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生
贴心的宝贝,
什么都别说,
反正我就是爱你,
就是只爱你。
这年农历中秋,任家次子隆重登场。
哀声叹气的任家老父喃喃叨念着“怎么又是儿子呢?怎么又是儿子呢?”
莫名其妙的任家老母,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好啦!好啦!下次给你女儿啦!”
受不了的任家长子,躲到房里去向上帝祷告,祈求上帝下次让他投胎到正常人的家里去。
任家次子哇啦哇啦吵着要吃
。
任沐霖的新歌“我是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孵出第一颗豆芽…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任沐霖大声抗议。“生老大时也是我帮你坐月子的,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
“你现在的体身不堪那种负荷。”
倩简单的回答。
“我已经好了嘛!”这次声音小了许多。
“好个
啦!”
倩轻蔑地冷哼一声。“记得上礼拜复诊时,医生是怎么说的吗?多休息、少操劳,原封照样,一点儿也不许变。
“别忘了从四月开始,你的病况便胶着了,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七月时医生才改用ATC,到现在为止,你的体身还没有对ATC有任何反应,我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你又想干什么了?让自己再昏倒一次吓死人吗?还是想干脆住到医院里去看漂亮的护士小姐?”
“我…我觉得我很好啊!”任沐霖嗫嚅道。
倩轻叹,她拍拍
边的空位,任沐霖
股一歪,坐了上去。
“老公,听我说,你的确是好很多了没错,但还是没有我们预期的进步那么快,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至少有十二个小时都处在冬眠之中,其余十三个小时也只能做些不花体力的事,譬如吃饭、散步、看看电视什么的,再吃力一点你就撑不住了,光是去看场电影,你就好像刚爬过一座山回来一样。没事还会
个鼻血,稍微用力抓你一下就乌青,上回检验,医生说你骨髓中的原始增殖细胞不到正常人的百分之四十,而干细胞之绝对值更不到正常值的百分之十五,这样怎么能算好了呢?”
她说的越多,任沐霖的脑袋就沮丧地垂得越低。
“你一个人那么辛苦的怀孕,又那么辛苦的生下那个胖小子,我至少该做点什么吧?”
“一个人?”
倩暧昧地眨眨眼。“不是吧,先生?至少种子是你辛苦种下去的,你可别不承认喔!”
“不是…”任沐霖啼笑皆非。“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
“唉!唉!知道啦!知道啦!”
倩连连摆手。“或许你只看到我表面上的怀孕生产很辛苦,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是有你在美国那份庞大的财产支撑着,我们还能过得如此无忧无虑吗?若真的只靠我,早就坐吃山空,一家三…不、四口蹲在路边唱哭调仔啦!”
“那是过去…”
“是过去赚的没错,”
倩再次打断老公的话。“但那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让我们一家子能有更好、更安定的生活,你做到了不是吗?你尽到了为人夫该尽的义务,所以,现在就该轮到我尽为人
的责任了,生儿养女本来就是女人的天职嘛!男人播下种子,女人施肥,夫
俩再一块儿享受成果,瞧!这不是很美满吗?”
“可是…”
“还有呢!猜猜这一年多来,你病着、我怀孕,又是谁一直有大笔收入进帐的,嗯?”
任沐霖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那是我…”
“答对了,就是你啰!”
倩拉住他的手紧紧抓着。“你病了,但是,你依然在尽养家餬口的责任…”
任沐霖刚开口,
倩便一把摀住他的嘴。
“不!别说不过是两、三首曲子而已,也不要借口那只是打发时间,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你的情况,根本不能做任何工作,但是,你还是不肯放弃身为男人的骄傲。我想,我只能说:你真傻,但我真的好庆幸能嫁给你,你绝对是这世上最最完美的丈夫了!”
任沐霖的表情微赧。“你…真的这么觉得?”
“我发誓!”
倩举起三
手指发誓。
任沐霖开心的笑了。
倩拍拍他的手。“我打听过了,这家妇产科附设的坐月子服务真的很不错,就让我和小胖子在这儿待到满月吧!你可以天天过来,但是,也要保证你不会自己开车,一定要坐出租车来回,OK?如果你真的很不
,没关系,还有两次机会呢!别忘了,我还要两个女儿呢!”
