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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郑夕问你这个大混蛋,你居然那么大力打我,你真想打死我好独自快活去是不是?”

 她不想哭的,可是没志气的眼泪迳自扑簌簌地往下掉,怎么硬忍著也没用,他击溃了她的自信,让她不再拥有屏障的涌出自卑。

 当初,每个人都认为她高攀不上他,表面上称她勇敢、大胆、勇于追求爱情,背地里却骂她寡廉鲜、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还敢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表面上装做若无其事的笑笑当没听见,但是挖空的心却在沁血,没人看见她也会受伤、也有泪,她并非坚强的不需要一双可靠的肩膀。

 从小案亲因懦弱怕事被人打死在街头,亲眼目睹的她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定要变强,我不要和父亲一样只能受人欺凌却无力反击。

 大概是国小三年级吧!她打败了学校六年级的土霸王,从那时开始,小小的自卑感逐渐被自信掩盖,人人都夸她好厉害,称她声小大姊。

 一路升学,国中、商职的服装科,她由小大姊成为众人口中的大姊大,飞扬跋扈地为所为,只为我还年轻,为什么不能追求自由。

 她很快乐,真的。

 因为少了自卑的她只有自信,狂妄自大地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不在乎明天的此刻会发生什么事,她是个享受当下的人,所以她很快乐。

 从不回头看的原因是不敢回头,她怕看见昔日任由人打到吐血的父亲搐著咽下最后一口气,如果他肯勇敢点抄起手边的木反击,也许他就不会死。

 小小的心魔困住了她,她无法遗忘自己眼睁睁地看父亲死去的那幕,心里不断懊悔著,要是当时她肯大叫一声引来路人旁观,说不定有见义勇为的人会出面。

 或许,坏人会吓跑。

 直到后来回想起来,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厉害,她明白了父亲不是不反击,而是他看到站在路灯下等他回家吃饭的她,他担心一有动作,坏人会发现她的存在,所以他抱著头忍受无情齐下夺走了他的命,好换取她的安然无恙。

 妈妈说父亲走得很安详,可她瞧见他眼角有一滴不舍的泪,他一定舍不得挚爱的子和疼宠有加的女儿。

 不敢看,不敢回头看,她懦弱而自私,不敢承担父亲为她而亡的事实,因此她选择逃避,从此遗忘父亲对她的爱。

 就如她放弃自己的爱情。

 童年的阴影造成她承受不了责任,一旦遇到重大抉择她只会逃避,她害怕封闭在内心深处的丑陋自我会跑出来,毁掉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

 而他轻易地击溃了它,她赖以自欺的自信。

 “别哇哇叫了,以前看你打人怎不见你留情,你自己狠起来非要人少掉半条命似的。”他用力地散她一身淤血。

 “噢!你轻…呜…轻点嘛…呜…人家好…好痛!”可恶,她发誓绝不再哭的。

 心里不比她好受的郑夕问,一边抹藥酒一边帮她拭泪。“你哭起来好丑,我快不敢爱你了。”

 “谁叫…你要打…打我…”她皱皱鼻头再故意搽一把鼻涕抹在他衬衫上。

 “你…你真脏。”他失笑她孩子气的举动,出面纸拭去她的鼻涕。

 现在的她最真实,哭得淅沥哗啦的小脸少了盛气凌人,鼻头都哭红了。

 “没…没有你脏,我恨你,我讨厌你.你太过份了。”她的哭声变小了,但一样无理取闹。

 “好好好,我最脏,我让你恨,我不该向你挑战害你出丑,全是我的错。”孩子只能哄,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她拉起他乾净的另一边衬衫擦眼泪。“本来就是你…呃,你的错,我是女人你要…让我…”

 “哭到打嗝真有你的,下回一定让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可不想让她哭,虽然她哭起来很可爱。

 在他记忆中,她一向是开朗爱笑的女孩,总是不畏任何艰难和打击地膛,无时无刻不用笑容接即将来临的挫折,再由挫折中爬起来,笑脸始终没变。

 原来她不如想像中的坚强,而且还超级爱哭,一耍起赖来什么道理都不通,非要哭到你肝胆俱裂为止。

 她也有软弱的一面,而他非常喜欢她“娇弱”的模样,因为向来强悍的她只有在这一刻会依赖他,视他为唯一的避风港。

 以前想宠她总是没机会,她表现得太过独立,一副不需人呵护的自信表情,见了哪里有不平便急著出头,从不想想她也需要人家保护,需要站在她身后看她打得惊险万分的他一个拥抱。

