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个女孩笑笑闹闹地换过好几套高级
感睡衣,直闹到十二点多才感到疲惫。
"受不了,净,你买的这几件睡衣实在有够猛的,要是不小心被人给看到了,保证
鼻血!"田月霓穿着最后换上的火红色丝质透明睡衣,凉薄的布料下隐约可见那具青春、弹
的柔媚娇
。
"我穿是不会啦,你可就难说了。"雷净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嫉妒。
她的身材略嫌单薄了些,
部也不够大,不像甜甜拥有三十二口的傲人
围和二十四寸的细
,那才是让男人看了会
鼻血哩!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因为鼻血狂奔而死?那也算是创下金氏纪录吧?
"是吗?"'田月霓下意识地以两手托住
前两蛇浑圆,掂了掂
部的重量,随后叹了口气。"唉,如果我也能像你这样,匀称娇小,那该有多好?"
"你疯了!"雷净瞬时瞠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多少人花大钱就为了把那两团
得大一点,你竟然还说这种话!?千万不要让"扁平族'听到,不然你一定会被砍死在路边!"她神经兮兮地左右观看,真怕被人给听了去。
这种埋怨可真教人捶
顿足、泣血而亡啊!
"没那么夸张啦!"田月霓哈哈大笑,不再"自怨自艾"。"喂,说真的,这种
感睡衣实在不适合穿那种还有卡通图案的小
。你嘛帮帮忙,下次可不可以买
感一点的小内
,这样才有看头嘛!"
瞧瞧她穿的是什么?史努比棉质纯白内
,真是我的老天爷啊!
雷净
红了脸,羞涩地以手遮掩盖不住的内衣
。"人家才没像你那么豪放呢!我相信全台湾恐怕没几个女人敢穿你穿的那种丁字
!"
"丁字
有什么不好?"田月霓
起睡衣下摆,率
地拉了拉小
的
头,发出"啪、啪"的声音。"你都不知道这种内
的好处,穿起来舒服又不闷热,最重要的是,穿紧身
时不会有痕迹。噢,真感谢发明丁字
的人,他让我的世界充
美好!"她夸张地做出少女祈祷状,令雷净捧腹大笑。
"好了啦,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快点睡了啦!"雷净笑着拭去眼角的水气;今天可是星期二,又不像星期五,遇到周休二
可以睡到
上三竿。
"可是我有点饿…"田月霓可怜兮兮地抚着肚子。
"厨房在一楼楼梯转角的那一间,你可以冲牛
或泡泡面。"雷净好心地告诉她厨房的位置。"可是吃消夜会胖耶!不要到时候没长在脑子,反而长在你
前的那两坨上面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她钻进被窝,有抹恶作剧的快
。
"那我还是忍一忍好了。"田月霓委屈地撒撇嘴,跳上
跟雷净作伴去了…
***
好梦正甜,田月霓终究还是被肚子里的咕噜声给扰醒。
"净,净…"她摇了摇身旁的雷净,想叫她跟自己去泡杯牛
或
个泡面什么的来果腹。
"唔…干么啦!"雷净最恨别人吵她睡觉,她咕哝着翻个身。
"人家肚子饿啦。"情非得已嘛,肚子饿不给人东西吃,很缺德耶。
"自己去吃啦!"雷净半梦半醒地吼了她一句。
呜…净好凶喔!田月霓在
上呆坐了一会儿,她翻身下
,这时候除了自力救济,恐怕也没人可以帮她了。
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楼下黑蒙蒙地一片,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摸索着厨房的开关,摸着、摸着竟然摸到一片软墙…
软墙!?
怎么有墙是软的吗?她好奇地上下
摸,软的,都是软的,这是哪个国家制造出的高科技啊?
她还理不清头绪,霍然灯光乍现,霎时间令她眩眯了眼…
"你在这里做什…"未竟的话语之后是明显的
气声,田月霓逐渐适应光线之后,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
"大叔,你怎么还没睡?"现在应该很晚了吧,他没事在这里"游
"做什么?
