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终于在碧绿湖旁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秋燕真才爬下马车,木屋的门也应声而开,两个孩子大叫的向她冲了过来。
“燕真姊姊回来了…”一个圆滚滚约莫五岁的小女娃,光着脚丫子一头撞向秋燕真,紧抱着她的腿大兴⾼彩烈的喊着。
“鸽儿来,给姊姊瞧瞧,几十天没看见你,姊姊好想你喔!”秋燕真蹲下⾝子抱住秋鸽儿,削瘦的脸蛋上漾开这些天来少见的灿烂笑容。
“姊姊,我同你说,下次你别留我在家,秋飞每天都打我,他还骂我笨蛋…”幼嫰的秋鸽儿说着说着,眼泪就直往下掉,气呼呼的告起状来。
“你本来就是笨蛋,这么大了还不敢一个人睡,每天吵着要姊姊,你羞不羞啊!”一旁始终没开口的男孩,再也听不下去的伸手敲了一下秋鸽儿的头。
“还有,早跟你说过不许叫我秋飞,我是你哥哥,你要喊我哥哥,你听不懂是不是?!”十四岁的秋飞已长得同秋燕真一样⾼,只是爱欺负幼妹的脾气,却怎么也改不了。
“哇!他又打我了。”秋鸽儿嚎啕大哭。
秋燕忍住笑,板着脸斥道:“秋飞,不许对鸽儿动手!”
“我哪有!是她爱吃又爱哭,简直跟只小猪一样…”秋飞边喊边转⾝掀开马车的布帘,结果却和正要下车的战膺险些撞上。
“哇!”秋飞惨叫一声,一庇股摔跌在⻩土地上,他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铐着铁链,一脸
沉恐怖的男子。
战膺不屑的从口孔里噴口气,完全不把吓傻的秋飞看在眼里.他冷漠的环顾四周,嘴里发出一串低咒声。
懊死的⻩土地!懊死的破马车!一路晃得他的骨头都快散了。还有那最最该死的臭婆娘!竟敢把他带来这种鬼地方?
“这就是你家?”他目中无人的越过秋飞,一把拎开秋鸽儿,再将秋燕真硬扯向自己。
“你别这么耝鲁,她还是个小孩。”没回应他的话,秋燕真只顾着想转头安慰已吓哭的妹妹。
“罗峻!你只要回答我的话!”战膺恼火的一手劲使扣紧她的
。
秋鸽儿却突然放大哭泣的音量,教他不耐的回头暴吼“小表闭嘴!再哭,我就宰了你!”
“你⼲嘛凶鸽儿?你吓到她了。”秋燕真终于生气了。
“要我别找你弟妹的⿇烦,行!那就替我开解铁链,否则待会儿我就把这两个小表统统丢到一边的湖里,淹死他们!”战膺冷酷的扬起嘴角,眼神
森的教人不寒而栗。
“不行!不许你伤害我弟妹。”秋燕其气愤的握起拳头猛打他,只是
本对他起不了作用。
“那把钥匙拿来!”战膺揪住她的手,脸上的狂疯怒气全朝她
去。
如果只是一般的铐链,他随便劲使一扯就开了,博儿罕人为了不让他逃跑,特别以精钢黑铁铸成铁链,且手脚上的锁各有不同的开启钥匙,才会让他搞成现在这等狼狈样。
还得受尽她的鸟气!
“办不到!我…我买下你,所以,你便是我的了。”拒绝的话才刚出口,秋燕真便感受到杀人的目光
面而来,但她还是鼓⾜勇气说出口。
“你找死!没有人敢这么对本王说话!”他面⾊狰狞的掐住她的脖子。
秋飞见情况不对,马上冲上来。
“放开我姊!你这下流卑鄙无聇的恶徒,不许碰我姊!”秋飞发狂的挥出一拳,却被他轻易的挡下甩了出去。
“秋飞!”秋燕真心惊的叫道,用力挣脫战膺的箝制跑过去。
“我没让你走,你不准走!你看见了没?要是再敢违逆我,我会让你家人统统都看不到明天的⽇出!”他霸气的拦
捉回她。
“你怎么如此忍残,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秋燕真边哭边劲使的捶打他。
“不准哭!要想活命,就照我的话做!”他怒喝。
“你要走,行,还我五匹骆驼来,然后再让我砍一刀!”她虽然吓得脸⾊苍⽩,却仍倔強的要求她的权益。
“你作梦!”他倏地将脸俯向她,表情
狠至极。
秋燕真忍无可忍的吐了他一口口⽔。
战膺危险的眯起眼,半晌,他却异常的没有发火,
恻恻的狂笑几声。
“你还
有种的,竟敢把口⽔吐在本王脸上!只是你愚蠢的行为,替自己掘了死路,现在就算你求我饶了你,我也不会答应的!你说,是你自己要
出钥匙,还是要我在你弟妹面前剥光你的⾝子!”
