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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如玉和沁一同被留置在赌场楼上的厢房里。

 张冷并未说明如何处置她俩,只是在得知如玉亦是“千里香”的人后,就命人将沁及如玉带至此地。

 织锦红绸被、黄罗帐纱幕、精致的圆形龙虎,还有那镶嵌宝玉的桌、椅。连杯盘都是白玉制成,亮晃晃地眩人。“千里香”再豪华也不及这小厢房来得气派。

 沁一扫之前的紧张,‮奋兴‬得东摸西瞧,还直嚷着:“瞧这羽绒被,轻软得似云。还有这桌,面子是碧绿绿的玉,拆下拿去托人重制,不知可打几只玉镂呢!哗--还有这铜镜,镶了的金边呢!”

 “是是是--”如玉却猛往窗外瞧。“待会儿乘机捡个几件带回『千里香』去卖。”

 “喂?”沁胡涂了。

 “笨!”如玉转身拉住她悄声说:“外头没什么人,我们乘机逃吧!”

 “逃?”沁双眸惊恐地大睁。

 “难道还真留下当他的妾?”

 当他的妾也不错啊!沁想起那张英姿焕发的脸,心头就不住地跳,恨不能代如玉当妾。

 “其实留在这,一辈子锦衣玉食好的。”她多想留在那男人身畔服侍他。

 如玉未细察她的心思,倒训起她来“傻瓜!锦衣玉食又有何用?如果没了自由,跟行尸走有啥分别?我才不想当谁的妾!要嘛,就当。”

 “妾当久了也许哪成了!”

 “不!瞧那男人一副凶悍残暴样,要我小心翼翼伺候他、看他的脸色?那我早下海捞钱了,干么等到这天?”

 “如玉,你说得大刻薄了,你又没和他相处,也许--”

 “也许?哼!我可不受等莫名其妙被砍了头还喃喃叹着『也许』!”

 “如玉…”她言又止。若如玉留下,她也许可一并留下。甚至,也成了他的妾…

 她喜欢上张冷了。若和如玉逃跑,她何时还能有这等幸运再亲近他?

 “或许我们不该逃,”沁私心道。“搞不好被抓回来,触怒了他--”

 “唉!你真笨!『千里香』保镳那么多,何必怕他!况且他又没凭没据,怎么抓我们!”

 “可是--”沁想告诉如玉他就是张冷,无奈如玉不给她机会。

 “好了,沁你别害怕,他绝对料不到我们敢逃走。你看,他连差人看守都没有。”

 不!她不是怕!她只是不想逃。

 而如玉却已拿了包袱在搜刮房里值钱的玩意,还懊恼地踢踢桌脚骂:“真恨不得拆了桌面那块玉。我输了好几百两哪!”

 沁神色黯然,无心搜刮任何东西。只淡淡说道:“我去外边看看。”

 “好呀!”如玉叮咛着。“得小心点。”

 “嗯。”沁轻轻踱出房。

 楼下赌客的吆喝声不断,楼上长廊却杳无人迹。

 沁头低低地在廊上踱着,心头阵阵哀伤。

 她从小便是半个孤儿,被远房亲戚卖入院,白白糟踢了青春年华。

 沁的美,是人人见了都竖起拇指称赞的。

 她的纤弱、她如烟似雾的眸子,全精致地巧布于瓜子脸上,叫男人看了恨不得即刻搂进怀中疼个够。

 而这又如何?

 今夜霸主未正眼瞧过她。

 她的美竟不能令霸主分神片刻。

 没有一个男人这么待她。也没有一个男人教她因此而伤心失望。

 一股妒意骤然涌上。

 是她好心带如玉来的,然而今夜霸主专注盯着的人竟是如玉?甚至,要纳她做妾?

 不知张冷身分的如玉竟想逃掉,她宁愿回去继续当她的厨娘,而自己呢?回去继续做吗?

