦兵权到你手上,当边关烽烟四起时,你是不是要举手投降,将天下整个奉送给那些蛮子?”

 “你才愚蠢!”段虹一个闪身挡在皇凌尘身前。

 “虹儿!”她纤细的身量才到他肩头,但勇于挑战强权的气势却像天那样大。皇凌尘看着她护卫他的背影,恍惚间忆起他美丽娇柔的亡母。

 饼去每当父王鞭打他时,娘亲总是躲在角落里哭,一句话也不敢说,怕惹恼了父王那无情的长鞭将迁怒至全府的人都不得安宁。直到父王打够了,离开了,娘亲才会出面帮他擦藥,求他忍耐。

 他的童年就是在娘亲的泪水、父王的鞭子与自我忍耐中成长,被人爱惜呵护的滋味,他从未尝过。及至长成,他习得一身好武艺后,再也不需人保护了。

 可就在此刻,他尝到了生平第一次被人护卫的滋味,他独立聪慧的娘子为他敞开了双臂,用她的爱紧紧护住了他的心。

 说不出的在心头翻涌,他踉跄一步走到段虹身畔。“虹儿,这样太危险了,你还是退下吧!”突然他不再害伯变成杀人魔了,为了心爱的娘子,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怕。

 “不!”她横跨一步坚持立在他身前。“今天我非把一切都说清楚不可。”

 “一名愚蠢的妇人能懂什么国家大事!”啸天王爷怒斥一声。“尘儿,直到现在我还认你是我的继承人,只要你杀了她,重回王府接受训练,待为父百年后,‘黑骑军’仍由你统领,我朝万代基业就全靠你了。”

 “不必了,我根本不稀罕继承你的位置。”再多的权势名利在皇凌尘心中,仍不及一个段虹重要。

 “你竟为了一个女人置国家大业于不顾?”不可原谅!想起自己戎马半生打下来的天下竟被儿子如此轻视,啸天王爷简直要气疯了。

 “喂!愚蠢匹夫,你不要随便给凌尘扣大帽子。”至此段虹总算有些了解啸天王爷的个性了。“谁说他只顾儿女私情、不管国家大业了?你根本没有看过他为社稷安稳拚命的样子。”

 “捉几名小贼也叫为社稷安稳拚命?”啸天王爷儿不屑,皇凌尘的作为。

 “是哪支军队连几名小贼都捉不住,最后还得劳烦‘六扇门’出马才将花氏兄弟尽数擒获?”段虹在东京路上早挖光皇凌尘所有过去,连花氏七兄弟那桩案子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捉贼本不是军队擅长之事,偶有失误也算正常”啸天王爷强辩道。“况且几名贼也动摇不了国本,真正会危害到国之大体的只有叛与外族的侵略。”

 “几名贼是成不了什么大事!但几十名、几百名呢?现在的国泰民安,百姓们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是你的功劳,是凌尘的;因为有他这位‘天下第一名捕’在,老百姓们才能够安居乐业,不须担心贼子的胁迫。”严格说来在民间,皇凌尘的声望不知比啸天王爷高上几百倍呢!

 “虹儿!”皇凌尘拉拉她的衣袖,她夸得他脸都红了。

 “唉呀,别拉啦!我今天一定要点醒这个愚蠢匹夫。”段虹拍开他的手续道:“况且我相信,以凌尘的聪明才智,他既能将‘六扇门’领导得如此出色,有朝一让他领军出战当也不成问题。”

 “虹儿我不喜欢战争,也不喜欢杀人,我不会领军出战的。”她夸得太离谱,连皇凌尘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你听见啦!”啸天王爷冷嗤一声。“他连杀个人都不敢,还谈什么领军出征?”

 “谁说领军征战一定得守你那一套以‘杀’立威的法则?”段虹回身温柔地望着皇凌尘。“一百个将军有一百种领军作战的方法,凌尘不一定要用'杀’来立威啊!他这么聪明,不管是多么狡猾、诈的恶徒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尽数被他逮捕归案;将来他若领军走也能想出另一套除了‘杀’之外的立威方法。他不会成为‘你’,但他绝对有本事成为另一个国之栋梁。事实上!我认为他现在就是。”

 皇凌尘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对他的信任如此之坚实,不知不觉动摇了他过往一切的认知。

 也许他就算成为“黑骑军”的领导者,也不会变成一个杀人魔;也许他就算上了战场,也能在获胜的同时,干净地退下阵来;也许他就算不得已脏了双手,依然会有人守护着他的心纯白如昔…不管怎么样,这一辈子,只要有她在,他再不须担心自己会为杀意所控、而失了人

 段虹的小手抚上了他激动的面颊。“你知道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你的娘子,永远爱你如昔。”

 她说“爱”了…她说她爱他!仿佛等了千百年那么久的时光,他终于等到了今生所爱。

 “虹儿…”激动地将她拉进怀里,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想吻她、想抱她,迫不及待。“我们走吧!”他不想再留在这处伤心地,他想跟她在一起,