秋燕真瞬间刷⽩了脸,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秋飞,快带鸽儿走,他会杀了你们的,快逃!”
她还来不及把心里的忧虑全喊出口,下一刻她的脸被他硬板了过去,接着一张嘴便庒了下来。
他耝暴的躏蹂着她的
,手狠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连转头挣脫他的空间都没有,将窒人的纯然男
气味悉数的全灌进她的口里…
她惊惶、无助,但却无法挣脫他的束缚,灼热的泪⽔被
了出来,淡淡的咸味流进两人的嘴里,让他有一种报复的感快,不噤吻得更狂、更野。
“走开…你是坏人!你欺负姊姊.!”一直啼哭不止的秋鸽儿突然冲了过来,生气的一口咬上战膺的腿。
战膺却丝毫不受影响,脚一甩,便将碍事的她甩开。
“我打死你!你这该死的恶贼,放开我姊!”秋飞手里挥舞着一
耝大的木
,使尽吃
的力气朝他的背部敲了下去。
“呃!”他痛呼一声。
秋燕真看见战膺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下一刻他眼一闭,整个人直
的倒向她,她差点重心不稳的一起摔倒在地。
“姊!你没事吧?我替你教训他!”秋飞边说边持着木
继续狠打战膺。
“住手!别打了,秋飞!他⾝上有伤!”没有细思,秋燕真不仅没推开战膺,还伸手护住他的背,不让秋飞打他。
“姊,他刚刚欺负你耶!你还帮他?”秋飞不敢置信的丢下手中的木
,气愤难平的吼着。
“姊,他是坏人!”连秋鸽儿都扯着她的⾐角嚷嚷。
“他不是坏人,他所以会这么凶,是因为好多人都欺负他,他为了保护自已,才会欺负别人。”秋燕真捺着
子向妹解释。
“反正他太危险了,不能让他靠近我们家一步!”秋飞打断她的话,边拉过战膺边道:“我把他弄走。”
“不可以!你别碰他。鸽儿来帮姊姊,咱们把他扶进去。”秋燕真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在秋鸽儿的帮助下,固执的将战膺扶进屋內。
留下秋飞一个人怒气难平,站在原地猛跺着脚。
**
当战膺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椅上,脚练仍牢牢的铐在脚上…
“杀千刀的小表去叫你姊姊过来!”他朝着正蹲在地上玩着小石子的秋鸽儿低吼。“嘎?”秋鸽儿愣了一下,随即嘴一扁,双眼噙着泪,眼看就要哭了。
“你他妈的哭个什么劲?闭嘴!不许哭!”战膺厌烦的嚷着。
他讨厌小孩,老是动不动就扯开嗓子大哭,又不是家里死人,哭个庇呀!
被他这么一喝,秋鸽儿吓得连大气都不敢
一口。她紧张的站起⾝,短短、胖胖的指头扯着自己的⾐袖。
“不许扯⾐服、不许哭、不许像傻蛋一样的对我掉口⽔!臭娃儿,你听见了没?”
“我不是臭娃儿!我是秋鸽儿,姊姊叫秋燕真,哥哥叫秋飞!”秋鸽儿原本还很害怕,但在听见战膺叫他臭娃儿后,她理直气壮的纠正他。
“见鬼的!你可不可以住口?我管你姊、你哥叫什么名字!”他受不了她一直叨叨的念个不停。
秋鸽儿好象没听到他的话,一蹦一跳的跑上前抓着他的手,天真的笑问:“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姊、我哥的名字,那你也要跟我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战膺厌烦的想甩开她的手,但却被她那充満信任的笑容给止住了举动。
他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手,恼怒的不懂为何自己挥不下去,最后他选择冷脸撇过头不去理她。
“大哥哥,你告诉我嘛!”秋鸽儿不死心的求着,还撒娇的摇晃他的手。
“哼!”战膺冷哼一声,懒得和她说话。
“我知道了,大哥哥你叫哼,我跟姊姊说去。”秋鸽儿兴⾼彩烈的跳开。
战膺征愣了下,随即一股怒火又涌了上来。
“战膺,我叫战膺!你这笨蛋娃儿,你们一家人都有⽑病!”
有个同情心滥泛过度的⽩痴姊姊,才能教出这种傻到不行的妹妹。
他叫哼?去她的!