 从前她或许可以不将男人放在眼里,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从她遇上张冷那刻后就不同了。她竟只希望能委身于他,只独独讨好他一个男人。

 不知不觉间她已步下楼。一股魔力烧灼着她的身心。

 英的霸主和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或者是--凄冷孤独又乏味至极的院生活。

 失去自由无妨,当人家的妾无妨,她只要霸主注意她、青睐她,即便是跪下来亲吻他的脚趾头都愿意。

 可是如此一来,她势必会失去如玉这个挚友。

 她回思半天,最后深一口气,暗下决心。

 假若如玉可以赌,那么,她施沁也能“赌。”

 她毅然决然推开内场大门。

 屋内张冷正被一群人簇拥着。

 她上前轻轻柔柔弯身一句。“霸主,民女有一事禀告…”

 如玉在房内搜刮完毕,却不见沁,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来。

 她们两人闯进隔壁厢房,愉了几件素衣换上,悄悄溜出了皇家赌场。

 漆黑的碎石子小路隔开了街。如玉拉着沁朝小路跑,一路上树影幢幢,月儿映出了两人鬼祟的身影。

 如玉心里盘算着一旦逃逸,马上找车夫,将偷来的玉器换得车资,好返回“千里香。”

 眼看半个时辰过去,城门口就在不远几尺,暗地里忽然涌出七、八个彪形大汉将她俩拦住。

 如玉没来得及逃脱,即刻被鲁地抓住,和沁两人原路被架回赌场。

 张冷的脸虽然平静,他的眼眉仍不自觉地透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威严。

 他身边两位将士也是一派肃杀。

 如玉的包袱被揭开扔置地上。

 她僵直伫立着,怒气掩过害怕。她只觉这男人真是小气,她是输给了他没错,然而,瞧他这么财大气的样子,难道会缺个女人当妾吗?他身旁铁定美女如云,何苦跟她这个小小厨娘计较呢?真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你们不但逃走还愉了东西。”他终于说话了。“我该好好惩罚你们。”

 如玉直觉对不住沁,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身向前。“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又如何?”

 “你别找她麻烦!”

 “你可知你犯了多大错误?至今没人胆敢如此件逆我--”

 “你也大高估自己了,凭什么说我件逆你?”如玉向他挑衅。

 沁一面冷眼旁观,一面等着霸主怒气发。此刻她看见如玉出言顶撞霸主,时机正好,便假意提醒她:“如玉,他是霸主,你难道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对霸主如此无礼?”

 他--竟是如今称霸江湖一方,残暴凶狠的霸主--张冷!敝不得她要输了。他目光犀利、身形魁梧,加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慑人气魄。如玉真恨自己为什么这般迟钝。

 她只是一个“千里香”的小厨娘,却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对峙。

 如玉想来不一身冷汗,全身寒直立。

 想到他要自己做他的妾,伴君如伴虎,何况是张冷这样一头恶虎,不好性命可能随时完结,他又怎会具备人的感情!

 她的初夜,无论如何不可给这恶魔似的男人!

 张冷静静瞅着如玉失神的模样。

 这女子乍看并无突出之处,虽算美丽,但平凡极了。而此刻她转的眼波,细致小巧的脸蛋,略噘的红,红滟滟地甚是好看。

 而且,有趣的是她得知他真实身分后,竟还是一脸的倔强,不像其它人一脸惊恐之

 他摸着下巴打量如玉,也不动怒,一字一句问道:“你同沁一样是『千里香』名?”

 如玉灵机一动,料想自己一旦承认,说不定他就会打消纳自己为要的念头了。于是她大声应道:“是,我不配当您的妾,您放我们回『千里香』吧!”

 张冷一副含笑带趣的表情。“放你回去?不,我听说『千里香』的姑娘个个『身怀绝技』,我当然不能放过大好机会,得照样纳你为妾才是。”

 如玉气得七窍生烟,却仍虚伪地应付。“我们怎么敢让低的自己污了您的盛名,我们还是回『千里香』,你的大人大量我一辈子感激!”

