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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分钟后,她吹干了头发,顶着一头蓬松如棉花的俏丽鬈发,穿著他那套过长又过宽的衣出现在他眼前。

 此时的初诠野已经窝到工作室去,他正埋首在摆了各釉彩的桌面上,专心的以挤器在素烧过的一只平盘上挤上薄薄的釉彩。

 “嗨…我好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温萳檍杵在他前方好几分钟后,见他没发现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挤下最后一滴白釉,初诠野这才懒懒地抬头看她。

 时髦的发型,尖美的粉脸,柳眉大眼,俏的鼻子和粉的甜,她真的是个吸引人的漂亮女生。而且除了漂亮的外貌之外,她还有一副人的曼妙好身材。

 初诠野自从在半小时前很诡异地发现自己对她有感觉后,心里就再也隐藏不了对她的欣赏;他知道自己已受了她的引,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企图…

 他仅是看了她一眼,便抿着转身离开工作台,走到一旁的洗手台把双手洗净。

 洗好手,他微侧身看着她。“过来。”头一点,神情温和的示意她靠近。

 她对他的和颜悦不明究理,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不过这乖巧顺从中还多了一分警戒。

 当她走近他时,他也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相距很近地面对面。

 温萳檍圆睁着眸看着他,自然松翘的眼睫轻轻颤动着。

 她以为他要跟她说话,谁知他却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伸手轻扣住她尖美的下颚,然后带着一丝渴望地俯下,热烈吻上那两片令他遐思了足足半小时的粉瓣。

 突然被吻住的温萳檍,傻了、呆了…

 她感觉窗外天际彷佛又打起雷来,而那雷这次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发热起来,心口更划过“滋滋”的电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啥也没开骂,只是突兀地吻了她?

 温萳檍完全被他狂傲不羁的男人气息给围绕住,傻傻的、毫无反抗的被他夺走初吻。

 两人就这样吻着吻着,彼此间的争执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关于她“肚子里的骨”也没人再计较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是他对她相当有感觉,而他正试着在她甜美的上寻找那份微妙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她真的被初诠野收留下来了,而且他的态度稍微有了转变,不再老是端张冷脸对她疾言厉,说话的态度也和善了几分。

 温萳檍认为,他会这么做,应该是受了初伯母的眼泪攻势所,所以他不得不留下她,至于几天前发生的接吻小曲,她到现在还想不透,当时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现在的她正窝在客厅一角,背靠着墙,很感兴趣地翻阅着一本陶艺入门的书籍。

 突然间,有人扯了扯她的头发。

 “谁?”她抬头,对上初诠野看不出情绪的俊容。

 “别看了,要出门去了。”他要上街采买物品,顺便带她一同出门,因为他注意到她没多少衣物可以换穿,打算顺道让她去街上购买。

 “嘎!出门?可是不是还有工人在,你不用看着他们吗?”她回头看着一直在忙着搬运大小杂物的几个工人,他们这几天都在这屋子里整理,好象听说是打算将这间房子改装成对外营业的陶艺展示坊。

 “他们不会把屋子也搬走。”他白了她一眼,接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温萳檍将书本放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往外移动的颀长身影。

 初诠野见后方没跟上来的动静,人在门扉前停了下来,猛一转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要我过去把你拎上车吗?”

 “喔…我非得跟你出门不可吗?”她领教过他开车的孟行径,不敢再轻易尝试,她怕这回不只会头昏脑,恐怕连心脏都会吐出来。“我现在想看书耶!”

 看着他微变的脸色,她连忙找借口推却他的“邀约”

 初诠野冷冷瞥了眼她手上的书,凛着俊容转身走回她的面前,弯身伸手走她的书。

 他好心带她出门采买却被她拒绝,初诠野心头着实有点冒火。“你要是不出门,就等着被那些工人一起搬去丢掉!”他绷着俊酷的脸庞拎起她的后领,转身再度阔步往外走去。

 温萳檍噤了声,乖乖地被他给拎上车,然后看着他甩上车门,发动吉普车。

 “啊…”吉普车发动的瞬间,她骇然地尖叫一声,俏脸微微泛了层白。

 “见鬼了,你在干么?”他转头瞪她。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我…能坦白说吗?”