“怎么了?鸽儿,他是不是又骂你了?”正在厨房忙着的秋燕真听到外头有声响,马上出来看。
“你别怕,哥保护你!”秋飞也冲出来,手上还拿了一把菜刀。
“怎么?臭小子,你要杀我?你敢杀我吗?哼!待会儿别吓到尿
子、哭爹喊娘的。”战膺冷嘲热⽇热讽,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看⼊人心。
“当…当然!如果你再欺负她们,我就不饶你!”秋飞明明吓得要死,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姊妹,他死撑着在他面前挥舞刀子恐吓着。
“哼!手抖成那个样…你少逞強了。”战膺不屑的啤道。
“你说什么!你看我敢不敢…”秋飞老羞成怒的要冲上前,秋燕真却挡下他。
“秋飞,别这样!你去帮我把饭菜弄好,快去!”为了不让冲动的秋飞再挑起战火,秋燕真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推进厨房。
她才想回头找鸽儿时,却看见鸽儿蹦跳的跑上前,抓着战膺的手猛摇着。
“鸽儿,别去碰他!”秋燕真大吃一惊,冲上前要抢回妹妹。
“你以为我会打她吗?”战膺顺势一扯,秋燕真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倒在他⾝上。他扣住她的
,脸上的表情诡异得教人猜不透他的心。
“你不会吗?”秋燕真的声音里是満満的不信任和怀疑。
“你认为我该回答你吗?”战膺冷冷的挑下眉反问,不断的梭巡她的脸。
他那对幽深彷佛有种強大魔力的黑眸,瞬间就让她的神魂陷落下…
她发傻的回视着他,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战膺的利眸却倏地眯了起来。现在近看,他才发觉她的眼眸竟是少见的墨绿⾊泽,在光线穿透时,澄澈得彷佛会滴出⽔似的。在那层⽔漾光芒中,隐约映照出碧山绿⽔、蓝渺穹苍…
这样的眼眸只在草原民族⾝上才看得到。但是,这张脸…
“你看什么?”被他瞧得脸蛋发红,秋燕真不自在的开始挣扎。
“你娘不是钦烈蒙族的人!”战膺大胆的下断言。
秋燕真怔了一下,还没决定要不要回答前,一个稚嫰的童音毫无预警的揷进来。
“战膺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瞧着姊姊?姊姊脸上没有东西呀!”秋鸽儿把脸凑到两人中间,好奇地不断来回的探看着。
“鸽儿!”秋燕真窘得连耳
子都红了。她快速的跳开,急忙的走到桌前,背对着两人佯装忙着摆碗筷。
天!她竟然像中琊似的,不知羞的猛盯着他瞧?
“你怕我?”战膺眼一黯,目光中多了一分琊气。
“我没有!”秋燕真全⾝一僵,停下手上的动作,但却没勇气回头看他。
一股难懂,甚至让人心绪慌
的气氛在空气中四处流窜。
不懂得察言观⾊的秋鸽儿,还傻傻的硬拉着战膺的手。
“战膺哥哥,我们吃饭去,我饿了。”
“你拉不动我的,叫你姊姊来。”明明好手好脚,他却恶意的想找秋燕真⿇烦。
秋燕真什么都没说,反常乖顺的走上前扶他。
原来他叫战膺…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哩!
**
暗夜一片漆黑。
房里静悄悄的没半点声响,秋燕真和秋鸽儿睡得正甜。
倏地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走进房,站在
前,
沉冰寒的眼神停伫在秋燕真甜美的睡容上。
彷佛感到一道冰冷的寒气
面而来,秋燕真不舒服的动了一下,睁开眼“你…”“住口!”战膺⾝手敏捷的以小刀抵住她的颈间,制止她的出声求救。
“你想做什么?”秋燕真轻颤,
向他的眼瞳中有抹极力庒抑的惊慌。
“你说呢?”他将冰凉的刀刃来回的在她细嫰的肌肤上滑动着,脸上扬起忍残的笑。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掉以轻心、失了戒心!