 “我想你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愿赌服输,你不但不服,还偷了东西逃跑,我怎能轻易放你是?至于你的朋友沁,因你受累,我决定马上杀了她。”

 如玉呆住了。

 沁吓得双腿发软。她明明是通风报信的有功之人,理应得到他信赖疼爱,怎会反而要杀她?

 张冷起身走下并出亮晃晃的大刀。

 一见那刺目的亮刀,沁惊得昏厥过去。

 如玉不顾一切挡在沁面前惊嚷:“不要杀她!”

 她瞥见那把锋利大刀紧贴在沁的脖子上,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吓得脸色灰白。

 张冷一派气定神闲,或许是杀人杀惯了,眼皮都不眨一下。他知道,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个女人。

 她可以为一己私利出卖好友,换取荣华富贵;这种小人,他见多了,杀了她,对如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是,望着如玉那张控诉惊慌的脸,向来行事果决的他,竟觉下不了手。

 半晌,他森冷盯住如玉落话。“你答应再也不逃?”

 “不!不逃。只要放了她,我什么都听你的。”

 “好,我差人关住她,只要你再逃一次,我便取下她项上人头!”

 从来没有如此恨一个人。如玉睁着一双红眼,屈辱地答应。

 如果手上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夜深了,四周一片闇黑静寂。

 人都睡了没有半丝声响,而这间厢房内,仍有烛火跳动。虽然一室清冷,如玉心头却暗汹涌。

 张冷命人为她梳洗、更衣。他故意让她换上一件低红袍,前襟只能勉强的合拢。她黑长的发,依他的命令,只是梳亮了束在颈后;而红则被涂上庸俗的胭脂;连手腕、颈背、际都被抹上香油,玫瑰的味道浓浓地裹住她身子。

 帮她打扮的丫鬟,最后带着暧昧的笑容离开。

 他--真的当她是女。

 如玉愤恨地紧抵着静静坐着。

 气自己胡涂地堕入虎口。没想到在院守身多年,竟还是劫数难逃。她恨死了张冷。

 除此之外,她更怕。

 怕他那对锐利如闪电的眸子,那里头没有一丁点感情,没有一丁点温暖。

 他不是人,是一头凶残的黑豹。

 而她成了他的猎物,他就要来了她。

 如玉正胡思想之际,门“霍”的被推开。

 那头张狂的野兽来了。她别过头,拒绝看他。

 而张冷,却被眼前的惊鸿一瞥深深震慑住了。换上女装的如玉,如同一朵红玫瑰盛放。白的肌肤,衬得红袍更加眩目。那丰润的,似藏的花蕊。黑亮长发恍如上等丝缎,自她颈背滑至畔。而前若隐若现的雪肤,更增添几许魅惑人的情韵。只是这朵怒放的玫瑰,正伸展着她的尖刺,张冷对她的倔傲大为光火,上前扳过她的脸,她仰头直视他的目光。

 “看着我!我是你今后该伺候的男人!”

 她依言看他,目光却是藏不住的轻蔑。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没杀她还纳她为妾,她竟还板着脸对他。

 如玉咬牙切齿。“我瞧不起你--”

 “你犯不着扮清高,不过是『千里香』卖笑的。”

 如玉不甘示弱地反击。“你又清高多少?双手沾了血腥,若在千里香,给我一千两都不接你这客人!”

 “哼!”他冷笑。“我不信你身价有多高,尽管开出来,我马上给你。”

 “休想!”她刻薄地道:“我不屑拿你的『脏』钱!”她刻意加重“脏”字的语气,把张冷得怒不可遏。

 他突地揪住她的发。如玉吃这猛然一袭,疼得倒一口气。

 “你这张嘴早晚害死你--”

 他吻住她。霸道地夺去她的呼吸,将她纤弱的身子拢进怀中。

 那是她的初吻呀!如玉瞠大美目,瞪视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他灼热的气息侵入她内,引她的舌一阵麻热。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她心里喊着:不…不可以…她听到自己心脏正擂鼓般的告诫着她,骤然间,她将他猛力一推。

 如玉慌张地喝骂:“和你睡我宁愿死--”

