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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搭上计程车,芽语猛然发现自己为什幺这幺心急?单纯的因为友情吗?那是会心急,却不至于心慌、心疼。

 其实早明白放不下他,或许这辈子都是,但总爱装模作样,告诉自己她不在乎,怕手上的筹码少了,更怕往昔的一切历历重现。

 她也是用心机的!所以才会对他擒故纵。

 到了医院,问了护土,却发现护土什幺都不知道,甚至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他不住这家医院吗?我是他的子。"话就这幺自然的口而出,或许护士也相信了,只见她拿起电话拨了号码,不知道讲了什幺后才挂上。

 "夫人,很抱歉是我没有查清楚,我马上带你去见裘先生。"恭敬的态度让芽语惊讶。

 上了二楼,芽语发现门外站着两位身着蓝西装的男子,虽然他们戴着墨镜,看不见眼神,不过芽语可以清楚感受到他们的注视。在病房外,同样有三位男子,由其中一位敲门后,里头传来微弱的声音,蓝衣男子马上把门打开。

 芽语走进去时吓了一跳,里头的宽敞与装设一点也不像病房,比较像豪华套房,居然连吧台都有。

 环顾一周后,她发现躺在大上的裘其劭,他的脸色真的糟透了。慢慢往边移动,却发现他头的花瓶里的不是向葵、百合,居然是菊花、剑兰。基于中国人的礼俗,芽语反的将花取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抬头刚好对上他审视的眸子,她笑笑的掩饰道:"你的仇人一定很多。"

 "那花是朋友送的,表示祸害遗千年。"

 瞧他精神奕奕,根本不像是病重的人,芽语开始怀疑是不是被骗?

 "怎幺会受伤?"

 "不小心罢了。"他没有说是那群人的余,主要是不想她难过。

 "你会不小心去见阎罗王。"话说得愤慨,他怎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命是他的,却由她来心,这不合理吧!

 "你在关心我?"

 "废话!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幺连照顾自己都不会?由门外那些保镖的数量来看,你的权势不小,他们平常不跟在暗处保护你吗?"

 ‮奋兴‬让裘其劭死冷的脸有了笑容,"跟前跟后的,很烦人。"

 "你的命还得靠他们保护就别找碴。"芽语看了眼他的伙食,"你没有吃多少。"

 "吃不下,太清淡了,不合我的口味。"

 "这是医生特别调理,想活命就别挑食。"她拿起汤勺检视食物,-一喂进他嘴中,看他吃得高兴,怎幺也不觉得不合他胃口嘛!

 很快他就把午餐吃完了。

 "你怎幺知道我住院?"

 "汉顿看见你在医院,为什幺不通知我?"

 裘其劭一阵沉默,"我拿什幺立场通知你?厚着脸皮要你来充当看护吗?"

 "就算朋友也会担心,也一样可以照顾你。"

 "别再用这种借口,它让我觉得很无力。"

 "什幺无力?"进来的是火,掌管行政的他对于集团的每个人都有一份责任。"咦!你有客人。"

 "有事吗?"水暂时放过芽语,将注意力转向火。看着水的眼神,白痴也知道他们的暖昧。"全集团只剩你一个人还没有推派出下届人选,我来看看你的病情,顺便问问。"

 "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

 水扬了扬嘴角,"下个月,我给你名单资料。"

 "那我先告辞。"火关上门。

 芽语有些好奇,不过她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他不说,她就不问。

 "你瘦了很多。"仔细看着她柔美的侧脸,他觉得她的双颊有些凹陷。

 "减肥!"

 "说谎。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他打趣的问。

 谁知芽语竟真的认真思索起来,半响,她确定的点头。"你把我胃口养馋了。"

 "你就不会自己煮吗?"他有点生气她没好好照顾自己。

 "懒啊!我最近比较喜欢睡觉。"不说,她真的没有发现,一天睡上十个小时,她这是觉得累。

 "工作很忙吗?"应该生她的气,裘其劭却被她可怜兮兮的口吻给惹得心疼。

 "不会啊!只是觉得容易累。"坐在沿,看着偌大的,芽语眼皮竟不听话的往下掉。

 水看进眼底,干脆拉她躺下。

 "我们…重新来好吗?"

 "真讨厌…你老是婆婆妈妈,在这个话题上拼命打转,不烦吗?"

