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偶遇故识
香火不断的清玄寺这几
便已断绝了香客上供,同时也向外宣布封寺,但是如果有心人在暗处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表面上香火旺盛的清玄寺却突然多了许多修为高深的和尚,方圆十里之内的地方都布
了不少和尚,三五成群,神色警惕。而同时还有不少外来之人,身着奇怪服饰,进出清玄寺。
不过那些普通人最多也就好奇罢了,却也没进一步观察下去,且不说不能接近清玄寺方圆十里之地,更别说要
足他们的好奇心了,所以有些人干脆匆匆离去。但是却也有一部分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其中不乏一些武林人士,每每乘着夜
偷偷接近清玄寺,但是还未接近便被几个和尚赶了出来,三番两次之下,也没再继续下去。
其中赫然就有司徒家的人,其实自从上次拉萨之战后,武林各大派对修真者有了新的了解,对于他们来说,修真者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所以为了避免门中弟子惹上祸端,几年前各大派掌门就严令旗下弟子不可随意招惹修真者。
司徒家身为四大武林世家,自然也三番两次警告过,不过对于司徒玲来说,却并不然。或许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爷爷和几个认识的朋友是修真者,所以对此没有多大顾虑,对于她来说,密宗这次召集道门各大派商议除魔大事,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能不去看看。
当然这次她依然还是
着个大肚子偷跑出来的,和上次去蜀山不同的是,这次偷跑出来司徒玲已经写了纸条跟金康说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都说十月怀胎,但是司徒玲明明已经过了十个月了,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偶尔会踢她两下而已,上了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些什么,家人虽然显得疑惑,但更多的却是着急。
“呼…清玄寺真是个鬼地方,这么陡峭,比蜀山还要难走!”司徒玲轻轻靠在一颗树上,警惕地四下观察,毕竟密宗弟子并不是普通人,随便一个人出来放在武林之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在数百名密宗弟子的巡视中,如果不是司徒玲在附近观察了好一段时间,得出他们巡逻的规律,根本不可能接近清玄寺,不过算起来此时她站的位置离清玄寺还有数里之地,里面的戒备或许比外面的更加严密。
是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
后再想办法进去?司徒玲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点。现在三
之期已经快到了,如果再耽搁下去的话,恐怕自己就无法看到精彩的场面了。在家里憋了许久,因为怀孕的原因司徒玲除了吃就是睡,对于她好动的本
可是个大巨的煎熬,现在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了,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而且现在家人恐怕也已经出来找自己了,自己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找到。不如现在继续前进,博一博也好!
正待司徒玲准备继续前进之时,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摔倒,仔细一看,原来一是踩到一块石头,如果刚才真的摔倒了,身怀六甲的司徒玲可能会动了胎气,着可关系到一尸两命。缓缓吐了口拙气,司徒玲小心地继续朝前走着,但是刚才那细微的动静已经引起附近密宗弟子的注意,十几个密宗弟子手持戒
朝这边跑来,司徒玲一见之下不由地暗呼不妙,正待逃离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站住!来者何人?擅闯清玄寺有何目的?”十几个密宗弟子已经将司徒玲团团围住,
尖直指司徒玲。其中一个似乎是带头的密宗弟子冷声喝道。
“师傅…我只是好奇,所以来看看而已,我没有恶意的。请通融一下吧…”虽然清楚密宗弟子巡视很严,而且这几天也赶出不少擅自闯寺的人马,不过司徒玲还是希望能够出现奇迹,毕竟自己身怀六甲,他们态度再差也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怀着这种心态,司徒玲之前的紧张也逐渐淡化不少。
“哼!好奇之人会在此时躲避我们的巡视偷偷上山么?说!绑下到底是何人!”那个带头的和尚显然并不吃司徒玲那一套,脚步也逐渐
近司徒玲。
“我是司徒家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小心我爹要你们狗命!”司徒玲的本
在这一刻终于显
出来,毕竟是在紧张的时刻,每个人几乎都会做出不同的反映,曝