 这句话直刺张冷心坎。

 当年,他背叛的,也曾这么绝情地呼喊过。她和李劲不但有了暧昧的关系,还为李劲愉了许多情报,在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殊死战中,张冷不但差点丧命,还失去了许多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于是,他一刀劈死爱

 女人,他纺今生永不饶恕她们。

 他疯狂地撕开如玉衣袍,恶魔般住她的身子,用暴的吻凌她的;他的大手所到之处,如玉娇的肌肤立现青紫;他不是人,是头残酷的黑豹,正玩着他掌上的猎物。

 如玉脸上的惊恐及凄厉的呼喊,反而更令他血脉卖张,他感到自己就要被炽热的望所没了。

 张冷将如玉的手反剪于上,强有力的腿撑开她的双膝,毫不留情地利入她脆弱的地。

 一阵痛彻心肺的哀嚎自如玉口中呼出。

 张冷加快了冲刺,丝毫不怜香惜玉,直到热的血渗出濡他的腿--

 她是处女!

 像被人重重一击,张冷的望瞬间消逝,停止一切暴的攻击。

 他大梦初醒般地看见她惊恐含泪的双眸,颤抖如落叶瑟缩的身子。

 尽管脑中充着深深的疑问,但眼前的景象却是不争的事实,经历这一场暴的**后,她可能会好几天下不了

 想到此,张冷向来冰冷的面容,罕见地现出一丝柔情。他倾身安抚如玉,她却拚命地往角落瑟缩,口中慌乱地喊着:“不要--不要碰我!”

 张冷颓然收手,拉过锦被覆盖住她颤抖的身躯,默默地离去。

 张冷走后,如玉躲在被里哭了一夜。

 张冷差了丫鬟来帮她沐浴、更衣,换上干净的单,并搁了一桌的食物。

 丫鬟恭敬地传话。“霸主特地要厨房烧一点菜,您试试合不合胃口。”

 如玉自顾自地泡在澡盆里,不发一语。

 丫鬟只好退下。

 如玉一直浸到水都变冷了,她身子不住一阵阵的冷颤,才筋疲力竭地起身倒卧在上。

 单是干净的,然而脑海里的记忆却如此鲜明。他是怎样残暴地要了她。好恨--她卷着身,埋在被里啜泣,她思念起“千里香”以及娘。而那却像是好远好远以前的事了。

 中午。

 张冷下令,大队人马拉拔回京城里的冷月宫。

 冷月宫之名得自张冷的前沈月。自从她被张冷手刃于寝宫内,仆役丫鬟间便长年传着有关沈月魂不散之事。而张冷并没有因此毁掉这个伤心地,反而长住于此。

 明了张冷手刃其内幕的人,只有他最信赖的谋士周恩平,其它人均不谅解,张冷在他们心目中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恶魔。除非必要,否则仆役们都不愿见到他。久而久之,张冷‮忍残‬成的传言便不胫而走。

 现在,宫内又多了一个对张冷深恶痛绝的人--失去欢笑的赵如玉。

 他不但掠夺她的身子,更钢她的自由,如玉这辈子是恨定他了!

 张冷差丫鬟送珍宝华衣进厢房供她挑选。如玉总不屑地撇过头,皱眉嫌恶地挥手。“不要不要!脏钱买的脏东西,我不稀罕!”

 “或者,奴婢可以带您去花园散散心…”

 话犹未完,就听如玉一迭连声咒骂:“不要!叫我去看那些脏花秽草,我宁愿在『千里香』看墙壁!”

 丫鬟很为难地道:“您镇不出厢房也不大吃东西,霸主很不高兴,您要是病了…”

 如玉咆哮:“我倒想病--死--”她恨不得死了好化作厉鬼,生生世世纠他,好教他后悔他加诸她身上的一切痛苦。

 她的咆哮终于吓跑了丫鬟。

 半个时辰后,张冷召来丫鬟问话。“怎么,她挑了几件衣衫?”