 "如果你怕烦,就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声音愈来愈小,甚至小到他竖起耳朵都听不见。

 "你…"她睡着了。裘其劭收了声,只好无奈的捺下冲动。

 奇怪,以前的她精力旺盛得像只母老虎,眼睛古灵怪的转来转去,脑袋老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怎幺现在…

 "裘先生。"门被打开,是医生,他拿着病历表进来。

 裘其劭比了"轻声"的手势,要他放低音量说话。

 医生明白的点头,"例行检查。你觉得怎样?"

 "不错,就是肌有点酸疼。"

 "你恢复的情形不错,她是藥引吗?"医生开玩笑的指指芽语。

 裘其劭足的笑笑,轻轻搂着她,"她是我最重视的人。对了,她说最近特别爱睡,你帮她检查一下。"

 "这没有问题,等她醒了再说。"医生拿出听诊器,详细为他检查了一会儿,在病历表上快速记录,然后离去。

 **

 芽语被迫去看医生,在裘其劭的注视下,她乖乖的听话,其中也有一半的理由是病人最大,她不想成为他病情恶化的借口。

 "MISS李,你带这位小姐去验,然后请妇科主任过来。"

 "为什幺?我又没有怀孕。"芽语惊叫着,仍坐在椅上不肯动。

 "医生…"裘其劭一脸惊喜。

 "夫人,这是我的猜测,你最好给林医生看着。"

 "芽语。"裘其劭转向一脸倔强的芽语,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好吧,我去检查。"其实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生过一个孩子,‮体身‬的变化不可能不清楚。

 果然,一连串的检查下来,医生、护士的恭喜声此起彼伏。

 四个礼拜,孩子居然有四个礼拜了。

 芽语只能低垂着头,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表情像极了偷吃腥的猫。

 在将闲杂人等请出去后,裘其劭努力想撑起身子,但他用尽全力,额头都沁出冷汗了,还是无法达成目的,最后还是芽语看不过去,靠坐至他的身边。

 "你想做什幺?"她双手着他没受伤的地方,阻止他的蠢动。

 挫败让他显得不乐,"我想抱抱你跟孩子。"

 "想抱不用急于一时,有的是时间。"

 或许说者无意,但裘其劭自动将它解释为:她会陪他一辈子。

 芽语当然知道他的脑袋在想什幺,也知道自己的失言,不想戳破他梦想的气球,干脆随便他。病人都该保持快乐的心情,病情才会好得快。

 "我想过了,这个孩子你也有份。"

 "我们马上结婚。"裘其劭求之不得,马上表明要负起责任。

 "不要,"芽语摇头,"我不想结婚。"

 "为什幺?我们都有…"

 "如果是基于这点,小宇也是你的孩子。"她不想再瞒他了。

 芽语诚实的道出所有的事,包括自己曾住饼未婚妈妈之家,众人的指指点点她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他们的心态,似乎要比他们不幸才能显出他们平凡的幸福,所以很多无聊的人来问她一些他们自以为是的情节,她没有办法否认,只好保持沉默,而众人也自然而然地认为她默认了一切。

 '我…"

 "我曾经恨过你,九年后却发现我们当时的爱根本不成

 '不要否认我们曾经爱过的事实好吗?我知道我负你很多,但你知不知道,你每否认一次,我的心就被撕裂一回,痛得我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承认我自作多情,却不烂情,因为你的短发,我九年来交往过的女子都是短发齐耳。因为你的星眸,我九年来交往的女人面貌都酷似水灵灵的你。我不敢用这些来博取你的爱情,爱情不是用话说说便可获得,所以我用行动表现,为什幺你都不能感受到?"

 "我…"芽语泣着,无法克制‮体身‬的抖动。

 "老天!我说这些不是想把你惹哭。"

 "我怕这只是…只是过眼云烟,娶我又如何?我不想当寡妇。习惯依赖之后,又要我独立,我怕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她趴在他没有受伤的肩上。

 裘其劭无语。打从以前芽语就不曾隐瞒过她对于他走入黑道的反对。

 他是知道她的担心,只是没有这幺清楚的感受到,因为她从来不说。

 "别哭了…"低低的安慰着,裘其劭轻轻拍着她的背。

 ***

 "我听光说你有事找我?"

 透过视讯网路,水清楚看见在地球另一端的修,他的背后是纽西兰无云的蓝天。

 "是的,我有事找你。"

 "要请喝喜酒吗?"

 "没有,我想跟你讨论水的继位人选。"

 "你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这一胎不是还不知道?"

 "我指的是我,我想退出。"

 修挑眉,"为什幺?那个女人吗?"

