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们关上假通道的木板门后,躺在
上的华母马上就坐了起来。
鲍殷格那一敲是不轻,可是她没有昏
那么久的道理,他们都没发现,她早就醒来了。
华陈娟娟站起身来,走向地板,捡起那被遗落的珠花,脸上的泪也悄悄地
下来。
她心爱的女儿啊!这岂不是生离了吗?她再也见不到她的玫瑰,就像这朵珠花儿一般,她被遗弃在这荒漠之地。上天让她失去丈夫,生了一个不能属于她的儿子,就连女儿也要远远的飘洋渡海而去,上天对她何其的忍残啊!
可是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在这
世,只要能知道女儿能平安的活下去,她就心满意足了。即使她好像被人活生生的剐去了心头
。
她说要玫瑰成为最佳的间谍,可是她身为母亲的那一面却要放玫瑰走。她只好让一切自由发展了。
是她两度写了信给卫里奥,一次是在陋巷里,一次在柜台中。
是她故意把地图由衣服内拿出来捏在手心里的。
她要玫瑰离开的毫无牵挂。只要她认为母亲是坚强的,她就会走的快一些。她不会成为玫瑰的包袱,永远也不会。
华陈娟娟抹去泪水,战争还没有打完,她还没有完成先夫的遗志,她会见到那迂腐的皇权被推翻的一天,这就够了。她不需要女儿,也不需要儿子,她会完成它。
她静静的坐在
畔等待著。
走那通道大约要五分钟,再加上五分钟的离开船,差不多十分钟就可以了。
十分钟后。
“天啊,来人啊!我的天啊!”华母的凄厉喊声划破了云霄。
里奥切身明白了若洁所谓等待的苦。
他等在后甲板的救生艇上时,他简直没把后甲板的地给磨平了,又要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以防有警卫巡逻。
他们在做什么?是不是被发现了?他真该陪殷格下去,而不是让若洁陪他下去。要不是他不想让若洁冒险去吸引守卫的话,今天等在这里的就不是他的。
天杀的…他能骂谁?谁都不能怪。他瞪向在天空盘旋的那只乌鸦。
要是这只乌鸦听得懂他的话,他就能教它去看一看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他们耽搁这么久了。他叹口气,摇摇头。
“嘎…嘎”乌鸦还是在叫著。
时间分秒过去。
他几度
冲出后甲板,最后还是忍住了。就在他这种焦虑的期待中,他居然看到他们三人上来了。他一眼就看出殷格那头金色假发和不合身的妇女打扮。身旁那两个矮个子,应该就是若洁及玫瑰了。
他舒了口气。“快点,我要把救生艇放下水了。”
他们三人快步的奔跑到他身边。玫瑰和殷格先到了救生艇上,里奥接著要握若洁的手,她摇了摇头。“等一下,我要等夏娃下来。”
他已经知道那只鸟的名字就叫“夏娃”了。“它自己会飞,用不著担心它。”他着急的看着若洁“快点,我们要走了。”
若洁自己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儿。
“你们走。”若洁挣开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们要回美国去了。所以,去吧!不用担心我。”她转头朝著另一方走去。
“杰!”里奥生气的看着她,想把她捉回来,又无法放下殷格及玫瑰。“该死。”
他不知道若洁心里已经有所计画。
她已经决定…就要离开这里了。
与其痛苦、与其无奈的和里奥在这种爱情中翻腾,她宁可离开。她知道怎么解决玫瑰留下的困扰。“夏娃,过来。”她边走边喊著那只乌鸦。
她要让夏娃把她移转到五十年前的年代,她可以替“他们”捉到“惯窃凯文”把这段日子收藏在忆记之中。
“怎么回事?杰呢?她怎么走了?”殷格讶异的问。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里奥生气地说,他气疯了,然而他根本放不下她,即使他知道他们应该做的是分离。他不能让她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
