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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随意将钥匙丢在矮几上,熊初墨打着赤脚踏进屋里,在没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时,没好气地回头睐她一眼。“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么?”

 白睦琳小心地探看他走进的屋子,原先她的心情还带着些忐忑,却因他接下来的调侃而烟消云散…

 “我家可不需要门神,进来后把门关上。”大剌刺地掉榇衫,出仅着白色挖背心的结实身材,他不忘嘱咐一声。

 这家伙的嘴非得这么吗?虽然他们至少有两、三年没见过面了,但就算讨债也不用讨得这么急吧?催催催,连N催,他干脆改行当催命阎罗算了!

 白睦琳火大地踢掉懒人休闲鞋…就是没脚后跟的那种,懊恼地跟着踩进屋里。

 不上班的时间她喜欢休闲一点,即使依然穿著一成不变的装,但却不再‮磨折‬自己的脚丫子,非得穿上那种较为正式的密闭式包鞋不可。

 一进屋,她就成了刘姥姥,好奇地在他的屋子里东看西看。

 她从没不曾如此“深入敌区”过,站在属于他的土地上,竟令她莫名地产生一种类似“激动”的亢奋!

 好恐怖!她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莫非人家说世界上最难了解的人是自己,而她不幸地正好也属于那种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可怜人?

 噢…天可怜见,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自己的感觉,那么,她是不是可以马上离开

 “你想做什么?”鹰集般的锐利眼神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熊初墨率地将自己摔坐进沙发里,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这边坐好。”

 “啊?”呆滞地跟随他的指,看到自己因下意识的意图逃脱而覆盖在门把上的手,瞬间有种像偷儿被逮到时的困窘,双颊不得火红,双眼瞪着大门不敢动。“呃,我突然想到…我、我还有点事…”

 正当她挣扎着该不该立即夺门而出之际,她已经失去落跑的先机。

 “刚才不是还说没事?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着走呢!”鬼魅般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她猛地一震,错愕自己竟没发觉他的靠近,长久以来面对他时的懦弱难以压抑地再次窜起。

 无措地回头凝住他深邃的眼,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竟有如被催眠般地失去主张,紧张地干燥的

 或许是还不太适应南北过大的温差,所以才会失常地感到火气过大、脑袋晕眩,不正常地无法坚持己见,她想。

 熊初墨的黑眸似乎黯了下,不顾她的意愿和轻浅的挣扎,便将她带往沙发坐下。“我倒杯开水给你,冰的吗?”

 深口气,她命令自己镇定。“不,普通的白开水就可以了。”老妈管她管得可严了,总是不准她喝冰的饮料或吃冰品,她说那对女孩子的‮体身‬不好;因此即使在黄苔后看不到的时刻,她还是谨遵母亲的教诲,没敢违背。

 微微勾起嘴角,熊初墨拿了个杯子提起水士亚倒水,没忘记自己多少耳闻她“严谨”的家教。“是白妈规定的吧?没想到你时时刻刻都记得。”

 “那是当然的喽!”噘了噘嘴,她对自己这点能耐可得意了。“虽然我的书念得不是很好,可是我娘的话,我可半句都没敢听漏掉。”

 “喔?”扬高的尾音显示他的相信度并不是分。

 “嗯.”怕他不信似的,加强语气。

 慢条斯理地将白开水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他说了句气死她的话。“我想你之所以遵守…多少是忌惮于白妈的藤条吧?”

 “喂!”她想抗议,可是话到边又缩了回去,因为她实在无法否认那枝藤条无边的“威力”只能无奈地轻叹道;“你一定得说得那么实在吗?”

 哎…懊恼啊!原来太熟悉对方的生活背景和方式,也是苦恼一桩。

 “我这个人一向如此。”噙着笑,熊初墨在距离她不到五公分的位置坐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吗?”

 他陡地变得低嘎的嗓音,莫名地牵动白睦琳的紧张神经;她竟然害怕他“变声”后所散发出来的吊诡感,那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虚软和无助。

 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她意图拿些什么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而桌上的水杯自然成了最佳的“掩蔽物”她毫不考虑地向它伸出魔爪

 “啊!”完了,太过紧绷的状况让手部末梢神经不听使唤,原本想拿起它的动作竟成了撞翻它,很快地,矮几上一片汪洋,她下意识地惊呼了声。“糟糕!”

