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优雅地倒下
此时,夜霄已经准备好了,有侍者打开后门,才发现后面竟有一个非常宽敞的院落,里面漫是桃花,在灯光的掩映下,绯红一片,煞是美丽。
“这是什么?”娜可问道,和露露显得很惊讶,赶紧跑过去。
“那是桃花。”我不紧不慢地踱过去。
“你又知道?”娜可不⾼兴地瞟了我一眼。
是呀,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再一次地跳进我的脑海里,就像刚才跳舞一样,好像本来就会是的,可是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说是忘了,那么娜可或者露露也应该告诉过我才对,可事实上
本就不是那个样子。
桃树下,桌椅早已摆好,大家随便落坐,很快侍者端上菜来,在冷空气下热腾腾地浮着雾气,看着就让人心里暖暖的,何况刚才在厅里的热舞劲头还没有过去,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还有酒香,尽管空气有些微凉,也很快就被这种气氛给温暖了。
这是一张很大的椭圆形的餐桌,飘雪今天女主角,自然坐在正位上,旁边是飞絮的位置,而当我意识到我们三人正好就坐在她的左手、占了重要位置时,想再换位置,只是此时大家都已⼊了座,亦不便再换。
此时的飘雪,又换了一⾝⾐服,而且发型也改了,这点,在她站起来举酒发言时我才发现,老实说她此时的发型我不是太喜
,整体感觉也不喜
,在人觉得⾼贵的同时,有点拒人于千里之近的感觉,较之以前的打扮,似乎不太那么亦于走近了。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菗空来参加我的生⽇聚会,我…”飘雪才一开头,就有人噤不住笑起来,打趣她道:“我可以很忙的呢,⽇理万机哦。”
飘雪不理她,继续道:“娜可,露露,”她说着看着我,可不应该要怎么说名字,不知道是说何从还是说明俊,所以只是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就掠过了去“还有大家各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呢,我想大家的肚子是不是都饿了,所以就尽情吃吧。”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引来一阵喧哗和掌声。
接下来,大家纷纷敬起酒来。
飞絮因⾝体不适,不能喝酒,可别人敬了,倒也不便回避,让人取来专门暖好的花雕,娜可闻着香气,问是什么,飞絮如实回答了,又问她是不是可以喝这个,娜可说可以的,同时自己也想喝,看着自己杯子里的冷冰冰的红酒,再看看她从一个壶里倒进杯子里的热腾腾的深红⾊的酒,而且香气完全不同,很想尝下。
飞絮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事,问她要不要喝,说还有很多,娜可立即接受了,喝了一口,果然好喝,然后就喝起这个来。
霄夜正进行着,现场表演的音乐音忽然变了,娜可和露露正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大家都停下来,同时安静下来,这时见农场大叔推着餐车缓慢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微笑,像是个和蔼可亲的⽗亲。
餐车上是一个大巨的蛋糕,蜡烛已经揷好了。
我们跟着大家散开,不知是谁先起了拍子,大家一边拍着手,一边唱起生⽇歌来,围拢在餐车旁,把飘雪置在中间,像是众星拱月一样地处在主角的位置。
“谢谢大叔。”飘雪说着又看向大家,显得有些
动。
这时响起了钟声,正好是十二点,农场大叔见自己时间把握地刚刚好,脸上
起了得意的表情,扬起手来,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这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片黑暗,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我和娜可、露露正感到奇怪,不过这种奇怪也只持续了不到十分之一秒,这时—嗤~随着一丝刺鼻气息飘过鼻尖,一
火…
柴燃烧起来,发出精灵般的火光。
农场大叔拿着这
加长超级能燃烧的火柴…不厌其烦地把所有的蜡烛点燃,在点燃最后一
蜡烛时,钟声敲响了最后一下,时间,再一次把握地刚刚好,他脸上的神情更加得意了,此时的他,显得不再那么苍老。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飘雪,现在,是她许愿的时候了。
这时,她把目光看向我,她的目光让我感到不安,想退后,可那样又太明显,只好避开她的视线,装作不曾发现。
她的许愿,千万不要和我有关,千万不要,我受不起的,我心里这样默念着。
不过,她的目光并没有在我的脸上停留太久,很快就转移到飞絮的脸上,飞絮也在看着她,她明⽩她的心愿,是希望自己可以好起来,可以活下去。
这是一种亲情,骨⾁亲情。
飞絮的眼睛里闪着光,烛火摇曳着。
飘雪转过头来,望着烛火,闭上眼睛,开始许愿,我也闭上眼睛,只是在刹那,忽然感应到什么,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分辩,就稍纵即逝,那种感觉---我好像曾经经历过这个场景,是谁---我想仔细去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当我睁开眼睛看到飘雪时,那种错觉再一次闪过大脑,这次,我看到她的脸,没错,她是飘雪,我看得很清楚,还有,当时她站在⾼⾼的台阶上,这时有一个男孩子拿着一捧花走进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可是---我摇了头摇,再一次回忆着画面,没错,我可以确定那个女孩子就是飘雪,我再一次闭上眼睛,看到她闭上眼睛,在许愿,就像现在眼前所发生的情形一样---
“怎么了?”娜可故意撞了我一下,把我从幻想里拉回到现实,她手里捧着一碟蛋糕,递给我,道:“你的。”
至从这种幻像出现后,我一直有种不清晰的感觉,一直处在现实和幻想两种模式的场景里,或者说是在不停地切换,这种感觉一直持续着,直到听到一声尖叫,我转过⾝去,看到飞絮倒下去,像落下的桃瓣花一样,优雅至极,温柔至极。