自己的本
也是正常。但是这样一来更让密宗弟子而不齿,毕竟拿着自己家人的名头来和密宗来叫板,且不说不自量力,而且还会让人认为她平
定是个仗势欺人之徒。
“你…”那带头的和尚似乎想发难却被一阵佛号打断。
“阿弥陀佛!宗主有令,清玄寺封寺开始,
止闲杂人等接近本寺,施主还是回去吧!”此时一个身着袈裟的中年和尚走出来说道,这一说其余的和尚也没有附和,就连刚才那个带头的和尚也停在原地,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还是非常警惕地看着司徒玲。
“你们…哼!走就走!”司徒玲无奈之下只能生着闷气离开了,毕竟现在围着她的可是十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且不说这个穿袈裟的和尚,单单那十几个手持戒
的密宗弟子随便一个都有和自己的哥哥不相伯仲的修为,眼下自己势单力薄,硬闯根本就没有丝毫机会,只能识相地离开了。
离开之后,司徒玲看着朦胧的夜
,似乎还不到三更,皎洁的月光洒在身上,仿佛爱人的抚摩,那般温柔。夜
清冷,司徒玲不由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首四处观望,却没有人烟。心中不断咒骂着那些密宗弟子:“死和尚,臭和尚,老秃驴,竟然让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孤单地在外面
宿,却不来管上一管,还把自己赶出来。有什么样的弟子就有什么样的师傅,那什么密宗宗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现在金康在身边的话,那该多好,司徒玲开始后悔自己独自离家出走了,更后悔自己身上所带的钱已经不多了,根本不能住旅馆,看来今晚只能住野外了。
司徒玲默默地坐靠在一颗不知名的树下,双手紧紧抓着衣服,身子缩成一团,显然夜
的冰凉并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特别是现在身怀六甲的她。就算她拥有不俗的内功修为,但是此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将大部分功力转移到腹内的孩子上来,而自己身上却近乎没有半点内力护身,体制和一个普通女子没有什么不同,遂此时才冷得缩成一团。
渐渐地,或许是因为冷的缘故,司徒玲不由地回想起和金康在一起的日子,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幸福。现在司徒玲甚至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这么玩劣,履教不改,上次偷跑出来去蜀山也是如此,这次不但没有
取上次的教训,反而更大胆地跑出来。现在家里人应该都很担心吧,希望他们尽快找到自己。
好困,又好冷,宝宝…娘真是对不起你,不该带你出来受苦,如果有反悔的余地,我纺再也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了!
一阵夜风吹过,而边徘徊着树叶沙沙的响声,好冷!眼皮好重,真的好困啊,但是在这里根本睡不下去,太冷了,但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渐渐地司徒玲竟是渐渐合上双眼,就在这时,朦胧间一阵尖啸声从远处传来,沉重的眼皮又重新抬了起来,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动静,不由地重新低头做势便要睡去。
又是一阵尖啸声,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声音特别清晰,仿佛是在耳边叫起似的,不由地让司徒玲的睡意不翼而飞,猛地抬起头看去,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大巨的身影在高空中朝自己这边的方向滑翔而来。
借着月光,司徒玲清楚地看到那大巨的身影,赫然竟是小飞,不错!就是小飞,它那宽大的背脊上正端坐着两个身影,不过看不清楚样子,但是司徒玲清楚,自己有救了。因为小飞,它是赖长义和苏有为饲养的,能让它驮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
思忖间,小飞高大的身躯已经无声地落在司徒玲身前十米处,宽大的翅膀在着陆之后,缓缓收起,高大的身躯和那大巨的鹰首还是和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一样。
而在同时,小飞身后也走出两个身影,月
下依稀只能辨别得出是一男一女,二人都戴着面具。
“你们是谁?”司徒玲奇怪地看着这一男一女。小飞再怎么样也是个异兽,多少也有些灵
,它可只肯载自己认可的人,对于陌生人它可绝对不会让他们坐上自己的背脊,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自己和小飞的相识以来,除了赖长义和苏有为以及几位有限的人以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可是眼前的一男一女又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男子发话道,看样子他似乎认识司徒玲似的,可是后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坚信自己所认识的人中绝对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心中的疑惑不由地更加浓厚起来。