 “她…没有中意的。”丫鬟嗫嚅回答。

 张冷不悦厉声问:“都不喜欢?她怎么说?”

 “呃…”天晓得据实禀告霸主,他会不会迁怒自己?丫鬟心惊胆战地支吾一阵才说:“她说…衣衫都很美,但是…但是她觉得已够穿了,所以没挑选。”

 张冷锐利的眸子静静打量着丫鬟苍白的脸。又问:“你可有提到带她去花园逛逛?”

 “呃,有、有,我全照您的吩咐说了。”

 “她有去吗?”张冷斜睨着丫鬟。

 “没有…”丫鬟努力了半天,才挤出这两个字。

 “没有?”她真想闷死在厢房里吗。“她怎么回答?”

 天啊!这差事怎么这样难做?丫鬟感到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只得硬着头皮,吐吐道:“她说,谢谢您的美意,但她觉得天气渐凉,待在厢房舒服些--”丫鬟越说头就越低,到最后几乎要贴到地板上了。

 张冷沉默半晌,忽地淡淡一句:“你可知道说谎会有什么下场?”

 丫鬟“啪”地一声跪下,抖着声哀求。“霸主饶命--”

 “哼!那女人说话不可能这般客气。你给我照实将她的话答一遍!”张冷仍是一派不疾不徐的口气,却吓得那丫鬟连连打颤。

 “是是!她说那些衣衫饰品全是“脏东西”她还说去花园闲逛不如回『千里香』看墙壁--”

 “岂有此理!”这不知好歹的丫头竟敢说他的东西脏!

 张冷铁青着脸,急奔如玉的厢房,门也不敲,霍地一脚蹦开。

 如玉正坐在上发愣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瞧他杀气腾腾的模样,许是已听过丫鬟的回报。

 不待张冷发言,如玉随即轻蔑一笑,冷冷的讥刺如连珠炮般炸开。“怎么?霸主自上回后,便不再临幸『妾』,是不是『妾』什么地方得罪了您?霸主您一向大人大量,就算『妾』有何不是,您也不会怪罪下来的,是不?”

 她故意学“千里香”那些姑娘接客时的腔调,心里恨恨地想,我赵如玉今天没本事杀你,把你气死也是一样!

 张冷被她的反话一,果然怒火中烧,他攫住如玉的下领,手劲之大,令如玉痛彻心肺,可是她仍倔傲地瞪视他,不允许自己掉半滴眼泪。

 张冷对她的反应又气又好笑,这小女人,明明疼得五脏都快移位了,还顽强地跟他作对。张冷不但不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狠狠盯住她一脸的顽抗,半晌才问道:“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张嘴会害死你自己?”

 如玉虽张不开嘴,但暴怒的眼神仍显示她气死他的决心。

 张冷微微一哂。“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小脑袋里在打什么主意!很可惜,以你这种拙劣的伎俩,我是不会轻易被你怒的。”

 如玉喉中咕咕直响,张冷稍微松了松手。只听她咬牙切齿道:“一不行,我就用一月的时间;再不行,我总有一辈子,还是会有气死你的一天!”

 张冷不愁反笑,直调侃她。“咦!之前你不是还想逃走?这会儿怎么改变主意要跟我一辈子了?不过照你这样不吃不喝不出门,你的一辈子恐怕不会很长,还未将我气死,自己就先病死了!”

 如玉没想到一时气急败坏的失言,竟会被他一阵抢白,而且还恬不知占她便宜。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吐不出半个字。

 张冷乐极,仰头大笑了数声。他真没想到这小女人这么有意思!

 不远处一干偷听的仆役丫鬟个个脸惊怖之,并非霸主笑声很可怕,而是…霸主竟然笑了!

 这个冷血汉子,自他亲手杀了爱后,便不曾听过他的笑声。大家正兀自震惊着,突然听到一声夹杂着不安的叫唤破空传来--

 “如玉!如玉!来人哪!”

 大伙儿慌忙前去一瞧,只见如玉已面无血地倒在霸主怀中。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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