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噢…看来我又学到了不少。”
信萍自信
的又讲了一堆恋爱须知,只见幼宜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边听边点头,直到桌旁多了两个男人的身影。
幼宜当然认得那个和信萍有过“两腿”的费英伦,但另一个人的身型十分高大,完整的将幼宜包容在他的倒影之中,幼宜突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冷意,抬头一看便望进了那人发亮的黑眸中。
“信萍,我带了证人来,你可以问他,过去一个多月我真的不在台湾。”
“就算你不在台湾又如何?你连通电话都没打过!”
“我手机掉了啊!”“这么巧?”信萍脸上挂著不悦的神色。
“真的!真的!”
信萍显然一点也不相信。“真不幸,我已经另结新
了。”
“什么?”费英伦的脸色转青。“我才离开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还不够久吗?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们认识当天晚上就…”
信萍的话突然止住,抬起头望了呆站在一旁的陌生男子,以及愣在一边的幼宜,想起这话题似乎不适合在太多人面前讨论。
“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个空间好好谈谈?”看出信萍的尴尬,费英伦对墨非说。
墨非耸耸肩,他根本没想淌这浑水,下过他还是朝幼宜做了个“随我来”的手势。
“呃…好。”幼宜很自然的站起来,这种话题的确不适合她旁听,应该给信萍一点隐私才对。
不过一站起来,幼宜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糟糕,这不是她的地盘,而带她来的信萍目前得有一些私人空间慧剑斩情丝,那她该怎么办?“我请你暍点东西好了。”
那个有著一双冷淡眼眸的男子开口,幼宜小心翼翼的朝他望了一眼,不得已只好跟在他身后走到吧台前。
“喝点什么?”吧台里站了个长发男子,随和的问道。
“那个好了。”幼宜指了指一旁的绿色海尼
,她在电视上看过几次这个啤酒广告,如果是啤酒的话她还不至于会一瓶就醉,她知道自己没脆弱到那地步。她仔细望着长发男子拿著开瓶器将瓶盖打开,信萍告诉过她社会的黑暗,所以她得凡事睁大眼睛看清楚才行。
“要杯子吗?”长发男子拿著杯子问。
“好…”幼宜望了望四周,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会在这种大冷天里喝啤酒。
将啤酒倒进杯子里,幼宜担心的回望着信萍那端的情况。
“他那个月真的在德国吗?”
刚刚原本是想请这个大高个儿去做证人的,哪知他连个证人也没当到,倒不如就由她来问问吧!
“嗯。”大高个儿只是嗯了一声。
“『嗯』是有还是没有?”
“有。”
大高个儿有著一头
得不难看的头发,但是眉宇之间却又带点严肃,幼宜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有没有说谎,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幼宜拿起酒杯,暍了口凉冰冰的啤酒,感觉还不太坏。
“你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话。”墨非抬起眼望她。
“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吧?”她又不是信萍,就算自己相信了,信萍不信又有什么用!再说…信萍已经有另一个男友了。
“我还以为我的话会有点公信力。”墨非的嘴角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幼宜睁大眼望着他,发现自己有点失言。“算了,我不应该干涉这件事。”
空气突然陷入一阵沉默里。
“你常来这儿吗?”大高个儿又开了口。
“不,今天第一次来,信萍也不常来,她只是想带我来见识见识。”
“见识什么?”
“见识我是不是有吸引力?”幼宜用著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音量说道。
“嗯…很好。”他挑起了眉打量幼宜一番并做出评论。
“什么很好?”这男人讲话总是只讲一半,他不会真的听见了她说的话吧?
