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雪中明媚
“玦儿,瑾沫来了没有?”
“小姐,外面都下雪了,那么冷的天你还要出去?”玦儿皱眉看着凝然。
“约好了去看丽颜怎么可以不去呢?”凝然的眉头微皱,她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御寒的衣服。
“丽颜,你没事吧?”瑾沫关心的看着
上面色苍白的人儿。
“没事”丽颜虚弱的一笑“休息一个月就会全好的”
“何必呢?”凝然在
边坐下“你不会一点武功何必挡在他面前,有那么多侍卫在,他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也真佩服你了,离皇上的距离也不算近,动作怎么就那么快。”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丽颜的面色微红“反正,我知道我爱他,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什么都没想,就冲上去了。”
“爱?”凝然的眉头微挑。
“对,我爱他”丽颜的笑容越发明媚了“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我就是爱他。我爱他,所以,我情愿自己去死,我也不要他有一丝受伤。”
看着丽颜的笑容,凝然却是愣住了。这样的神采,她也曾有过的,只是如今,爱已蒙上太多,承载了太多她无法承受的东西。
转头看向瑾沫,发现她的神色也有些异样,正出神的想着什么。
边漾起了笑容,她们或许都是同一种人吧,就算知道爱是什么,但,只是知道罢了,只能等到午夜梦回的时候,独自承受一切。
“瑾沫,我们差不多就走吧,不要打搅丽颜休息了”凝然打断了瑾沫的思虑。
瑾沫一震,转头看向丽颜“好,丽颜,我们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恩”丽颜点头,面上仍有着醉人的红晕“你们慢走”
走出丽苑,
面而来阵阵冷风夹着纷飞的雪花,凝然却浑然不觉,脑中不断回想着丽颜的话。
倏的,感觉有东西打到自己身上,凝然瞬时清醒,恰看到玦儿又一次向她扔来一个大巨的雪团。哼,看她好欺负吗?弯
,顺利躲过,起身时扔出了一个雪球,十分精准的命中玦儿的额头。看着玦儿那狼狈的样子,凝然的面上马上出现了恶意的笑容,无奈大意中招。
瑾沫无奈的看着两人的大战,很快,便伤及了无辜,她不幸被
弹击中。看着两人大笑的样子,瑾沫气极,不再保持她淡定的形象,弯
就向凝然扔去。
凝然面色一变“有没有搞错,你们两个凭什么同仇敌忾。玦儿,到底谁是你小姐?瑾沫,到底谁是你姐妹?”说是这么说,手上动作可更快了,两手同时扔出,准头难免差了点。但凝然面上的笑容却更盛了,呵,二打一还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说这两个人技术太差。
三人在那里奋兴的跳着,扔着,丝毫没有察觉远处的来人。
“我还从没见过凝然这样的笑容”楚殇看着那肆意纯净的笑容,面上也有了笑意。
琅铘歿也笑了,他可是早已领教过这样张扬的笑的。当初就是被这样一张纯净却又张狂的笑容所吸引,其中的肆意更是他所欣赏的。
琅铘逸则是呆呆的看着那雪花飞舞中的白色人影,两个身影似乎在眼前逐渐重合了“辞”
“凝然和辞是有几分相似”楚殇皱眉看向琅铘逸“但她不是辞,从来都不是”
“那当然”琅铘歿傲然“楚辞她不可能有这样的笑容,如此肆意,如此张扬。”
“好了,皇上,我们还是走吧,不要打搅她们了”楚殇推了推仍处于愣神阶段的琅铘逸。
“好”琅铘歿点头,三人向另一边走去。
“小姐,你还要喝酒?”玦儿挑眉“昨天喝的还不够吗?陪你在外面吹风,结果我不知怎么吹晕了,你今天还要喝?”
“你被吹晕了是你自己太弱,害我还要把你拖进来”凝然笑看着玦儿“至于酒么,快给我拿来”
已经一壶酒了,凝然也有些醉意,她是醉了吧,不然面前怎么会出现这张梦寐的脸,只是,眼中仍是一片光辉,并非她想要的神采。面上扬起苦笑,凝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再多喝点,就可以看到了吧。
琅铘歿看着面前这个不停喝酒的女子,眉头微挑的看着她
面酡红,却没有出手阻止。
手中的酒壶不知什么时候空了,想要让玦儿再倒,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而面前那张狂霸的脸却越发清晰。
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她的幻想,亦或是真实存在,她不想去想,也懒的去想。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丽颜”凝然的双眼已经微微有些
惘“她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她爱你,她可以那么坦然的表
自己的爱意,不用顾忌其他,她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我不能”凝然的眼角泛起了水光“我什么都不能做!我真的好想回到几年前,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用想太多,怎么想,怎么做。想要的还会努力去争取,不用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不用管其他任何事。但现在,我不能!我甚至必须要压抑自己的感情,我必须要笑看着自己爱的人将别人搂入怀中。我真的好累啊,我不想自己的心整天像被刀割一样,所以我只能尽力压抑自己,我只能告诉自己,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绝对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与我人间天上,唯有两心同,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只能尽力忘记,只能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能动心,只能不住的欺骗自己。我真的好累啊!”看着面前女子
脸的泪水,琅铘歿感觉自己的心也痛了起来,将凝然揽入怀中,怀中女子仍是不住的流泪,琅铘歿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使决堤的泪水停下,只能紧紧的抱住她。
凝然靠在琅铘歿的肩头,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温暖,但她知道,这样的温暖是她所不能奢望的,不过一瞬罢了。心中止不住的疼着,只能抓紧他的衣裳,就算知道不可能长久,却仍旧傻傻的以为可以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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