"我刚回来。"沙哑的声音透着她所不懂的情
,雷飒眯起眼大方地测览眼前
人的娇
,这小女人是在
惑他吗?
"喔。"她
眼,陡地发现他的眼光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身上游移,她顺着他的视线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体身…
糟糕!她忘了自己身上竟只穿着那件勾人的火红色睡衣!?
她瞠大美眸张开嘴,雷飒已先一步发现她眼底的惊慌,大手一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抵在墙上,迅速地捣住她即将发出的尖叫声。
"该死!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叫醒吗?"两个人之间只隔着那只厚实的手掌,他低声地警告道。
"唔、唔!"她又羞又窘地猛摇头,却只能发出单音节。
两具身躯因这突如其来的情势而几乎紧贴,透过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体温和气味不断地传递到她身上,田月霓脑子里警钟嗡嗡作响,虚软地以两手抵住他的
膛,阻止他再次
近。
"你答应不叫,我就放手。"他低沉地跟她谈条件。"嗯、嗯!"她忙不迭地点了下头。
雷飒才一松手,软软的小手便马上捣住他的眼。
"不准看,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坏大叔!他怎么可以不提醒她,还
地盯着她猛瞧?可恶、可恶!
雷飒叹了口气。"我的眼睛跟你有仇吗?这是你第二次想毁了它。"
"谁教你老是
看!"她恶人先告状地驳斥道。
"是你不该穿着'若有似无'的睡衣到处
晃吧?"她的手好软,热热的、香香的,隐隐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像夜猫子一样突然出现?"她强辞夺理。
"这里是我家,我爱在什么时候出现,就在什么时候出现。"要命!他甚至还可以在脑海里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并讶然地发现自己的体身已然产生騒动。"你穿得如此凉快跑到这里来,该不会是想
惑我吧?"
雷飒
感的薄
微微勾起,低醇如丝绒般的嗓音滑过她的耳膜,令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下!
"
、
讲!"夭寿喔!这大叔的声音怎么
感得令人腿软?太可怕了!"我肚子饿了嘛,想下来找东西吃。"
"要我陪你吗?"肚子饿?这妮子果然不按牌理出牌。据他所知,哪个女人不都是为了维持身材而拒绝消夜吗?她竟还大言不惭地说她肚子饿,啧!
"不!"开什么玩笑,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吗?"我、我突然不饿了,现在就要回房睡觉。"心口惴惴地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如果这是邀请,我不介意与你一同前往。"他使坏地调侃她。
"见鬼了!"他一定没刷牙,
嘴胡说八道!
"我记得你上过课了。"他蹙起眉心,指的是他要求她和雷净一起上的美姿美仪课程。
田月霓低咒了声,雷飒马上抿起
。"小姐,注意你的礼貌!"
"够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种时间跟你讨论礼貌的问题。"她不屑地冷嗤道。"亲爱的大叔,请你闭上你的'
眼',不准睁开喔!"
"干么?"他故意不懂她的警告。
眼!?这女人怎么老把他想得如此不堪?
"反正不准睁开就是了!"她在心底暗数一。二、三,好!就是现在!"记住!不准睁开眼喔!"她
回捂住他眼睛的手,立即头也不回地往楼上冲。
唉,美
当前,他怎么可能君子地不着哩?他又不是"不正常"的柳下惠。
田月霓一放手,雷飒便睁开眼盯着她的背影,在看到她隐在睡衣底下的两片白
股时,诧异地瞠大了眼,狠狠地
了口气…
丁字
!?这该死的妮子竟然穿着高衩的丁字
!?
忽地鼻
一热,鼻腔顿时冲出一股热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抹…
鼻血!?