墨非啜了一口酒,再
出一个
人的微笑。
“我的意思是,你很有吸引力。”
幼宜又愣了一下,感觉脸悄悄涨红,还有些小小的欣喜火花在心里
冒。她毕竟是个凡人,眼前这男人怎么说都是个帅哥级的人物,被帅哥赞美总是多少会让人晕陶陶的。
“谢谢。”然后她又礼貌的加上一句“你也是。”
无庸置疑的,在这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是属于第一种“会打扮”的人,而她只是假扮第一种人混进来的假货,就像是个奇迹,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不过她需要多点酒
来壮壮胆。
“那我送你回家吧!”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幼宜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不可能是那种在酒吧里随便“把妞”的人吧!而且他看来也不像呀!虽然幼宜没来过酒吧,但她多少也看过电视杂志报导,现在的人并不需要亲身经验才会懂这些话语,眼前的人并没有那种油头粉面、给人
里
气的感觉,可是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带有暗示的话语?“我才刚来啊…”幼宜举起手里的酒杯,她下过才喝两口啊,这样未免太浪费了吧?“不过我想他们等一下可能会先离开。”墨非朝那端瞥了一眼。
幼宜再度望向信萍和费英伦时,也被眼前的那一幕给
呆了。
不到十分钟的光景,信萍竟然和那个姓费的十指紧扣,宛如一对分离许久的恋人,很显然的误会已经冰释,而如今正步入互诉衷曲的阶段。
发展迅速超乎幼宜所能想像…果然没多久,他们两人手牵手走到墨非和幼宜面前。
“那就有劳你送这位小姐回家了。”费英伦带著满意的笑意,以期盼的眼神望着墨非。
墨非只是耸耸肩,没回应好或不好。
“幼宜,不好意思。”信萍
出甜蜜的笑容,朝幼宜眨眨眼。
幼宜显得有些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信萍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融化在费先生的甜言
语当中,甚至忘了她已经有新男友的事。
“但是…你…”幼宜用眼神暗示她。
“没关系,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信萍已经完全被冲昏头了,连笑容都显得梦幻万分,看来那位新任男友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幼宜就这么目送著两人离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过去浪费了三年的情感已经够扯了,才想着要改变一下自己,哪知她的情感教练也不是什么好榜样,信萍处理情感即便面对薄幸男用著“刀子口”讲话,却是以“豆腐心”在处理状况。
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信萍还懂得享受人生,而她自己呢?在一起三年的男友早就已经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了,她还傻傻的作著存钱成家购屋的傻梦。
拿起酒杯,幼宜似乎有点了解为什么有些人心烦时会想喝酒了。
“再给我一瓶。”
看来一瓶啤酒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幼宜从来也没想过要测试自己的酒量,不过看来她似乎还有点能耐可以再多暍一瓶。
“这里的气氛很好。”幼宜一边喝著酒,一边像是在为自己喝酒的原因做解释,但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那么多。“大概这就是酒吧的感觉吧?”
也许她以前没有进出过这种场合,不过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每一回“艾莉的异想世界”的结尾,大家总会在酒吧里放松心情…对于她自己,也许酒吧并不能让她放松心情,但终究仍具有转移作用。
至少她不再是一下了班就待在家里,为了节省花费尽量下与朋友应酬,而文德也许是喜欢这种感觉吧?她以前竟然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可以来,也许以后她可以多方吃。
“你习惯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吗?”身边的男人开了口。
“啊?”幼宜挪开盯著酒杯的目光,望着他,对他说的话感到有些不解。
“没关系,你喝吧!”墨非举起酒杯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他开始觉得她
有趣的,她不像是这里的常客,也不像是个酗酒的女子,而她眼里那种新奇,又带点哀伤,还掺了一些些坚强的眼神,融合起来非常有趣,尤其她是个漂亮的女子,却有著显而易见的习惯性拘谨,看着她放松的模样…非常有趣。
而墨非正好欣赏这种类型的女人。
幼宜朝他
齿一笑,悦愉的享受她第一次的酒吧之行,吧台上的酒瓶逐渐增加,而夜也渐渐深了,最后的记忆…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仍停留在自己身上。
**
有个东西在嗡嗡作响,分不清是什么声音,只是嗡嗡嗡的。
幼宜皱起眉头,拉起被子往头上罩去。
嗡嗡嗡的声音还是不断传进耳里。
幼宜忍不住再往底下钻去,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起
。
好不容易那声音终于停了,被子底下的人
出了满意的笑容,但是没多久她所躺的
面突然震了一下,原本围在她
间的温暖物体突然缩紧…
幼宜整个人差点从
上跳起来,不过那双手臂并没让她跳离
面,她一睁开眼竟然对上昨夜那双黑眸,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足足五秒!
“别吵,我还想睡。”
黑眸的主人懒洋洋的下完命令又闭起眼来,一只手掌来到了她的后脑勺,轻轻的将她的头
回那被她以为是
的
膛,然后缓缓的抚摩著幼宜的头发,像种催眠。
而这种催眠竟十分有效…幼宜原本因为惊讶而僵硬的体身,逐渐地放松,伏回原本安歇的地方,她再也睡不著了,因他手掌的轻抚而缓和了激动情绪,连他的心跳都是那样平稳得让人心安。
幼宜开始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而这男人身上的布料显然不会比自己多到哪去,但是…她明明记得自己仍在酒吧里和这男人乾杯,怎么一醒来却变成两人在同一张
上相拥而眠呢?难不成她酒后
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难道只是喝个啤酒也会醉吗?还是上酒吧的后果也让自己和信萍成了同一种女人?不…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嘘…”他安慰的哄著,像是发现她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好好睡一觉。”
幼宜偷偷望着他的脸,他闭著眼舒服睡著的模样,让她不忍
动以免打搅他的好梦,她将耳朵紧贴着他的
膛,静静倾听那平稳的律动。
她不得不承认,有个人可以如此拥抱,的确是有些幸福的…
**
坐在墨非的车子里,幼宜不时偷瞥著他,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感觉非常尴尬,尤其是她再度睡昏了头,而醒来时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的睡相,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
口水。
当初会和信萍一同进入那个酒吧,只是想为自己的生命做些政变,没想到这改变超乎她意料之外,她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啤酒,只记得他的眼睛那时一直望着自己,接著…很抱歉的,她喝醉了;很离谱的,她和这个人上了
;很无奈的,这个人竟是文德所崇拜的建筑业奇才--墨非。
而最后一点才是让她惶惶不安的主因。
文德念的也是建筑相关科系,嘴里常嚷著有个人叫墨非,是台湾的建筑界奇才,因为他的名字特别奇怪,所以幼宜也记得特别清楚,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名字的主人,如今竞活生生的坐在自己身边,而且正开著车送自己回家。
“到这边就好了。”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也许该是两人说再见的时候了,通常一夜情大概就是这样做结束的吧?