“你认识我?你们是谁?怎么会来这里?”司徒玲问道。
“你只要清楚我们不会伤害你就是了,你怎么会来这里?”那女的问道。
司徒玲狐疑地看着眼前二人,确定二人确实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之后,渐渐地说道:“我来这里…玩啊!你们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玩?有
着大肚子出来玩的么?金康怎么都没管好你!”那男的说道。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丈夫?”司徒玲警惕地说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看样子你肯定是好奇想去清玄寺凑热闹,但是被密宗弟子赶出来了是吧!”那男的继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司徒玲越来越疑惑了,怎么眼前这人好象很熟悉自己似的,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认识,听他的口吻似乎还不是一般的
情。
“她身怀六甲,呆在野外难免着凉,不如一起带进去吧。或许里面也有四大家族的高人在,到时候有他们照顾也好点!”那女的冲面具男子轻声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男子点了点头。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司徒玲警惕地叫道。
“你不是要进清玄寺么?我们带你进去,以免你在这里着凉,那就麻烦了!”那男子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司徒玲警惕地说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是你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受冻不要紧,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不测,后果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那男子继续说道。
司徒玲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心中默默斟酌着那男子所说的话,最后只好妥协。三个人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上竟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随着小飞宽大的翅膀一展,巨爪猛地一蹬,庞大的身躯载着三人猛地冲天而起,朝清玄寺的方向飞去。
紧张地匍匐在小飞的背脊上,第一次坐在这庞然大物身上御风而行,心里除了奋兴以外,但更多的却是紧张。毕竟修武的司徒玲不能像修真者那般有御空飞行的修行法门,对武林中人来说,能够在天空飞翔那已经是
离“武”的范围了。
“不用紧张!小飞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的!”那男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司徒玲,不由地笑道。后者瞪了他一眼,试图隐藏自己的尴尬,脸上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来。渐渐地却也习惯了这种在天际飞翔的感觉,心感觉很是舒服。
不经意地转过头,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男子,默默地看着前方,面具下那双眼睛隐隐闪烁着,仿佛夜空的星光一般。
不知为何,当司徒玲看到面具男那双眼睛时,心猛地一跳,仿佛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变,似有些须激动。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是说已经被魔门的人杀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那个人的气质和这个人的气质虽然有所相同,但是后者更有种脱俗的味道,举手抬足之间隐隐有股无法言喻的味道,仿佛是和四周环境融合在一起似的,那般自然。
突然间,司徒玲有股冲动,想伸手揭开那男子的面具,或许只要摘开面具,自己就能够找到心中的答案,但是就在她的手还未接触到那男子的面具之时,后者仿佛有预知似的,猛地一回头,那双清澈的双眼隐隐闪过一丝异光,不冷不淡地说道:“不要试图揭开我的面具,这样不论你和我都会后悔!”