任沐霖凝睇她好半晌,终于长叹一声。
“好吧!不过,下一次你只能给我生女儿喔!”
* * *
“爸,我回来了,爸!”
进门来踢两下,小球鞋一东一西地飞开,书包砰一下甩到沙发上,任育伦一路喊进门了。
“爸,你在哪啊?爸,我们去看妈咪和弟弟啦!爸,爸…”
四处找不着,只剩最后一处…主卧室还未看过。
“爸,你在睡觉吗?”他不假思索的开门直闯,他砰砰砰跑到
边,放轻声音的问。
“爸,你醒着吗?”
任沐霖眼睛微睁“儿子,你回来了?”虚软微弱的几个字却讲得他气
吁吁的。
任育伦蹙起眉,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爸,你在发高烧耶!”他惊叫。
任沐霖苦笑道:“我知道,我…正在等你,你先去…叫辆出租车,再上来扶…扶我下去…送我到长庚。还有,别…别让妈咪…知道,明白吗?”
任育伦咬了咬下
,随即转身冲出房门、大门,在对面门铃上猛按。
不一会儿,林
带着任育伦冲到三楼B座…林
儿子的住处,又是一阵猛按铃,一会儿,林家章首先冲到任家,他毫不犹豫地直往主卧室闯,一声不吭的直接把
上的人扶下
,可是,任沐霖已经因站不住而直接软瘫在地上了。
身为中学体育老师的林家章双手一抄,便将病后更瘦削许多的任沐霖抱起来,匆匆偕同母亲和任育伦将他送去长庚医院。
三个人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走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才看见医生走出来,三个人一起拥上去。
“怎么样?任先生怎么样了?”
医生
出职业
的安抚笑容。“没事,他那种病就是这样,抵抗力非常弱,很容易受到感染,一不小心就会发个高烧什么的,早点送到医院来退烧治疗是最重要的。”
“那种病?”林
和儿子互视一眼。“任先生到底是什么病?”
“你们不知道吗?”医生似乎有点讶异,会紧急送病人过来的应该是亲朋好友啊!他们竟然会不知道病人的实际病况?“再生不良
贫血啊!哦!对了,小弟,你妈妈应该生了吧?”
任育伦点了点头。“她在医院坐月子。”
“我就猜是这样。”医生
稔地摸摸任育伦的脑袋。“她什么时候满月?”
“后天。”
“这样…”医生沉
了一会儿。“好吧!小弟,去告诉你妈妈一下,你爸爸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所以我要让他住院几天,等到他完全没事了才能出院,知道吗?”
“哦!”医生离去后,任育伦就急着去向妈咪报告,林
母子则还在发愣。
“等等,小伦,那个…什么再生不良
贫血到底是什么病啊?”
任育伦想了想。“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那是一种治不好就会死掉的病。”
奥?死!
* * *
一听到老公发烧住院,
倩便二话不说的马上带着小儿子出院,准备去医院照顾老公,至于两个儿子,就只好暂时托给林
,反正林***儿女都大了,习惯忙碌的她只怕无事太闲,不怕有事忙。
从眼
中偷觑了一眼,任沐霖心中就不
暗叫一声:糟糕!
那个混蛋小子,明明叫他不要让妈咪知道的,他居然给他“假臭耳!”这下子可好了,老婆连月子都没坐完就冲杀过来,真是令人
哭无泪,他这个老公不但连老婆坐月子都无能为力,还反过来要老婆来照顾他,男人再丢脸也不过如此了!
“别装睡了,老公,早知道你醒啦!”
任沐霖一惊,忙睁开眼给她一个尴尬的傻笑。
“嗨!老婆。”
“嗨?我才唉呢!”
倩叹道:“整整睡了两天,你好点了没有啊?”
“没事了,我没事了!”任沐霖吃力地
身坐起来,证明他的确是“没事了。”
“还硬撑!”
倩无奈地在他身后
了一个枕头。“我就不懂,你这样
待自己很好玩吗?”
“我没有啊!”任沐霖一脸无辜。
“没有?”
倩哼了一声。“你每次昏倒都是太过劳累,要是在人太多的地方逗留太久,隔天准会发烧。你这次是又发烧又昏倒的,告诉我,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又跑到哪里去了?”