“我什么时候过来接你?”
“嗯?”她不太懂墨非的意思。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只需要换个衣服吧?”墨非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幼宜,仿佛在告诉她: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种事怎么继续。
在等红灯的时候,他的手滑上了幼宜的脸颊,温柔的碰触之后随即又滑开。
昨晚幼宜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去观察他的相貌,想不到在白天看来他竟是帅得吓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样的
人。
“你想见到我吗?”
幼宜有些不确定,她不是小孩子,像这类的情节到最后大多是不了了之,就算两人再见面,也会假装不认识,她自认不如信萍那般热情奔放,自然会对这样的事耿耿于陵,但是…墨非真的想见她吗?还是她真被他归类到信萍那种的女子类型里?
不过墨非没有给她正面的回应。
“我在这附近晃晃,等你出来,半个小时够吗?”他扬起眉问道,感觉上像是一种温柔的威胁。
“我…”幼宜不知道该不该再见他。
打从他告诉自己他是墨非,她就觉得两个人之间不可能会出现任何奇迹,墨非是出了名的谜“才华洋溢的鬼才”是所有人给予他的评价,连同样从事建筑业的文德都是他的崇拜者,她和墨非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啊!
在她还来不及回应前,墨非的手突然来到了她的颈下,皱著眉替她扣上最上面的一颗钮扣,就像是不允许他人瞧见她的任何一寸肌肤似的,那般具有占有
的动作,让幼宜屏住了呼吸。
“快点…我肚子有点饿了。”
**
“我的天啊!你上哪儿去了!”
幼宜一进家门,信萍就从房内冲了出来。
“我…”
信萍瞪大了眼,看着幼宜酡红的小脸,脸上写
了惊讶。
“我的天啊!你不会…”
幼宜只能怯怯的点点头。
“是跟费英伦的朋友吗?是那个…那个…高高的那个人?”
虽然当时酒吧里灯光并不亮,而她的注意力也全在费英伦身上,但是她仍记得那个男人的脸,那男人宛如雕刻家一手雕出的完美轮廓的确令人难忘。
幼宜再度点头。
“那…那男人长得很帅,你眼光不错嘛!”信萍突然往她肩上一拍,一脸
欣鼓舞,完全不见刚才的忧虑和担心。
“他还在楼下等我,但是…”也许她应该跟信萍讨论一下这件事,信萍或许可以给她一些意见。
“有什么好但是的!快点去换衣服啊!”“不过…他是墨非啊!”幼宜坐进了沙发里,突然犹豫起来。
“墨非!你是说那个墨非?建筑师墨非?”信萍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讲话都开始结巴。“你是说昨天那个男的,就是墨非本人?”
“对…”信萍每问一次,幼宜就觉得自己好像一步步踏进陷阱里。
“我的天啊!我一直以为他住在国外,还是…他这回是跟英伦一起回台湾的,那…昨天英伦说的是真的罗?”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终究还是相信他啊!”幼宜提醒著信萍,昨晚墨非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已经和费先生打得火热了。
“呵呵…”信萍脸上倒是没有一点尴尬。“没办法嘛!我全靠直觉的,也许…费英伦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啊!”“那我怎么办?”光是记得提她的事,差点就忘了墨非还开著车在底下闲逛。
“你一脸幸福耶!有什么好担心的!”信萍捏捏她的鼻子,戏谑的说著:“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好,连墨非这种高难度的大帅哥都给你『把』著了…”
“我…”我根本没有“把”他啊!幼宜在心里直喊冤。
“恋爱是要靠享受的。”信萍又拿出她那套及时行乐的恋爱论。“快点去换衣服吧!别让他等太久。”
“那你呢?”幼宜看着信萍一身外出的装扮。
“我约了人要去斩情丝。既然我已经跟英伦和好了,也不想跟其他人有任何牵扯,当然要去说清楚讲明白罗!”