 “也好!”她在他怀里轻额首。“该说的都说了。这里没什么值得再留恋。”

 他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往啸天府外头走去。

 “等一下!”啸天王爷向来霸气的声音突现一丝颤抖。“尘儿,你不能走。”他花了大半辈子打下来的荣耀与成就,儿子若不肯继承,待他死后,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皇凌尘顿了下脚步,缓缓回过头。“对不起.父王,我不会再回来了。”深深的一揖代表了他误伤父王的歉意,也当还报了啸天王爷的养育之恩。

 “不…”子承父业乃天经地义之事,就算与皇凌尘多年不睦,啸天王爷仍旧深信着有朝一儿子会回到他身边、继承他的位置。但不知为何,那向来坚如铁石的信念在见着此刻皇凌尘决绝的背影后,起了大大的震。他有个预感,这一回他是真的失去儿子了。

 皇凌尘没再回头,与段虹携手步出啸天王府,这个养育他长大的华美牢笼,至此他终于与它彻底断绝关系了。

 真可怜!堂堂一介名捕居然找遍京城找不到一间客栈愿意让他投宿,而原因不过是他身上那一大摊血迹。

 开门做生意的,谁不怕惹是非?因此不管是皇凌尘怎生好言好语、拜托恳求,最终,他和段虹也只能落得睡城郊破庙的下场。

 “抱歉。”他用力握着被匕首刺穿了一个大的手掌,幸亏早有先见之明,一出啸天王府就先把道点了以止血,否则带着这样的伤走遍京城寻找落脚处,怕不早干鲜血,变成一具干尸了。“想不到没有一家客栈愿意做我们的生意,还要连累你睡破庙。”

 “所以我说要去你们‘六扇门’总部借宿啊!”段虹低咛一声。真不甘心,宫良和小马僮住得的地方,她居然住不得?

 “对不起,虹儿,‘六扇门’成员皆为男子,他们在里头…嗯!都很随便,也常常衣着不整,所以实在不方便招待女客。”而另一个原因是,他居然不愿她见到其他男人的‮体身‬,所以只为了一点无聊的嫉妒心,迫使她必须住破庙;想想真是惭愧。

 “既然如此,你就该听我的话,赏那些客栈掌柜们一人两拳,看谁还敢不做我们生意。”夫君温和仁慈,她是很高兴啦,但好到让人占尽便宜她就不喜欢了。

 “对不起!”他也觉得那些客栈老板太无情,但怕事本是人之常情,他又怎好苛责这人常理呢?

 “哼!”想不到在石头山上睡破庙,进了京城,还是只有睡破庙的份儿,谁不成她命中注定一生都只能以破庙为家?

 “对不起,虹儿,待明儿个我将这一身血痕洗干净后,再带你进城找间最的酒楼,请你大吃一顿如何?”

 “那你最好多准备点银两,因为我会点很多东西,我还答应了大鸿他们要给每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

 “我天一亮就去雇马车,好方便你载礼物回家。”他小心讨好她。“好不好?别生气了。”

 段虹斜睨他一眼,见他又鞠躬、又哈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算啦!反正我也住边破庙了。”

 “对不起。”他的良心又在痛了,也许他该抛弃无谓的嫉妒心带她进“六扇门”总部。

 “唉呀,我不是已经说‘算啦’?你又一直提来作啥儿?”她挥挥手,隐含忧虑的视线走在他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手掌。“倒是你的伤,没事吧?”

 “不要紧,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上点儿伤藥包起来,三、五天后就好了。”他轻耸肩,走遍江湖,再重的伤都受过,才不在乎这一点儿小口子。

 但段虹不同,亲眼看见夫婿为救她而受伤,叫她如何不忧心?“藥在哪里?我帮你敷藥包扎。”

 “在我怀里。”他松开扶住伤口的手,深入怀里,有些不便地搜寻着藥瓶。

 “我帮你拿吧!”她实在看不惯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贴近他身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寻找着藥瓶。

 藥瓶还没找到,他结实温暖的膛反倒先烫着了她的手,两朵红云倏地飞上她粉颊。

 皇凌尘就近看着她羞怯的花颜。少了平时的泼辣,她显得娇媚而可人;但不同于一般闺阁于金的懦弱,她就算害羞,眼里的柔光依然亮亮闪闪,像煞黑夜里的朗星,有一种奇特的魁力。

 他瞧着瞧着,神魂儿好像被勾引入她的水眸中,在里头,他碰见了另一个善良、美丽又多情的女人,是专属于他的。他的娘子啊!他多么幸运可以娶到她为

 她发现了他的凝视,疑惑地抬起眼,随即被他眼底如火焰般的热情所震撼,情不自倒退一大步,那遍寻不着的藥瓶竟随着这一震滚出他的衣襟,连同一条好笑的短…正是房花烛夜里,她被家人刺指留下的九方染血中帕。