“去追她回来。”殷格说:“我知道你顾忌著我们,快去吧!我们在幸运星号上等你。”他说,然后把自己和玫瑰放到水面上去。
在同一个时间,听到前方甲板一阵的混乱声。
里奥以为是玫瑰的失踪被人发现了,他挥手要殷格他们快走。自己走向杰刚刚离开的方向。就算面对全家人的责难,他也要带著杰回美国去。他会和蒂亚离婚,娶杰为
。
蒂亚。想起他的
子,他不由得缩起眉头。
蒂亚并不是十分愿意嫁给他,若不是她太羞愧于当个未婚母亲的话。
整件事他没有料到会有这种后果。他原以为自己不可能爱上什么人,娶老婆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的责任,所以当他的大弟意外出事死亡后,他只是理所当然的娶了他留下的未婚
,而且是大肚子的未婚
。
他和蒂亚是因为责任及孩子的将来才住在一起的,没有别的理由,也不曾因此他就爱上蒂亚。他不讨厌蒂亚,只要她不要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老是在抱怨东抱怨西的话。
那不能怪她,上天并没有给她一个较好的日子,怀著孩子,一个空
的家及他这样一个经常缺席的老公。
他经常出门不在家,她会感到寂寞也是当然的。只是他希望当他提出“离婚”的时候,蒂亚不要太歇斯底里就好。她是这问题里最棘手的。
他们并没有同
共枕过,也许让婚姻无效会比较快一点。要不是他得顾及蒂亚的名声…婚姻无效不等于是说她肚里的孩子是卫尔…他弟弟的,也等于告诉大家,她是个婚前就不守节的女子。私底下大家也许能体谅两个订了婚的年轻人做傻事,可是把它公开,不等于就是给蒂亚难堪吗?
像他所想的,事情是一团糟。
他在前甲板上一看到的也是一团的混乱。现在的喜筵早已不是刚刚喜庆的场合。
里奥不在意他们这一团的
,反而趁他们
的时候,他才更有机会带杰离开。可是他在混乱奔跑的人群间找不到杰,他也听不懂这群人在嚷嚷些什么。
四周张望着,所有的人似乎都望向他头顶的某一个方向,里奥自然的抬头一望。心跳差一点休克。一个身著大红袍的影子正在船的桅杆上爬,头上还罩著红红的盖头巾呢!
天啊!不可能是玫瑰,因为她已经安全的离开坐在那艘小船上。
那还有可能是谁!是谁会冒充玫瑰爬在那里?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那身影越爬越高,已经快接近梯顶。徐福和他所有的手下都聚集在杆底下,有一两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也在跟著爬。可是太迟了,来不及了,那身影站在杆顶上的了望台。
不,不会是杰。里奥震惊的看着那红影子摇摇
坠的站著。
著风,她对著底下的徐福喊了些话。
“徐福,我宁可死也不嫁给你,听清楚了吗?你瞧见了吗?”若洁不用伪装出高亢的嗓音,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连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她没有抖得掉下去。
下面徐福的模样倒是吓得快晕过去似的。她继续说:“你要好好的忏悔,做好事。否则的话,我成为厉鬼后,会来找你的。”
她希望这样能替社会去除个败类。话说完了,该走了。
夏娃已经
离那只乌鸦…用最简单的方式,排
。她把它别在耳朵上,一等她落水,夏娃就会替她移转到五十年前。
如此一来,徐福以为玫瑰已死,里奥他们也可以安全的离开上海,回到美国去了。
在上海的这场风风雨雨也可以过去了。
若洁深呼吸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一道强烈的目光
向她。
她低头在人群里瞧,是里奥!
她的心瞬间整个揪紧,脚下一个不稳,人已在海里跌了下去。
里奥看见那红红的身影往下坠,心也一横,他冲到甲板旁边,在许多人的惊讶眼光中,纵身一跃,带著决心跳下了黑漆无边的海中,只为了要找回那红色的身影。没有错,他知道在上面的是杰。
当她看见自己时的那股颤动,隔著千里他都知道。
他会救她上来,绝对。
“那个人是谁?”
