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仙缘
听随缘说,原来她和青雅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一次出去闲逛之时,无意中听到青雅弹琴,只觉好听,所以记下了片段,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来往,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真是可惜。
见我连连叹息,随缘道:“怎么,你认识她吗?”
我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一定很漂亮吧?”
“为什么?”
“因为能让您牵挂的女孩子一定是很漂亮的了,对吗?”她说着自己也笑起来。
我感叹地摇了头摇,道:“不知怎么说,她---山岂止是漂亮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我说着昂起头,望着遥远的星空,不由有些浮想联翩,她的音容笑貌,如此让人难以忘却。
不想听我这么一说,又见我神态,随缘也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没见过她,要不了就知道她有多少漂亮了。”
“没什么的,其实---”我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着随缘,道:“你也很漂亮。”
“真的吗?”随缘作害羞状,拿手轻轻遮掩了下脸畔,真是可爱。
随缘似乎对青雅的事情颇感趣兴,可惜我不愿意多说,她见我心怀不怎么好,也就不太问,略聊了会其他的,我提意想听她抚琴。
“想听什么?”她问。
“就是你从青雅那听来的吧,我想听。”
随缘犹豫了一下,道:“本来是可以,可是现在不可以了。”
“为什么?”我不些不解。
“因为你是想她才让我抚琴。”
我还要说什么,一抬头,见她眼睛盯着我,似有几分委屈之态,又含几份吃醋之意,倒一时不知怎么说了,心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想虽不知她倒底是何物,但终究修成个女体。
“你又叹气?”她问。
我头摇,道:“没有呀?”
“你心里在叹气,我能感觉得到。”
她这么说,我只得无语了,见我无奈,随缘宛而一笑,道:“好啦,我抚琴给你听吧,不过我的技巧和没她那么好呢。”
听她这么一说,原来刚才是在玩我,不由瞪了她一眼,她也笑了起来,脸上一红,我当下弹⾐,正襟危坐,随缘飘然在几案前盘
坐定,
抚琴时,又问:“对了,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想了一相,只得如实相告,道:“我也不知道。”说这话时,心里好不自在,如此在意青雅,却连她抚琴的曲子都不知道,可有点儿说不过去,这如同不知道自己喜
的人喜
吃什么一样。
还好,随缘只是“哦”了一声,不再追问,沉昑了一下,抚起琴来。
琴音渺渺,情缘幽幽。
虽是抄袭之作,然随缘既有天赋,又有造诣,听来,不噤让我浮想联翩,往事历历在目。
想和我青雅最亲密的也不过是那一个温柔的夜晚,虽未有⾝体接触,亦未有暧昧语言,行止端庄,但每每想起来,总让人心里暖暖的,想醒来之时,朦朦月⾊下,见青雅⾚裸⾝体,只罩着我的衬⾐,可惜缩在角落里,看不真切,但一眼之下,已尽显风流之⾊,如今想起来,仍是秀⾊可餐。
只可惜岁月已过,往事不再。
一曲毕,我已沉思其中,不由连连叹息,半⽇回不过神来,望着这安静的雪,怔怔出神。
“对了,还没有问你,怎么今天来了,而且还那么晚?”随缘见我发呆,故意和我说话。
我提了下神,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人想静一静,所以就来了,怎么,不会是打搅到你了吧?”
“才不是,对了,我还记得上次你说过的事,说要带我出去尝遍天下美味的?”她说着看着我,似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放心吧,我一定会实现的,不过,难道今天的兔子⾁不是美食吗?”
“啊,差点忘了。”随缘惊叫起来。
其实,我也差点忘了,要不是这扑鼻的⾁香提醒了我的话。
用雪⽔洗这的兔⾁,纯木火烧烤,既管佐料只有盐巴和油,但味道⼊品,清慡恬人,妙不可言,我撕了一条腿来,自己先咬了一口,果然好吃,于是撕下一条腿给随缘,她似信非信地接过,看看,倒
为难的,见我吃,自己这才轻轻地撕咬了一小口,嚼了几下,也觉好吃,不由大口地咬起来。
分享兔⾁的快乐把刚才的不快都一扫而光。
很怀疑随缘的食量,一只兔子竟被她吃了大半,而且一直津津有味的样子,我笑道:“小心吃胖了你。”
“会吗?”她打量了一下自己,道:“我一直感觉自己的⾝材不够丰満呢。”
呃…这丫的⾝材果然有些骨感,如果再丰満些,应该---唉,想哪去了,只是她这么童言无忌,倒让我有些难为情了。
“对了,你要喝酒吗?”随缘突然问。
“酒?”我惊诧道“有吗?”
随缘点了点头,道:“我见狐妖喝过,就蔵在地窖里,我曾偷偷地进去过。”随缘说着要去取,我叫住她,道:“算了,现在也没有兔⾁了,只喝酒会伤⾝体的,下次吧。”
“会吗?我怎么见他都是只喝酒的,才不吃兔⾁?”
我想说他是修行的人(妖),我一介俗人,岂能和他比,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她又问什么叫修行,又得解释。
说话间,随缘已起⾝去取酒,不久,酒取来,透香扑鼻,果然是陈年好酒,喝上一口,⼊口微辣,其后微甘,清新怡人,说不出的美妙口感,不想这修行的狐妖,对酒倒颇为情有独钟,只可惜走时,连这点爱好也给舍弃了,正应了:无有拿起,无有放下这句话来。
和随缘聊了半夜方睡下,醉里僵卧,听外面雪片嘶嘶,只觉心中从未有过的安静。
本想在山上多呆几天,可雨绯不在家,又挂着佳佳,终究第二⽇晚时下山,随缘相送,虽舍不得,也没有说什么让人不便回答的话,我应她以后还会再来看她,她点头。
行在山间之时,听琴音扬起,渺渺于山林之中,如梦似幻,不噤有种错觉,好似仙缘一般。
回至家中之时,一种不谐和的气氛笼罩下来,晚饭后,我正在书房里看佛经,雨绯的妈妈敲门进来,并随手将门关上,似有什么话要说,而脸⾊略为沉重。
“妈,有什么事吗?”我说着让坐,她应了声,在旁边的椅子里坐下,顿了一下,道:“你知道雨绯要见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嗯,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我不由一惊,同时察颜观⾊,不知她是什么意思,还是知道了些什么,抑或是雨绯把事情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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