 “要说就说。”他看着她越见苍白的脸蛋,心头浮起莫名的烦躁。

 “你开车太太太快了,我不敢…不敢坐啦!”她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坦言道。

 他的脸色从有点难看瞬间转为非、常、难、看。

 “…你在生气吗?”她腼见他的反应,不缩了缩头,小手悄悄爬上门把,打算一见状况不对,就要开门跳下车。

 他火大地按下中控锁,杜绝她想逃下车的念头。

 “你如果不再拿你『肚子里的骨』到我妈面前去做文章,我会考虑让车子慢慢开。”吉普车引擎隆隆,接着一个猛力的后退,车轮发出刺耳的刮声,然后一个急速回转,便马上冲出院子外,往马路奔驰而去。

 “啊…”她抱头鼠窜…不,是抱头放声尖叫。

 但她的尖叫声仅仅维持了半分钟,因为顽劣的初诠野只是故意吓吓她而已,在吉普车飙上大马路之后,他就放缓了速度,用速驶向前去。

 温萳檍转过脸,用怪异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他竟然没飚车耶!

 初诠野没理会她投来的纳闷目光,一径儿地看着前方,边轻佻地吹着口哨,边轻松地开着车。

 温萳檍愣愣地看着他,看他发尾微翘狂放的半长发,看他立体鲜明的好看五官,看他温驯中绽的不羁神采…她的粉颈、耳廓缓缓浮起淡淡的红

 因为他现在这样子很人,开车的模样既潇洒又帅气,让她看得有点儿入了,一双滴溜溜的美眸胶着在他的身上,直到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骨而尴尬地转开。

 在她移开目光的同时,初诠野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睨上她爬上淡淡粉晕的颈子和耳,悄悄挑起一道眉来,将她俏美的侧影烙进眼瞳中,嘴角微扬,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痕。

 “你要爬墙?”初诠野瞪着温萳檍。

 温萳檍不给他瞪,抬头看看围着豪宅的墙面。“对啊!难不成要我走大门?”

 “这是你家,你当然可以走大门进去。”

 “你别忘了,我爸正到处打探我的消息,想尽办法要把我押去嫁给那个姓秦的人渣。”现在这时机,她哪能大摇大摆地从大门晃进宅子里去?

 “你爸不是还在住院?”那只黑猩猩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余力守在宅子逮她?

 “我爸是还在医院里没错,虽然他不能亲自坐镇,但是这宅子还有他花钱请来的管家和仆人,他们只要看到我,绝对会把我五花大绑起来,不准我再踏离屋子一步。”她伸手试图抓住一个凹,打算往上攀爬。

 初诠野瞇着眼,看她细白的小手摸上那糙的石墙,马上凑过身去把她拔回来。

 温萳檍挂在他的怀中,脸上净是不解和气恼。“喂,你干么啦?”当真不给她爬?这下子她该怎样才能进去里头收拾行装?

 “我先上去,再拉你一把。”他的声音从她的耳后传来。

 温萳檍一脸的讶异,才要转头叫他别多事,他却已经放开她,俐落地攀上了墙。

 这道墙其实并不高,只不过比她的个头高出半颗头而已。温萳檍仰着小脸,张着小嘴,惊讶地看着他矫健的身手,脸上写了崇拜。

 初诠野对她的崇拜很是鄙夷。只不过是一道矮墙而已,他若爬不过去,那才真的是逊到家。“你上不上来?”他蹲在墙上,朝她伸出手。

 “要,当然要喽!”她收起崇拜的表情,朝他递出手臂;细白小手被他的大掌紧握住,一阵电瞬间从她的手心飞速窜到她的心口。

 她暗暗脸红,尽量不去在意心头那股异样的反应。

 初诠野一个使力扯高她,她的脚很自然地轻巧攀上墙,并借着他的力气跃到上头。

 “哇,呆了。”攀墙成功!温萳檍乐不可支,乐得站在面积狭窄的墙上手舞足蹈。

 “拜托,你安分一点…”

 初诠野来不及警告她,宰灾乐祸的惨事立即发!站不稳的两人双双跌向墙后。

 砰…咚!初诠野出手抱住她。他自己的脚先着地,接着是宽背和地面黏合,然后温萳檍则是拿他当垫背,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幸好有他宽阔的膛罩着,否则她铁定会摔得鼻青脸肿。

 “你…”他怒气腾腾地撑起上身,恶狠狠的目光瞪向她。

 趴在他身上的温萳檍,抬起小脸对他出无辜一笑,还吐出小粉舌求饶。“对不起啦,我没想到会这样…”

 那粉惑,让初诠野的喉咙一阵干涩,口阵阵悸颤,‮体身‬起了异样的騒动。

 “呃…初诠野,你摔疼了吗?怎么…怎么不说话?”她担心的将小脸凑上去。

 懊死,面对一个极具惑力的美,他哪还能说得出话来!