“真的?”幼宜真是佩服信萍的勇气。
“当然假不了罗!”信萍朝她挥挥手。“我现在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要是你昨晚出了什么岔子,我还真会有点罪恶感呢!不过既然对象是墨非,我想我大可放心,先走罗!拜拜!”
望着信萍离去的身影,幼宜开始怀疑…
如果真的可以放心就好了。
**
“你在想什么?”墨非坐在她对面,望着她说。
幼宜的眼神飘栘不定,除了一开始对这个屋子的不熟悉导致她有些许不安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仍不敢正眼望着自己,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老天!她心里可紧张得半死。
她从没到过单身男子的公寓里,甚至和文德交往三年,除了文德几次更换租屋处,她跟著去帮忙搬过几次东西以外,她不曾到过任何男人的屋子里,而墨非的屋子更是和一般的租屋不同。
他的家就像间小型博物馆一样,黑色系的线条,加上一屋子的科技家电,她连动都不敢
动,深怕会
坏价值连城的物品,所以她只能一动也不动的与他面对面坐在客厅旁的小吧台。
“过来。”墨非轻松的一句话,却让幼宜全身紧绷,不听使唤的朝他走去。
墨非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将她拉至自己张开的双腿中,幼宜的眼睛正好与他平视。
“这样好危险。”幼宜不
口而出。的确危险,墨非有种不寻常的吸引力,尤其是他的眼神,站在他面前总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墨非低笑出声,将她又往自己拉近一些。“为什么危险?”
“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我。”这让她很不安。
“
,那我闭上眼睛。”墨非朝著她笑,轻松的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当中,然后闭上了眼。“这样你觉得好点了吗?”
看着他的模样,幼宜
出了笑容,他的
微微的上扬著。
她和文德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是看着墨非闭著眼睛的模样,她突然好想给他一个亲吻。
毫不考虑的贴近他的脸,也许是因为两人有过亲密的关系,所以幼宜不再如以往那般矜持,但是她的
还没碰上墨非的,仍停留在他前方十公分犹豫,墨非的大掌就已经来到她脑后,将她往前一推。
他闭著眼,但是动作却是那样的纯
,像是早就猜出她会做什么动作似的,随之接下主动的
子,掌控一切。
甜蜜的吻勾起昨夜的回忆…
幼宜记得他的
,是他没错!昨晚用著相同温柔的
吻著自己的人就是他,原本缥缈的印象,在墨非的
贴上自己的时候,她清楚的认了出来…而且非常确定。
虽然她不曾有过
对著
的亲吻经验,但是她相信,不会再有人和墨非一样给她这种感受。
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幼宜听见了自己的
息。
这和以往在房内听见从信萍那端传来的声音雷同,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被
拨起这样的情
,这不过是个吻…但却让她感受到一种说不上来的需要。
间的手臂缩紧了,她和墨非的体身紧紧相依,但和昨晚那种放松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此刻体身像是一
紧绷的弦,随时等著爆发那她未曾体验的情绪。
他的手灵巧的挪开她身上的衣物,轻抚过她起伏美丽的线条,在最
人的地方留下最温柔的接触,但墨非的
却未曾离开过她的脸颊,幼宜试著用相同的方式回应他,但是除了紧紧的拥著他之外,她怎么也动弹不了。
身上的衣物凌乱的披挂著,和昨晚一样,他充
热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栘著,让她全身不
一连串的颤抖著,却说不出那种紧绷感是怎么回事,直到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的熨合,幼宜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张开嘴想喊些什么,却发出一声声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呢喃。
她还来不及去
清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接著他们变换了位置,她被捧到高处,墨非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前
,引发她另一阵战栗。
幼宜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的依靠著他,感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
再度紧密滑下他的体身时,一阵椎心的穿刺突破了她的体身…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幼宜疼痛的挣扎,墨非也吓了一跳,跟著停止动作。
两人的体身仍**著,但是刚刚狂热的
求已全数消失。
幼宜只是睁大了眼望着他,不了解他怎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更不了解自己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她当然知道处女在第一次行房时会疼痛,但是…他们昨晚不是已经…
墨非冒出一声懊恼的叹息,再度望向她那不知所措的小脸。“吻我。”
红
的小嘴听令的吻上他的
时,墨非再度发出了一声懊恼。
她的吻虽然生涩,却该死的
人,他无法停止这一切。
“好吧!”
不知道他是告诉幼宜还是告诉自己,他抱起她走向卧室,既然都已经如此了,那他该给她一个完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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