“我们不知道哇,徐大爷。”
“好像是个外国人。”
“该不会是殉情吧?”
“这倒是有可能。”
徐福的心急剧的跳著“快,来人!把她给我捞上来,不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我都重重有赏。”
这一声令下,许多人也都跳下了水中。
他心里还记著那女娃儿的几句话,她要是变成了厉鬼…
“把船靠岸。快点,去给我找几个最好的道士上来,快!”
华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静静的走到一旁,捡起那女子落下的一只鞋,不是玫瑰的。不管那女人是谁,她都得感谢她的帮忙,玫瑰安全了。
看样子徐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她的儿子也顺利的在今天,在这艘船出海的时候,坐著小艇离开。而徐福连想都没想到,那个替他扫地的老人家就是华文桦。他还利用了这艘船成功的偷渡到东洋去。
她挤出两滴眼泪,走到甲板边哭著说:“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来!你这好狠心的人。都是你强
著要娶她,现在把她害成了什么样子?”
徐福摇著头,指著她说:“你胡说,胡说!谤本是你自己的错,怎么怪到我头上来,是你把她推给我的…”
“还我女儿来啊!”徐福大叫著。“把她给我赶走,赶走!胡说八道的疯婆子。”
可是周遭的人没有动,他们只是束手观看着。
“你会遭报应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徐福激动的叫喊著,脸极度的涨红著。“不是我,我…”一个气
不过来,他晕厥了过去。
华陈娟娟暗暗一笑,带著她的假泪水,离开了那艘已经没有什么人的空船。
若洁一掉落水,夏娃本就要替她移转的,要不是隔著水要花点功夫运作的话。她在
迷糊糊间,并不心慌,只是不知道方向。她放任著水波摇
著她的身躯,闭著双眼,不想再去感觉心痛。
她看到里奥那一刻的心痛。
真希望夏娃除了能时空旅行外,也能一并替她除去这段记忆,这段情。
不,她受不了忘记“他”的想法。
“准备好了吗?我要替你移转了。”夏娃说:“我和亚当联线好了。”
“嗯。”她在心中回答。
就在那一闪白光之际,她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下一刻,她已经没有知觉了。
第二次的经验,若洁觉得简单多了。
她已经没有第一次那种感觉自已像被撕裂却又全在一起的感觉了。
由于五十年蛮短的,所以她没有间断的直接进了空间室被转到了五十年前。也就是说她一醒来会是在五十年前。
被转移的时间是这么地短,让她颇为讶异,可是更没料到的事在后面。
她不是一个人。
当然,夏娃还在耳朵上。
夏娃不算人,充其量是具电脑。
“你!”她愣愣的看着睁开眼后,握著她的手的卫里奥。
里奥正在
著他的双眼,他不明白那一阵强烈的白光是什么?
得他以为眼睛都要瞎了。显然没有,他亲爱的杰仍完好的在她眼前。
“我找到你了。”他说,一把拥住她。
若洁愣愣的让他抱著。这是怎么发生的?光用奇迹还不对,简直是…神迹。
“你知道,他就在那一刻闯进我的范围内,还握著你的手,我只好连他一起送了,反正我想你们两人在这时代也好,不怕没有伴了。”夏娃解释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岂不毁了他的一生。他并没有要自杀,他的命也不该绝!难道你这样随意自作主张,不怕改写历史吗?”深深明白活在不属于自己年代中的痛苦,若洁生气的说著。
里奥讶异的瞪著她。“你刚刚说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她继续和夏娃用中文抗议。“你应该要把他送回他的年代。”
“我告诉过你了,你刚要求的事,我是办不到的。”
“夏娃!”