 初诠野在心中低咒,并在她倾脸过来时,以手臂勾住她的颈子,将她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然后将自己渴望的嘴凑上去,封吻住她忧心冲仲的声音。

 “唔…”他怎么又完全出乎意料地吻了她?温萳檍被他搂在怀中,任由他恣意放肆地吻着。

 初诠野吻着她,品尝着她甜美人的滋味,然后还大胆地翻身将她在草地上,在他劲瘦的伟躯下,进行更亲密的拥吻和‮抚爱‬。

 温萳檍被他给挑逗得娇吁吁,该要抵抗的理智早已飞扬远去,柔软的身躯浮上热度,烘红了她的粉颊、她的心。

 “你有听见怪声音吗?”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处接近,并且不甚清楚地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那熟悉的声音忽地劈进温萳檍的耳中,她紧张地挣脱初诠野的拥抱,坐起身来。

 正吻得意犹未尽的初诠野,目凶光地瞪着跨坐在他上、一脸惊惶的美少女。

 他暗暗哀嚎气。“你…”她没发现她正坐在他的“望致命点”上吗?该死的,居然还坐得四平八稳!

 “是张婶!糟了,她该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

 她慌张地打断他的话,接着七手八脚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完全没发现他部以下那个已经立正站好的部位。

 “你坑阢起来呀!还躺在那边干什么?”熟悉庭院的她,即刻就近找了个掩护地点,见他还晾在草地上,马上开骂。

 俊容脸色难看至极,强忍着被挑起望的痛苦,用狗爬的姿势爬到隐身地点。

 “初诠野,你这样『爬爬走』,好滑稽喔!”温萳檍取笑他。

 还敢笑他!厉眸一瞪,她马上用手摀住笑意。

 这女人,总有一天他也会让她尝尝无力到得“爬爬走”的地步不可!

 就在初诠野很不甘心地用一双火眼金睛瞪着温萳檍的同时,外头的声音渐渐远离了。

 她觑着他绷沉的俊脸,小声地说:“现在应该安全了吧?”心中却暗自猜测着,是不是刚刚那个吻,她表现的很呆滞,才会惹得他老大不爽快?

 “你的房间在哪里?还需要爬墙吗?”他气到不想看她,径自拨开树叶,仰头看着白色墙面的二楼。

 “不用再费力了,我带你从屋侧的门溜进去,我们走楼梯上去。”她知道通常这个时候仆人们都在厨房和洗衣间还有前院忙着,不会在楼上走动,所以走楼梯很安全。

 “最好是这样,如果你敢要我再爬墙,我会直接把你当沙包丢上去。”见刚刚打断他们的人已经走掉了,他大摇大摆地晃出树丛外。

 温萳檍在他身后吐舌头。他既然吻她吻得这么生气,那就不要吻呀!又没人要他那么牺牲,非吻她不可!

 走在初诠野的身后,她也气嘟了一张嘴。

 半小时后,她已经顺利地收拾了一皮箱的家当,连同私人存折和护照还有信用卡都收妥了,全让初诠野扛着上车。

 在离开大宅的路程中,温萳檍对于她即将得偿所愿地正式出外独立生活,可是高兴得不得了,‮奋兴‬得恨不得马上去买串鞭炮来庆祝一下。

 “初诠野,回到市区后麻烦你停车,接下来我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了。”在下山的路途中,她喜孜孜地对初诠野说。

 “什么叫你自己看着办?”掌控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僵了僵,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就是我从现在起已经不用再巴着你,你也不用勉强自己收留我了,呵呵!”她愉快的眉、眼、都扬起了笑意。

 锐眼出慌乱,车子猛力一旋,过了一个弯道。“请你说清楚一点!”

 “喔,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她纳闷地转头看他的侧脸,不明白他的神情怎么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

 “是不明白。”他暗暗咬牙。

 她好象听见他磨牙的声音了耶!