任沐霖下意识地转眼避开老婆锐利探索的眼神,吶吶地道:“没…没有啊!不就…看看电视、弹弹琴,或者…或者到外面散散步而已嘛!”
“是喔!”
倩病白叛矍扑!暗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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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任沐霖
口道,随即“啊!”一声摀住自己的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任先生,”
倩冷冷地瞟着他。“我看到钢琴上有一份刚写好的曲子,林
又说,这两天都看到你上菜市场买菜回家,她还以为你的病已经好了咧!”
任沐霖瑟缩了一下,他不安地拉拉被单。“呃、那个…顺便嘛!”
“顺便?”她的声调提高了好几度。
任沐霖更畏缩了。“顺…顺便…”
倩似乎想破口大骂,任沐霖马上脖子一缩,脑袋垂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间,
倩似乎改变了主意,大张的嘴徐徐地阖上,她专注的凝视他许久,慢慢的,严酷的脸色彷佛雪融般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无奈、疼惜的神情。
她轻柔地握住他的手。
“老公,我们都尝过当孤儿的辛酸苦痛,你不会想让我们的儿子也尝到同样的滋味吧?”
任沐霖诧异万分地抬起头。
“生命这么美好,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活到至少六十岁,和你在一起幸福的过一生。”她认真地凝视着他。“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我不想因为太早跟你一起走,而留下孩子去承受我们曾经承受过的辛酸,你懂吗?”
任沐霖的双眸顿时润
,反手握住她。“老婆…”
“我知道你不能没有我,”
倩扬起一抹深情的微笑。“我也一样不能没有你,所以,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只能结伴同行,没有其它的路了。但是,我真的舍不得咱们的儿子,所以,老公,能不能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再安心地离开?”
热泪悄悄的顺颊而下“好,老婆,我们就…就等他们长大了,再…再一起走。”任沐霖哽咽着应允了。
自
倩的眸中酝酽出的泪水并不比他少,她带泪的笑容显得楚楚动人。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说…说定了。”
“谢谢你,老公。”
“不…不客气。”
* * *
四天后,任沐霖回家了有过一个月,任沐霖的体身终于对葯物了反应,无论是噬霍球数、血小板或网状红血球数,都有明显增加的趋势。
而且,一旦病情又开始好转,痊愈的速度便极为惊人,翌年农历
节前,最后一次体检显示,他骨髓内的原始增殖细胞已经增加到正常人的百分之六十了。
再过两个月,
倩和任沐霖在
明山的后山
金公路附近,找到了一栋别墅,夫
俩甚至共同参与改建设计。
没多久,一栋适合度假的别墅,也是设备完善的录音室,更可兼录像棚的建筑终于完工了。
同时,
倩再一次向学校表明辞职的心意,因为她有更重要的工作必须倾注全部的注意力…她的老公、她的儿子、她的家庭,她计划用所有的精力来为她的家设计出最完美的幸福生活,对她来讲,这才是最重要的。
* * *
六月初的某天,午饭过后不久…
倩在阖上隔音室门前,又吩咐了一声“顶多一个钟头喔!然后你就得去睡午觉了,知道吗?”
“知道了,老婆。”
轻轻关上门,
倩快步往儿子的房间走去,打算看看胖小子醒了没。好在那小子乖得很,除了肚子饿之外,总是静静地自己玩吊在
头的音乐铃、小天使,或者玩自己的手指头。
才走到半途,她又拐了个弯,因为门铃响了。
她打开门…先是困惑,再来是愕然,接着是惊讶,最后是…爆笑,笑得惊天动地、天翻地覆,笑得连隔音室内的任沐霖都慌忙地跑了出来。
“怎么了?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倩笑趴在大门边的墙上,一手指着门外,任沐霖探头一看…
与
倩同样的表情重新表演后,而且,另一个更狂妄放肆的爆笑声也加入了。
夫
俩抱在一起大笑,好可怜喔!都笑出眼泪来了!
大概知道若是要等主人开口请客人进入,恐怕要等到头发都发白了,所以,门外的人只好自行鱼贯而入,最后一个还好心地边为他们关上大门,边又喃喃的嘀咕着。
“真没良心,亏我们为他牺牲到这种地步,他居然这样嘲笑我们!”哈尔一脸不
地抱怨道。
理文和乔对视片刻后,两人也不约而同地爆笑出来,德斯很想保持他的长者风范,但是…
不行!实在忍不住!