 短落了地,他尴尬地红了脸。“这是…”

 “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它们,还随身携带。”她语含嘲讽。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是男人就在乎子的贞节问题。

 “不是的。”他完好的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轻柔的吻似鸿羽,—一落遍她青葱也似的十指。“我知道它们的来处,让你受苦了,所以我带着它们,提醒自己别再犯下会让你吃苦的事。”

 “是吗?”她将双手出他的掌握,蹲‮身下‬拨着那条染血的短。“那你是否在乎我曾被花老大…也许我真的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

 “我很清楚花老大没碰过你,别忘了,是我去风陵渡口救你出来的。但那不是重点,我儿不在乎你是否为处子之身,事实上,早在庙祝公他们要我娶你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想娶、我要娶的是个名为‘段虹’的女子,与你是否清白无关。”

 “你…早就喜欢我了!”请恕她无法相信,因为成亲前他们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场灾难啊!

 “我知道你不信,但那却是事实。还记得吗?当我在风陵渡口发现花老大居然鞭打你时,我气得失去控制一掌打去他半条命。”他走过去,与她蹲在一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失控,全是为了你,那时我就知道我爱惨你了。”

 闻言。她眼里浮上一层水光。“而今天是你第二次失控。”同样是为了她!太清楚他对自我控制的看重了,但他却为了她屡屡失控,可以想见事后他所受的良心责罚有多厉害,她感到丝丝的心疼。“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啊!”他的目光诚挚如水。“我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你。”

 她深受感动,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但我并不是那么好的姑娘啊!”如此尊贵的身世、英勇的男人、体贴的性格,他要什么样的女入没有,却偏偏独钟于她。“值得吗?”

 “可在我眼里,你是天下间最好的姑娘。”他捉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掌心。“你聪明、勇敢、善良,又热情。今天中午,你挡在我身前与我父王辩论时,我就在想,我何其幸运能得你为,在这世上,除了你之外,是不会有其他人如此护我了。”

 轰的一声,她娇颜热如火烧。一时的意气并没有太深入的想法,但他却这般夸赞她,害她羞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虹儿。”他抬起她的下巴,赤念在双眸间闪动。

 她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那个…我先帮你包扎伤口。”老天!她不敢看他,他眼里的火像要把她烧融似。

 “也好。”不忍得她太急,他伸出了受伤的手任她包扎。

 段虹捡起地上的藥瓶,倒出些许金创藥敷在他掌上的伤口,再以随身手绢紧紧包妥。“我想,这一、两天内你的伤口最好不要碰到水。”

 “那可以碰你吗?”他笑问。

 她登时愣上了九重天。

 “虹儿。”他以受伤的手抚触她柔的颊。

 她本来想拍掉他的手的、却在看见那方包扎着他伤口的手绢后,硬生生压抑了冲动。他是伤者,她不能对他太过鲁。

 他的手沿着她的颊,轻抚到她颈后,一个用力,她如玉般花颜使朝他倒了过来,四正好相接,他如愿地吻上魂牵梦萦的美妙。

 她大吃一惊,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开始着她的柔软,舌头品尝她芳郁的滋味。

 当他的舌吻过她两瓣花般樱,那火一般的热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尘…哇…”

 他的舌乘机钻入她的后胜,搜寻起她的齿列。

 “唔!”她自鼻间发出一记呻,再也不住瑟瑟打起颤来。

 他的舌找到了她柔软的丁香,欣地勾引着它一同嬉戏绵;而他的手则寻着她带上的结,轻轻一扯,她鹅黄的素布长裙翩然落了地。

 “啊…”一阵冷风袭来,她吓得火退尽,只剩无数的惊慌盘踞心头。

 “虹儿,”他温柔地轻唤她的名儿。“我爱你,让我们做一对名实相符的夫吧!”

 也许是他诚挚的声音给了她勇气,也许是那句“我爱你”煽扬起她体内的情,总之,忽然间,她心里的不安退尽了。

 “凌尘。”她望着他,瞧见他眼里的深情如海,广阔不绝。她终于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

 皇凌尘解下她的衣衫,仅剩一件雪白的肚兜罩住她丰盈的部。

 她羞得螓首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他手指轻挑,连肚兜都落了他,一片美妙不可言喻的春光展现在他面前。“你好美,虹儿。”

 她娇怯怯任他下了地,他受伤的手在她的部上厮磨着。她感受到手绢在肌肤磨擦出象针刺般的感觉,再也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下‮动扭‬着,发出声声甜腻入骨的娇

 “虹儿、虹儿。虹儿…”老天,他真是爱死她了!那人的娇态、媚惑的呻、泛红的肌肤…她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儿!

 “凌尘,我好热。”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秋眸柔媚地望着他。

 “虹儿。”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个用力冲入她体内。“我爱你,虹儿,我爱你!”

 情似火,蔓延了整座破庙。

 衬着黑夜的星空,一场至情至爱正如火如涂地展开…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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