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天---- “准备一亿,一个星期后我再与你们联络。不要报警,否则我们会马上杀了他,反正台湾有钱人这么多,我们再换另一个
票就好了!”
如果有人瞧见段家兄妹此刻的脸色,必定会马上逃之夭夭,火山口都比他们四周围安全,尤其是段仕涛与段霜霜,如果没见过阎王母夜叉,他们正好是两个最原始的基本型态。
幸好他们仍然很冷静,没有马上发
出核子飞弹把整个台湾给炸沉了,这种事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他们用了变声器。”
“他们很清楚老四对我们的重要
,所以谁也不挑,就挑老四。”
“他们也很了解校园内以及四周围的环境,所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绑走,连轮椅也搬走了。”
“可是很奇怪…”段涤臣冷着脸沉
。“一般绑匪通常不会给太多时间,但他们却一口气给了我们一个星期,这点实在很有问题!”
“要筹一亿并不简单。”
“那是指一般人而言,如果他们会绑去老四,就应该知道我们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筹到十亿了!”
“去查查宋育群,”始终不曾开口的段霜霜突然出声道“我认为这件事跟他
不了干系!”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你要到哪?”
“这件事总得有人告诉纤雨吧?”
* *
“麻烦你把那枚戒指打碎好吗?”
顺着对方的手指方向,段清狂低眸看着自己的左手,那上面有一枚婚戒和一枚玉戒;婚戒是钻戒,打不碎的,所以对方指的是玉戒。
“为什么?”
对方
出狡诈的笑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不是吗?”
闻言,段清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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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女人,三十多岁年纪,高壮结实的身材,略显男
化的五官,熊熊一眼看去实在不太像个女人,这种女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会记住了。
但是他却只记得就是她跑来向他问路,不意他才刚转动轮椅要为她指点方向,她便从后面掩上一条渗着浓烈麻醉剂味道的手帕蒙住他口鼻,不过几秒,他就失去知觉了,除此之外,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为何她会知道这件事呢?
“你到底是谁?”
“哈哈,你真有趣!”女人失笑。“你听过哪个笨蛋绑匪会自动向
票坦诚自己的真正身份吗?”
“
票?我是
票?”段清狂双眉一挑。“你跟我大哥要钱?”
“没错,”女人比出一
手指头。“一亿。”
“一亿?”段清狂嘲讽地撇起一边嘴角。“不嫌太少吗?”
“不会,不会,我不贪心,只要一亿就够了,还有…”女人一本正经地说,同时又望向他的左手。“麻烦你把那枚戒指打碎好吗?”
“办不到!”段清狂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毫无转圜余地。
“无论如何都不行吗?”
“除非你杀了我!”
“唉呀,你好诈!”女人哈哈大笑。“就算我真的杀了你,你不把玉戒打破也没用啊!或者是…你打算尽快摆
这一世,以后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和你的女人亲亲我我,而不必再见到你不想见到的人了?”
段清狂脸色微变。“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女人轻轻眨了一下眼。“我是知道你从别人手中抢来人家的
子,又用一枚玉镯和一枚玉戒圈住你们两个生生世世的人。”
“你…”“还有,我也知道只要打碎那个玉戒,你和她之间的缘分就会中断,而且因为你是在这一世把她抢走的,所以只要你们的缘分一断,她也会马上回到她原来的丈夫身边!”
纤雨原来的丈夫?
段清狂两眼暴睁。“是宋育群叫你来绑架我的?”
女人微微一怔。“宋育群是谁?”
“少给我装蒜!”段清狂冷笑。“否则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我和纤雨?”
女人耸耸肩。
“因为我最见不得人家开开心心的,我最爱看人家痛苦到想死了算了!”
“你…”段清狂一脸的不敢置信。“你态变!”
“我想…”女人仔细深思了一下。“好象是吧!”
“你…你…你…”段清狂哭笑不得的你了半天。“我绝不会如你的愿,你这大态变!”
女人歪着脑袋看了他半晌。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语毕,女人就回身上楼离开这座地下室监牢了。
在地下室虚掩的门外,一男一女默然无语等在那儿,直到女人上来,她嘲讽地瞥着他们。
“你们听到了吧?现在应该完全相信我了吧?”
“可是…”朱美伦仍是半信半疑。“你怎么会知道?”
女人指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有前世记忆,特别是那一世,清楚得不得了,而且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两人那副恶心的恩爱模样,看了真叫人想吐,所以我发誓非要破坏他们不可!”
宋育群眼色森寒地注定她。“你确定只要打破玉镯或玉戒就可以破坏他们?”
“没错。”
“那我去毁…”
“没用,”女人语气淡淡地,还带点讥嘲意味。“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想毁掉,否则无论如何都毁不掉,就算你开
路机来
它也动不了它分毫。”
“你怎么知道?”
“我试过。”
“咦?”“之前,那玉镯和玉戒原本是属于我的,但被我的男人偷拿去卖掉了,才会落到段家手里。”女人又嗤讽地哼了一声。“注定的吧!”
“我去说服他!”朱美伦冲口而出。“我一定可以说服他!”
“你?”女人轻蔑地上下瞟她一眼。“还没睡醒啊你?”
朱美伦难堪的窒了一下。“不然你说怎么办?”
眼角觑了宋育群一下,女人才慢条斯理地说:“首先,这是你家的别墅,所以你得先回家去,确定这儿不会有其它人来;然后,你必须照常上课,免得人家怀疑到你身上。”
“可是段清狂他…”
“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
“…好吧。”
待朱美伦离去后,女人才神情冷酷地转注宋育群。
“不择手段
他把玉戒毁掉!”
宋育群的模样更残
。“为什么我不能干脆杀了他?”