几个人笑成一团,哈尔也很想坚持他的不
,不过,既然是团体,自然就要合群一点,所以,他只好也加入了爆笑阵容。
好一会儿之后,四个同样黑发黑眼、鼻上挂着一副丑不拉几地黑框眼镜,却又洋味十足的男人笑嘻嘻地排排坐在沙发上供人鉴赏。
倩和德斯则双手抱
地站在他们前方评头论足。
“你觉得怎么样?”
“很蠢!”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这样改装?”
“好玩嘛!”
三个假任沐霖马上大声抗议、抱怨兼怒骂,打分数的专家们却甩也不甩。
“不过,不这样也不行,要是他们以本来面貌来台湾的话,铁定哪儿也去不了,只会吓得一溜烟逃回美国去。”
“差别真大,”德斯喟叹道:“上回来是拚命打广告,却没几只猫知道,这回却要易容改装兼躲躲闪闪,路上行人多看我们两眼,我们就提心吊胆的快跑起来,险些连察警都要过来盘问了!”
倩歪着脑袋又打量了半晌。“可是…这样真的很奇怪耶!”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眼镜拿掉吧!这样或许会自然些。”
三个人马上毫不犹豫地摘掉眼镜,同时拚命
着鼻梁。
倩不由得失笑。“我就知道,没戴习惯眼镜的人,一戴上眼镜,鼻梁就会痛得要死!”
三个人附和着连连点头。
“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们在海关那边怎么没有引起人家的注意?”
倩好奇地问。
德斯耸耸肩。“我们是使用法国护照。”
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其它人呢?”
“乐团会分批过来,录音摄影人员要等待通知后才会来。”德斯解释。
倩颔首。“好,那我只有一点要强调,我老公还没有痊愈,所以,你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持续
地长时间工作;而老公你呢!觉得累了就要休息,无论进行到多重要的部分,知道吗?”
几个大男人听话地连连点头,但
倩还是不满意。
“其实,我是想自己去看着的,但是…”
“那就去啊!”德斯打岔道:“乐团的人合作这么久了,大家都是好伙伴,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帮我们保密才对。”
“真的?那我就带胖小子跟去啰!”
倩立即眉开眼笑。“对嘛!这样我才能放心,否则,光靠你们几个大男人,真的有够不可靠!”
这回是五个大男人一块儿连声抗议,但
倩同样甩也不甩。
“OK,那我们先去买点必需品,然后再带你们去别墅休息,可以吧?”
没有人有异议,只在
倩反身要回卧室准备时,德斯叫住了她,并从旅行袋中掏出一样东西交给她。
“这是去年的,路克没办法亲自到场,所以我就代他领奖了。”
“什么啊?”
倩疑惑地接过一个长方形大盒子打开一看…
“唉!又是这个,我们要这个干嘛呀!”
几个男人笑笑没说话,只是看着
倩嘀嘀咕咕地回卧室去了。
德斯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到现在为止,你有几座葛莱美奖了?”
“加上这一座?”任沐霖反手往卧室一指,德斯点点头,他沉
了一下才说:“一座新人奖、两座最佳流行男歌手、两座最佳单曲奖…刚刚那是最佳单曲奖吧?那就是三座最佳单曲奖了。”
“德斯得意地笑了“加上合唱团得到的三座最佳流行团体奖,其中一座也是去年得到的,还有三座最佳专辑奖,我想,我们不会输卡罗斯山塔那或麦可波顿太多喔!”
“还有,还有,”哈尔接口道:“好莱坞名制片家琼森亚当斯找上德斯,请他转告你,他的下一部新片想请你帮他配乐,如果你的体身状况许可的话,最好是主题曲和
曲都包了,若是不行,只作支主题曲也可以。”
“他说你一定会有兴趣的,”理文也说:“那是一个关于血癌病房的故事。”
闻言,任沐霖双眼一亮。“血癌病房?”