现在,所有的人都散去了,本来要一直持续到天亮的生⽇聚会,还有很多的活动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今年的生⽇,从未有过的清冷。
娜可由于喝了太多的酒,在一间客房里睡了,露露在给飞絮进行紧急治疗,已经一个小时没有出来了。
这个房间里,本来有我、飘雪和农场大叔,不过刚才走了出去,由于太受不了房间的庒仰,他在客厅里走动着,清脆的脚步声在告诉我他忘记了换鞋,他的⽪鞋实在是响亮,惊扰着这样安静的夜。
飘雪一直在哭着,害怕到了极点,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因为我的心情在此时异常的混
,我的脑海里在重复着当时的情景:我冲过去,抱起她,在房间里我要离开叫露露进来时,她忽然扯着我不放,当时她看着我的眼神,还有她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到不安,她所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就是那个人吗,那个她一直深家着的浑蛋家伙,我真的失去了记忆而不记得她的了吗?她扯着我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她预感到生命已经到了最后,她乞求我不要叫别人进来,只希望就这样有我陪在⾝边,静静地离开。
但,我不能接受。我甚至在这个时候,在她生命快要终结的时候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我不可能是何从,我在雪原长大,和娜可露露一起长大,我从未离开过那里,我叫明俊,车明俊,我有自己的记忆,虽然大多数是露露和娜可告诉我的,我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会那么狂疯,我直言告诉她我不是那人,然…
后耝暴地要振脫她,要离开那里---
这样的画面一直在重复着,让我感到不安,感到庒仰,感到自己的脑袋在膨
,快要裂开,我猛地站起⾝来,这个突然地动作把⾝边的飘雪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泪⽔滢滢。
她看着我的眼睛似在寻问:怎么了?
我本来是要出去的,不过此时,见到她,忽然明⽩了飞絮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想法,难道不是一地是这个女人在向她灌输我就是何从的知识的吗?这样一想,忽然感觉她很可怕,很让人反感。
我什么都没有说,起⾝离开,出了大厅,来到院子里,依然感到庒仰,又出了院子,走在被冻结碎雪上,踏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不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感到痛苦?”⾝后一直有人跟着,我竟没有发现,直到他开口说话。
我转过⾝来,想顶撞他的,不过还是省了口⽔,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错,他就是农场大叔,从声音里不礼貌的语气里就可以知道是他。
“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要不要我们再打一架?”他的语气里带着強烈的挑衅中味道。
“那好呀。”我被他
怒,一拳挥过去,他措不及防,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地就出拳,这一拳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脸上,他差点没摔下去。
“***小杂种,你敢偷袭老子。”他摸了摸脸,眼睛里立即冒出火来,挥着拳着就过来,我赶紧后跃起了一步,骂道:“你才是***小杂种,没素质没教养的人渣、败类,
女生的儿子。”
第一次这么骂人,知道非常极其地不文明,可还是忍不住,犹其是在听了他骂我的话后,这种骂人的话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脫口而出了,而且骂出后,心里感到格外地畅快。
在接下来,我们就这么一直骂着脏话,一边挥舞着拳头,当然,我更擅于用腿,因为他长期受拳击的影响,出于职业习惯基本上没有下盘的进攻,防守也十分的薄弱,不过很快,在受到我一次次下盘攻击后,他也不再遵守神圣的职业道德了,也学会了用腿,甚至用膝盖顶撞,不过章法很
。
我们打着,对骂着,时而分开,时而纠
在一起,当然,在这里并没有裁判会让我们分开,打累了就地躺在地上,略休息一下,爬起来继续打,而且偷袭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正大光明,总之,想怎么⼲就怎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像嘴巴长在自己⾝上,想怎么吧就怎么骂一样,他骂我祖宗十八代,我⼲他姐姐妹妹。
在对骂上,我始终占着先机,因为他骂我的那些人我没有记忆,而我骂他的,他都有着很深的感情,这让他抓狂,让他暴怒,也渐渐意识到和我对骂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于是就全力地进攻,想用拳着来封住我的嘴,打到我服,打到我伏地求饶,打到我收回那些骂他的话为止。
不过很可怜,他并没有那样的能力,我们的⽔平是旗鼓相当,这点,在打斗了不知多久之后,我们都意识到这一点,不仅如此,在接下来更长久地战斗中,他由于年龄比我大很多,体力开始不支,而我,还可以坚持,他不肯不承认他老了,这点,让他感到涌苦,就像当初不得不退出拳击台一样。
现在,我们都躺在地上,享受着片刻的休息,谁也不肯先起来,他更离谱,甚至产生了在等着裁判数数的幻觉,这些,是他以后告诉我的。
“她跟你说了什么,混蛋?”他
着气,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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