 她从不要求他主动,甚至不问他爱不爱她,让不爱说话和被动的他少了了解她的机会,也造成两人分离的结果。

 正如他们重逢以来,她矢口不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还要按计划进行婚礼,以及他为什么和她上却不肯给承诺。

 她像一只躲在墙角偷看的老鼠,一有点声响马上缩回里,绝口不提她在怕什么。

 “不用你让,下一次我一定打得你…地打滚。”一鼻,她还是不认输的咬了他手臂一口。

 他不怨反笑,这才是他好胜的小女人。“搽搽鼻涕吧!你狼狈地叫我想嘲笑你。”

 “你敢…”红著眼一瞪,她仰起脖子由他帮她搽。

 “是不敢,你比我凶。”见她满意地噙著泪水一笑,怀的幸福感让他鼻涩。“真想用照相机把你的丑态拍下来公诸于世,看还有谁敢爱你。”

 “我才不丑,我人见人爱。”她会先把照相机砸了,看他用什么拍。

 “人见人爱才会到处惹祸。”他发出小小的抱怨声,握著她腕关节一按。

 “嗯!痛…你在报仇呀!”整个手臂都痛麻了,他到底会不会散淤血?

 他一定是趁机报复,假籍散淤血之举行小人之实。

 “不使劲一点不开,你会病上好几天。”看她一身的伤,他后悔下手太重。

 旨在教训又不是报杀父之仇,他干么砍得她浑身四处可见青青紫紫。

 越想越气,她又咬了他几口。“拜谁所赐才有这身痛,我要开始策划谋杀你的完美方式。”

 “最好不要,因为你找不到比我更爱你的人。”他用温柔的眼光望着她。

 为之一怔的于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随即眼眶又红了。

 “别哭,吾爱,我像是人家能勉强我爱人的人吗?你太小看我了。”一开始不拒绝她的主动是因为对她有好感,他也想亲近她。

 他不是好情人,如她所骂的是个混蛋,什么话都不对她说还期望她能懂,当时的他真是混帐到极点,难怪她会没有安全感的选择离开。

 “你…你一直在欺负我。”这些话他以前为什么不说?

 郑夕问又忙著为她拭泪“听过这么一则有趣的小笔事吗?小男孩最喜欢欺负他所在意的小女孩,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想引起她的注意。”

 “你可不是小男孩。”她轻轻一偎,忍著他已尽量放柔在小肮的动作,可是她还是很痛。

 于是,她非常坏心地咬上他的膛。

 唔!她在咬人还是调情?若是后者他乐于配合。“我和他一样不懂爱,所以我失去你。”

 “问,对不起。”她反身搂紧他,说出生平第一句发自内心的歉意。

 “肯告诉我是谁想杀你吗?”他藉机勒索,当她愧疚之际。

 “你记忆力未免太好了吧!人家不想说,你就当做没听见不就得了。”撒著娇,她仍摆不的脾气。

 得山河易,得人心难。

 “晴儿。”他故意用力一按她淤血最严重的部位,不去想她正赤地躺在他怀中。

 噢!他又…“没什么,他们只是在臆测先给我警告,要我小心像你这种不请自来的贼。”

 “你能肯定只是警告?”看得出来他们对她仍有很深的情份,若非必要宁可瞒著她暗中守护。

 他何其幸运,在众多深爱她的男子当中独得她的眷顾,曾有的妒意化成真诚的感谢,若没有这些人用爱照顾他渴爱的爱人,她可能因失爱而憔悴枯萎,终至凋零。

 每一段路都有一个人陪著她走,他们全是他的化身,却无法一直拥有她,她是风一般不定人。

 靶他们的无私,也佩服他们的舍得放手,要放弃她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而即使放她自由了,仍不忘默默守护著她,她是他们共同的珍宝。