“杰,我一定眼花了,可是我刚看到…”里奥
了口口水说:“我看到了一艘老旧的船在我眼前驶过,可是那种船在好几年前就淘汰了。”
他们还是在船港,依然是上海。他们两人是坐在码头上,不同的是,这码头冷清多了,四周的商家也很少,稀稀落落的几家,一点也不像他记得的灯火辉煌模样。
若洁头痛的看着他的错愕。
怎么解释才对?
“我知道听起来会很难相信,可是现在我们在的地方不是我们离开的地方。我是说,这里也许是上海,只是
期不同而已…”
“我们掉落在海中好几天吗?可是我感觉只有几分钟。”里奥以为事情是这样的。
“不是,我是指…现在是五十年前的上海”
里奥给了她三秒钟的空白,接著是一阵不置信的狂笑。
若洁怎么可能希望他相信。他不是“很难”相信,而是“不会”相信。
她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小商店去,有一家杂货铺子。“对不起,大娘,你有没有船期表,借我一下?”
她拿著借来的船期表给里奥看时,他再也笑不出来。
“怎么…可能?”
她没有费事去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和我一样被困在这儿了。”
里奥想想他的事业、家庭…可是他有杰在身边,他也还身强体壮,脑筋灵活,他没有真的失去很多,有的话…他会很想念自己的兄弟们和朋友及父母亲。
他握著杰的手。“现在我可以娶你了。”
若洁自己的下巴都快掉了。“什么?”现在他倒想向她求婚了。
“我们结婚吧!”他轻吻她的
说。
“我说我们要活在这个一无所有的年代吔!”
里奥笑笑。“是吗?”
“我一定是疯了。”若洁觉得他似乎调适的很快。接受那么震惊的消息,两分钟后就向她求婚。可是他的笑竟也传到她的身上,她不自
拉开了微笑。“天呐!你这个疯狂的家伙。我不知道我干嘛要回答你,不过管他的,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在所有保守的老旧的中国人面前,他俩没有被官府给捉去关起来真是奇迹。
凭他们那乾柴烈火式的吻法,他们就罪状确凿了。
可是夏娃叹口气的想,随他们去吧!自己欠他俩这点小小的时间。
“你不觉得在吻我以前…”若洁
着气和他分开这
绵的一吻时,脸上带著晕陶陶的笑说:“应该先换掉你身上的女装吗?”
里奥低头一瞧自己身上那套滴水的女佣装,上面
的海绵及衬衣已经绉巴巴的滴水了。
他看起来像怪物,可是他感觉自己可以完全抛开这一切不在乎。他想放声大笑,也想吻得他怀中的杰至火烧一般的融在他身上。他真的…套句杰的话…疯了。
“走吧!我去把这身衣服换掉,然后找到第一间教堂就去结婚。”里奥拉起杰说。
“可是我们身无分文,你要怎么换掉这身衣服。”
里奥扬起一眉说:“什么?你是说你竟敢一
钱不带的跳下水自杀吗?上帝真是对你太不公平了。”
“哪有人…”若洁正要生气的回嘴时,才注意到他说的。“你是说你有带钱?”
“也不算是钱。”他对她一眨眼。“只是点金子。我想我不能不未雨绸缪吧,谁知道和你一块儿掉下水后,会有什么奇遇?”
“噢。”若洁给了他一个目眩神
的笑。“你真是个天才。”
“我是你的天才。”他低头给了她一吻。
夏娃想他们两人要走出码头可能要花上一天,若是他们像两尾爱情鱼一样吻个不停的话,幸好这一吻并不长。
“我想这代表著,我可以睡在舒服的旅馆里,身上有著乾乾净净的衣服罗?”若洁看着自己一身也滴著水的衣服说。
“舒服的旅馆,是。干净的衣服,我怀疑你会用的著,你身上有我就够了。”里奥这顿话马上讨来她一顿好打。
两人说说玩玩一阵后,才招来了辆三轮车,往旅馆前进。
若洁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说著来龙去脉。
里奥专心的听著,努力自已去听著一切他不熟悉的科技名词及观念。在美国虽然有几本小说在揣测未来,但是若洁描述的那一个未来,让他听得频频称奇。有太多的事物他很好奇,譬如。“你说真的?未来还有世界大战?而且还有致命的武器?电影会有彩
的?”