 “呃…我既然已经把我该带的家当都偷渡出来了,我现在有钱有卡,当然也就没必要像之前一样身无分文地窝在你那边依靠你,我以后有钱可以租房子,可以…”两只手指绞在一起,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车内气氛似乎不太对劲,致使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完全没了前几秒钟的‮奋兴‬。

 初诠野将吉普车开到路旁,猛力踩住煞车。

 车子突然停住后,他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俊酷的脸庞转向她,黑邃略带几分恼气的瞳眸瞪进她仓皇的美目里。

 “你…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奇怪,她明明没有得罪他呀!温萳檍不解又带着恐惧地看着他凛然的俊脸。

 “你不知道我为何而生气?”他的声音扬高几个分贝,听在温萳檍耳里是又气又怒。

 她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咩!

 蠢蛋!初诠野在心中低咒。他沉着脸,伸手抓住她一撮鬈发,将她扯到面前来。

 “喂,你这样拉,很痛耶…”温萳檍痛得眼里浮起两泡泪雾。

 “痛死你好了,你这蠢女人。”

 他没好气地对她开骂,接着在她抬头想抗议,意图骂回去的同时,他第三次毫无预警,出乎意料地吻了她。

 这回这个吻,比前两次更深入、更火辣。

 他大胆的用舌尖撬开她的瓣,接着长躯直入地在她的口中勾搅逗她的小粉舌,并狂野地嬉戏许久。

 这个热烈的吻,久得让两人的呼息都快没了…

 他骤然放开她,黑眸睨着她嫣红的粉颊、微肿的蒙的眼眸,他的一颗心竟奇异地有种晕醉的感觉。

 温萳檍急着气,浑圆的酥隔着薄薄的衣料,人的上下起伏着,心头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情悻在鼓噪着。

 至于初诠野,他的呼息也变得浓浊,目光从她的脸蛋移往她人的线,‮体身‬还瞬间起了反应,他很清楚那是因为眷恋她而产生的望,绝非只是一时受到蛊惑而已。

 “该死的。”他就是这么轻易被她给吸引、给惑!初诠野低咒自己太过薄弱的自制力,害怕自己会失控的就在这车上对她胡来。

 陷于情惘中的温萳檍被他的低咒声给惊醒。

 “初诠野,你干么每次和我接吻之后,都一脸不的样子?”她气鼓着颊,一秒钟前的意已经全都消失无踪。“你如果讨厌我,大可以不要碰我,干么每次都…”低咆到最后,她的声音已变得泫然泣了。

 他每次都这样!明明不喜欢她还老是要挑逗她,害得她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吻她、碰她!

 “我没有讨厌你。”瞪着她可怜兮兮、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伸手将她的脸进他宽阔的怀中。

 “还说没有?你每次…”她闷在他如壁垒般‮硬坚‬的膛上指控。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被你吸引到快要失控了,我简直像疯狂了一般,迫切地想要得到你。”他轻叹了声,双颊浮起诡异的暗红,仰头望着车窗外,轻声对她表白心意。

 他的告白让车内的气氛突然间由紧绷的对峙转为暧昧。温萳檍整个人傻住,僵在他的怀中,任由他圈绕在结实的臂膀里。

 “呃…初、初诠野,你说这些话是…都是真的吗?”

 一阵呆怔之后,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浑身感到飘飘然,心头浮起一抹从未感受过的甜蜜。

 “我从来没对其他女人说过这些话,你要是敢怀疑我的话,我非掐断你的脖子不可。”应该是柔情意的回答,却被凶狠尴尬的低咆声代替。

 温萳檍的脖子划过一阵凉,但心口却暖得不得了。

 她偷偷笑着。她知道这是初诠野表达的方式,虽然很不及格、很缺乏温柔,但她却乐得接受他的爱情告白。

 她贴着他的心口窃笑,让他很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笑意。

 “你笑什么?”俯眼,他看着她的发顶,发现蓬松时髦的髻发遮去了她的表情。

 “没、没什么。”她抬眼对上他瞇起的眼眸。“我只是想知道,你肯不肯在市区放我下车?”说话的同时,一双松翘的眼睫眨动着,美目中迸出顽皮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吼道:“你、休、想。”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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