 “你别鸡蛋里挑骨头,没发生的事我怎能预料,顶多关紧门户杜绝闲杂人等拜访。”她还是认为没什么是她应付不了的事。

 “别让我担心好吗?我不想再失去你。”他采怀柔策略柔化她。

 水能滴石。

 “你…你真讨人厌,说就说有什么关系,开始一定是有一个男人…”

 那年,她追上一个笑起来很天真的男人,他和她同年,有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两人都喜欢彼此的陪伴,于是他邀请她回家做客。

 尚未正式交往,他的兄长出现了,以狂妄无比的态度宣点她为他下一个女人。

 “…很老套的故事,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爱之其生,恨之其死,而他声称得不到我就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不寂寞。

 心口撼动的郑夕问吻吻她的发。“我会保护你,永远永远…”

 “永远是一件很久的事。”她觉得困了,喃喃自语似的回应他。

 “晴儿吾爱,我深爱著你,你有话要给我吗?”她不曾给他片句安心的爱语。

 “没有。”好累好累哦!他干么一直跟她说话,他没瞧见她快睡著了吗?

 “那你有什么话要问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要惩罚你。

 “没有。”不管了,她要睡了。

 “晴儿,我…”他无奈的吻著她的额头,她真是个十足孩子的小女人,哭累了就睡。

 噢喔!我是不是该做个识趣的小女孩自动“离家出走”?我一定会长针眼,外婆说有限制级的不能看,可是她自己每次都边看边口水,还说好猛呀!可以做那么久真幸福。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好猛啦!可是现在我亲爱的老爸两点耶,而我美丽的妈三点全,他们怕著凉地抱在一起玩亲亲,那一脚在玄关、一脚在门边的我该不该进去呢?

 哎呀!好老爸,他怎么可以在未成年女儿面前摸妈的小肚子?他又亲她的嘴了,亲亲很好玩吗?

 明天去找衣仲文试试,他肯定会高兴的跌到水沟,而左慧文会嘲笑我人小表大,利用天真无的衣仲文一逞我小小的阴谋。

 大不了分她亲一亲,免得她说我小气。

 “于问晴你蹲在玄关干什么,还不快爬进来煮饭。”

 我受到惊吓了。这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小孩子不该做家事的老爸吗?他被妈带坏了,我又成为一家之“煮”

 呜…我不要啦!我还没长大,我要当乖乖的小朋友,每天看卡通、玩电视游乐器,半夜偷上网看八卦,我不要煮饭,我要罢煮,游行抗议…

 啊!什么东西打中我的头?

 拖…拖鞋!

 “于问晴你还在发呆呀!待会你妈睡醒要是没饭吃,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好可怜呀!“老爸!你不是说小孩子连名带姓的叫不好?”

 “不会呀!叫习惯就好。”于问晴很好听,以后也不用改回郑问晴了,再生一个姓郑的就好。

 哀著心爱女子的小肮,郑夕问不在意两人在女儿面前‮体身‬,她可比他想家中的聪明多了,而且爱装傻。

 “老爸!小孩子在厨房煮饭很危险,你不会担心吗?”我想动之以情的感化我老爸。

 “我信任你,宝贝,你赶紧去洗米下锅,我要哄你妈妈睡觉。”有个好用的玛丽亚何必浪费,谁叫她一点都不尊敬父母。

 天呀!是我听错了吧!妈都二十七岁了,而我才十一岁。“老爸,你的良心呢?”

 “被狗啃了。”他的确很没良心的道。

 “你为人父亲的身教呢?”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欺负我,我是受儿童。

 “反正都迟到十年了,再继续迟到下去也无妨,煮饭本来就是你的工作。”君子远庖厨。

 “什么叫我的工作,你不吃吗?”有胆你说不,我绝对会不孝到底。

 他笑了笑。“做人不要太小气,煮两人份和煮三人份有何不同,份量多一些些而已。”

 听听,这人竟然是我老爸,他说话的调调多像我妈呀!“老爸!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他没用心地听女儿讲话,眼睛只盯著他怀中的心肝宝贝。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我要把话说得很狠,吓吓他。

 “然后呢?”

 “我是女人。”我变大人了。

 郑夕问诧异地抬起头一看,随即发出大笑声。“天呀!你太急著长大了。”

 “我来了。”他…他嘲笑我,可恶可恶…等等,我是好孩子,不能像妈一样的发脾气。

 “那又怎样?”她本来就是早的孩子。

 好呀!轻视我。我走过去拍拍老爸的背。“你等著结婚典礼上的礼物,愿上帝祝福你。”

 “你怎么知道…”她指的不是他精心策划的那一场吧!