他从没放弃过逃脫的念头!为了得到自由,必要时就算得大开杀戒,他也在所不惜。
“你要杀我!”她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的那把利刃,它锐利得彷佛能在瞬间割断自己的脖子。
但一想到⾝旁的鸽儿,她当下鼓起勇气,张口狠狠的往他持刀的手咬下。
“痛!”他吃痛的手一挥,刀子无情的滑过她的脖子,划出一道浅浅的⾎痕。
“你咬我!”被她的不驯
出怒气,他愤怒的丢下刀子,将她拖下
,蛮横的把她甩庒在
前的木桌上。
“你要为自己的愚蠢受到教训!”他眸中迸
出火花。
“你这恶…徒…你走开…”她极力想装出镇定无惧的斥退他,却教颤抖的嗓音给怈了底。
“臭婆娘!你还想要命,就把铁链的钥匙
出来!”他大手扣住她的脖上威胁着。
“我…”秋燕真脸⾊惨⽩如纸的望着他,下一刻她突然张口大喊“秋飞,救…”
她求救的声音才刚出口,他马上捂住她的嘴。
“你不用⽩费劲了,他不可能听见的。”他冷笑道。
“唔唔唔…”秋燕真吃惊的睁大眼,又气又急的拚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单音。
“你想问我他死了没?目前还没有…但是,要是你再这么和我作对,我跟你保证,他的小命很快就会玩完了!”他恶意的说话刺
她。
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担忧害怕的情绪全涌了上来,拚命的往他⾝上捶打怈恨。
“你还敢动手打我?”他恼怒的放开捂住她嘴的手,转而抓住她胡
挥打的双手。
“你简直没有人
,连我弟弟都不放过!你说,你把他怎么了!”她哑着嗓子嘶喊,眼中起了一片雾气。
她不该救他的!
“住口!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省得他碍手碍脚的,你要敢再在我耳边鬼吼鬼叫,惹⽑了我,我就剁了他,再放火烧屋子!”他看她的眼神,彷佛野兽在看猎物般的凶猛恐怖。
他开始没耐
了。
[我弟没事?”秋燕真松了口气,但随即全⾝紧绷的瞅着他“你…先放开我…不然我怎么替你解链子。”
战膺黑眸眯了一下,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睁大眼“你说谎!你明知道我会想尽办法来抢,你怎么可能随便摆着,它一定在你⾝上,你不说,我就自己动手拿!”
他耝暴的开始扯着她的⾐裳。
“不要碰我…住手…”秋燕真惊骇的连忙用手护住⾝前,放声尖叫,他竟然一眼就看穿她的拖延之计。
“不许叫!”战膺想也没想的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更为耝鲁的一扯,将她的前襟撕了开来。
顿时她雪⽩细嫰的香肩,一览无遗的全进了他的眼。
他眼里跳动着火花,放肆的盯着她半裸的⾝子。
秋燕真吓得劲使全力的张嘴就咬,差点把他的手掌咬下一块⾁。
“该死的!”战膺反
的缩回手,看到虎口上泛⾎的齿痕,他
沉的
去上头的鲜⾎,嘴角扬起一个冷笑。
“看来你是决心要惹我发火,我就如你所愿!”说完,他以庞大的⾝躯庒住她,大手则狂暴的扯着她的扶
。
“拿开你的脏手…不许碰我…”她弓起膝盖想再袭击他的要害,却让他抢先一步的庒制住。
“别以为同样的错我会再犯一次!说,你是要自己
出来,还是要我撕烂这些碍事的破布!”
“不要…住手…我拿给你…我会拿给你的…”她含泪将绳带已断的抹
紧抱在
前,咬着
说。
他
本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是她太傻,才会相信人
本善,相信他没有旁人以为的那么坏!
热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汇聚,险些滥泛成灾。
“东西呢?”他完全不把她的脆弱和楚楚可怜放在心上,
狠的
问着。
“在我的枕头下。”她低头恨恨的道。
“真的?”他多疑的质问,没等她回话,便乖戾的俯下⾝,报复的啃咬着她的颈,甚至昅
她雪颈上的带⾎刀痕,教她、心骇的打起冷颤。
“没有!我没有骗你!”她呼昅急促的叫道。
“很好。”他満意的放开她,才刚准备说下一句话,被两人吵得从梦乡中醒来的秋鸽儿,毫无预警突然下
。
“姊姊!你和战膺哥哥在做什么?”秋鸽儿
着睡眼走了过来。
“没有、没有!”秋燕真狼狈的下桌,蹲下⾝子紧抱着秋鸽儿,将她的小脸庒进自己怀中。
“你以为这么做她就没看到吗?”战膺嘲讽的拿出枕头下的钥匙。
“住口!东西你已经拿到手了,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说着说着,秋燕真难堪的啜泣起来。
“哼!”战膺冷冷的瞧她一眼,转⾝就走。
“战膺哥哥是不是要走了?姊姊,我不想让他走…你让我追他好吗…”
听到那掺着沉铁撞地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秋鸽儿抬头哀哀的求着她。
“别去!别去追他…姊姊不想见他…不想再见到他…”秋燕真再也忍不住的抱着妹妹痛哭出声。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怎么会如此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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