GOD!他长这么大,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
田月霓听着秘书长口若悬河地讲述身为秘书的要件及注意事项,她认真地做着笔记,唯恐漏了重要项目,那可就当不成优秀的秘书人员了。
下课后,她抱着笔记本,准备到各科的秘书处实习,正巧在走廊上遇到雷飒与一名外型出色的男子正在交谈。
"嗨!'大叔',今天真不是个吉祥
,很倒楣在这里遇到你。"她挂着甜甜的笑,因为她答应净,在公司里要对她大哥"毕恭毕敬"。
"你怎么会在这里?"雷飒挑起眉瞪着她。
自从那夜的"偶遇",有好几
没看见她在家里出现,不知怎地,再次见到她,心头竟隐隐觉得有丝…奋兴!?
"啊,我没告诉你吗?"她侧着头想了想,依然甜甜地笑着。"今天开始,我就是铁鹰集团的员工了,很不幸地跟你成为同事。"这可是她第一个工作耶,
朗的声音里充
骄傲。
雷飒身边的白衣男子轻笑出声,马上引起田月霓的注目。
"啊,你是大叔的朋友吗?"她
出同情的表情,怜悯地看着俊逸的白衣男子。"你一定是上辈子忘了烧好香,才会成为大叔的朋友。"就像她一样,很倒楣地因为雷净的关系而跟他牵扯在一走。
白衣男子忍俊不
,终于大笑出声。
"够了吧你!"雷飒气恼地瞪着身边的男人,直到他停止引人侧目的笑声,才转身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秘书科。"她眨了眨眼,老实地回答,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迟早会知道。
"分配哪个主管?"也许他可以帮点小忙,让她有个较宽容的上司,省得她
鲁的个性得罪人。
"呜…这不关大叔的事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秘书长根本还没宣布;她努了努嘴。决定不再搭理他。"大叔倒楣的朋友,下次见啦!"她向白衣男子挥了挥手,便小跑步地离开。
大叔的朋友
帅的呢!要不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说不定还可以请大叔帮她介绍的说…
***
上了半个月的职前训练,在接到主管配置的名单时,田月霓不
垮下一张粉脸。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倒媚的被派到大叔的旗下工作?
坏人大叔小鼻子、小眼睛又爱记仇,有"泼水事件"为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工作,他一定会公报私仇的啦!
"秘书长,我可不可以换个主管?"自力救济是她的信条,她决定为自己争取"幸福"。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四十岁出头的秘书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就她所知,多得是新进人员想占她的缺,毕竟雷经理的风采,连她这种年纪的已婚妇女都抵挡不住,这小女娃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懂得珍惜这么"好康"的"肥缺",还想把它往外推咧?
"嗯…也不是啦,我想…我是新手嘛,经验不足,怕雷先生会不满意…"这样说对吧?美姿美仪课可不是自上的,老师说讲话要有礼貌、有礼貌。
"是雷经理
代下来的,我恐怕没办法替他决定。"也正巧雷经理的原任秘书因怀孕提出辞呈,不然哪有那么优的缺等着递补?这小女娃可别"人在福中不知幅"啊!
"嘎!?"厂ㄆ,被她抓包了喔!就知道臭大叔想公报私仇!"真的不行吗?秘书长。"
"我是不清楚你跟雷经理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过我想,你最好自己去跟他反应。"秘书长慈蔼地笑了笑。
"我跟他才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呢!"哎呀,糟糕!秘书长误会了!
"傻丫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挤这个缺,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动。"看田月霓乖乖巧巧又毫无心机的模样,秘书长不
好心地劝道。
"想清楚?"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啦,秘书长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是啊!"秘书长拍了拍她的手。"好好想清楚,雷经理会是个好上司。"
才怪!秘书长八成被大叔的外表给骗了,她才不要呢!
"我知道了,秘书长。"她点了下头示意。"我自己去跟他说。"
***
两手撑着桌面,田月霓微俯着身,蓄势待发的姿势就像电影里黑道大哥在威胁可怜的弱质对手;她正眯着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坐在桌面后的雷飒。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她已经在这里跟他说了不下二十遍,说得她都口干舌燥了,这大叔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点一下头同意他是会死啊?啐!
面对她来势汹汹的狂飙,雷飒维持一贯的冷静不动如山,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红润的双颊和因愤怒而微噘的红
,视线稍往下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她低俯的领口间若隐若现的深沟…
他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
暴女"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他所陌生的
感女神?