 “妈还不晓得吧!我猜她不会很高兴。”哈哈…我太快乐了,老爸的表情太逗了。

 欺负大人的感觉真好,我要继续努力,就从今晚开始!

 有电脑真好。

 ××

 任、偏执、古怪、为所为,坐在咖啡屋啜饮著香浓卡布奇诺,于晴认为她身边的男人都太紧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地不准她这不准她那,谁鸟他们!

 她是一个自由的个体,高兴往东就往东,随兴所至想到西边去谁也休想拦住她,风是无法关得住的,只要有隙就钻得出来,管他四面都是墙。

 现在那几个家伙一定急得快跳脚,猛扯头发地骂她不安份,嘀嘀咕咕要如何“凌”她。

 她必须说一句真心话,他们真的是太过份,居然连在中东出任务的乔伊也告假到台湾,她没那么重要吧!何德何能要一群男人当她是易碎的琉璃娃娃保护著。

 好吧!她承认是败过一回,但谁吃烧过不掉芝麻嘛!偶尔一次的失手是她轻心,错估了他的实力,以为他还是她十年前所认识的那个大男孩。

 受一次教训学一次乖嘛!以后她会更加留心地充实自己,大不了再去报名什么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武术,下一回她一定会赢。

 风很轻,云很淡,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她才不信受了她一脚的英巴斯还有馀力驯服她,他没向姥姥家报到就该偷笑了,反正他已有三个孩子,不能生也没关系了。

 一想到此,她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我的样子很可笑吗?”看看身上香奈儿的秋装,季缈缈不觉得自己的打扮有哪里值得人发笑。

 “没什么,与你无关,是我在发神经。”她差点忘了眼前的人。

 一看到她她心情就愉快不起来,再过两天将成为新嫁娘的女子邀她谈,感觉像是鸿门宴,有那种谈判的意味,千金女对叛逆女,元配与情妇。

 不知道问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老是三缄其口的用神秘兮兮的眼光睨她,等她一回头问他什么事,他马上笑着说她越看越有味道,像个女人。

 废话,她当然是女人,孩子都十一岁还能造假,要赞美人也不会挑些讨喜的话,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她越来越有成女人的妩媚。

 但是,他到底结不结婚?

 照样去看场地,照样兴高彩烈地问她他的结婚礼服好不好看,照样聊著宴客名单,就是不说他们的未来会怎样。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当情妇的料,一旦他结婚了,她会狠狠的逃开他带著于问晴再去周游列国,从此不再踏上这块连伤她两次的土地。

 凭她的外在魅力还怕找不到人来爱她吗?顶多她再哭上个三天三夜,要遗忘一个人太容易了,她曾经做到过一次不是吗?

 心口有点紧,想喝不加糖的咖啡,她此刻的心情和咖啡一样又黑又苦。

 “你是不是在怪我邀你出门,你一定很忙…”忙著为我做婚礼造型。怯笑连连的季缈缈手指纹著餐巾纸嗫嚅道。

 于晴摇摇手要她别在意。“大概的前置作业快完成了,礼服会赶在你出嫁的前一天做好,用不著紧张。”

 “不是的,我是…我是…呃…”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了解、了解,婚前恐惧症嘛!我保证你会是全场最美的新娘,没人能抢过你的锋头。”关于这点她有十足的自信。

 大部份的女人就为了等这一刻风光,而她专为她设计的白纱礼服,只会让她更出色,衬托出她无垢的气质。

 “因为我是全场唯一的新娘嘛!”她开著玩笑试图冲淡心里的羞快。

 于晴没料到她自嘲的玩笑,微愣了一下。“呃,你本身就是一位美女,不管穿不穿衣服都很美。”

 “不穿衣服…”她咋舌的瞠大眼,像是忽然被吓到似。

 “人一出生本来就不穿衣服,是人太多事给自己穿上衣服,我在天体营走动时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那种感觉真轻松。