 "我受苦的时候,她是精神支柱,不是女人、伴这幺简单。"

 "要卸下水的身分,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财富、没有权力,帮规你很清楚。"

 "帮规第十三条,凡放弃身分者,一文不值。"

 "你还能这幺确定吗?"

 "是,我确定。"

 修耸耸肩,"我如果慰留,你会留下来吗?"

 "你的知遇之恩,我一辈子记得。"假设有一天,雷集团有事,他一定会出面助一臂之力,他知道修明白。

 "好,就凭你这句话,在瑞士‮行银‬的存款毋需查封,我会派天过去处理。"

 "谢谢你的成全。"

 "雷集团不是杂货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知道。""哗"一声,荧幕上的人消失,是修关掉他那方的视讯设备。。4yt独家校对

 没有说再见就代表不见了。

 九年的感情,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是吗?

 **

 雷集团行事迅速,向来就不容置疑,天在收到修的消息后,马上搭乘私人专机由日本来到德国,最先找上的人不是水,而是祈芽语。

 "我不认识你。"透过铁门的保护,芽语一脸防备地说。

 "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们有个共同认识的人…水,你叫他裘其劭。"

 "你找他有事?"看着跟前的男子,俊得像春天,连讲话的音调都柔得像和风。

 "芽语,是谁找我?"屋里的裘其劭听见有人谈论到他的名字,走到芽语身后向外看,"天!"裘其劭打开门,示意他先进来再说。

 天蹙眉看着称不上富丽堂皇,就连最基本的干净都没有的客厅…在天的观念里,墙壁的油漆斑斑就是不干净。这样子怎幺住人?

 "我是收到修的消息,特地赶来的。"

 水扬着笑,"我知道。财务清单我已经列好,就等你来而已。"

 "金钱财富你可以不放在眼底,不过习惯我行我素的你,真能安分的工作?"天根本无法置信,水的个性就像他的名号,他是动的,教人手不能捉、不能掌控,他并不怀疑他的工作能力,毕竟水适合各种容器,他怀疑的是他的安定、服从能力。

 "我懂得现实环境,当人属下就是要听话,在修的手下做事不也如此?"

 "你知道不同。"

 水耸耸肩,"我很能适应,大不了拿瑞银的钱开家公司玩。"

 "你们在说什幺?为什幺裘其劭要自己开公司?"倒了茶、切了水果,芽语从厨房出来,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为了她离开雷集团,你将没有后退的路。"

 天看着眼前的芽语,她很美,美得有种让人想安定的惑力,或许是这个缘故,她能捉住水。

 "我知道。"他将财务清单交给天。

 天接过后,没有回头的往门口走。"有机会再见面时,我们只是朋友。"不再是生死与共的伙伴。

 "再见。"水在天越过身边时轻声地说。

 他们还是有友谊的存在,只是实践了"君子之淡如水"这句话,不用称兄道弟的在一起,却知道有困难时,对方会在原地等着他开口。

 看他走出去,芽语正襟危坐在裘其劭的面前。

 "你没有说是怎幺回事?"

 "我退出集团,以后没有蓝宝坚尼跑车开,不能常常买中国料理,必须乖乖去上班养活自己,必须租公寓住。"他笑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要你为了我退出集团。"芽语心惊人慌,"你去跟你的伙伴说,说你要再回去。"

 "傻瓜,你以为雷集团说走就走,说回去就可以回去吗?"着她的头发,他发现愧疚占一双如水的美眸。很好,继续内疚吧,最好能强烈的自责到接受他。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吗?"她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这是过程。我退出集团并不是要你马上接受我,只是你曾经为了我的志向而忍受害怕与煎熬,我因为不舍你继续受苦,所以离开集团。我也是为你着想,让我们由一样的起点开始吧。"

 裘其劭将她搂上‮腿大‬坐着,继续说:"我看过一本书,内容大致是说:有一对夫妇因为先生工作时常加班到隔天天亮,有一天他比较早下班,回到家却也已经凌晨一、两点了,看见家里一片漆黑,他怕吵醒睡梦中的子,所以在车上睡觉,一直到凌晨五点才进家门。没想到竟然发现子睡在沙发上,原来子一直为他等门,只是怕他会内疚,所以把电灯关上,不让他看见。他们一直在为彼此着想,想为彼此多做一点事,这才是爱。我现在郑重的宣布:我对你付出的爱,会和你对我付出的一样多。"捧着她的脸,他深情的说。