 “没关系,我来。”大掌住她急跳起的动作,他霍地弯身在矮几下找到原先就放置在那里的面纸,却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让两人更为接近。

 噢!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可是她此刻只能像尊铜像般僵坐在原地。

 脸,红了;心跳,了;呼吸,了;甚至连手脚都有些微控制不住地颤抖…即使她完全不懂自己之所以脸红心跳的原因。

 俐落地处理掉桌子的水渍,感觉到她的紧绷和变化,熊初墨忍不住笑了。

 “你、你笑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变成观光区木头人的错觉。

 就是那种脸部一个大,‮体身‬其馀各部分全以油漆或防水颜料画好,可能是原住民或是其它奇奇怪怪的装扮,反正就不是平常随意可以看见的那一种;它们通常被摆放在某个堪称风景秀丽的定点,让一刖往观光的人们套进自己愚蠢的大头拍照留念。

 她荒谬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那种木头人,只有脸部还能自在活动,真是没用到了极点!

 熊初墨紧盯着她,不曾敛去嘴角的笑意。

 “小白目,你怕我。”半晌,他说了句止目定句,完全看穿她伪装的坚强。

 白睦琳瞪大美眸,回视他的眼就像看到鬼一样圆瞠。“谁、谁说的?”

 在公关部门打滚了许久,她学习到一个“例无虚发”的诀窍…面对越可怕的敌手,表面上就要表现得越自信,这样才能以气势倒对方。

 恍似两人在比赛大眼瞪小眼那般,千万得保持面无表情,看似平静无波,直到其中一方先败下阵来为止。

 而胜者,往往是那个伪善者…呃,不,是那个坚持得较久的人;所以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怕他,尤其在他这张太过英俊的“熊脸”面前。

 咦!包、更正,她一点都不认为他英俊,一点都不…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感!

 噢…她完了!她怎么会觉得这只熊感咧?她一定是糊涂了,不然就是快被他太过靠近的距离给疯了,否则她绝不可能会产生这种恐怖的错觉!

 “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既然不是你,那你说,会是谁说的?”熊初墨觉得好玩,逗她逗上了瘾。

 他使坏地缩短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她散发出来的炽热体温和身上淡淡的馨香,也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騒动了起来,但,他却不想阻止。

 他一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非常清楚。

 她,曾经是一株稚得令人想细细呵疼的小白花,如今已长成娇媚人的火焰百合,他,不想再忍耐了

 天哪!他一定要提醒她这么令人胆战心惊的事实吗?

 两人独处引她怎会笨笨地任由他拉着自己深入他的虎,然后让自己落入如此求助无门的地步?

 噢…让她屎了吧!

 “不讲话?嗯?”指尖滑过她的手臂,快速引起感反应;她的手臂上泛起一排皮疙瘩,在他指尖经过的路径。

 “你、你别这样…”她不习惯别人如此靠近,尤其是他,那会令她感到心悸。

 她以为自己的音量够大、气势够吓人,而事实上,她的声音跟小猫撒娇的时候差没多少,甚至可悲得连小猫都比不上。

 “怎样?”他微合眼睑,尾音消散在她颤抖的红里。

 白睦琳感觉自己好没用,她明明想抗拒的,但两手是抵上了他宽厚的膛,却虚软无力地推不开他,甚至还有些贪恋他口炙人的温度!

 “你好甜。”沙哑地喟叹一声,他足地着她的嘴角,像只成功地偷了腥的坏猫。“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白睦琳虚软迷糊地听进几个音律,昏沉的脑袋还是察觉了些许蹊跷。

 苞他想象中一模一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象他肖想自己很久了似的,咦?不、不会吧?这不会是真的!

 她的眼越瞠越大,好不容易对准焦距,在凝向他的瞬间,也同时注意到他边明显的笑纹。

 哇咧!现在演出的是哪段戏码,她怎么有看都没有懂?而且还越看越心惊,心头竟隐隐泛起一抹令人羞涩的不安。

 难道…难道他带自己到他家来参观,其实是存有“不良目的”的?

 “我要你上他的眸清楚地透出火光!是她所陌生却无法佯装不懂的念。

 瞧!大野狼终究还是出它锐利的尖牙和恶的真面目了!

 白睦琳狠口气,为他赤的陈述而羞红了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等不到她的回应,他没了耐心,开始动手拉扯她前的钮扣…这女人爱穿衬衫的习惯百年不变,所有的外出服几乎全是外扣式的宽松样式,半点女人味都没有!

 因为那宽松的布料完全掩盖住她的身材曲线,也因为如此,使得他更强烈地想拆开她身上那密不透风的包装,好看清她真切的模样。

 “你、你…你做什么?”攫住他“行凶中”的大掌,她的脸比刚摘下来的西红柿还要红。“你怎么可以…”

 “你没有拒绝,所以我当然可以。”丝毫不曾停下动作。

 白睦琳张口结舌地瞪着他。

 这是哪一国的理论?她从来没听过这么鸭霸的论调?她气坏了也羞极了,不羞恼地大声吼道:“我只是还来不及拒绝而已!”