微眯着眼,审视她合宜的深蓝色窄裙,腿
处约略凹陷的三角阴影…
从第一次见面的"蕾丝、高衩、细丝带小
",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夜惊鸿一瞥的高衩丁字
,他不
怀疑现在包裹住她娇
的,是怎生
人的凉薄衣料?
会不会…会不会是邮购型录里,那种几近透明、还搭配薄丝的高
吊带袜!?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
陡地分成两股势力,一股直窜下腹,另一股直冲脑际,霎时间鼻腔熟悉又陌生地一热,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暗红色的
体不由分说地冲出界尖,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啊!"田月霓当然不知道他
脑子的异色遐想,却着着实实地被他的鼻血所吓到,她惊叫了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地用力扳起他的下颚。
"你动作可不可以温柔点?"雷飒闷哼了声,瞪着天花板低声抗议,却无法忽略心头隐隐震
,一股暖
无可避免地滑过心头。
"闭嘴!我是在救你耶!"田月霓吼了他一句,让他的头靠在椅背上。"你有没有面纸?"
"右边第二个抽屉。"他舒服地闭上眼,偶尔享受这
鲁女人的服务也
好的。
他无法否认,虽然她是
鲁了点、脾气火爆了点,但她的体身真的好香。
田月霓依言找到她要的面纸,她先
了一张擦掉他脸上的血渍,然后又
了一张细分为二,再以掌心
成手指长的长条状放在桌上,她则走到椅背后面。
"你在做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举动,开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当然是帮你止血。"她
鲁地将其中一条"纸柱"
进他的鼻孔。
"啊!"要死了!这该死的女人准备把他俊美无情的
鼻撑成澎恰恰吗?不!绝不!"住手!你这蠢女人!"
他愤怒地格开她的手,却被她
鲁地以手臂缚住脖子,将他的头按
在她
口。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不过是一点点不舒服,别这么
猫子
叫行不行?"她使尽吃
的力气压制他,火速拿起另一条"纸柱"如法泡制。
"该死的你!"他可以想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拙"了,他火大地扬起手使劲一抓…
"啊!"原想推开箝制他的手臂,却因看不见背后而抓住一团柔软,又听到她急促的惊叫及
气声,他霍然明白握在手中的是…她柔软的
房!?
"轰"地一声,才稍微止住的血
以更凶猛的姿态狂奔,疾速染红两条
在鼻孔里的面纸团…
***
"怎么会搞成这样?"雷净状似冷静地坐在雷飒办公室里附设的休息室,一双美眸在躺直的大哥与端坐一旁的田月霓之间
转。
"我怎么知道,人家话才讲了一半,大叔他突然就莫名其妙地
鼻血啦!"四月霓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可怕喔,本来都快止住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鼻血又开始
出来,而且
得比之前还多,连我替他
在鼻孔里的纸团都
了…"
她好怕大叔的办公室成了"命案现场",尤其现场又只有她一个,害怕之余,只好急电唤雷净前来助阵,并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雷净看着字纸篓里的两条"血柱",若有所思地将美眸斜睨着躺在
上,闭着眼、抿紧
,什么话都不讲的雷飒,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微微勾起一朵美丽的
花。
"哥,是不是'软软的'、'香香的'、"触感很好',嗯?"她将上身往前倾,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雷飒的脸皮。
雷飒的眼稍微睁开一条
,在接触到妹妹戏谑的眼神时再次闭上,两颊泛起极可疑的
红;他清了清喉咙,嗓音暗哑而僵硬。"你在胡说什么?"
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顿时扬起清亮的娇笑声,呵呵呵,她似乎"不小心"发现"酷哥的糗事"了耶,呵呵呵…四月霓莫名其妙地看着好友格格笑着,又望了一眼躺在
上的雷飒,她微微叹了口气。
大叔的鼻腔黏膜这么脆弱,她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好了,免得有一天他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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