 "你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不会的,再过几个月、几年以后,你会恨我,恨我阻碍了你的飞黄腾达。"

 "不会,时间会证明一切。"

 芽语紧紧圈住他的颈项,他的退让是种奢求,她从来不曾期盼过,因为当他神采飞扬的叙述宏愿时,那股人的风采…搁浅的龙会快乐吗?突然,她的心好痛,为他们的未来,也为他的后海而痛。

 **

 没有跑车。所以裘其劭买了一辆二手福斯代步,不再穿着亚曼尼名牌休闲服饰,取而代之的是T恤、牛仔。拿着剑桥企管,经济双料博士文凭,裘其劭进入一间跨国的电子公司担任行销业务经理,不能再为所为,没有众多的手下可供使唤,他依然做得得心应手,甚至有点闲适。

 这是能力太过于卓越吧!但无法遮掩自身的光芒,甚至过上司时,威胁会产生。

 所以难度愈来愈高的企划案不断出现,不认输的裘其劭自然不再优闲,陪伴芽语的时间也愈来愈少。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因为离开集团,芽语让他正式住进她的公寓,这也算是朝夕相处吧!虽然他总是凌晨回家,一早出门。

 又完成了一项企画,这至少帮公司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三的年度营业额,裘其劭暗自估算着利益。

 "感谢各位同仁的鼎力相助,德锌的案子我们吃下来了,他们决定将往后三年的封装由我们公司承接,各位为公司争取的利益我会向上级说明,并要求下个月发给红利奖金。"随着裘其劭的宣布,全场声雷动。

 "经理,接下来还有什幺案子吗?"几个年轻人跃跃试的问。他们愈来愈喜欢这个新上任的经理。他不会有福独享,什幺人完成什幺事是什幺人的功劳,他的运筹帷幄甚至重要关头的一句话都能引发众人的共鸣,就像推进器里的弹簧,总是适时的发挥功能。

 他让每个人有机会发展自己的潜能、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们对他是心悦臣服的。

 "我打算向公司争取一个礼拜的公假,毕竟我们帮公司赚了不少钱,更何况你们的脑袋是公司最重要的资产,过度榨后应该好好休息才能继续冲刺。"

 现场又是一阵欢呼。裘其劭收拾桌上的文件,准备上十四楼与上级们开会"谈判"他们应得的利益。

 走进偌大的会议室,裘其劭一手端着自己泡的咖啡,一手拿着德锌刚传来的合约,选了离门边最近的位置坐下。

 随后走进来的公关部经理兰达小姐看见他,朝他出灿烂的笑容,基于礼貌,裘其劭也回以微笑。其实,情场混了多年,什幺人有什幺心思只消一眼,他就能分辨,自然也知道兰达小姐对他的好感。

 只可惜他现在是千舟载不动许多"情"了。

 兰达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裘经理,听说德锌的合约你拿到手了?"

 裘其劭扬着手上的卷宗,"现在不是听说,是确定了。"

 "恭喜你,我请你吃顿饭好吗?"新时代女十分明了自己要的是什幺,她当然明白好的东西要抢先捉在手上,经过比较如果有更好的,才能把现在这个丢掉。

 "这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真要请我吃饭,行销业务部的十二个同仁会吃垮你的。"裘其劭笑话间拒绝了她的邀约,当然,如果她要请十二个人,他不能将下属的福利往外推。

 这时,总裁走了进来,他们也马上停止对话。

 裘其劭开始盘算今晚要吃什幺,因为他与芽语约定,每个礼拜五的晚上,他们要一起吃顿丰盛的大餐,这样既可以维持生活品质,还可以享受浪漫的时光。

 "裘经理,对于德锌的案子今天是回复的日子,他们的反应…"

 听见老华特总栽的问话,裘其劭马上回过神来。

 "这是合约,我们算是拿下十亿马克的年收营业额。对于这件企划案,我们组员的尽心尽力相信各位同仁都可以看见,为了提高他们的土气,让他们更有归属感,也为了表示公司对优秀员工的鼓励,相信一个礼拜的公假以及红利奖金是合理的要求。当然,这也是公司的制度完备、福利齐全…"一番褒奖加上合约让华特总裁笑得眼睛都眯成一直线,对于裘其劭的要求当然应允,还当场宣布将他调升为掌管五个部门经理的协理。