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却不乏警告和威胁的味道。司徒玲尴尬地收回手说道:“我…我又没有想揭你的面具,你这么怕干什么!”说完便撇过头,没再看他,只是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前面不远处便是清玄寺的所在了,同时也是密宗戒严最密的地区,在面具男的指引下,小飞无声地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着陆,很难相信这么庞大的身躯,载着三个人着陆之时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动静,看来小飞的秘密还有很多是司徒玲所不知道的。
“我们到了,你回去吧,一路上多谢你的帮忙!”那面具男子轻轻拍了一下小飞的身子说道,看他的口吻就好象是和一位好朋友说话一般亲密而有尊重。
小飞大巨的双翅轻轻展开,扑扇了几下,鹰啄微微张开,低低地叫了几声,似乎正表达着它的不
。
“不行,说好了,送我们到这里你就要回去的!不然忆云他们会担心你的!”那男子说道。
小飞大巨的身子朝谢莫言走近一步,翅膀轻轻触碰那男子的胳膊,嘴里继续发出阵阵低声的叫声,似乎是在哀求。
“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跟在我们身边的话,可能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那蒙面女子说道。
小飞低低地叫了几声,似乎也听懂了那女子所说的,轻轻点了点那大巨的鹰首,随即转过身去,巨翅一展,眨眼间大巨的身影已是在百米外的天际,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小飞离开之后,司徒玲一行三人朝清玄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不少密宗巡视的弟子,不过在面具男和那神秘女子的帮助下,司徒玲也是有惊无险,不过也在同时司徒玲对眼前的一男一女有了更深的评价,而心中对这二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了。
拥有灵兽小飞的认可,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浅,至少在司徒玲看来,小飞除了对赖长义他们几个亲密以外,从来都没有像刚才那样央求式地和眼前的一男一女说话,特别是那个男的!
另外,司徒玲虽然无法判定修真者的实力,但是以这两个人之前轻松地带着自己避开那些巡视的密宗弟子而不显
半点痕迹来看,显然是个绝顶高手,而且看他们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由此可见二人修为深不可测。另外这两个人似乎都有一股非常脱俗的气质,而且这两个人似乎并非清玄寺所邀请的道门中人,否则怎么会三更半夜地闯上山来,可是看样子他们似乎也不像是魔门的人,他们到底是谁?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
一早再进去!”面具男子看着几里外隐约出现的寺庙说道。
“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司徒玲问道。
“现在进去做什么?”面具男子反问道。司徒玲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晚了就算是要商议大事估计也是在白天进行,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三人找到几块巨石边坐下,这里是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就算那些密宗弟子经过也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所以三人也就安心地休息。
不过司徒玲一夜奔波下,却是疲劳不已,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由地浑身发冷,再加上她有身孕,更是无法承受如此煎熬。不过倔强性格的她始终不肯向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子请求,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如果不是本身就有不俗的内功底子,司徒玲此时恐怕已经在疲惫和冰冷的双冲
迫下动了胎气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已经将大部分功力转移到腹部守护孩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给!有这些干草比较不会冷!”正当司徒玲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一阵淡淡的富有磁
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却见那个面具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
了一堆干燥的杂草端放在司徒玲旁边。
“你…谢谢!”司徒玲怔了怔,样子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默默接受了面具男子的帮助。身子移向那个干草堆,似乎因为有干草做铺垫的缘故,地面似乎也没有那么冰凉了,反而有点暖意,虽然微弱但是和之前比起来这已经好多了。
“不客气!”面具男子回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偷浅入清玄寺,我看你们并不是像我这么单一,就是为了好奇而已!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认识金康?为什么…”司徒玲似乎还想继续说下去,她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还未说到一半便被面具男子打断道:“我们的身份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其余的问题你也一定会明白!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另外你要好好保重身子,金康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心疼死了!”
“哦…谢谢!”司徒玲见问不出些什么,只能怀着心中的疑惑默默地躺在干草堆上,渐渐地四周那股冰冷的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说不出的暖意,仿佛被爱人抱在怀中那般舒服,一夜下来的疲倦仿佛找到了宣
口,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地松弛下来。
不过多时,司徒玲已经进入梦乡,看样子她是真的累了。也就在同时那面具男子也缓缓放下双手。刚才司徒玲没感觉到冷都是亏他不惜消耗灵力为她驱寒所至,只是此刻的她神智处于朦胧状态,所以没感觉到罢了。
“你怎么样?”水姬关心道。
“没事!”谢莫言应道。
“她睡得很香,都亏你帮助她,否则就凭她的修为,恐怕明天一起来就会着凉了,而且怀中的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水姬说道。
“她就是这个性格,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还是个非常刁蛮的样子,现在虽然收敛了许多,不过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上次也是一个人偷跑出来去蜀山,差点从山上摔下来!”谢莫言说道。“不过算起来,她至少也有十个月身孕了,怎么还没生?”