“因为玉戒不毁,他们缘分不断,你一杀了他,不出三天,你老婆也会跟着死翘翘,然后他们会一起进入下一个轮回,届时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宋育群两眼一病啊?br>
“那既然你说这是我抢回纤雨唯一的机会,为什么我不能直接把她绑来?”
“没错,你只要占有她一次就等于抢回她了,问题是…”女人细细的眼嘲讽地瞄着他。“既然他们缘分不断,段家老四便随时可以再抢回她,你也只不过是在那女人体身上和心灵上制造了一些创伤而已,下辈子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或许因此下辈子你可以再多找到她一次,但那又如何,你已经不再有机会得到她了!”
“你是说…”宋育群咬牙切齿地道。“我一定要让他先毁了玉戒,才能抢回纤雨,这样纤雨才会再次属于我?”
“就是如此。”
“好,我一定会先
他把玉戒毁了!”
“本来就应该如此,不过…”女人耸耸肩。“说的倒简单,但做起来可不会如你想象中那么容易喔!”
恶毒的三角眼狠狠地盯住地下室入口,宋育群
边悄然泛出一抹残暴的笑意。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就有忍耐极限,我会找出他的弱点,我会
到他的忍耐极限,然后,他就会自己跳下悬崖了!”
女人张口彷佛想说什么,可转眼一想,她又阖上了嘴。
避他呢,反正不管谁输谁赢,只要能看到有人痛苦,她就开心了!
* *
放下电话,段仕涛转告弟妹。
“莎菲娜说会调两个负责亚洲情报工作的人过来帮我们。”
“什么时候?”
“他们此刻在香港,最慢晚上就到。”
事实上,他们两个钟头后就到了,而且两人都是在台湾长大后移民到美国去的华裔美人,所以基本上他们对台湾已相当熟悉了。
“感谢未来的大嫂!”段涤臣喃喃道,这样真的省却了很多麻烦。
虽然表面上是普通绑架案,但段家兄弟仍把有关段清狂与纤雨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他们-----亨利?张与佳琳?周。
“不像一般正常的绑架案。”亨利说。
“的确,”佳琳赞同道。“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进行详细调查。”
于是段氏四兄妹开始帮着亨利与佳琳进行调查,不遗漏任何可疑之处。
至于纤雨,她知道她什么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周全的保安人员保护之下,耐心地待在后宫里照顾孩子。余暇时,抚着玉镯,她似乎可以感觉到段清狂仍在她身边,就靠这,她坚强地告诉自己:
耐心等待,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 *
第二天-----
睁开眼,段清狂觉得有点头晕,他起身侧坐靠在墙上甩甩头,再打量周围的环境,他可以肯定这是山里某别墅中的地下室,装潢蛮新的,有一些健身器材,还有淋浴设备和厕所,只不过
气很重,他们又忘了拿条毯子什么的给他盖,夜里睡在磁砖地上还真的蛮冷的。
也许他已经发烧了。
拉过轮椅来,拿出椅后的葯盒子,他为自己打了一针,再吃两颗退烧葯,同时决定以后要睡还是睡在轮椅上比较好。
刺耳的铁链声伴随着他走向浴室,他苦笑着瞟一眼右手上的铁铐,铁链够长让他进浴室,甚至于还可以攀到楼梯栏杆,却够不着上楼梯的位置,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经验被人炼起来的滋味呢!
真是有够新鲜!
方便过后,他就着水龙头喝了几口水,他们完全不给他吃喝,不过他也不觉得饿,只是有点没力。
原想到轮椅上坐坐或者再睡一下,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打开地下室门,然后慢
地一步一步走下来,他马上停住脚,回头,那人由脚而上逐渐出现在他的瞳孔内。
男人的皮鞋,西装
管,价值不斐的意大利皮
带,衬衫,敞开的领子…
“果然是你!”
外表斯文英
,只那双三角眼
鸷得教人不自觉退避三尺的宋育群。
与前次见面不同,宋育群这回的表情很奇怪,说话更是直截了当,彷佛段清狂卑
到不值得他浪费口水多说废话似的。
“把玉戒打碎,我马上放你走!”
下巴一紧“绝不!”段清狂断然道。
宋育群目光一冷。“我再说一次,把玉戒打碎!”
“我也再回答你一次,绝不…!”
蓦然一声砰然巨响,猝不及防的段清狂被宋育群一脚踢飞出去,撞倒了轮椅跌到墙上。
“照我的话做!”
“…我说了,绝…”段清狂
着气。“绝不…!”
另一声巨响,段清狂撞上了仰卧起坐机。
“啧啧,真是没用的男人,居然跟女人一样,这样就昏了!”
一泼冷水淋醒了段清狂,他轻轻呻
着缩起了身躯。
“照我的话做!”
微睁眼,段清狂痛苦地望着他,坚决地深
了一口气。
“绝不…!”
这回宋育群揪住了段清狂的衣襟,将他丢去撞上了健
机,然后,另一泼冷水浇醒了他。
“照我的话做!”
“…不…!”
宋育群又揪起了段清狂的衣襟,一拳狠狠地击中他的肚子,使他窒息地弯
倒下,宋育群泼了好几次水都泼不醒他。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拍掌声打断了宋育群的怒气,他往楼梯顶上看去,女人居高临下眼神嘲讽地注视着他。
“真行啊,就这样活活打死他,事情就解决了不是吗?”
宋育群皱眉。“他是男人,哪有这么容易完蛋!”
“他并不是平常的男人唷,”女人徐缓地转身。“别忘了,他可是必须坐轮椅的男人唷!”
双眉攒更深,宋育群瞪住段清狂半晌,始愤然离去,任由昏厥未醒的段清狂浸躺在一滩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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