 在一场冗长的会议结束后,想到明天是周末,裘其劭忍不住开始计划踏青节目。

 "裘经理,我有事与你商谈,会后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华特在离开的时候代。

 裘其劭点头,在总裁离座后,接下来是惯有的各部门"协调讨论",这是讲好听的名词,事实上是在聊天。

 "裘经理,你真是厉害,居然能够抢下那份合约。"开发部经理啧啧称奇。

 "对啊!你是怎幺办到的?也教教我们嘛!"营业二课的人问。

 "这你得问我的组员,他们比我更清楚。总裁找我,我先告退。"裘其劭是故意这幺说的,谁不知道营业一课的组员向来与二课水火不容,有机会,他这个做上司的当然要让下属威风、威风。

 会议室外的走廊另一端就是总裁与副总裁室。

 裘其劭敲敲门后才打开,看见总裁与副总裁都端坐在沙发上开怀的畅谈,由此不难猜出他们的心情十分‮悦愉‬,还有一名少女坐在总裁的身旁,对上他的眼时,突然语还羞的低头。

 聪明如他早猜出个大概,心里也有个底了。

 "你来了,我们正好说到你,这边坐。刘秘书,泡杯咖啡进来。"遣退了秘书,华特总裁要裘其劭坐的地方刚好是那女孩的旁边。

 裘其劭倒是一派自适,背靠着沙发,舒服的眯着眼,这才是人坐的椅子嘛!说坦白话,他很久没有坐会议室那种标准椅,又小又窄,真不习惯。都怪修,他老喜欢让他们坐沙发,还边讨论边吃东酉,甚至可以点菜呢!

 "不知道总裁找我有什幺事?"

 裘其劭自然散发出的尊贵气质居然使得在场两位商场老将顿感矮了一截,说来还真是合了"长江后推前"这句话。

 "其实也没有什幺事,还不就我这宝贝孙女,她是史丹佛的企管研究所学生,老是听我夸奖你,所以一直吵着要认识你。凯萨琳,他就是爷爷常跟你提起的裘其劭经理。"华特总裁说。

 "我叫凯萨琳,你好!"对上他俊逸非凡的脸,感觉就像不可侵犯的老鹰,卓尔不凡的气质更衬出他的高贵,教她的心如同小鹿撞。

 "呵呵呵…我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我这刁蛮的孙女害羞呢!"华特总裁摆明乐见其成,对着裘其劭说:"裘经理,你知道我就这幺一个孙女,以后这个集团也是要留给她,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爱她、能够与她白首到老的男人。"

 "总裁,你的孙女既聪慧又美丽,你的希望会实现的。"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裘其劭表现得像个局外人,相信这样说他会明白。

 "就不知道我欣赏的那个人会不会看上我孙女?"

 "总裁欣赏的人是我的手下吗?如果是,我一定当介绍人。"

 "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呢?"明白他有意推托,华特干脆挑明地说,这是个可以让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好事,是男人而且有远大志向的都会欣喜若狂。

 "谢谢总裁的看重!我已经有一个相识多年的爱人,这份殊荣得拱手让人。"裘其劭扬着笑,眼底一片波澜不兴的坦然。

 "娶了我的孙女就等于拥有这个集团,你不明白吗?"

 "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裘其劭佯装遗憾。

 凯萨琳怎幺说也是个天之娇女,怎堪一个男人拼命推托,把她当便宜货似的。"爷爷,你干嘛硬要把我推给他?"

 "爷爷是惜才、爱才,难道你不喜欢他吗?"华特这一间让孙女红了脸,答案呼之出。

 "怎样?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只要你离开你那个爱人,专心与凯萨琳谈恋爱,你们结婚时,我将一半股份给你,一半给凯萨琳。"

 裘其劭依然嘴角噙笑,若他真的留恋权势,当水不更好?雷集团可比这公司大上四十甚至五十倍。他摇着头,"我的爱没有办法用买卖来论断,今天下班以前,我会把辞呈写好递上。"

 既然劳资双方已经有了间隙,就无法像以往一样的融洽,尤其他伤的可是总裁宝贝孙女的自尊,而且同样的情形他绝不容许再度发生,因为华特让他想起"天帮"。

 他没有另一个九年来苦苦寻找芽语。

 "其实这事好说嘛!男女情爱根本没办法勉强,对不对?华特。"副总裁试图出面打回场。

 裘其劭只是扬着嘴角,"总裁知道我的意思,我先告退了。"

 "这…"副总裁还想说,却让总裁的手势制止了。

 是他看错人了,他一点也不若他外表的强势,不,应该说财富、权力不是他入眼的东酉。也正因为如此,教华特更加欣赏他。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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