“嗯!”乔应声。“住在同一间病房里的四个不同
别、年龄、身份背景的血癌病人个别的故事,和他们共同为生命奋斗的过程。”
“没问题!”任沐霖爽快地答应下来。“叫他把剧本拿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有现成的可以给他。”
“耶?”哈尔怪叫:“你藏私?”
“不算藏私,只是…”任沐霖蹙起眉“不太适合You & Me年轻而充
希望的风格。你们该知道,即使再乐观,病人的想法偶尔也
不了悲愁灰暗的气息,那种人生无望的凄惨感受,若非当事人,是无法了解的。”
理文深思地看着他。“难道连倩也不能让你积极振奋起来吗?”
任沐霖开朗地笑了。“就是因为有她,所以,那些悲郁愁绪总是无法在我脑海里逗留太久,她总是有办法让我每一天都更舍不得离开她和孩子,让我只想不顾一切的活下去,让我觉得…我绝对不能不活下去!”
“我想…”德斯沉
着。“风格不一定要固定,动人的歌曲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以路克这种有同样遭遇的人来现身说法,以合唱团本身的朝气来激励那些失去奋斗精神的患者,也许更能深入人心。”
“我也有同感!”理文深表赞同。“这一年半来,我们四人合捐出两千万美金成立的路克基金会,在歌
群众的支持下,又得到了约三千万美金的捐款,更帮助了许许多多没有经济能力进行长期治疗和手术费用的各种血
疾病患者,因此,虽然路克不再出现在大众面前,可是他的魅力声望只增不减。”
炳尔反身坐到矮桌上去。“虽然去年你只出了一张单曲D,其它的都是我们三个人的专辑,但是,你该看看我们举行演唱会时,那些歌
疯狂的程度比起过去,几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即使你不在场,他们叫的依然是路克、路克,因为大家都知道You & Me的歌曲都是路克所作的。一场演唱会下来,歌
送给路克的鲜花、小饰品、慰问卡、情书什么的,足足有一卡车,其中居然还有一大堆大狗熊、长颈鹿、史奴比的大型玩偶哩!”
“真的?拿来、拿来!”任沐霖忙叫道:“刚好给我那个胖小子玩!”
“你真的要?很大喔!而且差不多有四十几个喔?”德斯抬抬眉毛。“如果你真的要,那我就叫乐团人员顺便拿来罗?”
任沐霖哇了一声。“四十几个啊?那…问问我老婆看她要几个好了。”
乔失笑道:“到底是谁要啊?是你儿子,还是你老婆?”
“当然是我儿子要,但是,那么多,这里又放不下…”任沐霖想了想。“好吧!统统拿来,连那些小玩意儿也拿来,玩偶多的就送到医院的儿童病房去,小玩意儿则送到成人病房去,通常收到一些礼物,多少都能使他们的精神振奋起来。”
德斯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你能了解他们的感受,你所演唱的歌曲就更有说服力、更能打动人心,让观众感受到那部片子所要传达的真正含义,也能让y
ou&me
离纯娱乐的模式,而攀上另一个更深层的境界,让世人清楚了解You & Me并不是一个不问世事,只专注于音乐事业发展的合唱团。”
“我建议…”理文
了进来。“You & Me可以录制这部片子的
曲和主题曲,也可以以这些曲子为主,开一场演唱会,所得的收入则尽数捐到某个慈善机构,譬如…”
“癌症基金会?”任沐霖提议。
“受
儿童及妇女保护协会?”乔也说。
炳尔眨了眨眼。“AIDS?”
“都可以、都可以,”德斯笑道:“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们干脆固定把每一年举行的首场演唱会收入,分别捐到各个慈善机构去。”
“可是,我的歌曲版权费还是要收,”任沐霖提醒道:“不能光捐到美国吧?这部片子的歌曲版权费,我全部要捐给台湾这边的慈善机构。”
“当然,虽然你有外国血统,但基本上你还是个台湾人,回馈台湾社会也是应该的。”德斯同意道。
“好,那就…”
“OK,我准备好啦!”
几个男人闻声,一起转头望去,只见
倩
前趴着一个小娃儿,右肩背个旅行袋,左手提着另一个小袋子,右手还抓着一个保温桶,全副武装、威风凛凛,就持一声令下即可出发上战场!
炳尔愕然的转头瞧向任沐霖,纳闷的问:“你老婆要离家出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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