对于他的问题,若洁无法回答的,就会请夏娃回答。
她也把夏娃介绍给里奥。里奥听到时,他一直想敲开“夏娃”来解开谜底,可惜若洁不让他那么做。当然,他也知道何以当初夏娃会变
了。
“我说,我们不用害怕在这个时代饿死,我们光靠夏娃就可以成为史上著名的一对预言家了。”里奥懒洋洋地躺在她身边,在她耳旁说著。
若洁觉得她对这个男人的惊奇可能是无止尽的。他现在抛却责任后,
出来的许多层面中,还有这样…顽皮的一面。
“好啊!让你每天坐在那里等著收钱。”她故意回答。
他拍拍她的
部。“有你在我还怕无聊吗?”
若洁报复的轻咬一下他的手臂。“我怕我被你无聊死。”
“喔?我让你觉得无聊吗?也许我该…”他暗示的在她的颈项上摩蹭著。
“不。”若洁制止他说。“我们应该想一想怎么找到“惯窃凯文”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
“你是说你真的打算当个预言家吗?”他放开她,让她坐起身。
“当然不是。”她一瞪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在开玩笑。“你在开我玩笑!”
里奥笑了好一阵后,才说:“抱歉,我知道这件事是很严肃的。”
“没错,你总得想一想未来,就算我们有点金子又如何?总会坐吃山空的。”
“那,我们就去淘金,你说怎么样?”
“淘金?”若洁眉心打拮说:“不好。很多淘金的地方都很危险,金子也不多。”
里奥瞧着她努力思索的模样,心底不
微笑。他心想,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可爱的女人了,他要和她过一辈子。“问问夏娃,最近的教堂在哪里。”
“什么?”
脑子还在和黄金打战的若洁,不明白的说:“教堂?”
“我们该结婚了,走吧!”
全上海的教堂只有一间,还是间破旧狭小的。因为这时,传教土在上海并不多。
“两位,有什么指教吗?”一位看起来很和霭的神父说。
“是的。我们想结婚,能请你帮我们证婚吗?”里奥握著若洁的手说。
“我很乐意。”神父听到后,笑容可掬说:“请到祈祷室去稍等一下。”
二十分钟后,他替这两位年轻人证了婚。婚礼简单庄重,只有上帝作见证,可是年轻人双眼中的爱意,让神父相信他们的未来是美丽的。
里奥正式以丈夫的身分亲吻了若洁。
“你应该向上帝告解一下,否则你可能会犯了重婚罪。”现在也已经知晓里奥苦衷的若洁说:“我到外面去等你。”
她走出教堂,
面而来的轻风带著清香。若洁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好幸福。
“神父!”一个还很小的小男孩,一边奔跑一边喊著神父的名,由路上冲进来。
若洁看着神父急忙的由教堂中奔出来。[汤米,有什么事?”
汤米…小男孩,见到神父就开始掉眼泪。“爸…爸,是爸爸。”
“别哭,我陪你去看看爸爸怎么了,好吗?”神父擦著小男孩的眼泪,一边抱起他说。
“他都不说话了,我怕…”哽咽的小男孩说著。
若洁心里涌上一股同情,她朝著神父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唉!”神父叹气摇头说:“八成是喝醉了,他老是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里奥也在这一刻走过来。“怎么回事?”
“小男孩的父亲好像发生事情,我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吧!”
“你不是想去找惯窃…”他看到杰的同情心已经回答这问题。“好吧!我们先去看看这个男孩的父亲好了。”
结果,他们两人及神父带著小汤米,一起回到汤米的小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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