 人与人何必隔著一层布料做人,袒体不分贫富、种族,整个世界像融合成纯真的伊甸园。

 “你去过天体营!”季缈缈的口气充羡慕,好希望自己也能去开开眼界。

 “是呀!一群人或坐或躺或闲聊地走动,享受著阳光洗礼的舒适感,真是呆了…”全身的细孔都在呼吸。

 她眼神往的光彩。“你还去过哪些地方?我听说你很爱。”

 “是爱玩,定不下心。对了,有一回我到埃及数骆驼粪,我家于问晴还跑去偷摘人家圣池里的莲花…”好好笑哦!花没摘到先喝了引进池中的尼罗河水。

 于晴说得活灵活现像一本旅游记,在日本泡汤吃蚵仔面线,跑到加拿大赏枫捡拾枫叶,在人家的燃区烤,在西班牙偷放走柙栏里的斗牛,闯进印第安人保留区和他们比赛猎牛。

 “我家于问晴才好笑呢!一口气爬上阿尔卑斯山的滑雪场,结果她得意忘形的滚成雪球滑了下来,吓得所有游客赶紧七手八脚地把她挖出来。”而她这个母亲只在一旁大笑,看着小雪人由雪球中诞生。

 红通通的脸蛋,红通通的鼻子引来不少外国人的关爱及怜惜,唯独她爆栗子一个往她脑壳一扣,嘲笑她笨手笨脚爱耍酷。

 “于问晴不是你家的狗吗?”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不过并不是很在意于问晴到底是人是狗。她的描述好像好好玩哦!让她也好想去尝试一下放的生活。

 于晴有些困窘的笑笑,随即脸上闪过一抹慈母的光辉。“她其实是我女儿,倒楣投错胎的家伙。”

 “她很幸运有你这样的母亲,我夏佩服你的勇敢。”一个单身女子敢带著女儿四处游走。

 “她可不会认同你的赞美,在她眼中我是个糟糕透顶的母亲…咦?干么直聊我,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她太自我了,老是忘了别人的存在。

 季缈缈羞涩的一笑“不是很重要的件事,我只是想问你和郑大哥是否在一起过。”

 “你是要我离他远一点,别去介入你们的生活?”心有点沉,她整个人都闷得快爆炸了。

 季缈缈赶紧摇摇头。“你误会了,我是觉得你们看起来是很相配的一对,像是天生就该在一起。”

 “真的?”心头一宽,于晴有说不出的感受萦绕在口。

 似释然,似宽慰,以及一丝丝的歉意。

 “你们以前就…交往过是不是?”他们给她的感觉像认识很久的老夫老

 “念书的时候,大家都笨笨的朝爱情一头钻进去,你不会介意这件事吧?”她到底是来试探敌情,还是了解敌人的动向?

 她又摇头了。“那你们当初为什么不结婚,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干么,想把老公让给我呀!”于晴不带芥蒂的道,一派大姊大的作风。

 是很想呀!“你怕不怕结婚?”

 “怕得要命,不过我有三不原则护身,没那么容易走进婚姻坟场。”她开心地解说著。

 “三不原则?”有用吗?她想借用一下。

 “一是不到四十岁不结婚,二是不谈一百次恋爱不甘心结婚,三是赚不到五十亿绝对不结婚。”够伟大吧!

 “哇!你…你太厉害了。”季缈缈眼中是崇拜的小星星。

 “没什么啦!我就是不结婚,没人奈何得了我。”三不原则太难达成了。

 “你家人不吗?”像她爸妈一天到晚老叮咛她,嫁人以后要怎样持家做一位好子,巴不得她早点嫁出去。

 微笑使于晴容光焕发地像一枚烟火瞬间灿烂。“逃喽!能逃一时是一时,天再高还是有一层天外天。”

 “逃…”她脑海中顿时浮起两个字:逃婚。

 “你放心,我会把你打扮得美如天仙,让你拥有毕生难忘的盛大婚礼。”此刻的她笑得有点气。

 于晴清媚明丽的眼中闪著一道使坏的光,觉悟到自己将做出一件令台湾商界沸腾的大事,她不想再放过深爱的男子了。

 抢新郎似乎是不错的游戏,不晓得老妖婆会不会气到脸爆掉?

 还有两天。

 她该行动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坏女人,不在乎多冠上一项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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