“呵呵…或许孩子喜欢呆在里面,所以赖在里面不出来了!”水姬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谢莫言问道,样子很是认真。
“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的以为是这样啊!”水姬对谢莫言如此认真的样子不由地笑道。
“呃…我…”谢莫言楞了一下,此时才明白自己刚才的问题实在是愚蠢至极,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有自己这么笨的人了,当下也是笑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谢莫言和水姬二人也缓缓从入定状态回到现时中来,干草堆上的司徒玲依然沉睡着,看样子似乎暂时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来昨晚她确实很累。
“现在已经到五更了!你说到时候把司徒玲带上寺里去,该如何安置?司徒家的人是武林人士,似乎不能参加这次商议,更不能来这里!”水姬问道。
“四大家族里,我已知的已经达到修真者境界的除了慕老以外,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严,他并不怎么入世,不过这次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会来!如果他不来的话,到时候将司徒玲交给慕老也可以。慕老虽然是慕容家的人,但是也不会伤害司徒家的人,更何况司徒玲还是他徒弟的老婆,这就更不会有问题了!”谢莫言说道。
“也好!那我就放心了!”水姬点了点头,对谢莫言的想法不可置否。
“今
之事,不知是福是祸!魔门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在附近了,到时候我们行事要更加小心!”谢莫言说道。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慧心大师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个心机深不可测的大魔头,可能到时候我们揭
真相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吧!”水姬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正
之分,如果真的要以一个标准来区分彼此的话,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有时候人会被眼前所见到的表面现象所
惑,等自己真正看到事情的本质了才清楚一切!正
之分只在于人心,就如你一样,出身魔门,但是却心地善良,这是正!而慧心虽然出自佛门正宗,但是却颇有心机,妄想
怖界!这是
!”谢莫言说道。
“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我们现在没有复活的话,一直生活在圣湖底,或许比在人间要好得多!”水姬轻轻靠在谢莫言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人世间也很好!只是很多人没有去珍惜,将许多时间花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如果换个角度去看的话,日子就可以过得很开心。”谢莫言也叹了口气。
“那你以前过得开心么?”水姬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你呢?”谢莫言问道。
“以前在血影门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知道开心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但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开始拥有了正常人所拥有的感情。我感到很开心,特别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很
足,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水姬轻声说道,言语中
是掩饰不住的情意。
“我也是,不过…幸福的同时却也有伤心和痛苦等等诸多情绪并存着!”谢莫言淡淡地说道,双眼睁睁地斜看着前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水姬清楚谢莫言一定是想起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了。
是他太优秀了还是他太注定命犯桃花,慕容香,古月昕,冰如,还有自己,心中牵挂的都是同一个男子,他夹在其中,根本无法做出抉择,和她们相比水姬感觉自己幸福得多,不管曾经她们和莫言之间的纠葛,至少现在谢莫言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自己的幸福。
当阳光洒出一缕照
在司徒玲的脸上时,后者依然缩着身子,一脸
足地继续躺在干草堆上,看样子没有醒来的迹象。
谢莫言和水姬无奈只好去将她叫醒,当她来之时,第一反映却是不耐烦地说道:“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我还想多睡会儿…”
“如果你想再一次被密宗弟子赶出去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继续呆在这里!”谢莫言无奈之下只好出动杀手缄。
果然,这话一出口躺在干草堆上的司徒玲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蹦了起来,双眼警惕地观察四周,却见除了眼前的两个面具人以外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密宗的弟子了。
“你刚才说有密宗弟子过来,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司徒玲不
地说道。
“如果你继续睡下去的话,他们绝对会来!”谢莫言说罢便抬步朝前走去。水姬也跟了上去,司徒玲心中暗暗生气,不过现在只能倚仗他们自己才能接近清玄寺,只能咽下这口气不紧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后。
这一
,在不久的以后将成为一个足以媲美三年前的“拉萨之战”的重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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