 “你错失最佳时机,现在抗议无效了。”迅速解开她“台面上”所有的扣子,并扬手将衬衫由两侧拉开…

 霎时,两人的气声在同”时刻扬起。

 白睦琳之所以气,是因为紧张、因为无措,这辈子她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清凉”过,也无怪乎她会在一瞬间呆滞了。

 衣服总是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所幸她就读的学校也没有所谓的游泳池和游泳课,再加上她根本是旱鸭子一只,所以这绝对是她出了娘胎后的头一次…如果扣除掉小时候还没有自主行为能力时,仅能仰赖父母大人维持她最基本的自身清洁的话。

 而熊初墨,他的气声就显得有“内涵”得多。

 他猜测过她的身材,也曾依照她的身材比例有过模拟想象,可是他料不到隐藏在那些布料底下的,会是如此人且比例完美的曲线。

 那双炙热的眸,散发着足以熔化任何坚韧钢铁的超高热度,不仅烧得她浑身发颤,也烧得她的肌肤泛起粉。“你、你不能…”

 “来不及了,我并不想停止。”

 “熊初墨!”那句话里隐含的明显意图令她更为羞赧、紧绷。

 完了!她怎能如此任由他为所为?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不觉得讨厌…噢!她在想什么鬼东西啊?

 镇定点,她这么好的女孩怎能让这痞轻易得逞咧?至少也得象征地抗拒一下…哇咧夭寿死短命!她一定是起肖啊!就算春天到了,也不必在这紧要时刻发舂吧?

 不行,她得想个什么方式来阻止他才行—

 “停止你的蠢念头!你以为你还能怎么做?阻止我吗?从小到大试过那么多回,怎么你还没学乖?”

 这丫头总是不断地逃他、躲他,逃得他心生烦躁、躲得他耐全失,也因此他以更多的心力和耐力与她拉锯,硬是拉近她、贴靠她,纠到让她无处藏匿。

 他在这一躲一追的“躲猫猫”游戏里,充分得到胜利的成就感,直到惊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倾注太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想收回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以前她逃不开他,现在和未来也将如此,因为他不会放手!不管她的意愿为何,她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无条件接受。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无也罢,只要能将自己烙印在她心上,他不在乎她赋予在他身上的任何评价。

 或许是惊怕某个人事物到某个程度,反而就不再那么害怕了.!虽然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白睦琳此刻竟不再觉得他有什么可怕,可怕的反而是她自己的心、自己的反应。“你一定要吗?”

 “我要!”他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恍似这个答案早已深印在他的脑海里。“我要你,不管你肯不肯给。”

 微颤了下,她被他的气势和坚定烧融了。“可是你…你不是不把我当女人看?”

 “我这么说过吗?”他轻笑“我只是说你不像个女人,可没说你不是女人。”

 拜读过太多编剧手下浮滥的华丽词藻,他乐得和她玩起文字游戏。

 一直知道她介出息自己较一般女生来得高跳的身材,所以他鄙劣地利用她的弱点加重她的自卑;虽然手段称不上高明,但他只能那样做。

 因为她会觉得自己不够吸引男人的目光,自然会对她有兴趣的男人产生怀疑,甚至不敢碰触感情;所以即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也不至于被别的男人追走,这就是他最大的企图。

 “那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如果不把你当成女人看,我们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躺在这里,我并没有不同于一般人的向。”

 躺在这里?是我躺在这里,而你在我身上吧?她忿忿不平地暗忖,脸上却很地窜起红,看起来没有半点要责备他的意思。

 “怎样?你给不给?”

 拜托!他都在人家身上胡乱摸来蹭去了,还干么多此一举地问这种问题?

 “如果我说不呢?你会不会就此罢手?”总觉得女孩子还是得要有点矜持,所以她倔强又很俗地反问一句。

 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的心头竟因此泛起谜样的可惜…不!她怎会觉得可惜咧?她正在努力维护她的贞呢!

 漾起眩的笑,熊初墨俊朗且自信的表情令人憎恨。

 “不会。”顺着声音的口“我说过不论你肯不肯给,我都要。”

 又羞又气地狠瞪着他,那个瞠怨的眼神仿佛诉说着八个子…那你不是问废话吗?

 “哈哈。”他大笑,俯低上身贴了上来。“至少我维持最基本的尊重啦!”

 这死人头!她在心头不屑地暗骂。

 “你…”咬了咬牙,她豁出去了“要就快点,随便做一做就行了吧!”

 熊初墨的手顿了下,黑眸渗入一抹不可思议,和笑意重迭在一起。“随便做一做?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是、是吗?那也得做过才知道!”倔强地咬紧牙关,逐渐失焦的眼和配红的粉颊,以及那漾的娇,完全和她逞强的言辞搭不上边。

 眯了眯眼,熊初墨‮悦愉‬地接下她的“挑战书”

 “那就来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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